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以下是本台對于三天前在台北東區桂花豳餐廳發生縱欠素的獨家報導。
本台記者據屋主對這案子的陳述,意外的追蹤到這次縱火案的背後竟暈涉了兩大集團各地奪權的開發案。本台已經由永琪集團證實,嫌泛犯羅家邦盜取鮑司機密和永琪集團交涉,一旦整地的計劃完成,便從中抽取三千萬佣金。
另外,本台還意外的得知羅家邦想詐領高家酌保險理賠金一事,究竟詳信為何,我們一起來看以下的報導。
「騙人、騙人!」這新聞根本就亂報導,我要告他。」新聞播出的同時,羅家邦正在王家作客,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上了頭條。
「閉嘴!」王家的男主人,也就是美玲的父親王宏臉色陰沉的看著新聞畫面,目不轉楮的。
「美玲?」餡家邦惴惴不安的轉向女友。
「你先別說話。」王美玲看到新聞正播著他和另一女人的出游照片,心神都盯在那上頭,哪有時間听他解釋。
新聞一五一十詳細的將羅家邦和如平姐妹的故事播出,之後,連王家也都抖了出來,所以這則新聞也出奇得長。
羅家邦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記者全都知道信些事,他跟永琪集團的合作是機密,知道的人只有幾位老大,這事連底下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還有他跟美玲的交往為什麼記者也都知道?
斑如男!她到底用了什麼法子這樣整他?「這到底怎麼回事?家邦,你說清楚!」王宏看完新聞報導,額上已經怒冒青筋。雙手握拳了。
這樣令人脊涼的消息對王家來說,無異是一大打擊,一旁的美玲臉色更是慘白,她狠狠的瞅著他,眼底盈滿了背叛的火藥。
「你們別信那些報導,新聞本來就是唬人的東西,他們是惟恐天下不亂,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要沒這回事,那你跟高如男出游的照片怎麼來的?要沒這回事,那保單上怎麼會是你的字跡?要沒這回事,為什麼算命的說你給女鬼纏身?你敢說這一切都是虛構的?」美玲擦得白舊的臉蛋上,配著兩抹朱紅亮彩的口紅,再加上她喜穿紅系列的衣服,現在怒氣高漲的她,比傳說中的鬼更像鬼,而且是厲鬼。
「現代的科技發達,合成照片又不稀奇,再說字跡是誰都可以仿,至于算命的話就更是不可清了。」羅家邦急了。
「不可信,我倒覺得算命說的對極了,他說你聰明有余卻可能心機深沉,說你有一姻緣卻可能沾花拈蝶,說你負人心,奪橫財,終究遭禍至身。」
「美玲,算命的話都是屁,難道,你寧願信他而不情我們多年的感情?」羅家邦伸手握著她的手。
「羅家邦,你先走吧,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警方會還你一個公道的。」王宏威嚴的下著逐客令。
「我……媽……」羅家邦轉向一旁靜默的王太太。她向來疼他,早巳視他為家人了。
「你走吧,如果你是情白的,自有公道還你。」王太太也冷了心。誰料想得到這個準女婿竟是這般人面獸心。她的心遠震驚于剛才的報導。天啊,這個看來懂事體貼的女婿竟然圖謀死人錢,還放火燒房子,這……這教她怎麼受得住。
羅家邦見自己美好的一切突然都變了顏色,心底突生的忽氣霎時高漲,旋風般的沖出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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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的事件都已經好幾天了,可是失事現場里,仍有焦煙的余味。
走在殘破不堪的一片焦黑里,如男還是對這里有無限的留戀。
「姐姐,你看見這一切了嗎?你听見遠一切了嗎?羅家邦正接受偵訊調查當中,不過罪行未確鑿之前,他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永琪集團世跟他撤清關系,王家更是解除這段看好的婚事,他的下場幾乎是篤定的了,可是,我卻不快樂。
「你適合最好的男人來疼你,而不是這麼一個惡魔,你在青春正綻放的年華中逝去,你唯一擁有的美麗便是這段情,但是,它卻是這般丑陋。這般令人不堪。
「姐姐,你要是知道羅家邦的為人,你會後悔嗎?我知道善良的你一定不會怪他。不會怨他,但是我真的為你覺得心痛。為你叫不值。也許,九月說得對,真相對你而言並不能改變什麼,就讓你帶著美麗的回憶離去,無論何時,你想起的都是甜蜜。
「姐姐,你好嗎?九月說善良的你一定會上天堂的。可是,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沒上天堂,因為夢中的你叫得是那樣淒厲。那樣令人心痛,你現在一定很痛苦,是我倆的心電感應這麼告訴我,可是我要怎麼救你呢?我要怎麼知道你呢?你在哪里啊?」如男走在焦黑的回憶里,心沉得與外頭的世界隔離。她÷步步的走在熟悉卻變相的環境里,萬般難舍的看著這里曾經的一切。
羅家邦站在一堵焦黑牆旁也不知道多久了,他在暗中觀察如男好一會兒,確定只有她一個人後才像頭餓狼般一步步接近她。
他沒有出聲叫她,就只是這樣站在她背後。
待她回過神來也轉身發現他,已是十余分鐘後的事了。
如男未料到後頭有人,嚇得踉蹌一退。
「羅家邦!」站定後,她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過街老鼠。
九月猜得沒錯,在這些事後,他一定會來我她的,只是她沒料到這麼快,現在她身上也沒帶錄音機,要怎麼將他可能供出口的口供錄下來?
「你還記得我,那麼相信你會記得你是怎麼整我的。」羅家邦臉色猙獰,嘴角的輕搐假笑讓人覺得駭然。
如男想,這些事把他逼緊了吧,他從高高在上的得意瞬間跌落谷底失去了所有,誰曉得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你行、你厲害,有辦法把我整得這麼慘,那麼你就得為這一切付出代價,臭婊子!」猝不及防的羅家邦一把拽過她的手,殘暴的將她拉上車。
「你這是報應,與人無關,你沒資格說大話。」如男眉含秋霜不憂不懼的回瞪他。
「是,我這是報應,不過,我就算要死了,也會找人來墊背!」羅家邦狠狠的拽住她的手,拖她上車。
瘋狗開始發作了,如男掙扎著。不過,掙扎中,她又考慮著要不要跟他賭一賭,所以她並沒有喊救命。
她想,現在警方還找不到有利的證據辦他,如果,她假裝讓他綁架的話,那事情是不是會容易得多?可是相對的.她跟這只惡魔走的下場,是誰也料不到的可怕結果)到底要不要賭?
來不及多思考,如男已經給羅家邦推進車子里。看著車門,她在最後短短的幾秒鐘里,決策著到底要不要逃跑,如果要就得趁現在。
羅家邦已經坐進車子了,再不跑來不及了。
最後,她決定賭上一把了。
爸、媽、姐姐,祝福我吧!九月,對不起,我得冒險了。
車子很快的便像煙火般沖出。
另一邊,莊安安站在街頭懷疑的看著離去的車子。
奇怪,她不是九月的女朋友,怎麼會跟新聞上那個大壞蛋在一起?他們兩個不是……咦,是自己眼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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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啊,找我出來有什麼大事,這麼神秘?」中午時間,阿麗依約來到一間咖啡廳,找到小江。
「還不是你上回拜托我的那件事。」
「哪件事?」
「抓鬼啦,還有哪件?一連花了我兩次功夫。」小江埋怨著。
「哦,那個啊,大家是好朋友幫個忙也不會怎樣啊,再說我都請你吃過好幾頓飯了。」
「喂,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個女鬼的來歷?」小江咕嚕咕嚕大口的喝干手上的白開水後才問。
「要死了,她是鬼那,我怎麼會知道她的來歷。」阿麗覺得晦氣極了,大白天的找她出來聊鬼,真是夠了。
「好,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高如男是誰?」
「去你的,少沒知識又沒常識了,最近連續一個多星朗來新聞天天追著她跑,全台灣誰不知道高如男是誰。」本來縱火案只是一件普通的社會案件,不過因為牽扯到兩大龍頭集團的幕後糾葛及錯綜的復雜關懷,所以這則新聞到現在還持續發燒中,而她更因為有自己人在做新聞工作,所以,這則新聞的曝光率更是高居不下。
「我問你,那高如男跟你們老板的關系是什麼?」
「男女朋友啊,兩人火熱得很,現在更因為高如男的家燒掉了,所以搬到汪家住。」
「我猜得果然沒錯,所以我說你要是不小心的話,怕又要給掃地出門了。」小江搓著下巴說。
「呸呸呸!你是怎麼搞的,找我出來盡觸我霉頭,」阿麗不高興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這可是為你好,我告訴你吧,你上次拜托我抓的鬼就是高如平,高如男的姐姐。也就是你未來老板娘的姐姐。」
「什麼!」阿麗用餐的叉子跟刀子掉了一桌,鏗鏗鏘鏘的。
「我是這幾天看到新聞才知道的,那個女鬼就是高如平。」
「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
「那…那你沒折磨她吧?哎呀,那你趕快把她放出來啊!」
「喂,你又來了,說風就是雨的.一下要我抓一下要我放。」小江蹙起眉問的小山,實在搞不懂這女人的腦袋能打幾個彎。
「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什麼呀!」瞧小江這模樣好像挺嚴重的。
「我收了高如平的靈魂後,便沒去理會她,直到前幾天我看到新聞後,才去‘兄弟房’看了一下結果不得了啦,我關她的那個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打破了。」
「打破了,那會怎樣,很嚴重嗎?」
「瓶子打破了不打緊,重要的是她的去處,我昨天找了一個小表出來問消息,他說高如平給他們老大看上了。」
「給老大看上,這什麼跟什麼,什麼東西。什麼老大?」
「哎呀,這靈界的事奇得很,要跟你都解釋清楚了,我不止胡須打結,你的腦袋也打十二個死結了。總之,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要跟你說對于這個高如平的靈魂我已經沒辦法收放自如了,所以這事你得絕口不提,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她的靈魂怎麼了,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不負責。」
怎麼會這樣?阿麗想著如男的臉龐,再幻想到和如男同臉孔的如平的鬼魂,剎時間,她好像看到如平在向她索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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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靠海的破舊房子,羅家邦也不知道怎麼我到這的,他很有目標的將車停在這里,便把如男丟了進來,可以想見這里他很熟。
他在將如男的雙手綁上後,從車里提出一大袋的酒,然後坐在地上開始喝起酒來,他以一種很猛烈的姿態,一罐一罐的往嘴里灌著,偶爾也會抽個空往她瞧去,不過,就只是看,然後又轉過頭去喝他的酒。
如男想,這時的他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吧,只能藉酒澆愁,先安撫他的情緒。
那麼,以這情況來看,相信短時間內,她應該還是平安的,現在她得先勘查這里的環境,好為待會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做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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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都晚上十點半了,怎麼如男還沒回來?」九月頻頻望著門口,就是盼不到如男。
本來,他今天中午回來要帶她出去散散心的,可是卻找不到她的人,連手機也聯絡不上她。
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她就這麼沒消沒息的失蹤十幾個小時,教他怎麼放得下心啊。
九月煩躁的拉了幾下眼皮。他快被這跳不停的眼皮煩死,它越是跳個沒停,他的心就越沉幾分,因為他直覺如男一定是出問題了,一定是!他心頭覆蓋著一層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層陰影也就愈加濃厚。
「怎麼辦,要不要報警?」坐一團干著急的家人問著,「怎麼報,失蹤的時數又還沒滿。」
「一定是羅家邦!我去他的住處找他。」九月再也等不下決定采取行動。
「大哥,我陪你去。」十一也跟上九月。兩個人一塊作伴,遇上事也方便些。
「唉,好好一個丫頭,身世怎麼這麼可憐。」林枝搖著頭嘆著。
「我看九月跟如男感情好像不錯,如果他們都覺得可以.那麼在如男這件事過後,就給他們倆辦辦婚事吧。不然她一個人怪可憐的。」汪家的男主人汪有富腦海里想著這些天認識的如男,覺得她是位聰慧體貼的好女孩。
「好是好,但怕就怕會來不及了。」十二仲仲然的說著,腦袋里全是如男可能遇害的不幸畫面。
「呸呸呸!汪十二,你嘴巴別這麼烏鴉行不行?」四月拋了眼怒火燒她。
十二聞言心想還是乖乖閉嘴得好。
此時,電話響起,是莊安安打來的。
「小安哪,九月現在不在,有什麼事嗎?」七月接起電話不在呀!電話那頭的莊安安心想不知道要不要詛看到如男跟羅家邦走的事。
「怎麼了?」
「哦……沒什麼啦,那九月回來再麻煩你跟他說聲我找他。」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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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如平心里突然衍生了兩種異樣的感覺,一個感覺是如男好像遇到危險的訊息,另一個是覺得自己的時候到了。
為什麼突然有這兩種感覺她不知道,可是這兩份感覺卻是這樣深刻。
時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靈魂又要往哪去?這她可以不管,可是她卻不能不想到如男的可能處境。
如男一定是遇到危險了,一定是,她可以感覺到如男的心情,可是她卻不能幫如男什麼。
怎麼辦?如平在房里左有來回的踱步著,心中反覆思索,怎麼想卻都只右一個辦法,那就是離開這里。
對,除非離開這里,否則她什麼也不能做。
如男決定後立即沖出房門,但卻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看到古峻嚴。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去哪?」
「拜托你,不論怎樣,你一定要幫我。」除了找他幫忙,她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她。
「幫你什麼?」看到她越來越發光的白亮靈體,他知道她再不久就會離開這里了,所以古峻嚴的口氣冷淡極了。不過在冷淡之余卻又摻了一絲絲不合及無奈。
「我一定得離開這里,求求你。」
「這你不用擔心,你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個黑暗世界了,到時候任誰也阻止不了你。」
「不能現在嗎?」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你就這麼急?」看著如平的迫不及待,古峻嚴的心像是給割了一道傷口般。不過,他轉念一想。她是該迫不及待的,這個黑暗世界本來就不好過,苦不是迫于無奈,投人願意待這的。
「我當然急,我妹妹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你妹妹?」
「是啊,我雙胞胎妹妹,我可以感覺到她現在的處境危險,我一定得去找她。」「就算你找到她,你也不能做什麼。」
「可是,我不能只在這里于著急啊。」
迸峻嚴低頭沉思著,沒說什麼。
「對不起,你有時間嗎?」如平突然改口司。
「有。」
「那你願不願意听我的故事?」如平想,如果要他幫忙的話,唯有讓他明白她的故事、體會她的感受。
要嗎?要听這個女人說她的故事嗎?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很莫名其妙的佔領了他心房的一角。
餅不了多久,她就要到她的世界去了,如果現在听她她的故事,豈不是更加深對她的印象,那他就更難忘懷這個女人了。
可是,他的確很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這……要嗎?要听她說嗎?「有消息了嗎?」
九月一進門,家人就跟他問一樣的話。
雙方听到這樣的問話都同時泄氣了,因為這代表九月外出沒我著如男,而家里的等候也沒有她捎來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羅家邦否認嗎?」林枝間。
「沒有,他家沒人。」
「會不會他故意不開門躲起來?」十二猜。
「不會的。鄰居說早上看他出去後,就沒看到他回來了。」
「那怎麼辦?現在都十二點了,如男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不回通電話的。」四月幾乎是篤定如男出事了。「一定是羅家邦搞的鬼,一定是!」七月也猜是跟他有關。
「都怪我,都是我出主意把羅家邦椎下谷底的,現在一無所有的他一定喪心病狂,我實在無法想像他會對如男做什麼。」想到各種可能,九月的心都快炸開了。
「九月,別這樣,你的方法沒錯,他會有這下場是罪有應得,這是正義,是不可不行的事,」汪有富也安慰著他。
「可是我明知道他會來找她,我卻沒保護好她,我……」
將頭靠在牆上,紅著眼的九月不停的槌打牆,想到如男可能會發生的不幸,他恨死自己了,他承諾過要一輩子守著她,打定從今以後給她好日子過的,而之前如平對他的托付此刻也響徹他的心神,他真的恨自己。
「別急。別急,頂多逼她實地而已。」雖然已是不可能,但這是十二唯一想得到的安慰詞。
「不可能的,公司開除了他,永琪也跟他撇清關系,如男賣不賣地已經對他無益了。」九月雖慌,但還是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現在,我們除了等,也不能怎樣了。」
「待會我去做廣播時,直接在空中公布找她的消息,也許听眾有消息也說不定。」一月想到還可以做的動作…
「對了,九月,剛才小安找你,叫你回電。」
「小安?現在我沒時間理她了,我要再出去找。」九月頹然的甩甩快炸開的腦袋。他不能待在這里什麼事也不做的單是想如男可能的情況,那會讓他發瘋。
結果,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睡不著的莊安安門為听到一月的廣播節目,所以又打了電話到汪家。這時,大家才證實了如男的確是給羅家邦帶走的。
這下,連一點點小希望也沒有了。汪家頓時陷入一片愁雲慘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