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焱熟練地把車子停在皓月租的公寓門口,取下鑰匙,一個帥氣的動作,把鑰匙向半空中一拋,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在他拉開的夾克口袋里。
「哇!叔叔好棒喔!」
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女孩由女乃女乃陪著經過,剛好看到這一幕,天真的小孩,一點也不吝嗇地拍手叫好。
「謝謝!」
羅亦焱屈身夸張地做了一個紳士禮,然後起身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枝棒棒糖,速度快得好像在變魔術一樣。
「這是要給我的嗎?女乃女乃,我可不可以收?」小女孩一看到他手中的棒棒糖,口水都快流了下來,連忙轉身問著她的女乃女乃。
「當然可以,還不快跟叔叔說謝謝。」老女乃女乃看了一眼羅亦焱後,微笑地點點頭,並推了推小女孩。
「謝謝叔叔。」女孩向羅亦焱大方地道了謝,便伸手討去了他手中的棒棒糖,「叔叔,你會變魔術,你是魔術師嗎?你還會變些什麼呢?」
「我還會這個。」他說著,又不知用什麼手法從身後變出了一枝玫瑰花,然後送到了老女乃女乃的面前,「美麗的花,是該送給美麗的女士。」
老女乃女乃雖然年紀已大,但仍是個女人,收到了年輕小伙子送的花,仍是非常的高興︰「你這個小伙子真是會討人歡心,不過,你這花該送給你的情人才對,送我這個老太婆,太浪費了。」
「這花是您的,您怎麼能不收下,至于我的情人,她會擁有我的心。」羅亦焱笑笑地偷眨了一下眼。
「瞧你這小伙子,嘴巴真是甜,要是我年輕個三十歲,我一定會倒追你。」老女乃女乃笑著說,「你這姑娘真是幸運,這小伙子一定是個熱情的情人。」
皓月正看得出神,沒想到這會兒話題竟然會扯到她的身上來了,連忙搖搖頭,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阿姨,叔叔好棒喲!我長大後,也想要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小女孩一點也不害羞地表現出她的欣賞。
「這……」
皓月真的想翻白眼,這個羅亦焱真的是老少咸宜、大小通吃,連這種三歲的娃兒和老女乃女乃也不放過。
「你是個小美人,長大後,一定會有個比我更好的男朋友。」羅亦焱親昵地抱了抱小女孩,而小女孩也不客氣地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粘糊糊的大吻。
「很抱歉,她把你的衣服弄成了這個樣子。」老女乃女乃有些抱歉地說。
「這可是最甜蜜的吻。」羅亦焱笑笑地搖搖頭,也彎下腰給了老女乃女乃一個好大的擁抱,「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你真是個甜蜜的小伙子。」
「您也是最甜蜜的女士,很高興認識您。」羅亦焱一臉的真誠。
「還有我呢!」那小女孩似乎不甘被遺忘,頻頻地跳著腳。
羅亦焱拍拍她的頭︰「當然也很高興認識你,我最可愛的小鮑主。」
等到那一老一小離開,算算也過了大半個鐘頭,一看到他回轉時臉上的滿足笑容,皓月突然領悟了一件事。
「你真的是很喜歡她們的。」
羅亦焱點了點頭︰「女人本來就是很可愛的,不管幾歲,都有她不可思議且獨特的魅力,所以我說,我真的是很喜歡女人。」
皓月不太明白地看著他,這樣的男人,到底該如何定位呢?以往她一直把他定位為游戲人間的公子,可是,今天的事讓她明白了一點,他不單是對女人好,其實,他對性別是女的都一視同仁的好。
如果他是一個貌不起眼的人,那他就會成為女人的「異性好朋友」,也就是女人口中的「好人」,但差就差在他有個令女人看了就會臉紅心跳的外表和氣勢,每個女人情願當的是他的情人,而不是好朋友。
所以,他身邊常常有著不同的女人。或許是女人在接近他之後,才會明白他能給的是友誼而不是愛情,在認清了這件事後,便退而求其次地當他的朋友。
「你在想什麼?」
羅亦焱伸出五只手指頭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沒什麼,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而已。」她低低的說了句。
這樣的男人是不能踫的!女人若不認清自己的身份,遲早會落得作繭自縛的下場。他是不傷人,但,女人卻會因為他而受傷,而有時往往自己給自己的傷害才是最痛的。
「為什麼我覺得不喜歡你這樣的回答呢?」他斜倚在車子的門邊,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好像這樣看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皓月突然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恐懼,她揮揮手,引開了他的視線︰「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你的晚餐。」
「就這樣?」他一臉的失望。
「不然?」皓月不太明白,「你還有事嗎?」
「我以為你會請我上去坐坐的。」他指了指她的房間。
「現在太晚了,我想不方便吧!」
皓月連忙搖搖頭,她才剛剛明白這個男人比她以為的更危險,她可一點也沒有興趣把自己暴露在他的勢力範圍中,來測驗自己的免疫能力。
「就是因為晚了我才該送你上去,不然,你一個單身女子是很危險的。」
「不用了,我在這兒住了也有段時間,這兒安全得很,我想,你不會強人所難吧?」逼不得已,皓月只好使出撒手 ,她知道這句話對他這樣的人,應該是最有效的。
丙不其然,他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聳聳肩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只好謹照你的意思。」
「謝謝!」
「你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他有點可憐兮兮地說。
皓月擺擺手,向羅亦焱簡單地道了個再見,不等他再多說一句,只是堅定地表示︰「不用了,我想,這是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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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一個天殺的決定!
皓月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剛剛絕對不會說那樣的話,有羅亦焱送她上來,現在大概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回想起剛才,她還因為成功地拒絕了羅亦焱的魅力而感到興奮,因為這表示只要是她想要,她還是有能力對那個男人說「不」的,不是嗎?
可是,她的勝利感並沒有持續太久,當她用鑰匙轉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的拒絕會不會是她今生犯下的最大的錯。
是的!她是後悔了,可是,並不是因為沒有和那個不知迷死多少女人的男人共度一夜春宵,而是因為如果那個男人在的話,至少,她就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動彈不得的局面了。
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人眼的是一室的凌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遭小偷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反應,一支黑色的槍已經來到了她的腦門前。
這時,她就算有聲音也叫不出來了,更何況,在漆黑的夜里,經過月光照射而若隱若現的手槍,正泛著絲絲的寒意,教她打腳底板直冷了上來。
「你想要做什麼?」皓月抖著聲音問。
「把東西拿出來!」
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從皓月的背後傳了出來,她听得出聲音的來源處有些高,听起來,那個人大概高了她十幾公分。
「你要什麼東西?如果要的是錢,我所有的東西都在左上方的抽屜中,你可以全都拿走。」只要能送走這個凶神惡煞,這一點身外之物,她是不會吝嗇割舍的。
「我要的不是這些東西,我要的是……」
那個人的話還沒有講完,一陣敲門的聲音乍響,跟著是羅亦焱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小月亮,能讓我進來嗎?我敲得手都酸了。」
說也奇怪,剛剛皓月還抱怨自己怎麼沒讓他跟來,可是這下子,她反而希望他出現在什麼地方都好,就是不要在這里。
「把他弄走!」那個闖人者以極低的聲音命令。
「好!你別傷他,我會叫他走的。」皓月急急地說。
「如果你想玩什麼花樣,我會連他一起殺掉。」那個人再次厲聲警告。
「小月亮,你再不開門,待會兒房東先生又要來了。」
羅亦焱的話讓皓月直想翻白眼,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知道事態嚴重,竟然還講得這麼輕松愉快。如果他還想留著命「喜歡」女人的話,他還是識相一點,早走早好!皓月微側著頭,向身後的人詢問。
「你去開門,別讓那個男人進來!我會在你背後用槍指著,你如果有什麼動作,我就會開槍,知不知道?」那個人還用槍頂了她一下,好讓她明白他不是虛言恐嚇。
皓月點了點頭,慢慢地將門開了一個小縫,從縫中和羅亦焱對望著︰「我不是要你走了嗎?」
「就這樣走了,一點也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則。」羅亦焱一臉的「你能奈我何」。
「你不覺得你太纏人了?快走吧!我現在沒有時間招呼你。」皓月現在只想早一點把他打發走,讓他遠離危險。
「你不知道嗎?公子守則中明定,要成為情聖的第一要件,是臉皮要厚。」
他說著,就想推門進來,皓月趕緊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壓著門不放手︰「好了!現在證明你的臉皮真的很厚,但是,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可以走了嗎?」
「可是,公子守則還有好幾條,你不想听嗎?」他仍是一臉的不知死活。
「你真的欠扁,你是外星人加外國人啊?你真的很討厭耶!我叫你走,你沒听見嗎?」皓月用盡辦法仍趕不走他,又怕她身後的男人會反悔,連羅亦焱都拖下水,只好不顧形象地叫罵了起來。
「乖乖!原來你罵起人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凶。常言道︰‘惹熊、惹虎,千萬不能惹到恰查某。’里面的老兄,你確定你這樣做安全嗎?」羅亦焱大聲地說。
接下來的情節,簡直就像是電影的慢動作鏡頭,但是,卻在皓月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她听到了一聲槍聲,接著,是一個破窗的聲音。
「你沒事吧?」
羅亦焱並沒有去追那個由窗戶跑出去的人,只是用手撐住驚嚇過度的皓月,讓她不至于整個人癱到地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房東听到了槍聲和玻璃的碎裂聲,連忙趕來打探消息。
羅亦焱看著受驚嚇而說不出一句話的皓月,便代她回答︰「剛剛有人闖入了她的房間,能不能請您幫忙叫警察?」
「當然!」
一向熱心的老房東一听,這可不得了,連忙去打電話,叫警察派人過來處理。
羅亦焱等房東出去後,伸手按開了牆上的電燈開關,燈才一亮,所見到的一切,讓皓月低低地哼了一聲。
整個房子像是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完整的,就連她好不容易狠心買回來的藍色沙發;這下子也是「骨肉分離」。
「如果你想哭的話,哭一哭會好一點的。」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皓月看了他一眼,硬是把眼眶中的淚水給吞了下去︰「我沒事的,不過是一些小東西,我今天已經哭得太多了。」
「我看,今天你是不可能住在這里了,不如到我那兒。」羅亦焱的口氣有一絲慍怒。
「我不……」皓月不想麻煩他。
「你現在還能去哪兒呢?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事,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下三濫。」羅亦焱沒好氣地說。
這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都已經嚇成這個樣子了,仍是這麼的死硬脾氣。
「我不是擔心你會趁人之危。」皓月急急地解釋。她也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那不就好了,我們算達成了共識,你就先住到我那兒去。」
羅亦焱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臉上方才的氣憤竟然一下子消失無蹤,換上的又是他那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
皓月真不知道她到底該對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不過,在經過剛剛的驚嚇後,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爭辯什麼了,就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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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騰了幾個鐘頭,反復地錄些她講到都會背的筆錄後,終于,她的酷刑在羅亦焱的一句︰「我要打一通電話。」後結束。
雖然皓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用了什麼魔法,但是,在他打了一通電話後,一向辦起事來實在沒有什麼效率的警察,竟然沒兩三下就讓他們押印後離開。
不過,累得已完全沒有知覺的皓月,也沒有那個力氣去想為什麼,就連她是怎麼到了羅亦焱的房間,她都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醒了?」
皓月一張開眼,就看見羅亦焱從浴室走了出來,他身上干淨的香皂味和頭發上滴落的水珠,顯示他剛剛洗完澡。
「我睡了多久?」皓月輕聲地問,小心地不讓自己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久,大概兩個多小時。」他說著,隨意地在床邊坐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現在的你,看起來好多了。」
他身上散發的熱氣和香味襲上她,讓她愈來愈不自在︰「我是不是佔了你的床?對不起!」
她連忙要起身,卻讓羅亦焱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我沒有那麼可怕,你用不著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他又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我沒有……」皓月漲紅著臉說。
「沒有?瞧你,仿佛把被子當救生毯了,再抓緊一點,我就得賠人家一條新的被子了。」他好笑地說。
皓月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抓得這麼緊,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才慢慢地把手放開。
「不要這樣!」他突然說。
「不要怎麼樣?」皓月不太明白地反問了句。
「你不知道在一個男人的面前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嗎?」他說完,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細細地品味她唇上的香甜柔軟。
皓月在他的唇印上她的同時,就已經放棄了掙扎,或許是她知道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來抵抗他的吻,也或許是她今天受到了太多的驚嚇,此刻,她真的需要一個依靠讓她好好地放松一下,好把那些可怕的事全都忘掉。
「我知道我這樣做絕對會後悔的,可是,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他的唇離開皓月,然後在她的頸邊低語著。
這時候,皓月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理智一進入腦海,她才意識到她剛剛做了什麼事。天啊,她竟然主動迎向他,像在邀請他似的。
腦中一片空白的她,做出了此刻惟一的反應,她竟然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個聲響,將他們兩個人全震住了,一時之間,除了沉默和沉重的呼吸聲之外,四周只剩下一片寂靜。
「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講什麼話。
他好心地將她帶回來,她不但沒有道聲謝,竟然還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向他發出邀請,然後再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說真的,如果他現在把她丟出去,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出乎她意外的是,羅亦焱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他只是輕輕地模了模她的頭。
「為什麼要說抱歉?如果真要有人道歉,那個人也該是我,而不是你。」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今天賺到了,你可是這輩子第二個打我一巴掌的女人,這表示我這輩子會記住你,不過,你可別說出去,我怕一堆想要我一輩子都記住她們的女人全來給我一巴掌,那我的俊臉就毀了。」他假裝一臉的恐怖。
「你這個人真是——」
本該是很難堪的場面,讓他這麼一搞,倒教皓月一時間忍俊不禁地「噗哧」笑了出來。
「會笑了就表示沒事了。女人還是該多笑笑,你沒听過,會笑的女人最有魅力嗎?」
皓月知道他只是在給她一個台階下。和他這個人相處愈久,就會發現他許多不同的面貌,而且,這些面貌都是那麼的吸引人,她真的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無法自拔……
天!她在想些什麼?
「你還好嗎?怎麼臉色又變得這麼難看?」
羅亦焱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回過神來,她連連地搖頭︰「我只是在想,誰是那個第一個打了你的女人?」
「你想听這個?」他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點兒不想講。
「不能講嗎?那就不要勉強。」雖然很好奇,但是,她也不是那種會強人所難的人。
「也不是不能講啦!」他笑了笑聳聳肩,「說起來也有點糗,其實,這件事還牽扯到我老哥。」
「你哥?」
「沒錯!」他點點頭,「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他和我除了這張臉之外,大概就沒有相同的地方了。我從小就追著女孩子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追過了頭,連我哥的份也一起追走了,他對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不會說他是個……」皓月吃驚地說。
「不是!我就知道你會想歪,他只是對人沒什麼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他的生物學研究。」
「可是,這跟你被打又有什麼關系呢?」皓月不太明白地說。
「這關系可大了,因為我和我哥哥長得一個樣子,常常會有女人把我哥當成我,寫情書、打電話,而我哥也習慣地一口替我答應。」
「反正你也不會拒絕。」皓月明白地點點頭。
「就是這樣。」羅亦焱也不否認,「哪知道,有一個人喜歡的真的是我那個老哥,而當我去赴約的時候就……反正你知道的嘛!哇塞!那一巴掌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沒想到,那女人瘦瘦弱弱的,力道可不小。」他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
這下,皓月明白了,他說的人一定是她姐姐朗日。看來他還真是倒霉,兩次全栽在他們易家的女人手上。
「這也不能怪那個女孩,畢竟當她高高興興地去赴約,卻發現自己被人家這樣戲弄,即使是無心,還是很傷人的。」雖然她也覺得羅亦焱是有點遭無妄之災,但是,說什麼朗日也是她的大姐,她還是得替她大姐說話。
「我知道,我也沒有怪她呀!反倒我還挺欣賞她的。」
「你欣賞她?」
皓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胸口一直泛著酸酸的感覺,他不過是一句欣賞,為什麼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呢?
「當然!不過,是純欣賞,她早有人訂了。」
有人訂了?!這怎麼可能!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大姐討厭男人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會有人訂了?
「你確定?」皓月不相信地再問一次。
「我非常的確定,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她大概沒多久就要嫁人了。」羅亦焱一臉篤定地說。
「這怎麼可能?!」皓月是打死也不信。
「奇怪了?怎麼你對那個女人反倒比我還了解?你是不是想起了那個女人就是你姐姐?」他又口出驚人之語。
「你早就知道了!」她指控著。
「你不也知道了,我們是互不相欠。」他壞壞地笑笑。
看到他的笑容,皓月也知道自己是反應過度,知道了又怎麼樣,就像他說的,他們是兩不相欠嘛!
不!她還多賺了一巴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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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亦焱看著床上安睡得像只小貓兒似的皓月,她不知道正做著什麼樣的好夢,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也勾起了他唇邊的笑容。
單單看著一個人睡覺的樣子也覺得平靜,這樣的感覺,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就像是靜靜地徜徉在碧藍的大海中,那種安靜、舒適的感覺。
不過,一想起不久前的驚險鏡頭,他的眉頭又不覺地皺了起來,看來那個歹徒的目標正是她,只是,那個人想從她的身上拿走什麼東西?她有什麼東西是那人急于想要的呢?
而不久前的那幾次意外,看起來和這次的事件一點關聯也沒有,難道有兩幫人馬都想對她不利?
還有,那古物走私的事,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他知道皓月和這件事應該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很多事情的箭頭卻都指向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百分之百地肯定,走私的事,一定是修護團中的人所為,但是,到底是什麼人呢?能夠想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調包事件,又能加以實行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相當龐大的組織。
到底是誰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又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皓月做這樣的事呢?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皓月,微微地放開了緊皺的眉頭,像是怕吵醒她似的小心撥開她額上的發絲,並輕輕地幫她蓋好了棉被。
他小心地不發出任何聲響,走到電話旁,撥了一組他相當熟悉的數字。
「四哥?有什麼事?」傳來的是羅亦磊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
「我要你接上大鵬的情報網,幫我找一些資料。」
「大鵬?你現在不是在休假?你不是一向主張休假的時候,不和組織扯上關系的?這會兒怎麼這麼自動,是不是閑得慌了?」羅亦磊有些奇怪地說。
大鵬是國際反恐怖組織的頭兒,也就是亦焱的頂頭上司,亦焱在放假的時候,一向不主動和他的上司聯絡,以免又被抓去出公差。這會兒,竟然要主動上他的線,這也未免有些不尋常。
「該是速戰速決的時候了,他們已經做得太過分了。」羅亦焱看一眼熟睡的皓月,眼中流露出少見的怒意。
「很少看見你這麼生氣,看來,他們這一次是真的惹到你了。」羅亦磊吹了一聲口哨,「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我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羅亦焱硬是不露口風。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數,不過,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這其中的意思,你自己可要斟酌一下。」羅亦磊若有所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