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徐來,暖意融融。
位于台北鬧區一間裝演高雅、精致的婚紗店里,陳列著各式各樣美麗的婚紗,工作人員忙碌的穿梭其間,棕色的木質地板隱隱約約的映出了天花板上的古典美麗的大燈飾。
一大早就起床來這里化伴娘妝的季天雨,已經生在椅子上整整三個小時了,純白的伴娘婚紗早已吊在一旁等著她,為她上妝的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宛如在作畫般的氣定神閑,也不曉得在她的臉上描繪著什麼,讓急性子的季天雨簡直快坐不住了。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耐住性子委婉催促地︰
「方先生,可以請你快一點嗎?我怕時間會來不及。」就是怕遲到,所以她今天早上特地起了個大早來化妝,可要是這個化妝師再如此漫手慢腳的話,她肯定會讓江品瑗給撕了。
長得一副娘娘腔樣的男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的拿著眉筆在她細細的月眉上修飾著。
「哎喲!你別亂動嘛!要是畫歪了就不好了。」
季天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男化妝師不僅長得娘娘腔,就連說話也娘娘腔,險些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可我只是伴娘,不是新娘,隨便上點妝就好了,不用化得太仔細,我還趕著到教堂耶!」
那男化妝師哪肯理她,「不要亂動嘛!」說著,他又逞自認真的在她根本就可人的臉蛋上化著精致美麗的彩妝。
好不容易又忍了半個小時,男化妝師終于滿意的停手了。
「大功告成,你可以看一看我的精心杰作了。」季天雨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哪還有時間欣賞,她捧著伴娘禮服便急急忙忙的沖進更衣間里。
好不容易換好禮服沖出更衣間,她手忙腳亂的想穿上那雙早已準備好的白色高跟鞋。
等在一旁的男化妝師又看不下去的出聲︰「討厭,季小姐,拜托你不要急成這樣好嗎?你的那個發型我可是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想出來,然後又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幫你弄好的耶!
瞧,你禮服穿得那麼急,發型都讓你給弄亂了啦!這妝也是,我化得這麼辛苦,拜托你別毀掉我努力的成果好嗎?」
季天雨無可奈何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怎麼這個男人比女人還羅唆、還長舌啊?
「可是我趕時間——」
化妝師嘟著嘴打斷她的話。「趕時間也不能這麼亂來啊!
來,你坐下,我重新幫你整理一下。」
「可是我——」一語未竟,她皮包里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嘆了口氣有些挫敗的接起。「喂,品瑗,是你啊?我還在婚紗店化妝……我也不想啊!還不就是那個——」瞟了眼化妝師,她又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怕時間會來不及,待會就不去你家了,化完妝我直接趕到教堂去……好好好,我知道,我不會遲到啦!嗯!好,Bye!」
幣斷電話,見那男化妝師仍是慢條斯理的在整理著她的頭發,季天雨急得簡直要翻臉了。
「方先生,可以請你動作快一點嗎?我真的要來不及了。」她努力克制脾氣,一字一句耐心地說道。
這次化妝師手腳倒變快了,沒幾分鐘,已放下了手里的扁梳。
「好好好,弄好了,你趕快去吧!」
見季天雨迅速起身撈起裙擺,一副就要往外沖的模樣,他快手一撈,又將她給抓了回來。
「季小姐,別忘了這個皮包,這個皮包可是搭配你身上這件禮服,以及腳下那雙白色高跟鞋的,你千萬別忘了帶,否則我精心為你設計的造型就不夠完美了,你知道嗎?」
季天雨暗咒了句羅唆後,才伸手接過。「我知道了,謝謝你。」
急急忙忙的奔出婚紗店,季天雨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立刻直奔汪品瑗今天準備舉行婚禮的「聖心教堂」。
好不容易趕至教堂,季天雨急忙步出計程車,見教堂周圍已有不少來參加婚禮的人,她忍不住大大的松了口氣。
「好險好險,幸好沒遲到,要是遲到的話,品瑗肯定會宰了我。」
仍兀自慶幸著的她,完全沒听到聚集在教堂旁的人群在看到她之後,所發出來的驚訝贊嘆聲。
「哇啊,那個女人好漂亮哦!」
「是啊!看她的穿著打扮,她今天應該是伴娘哦!」
「她是新娘的朋友嗎?好像沒見過耶!不過她長得真漂亮!」,
「她的皮膚好白哦!你們看見她那頭長發了沒?不知道幫她弄頭發的設計師是誰,那發型真好看,鬈曲的長發披散在背上,好像搪瓷女圭女圭哦!」
「她那件禮服也好漂亮,好別致耶!好像是訂作的.否則通常婚紗店的禮服不會這麼漂亮,如果我有錢.也好想要去訂作一件。」
「你們看,她腳上的那雙白色高跟鞋很漂亮耶!手里的碎煉小皮包也是,跟身上的禮服是一套的呢!真是美極了。」
小心翼翼的撩起裙擺步上教堂階梯的季天雨,美麗得不可思議的粉女敕臉蛋上只有純粹的喜悅。
「到休息室去看品瑗,她今天肯定樂死了。」
就在此時,季天雨笑眯眯的抬起頭往教堂門口看過去,在看到垂掛在教堂前那幅放大的結婚照後,心頭大震,血色猛地自臉上逸去。
季天雨此刻臉上的神情只能用「震驚錯愕」四個字來形容。
結婚照里,是一對新人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兩人臉上皆有出自真心的喜悅笑容,可照片里頭卻是兩個季天雨從來都沒看過的陌生人,而此刻,那兩個陌生人正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對著她微笑。
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浮現。
「怎麼會這樣?」捏緊手里的小皮包,季天雨虛弱的開口,努力撐著幾乎虛軟的雙腿走向一旁的人群。「請問,這里是莫可然與汪品瑗的結婚典禮會場嗎?」她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
眾人納悶的對看著,而後轉向她搖搖頭,異口同聲的道︰
「不是。
听他們口中說出了兩個她完全沒听到過的名字,季天雨腦中當場轟的一聲,雙腿一軟,差點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慘白著一張臉,看著照片里那始終燦爛地對著她笑的兩個人,此刻的季天雨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難付得想哭。
這下死定了,她居然白痴到記錯結婚教堂,汪品瑗這次肯定會殺了她!
或許殺了她還不足以彌補她因愚蠢而犯下的錯!
腦袋早已一片空白的季天雨,仍是一臉慘白的杵在教堂口與照片里的那對陌生新人大眼瞪小眼。
終于,她回過神來,懊惱的跺腳尖叫。
「天啊!我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無視眾人錯愕的目光,她旁若無人的捶胸頓足。「可我明明記得是聖心教堂沒錯呀!我還寫在行事歷上,怎麼可能會出錯呢?那兩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說到最後,她的矛頭指向照片里的一對無辜新人。
「可惡,氣死我了啦!」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了,又羞又惱的季天雨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汪品瑗打來的,本就白皙的臉蛋登時更是慘白。
抖著手接起電話後,話筒的另一頭立刻傳來汪品瑗歇斯底。里的憤怒狂吼聲︰
「季天雨,你給我跑到哪里去了?一個小時前你告訴我說你已經準備出發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你卻還沒到,你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還沒過來?」話筒的另一頭傳來了憤怒的尖叫。
季天雨萬般委屈的將話筒拿開,確定她已經吼完,才拿了回來。
「我是已經到教堂啦!不過……」可憐兮兮的瞪向教堂前那張巨大結婚照,「可我、我跑錯教堂了啦!」
汪品瑗倒抽了口氣,再度尖叫出聲︰「你說什麼?」
季天雨又委屈又挫敗的說︰「你別那麼生氣好不好?我也很懊惱耶,我記得明明是聖心教堂沒錯呀!為了怕忘記,我還在記事本上畫了顆心提醒自己,可怎麼知道一來卻發現是兩個我連見都沒見過、听都沒听過的新人呢?」
話筒的另一頭突地靜默了,仿佛在隱忍著她狂猛的怒氣。
最後,汪品瑗滿含壓抑的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告訴你是聖心教堂的?」
季天雨皺起眉。「不就是你告訴我的嗎?」
這次,新嫁娘再也無法保持新嫁娘該有的風度與氣質,她忍無可忍握緊手里的電話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個大頭鬼!我說的是聖‘喜’教堂,不是聖‘心’教堂,是喜悅的喜,不是心情的心,你到底在做什麼?我講話你都沒注意在听嗎?喜和心這兩個字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你也能听錯,你到底在做什麼?我看你根本沒認真在听!」
季天雨罵得灰頭土臉、一臉尷尬。
「哦,原來是聖喜教堂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記錯了嘛!那我現在趕過去好不好?」
「婚禮再五分鐘就要舉行了,你認為你有辦法在五分鐘內趕過來嗎?算了,不用了!季天雨,我決定和你絕交!」說完,砰的一聲,汪品瑗氣沖沖的掛上電話了。
「品瑗……」季天雨可憐兮兮的捧著手機哀嚎。「怎麼會這樣嘛!我明明記得是聖心教堂啊!怎麼會跑到聖喜教堂去了?」
最後她終于死心的收起手機。
抬起頭,她發現一旁的人群全納悶的望著她,季大雨臉上一紅,羞得只想一頭撞牆。
「唉,這次品瑗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我的,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來說去都要怪那個娘娘腔的化妝師啦!要是他手腳快一點,即使我跑錯教堂,還是來得及趕到聖喜教堂去啊!可他弄個頭發就浪費了我兩個小時,化個妝又浪費了我一個小時,這樣加起來就三個小時了,所以都是他啦!都是他害我的,氣死我了啦!」自言自語的說到最後,她把一切的錯全往別人身上推。
「唉,那現在要怎麼辦?如果現在趕去的話,只怕到時婚禮早散場了,即使趕上了,正在氣頭上的品瑗現在看到我肯定更氣。算了算了,她今天是新娘,還是不要去惹她生氣好了,等她和可然從日本度蜜月回來後冉去向她陪罪吧!」季天雨可憐兮兮的轉過身打算步下教堂階梯。
偏偏倒媚的事情又在她的身上發生了。
像是為了懲罰她跑錯教堂似的,她腳下一扭、高跟鞋松月兌,往階梯下滾了下去,季天雨一看,眼楮差點瞪凸出來。
「不會吧?」
尷尬的杵在階梯上,此刻季天雨是難堪、又羞憤。
「我怎麼這麼倒媚啊!」她好想大哭一場。
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光著一只腳站在階梯上,季天雨美麗的臉蛋早已慘白。
就在她終于打算忍著羞憤步下階梯撿回掉落的白色高跟鞋時,一只屬于男性的大手在此時映入她的眼簾,輕輕的撿起了那只高跟鞋。
有那麼一瞬間,季天雨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緩慢的順著那只大手抬起視線,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鷙眸,季天雨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段……晨悠?」
在看到她那張美麗得幾乎要奪人呼吸的臉蛋後,神秘的火花竄入段晨悠深邃的眸底,悸動在他胸口蕩漾,騖眸掠過她身上迷人的裝扮與她此刻有些微微發顫的小手,深不可測的笑立刻揚起,灼熱的目光重新回到她那張美得讓人幾乎不敢直視的絕色容顏。
「嗨,又見面了。」
季天雨心頭早已如小鹿亂撞,她突然發現自己近來似乎和他頗為有緣,接連三次總在毫無預警的情形下和他相遇。對上他那雙看似別有深意的騖眸,她立刻匆匆的別過了頭、羞紅了臉。
「嗯,是啊!」
段晨悠銳利的目光也沒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及其極為微小的迷人反應。
眯起眼盯著她半露的白皙酥胸、以及她紅得讓人想一親芳澤的玫瑰色唇瓣,鷙眸染上了抹邪惡。
從第一次的清涼幼齒俏美肩,到第二次的清純可人美少女,再到今大的夢幻美麗佳人,她帶給他的震驚與驚喜是一次比一次大,而他對她的興趣也是一天比一天深。
不可否認的,她可以說是他所見過最「水」的女人。
當然,他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但卻顯少有人美得像她這般,仿如水做出來似的,她的肌膚白皙得仿如吹彈可破,且白里透紅,雖然不知她被衣服遮掩住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此白皙,但至少在他視線所及之處,絕對是白色粉女敕,如此的秀色可餐。
今天的她,身上穿著一襲隆重美麗的白色禮服,美得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人兒,一頭及腰長發半挽著,發型雖簡單卻別致,大眼靈動有神,美得宛如一個搪瓷女圭女圭似的。
眸光停留在她發顫的雪白小手,段晨悠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高跟鞋。」
他突然開口季天雨被他嚇了一跳。
「呢,我的高跟鞋……」尷尬的看著被他拿在手里的高跟鞋,她一張臉燙得都快可以煎蛋了。「謝謝你。」
她伸手便要接過高跟鞋,卻見他搖了搖頭,如星子的黑眸里泛著詭譎邪惡的神色。
「我替你穿上。」
才說著,他已帥氣的單膝跪下,伸出手抬起她白淨小巧的玉足,噙著極為性感的笑替她穿上高跟鞋。
季天雨雙頰當場羞紅得宛若紅霞!
他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當著眾的面替她穿上高跟鞋!
呆愣的瞪著他唇邊的那抹笑,季天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在作夢嗎?
「好了。」
為她穿上高跟鞋後,他笑著起身,感覺她鬈曲的長發掃過他高挺的鼻梁,鼻間飄過一縷幽香,他不覺地微眯起眼,湊近她發間嗅聞著。
季天雨這才回過神來,立刻驚駭的倒退數步。
「你做什麼?」
段晨悠的目光在她紅女敕的唇上停留了會兒,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季大雨眨眨眼,有些心虛的將風吹亂的發絲撥向耳後。
「呢,那個……我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她支支吾吾,視線不敢與他接觸。
她明顯閃躲的模樣讓段晨悠唇邊的笑意加深。
「你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若有所思的瞅著她愈漸嫣紅的粉頰。「如果你不是來參加婚禮,那你為什麼穿著禮服?你……應該是伴娘吧?」
自知瞞不過他,季天雨挫敗的咬了咬唇,將一切道出,說完後,她已丟臉得抬不起頭來。
「事情就是這樣。」
段晨悠知道她已經夠羞了,所以沒有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季天雨動了動唇,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盯著自己不放,臉蛋更加燙紅,緊張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反正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所以我想先回婚紗店換下這身衣服,等我朋友蜜月回來後,再向她解釋。」
他爽快的開口︰「我送你。」
季天雨一听,當場嚇了一跳,她拼命的揮著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叫計程車——」
沒理會她的推拒,他已彎身牽起她的手。「走吧!我的車就在那里。」
見他牽著自己的手,季天雨更是震驚得連眼楮都要嚇凸了,只能呆呆的任他拉著自己,呆呆的任他推她上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耳邊傳來他調侃似的笑聲,季天雨尷尬得簡直想撞牆了。
「沒、沒有。」她狼狽的別過頭,紅著臉著向前方的教堂,這才發現婚禮已經結束了,人群簇擁著新郎與新娘步下教堂台階,兩個新人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季天雨看著,也不覺地跟著他們一起笑。
「對了。」她突然回過頭,一臉納悶。「你應該才是來這里參加他們婚禮的賓客吧!」
段晨悠直視著她的水眸,回道︰「是。」
「是?」他的回答讓季天雨錯愕極了。「你的反應怎麼如此平淡啊?既然你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有過去一起分享他們的喜悅,祝賀他們,反倒打算開車送我回去,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和新郎新娘已經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知道我會祝福他們的,所以有沒有出現反倒不重要。」噙著笑打量她微
偏著頭的困惑模樣,他又說︰「更何況我還有比參加他們婚禮更重要的事要辦。」
這一番話讓季天而更感納悶,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便震驚的瞪大眼,她發現那對新人竟在此時坐進了停在前方的一輛黑色禮車內。
「那那那……那輛禮車……」她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輛禮車有什麼問題嗎?」
季天雨死命的搖著頭,好不容易的擠出一句話來︰「跟著它!」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輛禮車赫然就是她找了好久,讓她錯過了兩次的黑色奧迪!
沒想到此刻又讓她遇見了季天雨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上次為了追它,汪品瑗的寶貝愛車便倒楣的讓人攔腰撞了一下,為此,她還被汪品瑗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說什麼都是為了替她追車,才會害她的寶貝愛車「受傷」,也不想她也是又惱又嘔的呢!
而此刻,那輛黑色奧迪就近在眼前,季天雨簡直不敢相信。
「跟著它,快跟著它!」
段晨悠眯起眼,緊鎖住她明顯激動、緊張的神情。
「你不是不認識那對新人嗎?」
「我當然不認識,只是、只是……」季天雨大過喜悅,反倒解釋不清。「反正你先著那輛禮車就對了啦!」只要跟著他們,就絕一對查得出那輛黑色奧迪的主人是誰,如果查出來了,那她就離幸
埃不遠了。
想到這里,她已克制不住的傻笑起來。
段晨悠微微挑眉。「那輛黑色奧迪讓你這麼高興?」
季天雨雙眼登時一亮,立刻興奮的轉向他。
「你也知道奧迪?」
段晨悠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這有這麼稀奇嗎?」
「不,當然一點也不稀奇。」她興奮的笑眯了一雙水眸。「黑色奧迪當然不稀奇了,可我能找到它,那可真是太稀奇了。」再見那輛黑色奧迪的喜悅,讓她無法控制的一直傻笑著。「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開心、多高興,畢竟我找了已經將近兩個月了,我實在好開心啊!」
可是,幸福雖然離她不遠,總在最後一刻出狀況。
她的話才剛說完,段晨悠已突地將車停了下來,季天雨一愣,立刻緊張的轉向他。
「為什麼把車子停下來?」她還趕著追那輛黑色奧迪呢!
就見他轉過頭望著她,「車子拋錨了。」
「不——會——吧!」季天雨一臉慘白。
就這樣,那輛黑色奧迪三度自她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