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踫我啦。」丁雁甩開浦晞伸過來的手,氣嘟嘟的道。
「怎麼了?我不記得我今天有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他怪異的瞅著她。
「還說沒有,對我這麼凶,而且還挑三揀四的,好像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一樣,真是氣死我了。」丁雁一古腦的將向日葵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包重要的是,他還想腳踏兩條船!雖然兩條都是她,不過她還是很不爽。
「有嗎?」他認真的思索了半晌,「我不記得我有這樣過。」
「有就是有,你肯定是處女座的對嗎?」
「你怎麼會知道?」奇怪了,難道她有通靈的能力?。
「人家星座專家都說,處女座的最龜毛、最挑剔,簡直跟你一模一樣,要不知道都很難。」她噘噘唇道。
「你再無理取鬧,我要生氣了。」處女座有罪嗎?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她委屈的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子不理會他。
這麼沒耐性,難道就不能哄哄她嗎?她真的很懷疑他對她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了。
「過來。」他張開雙臂,朝她命令道。
可她還是不說話的持著,要她過去就過去,那她算什麼啊?
「你不過來的話,我就……」他低聲威脅。
「就怎樣?隨便你啦。」哼,明明就是他的錯,還敢理直氣壯的命令她。
「我就過去啊。」他話才說完,結實的長臂已經將鬧別扭的她給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喃道︰「不要生氣了。」
不管什麼年齡的女人都需要人哄的,這可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既然有台階下,丁雁當然也不會這麼不識相的繼續吵鬧。
「嗯。」她羞澀得點點頭。
「唉,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跟小人難養也’,真是讓人佩服他的真知灼見啊。」
「哼,這都是男人為自己的錯誤找的借口,要不是男人做錯事的話,女人又怎麼會難養?」
「你是個女權運動者?」他將臉埋入她的頸窩,取笑她道。
「我……我才不是,呃,你、你在干麼?」她驚呼了聲,全縣因為他在她頸窩的輕啃而顫抖著。
「你以為呢?」他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爬上了她胸前……
「不、不行啊,這、這里是道場耶,等會有人瞧見怎麼辦?」她緊張的說。
「我不管。」他的唇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滑到了領口,挑逗的吻在她的衣襟邊游走著。
「不行啦,啊……浦晞……」怎麼辦,她的全身酥軟無力,根本沒辦法抗拒他的勉力。
「叫我晞,我的小雁子。」他笑得壞壞的,得寸進尺的將一只手伸進她的衣服內,快速的尋找到他的目標,輕柔的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胸脯。
「那、那邊不行啦。」天,她快死了,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踫觸她。
「那邊不行,那這里呢?」’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經另闢道路,溜入了她的底褲逗弄著。
丁雁仿佛被電擊一般跳了半天高,如果不是他緊擁著她的話,她一定會飛出九霄雲外的。
「浦晞……」
「晞。」
「好,晞,你今天來是為了練劍,這個……這個不行啦。」雖然今天的場地是特別空出來給他練習的,可難保沒人會闖入啊。
要是這樣的情景讓別人瞧見的話……
「那就大方宣布我們在交往啊。」仿佛听得見她心中的想法似的,浦晞輕松的接口道。
「不行!」聞言,她仿佛完全清醒的硬是將他的手自自己的身上抽離,「絕對不行。」她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難道你這麼怕別人知道你跟我交往?」他不悅的低沉下聲。
「當然怕。」她才想到就忍不住打了哆嗦起來,除非……「你能入贅嗎?」
「入贅?!」這是什麼問題?
「總之我爸爸不會答應我跟一般的男孩子交往的。」這就是現實,而且……看他也沒想過結婚的事情吧?
雖然她心中還是有小小的奢望了一下,希望從他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好吧,不談這個了。」他卻不如她所願,輕易的轉移了話題,「我最近會辦一個宴會,希望你能來參加。」
「宴會?呃……什、什麼時候?」雖然失望,她還是得裝傻的問。
「這個星期六,我請了個新的廚子,手藝不錯。」他揚揚唇道。
「是嗎?她一定很美喔?」看他那到陶醉的笑容,她心里又感到不是滋味起來。
「我有跟你說過她是女的嗎?」難道她的第六感跟向日葵一樣難?
「呃,我看你爽成那樣,用肚臍眼想也知道。」她隨口找了個解釋。
「是嗎?」他挑挑眉,也不追問,「沒錯,她的確是個又美、手藝又好的女人。」
照理說,她應該要暗暗竊喜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卻沒來由的涌上一陣陣的酸意,對這個自己扮演的向日葵吃起醋來了。
「哼,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完美的女人哩。」她酸溜溜的說。
他瞥了她一眼,「相不相信看了就知道,我也希望你們可以見見面。」
「再說吧。」見面?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啊,天天都在見面哩。
可是要是讓他發現自己在騙他的話……「晞,如果你發現有人騙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還是先問為妙。
「騙我?」他神色一整,嚴肅的道︰「我生平最痛恨欺騙的手段,只要有人被我發現地欺騙我,那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可是若是無傷大雅的謊言,甚至是善意的謊言呢?」他的神情好可怕,丁雁忍不住心驚了下。
「謊言就是謊言,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善意的謊言。」他淡淡的道,黑眸忽地閃過一絲精光,「怎麼,你有什麼事騙我嗎?」如果真是他所想,她現在承認的話,他或許會原諒她。
「呃,我、我只是隨口問問,增加彼此的了解罷了。」她打哈哈的敷衍過去,心情開始沉重起來。
「那就好。」他的眼眸黯了黯,不過隨即又扯扯唇,將她拉回懷中。
然而她的情緒可是再也好不起來了。
唉,看他對「欺騙」這麼嫌惡模樣,要是讓他知道她一人分飾兩角,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來,她只有繼續騙下去,直到向日葵功成身退的那天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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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浦晞的直覺一向很準,雖然再怎麼說服自己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可他就是無法將心中的疑雲撥開。
擅于烹調的向日葵與擅于劍道的丁雁,到底該如何找出她們相關性?很難,但兩個人的身材高度相當,體型也差不多,甚至連那種讓他悸動的感覺也相差無幾……
他犀利的眸光瞥著向端著盤子走向自己的向日葵,忽地覺得一肚子火。
吧麼他不直接揭開她的面具就好了?這樣一來,所有的疑問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可惜,他不想冒著出錯的危險,喪失了一位好廚子,又或許,其實他是舍不得她離開?
天,他愛的不是坦率不做作的丁雁嗎?為什麼對這個神神秘秘的向日葵也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她們並非如他猜想的是同一個人,那是不是代表他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
懊死,這不是他的個性,一向要求完美的他,怎麼能容許自己在感情上出現瑕疵呢?該死!
「浦先生,這道菜可以嗎?」向日葵平穩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冥想。
「呃,菜?」他難得的糊涂,讓丁雁納悶得微微瞪大了眼。
「是啊,這道白酒法國田螺,是我用特地找來自法國空運而至的新鮮田螺,加上碎大蒜炒香,接著再加入白葡萄酒使酒精蒸發之後,最後加入女乃油及鮮女乃油,塞入面皮內,周圍再淋上白酒汁才大功告成的。
「你不嘗嘗著嗎?」她仔細的解釋完,等他評斷。
他看了她一服,將一粒田螺放入口中,才輕咬開,霎時濃郁的汁液便在他的口中散開,女乃香、蒜香、酒香形成一股協調的特殊香味。
「怎樣?」這是她新嘗試的作品,所以特別在意他的感覺。
「夠水準。」
他淡淡的下結論,可已足以讓她欣喜若狂了,畢竟,能讓他吐出一句算得上稱贊的話來,著實不易。
「太好了,這道菜沒問題的話,我就把它列入菜單了,再加上上回的那幾道菜,這次的菜色就算齊全,中西合壁,我相信宴會一定會很成功的。」她興奮的揚高了聲調,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可他卻反常的皺起眉,似乎一點都沒因為這道讓他吮指回味的好菜而開心。
「丁丁。」他忽地開口喊她。
「啥?」處于興奮狀態的丁雁,忘形的應了聲。
浦晞的神色霎時凝重了起來.「你剛剛回應我的叫喚。」
糟糕,她猛地回神的裝傻道︰「我是對你的話感到困惑,所以才問你‘什麼’?你是不喜歡我把裝飾用的小黃瓜切成丁嗎?」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我不懂你的意思。」危險喔,「我是來為你工作,不包括猜測你的想法,如果你對這道菜有意見的話,我會重做到你滿意為止。」
她的反應泰然自若,語氣溫和,跟丁雁那種扯開嗓門、出口不遜的模樣實在差太多了。
難道是因為他自己想得走火入魔,所以才搞錯?
可是,他現在心里的悸動該如何解釋?為什麼她光只是站在他面前,他就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攬入懷中?
「浦先生?」他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她困惑的想要踫踫他時,卻讓他一把給拉入懷中,兩人四雙眼眸霎時透過面具,牢牢的鎖在一起。
有剎那間,她真覺得他要將她的面具給掀了,可他卻沒有,只是隔著面具深深的凝視著她,望得她心疼,看得她失神。
仿佛被催眠似的,她緩緩踞起了腳尖,忘記了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也忘記了臉上的面具,主動的想要吻上他那俊薄的唇瓣——
「該死!」浦晞霍地低咒了聲,跟拉倒她時同樣的突然放開她,狼狽得掉頭走開。
回復神智的丁雁,顫抖著手撫模著自己方才幾乎要吻上他的唇瓣,心中百味雜陳,她現在是向日葵,不是丁雁……天,她快精神錯亂了。
誰來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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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精神錯亂了!
浦晞懊惱的甩甩頭,有點受不了自己的三心二意。
他明明是專在在跟丁雁交往的,為什麼會在那時對向日葵有種強烈的悸動?
直到現在他還可以感覺到她踮起腳尖,將臉湊向他時的那種心蕩神馳的感覺。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真該死!他甚至還暗暗的希望她們兩個人真是同一個人,這樣他就不需要為自己的感覺感到有罪惡感……
此刻,一向精力充沛的丁雁也難得沉默的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任由他載著她在馬路上飛馳。
上次的震撼,實在是後遺癥不小啊!
「晞,我有話想告訴你。」或許告訴他實話才是上策吧?她不希望再跟另一個自己吃醋了。
「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吧,我們快遲到了。」他將視線放在前而的馬路上,在他尚未理清自己對丁雁與向日葵的感情之前,他無法坦然面對她。
對喔,她差點都忘記他現在是要載她去葉彥家了。
「呃,既然遲到了,那我們干脆就不要去好了。」她試探的提議道。
「彥是我的好朋友,不會計較的。」他猛力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可是、可是要是讓我爸爸知道的話……」其實重點是她不想讓郁玟知道她也步上她的後塵,愛上了自己的客戶。
「嘎——」霍地,車子在急速行駛的狀態下緊急煞車,發出了刺耳的輪胎落地聲,車後還有此起彼落的喇叭聲。
「怎麼了?車子壞掉了嗎?」丁雁搞不清楚狀況,急急看著窗外。
沒事,很平靜。
「你下車。」低沉的聲音由他口中吐出,讓她差點以為自已听錯了。
「呃?你說什麼?」這里可從快車道耶,他發什麼神經啊?
「既然跟我交往讓你這麼提心吊膽,那我們還是不要繼續的好。」他冷淡的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自己愛上別人了,所以才用這個當借口,想要趕我走,對嗎?」該死,她就知道他根本是喜歡上向日葵。
丁雁忘記向日葵也是自己,心里的大醋桶霎時打翻,灑了整個心口。
「你在胡說什麼?」浦晞駁斥的有點兒心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下車就下車,你想愛阿描阿狗都可以,我才不希罕!」她打開車門,也不管車子是停在快車道上,一腳就要往外跨。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車剛好加速欲自他們的車旁疾駛而過,眼看就要正對著丁雁撞上去……
"啊——」她才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已經被浦晞的大軍給拖回車內,隨即感到一陣疾風刷過臉頰,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的頭就遭殃了。
「該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大庭廣眾的地方下手?
「我是該死,那你干麼還把我拉回來?」她氣呼呼的甩對他的手,打算下車。
「我不是在說你。」他簡短的解釋,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越過她的身子將車門拉上,快速的將車子駛離現場。
「你不是要我下車.干麼又把車子發動。」哼,她的氣可里還沒消哩!
「你沒看這一期的八卦雜志?」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問;
「我還新聞都沒時間看了,還看八卦雜志。」她為了準備菜單,還有道場的事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大大的縮短,哪還有閑工夫去看那個。
「那就好。」他淡淡的道,卻始終緊凝著神色。
「發生了什麼事?」不對,她還沒有笨到看不出他的不對勁。
況且,上次他也曾經要她小心一點,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楮。
「沒什麼,你不要再跟我唱反調就沒事。」他瞄了眼後視鏡,跟了兩部車。
「我、我什麼時候跟你唱反調了?我剛剛不是听你的話要下車了嗎?是你不讓找走的耶。」真是誣賴人。
「丁丁,請你暫時听我的,跟我去葉彥家好嗎?」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疲憊。
她一听,心中忽地涌起一抹不忍,妥協道︰「好啦好啦,去就去嘛。」
「謝謝你。」他道完謝之後就不再說話,專注的瞪視著前方。
可一旁的丁雁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她看了眼他堅硬的側臉線條,沒來由的揪起心來。
吵嘴是一回事,真的有事發生又是另一回事。
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可以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他染上了憂色,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車子在夜色中的馬路上飛馳著,載著滿滿的擔憂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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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進門,浦晞就將她丟在客廳,連介紹都沒有介紹,直接拉著本來要開口招呼她的葉彥往書房里鑽,讓她一個人而對與郁玟見面的尷尬。
「天,你——哈哈哈、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郁玟一見到浦晞帶來的「女友」,一張嘴不禁笑得合不攏,害丁雁困窘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郁玟怎麼想都想不到,葉彥說浦晞要帶來的女人,就是她們的問日葵!
「你盡避笑吧,反正我早就預料到你的反應了。」她這時還真慶幸浦晞拉著葉彥離開,否則難保郁玟不會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幫他工作嗎?怎麼現在卻是用丁雁的身份跟他在一起,難道他知道你真實的身份了?」郁玟拉著丁雁在沙發上並肩坐下,好奇的追問。
「他不知道,我沒有讓他發現。」她攤攤手表示。
「這麼說,他的女朋友是丁雁,而不是向日葵步。」有點復雜。
「沒辦法,我也沒想到他會跑到我家的道場學劍道,更沒想到他爸跟我爸還是朋友,總之,就是一連串的沒想到造成的。」想當初還決定工作完畢就跟他說拜拜的哩!
否則她又何必這麼辛苦的戴著面具,費盡苦心的藏任自己的容貌,免得以後兩人糾纏不情呢?
「的確,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跟他在一起,本來我是想提醒你的,不過看你這麼堅決的要接下這個Case,我也就沒有把他要去你家學劍道的事告訴你了。」郁玟彎彎唇道。
「你知道?"
她點點頭,「彥有告訴過我,說浦晞除了柔道跟空手道之外,他還想學些別的。也不知道他學這麼多干麼就是了,或許跟他要求完美的個性有關吧。」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真是的,害她那時初看到他,差點就露出馬腳。
「告不告訴你有差嗎?姻緣天注定,結果一定也是相同的。」她是覺得他們還滿配的啦,只是……「沒想到你忍受得了他的個性。」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他沒什麼不好啊。」丁雁羞赧得低垂下頭,香浦晞辯解道。
唉,情人眼里出西施,郁玟很了解這樣的感覺。
「對了,你知道他為什麼直接拉著你老公跑掉,把我們丟在客廳里嗎?」這是她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消失的疑問。
郁玟的神色霎時凝重了起來,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會叫彥多加把勁,看能不能早點把那個恐嚇者給揪出來。」
「恐嚇者?玟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她連听都沒听說。
「你不知道?」糟糕了,她似乎太多嘴了,不過……「你看沒看這期的八卦雜志嗎?」
「沒有,八卦雜志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她皺皺眉反問。
「你自己看吧。」郁玟將雜志遞給她,要她直接看封面。
「商界名人遭恐嚇,宴會當日索命時?」丁雁喃喃的念著斗大的標題,越看越心驚。
難怪剛剛在車上浦晞也這麼問她?原來雜志上早把這件事給爆料了。
「太過分了……」
「丁丁,你先冷靜一點,我想他們正在商討解決的方法,很快就會把事情給擺手。」郁玟連忙安撫她。
「太過分了,竟然一個字都沒告訴過我。」根本就是把她當外人。
她霍地站起身,緊握著拳頭,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朝郁玟道︰「玟玟,麻煩你跟他們說我這個多余的人先走一步了,他們大可以不用關在書房里偷偷講,大大方方的在客廳里討論。」
「唉,丁丁……」郁玟的話在丁雁疾沖出門後嘎然停止。
唉,這下糟糕了,丁丁的個性堅毅倔強,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風波來,郁玟長嘆了口氣,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向書房內的兩個人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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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自從她從葉彥家跑走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找過她,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擺明了是不想跟她解釋。
難道他真的「變心」了?所以她這一跑反倒是稱了他的心,好讓他可以跟向日葵雙宿雙飛?所以他的死活跟她有何干系,也不需要跟她解釋什麼了。
丁雁越想越懊惱,搖晃著糖罐子的手也更使勁了。
「小蔡,那、那個是糖耶。」一旁的趙婆婆早已經納悶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地。
「我知道是糖。」她淡淡的道,可手上的糖罐子卻一點都沒有放下的跡象。
「那、那你怎麼一直往萊里面加?這道菜據我所知,應該是咸的吧?」沒看過糖加成這樣的翡翠胭脂蝦。該不會是上回發燒留下的後遺癥吧?
「趙婆婆,你不用擔心,我知道這道菜‘應該’是咸的。」可是她就是故意要讓它變成甜的。
「那……為什麼啊?」她老人家實在是想不通。
「因為我不想讓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麼嘛,既然人家挑明了說要在宴會那天下手,他干麼還要不信邪的辦這場宴會呢?
她就是要破壞這場宴會,讓他辦不成。
「呃,小葵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婆婆我可是一個字都听不懂。」這個小泵娘真的怪怪的哩。
「趙婆婆,你不懂沒關系,總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她戴上厚手套,將準備妥當的萊肴給端了起來,「好了,我現在要去讓浦先生驗收成果了。」
「可是你這樣是不可能通過少爺的標準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況且少爺這一陣子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讓他整日繃著張臉,脾氣惡劣得很。
丁雁在面具下的唇角彎了彎,輕松道︰「我正有此意。」這也算是自那天起他就沒再找她的一個小小的報復。
「正有此意?」看著她的背影,趙婆婆的眉頭緊緊攏起,怎麼想都無法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她活到這把年紀,還沒看過有人明知道會被罵,還故意找罵挨的。
唉,老了,不行嘍,跟年輕人有代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