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吃個飯這麼拖拖拉拉的。」因為要回去非洲餐廳看馮匯嵐,所以辜立怡急著要回去,可是葉皓帆知道她跟人有約,偏跟她做對,不但叫計程車繞路,還慢條斯理的付錢和走老太婆加烏龜步伐。
「喂,你怎麼走這麼慢,受不了耶,你放開我啦,我得趕快去看他還在不在。」
「急什麼,會等你一輩子也等,才不過區區一個多小時而已。」葉皓帆很事不關己的說著,因為他知道她急的對象是馮匯嵐,所以更是要慢慢的拖。
「你實在是很番顛耶。」辜立怡覺得葉皓帆今天變得有點奇怪,可是哪里怪又說不上來。
「啊,他走了!」辜立怡進了餐廳發現原來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服務生正在收桌上的食物。
「請問坐這桌的先生走了嗎?」
「是的,他大概離開有十來分鐘了。」
「小姐,這些食物那位先生已經結帳了,可是都沒吃,你要留下來繼續吃還是打包嗎?」因為認出辜立怡是剛才點菜的客人,所以服務生詢問著,不想浪費了原封不動的食物。
「我……」
「我們留下來吃飯,不過,這些菜不要了,我重新點菜。」葉皓帆主導的說。
「好的,那麼請到旁邊這桌坐,我馬上為您拿菜單來。」
葉皓帆很快的點好菜,卻見辜立怡還杵在那不肯坐下。
「怎麼,椅子長針呀?」
「我又沒說要跟你吃飯。」
「怕失身呀,怕可以不要吃。」
「又來了,激將法失靈了,你換一招吧。」
「對你,我只有這一招。」不過這一招就可以治死她了。
「好吧好吧,不會有比上回更糟的了。」辜立怡心想,反正這頭牛郎也不過壞表面而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否則他也不會救她。
那就順著肚子的意思吧,剛才走了那麼久,肚子在奏樂了。
「嗯,很听話。」
「听你個頭,我是肚子餓了兼無聊得慌。」
「是哦,無聊得想死,真是有趣的興致。」葉皓帆只要想起她在橋上的那一幕就光火,要是他沒看到她,要是他晚一步,她會變怎麼樣?
「葉皓帆,你是豬啊,我都說我只是站在橋上看風景罷了,沒有要自殺。」辜立怡再一次重申。
「是呀,也只有你才懂得如何欣賞橋上那片烏煙瘴氣的灰景,嗯,我得好好學學。」
「是該好好學學,听說有人因為那條河的味道回去吐了兩天。」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這罪魁禍首還敢說。」都這麼久了,只要想起那股味道他都還是會覺得反胃。
「我很好奇,當初你跳下去救我時,你的想法是什麼?」這個問題擺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有事沒事就在想這個問題。
「什麼想法,不就是把你撈起來大打三百大板嗎。」
「哦,為什麼?我死了就沒人會再找你麻煩,你的尊嚴也就保住了呀。」難道他對她真有點意思?
「我可不想擔個間接殺人的罪名。」
「我要真的死了,也沒人會知道我的死因,你又何罪之有,別告訴我你還有良心,我記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哦,什麼狗?一條姓辜的狗嗎?」
「兩位,上菜了。」服務生適時的加入讓辜立怡本來要發作的火氣頓時抑制了下來。
待服務生走了,辜立怡立刻咬牙切齒的詛咒道︰「像你這種刻薄又沒品的男人,以後誰要嫁了你,注定倒霉一輩子。」
「哇,好倒霉的女人啊,你確定她有這麼慘?」如果這是最慘的遭遇,那麼不正是對她最好的報復嗎?葉皓帆很快意的想。
嗯,事情的發展愈來愈有看頭了。
惠子、金鈴、小紋……還有兩個叫什麼名字的……忘記了,然後是亞娜和……呃,又忘了,接著是馮芫芫直到最近的余歡。
葉皓帆這天心血來潮的數著跟過他的女人,他發現有很多女人的名字他都想不起來了。
而且有些女人的長相他已經相當模糊,記不清了,現在對他而言最有印象的居然是那個千金女辜立怡。
這真是有趣了,辜立怡並沒有跟過他,在所有認識的女人當中,她還是最酷、最不溫柔的一個,跟她說話得隨時準備好武器裝備,以免被她的利舌刺中。
她是那樣的一個恰查某,說話不饒人,生起氣來像是八歲小孩,可是他卻發現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是愈來愈可怕了。
可怕到他想跟她結婚!
這真是怪異到極點,以往有那麼多女人百般討好他,每個人都使盡十八般武藝想要討得他的心,如今,那些費盡心思的女人非但沒有任何一人打動他的心,他反而還看上那個任性的大千金。
難不成自己有自虐狂不成,非得找個愛修理他、對付他的女人?
嗯,這實在是……詭異得緊,但是他又找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對她的心。
他一直不想愛人也不想懂愛,他的名言是少愛少麻煩,可如今他不知道是不是懂愛了,還是愛找上他了。
他只知道三番兩次看她要跳河,那種心情真是不好受到了極點,就像心要躍出胸似的,很不好受。
頭一回她的自殺,他心里的難過或許可以解釋為內疚,畢竟事出于他,責任也該他扛。但是第兩回又看到她自殺時,這份強烈的震動可不是什麼內疚責任了。
他打心底不顧一切的救她,哪怕後來因此換來一堆修繕費用的帳單,他都甘之如飴,因為救了她才是重點。
看來,這個辜立怡真的在他心里佔有一席之地。
也許一切的不合理都可以歸咎于他們相同的性格吧,就如她自己說的,她天生就有種對付惡男的勇氣,她喜歡危險的對手,那會讓她時時充滿挑戰,就像打獵一樣,冒險又刺激。
她是如此,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發現自己的新樂趣是用篤定的眼鎮日追逐著她的一切。
雖說找一個不順服自己的女人來做伴是很找碴的事,但是也唯有這樣日子才會過得刺激不是嗎?
小紅帽想征服大野狼?
嘿嘿,那就且看大野狼如何吞了小紅帽吧。
奔立怡從不知道吃飯有那麼多玄機,不就為了填飽肚子嗎,可怎麼她的飯局都還別有功用?
一次吃飯讓她差點失了身,還死了兩次不成。
兩次吃飯讓她賠了一生,莫名的多了只婚姻條款。
這……頭一次與大牛郎的飯局下了藥,那這第兩次的飯局他是下了什麼魔咒,否則怎麼會換來一只婚約呢?
呆愣愣的,辜立怡還傻在老爸和老哥剛才的消息中。
「怎麼,丫頭,樂傻了嗎?我說你也真是的,有對象也不告訴爸爸,我是那種只看人表面的膚淺人嗎?其實我知道葉大少的風流帳都不過是商場上的逢場做戲罷了,爸在這個圈子打滾了這麼久,我懂得的,我不會在意。」辜得恆從中午葉皓帆找他提親後,就開心到現在。
奔立怡也跟著笑著說︰「是啊,阿儀,只要你喜歡,我們都不會反對,何況葉大少那人是真有本事的,你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跟爸都會很放心的,再說,這樣你跟四月就成了妯娌,真是美好的配對啊。」
「是啊,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奔家父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處在興奮的巔峰狀況,一旁的阿婆更頻頻露出安慰的笑,點頭點個不停。
奔立怡發現自己又變成白痴了,為什麼老爸、老哥和阿婆都說一些她听不懂的話?
「爸,你是說我要結婚了嗎?」她小心的問。
「是啊,阿儀,你想日子一定在哪一天好呢?」
「我想要是你能快點結婚,那麼你們就可以跟四月他們再同組蜜月團了,上回你害四月他們蜜月夭折,這會兒你們可以相伴了。」辜得恆絲毫沒有嫁女兒的心疼,因為女兒的對象是位人中之龍的才卓男子,今天和對方相談一席話,讓他開心又放心,巴不得雙手奉上寶貝女兒趕緊和對方送做堆。
「我說老哥,老爸人老了腦袋折舊了,說話、行為怪了點還可以原諒,但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頭殼壞去?你妹妹我辜立怡幾時有對象,幾時說要嫁人了?何況對象還是那頭大牛郎,再等八輩子也不可能!」
奔立怡大聲的反駁加斥責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辜家父子倆人反而互相交換了一眼,還有默契的笑起來。
「皓帆說你一定會說這種話,果然,唉,要不是你爸爸我清楚你的個性,我還真以為你討厭人家呢。」打是情罵是愛用在她身上最是恰當不過了。
「我本來就討厭他啊!」辜立怡大喊。
「好啦好啦,別害躁嘛,待會皓帆會來找你,你們小倆口自己好好談談吧,決定日子再告訴我。」辜得恆覺得腰有點酸痛,便起身往房間走去,想躺一下。
「爸……哥?」得不到老爸的回應,她轉向老哥。
奔立怡仍開心得闔不攏嘴,「阿儀,你就不知道有多巧,這皓帆正好跟賀儀是好哥們耶。」
這她本來就知道了,有啥稀奇的。辜立怡翻了翻白眼。
「上回的誤會本來賀儀一直不肯接受我們的道歉,後來,經由皓帆的調解,他願意和解接受我們的賠償和道歉了,而且以後我們還準備商擬合作事宜。」
「就這樣?賀儀不願和解,你可以告訴我啊,不用葉皓帆出馬我也可以漂亮解決,你們就單用這一點把我賣了?」
「阿儀,什麼賣不賣的,別亂講話。」辜立怡斥了她一句。這妮子就是愛面子,要不是經由四月證實,他還以為她真的對皓帆無意呢。
奔立怡見老哥被葉皓帆洗腦洗得腦袋變成漿糊,她看不下去了,不行,她得找始作俑者才行。
氣咻咻的,她如一陣旋風刮出家門。
「我說過我有事要出門,你別煩我!」葉皓帆正準備去辜家,卻在出門之際遇上余歡的糾纏。
「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哪里做錯了,你竟然像丟鞋子一樣把我丟開。」余歡氣不過那天他丟她一人去坐計程車,當時他不但不理她也不問她一聲,事後連個道歉都沒有,她不相信那個體貼溫柔的葉皓帆就這麼不見了。
「不是鞋子是面紙。」葉皓帆想到辜立怡說過的形容詞,還殘忍的糾正她。
「什麼?」余歡說鞋子也不過是比喻罷了,怎麼知道她竟然連鞋子都不如。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一起也是心甘情願的,好聚好散這道理你該懂,我從來沒給過你承諾和保證,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我什麼也不會給你的。」葉皓帆斬釘截鐵的說著。
這時,辜立怡也來到葉家,正巧遇上他們的爭執,本來要來興師問罪的她這時停下腳步,偷偷躲在一旁听他們的對話。
「不,*,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不要錢,我只要你對我好。」余歡泣聲的說著。
「你听不懂我的話嗎?我‘什麼’也不會給你,這‘什麼’不但包含錢,還包括我的心、我的人、我的時間、我的精神,這樣的解釋你懂了沒?」葉皓帆無情的大聲解釋。
「不,不是的,你才不是這麼無情的人,你不會這樣的!」余歡听到如此青天霹靂的話,駭退了三四步差點站不住,原本她以為他是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怎麼現在會差這麼多?
「太殘忍了吧!」一旁的辜立怡听到他這麼說,也不自覺的心痛起來,這男人的感情觀當真出乎她意料的殘忍,太可怕了。
「好了,以後別再來煩我了,你走吧,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天感覺不錯,你別讓這段回憶變得更惡劣。」葉皓帆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他想快點去找辜立怡。
「既然我們在一起感覺不錯,為什麼你要結束?是因為她嗎?那個橋上的女人。」听到他說他們在一起感覺不錯,余歡的心更放不下了,她要知道原因,她要挽回。
听到余歡的問題,辜立怡瞬間全身毛發直豎。
「我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是這樣的,跟她沒有關系。」雖然他喜歡辜立怡,但是即使沒有她的出現,他跟余歡也不會長久的,因為他本來就不會將真心托付給她。
「既然不是,你為何要匆匆與我分手,那一天又為什麼要為了她拋下我?」余歡不死心的逼問。
「羅唆的女人!」葉皓帆再也沒耐性面對她的問題了,他向來討厭解釋這種男女問題,現在也沒必要再跟她耗了。
快步的坐上車,他頭也不回的揚長離去。
留下淚人兒余歡和傻掉了的辜立怡。
他說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部是這樣的,跟她沒有關系……好絕、好狠!
原本在來這兒的路上,她還天真的想過也許這個風流公子是真的對她有意,沒想到都是她自作多情。
這混帳!既然不愛她,干麼跟家里提親?難道都只是為了打敗她?
上回他用她的身體當籌碼,已經贏了一招,現在連同她的未來他也要嗎?要了之後又能如何呢,再像面紙一樣丟掉嗎?
不,她不會讓他得逞的,不會!
火速的又從葉家趕回家里,辜立怡進門時是用踹的,啪的一聲,成功的打斷了客廳歡愉的氣氛,得到大家的注意,接著她開始怒不可遏的大聲質問葉皓帆。
「你說你要娶我?」
「是的。」稍稍愣了一會後,葉皓帆才回答。他知道她听到這個消息一定會不高興,可是也沒必要氣到這種程度吧,她是出去外頭吃了炸藥嗎?這麼火。
「阿儀,別……」
「爸,你要我嫁給他?」辜立怡打斷父親原先要責備她無禮的話,先一步問。
「是啊。」
「哥,你也同意?」
奔立怡點點頭,「是啊,你跟他……」
「好,你們要我嫁他,我就死給你們看!」語畢,她飛跳的拾級跑上樓上的房間將自己關起來。
「阿儀你……」
「伯父,我來吧,讓我跟她談談。」葉皓帆不疾不急的說,在他們同意的眼神下上樓去。
「是我,開門。」上了樓,葉皓帆幾近命令式的在她房門說著。
「你最好能有很好的解釋。」辜立怡立即開門,彷佛早就在等他似的。
他沒有解釋,反而反問她,「嫁給我有那麼痛苦嗎?」
「這天底下要當你面紙的女人有一堆,我辜立怡不是面紙!」她大聲的宣告著。
「我沒說你是面紙。」葉皓帆蹙眉道,他從沒把她當面紙啊。
「那我算什麼?你游戲底下的大輸家?」該死的,為什麼她只要想到他對女人的態度就心痛,他對女人怎樣關她啥事?
「你到底在氣什麼?我說我要娶你你不懂嗎?」娶她就表示他心里有她,直接向她父親兄長提親是表示他對這件事的慎重啊。雖然剛開始他覺得娶她只是一種報復,但幾經思考,他想清楚了,他要娶她是因為他真的在乎她,這麼明顯的行動表示,她還不知道嗎?
難道她真喜歡那個姓馮的,而不願嫁他?
「我不會嫁你的,不管你怎麼說服我爸。」辜立怡立場堅決的說,都什麼時代了,難不成還有紈*哥搶親的霸事嗎?就算有也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絕對不可能。
「你會的,這世上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葉皓帆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且深謐,流泄著一種誓在必得的權勢。
「老掉牙了,每個紈*公子哥的台詞都是這一句,听膩了。」雖然他的人、他的氣勢給她一種壓迫感,但是她不能認輸。辜立怡挺著胸,要強的回視他。
遽然間,空氣中流竄的陰冷空氣降低了原先的火山溫度,兩人劍拔弩張的對立著。
紈*男與千金女的未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的順利。
他為什麼不說他愛她呢?為什麼不說他是因為愛她才要娶她?嗚……那個天殺的大混蛋。面紙抽了一張又一張,轉眼間辜立怡就用完一盒面紙,可眼淚還是停不下。
嗚……她完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怎麼會愛上那頭大牛郎呢?
突然的認知來得太快,辜立怡招架不住,淚水直下,哭得像天要塌了。
她愛他,這是剛才她和葉皓帆對峙時才突然發現的。
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希冀著他能回答她,「我愛你,所以我要娶你。」
哦!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不嫁他,恨他入骨嗎?怎麼會犯賤的想听他說愛她呢?
她真是頭殼壞去了,壞到愛上一個下流痞子,嗚……郁卒、郁卒斃了,嗚……怎麼辦,還是一頭撞死算了?
房門內,辜立怡哭得呼天搶地。
房門外,辜家父子和阿婆大感代志大條的去找救星了。
奔家派司機快馬加鞭,限半小時內把救星找來,果然,司機不負眾望的找來了四月。
四月也是進門才知葉皓帆要娶辜立怡一事,她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也沒想到辜立怡的反彈會那麼大。
「阿儀,你別傷心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的啊。」對于皓帆輕易說服辜家老大同意他娶他寶貝女兒這能耐,她不意外,因為她早听說皓帆最擅長交易的手腕了,他和*兩兄弟主持葉氏,一向一人主外、一人主內合作無間。
這時,她也才想起為什麼中午辜立怡會突然打電話去問她怪問題。
他問她阿儀是不是喜歡葉皓帆?她當時回答是有這樣的跡象,才要繼續解釋時,他就掛斷電話了。
沒想到才過了半天,結局就變成這樣。
「阿儀,別難過了,你要真不想嫁他,你爸跟你哥不會勉強你的。」
「哇哇……」辜立怡听了四月的話哭得更不像話。
「怎麼了呀,有這麼嚴重嗎?」四月一下子忙著找面紙要給她,見她用完了,便拿自己皮包里的面紙給她。
「嗚、嗚……我不管啦不管啦,嗚……」
「不管什麼呀?」
「我……」辜立怡淚汪汪的看了四月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她又放聲哭了起來。
四月看著這樣的她,心里覺得奇怪,這阿儀向來要強,如果不是她願意做的事,別人再怎樣也不能逼她的。她要真不嫁,誰又能奈她何呢,那她為何哭得這麼傷心?難道……
「阿儀,我們是好朋友,你明白的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皓帆?」
奔立怡听了四月的問話,抽抽噎噎的哭聲頓了頓,隨即什麼也沒說的又繼續哭。
「這樣好了,我問你問題,如果是,你就點頭好不好?」
奔立怡想了一下才勉強的點頭。
「好,那我問你,你有喜歡皓帆嗎?」
奔立怡點頭了,只不過她考慮的時間比剛才更久了些。
「好,那你願意嫁給他嗎?」
奔立怡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可是下一秒她又立刻搖頭。
四月看她點頭又搖頭的,搞不清她的答案。
「什麼意思?你喜歡他,願意嫁他又不要嫁他?」
這回辜立怡很快的點頭了。
「啊?這……你喜歡他,願意嫁他又不要嫁他。」四月再重復了一次她深奧的回答。
這次她更肯定的點頭了。
「這什麼跟什麼?」
「哎呀,意思是說如果他不是因為愛我而娶我,那我就不會嫁給他啦。」辜立怡是個沒耐性的人,最後她忍不住自己說出心里的想法。
「沒錯啊,皓帆他當然愛你,不然怎麼會要娶你。」奇怪,這里頭有什麼問題嗎?她怎麼听不懂?
「才怪,他只是把婚姻當兒戲,他娶我只是為了要贏我而已。」辜立怡委屈萬分的哭訴著。「哦,我懂了,你是因為他沒當面向你求婚,所以鬧別扭是嗎?」
「我……嗚……」
四月輕嘆了口氣,「唉,我知道皓帆這樣的求婚方式對一個女人而言確實不貼心也不浪漫,可是以他的個性而言,我想這是他的極限了,我相信他是愛你的,以*對他哥的認識,賀儀對好友的認識,他們也是這樣覺得的。
「你想他若是把婚姻當兒戲,怎麼會慎重的找你爸談婚事呢?而如果他只是為了要贏你並沒有任何愛的成分存在,那他豈不是賠上自己的一生嗎?這樣他哪有贏。」
「是這樣嗎?」听來好像有道理。辜立怡暫時止住了淚水。
「阿儀,如果你真喜歡他,不妨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談,我相信你們會談出好結果的。」對他們的結合,四月是樂觀其成,只不過時間似乎不宜過快,否則會出亂子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叫我先跟他說我喜歡他?不成,免談!」原先她已軟化態度,開始有騷動的思緒,但是四月這句話又讓她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四月見辜立怡如此的轉變,肩一垮,眼一翻,心想,他們兩個果然是需要時間的。哦,只怕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這群旁人也不會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