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我們兩個?」
宿婺一到機場,直接到客艙內兵悰所指定的地方,等了約莫十分鐘之後,才見到兵悰一派優閑地來到她面前。
瞧他打扮得十分休閑,一點也不像是要到國外工作的樣子,反倒有點像是要去旅游似的。
這感覺,令她隱隱浮現一絲不安。
「因為到米蘭去的只有我們兩個。」
兵悰優閑地哼著歌,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一雙詭邪的眸子隱藏在墨鏡下頭,令人看不出他現在的思緒如何,僅能以他微揚的唇瓣分析出他的好心情。
「沒有工作人員嗎?」她狐疑地望著他。
宿婺不死心地往後一望,通道上果然沒有任何工作人員,這意味著……這一趟意大利之行,真的只有她和他。
「我們到米蘭參加服裝展,為何還要工作人員?」他邪佞地笑著,像是嘲笑她問了多愚蠢的問題。
實際上,沒有工作人員隨行是因為並沒有工作,沒有工作則代表著沒有他所謂的服裝展。
是的,那不過是個借口,一個極頂級的藉口,誘惑著頂級的獵物自動走入他的懷中。
不過,他可不會愚蠢得在飛機尚未起飛之前便把所有的事泄底,畢竟他還想要一趟安全之旅,可不想這尚未迸出絢爛火花的生命就此終結。
「可是……」
她總覺得古怪,有一種說不出的怪滋味。
她原本以為不會是兩個人獨處的,結果事與願違,而且還是最可怖的夢魘、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惡夢。
自那一夜過後已過了一個月卻倒也不以為意。
但是現在突地踫面,望著他那誘魅的側臉,總令她在閃神之間,感覺到自己幾乎要被他吸引,盡避她努力地抗拒,仍是拂不去深藏心底的想望。
懊死,她該是最討厭他的,可為什麼居然會想著他,甚至在他灼熱的視線交纏下,心總是沒來由地漏跳數拍,折磨著她的心神?
「怎麼了?」
他低柔而充滿誘惑的嗓音不設防地響在她的耳際,她不由得一震地將身子往後挪,可偏偏這兒是該死的客艙,座位窄得令她連一點閃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雙眸直直地望入他墨鏡下的攝魂眼眸。
「這……我們為什麼坐商務艙?」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注視他以外的地方,可眼楮偏偏像是被攝了魂似的,硬是移動不了。感覺臉兒竄上一陣陌生的燥熱,逼得她只能顧左右而言它,轉移他的注意力。
懊死,她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我們是臨時出國,所以……隨便了,只要能夠平安抵達目的地就好。」他揚著笑,不疾不徐地見招拆招,不讓她有機會拆穿他的詭計。
事實真是如他所說?
不,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這不過是他運用一點點的小聰明包下了整架飛機,只為要與她更貼近一點罷了。這商務艙效果雖然不如他料想中的好,不過,倒也是可以湊合一點使用。
就如現在,只要他的長臂一探,隨即可以抱她入懷。
「你做什麼?」
宿婺瞠大了清澈的水眸,望著他逾矩的大手正擱在她腰上,熱情地圈過她的腰身,莫名地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戰栗感突地穿透全身。
這是在飛機上,他不可能要她……
「噓……」另一只大手更是放肆地撫上她的唇,長指悄然地摩挲著粉女敕的唇瓣。「飛機要起飛了。」
「我……」
飛機起飛又如何?
她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他犯得著將手硬是掛在她的腰上?用得著將長指擺在她的唇上嗎?難道他以為若是墜機的時候,他可以以這個動作保她不死?
「乖!」他依舊掛著笑,指尖仍是不斷地摩挲著她嬌女敕欲滴的唇瓣。望著她故作冰冷的臉上不斷地透著紅暈,更是令他心蕩神馳。
「放手,你這樣子的話,別人看見了……」
當她緩緩地掃視客艙一圈後,才突然發現除了她和他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人。
為什麼?
雖然現在不是放假的熱潮,但是這客艙怎會只有她和他?
腦中靈光突地一閃,令她猛地想起剛才上飛機的時候,她好像沒有看到任何人上這一架飛機;那時候,她只顧著米蘭服裝秀的事,所以沒有在意這些瑣事。
不過現在一回想起來,她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可卻又說不出到底是怪在哪里。
「放心,沒有人會看見的。」他低低地笑著,勾起迷人的唇瓣,發現這聰穎的小女人終于長智慧了;幸好她今天遇上的人是他,否則早已經不知道被其他的大野狼怎麼折吃入月復了。
好不容易擺平了喬忻的事情,裴大經紀人又豪爽地放他一個禮拜的假,他怎能錯過這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待飛機平穩地沖上青天,兵悰更是放肆地將她抱進懷里,大手則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移。
「喂,你該不會……」宿婺努力地不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僵硬,但是卻阻遏不了已然熟透的粉頰。
太荒唐了,他以為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飛機上,是正在飛行中的飛機,難不成他真的打算要和她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不對、不對!她沒這個打算,她已經獻出自己的清白以換取此次的工作機會了,沒必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雖然這听來有點像是過河拆橋,但是必要時刻,她得學著保護自己才行。
「我可沒說要做什麼,你別自己想歪了,再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來。」兵悰揚著笑,輕松地調侃著。望著她愕然而單純的粉臉,他不禁更狂猛地揚起一陣狂笑,直逼出眼眶中的淚水,無以遏止。偎在他懷中的宿婺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自胸口傳來的震動。心,竟莫名地又漏跳了一拍。
天,她真是可愛得緊,可愛得教他直想將她吞下月復去。
他的大手不禁收緊,將她狠狠地圈在雙臂之間,直想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讓兩人合為一體。感受著她的呼吸,竊取她的靈魂,恣意地將她佔為己有,永不讓她逃離。
「你……」她微羞地仰起小臉,毫不認輸地瞪向他,迎接他熾人的眸光。
她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他;上一刻還像個大男孩似地笑著,怎麼這一刻又成了一個帶有無限魔力的男人?
他的身體里到底潛藏了多少面不一樣的他?
「叫我兵悰。」他低啞地誘哄著,雙眸染上氤氳的色彩,曖昧而繾綣。
他逐漸俯近她,略顯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及粉女敕的唇瓣,像是隔著稀薄的空氣摩挲著她的唇。
「你……」她瞪大了妍麗雙眼,霎時忘記自己該做何反應,愣愣地望著他俊美邪氣的臉龐,耳中只听得到他磁性而魔魅的低柔嗓音。一時之間,竟捉不回飄忽的心神。
「叫啊……」
他試著誘惑、挑逗她,勾引著她向他索討他會無限供給的溫存;他的唇如蜻蜓點水,似有若無地撩撥她的,曖昧地伸出濕熱的舌勾畫她美麗而誘人犯罪的粉色唇瓣。
「兵悰……」她驀地咬住被他搔癢的唇瓣。
猝不及防地,他濕熱的舌挾帶著霸氣與狂野竄入她的口中,挑起她內心深處蘊藏已久的想望,醉情而迷亂地糾纏、挑誘著她。
他的大手往下輕撫她姣美的長腿,勾起一陣陣的酥栗。她輕輕嚶嚀了一聲,卻又無可自拔地投入他設下的誘惑之中。
「再叫一次……」他像是君王,威風凜凜地下達命令,有著一份不容拂逆的霸道,卻也蘊涵著濃濃的柔情。
「兵悰……」
在喘息之際,在靈魂交錯纏綿間,思緒瞬地縹緲離去,隨之引燃,她只能無助地沉浮于他蓄意設下的之網。
她的手輕輕攀上他的肩,撫弄著他已放下的發絲,醉情地沉溺在他狂亂卻不失柔性的侵略中。「你做什麼?!」她像是被雷電擊中似的,還未感到痛楚,神智已因這一股突至的酥麻而驚醒。
她微喘著氣,雙眸含醉帶怯,粉頰嬌艷似火。
「我只是想讓你享受……」
他粗嗄的氣息挾帶著清淡的男性香水味,簡直令宿婺無以招架,但是只要一想起所處的地方,她狂燃的火焰瞬地被澆熄一大半。
「不行……」她輕閉上眼,拒絕再看他魅惑人心的幽眸。
懊死,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讓她著迷于他的身體的,可……又有哪一個女人拒絕得了他的魅力?
盡避她依舊厭惡他至極,但事實證明,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眷戀起他,眷戀他的吻、他的氣息,甚至是他的身體。
「可以的……」
兵悰飛快地褪去身上的外套蓋住她完美的長腿,再輕輕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上,背部緊緊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你要做什麼?」她奮力掙扎,卻又被他無情地壓回身子。
不,他不能這麼做,他不可以這樣對她!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讓你純然地享受……」
他靈巧地撥弄她的發絲,再輕柔地吻上她的耳廓;而大手早已經闖入她的雙腿間拉扯著底褲。「呃……」
宿婺輕吟了聲,渾身無力,絲緞般的發絲在他微敞的胸口上挑勾著他咬牙忍下的欲火。
「兵悰……」或許是背對他,望不見他邪魅噬情的面容;也或許是人的原始本能中追逐著一種不明就里的刺激,所以她多了一分大膽,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情挑。
「婺兒……」他粗嗄地輕喃,細碎的汗水無視于艙內的空調,放肆地淌在他的額上。
他不想傷害她,只想要讓她多享受一分激情,享受身為女人的愉悅,以及屬于成熟男女之間的挑情樂趣。
他熾燙的指尖蘊涵著她無以負載的雷火,時而輕柔、時而殘酷地折磨她的感官,摧折她的矜持。
「兵悰……」她蹙緊眉頭,口中呢喃個不停。
她不斷地搖擺著頭,想要甩掉惱人的欲火,無力地想擺月兌這磨人的感受。但是他卻不放過她,加重萬千魔力,撒下媚情婬愛,令她變得瘋狂。
酥麻戰栗倏地涌上心頭,如排山倒海、更如萬馬奔騰般淹沒著她微弱的理智、羞澀的矜持。
倏地,感覺身體緊繃至最高點,她不斷地低吟啜泣,想要逃離這不知為何的感觸。
剎那間,一股急烈的戰栗如火如荼地竄上心口,如一波波的驚猛海浪無情而不間斷地拍打著無力反擊的她,令她幾欲滅頂。
她不由自己的嬌吟著,身子不斷抽搐戰栗……
冷不防——
「飲料服務。」動作迅速確實的空姐瞬地拉開機艙與通道間的簾子,推著手推車出現在兩人面前。
「給我一杯咖啡、一杯紅酒。」兵悰笑容可掬地望著甜美的空姐,等待她將飲料放下後識趣地離開。
宿婺羞紅了一張臉,待空姐一走立即站起身,踉蹌地坐到通道的另一邊,撇過臉去不看他。
天哪,她沒想到自己竟是這般地沉耽于的接觸上!還好只是而已,若是……她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婺兒?」他低柔的嗓音里有著一抹隱忍的笑意。
「她一定听見了。」宿婺背對著他,羞得連耳根子都是一片熾紅。
「有什麼關系?」
「你又不是女人,當然無法想象女人的感受。」
「那麼,我們把角色互調,這一次由你來幫我,我們互不吃虧。」若是她願意,他可也是義不容辭地獻上身體。
「你……」宿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瞬地轉頭瞪他一眼,隨即又背過身子去。「你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天!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
兵悰見她羞紅的臉像是熟透的隻果,不禁放聲大笑,笑得岔了氣,卻也遏抑住放肆的狂笑。
她回眸睨著他,听著他爽颯豪邁的笑聲,心頭又是一震;怎麼了?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刺耳,更不覺得煽情,反倒有點像是夫妻之間的閨房情話,任由糾葛,卻也是天經地義。
嘖,她在想什麼?
宿婺不禁暗斥自己一聲,緊閉上雙眼,不再任由思緒飄忽不定,但……耳邊輕狂的笑聲卻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滴地敲入她的心中,鐫鏤在她的心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