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兩台水上摩托車在海面上狂駛急奔,飄來飄去的身影,在海面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美麗的浪花。
「貅,你今天很拚命幄!」狻猊在一旁如影隨形地追著,他發現今天的貔貅,像是在搏命似的,竟將大海當成賽車場,把速度發揮出最大的極限。
「猊,你乖乖地閉上嘴,還有七圈,你最好專心點。」透過別在救生衣上的小麥克風,孟鋒狠狠地瞪他一眼。
「是不是家里多了只母的心情大受影響?」狻猊亮出一口白牙,呼的一聲,整台摩托車高高躍起,跳出一個漂亮的完美弧線。
「別再跟我提那個笨女人,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就有氣。」閃閃的金色陽光照在孟鋒黝黑的肌膚上,但是那張陰郁的臉依舊冷若如冰。
「笨女人?不會啊,最近她一來,整個山莊熱鬧多了,你家里以前跟個鬼屋一樣,現在大天開園游會,你應該很快樂才對。」狻猊袁嘯故意繞了個彎,將摩托車轉到他身邊,明知他的個性還這麼問,因此,這句話嘲弄的意味居多。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她在後院種花,搞得像在辦康樂活動一樣,成天人進人出的,煩死了。」早已習慣安靜的他,孤獨倨傲的個性,全被這該死的女人破壞個精光。
原以為給她一小塊地方種種花,給她做她自己愛做的事打發時問,沒想到,到後來山莊里的人知道她會做菜,紛紛請她開班授課,這個笨女人不懂得什麼叫做拒絕.通通來者不拒,這麼一來,他就再也沒有太平的日子可過了。
從星期一到星期六,天天都有不同的名目,原本他用來打算練武的前院,被她當成美食教室,搭上篷架,擺上瓦斯爐和流理台,就這樣堂而皇之玩起菲姐做菜游戲。
「昨天我也有去上水果蛋糕課,你曉得打蛋還挺好玩的,你有打過嗎?」袁嘯挨近他,緊迫盯人地跟在他身邊。
「去你的,你不說話會死嗎?」他突地一個九十度大轉彎,車子就這樣揚起擎天水柱,當場將袁嘯給濺得一身濕。
「貅,你……你這麼沒風度啊!」
他早就有預感,只要一讓步,恐怖的日子就會降臨。他真是頭豬,明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還要答應她的要求。
一想到自己的家成了媽媽烹任教室,孟鋒更是催緊油門,將所有的氣全發泄在這海濤之中。
就在這時候,海灘上突然出現一個穿著鮮艷圍裙,橘色海灘鞋,手里捉著小便當盒的女子,輕快地奔向海邊來。
「貅,你的愛心小凱蒂貓便當來了!」袁嘯忍住不敢笑,一看到媛心為他做的便當,特別是那粉紅色的便當盒,他就壓制不住體內那些發笑的細胞。
「還有三圈,別羅唆。」他故意當做沒看見,依舊馳騁在大海上。
「兩位,吃午飯唆!」站在海灘上的媛心.將手拱成喇叭狀,嘲著遠方兩道隨風飛揚的身影喊著。
「貅,你不餓?」透過小麥克風,袁嘯傳達出他饑腸轅輛的訴求。
「最後一圈了,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管她叫到嗓子破,他非要先做完自己的事,其他的事通通等會再說。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朝向海灘上望去。那笨女人怎麼那麼喜歡把自己弄得那麼鮮艷,又不是金剛鸚鵡,顏色真是遜斃了。
最後一圈在袁嘯刻意放慢速度下,才讓孟鋒大幅度地領先,他將摩托車疾駛到媛心的前方,刻意不踩煞車,讓揚起的水花整個飛濺到她身上,當場淋得她一身落湯雞。
「啊……」
「誰叫你那麼靠近過來,看,淋得一身濕了吧?」他把大浴巾往媛心身上一丟,繼續說道︰「不是說過別把便當帶到海邊來,我想吃,我就會回去吃嗎?」
他看到她只是隨意地擦了擦身子,又忍不住開罵。
「頭發不擦干會引起偏頭痛,我告訴你,我可沒那閃工夫照顧你,你自己可得好自為之。」
袁嘯看著孟鋒好像在指責媛心的不是,但看起來就像是打情罵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孟鋒變得這麼多話,尤其是針對媛心,也不知是哪里看不順眼.好像不說她兩句,嘴巴就顯得難受似的。
三人來到一處小茅棚下頭,媛心興高采烈地將餐巾先做好,再把愛心午餐一一羅列在桌上。
坐在一望無際的海灘邊用餐,享受徐徐海風吹拂,本是件戰意浪漫的事,但是對于孟鋒來說,在打開便當的那一瞬間,似乎這些美景,與便當里頭的菜色,讓他有一絲絲的無力感。
「你沒有必要在魚板和天婦羅上頭,用番茄醬畫上五官,這樣並不會增加我的食欲。」兩顆豌豆當眼楮,玉米粳當鼻梁,還用番茄醬畫上微笑的嘴唇,這根本就是管小朋友準備的午餐。
「可是瑤瑤姐說,生活應該是多彩多姿的,屋子里的家具和裝滿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就連你的內褲也全都是白的……」
「她把這也都告訴你?」這騷女人,連這個也說給人听。
「這也沒什麼,你睡覺不是都不穿的嗎?」她替他舀了一碗人參雞湯,鎮定的態度就連一旁的袁嘯也感到訝然。
他咬著半塊的香蒜面包,曖昧地看著孟鋒。
這點令孟鋒為之一驚。
「你怎麼知道我睡覺都不穿褲子的?」
「我不進你的房間.怎麼收你的髒衣服去洗?」兩顆烏溜溜的大眼,在孟鋒及袁嘯的人臉上徘徊。她不懂,這需要什麼大驚小敝嗎?
「誰叫你進到我房間去收髒衣服的?」一想到睡姿被一覽無遺,孟鋒在覺上認為自我的那股神秘感,已一點一滴散去。
「你沒發現到你的白襯衫都染到其他顏色的衣服了嗎?白的要和其他的衣服分開洗,像你那些白內衣、內褲我還用手洗,一件一件搓呢,要是像你以前一樣全丟進洗衣機洗,那次沒幾次就全報銷了。」他以為她愛呀,要不是看到每回從烘干機里頭拿出來的衣服,都面臨壽終正寢的下場,她也不想那麼雞婆去替他做這檔事。
敝不得他常常在換衣服,而且穿不到幾次,衣服就莫名其妙泛黃起來,要不就是染上一團一團的小黃漬,即使用上漂白水也是一樣洗不掉。
「我看過你衣櫃里的衣服了,你的衣料雖然高級,但是這些衣服為了看起來筆挺,所以會先上過漿。你把衣服買回來後,應該要先洗過、晾干、輿平再穿,這樣才會比較貼服。」剛好說到洗衣哲學,她不忘來個機會教育。
「誰叫你做這麼多事的,你從早忙到晚,可不可以輕松點,牽條狗去散散步也好,別把家里搞得廟會一樣.」他暗指她那些什麼婆婆媽媽的課程,能免則免。
「狗?糟了,我答應要幫康爺爺家的雪納瑞修毛.居然把這事忘了,現在幾點了?」她拿出放在圍裙里的卡詡表,看了一眼。「完了,你們慢慢吃,吃完之後先用清水將便當盒沖一沖,待會回去我再用洗碗精去油,兩位.我先走唆!」
「媛心……」孟鋒看著袁嘯瞠大眼地看他一眼,發現自己的一些糗狀似乎被發現,他連忙回過神來。「笨女人,我干嘛要替你把使當盒沖水,這些都是你自己要回來做的。」
「你叫她媛心?」袁嘯仰望著天,看是否有打錯下雨。
「我叫她笨女人,笨女人、笨女人,听見了沒!」
「不對,我听到你先叫她媛心,叫得真像在叫自己的老婆.」之前光听丁瑤繪聲繪影說著,說自從媛心這女孩來了之後,孟鋒整個人就變了,他本來還一直不信,直到剛才那句「媛心」叫出口,他才發現,這只貔貅已經不再那麼冷傲,封凍的心已經開始慢慢地融化了……
不知不覺中,半個月的時光俏俏擁走。
媛心來到幸福花園山莊的時間越久,待在家里的時間也就越少。
她的能干與熱心,一傳十、十傳百,沒有多久,只要是住在此的居民,沒有一個不被她的熱心助人,和笑臉迎人的個性所吸引。
凡是社區里頭的人有需求,她總是義不容辭,放下手邊工作先去處理,直到對方滿意了,她才再騎著孟鋒買給她的淑女年,騎回去做自己的事。
會有這台淑女車,還不是這個山莊實在大得驚人,像上回她在親水公園畔的小涼亭,教一些小朋友們如何做干燥花,那地方離益鋒所居住的地方有三公里遠,等到活動結束,她收擺上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家,腳上還因此起了個大水泡。
這件事被孟鋒知道後,免不了又是一陣叨念,到了第二天門院就多了一輛淑女車,上頭還用小紙條寫著警告標語︰
要是再有傷到自己的行為,以禁足一個月做為懲罰。
這話听起來雖然像是老爸在訓話,但看到那輛嶄新的腳踏車,她內心還是不自覺地甜蜜了起來。
像今天,她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孟鋒一直未見她蹤影,加上又看到冰箱上,用磁鐵壓的那張紙條時,這陣子積壓在心底的一股熊熊大火,眼看就要爆發開來。
我到小瓷家陪她做壓花,菜我留在桌上,電鍋里的飯是用壽司米煮的,應該可以符合你要的黏度,要多吃幾碗喔!
寫完,後而還畫了一個可愛的小表臉,貼心的程度,讓孟鋒開始覺得,一大早看不到她的身影,做什麼事都感覺不對勁……
他哪有心思吃飯,一個快步沖向臥室,打算找一個有力的說詞.來當做發泄的開場白。
「奇怪,我那雙咖啡色的襪子呢?」他開始煩躁不安,平常不那麼在乎襪子的顏色,現在卻非得要找到不可。
他心想,媛心那女人應該知說那雙咖啡色的襪子放哪里,他非得要好好罵罵她,竟然將他的襪子隨便亂放,害得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沒多久,一道怒氣冰沖沖的向影,就這樣出現在小瓷家的客廳。
「小貅叔叔……」小瓷看到孟鋒,肥嘟嘟的身子像個不倒翁,左搖右晃地走到他的而前。
孟鋒一把抱起小瓷,還看到沙發上停著那只眼鏡猴,心想︰這女人應該是在這里沒錯。
「小璧,你湯圓姐姐不是說罷來這里教你們壓花,人呢?」
正在收拾滿地玩具的小婆,眨著靈動的大眼說道︰「香香姐姐說要學拼布,所以湯圓姐姐就過去教她了。」
拼布?
這女人連這種無聊的玩意兒也會?
再說,以他所認識的香香.這個女孩做事沒恆心是出了名的,學東西往往是三分鐘熱度,她的老爸是美國紐約州參議員,因為得罪黑道,擋了人家的財路,所以使得她得乖乖持在幸福花園山莊受保護,然而,她什麼正經事也不做,除了會買名牌、喝下午茶外,他就不信,她對拼布也會有興趣。
「小璧,好好照顧妹妹,小貅叔叔走了!」他現在沒空陪小瓷玩,他還得趕緊趕到香香家中,把那女人逮回來。
牽著小瓷的手,小璧站在家門口。他實在不懂,小猻叔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精神了,而且……這個月為了湯圓姐姐他已經來他們家第二次了耶!
隆隆的重型機車聲,呼嘯地奔馳在幸福花園山莊的柏油大道上,不到三分鐘,那哈雷機車使已經停在香香家的門口。
要不是為了要找湯媛心那女人,他實在不想踏進這個外型看來像是草菇的滑稽洋房,這女人總把自己當成十八世紀的上流貴婦,屋內屋外養了整整十九只的波斯貓,整日與貓共枕,那種故做神秘的做作舉止,讓他實在是倒足了胃口。
香香一听到門鈴聲,氣質優雅地走了出來,一看到是孟鋒,懶懶的神情頓時活力四射。
「稀客稀客,快進來坐,這幾天我爹地調人從英國帶來一些很稀有又昂貴的紅茶,你一定得進來嘗嘗,味道真是棒透了。」香香的熱情,絲毫引不起孟鋒的共鳴。
「湯媛心那女人呢?」
「誰是湯媛心……」香香被他一聞,像被狠狠沒上一桶冰水,腦筋瞬間清醒下少。「你是說那甜心寶貝啊?」
「甜心寶貝?誰準你這麼叫她的?」就是連女人也不準。
「是丁琥先叫.我才跟著叫的。」
丁琥?
這具小子死定了!
「廢話少說,我問你,湯媛心現在是不是還在你這里?」他不想沒別後舌在這令他「站立不安」的地方。
七、八只波斯貓圍在他腳邊磨路他的小腿,他快忍無可忍了。
「她走好一陣子了,好像跑去汪大媽那邊幫一群老人家染頭發。」
去干媽那里?
天啊,她真是十八勝武藝樣樣浪滔,他很懷疑,她要種花不過是個借口,想在幸福花園山莊競選里長那才是真的。
這回他絕對不能計她再跑掉!孟鋒不理香香對他大聲呼喊.一腳橫跨在摩托車上,直奔汪媽的住所而去。
「這是最新也是最不傷發質的染發方式,我們可以用兩瓶啤酒放在鍋于里煮,一直煮到稠膏狀時,再加入何首烏,這是中醫界最新研發出來,最不傷頭皮的天然染發劑,一次還能維持約兩星期左右……」媛心邊替汪媽將有些花白的發絲上色,還邊說給前頭一排的老人家們听得津津樂道。
這些老人家都是幸福長青社的會員,絕大多數都是受到政治迫害的老教授,要不就是家財萬貫,不想卷入家族紛爭,只想在此頤養天年的老企業家,還有一些中研院的老院士,總之,能在此看媛心染發的,皆非泛泛之輩。
「媛丫頭啊,你怎麼什麼都懂,會做菜、會養花、會拼布、會壓花,還會用花來做美容減肥,你這小丫頭實在是不得了。」曾經是位知名的書法家方高老爺爺,豎起大拇指好生佩服。
「這沒什麼,你說的那些其實都很好學,只要花點功夫,幾個星期就能很有成效。」她拿起鏡子,給江媽看了看新發色。「怎麼樣?很自然吧!」
「哎哨.還真是好看,我一下子好像年輕了十歲。」汪媽笑得樂不可支。
「不對不對,是二十歲。」她豎起兩根指頭。
所有老人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媛心這丫頭真是貼心郵又甜,自從她來到這山莊,整個山莊頓時變得活潑有朝氣,整個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是啊,我們家那鋒小子真有好相氣,能找到這麼漂亮又乖巧的女朋友,要是能娶進來當老婆,那真是整個山莊的福氣啊!」汪媽像在獻寶似的,仿佛已經把媛心當成是白家孫媳婦看待。
「汪媽,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因為哥哥出國,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頭生活,所以才叫我來孟鋒哥哥這里住,等到我哥一回來,我就要離開了。」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大伙在這說得興高采烈,不過當事人連個字都沒提,她也不願對號入座。
「這怎麼成,現在整個山莊的人都那麼喜歡你,誰會願意讓你離開啊?」汪媽一說,底下紛紛響應,都不希望她離去。這一呼百諾的效應,讓媛心好生感動,不過……孟鋒除了在吃她煮的菜時,會她為其難地贊美她幾句外,剩下的,她實在看不出,在他的心目中,她究竟存有多少份量。
對于這樣的男人,還是不要標望太多,平凡地過日子才是重點.
「好了,大家別再說這些了,方爺爺,下個好像輪到你啦!」
「幄!」正當方禹正準備起身時,外頭仿佛傳來拆房子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一張怒氣騰騰的臉,闖進這滿是老人的小庭院里頭.
「鋒啊,誰又惹你了,是瑤瑤還是丁琥?」這兩人老愛逗他.也不曉得他是很難開得起玩笑的。
不過孟鋒並沒有把焦點擺在汪媽身上,他一手拉起媛心,二話不說就要將她拉到外頭。
「跟我回去。」
媛心甩了甩手,縱使這位大帥哥用一種「你非得走不可」眼神地提醒她,但她就是不吃他這套,她又不是他專屬的,為什麼叫她走她就得走。
「我不要,飯我已經幫你煮好,衣服也都鎖好了,你那幾雙臭布鞋相信你也看到,它們正干干淨淨地躺在庭院曬太川,該做的我都做到了,你還要我怎樣!?」來到這里她也沒白吃白住,一樣付出勞力,再怎麼說,她得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吧。
「我要你幫我找襪子!」這句話他說得很認真,可是底下卻傳來陣陣竊笑,這只孤僻貅竟然……
為了找襪子跑出來抓人?
只見兩三顆頭為一小組,低低切切在私語著,等到發現孟鋒在瞪著他們時,這些老家伙才恢復坐姿,不敢再妄議人家的私事。
「什麼襪子?」媛心還好生好氣地問著。
「一雙咖啡色的,我找不到,你回來幫我找。」
「在衣櫥左邊抽屜第三個格子,前頭是你的海軍藍領帶,後頭是你的袖扣。」她像在背台詞似的,滾瓜爛熟得叫底下人呼嘯稱奇,好生佩服。
他根本就不是想听她告訴他,東西在哪里,他只是不希望她把整天時間都耗在這些山莊的居民身上,即使為善常樂是件好事,但……為善過頭對他而言,可是件苦不堪言的壞事。
「還有一條藍色水波條紋的平口褲,我也找不到。」
「大衣櫥靠近放西裝褲的左邊算起來第二個抽屜,總共有五條,我全都放在那邊。」
「家……家里頭果汁沒了!」
「早上我剛榨好亞柳橙汁,放在冰箱從上面算來第四格。」
「我要喝的乳清蛋白己經沒了,我確定是沒了!」
「我已經打電話叫廠商送,明天下午四點就會用宅配送到警衛室,到時我再去幫你拿。」
這一來一往,一問一答,精彩之程度,叫這群老人家看得是拍案叫絕,這只孤僻貅的生活習性、飲食習慣,她全了若指掌,若要跟電腦相比,恐怕也不見得會敗下陣來。
一種叫人坐立不安的氣氛籠罩著,大家都在看孟鋒下一步會怎麼做?以他的個性,一定會有出人意料的大動作出來。
丙不其然,只見他不再跟她羅唆,一把將她給扛起來搭在肩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媛心一點戒心也沒,就這樣被他當成戰利品扛了出去。
「快放我下來啊,你……你這賴皮精,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聲音在身影隨之消失下,越來越模糊,汪媽整個人傻傻地朝庭院外望去,幾個老人家也是站起身,頭疊著頭朝外頭看去,直到那身影隨著摩托車的呼嘯聲遠離,眾人才清醒過來。
「媛丫頭真被孤僻貅帶走了?」這根本就是男人那種佔有欲的最極限表現。
「搶得可真凶啊,一點也不跟咱們客氣。」近代史權威王教授心有余悸地說著。
「可不是嗎?」眾人異口同聲,還挺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大家都樂見其成,這媛丫頭,可真是緊緊地抓住甭僻駙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