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隆和莊安裕因為中午給九月放鴿子,下班後,特地帶了人要登門興師問罪,眼前這陣仗,似乎還來勢洶洶。
數一數,原來是那群常登山郊游去的伙伴們,一個也不少。
「怎麼回事啊,听說你最近人不太舒服嗎?」陳振書盯著九月問,還一副小心翼翼的嚴謹態度。
「哪有不舒服?我很好啊。」九月拍拍手。拍拍腳,意思是說自己像鐵打的,好得很。
「听說交女朋友了?」莊安安酸溜溜的瞅著九月。其實她暗戀他已久,雖說早已打算暗戀到底不教他知道,但是听到他交女朋友了,心還是會痛。
「交女朋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听說你最近運氣不太好?」換吳興隆上場。
「哪來這麼多听說,你們都是听誰說的呀?」九月掃了大家怪里怪氣的模樣一眼。
莊安裕探了九月家里上上下下問︰「九月,你們家沒人在啊?」
「都還沒回來。」
「呃……大安,剛才我們忘了買點東西過來吃,不如你現在跟小安到外頭買點什麼過來吃,隨便什麼,喝的也行。」
吳興隆朝著莊安裕使眼色。
莊安裕立即明白的拉了莊安安出去。
「哎呀,剛才在路上我就提議要買東西了,是你們說不用的,怎麼現在又要了?」莊安安埋怨著。
「剛才不想吃,現在想了嘛。」莊安裕回著話,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她出門。本來今天是不想讓她道路小表跟班的,誰知道她這麼難打發,硬是要跟,現在只好用計引開她了。
「干什麼呀,你們?」九月很明顯得嗅到今天詭譎的氛圍。
「九月,趁著現在這里就我們幾個,你就老實的說出你的困境吧,咱們大伙都是朋友一場,這種事不能幫你出力。
「好歹可以幫你問問門路,想想解決的法子。」吳興隆此刻的口氣再嚴肅不過了。
「什麼呀?」九月一頭霧水。怎麼他們個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九月,你就老實說吧,不管多恐怖,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了。」陳振書也枕戈待旦。蓄勢待發的。
九月是真的胡涂了,「什麼東西恐怖?」
「上回我們去奇萊山,你說的話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是不是?」吳興隆問。「什麼話。哪一句?我說了那麼多話。」
「就是你說有女鬼的那一句,事後我們還因此鬧得不愉快而提前回來。」陳振書說。
「哦,你們是說如平。」幾乎是順口的月兌口而出後,九月才想到這事要坦白說嗎」
「什麼平?」吳興隆抓著話尾問。
「沒有啦,你們怎麼想到問這個?」
「因為你的反常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其的給……」
表附身三個字不敢接下去,陳振書的眼楮瞟著四周,生怕待會真會像恐怖片里演的那樣,突然跑出個什麼東西。
「不然這樣,要是真的,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吳興隆換了個方式問話。
九月看著他們倆強裝著冷靜的外表,知道他們其實是逞勇罷了,這種鬼神游魂的事不論誰遇上了都會害怕……
「我是愚人節大主,你們怎麼都忘了!」他知道朋友的關心,但是,這事怕是無法分享的,除了如男以外,要所以他沒必要將多余的恐懼擱在他們心里,何況他們要知道了,那麼家人勢必也會知道,這消息一旦傳開,對大家、對生活並沒有幫助只是徒增麻煩,何況現在高如平也不在了,這件事就留在他一人心底就夠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說有那個是騙人的?」看著他頑皮得勝的表情,陳振書有一種恿蠢至極的感覺。
「唬到你們了吧?」
「什麼!那我們登山計劃被迫提前取消真的是你騙人的,沒有危險、沒有惡靈?」
九月聳聳肩,沒有表示什麼。
「什麼呀!汪九月你欠扁r吳興隆跳了起來。
「就跟你說沒有的事,你還相信。」陳振書怪著他。
「我怎麼知道?他同事說得活靈活現的,還說什麼趕鬼扭妖的,哪知這是這小子在誆人。」吳興隆想到中午,辦公室給他那兩個同事嚇得一身冷汗心里就不舒服。
「喂,我說愚人節都過那麼久了,你干麼還嚇你同事,害我們也信以為真的瞎操心。」他憤憤難平的踹了九月一腳。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好騙?」九月話畢,卻換來一聲痛叫。
「啊!」畦拷!這死阿隆來真的,喘得他好痛。
「好家伙,耍得我們團團轉,這筆帳不坑你一頓怎麼行?」陳振書雙手抱胸,斜躺在沙發上瞅著九月。
「是呀,而且不能太便宜你,得去特別的,或是特別高價位的。」吳興隆也附議。
「是自己這麼笨要相……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是我不對。」九月本來要埋怨的話在看到額冒青筋的兩人後硬是轉口。
怎麼這麼倒楣,自己受了苦不能說,還得花錢消災,什麼特別、什麼高價位,不擺明了整他嗎?
「喂,听說坪林那邊有什麼茶宴大餐,挺不錯的,不然去那邊。」
「南投風櫃斗那里的梅子大餐也不錯呀。」
「嗯,好像都挺好的。」兩人開始認真的研究起吃的來一旁覺得倒楣透頂的九月就在這時靈光一閃。
咦,慢著。慢著,特別又好吃的料理,啊炳.有了!
☆☆☆
「如男,我帶了你愛吃的米粉湯,來趁熱吃吧。」晚上八點羅家邦手里提著一大包東西到桂花園。
「喲,又有愛心點心了。」服務小妹阿香對著如男猛使曖昧的眼色。
「你眼楮抽筋啊?」如男胡涂的看著她豐富的表情。
「你才不懈風情呢,」自從如平死後,羅家邦對如男更是體貼得無微不至,尤其最近,他不只對她下功夫,還頻頻暗示大伙他對她的感情,大家都相信是他愛上了和如平一模一樣藉的如男了。
但他明顯的表現卻得不到忽磊賽心回應,好只好暗嘆地感情林經的任督二脈大概還沒打通。
「阿香,你們也有份,拿去給大伙吃吧。」
「謝啦。」
「你太忙,就不用老往這跑了。」加身低頭忙著手邊的事說。
「不行,要是不來看看你,我會沒心情工作的。」羅家邦的身子貼向如男。
如男很巧妙的避開後,才笑說︰「羅大哥,我很好,你不用力我操心了。」
「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叫羅大哥嗎?你跟如平不過差個二十分鐘而已,怎麼她叫我家邦,.你就叫我羅大哥呢?」羅家邦伸手攬過她的肩,主導情勢的將她帶到角落的一桌。
「我剛撥電話過來就听他們說你晚餐還沒吃,所以我買了你愛吃的米粉湯,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胃口吧?」他的話幾乎教人不能反駁。
「我……」
「先吃點東西再告訴我,你在心煩什麼好嗎?」
「我很好,沒有心煩。」如男硬是擠出一抹苦笑,卻更讓人覺得她心口不一。
「胡說,沒心煩怎麼會吃不下東西呢?」羅家邦的鼻幾乎快印上她的臉頰。如男技巧性的將身子靠回椅背,然後緩緩吐了一日氣。
「真的沒事。」她堆起笑容開始吃東西,教人不易發現她笑容背後的想法為何。
「上回那個姓汪的還有沒有來煩你?」
「沒有。」如男知道他不喜歡九月,也就順著他的意思答。
「沒有就好,這年頭什麼人都有,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小心點好。」
是呀,就怕防了外頭的野狼卻防不了家里的惡犬。如男心里暗忖著。
「對了,听說有個企業要購買這下區的土地做什麼開發的,你有听到消息嗎?」
「沒有。」如男搖頭。
「沒有呀,那可能我的消息有誤吧。」羅家邦不以為然,眼神精準的鎖住她的一舉一動。
「哦。」如男沒有繼續為這件事多做什麼表示。
「如男,如果這事是真的呢?真的有企業要購買這塊土地你賣不賣?」羅家邦替她張羅著食物。「不賣。」她的反應堅決又快速。
「其實這里除了你以外,就剩傷心的回憶了,也許你可以……」
「我不會賣掉這里的,這里是我爸媽辛苦了一輩子才得來的血汗,我會把這塊土地完整的保留並傳給我們高家的子孫。」
打斷了他的話;如男想都沒想便否決這個可能。
羅家邦像是不小心點著了線,讓她的情緒異常的激動。
「好好好,別生氣,反正這地是你的,沒人搶得走,你別氣了,快吃東西吧,別跟自己過不去。」堆上無害的笑臉,羅家邦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口上是安慰,眼底是眷寵,動作更像是。
如男低頭吃著東西,沒有再說什麼,對于他對她的行為,只要不越界,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排斥。
只是,她不懂,他到底是把她當什麼?姐姐的化身?還是替身?
他口口聲聲對姐姐承諾過的話。吐過的愛意,她盲猶在茸,但這個男人卻這麼快便可以將這些感情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是移情作用嗎?但也未免移情得太快,何況他說過,他就是愛上姐姐那極婉靜順柔的好性子。
這就是了,他愛姐姐的內在。愛姐姐長相底下的東西,可現在,他怎麼又來犯上她呢?她跟姐姐可是極端不同的兩種人。
或許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愛姐姐愛得狂,所以驟然失落的位置便由她來替補。當姐姐的化身。
但她更寧願相信這是他的廉價愛情。
呵!愛情!
☆☆☆
臉太圓,異不夠挺,唇線大冷不討喜。頭發像個國中生,身材更是中等貨色,怎麼看都是平凡沒特色的女人,街上蒙著眼隨便抓也有一堆,真不曉得九月是看上她哪一點?莊安安看著一進門就跟如男聊不停的九月,有氣無處發,有醋無處倒,只好憤憤的握著叉子來回戳著盤子上的桂香雞排。
「小安,你做什麼呀?這雞排很好吃那。」一旁的莊安裕看著慘不忍睹的碎雞肉。
「沒胃口啦。」
「沒胃口還跟我們來干麼?真是暴歿天物。」坐對面的陳振書接收她蹂躪後的桂香雞排。
「喂,你確定那個女人是九月的女朋友?」
「八九不離十啦,你沒看他一進門就給她勾去了,他上回放我們鴿子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吳興隆在貪婪的在品啜了特制的桂花蜜茶後才勉強開口。
「可是我看她普通得很,九月怎麼會看上這種沒特色的女人?」
「還好吧,我覺得她長得不錯啊,很像電視演員潘儀君.甚至她比潘儀君還要再漂亮一點。」陳振書說。
「沒錯,是像潘儀君,一樣都是壞女人。」莊安安不屑著。
「拜托,那是演戲而已好不好?」莊安裕回她一記白眼。
「對呀,小安,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人家小姐她又沒得罪你,你干麼看她不順眼?」
「就是感覺對不上嘛。」莊安安不悅的嘟起小嘴。
「哪里對不上了。就外表而言,他們郎才女貌;就工作而言,一位是旅游雜浩社的負責人,一位是餐廳的負責人,職位、能力都相當,我看他們兩個是好得很。」吳興隆說。
「我說的是感覺嘛,誰教你比那些外表的東西了?感覺!靶覺你懂不懂?感覺是沒法用言語表達的。」
「你這樣別人不知道會當你是在吃醋哦。」陳振書一邊塞著食物一邊說。
「陳振書!你發什麼瘋,誰吃醋來了?你飯多吃點,話不要亂說!」莊安安像是心事給人窺見掀開了,一時惱羞成怒。
大伙本來只當這是玩笑話罷了,沒人當其,但她的激烈反應卻讓大伙都吃了一驚。
三個大男生你著我。我看你的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時侯的事?「小安,是真的,你喜歡九月?」莊安裕問。
「哪有,怎麼連你也亂說?」莊安安氣得臉漲得紅通通的,但天知道這是什麼引起的紅潮。
「對嘛,我就想怎麼可能,你根本就不是九月喜歡的那一型。」莊安裕呆呆的又吐了一句。
「哼!是誰挑誰啊?我才不喜歡他那一種。」混帳哥哥,怎麼越說愈不像話。「好啦。好啦,誰都不挑誰啦,快吃吧,我們還要趕電影咧。」吳興隆草草做個結尾,不想再為這事爭執。「那那九月呢?」莊安安朝九月的方向努努嘴。
「沒听過談簍最大嗎?難得他會見色忘友,咱們當朋友的就只有祝福啦。」
☆☆☆
「你不過去陪你朋友嗎?」如男瞄著九月帶來的朋友。
「沒關系,他們有吃的就好了。」九月沒意思打斷和她的談話。
如男覺得跟九月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才見面幾次,她一直引以為做的直覺便告訴自己說,他是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
是直覺,也是一份人跟人的默契。
如男歉然的說︰「不好意思,讓你一直帶朋友來棒場。」
「哪里,是我一直打擾你的時間。」
「怎麼會,反正店里的人手都應付得來,我也閑得沒九月乘機轉移話題,「我听如平說過,你們計畫要在隔壁再建立一個桂花花園,用來做下午茶時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動工?」
「短期內不可能吧,除了現在沒這份心,另外經費方面也還差一截。」如男無奈的說。
「經費?你還沒須到如平的保險賠償嗎?」他驚訝的張口結舌。
「姐姐的保險正好在兩個月前到期,她停掉了。」
「咦,不是呀,我沒告訴你嗎?如平跟我說過在那筆保險停掉之後,她又保了一個一千萬的意外險,她還告訴我說希望你用那筆錢來經營你們的夢想。」
如男不敢相情,「有嗎?姐姐另外有保險,我怎麼不知道?」
「咦,怎麼會這樣,難道你後來沒收到她的保費通知單,也沒人再上門跟你收錢?」
「沒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怎麼可能?如于是這樣跟我說的呀,她理賠受益人寫的是你,你沒理由不知道,會不會是對方知道了,把這案子給吃掉了?」
「你確定我姐姐告訴你,她有投保?」如男心想不可能這事她都不知道的。
「沒錯,她還說很慶幸能留下遠筆殘給你,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她好像是因為一個朋友的緣故才保的險,她有就了個‘他’,不過當時我也沒多問。」「他?哪個他?男的、女的?」
「我也不清楚,她說是他說服她投保的,會不會是她做保險的朋友?」如男攪盡腦汁的想著,須臾後,她確定,「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沒听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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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用,他怎麼把如平惟一的心願給漏掉了,而且那還是攸關八位數的價值啊。
到底如平是跟哪一家保的險。是跟哪個朋友,怎麼會連點頭緒也沒有?
「叩叩。」敲門聲拉回九月沉思的心神。「進來。」
「九月,這是下個月的采訪計劃。」負責休閑版的小琪交出她的工作計劃表。
「可人餐廳?這是間什麼餐廳。有什麼特色?」
「它是……」
「等一下!」九月靈光一閃的跳起來。「小琪,這可人餐廳你挪到下一期再做,這一期你先去采訪桂花園。」真是笨,自己做雜志的,怎麼就沒想到替桂花園打廣告?
「桂花園?」
「對,我找名片給你。」九月推開抽屜抽出名片夾,而這時兩張黃色的符咒也順勢落下。
看清楚地上的兩張符咒之後,他先是一愣,後來反應過來則是氣炸了。
「這是誰放我抽屜的?」他驟然間的怒吼椋動了整間辦公室。
「不是我!」小琪駭退了兩步,給他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
九月撿起符咒,沖向門口,在幾乎是撞開門之後,他高舉符咒吼著,「是哪個王八放這個在我抽屜?」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阿麗更是在看到那兩片黃黃的符咒後,嚇得魂不附體。
怎麼回事、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大?「究竟是誰?是哪個王人羔子做的?」
眾人都忙著搖頭。
九月在掃了眾人一眼後,發現小胖跟阿麗不太對勁的神情。
「小胖、阿麗,是誰?」他又怒吼了一聲。
「是她!」小胖嚇得趕快招供,食指連忙指向阿麗,因為他不習慣九月這樣的脾氣,嚇死人了。
「林如鷹!」九月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將怒箭對準她。
「我……我……我是……」阿麗不知道要怎麼說。
「說!是誰準你去我辦公室放這鬼東西的?」
「我……我也是……好意……意啊。」
「哪里好?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公司有人貼這些鬼玩意嗎?」九月聯想到這會不會跟如平的消失有關?
「我……我……」
「如果你工作做膩了,可以不要做,不要在我的辦公室搞這些鬼東西!」將撕成兩半的符咒,啪的一聲丟在阿麗的桌上,隨後九月便轉身漪失在門後。
「喂,阿麗,你沒事給他放那個做什麼,你給地下符呀?」小琪同。
「哪有!我是為他祈福才弄來的符耶。」
「可是他又不信這玩意兒,你根本是找碴。」
「是啊。阿麗,而且你偷溜進去他的辦公室,這本來就有點……」像小偷。不過,沒人敢講明。
「剛才九月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叫阿麗明天不用來啦?」小胖問。
「好像是那,阿麗你……」
「閉嘴!」惱羞成怒的阿麗,氣憤的拎起皮包沖,出辦公室。
她氣極了。她會這麼做都是為了九月好,也是為了大家好,結果沒想到,非但老板罵她。責怪她,連每個同事都不站她這邊。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
叫她滾?好,沒關系!她會報復的,她會讓他們都後悔的!
「小江,把我上次拜托你收的那個鬼東西放出來。」阿麗從公司離開後就直奔朋友的住處。
「你是說著你們老板的那一個女鬼?」
「對,就是那個。」
「放出來,你有沒有搞錯?」
「沒錯,放她出來,讓她繼續去纏我們老板。」阿麗氣呼呼的,呼吸因為氣憤而難平,胸口也震蕩起伏了。
「阿麗,這不是兒戲,造種靈界的力量牽涉很廣,我底下有一大批陰間兄弟要照顧,只要我用一分力就少兩分辦;很傷神的。你以為這像是關小狽。小鳥,只要拈手一抓就沒事了嗎?」
「不管嘛,反正我後悔了,我們那個老板差勁透了,我不想幫他了,你把那女鬼放出來就是。」九月太過分了,就算她偷偷潛進他辦公室是不對,但是她也都是為了他好,而他竟然就這樣當眾給她難堪,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得下。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因為一時之氣。」小江安撫她的情緒。
「我不管,你放她出來就是。」
「確定?」
「再確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