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離婚了。」這是薰羽下午進書店里的第一句話。
「啊!什麼?」好友兼合伙人的孝堤以為自己听錯了。
薰羽從皮包里抽出一只信函,「你看。」
「離婚協議書!你們兩個瘋了!」孝堤看到協議書上兩人的印章及簽名,不僅倒抽一口氣。「你和以文在發什麼神經,你們才剛結婚四十幾天而已耶。」
「沒辦法,個性不合。」薰羽左右來回的搓著盛著熱可可的馬克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你們倆從國小認識至今,要不合的話早就知道了,怎麼會在結婚後才來不合?這婚姻是大事耶,你們倆不覺得太草率了嗎?」孝堤不敢相佰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兩位好友身上,而且她是事前連點風聲都沒听到。
「我跟以文就是覺得我們的婚姻太草率了,所以,我們決定重新思考。」薰羽的口氣平淡、情緒鎮定,感覺不出是個剛離婚的人。
孝堤不敢置信的又重新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她還是不敢相信,「到底你們倆的問題是出在哪里?」
「就說個性嘛!」
「你們被此的個性不是都模得一清二楚的嗎,哪里有問題?」
「以文覺得我太意氣用事,不夠正經。」薰羽淡淡的道。
「這……你再具體一點。
「哎呀,就是李淵辰那件事嘛,我當初為了氣死那李老太婆,所以故意跟李淵辰交往兩個禮拜,結果,你也知道了,那李淵辰信以為真,現在老陰魂不散的追著我,以文對這事很不高興。」
「那這是吃醋,好現象啊,以文要是不愛你又怎麼會不高興?」
「問題就出在這里,他認為我不該為了點無聊的理由去勾搭男人。」
「可是那件事發生的同時,他也有參與呀,你們不還一起討論笑成一團嗎?」孝堤回想著,猶記得當時以文還大聲叫好呢。
「是沒錯呀,可是男人的神經系統有太多界線,沒結婚前是一回事,結婚後又是另一回事。」
「這怎麼會呢?你們就因為這個理由離婚?」
「差不多啦,唉,反正事情發生都發生了,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我們都是用成熟的態度面對,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打我捶下毒咒,我跟他一樣是朋友。」
當真看這麼開?難得見薰羽冷靜沉穩的一面,孝堤覺得她是真的認真看待這事的。「那住呢?你結婚後房子已經租給人了,你要住哪?」
「我們講好了,我暫時還不會搬出來,以文會搬到客房睡。」薰羽解釋道,也許是他們都有共識,不想真的拆毀這段感情的橋梁吧。
「那你爸媽呢,他們怎麼說?以文的爸媽知道了以後沒瘋掉嗎?」孝堤知道薰羽的父母是保守的鄉下人家,而以文的父母更是傳統得一板一眼,他們要是知道兒子離婚了,肯定會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暫時還不打算讓他們知道。」
「瞞得了多久呢?」
「能多久就多久了,也許事情會有……」薰羽是希望事情能有轉機的,但是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反正我們若是還住在一起,爸媽他們就不會知道什麼。」
「好吧,不過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住到我家,反正我嫁人之後,那房間就空著,這樣咱們住的近也好照料。」
「嗯,謝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薰羽也不知道,不到兩個月的婚姻並不在她的人生計劃中,沒想到她千挑萬選本以為的永遠,竟只有四十六天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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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伙伴工作室里。
「屈以文,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你居然跟薰羽離婚,你是哪里有毛病?」听到好友離婚的慕呈是氣得從電腦桌前跳起來,指著他鼻子大罵。
「我們只是想好好的思考沉澱一下這樁婚姻罷了,你別大驚小敝。」早知道慕呈會有驚人激動之舉,以文已經有所心理準備。
「要思考、要沉澱用得著離婚嗎?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做了對不起薰羽的事?」慕呈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就差沒揪住他。
「沒有,怎麼可能。」
「既然沒有,那好端端的干麼離婚?」
「當初就說你跟孝堤是兩小無猜絕對配,而我跟薰羽是兩小無猜隨便配,這隨便配的結果當然就是亮紅燈啦。」以文收起離婚協議書準備開始他的工作。
「鬼話連篇!」知道好友沒說出原因的慕呈決定不再用逼問的方式,他就這麼粘在以文身旁不發一語的直到以文受不了為止。按以文的個性來說,他不會等很久的。
丙然,七分鐘後,以文便受不了了。
「你到底想怎樣?我婚都離了,現在講什麼都來不及了。」
「既然知道來不及,怎麼事前都沒听你提起,我們四個人都什麼朋友了,難道有事情不能講出來,大家商量商量嗎?好歹我和孝堤不能幫你們什麼,但至少有什麼難處我們一起替你們分擔呀,非得你們兩個搞得這麼一拍兩散的。」
「我們沒有一拍兩散,我們還是好朋友,薰羽也不用急著搬走,我自會搬到客房睡,其實我們的變化不大,你不用太大驚小敝,不過是比結婚證書再多一份協議書而已。」
「講這什麼鬼話,你!」慕呈直想給他一拳,頑固不靈的家伙,以文向來什麼事都是沒什麼大不了,這下可好了,連婚姻他也一概用此標準來看。「要是你們不想變,那又干麼離婚?」
「哎呀,煩死了,我也不知道啦。」以文不想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拎著外套匆匆的離去。
為什麼離婚?老實講,他自己也不知道。
離開公司的以文在街上晃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上哪好,平常除了公事外,其余的時間總離不開書店,但如果現在去的話,孝堤一定也會追問,就算她不追問,他自己也會覺得尷尬奇怪,索性,還是回家算了。
車子經過書店時,以文仍是習慣性的瞄一眼,結果他的不經意里居然又看到那個纏人功夫一流的李淵辰。這家伙又來干什麼?他才前腳和薰羽簽好字,這家伙後腳就立刻跟進,真他媽的死蒼蠅,怎麼揮、怎麼打都不走。
以文當下轉動方向盤,把車了停靠在書店旁,但就在車子停好,他左腳跨出車門後,才想到自己此舉的不合宜。
他現在是在干麼?他已經和薰羽離婚了,他憑什麼去教訓那個姓李的、現在的薰羽是有權利跟任何男人交往的,他根本沒有權利和立足點去管她的生活。
想想,以文便縮回腳,再次的踩下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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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是以文的車嗎?」孝堤看見一台白色的NISSAN從店前駛過。
「不會吧,他現在應該在公司。」薰羽瞄了一眼,並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再說兩人都已離婚談妥一切了,他該不會再沒事有事就來店里才是。
「薰羽,你離婚的事別讓他知道。」孝堤在薰羽耳邊小聲的交代,意指坐在角落的李淵辰。
「還不都一樣,不管我有沒有結婚他對我不都那樣。」薰羽要早知道這家伙這麼難纏的話,她也不會為了要跟李老巫婆賭一口氣而沾上他。現在,李淵辰對她死心塌地掏心掏肺的,讓她日日夜夜嘗著罪惡感的侵襲,並三不五時的點燃她和以文的戰火,唉!這一切,怪誰呢?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你晚上真的要跟他出去呀?」
「及早跟他把事情都談開,省得浪費他的時間跟心意,他是個好男人,該配更好的女人才是。」
「妥當嗎?不然就在這談吧,你一個人跟他出去我不太放心。」
薰羽看著好友,「別擔心,他人很好,不會對我怎樣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怕你就這樣跟他出去,以文他會怎麼想,今天你們才剛辦離婚,難保他不會想偏了。」
「你的意思是以文會吃醋?」
「那當然。」
「隨便他想啦,反正我們已經離婚了。」薰羽有些賭氣,想到今天以文蓋章的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噓,小聲點,別給李淵辰听到。」孝堤轉身看了李淵辰的反應,見他仍是低頭看書,沒特別的反應,她這才又繼續。「薰羽,別賭氣了,其實你心里還是只愛以文的,以文也是啊,你們辦離婚是要彼此重新思考,希望能用更成熟的態度來經營這段感情,這不代表你們沒有愛了,相反的,這是愛的延續,我希望你不要留有任何空隙來給任何事、任何人有機會乘虛而人。」
薰羽只是靜默不語。
「如何?」
「唉!」薰羽沒有回答,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才走向李淵辰。「有什麼事我們現在就說吧,不用等到晚上了。」她在他旁邊坐下。
「你……離婚了?」李淵辰的第一句竟是如此。
他听到了!薰羽和孝堤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你費心。」
「是他欺負你嗎?為什麼你們才結婚一個多月就離婚?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李淵辰突然顯得激動,對于薰羽的離婚,他沒有喜形于色,反倒是想先揍人。
「我跟他很好,你別這麼激動。」
「很好怎麼會離婚?一定是他欺負你,那家伙!」向來斯文的李淵辰此刻目露凶光,一副巴不得吞噬以文的模樣。
看見他的反應,薰羽生氣了,他沒權利批判以文的,「喂,你有完沒完,我們離婚的真正禍首算是你,若不是你死纏著我不放,我們又怎會天天發生細故,這一切都是你死纏爛打巴著我不放才造成的,你還敢說以文的不是,你才是破壞我們婚姻的元凶,你知不知道!」
「什麼?你是為了我離婚的?真的!」李淵辰不放置信的瞪大雙眼,原來他不是沒希望的,原來他在薰羽心目中還是有分量的,太好了、太好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他立刻解讀了薰羽的話,開心又感性的握著她的手,原先蓄著利刃的銳眼瞬間化為柔情認真的注視。
「你少惡心臭美了,誰為你來著,別亂說!」薰羽嚇得趕緊抽回手,這個男人的頑固是愈來愈無藥可救了。
「李淵辰,今天就讓我們把話說清楚,你好好听明白了。」見他當真專心的洗耳恭听,薰羽才繼續,「我跟你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你別再浪費時間、浪費力氣了,這世上好女人還多得很,你就另尋花叢采蜜吧,我們倆是絕絕對對不可能有結果的。」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你不用這麼早下定論。」李淵辰仍是堅持著一絲希望。
「我的未來我自己很清楚,我就算來能和以文長相廝守,我也絕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我有什麼你不滿意的、你可以說,我可以改呀?」
「沒有,你沒有什麼我不滿意的,只是感情這東西是不講道理的,我對你不來電就是不來電,這是無法強求的。」
「既然我沒有什麼令你不滿意的,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以後不會來電,如你所說的,感情這東西是不講道理的,那麼也許我們就在未來的某一天、某一刻就突然心靈契合了啊,你瞧我們之前的兩個禮拜不是很快樂嗎?」
「你!這……」薰羽無奈的瞄了一眼孝堤。天啊,這家伙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呀,到底要怎麼說他才懂呢?
「別再提兩個禮拜了,我早跟你說了,那兩個禮拜我答應跟你的會只是為了氣氣你媽而已,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的幼稚,你別再把那兩個禮拜放在心上了好不好?」薰羽從不相信報應的,但此刻她真的懷疑上帝是否要跟她算總帳了,這就是惡作劇的下場嗎?
「沒關系,我不怪你,我們可以從頭來。‘’
「你……天啊!我跟你說不會有那一天就是不會有那一天,不管你听得懂不懂或是接不接受,反正這都是不是變的事實,你要是再這麼堅持下去,就別怪我浪費你的青春了。」薰羽捺住行子的開始對他怒目相向。
「我從來就沒怪過你什麼呀,這一切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李淵辰除了一開始的反常外,後來的表現都依舊是那樣的好脾氣,好得令人無法對他生氣。
而薰羽就是討厭他這一點,因為這樣的一位好好先生。好得讓她覺得對他發脾氣是不對的,是天地不容會遭天譴的。她討厭這樣莫名的罪惡感壓在她身上。
「奇怪,為什麼你沒遺傳到你媽那副壞心腸?」有時薰羽真希望李淵辰能有他媽的一分壞就好。她有點惋惜的說。
「你不是嫉惡如仇嗎?你希望我像她一樣?」李淵辰給她弄胡涂了,他知道薰羽跟他母親是一見面就吵,兩人都不喜歡對方,怎麼現在她又這麼說呢?
「不是啦,我……」薰羽有點抓狂的搖頭,算了,多解釋無益,懶得浪費唇舌解釋。
「薰羽,你真正顧忌的是不是我母親?」
「我就跟你說了,這一切都只……」她停頓了下,咦,慢著,也許可以拿這來當擋箭牌。「沒錯,就是你母親,你是知道我的性子跟你媽是一副德行,我們兩人已結下不可解的梁子,她也老早放話不準我踏進你們李家門,光就這點,我想我們就沒什麼未來可言,更何況如果再加上你那刁鑽傲氣的寶貝妹妹,我怕是連命都沒了哨,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薰羽永遠不會忘記李彤宣因為得不到慕呈而差點開車撞死孝堤,這筆帳孝堤可以不算,她可不會忘。
「不會的,小妹她不敢對你怎樣的、而媽媽那邊,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反正我們不跟她住一起,你們的摩擦自然就會少了。」李淵辰當真相信薰羽的借口,耐心的安撫她,其心里又思量著買房子的必要,看來,是真的要有行動了。
「你!李淵辰,你到底……哦!我真的會被你給氣死。」薰羽氣得不想再跟他說話,這家伙的腦袋怎麼樣都少了根筋,再多說只是多浪費口水罷了,這家伙真要那麼死心眼,隨便他了,反正有任何的後果都是他活該。
而孝堤看著這一切也只能莫可奈何的搖頭,唉!說實在的,李淵辰這人除了對薰羽死心塌地的愛慕外,倒真是找不到什麼缺點可怎麼這樣的一位專情好男人會愛上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愛他的女人呢?這是為什麼?是月老眼花牽錯了紅線,還是邱比特的故意惡作劇?唉,情關呀情關,難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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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淵辰,你別每天都杵在這好不好,你都沒事可做嗎?閑成這德行。」本來想再也不跟李淵辰說話的薰羽,在連續看了他幾個小時後,又忍不住性子想罵罵他。
「我今天沒課。」他的工作就是家里武館的課程,沒課的時候他就往這跑。
「沒課不會找事做嗎?非得成天杵在這。」薰羽變本加厲的對他使壞,希望嚇跑他。
「有啊,我來這就是找事做呀,我今天又看了三本書。」李淵辰指著桌上疊好的畫,「加上手上這本就四本了,來你們這里真是受益良多。」
「你就不會出去外面走走嗎,去爬山、看海、看電影,或是找其他的樂子呀,每天就癱在這里,你不膩我看了都煩。」她講話愈見狠毒,說得她自己都心虛了。
「你喜歡爬山、看海、看電影嗎?我可以帶你去。」他合上書。
「誰要跟你去!無聊,我只希望你能離開我的視線。」她收走杯子擦完桌子便拿著抹布走開了。
「你會不會對他太凶了?」孝堤有點同情李淵辰。
「可惜他沒感覺。」薰羽有點挫敗,她百般將自己變成母夜叉,但是李淵辰卻仍然無動于衷,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有受虐狂,怎麼她對他愈凶,他就愈喜歡她,怎麼搞的?
「你快下班了吧,待會兒我送你回去。」李淵辰終于將尊臀挪開坐了一下午的椅子,走到吧台問她。
「不用了,我老公會……我……我又不是小孩,于麼還要人接送。」薰羽一時口快的忘記她今天已離婚的事實,她想,以文以後大概都不會來接她了。
「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在街上危險,你還是……」
「不用了,今天打烊後薰羽跟我們還有活動,我們不會馬上回家,所以你不用等她,你先回去吧。」孝堤及時的打插。
「這樣呀……」李淵辰看看薰羽。「好吧,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晚安。」他也不多說也不勉強,說了再見就真的走了。
「總算。」看到他的離開,薰羽大呼了一口氣,像是卸下千斤擔一般,就差萬歲萬歲萬萬歲沒出口。
「其實李淵辰這個人是真的不錯,他雖然明著說喜歡你,但是他的追求都止乎于禮,對你他不強求也不輕言退縮,他對這點倒是拿捏得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在同一個水平,不上也不下。」孝堤對李淵辰追求薰羽的態度倒是開了眼界。
「就是這樣才麻煩啊,他沒有危險性,所以我也找不到什麼把柄好禁止他這麻做,而他的好只讓我覺得我的邪惡。」薰羽用力搓著手上的抹布,一副有氣無處發的模樣。
「真不知道那李老巫婆是怎麼教小孩的,怎麼男的個個是好樣兒的,就唯獨女的都是毒辣肝腸窄心門,有時我都快覺得我愈來愈像那大小巫婆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
「別這樣,把事情想的簡單點,你就把他當成普通朋友就好了呀,他要是來店里,你就當他是客人,別把那些林林總總的角色加諸在他身上,這樣你或許能簡單的面對他。「孝堤建議填。
「我沒辦法,你是知道我最捺不住性子的,我看不順眼的事一定得一吐為快,要我當啞巴那簡直是要我的命。」薰羽老實說,她知道這是她的缺點,但是也是特點,這種與生俱來的個性,她沒打算改,也沒法改。
「可是你不覺得你愈是對他有動作,他就愈喜歡你嗎?」
「他大概有自虐狂。」薰羽無力的癱在吧台後的小圓桌上。
「我曾和李淵何談過這問題,他認為他弟弟會如此迷戀你,就是因為你直言不諱、不拘小節的個性,而這正是李淵辰自己所期望卻又做不到的弱點,我們都知道李淵辰這人是個體貼細心斯文的人,他自己心里有許多的夢想、目標和人生遠景,可是如今他卻因為家庭的責任而綁在一個離他夢想甚遠的環境里,這是他的一個遺憾,而你的活潑朝氣、嫉惡如仇的快言快語正是他所少的那部分,這也就證明了為何你對他愈差勁,他就愈是迷戀你的原因。」
「那怎麼辦?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不是一輩子都擺月兌不掉他。」好可怕!薰羽無法想像自己的身後永遠都粘著一個人。
「應該還是有法子的,畢竟李淵辰是個明理人,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孝堤只能這麼安慰道。
「總有一天!那要等到幾時呀?」薰羽開始覺得被愛不是件好事,莫怪乎有人說,愛錯人是苦,讓人錯愛更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