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三娘是個武功很好的女人,內力高強到一般三流暗器都突破不了她的護身罡氣,遑論傷害她了。
盧三娘也是個很愛管閑事的人,她說︰「路不平,有人踩。」
柳照雪喜歡她,他愛她愛到她若說烏鴉是白色的,他願為她捉盡飛過眼前的每一只黑烏鴉,把它們的羽毛染成白色再放走。
因此,當盧三娘說︰「梁州青龍會居然敢打劫盧家莊的貨船,我們去找它麻煩!」
他立刻應允了。
青龍會不是什麼大幫派,但他們幫主叫「千手書生」,是個擅長用暗器的人,也訓練了一批專用暗器的手下。
依柳照雪的個性,你暗著來,我就陰著去,很公平。
但盧三娘想看他的劍術進步到什麼程度,便說︰「你今天不準使毒,也不許放暗器,我要欣賞你的劍招。」
于是——
柳照雪、盧三娘,二人雙劍,面對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暗器襲擊。
這一仗說險也不險,他們討要到足夠的賠償費後就走了,只是柳照雪頰邊被某個飛錯路的暗器劃出一道血痕,至于盧三娘,她毫發無傷。
她很是得意洋洋,自己的功夫也許比不上他,但論躲閃靈敏,她是佔上風的。不過一般時候,她不喜歡躲,她喜歡拚,這一點下太好。
柳照雪齜著牙,那道傷口有些疼。「奇怪,怎麼會被打到這里?」
「因為你臉皮薄,像我——」她給他一抹燦爛到有些囂張的笑。「我皮厚,暗器就算飛過來,也刺不進去!」
「你確定?」
「當然。」
他伸出手去牽她的,調皮的手指在她掌心輕劃一下。她跳起來,整張臉紅得快要滴血。
「你干什麼?」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不羞,她都臊得要鑽地洞了。
「看你皮薄還是皮厚?」他是不懂得「羞」字如何寫,大大方方靠近她,在她耳邊輕吻了一口,發現她不止羞,整個人都發顫了。「你的臉皮還是很薄啊,哪兒厚了?」
「柳照雪——」盧三娘氣炸了,三煞劍出鞘,對著他砍過去。
他一施輕功,輕飄飄地後退三尺。
「不要跑!你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王八蛋,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戰一場!」她氣勢昂揚,像正要出征的大將軍。
「嘖嘖嘖——」他搖頭,調笑著。「說我皮薄的是你,罵我皮厚的也是你,三娘,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再做結論?」
「混帳!你挑我語病!」氣死她了。長劍舉起,殺啊——
柳照雪哈哈大笑。皮厚皮薄,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