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光果著上半身,女子的手腳被緊緊的捆綁住,極力的掙扎著,而男人的手則不客氣的覆蓋在女子身上。
這就是浦晞踢開門第一眼所看到的景象。
「該死!」
他頓時妒火中燒,飛撲過去對著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大打出手。
「Shit!」
男人咒罵了聲,本想要掏槍對準突然闖進的浦晞,可卻在瞄準時救丁雁用腳踢中了手,手槍瞬間飛走,滑落到牆角。
沒了手搶護身,金發男子的氣勢瞬間削減了大半,面對浦晞這個柔道與跆拳道的高手,自然節節落敗,沒半晌就被教訓得通體鱗傷,血流滿面的跪地求饒。
「晞,不要打了,你會打死他的。」浦晞好似失去理智的殘暴,讓丁雁擔憂的高喊。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
「這種人不狠狠教訓他根本就不行,竟然敢綁女人當人質。」隨後沖進來的季爾文倒是支持浦晞,一起加入毆打的行列。
「別忘了算上我一份。」連天禧也毫不猶豫的揮拳跟上。
「算了,他已經剩三分之一條命了,再打就不行了。」隨後進來的葉彥補踢了男子幾腳,才阻止浦晞即將再度落下的拳頭,示意門外的警察將人帶走。
浦晞怒氣未消的急促喘著氣,泛紅的雙眼顯示他猶處在瘋狂中。
「丁小姐,你沒事吧?」
季爾文趨前想要幫丁雁松綁,卻被浦晞給喝止住。
「不要踫她!」
方才的景象還存在他的腦海,現在他不許任何人動她。
「呃,好、好,我不踫就是了。」現在的浦晞就像是一只發狂的野獸,少惹為妙。
「爾文,你也真是的,人家是晞的女朋友,你湊什麼熱鬧,這個英雄當然要讓晞當嘍。」連天禧連忙打圓場道。
季爾文雙手攤了攤,後退了好幾步,至少退出了浦晞揮拳的範圍。
唉,還說已經分手了哩!
明明就緊張得緊,連讓別人踫一下都不許,可見他陷得多深。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里湊熱鬧了,晞,你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來吧?」葉彥示意其他的兩位好友一起離開,將空間留給小倆口。
浦晞點點頭,感激的道︰「謝謝你們。」
三個人無所謂的揮揮手,相偕離去,留下打紅了眼的浦晞跟猶被綁著的丁雁相互凝視著。
「你都知道了……」知道她騙他,其實她是丁雁,也是向日葵。
「我是不是破壞了什麼好事?」浦晞牛頭不對馬嘴的反問。
他明明知道不能怪她,可心中的一把怒火還是無法熄滅,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竟然將手放在屬于他的領土上,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控制不了的胡亂宣泄。
「什麼?」
他在說啥啊?
縱使心頭有如狂浪翻滾,可他表面卻冷淡無彼,「算了,我送你回家。」
懊死,他明明就瘋狂的想著她、念著她,用整個生命在愛她,為什麼偏偏這麼愛她,表現得就是硬要跟內心的情感相反?
他第一次深恨自己這種難搞的個性。
「你……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你已經不愛我了嗎?」就因為她的善意欺騙?「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實在是因為我爸爸不許我表現女人的特質,所以我只好偷偷地扮演向日葵的角色,我……」
「不必再解釋了。」他淡淡的打斷她的話,還是老話一句,「我送你回家。」
不,他討厭的是自己,不但不能保護她,甚至在這個時候,都還先顧慮到自己的感覺,嫉妒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事。
懊死!
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愛她。
丁雁受苦害怕兩個星期,沒想到見面時他對她是這麼的冷淡,連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而且連她的解釋都不願意听。
淚水剎那間充斥在她的眼眶,身體上的虛弱疲累,加上心理上的絕望心悅,讓丁雁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厥過去,將自己放逐在安全無傷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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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丁丁……」一聲聲急切的呼喚由遠而近的穿透丁雁混沌的思緒,將她自游離的世界中拉回。
她輕顰著眉,才想要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喉嚨子得有如枯井一般,聲音沙啞難听。
「我、我怎麼了?」
奇怪,她不是跟浦晞在一起說活嗎?怎麼會回到……
家里?!
「你已經昏睡兩天了,幸好醫生說你只是體力不支,在家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康復。」丁劍戊急急應道。
「是嗎?」怎麼她已經睡了兩天啊?
「傻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你知不知道老爸快要為你擔心得中風了嗎?」想到這幾個星期的焦慮與擔憂,他縱是以鐵漢自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啊!
「爸……」她歉疚的哽咽道,「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不過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期望有多深,所以才不敢告訴你,偷偷兼職,希望你不要生氣傷心好嗎?」唉,沒想到她刻意隱瞞的事情,全毀在愛情之下。
出乎意料之外,丁劍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笑容的道︰「我怎麼會生氣傷心呢?浦晞送你回來的時候全都告訴我了,說你是為了幫助他,所以才假裝到他家幫佣,還說這次要不是你夠聰明,事先安排了白濠保護他,他現在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越說越高興,「最讓爸爸高興的是,你知不知道警政署署長說要頒發獎牌給你,好宣揚你這種奮不顧身的精神,完全發揮了我們丁家道館優良的傳統精神。」
呃,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事情全變了個樣?難道浦晞沒有告訴爸爸真相?
「爸,其實是……」丁雁想解釋,可卻被父親給打斷。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失蹤的時候爸爸的確是很擔心著急,不過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你就好好休息,等你體力恢復之後,再繼續練劍吧。」有這樣的女兒,他實在是太驕傲了。
「喔……」唉,看父親那樣興高采烈的模樣,事實她實在也說不出口。
「你好好休息,爸爸就不吵你了、」他模模女兒的頭發,站起身走向房門,又忽地轉身道︰「對了,浦晞以後不會再來練劍了,他的練習部分你可以刪掉了。」
他不會再來了……她怔怔的看著父親將房門關上,整個人頃刻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床上。
這是不是表示他跟她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是不是表示他真正要做到任務結束之後,即使路上相遇,也要裝作陌路不相識?
一想到這里,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臉頰,俯在枕頭上哀哀低泣起來。
她有預感,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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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快得讓丁雁幾乎感覺不到半年就這樣過去了,往事歷歷,仿佛還在眼前上演似的,真實得幾乎可以觸模得到。
可驀然回首,那個讓她歡喜讓她憂的男人好似平已消失在空氣之中,真的沒有再來找過她。
這期間,白濠也曾經重燃攻勢,可一個空心的人,要如何再去愛別人呢?好險他能夠諒解她的苦衷,除了幫她隱瞞向日葵的身份之外,也給予她兄長般的安慰,讓她的苦悶稍稍得到了些紓解。
而為了徹底走出失戀的陰霾,她除了瘋狂的參與道場的大大小小事務之外,也繼續自己在萬用交際花公司中的工作,來者不拒,只要能讓她忙碌就可以了。
至于浦晞……她只有在報章雜志中偶爾看到他的消息,除此之外,他果然跟她毫無關系,連普通朋友都談不上。
她是該佩服他的重承諾——交易結束之後,相遇也要不相識,還是要怨恨他的絕情——毫無不舍的將他們的感情一筆勾銷?
「唉……」輕嘆了口氣,無精打來的用手撐著下巴,低喚了聲,「劉叔,給我一杯最烈的酒。」這些日子以來,她才發現,只有酒精可以暫時麻痹她的知覺,忘掉所有的煩惱。
「不可以再喝了,再喝下去,你回去就難交代。」劉叔堅決的搖搖頭,甚至將她面前的杯子給收了回去。
「劉叔,難道連你都要欺負我?」她越想越要層,干脆俯在吧台上悶聲流淚了起來。
「這、這……丁丁,你不要難過,劉叔不是不給你喝,只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他見狀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哭泣的女人。
唉,一、兩年前才安慰過玫瑰,現在又換向日葵,他又擔心下次會輪到那個小迷糊含羞草。
「不是你的錯,都是他的錯,該死的龜毛男!」她現在才了解為什麼當時玫玫會要她拒絕那次的交易了。
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個性很爛的男人。
「只不過是騙他嘛,會死嗎?而且我說的可是善意的謊言耶,為什麼他就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個受害者?難道我對他還不算真心嗎?」她越罵越起勁,繼續道;「也不想想哪個女人能容忍他的挑剔跟龜毛?
「而且我為了他的安危,寧願賠上自己的生命,這樣也抵不過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不希罕。’」
「好,罵得好,繼續罵,劉叔支持你。」劉叔瞥了眼她背後,唇角泛起一抹捉弄的笑容。
「不……」可她卻相反的喃喃自語道︰「或許真的是我的錯,我早就該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的……」
「可是難道只因為這個原因,他就連見我一面都不想見了?連酬勞都是用寄的……」她沮喪的苦笑道︰「我想,他真的恨死我了……」
她又將頭趴回了桌面,埋入自己的手臂之中,沉浸在傷心里,完全沒發覺吧台內站的人已經換了。
「劉叔,給我工作吧,我現在只有工作了。」她沒有抬頭,悶悶的聲音自手臂中傳出來。
「沒問題,我會替你安排一份終身職。」低沉的聲音與劉叔和藹的聲音完全不同。
她的心猛地一拍,倏地抬頭望向那個令她痛苦了半年的人影——
他為什麼在這里?她腦海中才閃過這個念頭,整個人已經飛快的跳離了座位,直沖向後面的小房間,將他拋在身後。
「慢著,你不能過去。」劉叔將跟在丁雁身後的浦晞擋下。
「讓開。」他已經遲了這麼久了,今天說什麼他都要見她。
「浦先生,你應該記得我們萬用交際花公司的規矩,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劉叔笑問著,不願意這麼容易就放行。
誰要他讓他們的向日葵傷心了這麼久才出現呢?
他聞言愣了愣,旋即急促的道︰「好吧,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沒問題,不過請你喝完它再說。」劉叔看了看吧台前方的高腳椅,示意他坐下。
浦晞急躁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無奈的坐下說︰「麻煩你動作快點。」
「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半年的。」劉叔一語歡關的嘲諷他,讓他尷尬得無大以對。
隨著搖晃調酒杯的聲音響起,房內丁雁的心就一陣陣的抽著。
他為什麼會出現?他不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了嗎?
吧麼還要出現擾亂她的心潮?
是為了工作?
沒錯,他剛剛是有說要給她工作,只不過她太過驚訝,沒听清楚罷了。
懊死的男人,難道他真的以為經過了那麼多事,她還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相處,甚至為他工作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地?難道他真的以為她可以跟他一樣,將他們曾有過的感情一筆勾銷,像是船過水無痕?
懊死!
她等會一定要好好的嘲弄他之後,再嚴正地拒絕他的請托。
她戴起了面具,背對著房門,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咒罵著他,直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在幽靜的空間響起,她倏地僵直了背,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預演全部派不上用場。
「你的衣服穿反了。」這是浦晞走進門的第一句話。
穿反了?她信以為真的上下檢查著自己的穿著,沒啊……
「該死,你騙我!」
她霍地轉身低咒道。
「終于肯面對我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隔著一張面具跟她說話,不過目前就勉強這樣吧。
看著他一副明顯的憔悴與消瘦模樣,她怔了怔,旋即挺直背脊說︰「這位先生,歡迎光臨萬用交際花公司,只不過目前可能沒有合適人選可以接下你的Case,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
扁只是這樣跟他說話,就要用盡她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去質問他過去半年來的不聞不問,他再不離開的話,她真的會崩潰。
「我不是來談生意的,我是來要債的。」他沒有被她的冷淡嚇跑,反而走向她。
「債?我以為我們根本互不相識,哪來的債務?」要說有的話,也是他欠她,哼!
「我記得向日葵曾經承諾過我,如果沒有達到我的要求就要用真面目面對我,我現在就是來要求實行這個承諾的。」
「我什麼時候沒達到你的要求?」拜托,他宴會中的食物從來沒有這麼好吃過哩!
"當然沒有。」
他徐緩的道。「一個半途就失蹤的廚師,不能供應全程的餐點,讓接下來的宴會幾乎要辦不下去,這樣算成功嗎?」
強辯,"我失蹤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什麼?」
他充滿期盼的等她回答。
她忍住本來要繼續沖口而出的話,佯裝冷淡的道︰「很抱歉,我沒時間跟你作這種無意義的爭辯,我還必須要工作。」天,她快忍不住了。
房門外忽地又響起搖晃調酒杯的聲音,似乎是有工作上門了。
浦晞的黑眸黯了黯,沖上前將房門給反鎖住,「給我一點時間,如果你還是不願意跟我繼續說下去的話,我會離開。」
她猶豫半晌,僵硬的點點頭,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自己,避免一不小心就讓自己的防備潰堤。
現在這樣近得站在他面前,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從來沒有停止,甚至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深,就像是被施了一符咒似的,注定讓她這輩子受他控制住自己的心緒。
「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他的話讓她撼動了下。
他在說什麼?
他恨的不是她嗎?否則為什麼對她冷淡不理整整半年?
「呵,很奇怪對嗎?在我知道你隱瞞自己的雙面身份時,我的確是非常的生氣,可是哪種氣憤僅僅是因為我龜毛個性在作祟,不能忍受不完美的該死性格。」
喔,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個性有多麼「處女座」了啊?
「我知道,所以你不能原諒我,所以你在報紙上發表聲明,告訴全世界我跟你一點點關系也沒有。」他不用再二次傷害她了。
「那是為了保護你的權宜之計,若是讓歹徒知道你跟我的關系,只會讓你陷入更危險的情況,對你有害無益。」
「是啊,對你則是有益無害。」
她幽幽的道。
「該死!」他低咒了聲,用粗礪的手指爬了爬凌亂的黑發,黑眸中還隱隱浮現當時的焦急與擔憂。
「你知道在我听到你被綁架的消後之後,我是怎麼過日子的嗎?每一次我合上眼楮,就仿佛看到你在向我求救,我恨我自己無能為力解救你,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你被欺負。」他的聲音又急又沉,幾乎讓她感受到他當時的心境。
「那你為什麼這樣對找?」他的焦慮與憂傷是如此的真切,讓她忍不住泛紅了眼眶,松懈了防備。
「因為我恨我自己。」
「恨你自己?」所以這樣對她?這是怎樣的邏輯啊?
「我恨我自己明明很高興可以救回你,可偏偏卻又忍不住嫉妒那個歹徒對你上下其手,我實在不配繼續愛你,所以才決定送你回家之後,就退出你的生命之中,因為我實在不是個好男人。」他花了半年,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的。
沒有她,他連個壞男人都不是了,只是個行尸走肉罷了。
「那你現在還來干麼?」雖然他的告白讓她心悸,可她也不是這樣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因為……我無法停止愛你。」他深情的凝視著她,等看她的反應。
可她卻只是直愣愣的站著,沒有給予任何的表情與回答。
「現在換我回來求你原諒我,你願意原諒我嗎?」要說出這些對他來說實屬不易,可要挽回自己心愛的女人,再難以啟齒的話他都得說了。
「如果你願意的活,就把面具月兌掉,用真實的容貌看著我。」他的心現在已經是吊在半空中,無法著地了。
可她卻依然無聲,巨大的沉默充斥整個房內,直到房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才打破那難堪的靜默。
「我了解了,放心,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他所有的期望在她的毫無反應之下破滅。
「這算是我的報應吧,我不該奢望在這樣久的時間之後,你還會愛著我。」他落寞的扯扯唇,轉過身朝門口走去,「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
這次再見,真的就永遠不見了……
他黯然的扯扯唇,將手緩緩的伸向門把,遲疑了半晌,咬咬牙,還是決定要再試試看,「不行,我不能,丁丁……」他霍地轉身,旋即被一股極大的狂喜給淹沒。
此刻的她早已經將面具扯落,晶瑩的淚水有如一顆顆的珍珠滑落臉頰。
「你、你不準再不理我,不準再叫我洗你的車子跟鞋子,更不準你因為恨自己而消失不連絡,還有不準……」
等不及她說完所有的「不準」,他的吻己密密的落下,吞落了她全部的委屈,「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了,我的小雁子。」
「你知道就好,說話要算話喔。」她嗔笑著偎進他的懷中,一掃陰霾,露出了小女人幸福嬌俏的笑容。
「不只說話算話,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他誠懇的道。
她在他的懷中抬起羽睫凝視著他,水漾的眸底有著濃濃的愛意,「再說一遍。」
他會意的道︰「我愛你。」要他再說幾遍都無所謂。
她感動的眨眨眼,低前回道︰「我更愛你。」
「胡說,是我比較愛你。」
「不,我才愛你。」
「嫁給我!」
「我才——你、你說什麼?」她剛剛沒听錯什麼吧?
「嫁給我,我在向你求婚。」他含情脈脈的瞅著她陡地瞪大雙眼的可愛臉龐,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我……可是你……我不行。
「不行?你是說你不想嫁給我?」他的眉頭輕攏起問。
「不是。」呃,她好像否定的太急了喔,「我爸爸會要求你入贅的。」這就是她為難的原因。
「原來只是這樣。」他松了口氣。
「只是?!」這很嚴重耶!
「我願意。」他輕扯起唇,「你呢?」他已經錯過她半年了,絕對不想再錯過她一輩子。
「晞……」她的感動無以復加,淚水早就隨著頻頻的用力點頭而滑落眼眶,「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他用手指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溫柔的凝視著她,他終于追回他此生的最佳伴侶了。
「叩叩叩——」敲門聲又急促的響起,打斷小倆口的甜蜜,忒殺風景。
他們同時瞥了眼房門,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四片唇瓣又緊緊的密合在一起,訴說著一年來的濃濃相思與情意。
至于那敲門聲?就讓他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