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干嘛?干嘛?
莫名其妙被架回屋里、被拋上床、被堆了一坨棉被在身上、被模頭又模臉的,洛華讓人擺弄了好一陣子還搞不清楚狀況,原本以為自己即將要被大切八塊了,搞了半天是她多想,那忙得團團轉的家伙看起來比她還緊張呢!
「你剛才為什麼要把眉頭皺得那麼難看?哪里不舒服?頭疼?腳疼?手疼嗎?你到底哪里疼你說呀!」
「我……我沒哪里疼啊!」他的口氣像她非要有哪兒不舒服似的,有點可怕。還有,「我才沒有把眉毛皺得很……難看。」她囁嚅地說。他現在的眉毛皺得才難看呢,倒眉凶目的。
「沒不舒服作啥把臉弄成那樣?很嚇人的知不知道?」害他擔心她是又要昏了還是怎樣?
亂說,明明是他比較嚇人。洛華撇撇唇兒,很不情願的發現自己雖然不欺善,但原來也是個怕惡的人。
「惡人」尹琉星又再次開口嚇人,「你那是什麼表情?醒來了為什麼不在房間里乖乖待著你知不知道害我緊張得亂七八糟?以為你蒸發了,還是又被三腳貓給綁去了?搞了半天是被一堆不會咬人的吃食給困在柳池邊,你耍寶啊你!欺騙我的感情你很快樂是不是?」
「把我關在房間里,好教我不發現你的詭計嗎?」偷偷瞪他一眼。知道他原來只是擔心,沒真要將自己大切八塊,也想起了才想找他詳談的事情。
「什麼詭計?」尹琉星危險的眯起一對星眸。這女人究竟想栽贓他什麼?
「婚——期——」黑著臉做什麼?裝得凶凶的就想嚇跑她嗎?她是為他好耶,不想他因為一時的神智不清而誤了一輩子。
嘖,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咧!「這哪是什麼詭計啊!你住也住進來了,公婆小泵也都見過了,趁著最近大家都在,把婚禮辦一辦不也挺好——」
好是好,但有個最重要的事情沒處理。「你沒問過我。」
「你睡得跟只豬沒什麼兩樣,完全沒知沒覺,難不成要我搖醒你跟你報告?再說,這種小事也沒必要費事問你吧?難不成你還會反對——」
「我就是反對。」
「為什麼?」星眸一眯,往她瞪瞪瞪——
「我不想嫁給你。」回答得很直接、很不婉轉、很教人心傷,也很讓人怒發沖冠。
于是他怒啊怒,怒發沖冠。
雷聲隆隆往她兜頭轟下,「我都要娶你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氣呼呼的俊臉仿佛寫道︰你要真敢講出什麼不滿,看我怎麼對付你?!
「我沒什麼不滿,只是想再想想——」洛華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想?想什麼?有什麼好想的?你不要以為有什麼反悔的機會喔我告訴你,你沒後路了,給我死了這條心認命吧……」咦,怎麼听起來像強搶民女的台詞?啊,不管啦,尹琉星又喊︰「反正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初十,我們成親!」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耶,帥呼呼、俊棒棒的美人山莊尹二少,有錢有勢、武功高強、玉樹臨風,是多少年輕女子心目中的丈夫人選呀,從六歲的娃兒到六十六歲的老嫗,沒一個不讓他迷倒的,這麼優秀的人選,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別這麼沖動好不好?婚姻又不是兒戲。我真的覺得應該再給彼此一些機會好好想想。」她壓著發疼的額際揉了揉,語氣有些無奈。
虎目圓瞪,尹琉星「刷」地貼到她臉前,嚇了她好大一跳。
「你還要想什麼?」他邊磨牙邊問著。
洛華皺了眉,輕聲說道︰「想……該不該嫁給你啊!」
「想該不該嫁給我?!」他驚訝大喊,拔高的音調仿佛受了什麼極大的震撼。「你借酒裝瘋要了我干淨無暇、美麗動人、不知有多少人想染指的身子,合該是要嫁給我的,哪還需要什麼理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辭隨著偌大的音量在房里回蕩一圈之後,持續往房外擴散而去……
噢,老天!
洛華把臉埋進掌中,窘極的申吟著,真想拿塊豆腐把這大嘴公當場砸死泄恨……
經過他這麼大聲放送之後,全莊里的人八成都知道他們倆已經……
還來不及羞愧而死,她又讓人揪住領子從床上拉起。
「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又喜歡你,就能對我始亂終棄喔,」俯低的俊臉貼著她,擺出一副「警告你」的表情。「你既然玷污了我的身子,又對我那樣這樣又這樣那樣,把我啃得徹徹底底又干干淨淨,就別想拍拍不當一回事!版訴你,你一定要對我負責,要不然我就把你打到開花,然後剝光衣服浸豬籠!」
這世上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了。
洛華無力的瞪著他,任他繼續胡言亂語。
「小落花,你干嘛不說話,心虛了是不是?不過沒關系,我會原諒你的,因為我大人有大量,而你只要娶……不,不是,嫁給我就好了——好不好嘛,小落花——」
他突然撲近她,把整個頭臉貼在她的臉上東蹭西磨,開始使起他所向無敵的嗲功。
「好不好嘛,你不要拋棄我啦,我會很乖乖,任你打罵都不還手喔,而且我真的很有用處的咩,冬天會幫你暖被,夏天幫你涼席;你要想吃筍子我去挖,想吃鯉魚我去臥冰;如果蚊子要叮你就叫它先來叮我,要是刮風下雨我就站在你身前幫你擋風遮雨……你真的不會吃虧的啦,相信我嘛,好嘛好嘛,小落花……」死纏活賴,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又是這蠢到極點的名字,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這三個字如此情有獨鐘?小落花?突然有道模糊的心音竄入腦海,銀眸一閃,她瞬間在腦子里捉出一縷難忘的記憶。
哎呀!原來他就是當年重傷的少年?原來這些年他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存在,原來他把自己那年為了擺月兌他的糾纏隨口胡扯下的十年之約當真了,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叫作「落花」——難怪就算他動用所有的關系仍找不到人。不過,她當年真有口齒不清到這種地步嗎?她是叫洛華才對呀!
他臉上是笑著,仍是那種氣死人的吊兒郎當樣,可他的內心深處卻有種說不出的混亂情緒;雖然心見能力已失,但心思敏感的洛華仍舊能感覺得到。是內疚、是擔心、是懊惱、是緊張、還有些許不明的情緒波動,以及一種不知為何而生的堅持,紛紛亂亂的形成了她一時無法辨別的情緒。
那是什麼?她不曉得,隱約知道這種情緒是因自己而生。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之間竟沒發現有人正打算違背君子條款,動手動腳兼乘機揩油。
她這難道是在發呆?
尹琉星偷覷了眼早讓他摟進懷里毛手毛腳的佳人,見她仍是繃著臉蛋不言不語,仿佛在思考國家社稷之大事,完全沒空理會他。嘿嘿嘿,很壞心的偷笑了三聲,然後賊賊、悄悄、無聲的貼近她的臉,嘟起唇,輕輕往她唇上啄了下,「啾!」我閃——咦?佳人的粉拳、粉腿攻擊竟然沒出現?
她嚇傻了嗎?還是完全沒發覺他的輕薄?那麼——
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再來一次?尹琉星快樂的在心中反問自己。
佳人沒反對搞不好正是代表無言的許可,他很認真的幫她的態度做了自認最適宜的注解,心想要是他再拖拖拉拉,搞不好人家姑娘還會誤會他不解風情呢!
不唆,捉起猶在發愣的她送上熱騰騰香吻一枚,吻得她呼吸困難、頭昏眼花,順便再將她慢上好幾拍的驚叫聲完整的吞下肚,沒讓任何人有機會發現他們倆的「奸情」。
足足有一刻鐘之久,他才饜足的放開洛華紅艷更勝的唇瓣,甚至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好似才剛飽餐一頓,只差沒夸張的打個嗝。
呼……果然人長得美,就連粉唇片兒嘗起來也是香甜可口。
他……他他他!
洛華瞠大一雙美眸,不敢相信這色胚竟然又再次非禮她?!
而且還……還這麼該死的公然、公開兼不掩飾?
「尹——琉——星——」仿佛由大雪里飄出來的聲音,冷啊!
「有!我在這兒,備好熱唇一張,盡避使用不必客氣。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也沒關系,我這個人是很會看人臉色的——就像現在,我光看你‘激動又興奮也很愉悅’的表情,就知道你一定想再來一次可是又不敢開口……」他咬著唇,勉強維持臉上邪邪又痞痞的表情,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不讓已經滾到喉頭的大笑聲破壞好不容易裝出的登徒子標準表情,其肚里的腸子早笑到打結。
她這種一邊驚慌失措,一邊還要忙著臉紅的表情好可愛呢。
看著他愈俯愈近的俊臉,愈靠愈近的笑眸,愈貼愈近的薄唇,她閃——咦?閃不掉?!腰間鎖著兩只爪,早先一步把她制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心慌慌、臉紅紅的讓他厚顏無恥的又吃了自己的唇……
哇……哇哇……哇哇哇……哇哩咧!
「喔!我听到了,你罵了粗話!」抓到人家的小把柄,尹琉星笑得好賊。
「沒有,巫子不能罵粗話,是你在做夢。」紅著臉蛋的洛華聲音正又鎮定。
「我沒做夢,你說了,你說了,我看到你的嘴型了,你罵了粗話……你是不良巫子,而我決定要為民除害,把你娶回家好好照顧照顧,哈哈哈……哎喲!」
許久未現的正義小鐵拳再度英勇救主,擊倒正嗷嗷鬼叫的惡狼一只。
「尹琉星,你認真點,我是很正經嚴肅的在跟你談事情!」
這種事正經起來還得了?他才不可能乖乖如了她的意。
猛然發現床很近,就在離他半步遠的距離,而她很恰巧地坐在上頭,于是他當下決定要犧牲自己的「清白」,來擾亂敵方的視听。
首先第一步,要吻得她神魂顛倒,無力抵抗,腦子化為一片漿糊;對付這樣一個頑固的巫子,有點困難度,但絕對難不倒無事不能的他……
※※※
傻傻被人拐了一同滾上床,遭受惡人一整夜「整治」兼「折磨」,直到雞啼了,對方才總算放手讓洛華入睡。
但,惡人就是惡人,她這個可憐遭受欺凌的受害者還不是睡著就了事。
仿佛才剛睡下沒多久,就感覺到有個討厭的東西不停的踫撫她的額頭,或是貼在她心口處,不曉得究竟在探些什麼。當真可惡極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幾乎將她的體力消磨殆盡了嗎?現在,除了睡覺之外,她不想再做任何事了。
「討厭,別吵。」小手揮了揮,她喃喃的抗議著,意識未醒,嗓子因為哭喊了一整夜而帶著沙啞。
「好好,我不吵你。」
雖然听他這樣哄著,可他的掌仍是緊貼在她赤果的心口上,暗暗探著她的心脈。洛華不勝其擾,意識是又睡又醒的,直到隔天烈日當空了,才睡了個飽足。但雖然睡了好半天了,下半身仍是酸痛得緊,她閉著眼兒有些難受的動了動兩條腿,因為不小心牽動了某個不適的部位而輕輕呼了聲。
「你哪里不舒服?」
驀然听到這聲緊張兮兮的問句,洛華還真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這才發現尹琉星正坐在床邊,雙目炯炯的盯著她瞧,一雙大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那股子慎重又嚴肅的表情實在令人發噱。
他才不適合掛著這種正經嚴肅的表情!
洛華不明所以的開口,「你肚子痛?」雖然很不給面子,但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他只听到最後三個字。「肚子痛?你肚子痛嗎?為什麼會肚子痛?你不應該肚子痛的。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沙啞?喉嚨痛嗎?頭痛不痛?會不會頭暈?手腳酸痛嗎」
直覺地又伸手對她撫額模臉、模手模腳,大掌拉起軟被將她全身上下又模又拍地輕薄了個徹徹底底。他眼底無一絲欲念,感覺像在檢視一只豬仔夠不夠肥了,能不能宰殺了。
「啊……你啊——」洛華左躲右閃地還是沒護佐任何一個部位,要不是見她窘得快掉眼淚了,尹琉星搞不好還會分開那雙粉女敕的大腿,細細審查她最有可能受傷的部位。
「你沒像上次那樣發燒又難受了,這是不是代表你的身體已經對我的侵入產生免疫?以後我再抱你,都不會令你高燒不退昏迷個好幾天?你不會再對我產生那該死的排斥了,是不?就算我天天這麼抱你?」
就算他天天這麼抱……抱?!
洛華捉緊胸口的被子,尷尬得不知如何回話,考慮著該要點頭還是搖頭?
「你說啊——」尹琉星張牙舞爪,像要跳上來將她咬個稀巴爛。
好凶!
她本能的點頭,忽又覺不太對,這樣好像在同意他能天天這麼……復又飛快的搖頭,耳根悄悄的發紅了。
「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他語氣听來很是危險。他都要擔心死了,這該死的小落花還在跟他開玩笑!「快說,是還不是?!」尹琉星突然大喝一聲。
「是!」答令一般的單音月兌口而出,洛華看來被嚇得不輕。
嗚嗚……他是壞人,欺負了他一整晚還這樣嚇她。
「去,早說嘛,讓我擔心的……」
什麼叫做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洛華總算親眼見到。彷若雨過天青,尹琉星臉上的烏雲散去,一點影兒都沒留,唇邊咧出的笑意好比天上的日陽,閃亮又刺目。伸手把她往床里頭推去,他毫不客氣的翻身上床,拉起棉被蓋好,當然還不忘將一臉模不著頭緒的佳人卷到自己懷里抱好。
就寢動作準備完成。
「吁!讓我擔心那麼久,現在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听來像是松了一大口氣。
「睡?正午了呢!」她記得自己已經睡得好飽,也睡了好久。
「對呀,都正午了呢,想不到我竟然‘操勞’到一整晚都沒睡——哎呀呀,這樣不好,會傷害我細致柔女敕的肌膚,要是害我變丑了,你一定會借故嫌棄我,想要拋棄我這個糟糠夫,然後跟街上賣大餅的西門慶雙宿雙飛,哼哼,不行,我要趕快補回我的美容覺才行。「
「可是我現在不想睡。」因為還搞不清楚這愛鬧人的家伙究竟想干什麼,洛華回答得很是謹慎。
星眸斜瞄過來,對上她一雙防備的淺銀眸子,視線一低,又見她緊揪在軟被上的小手兒,忍不住噗哧一笑。
傻姑娘,都讓他吃干抹淨不只一次了,還害什麼臊呢?真可愛。
「沒關系,那我幫你。」他笑得好邪惡,嘻嘻。
「幫什麼?沒由來的寒毛直豎,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幫你把體力耗盡,這樣你就會很想睡覺,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睡覺啦!」
好快樂、好幸福的大聲宣布他的聰明計劃。嘿嘿嘿,他賊笑三聲,立刻俯身撲上,打算用自己的身體來消耗敵方戰力——
門外。
青竹用手壓在門板,即時阻止正打算舉手敲門的兩名丫環,剛硬的臉上微微發窘。
「姑娘,少主他正在……嗯,‘很忙’,所以你手上的東西放著就好,我會送進去。」
丫環們不解的發問︰「可是二少一向——」
語未完,房內卻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響,乒乒乓乓的,像是打起戰爭來了。
「啊……別拉,別拉被子,你討厭,明知道我沒穿衣服,別亂模我那兒……呀,走開啦,不要親我,像大狗兒似的,別那樣舌忝我啊!你當然也不可以咬我……唔,你壞……嗯嗯嗯……啊嗯……」接下來全是一連串哼哼啊啊的不知名告狀聲了。
哎呀,是戰爭沒錯,只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戰爭,而且看來還挺激烈的。
這下,就是再不懂暗示的人,也該知道房里的人是為了什麼事在「很忙」。
丫環紅著臉,福身告退了。
青竹也是悶著一臉古怪的表情,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腳趾一踮,飛身攀到屋旁的大樹上,繼續他守門的工作。
不消幾個時辰,尹二少跟那個小腳姑娘在房里「忙了」一天一夜,甚至到現在都還沒出房門的消息傳遍了整座山莊。不時有僕佣丫環們借故繞來此處偷瞧,想知道他們究竟打算「出來」了沒?
听說由總管發起的賭局,所集結之賭金已經高達整個山莊所有僕佣整年度的薪資。
二少到底要「閉關」多久?
這是目前大家心中共同的疑問。
賭資愈集愈多,就連主母及當家的大姑娘都加入湊上一腳。她們不約而同全押注最大的那個數字——五天。
甚至為了感念兒子的辛苦演出,凌翠鳳還要人寫了張紅紙條貼在門外,「洞房,很忙,勿擾。」幾個斗大的墨字教看過的人無不贊嘆為人母親竟對兒子貼心至斯,實在令人感動。
尹琉夜更是體貼的要送飯的丫環們務必輕手輕腳,千萬別擾了里頭正在「忙」的人;最好是飯菜飲食全都經由那位來無影、去無蹤的貼身護衛去打點,更是穩當。
海兒不知去哪兒找來一對嬰孩胳臂粗的龍鳳喜燭,就這樣在他們房門外一左一右分開立燃。在夜里猛一看,只見陰暗的房門外兩盞燭火搖晃不止,隱約還能听見細微似低泣的女聲,或是粗喘的呼吸聲,要是膽子小一點的人還真是會給嚇死。
就連不在家的楚縈心听聞此事,也特地要人送回來一大箱「虎虎生風大力丸」,說是樓子里客人常用的,還效果很不錯,別是五天,就是撐個十五天應該都還死不了。
直到喜燭燃完了,一大箱補藥被人一腳踢了出來,還外加兩聲咆哮,衣衫不整的尹琉星抱著一團露出幾綹墨色長發的棉球,踩著屋頂飛竄而去,看來是煩不勝煩,打算要另闢戰場。
都還沒賭出個結果,主角就跑了?這怎麼可以?
一時間,整個山莊里鬧烘烘的,大伙兒無異議的將賭局的內容由「他們幾天會出房?」改成「他們改到哪兒去洞房?」
所有美人山莊會武功的下人全都派出去找了,就連尹浩嵐也在愛妻和女兒們的脅迫之下,帶人出莊去搜捕兒子的下落。
「嘖,沒听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像他們的腦子這般轉不過來,真不曉得怎麼會生出我這樣聰明又完美的兒子?」
位于美人山莊後山里,闢了一個隱密的藥泉池,雖然知道此處的人不多,但好歹也有十來人,可惜他們全一致認為他不可能躲到這個只離主屋約莫一炷香遠的地方……
呵呵……
「不要了……我真的好累、好累喔……」耳畔教他的呼息撩得難受,洛華迷迷糊糊的抗議著,全身的肌膚不再雪白無暇,不是浮現青紫的吻痕,就是印上了淺淺的牙印。
可憐的姑娘,看來真的讓他連日來漫無止境的需索給嚇壞了。
「好好,乖乖,你休息一下喔,等你休息夠了再來戰一回。」藥泉里,兩人不著寸縷的相依偎,覷著她愛嬌的反應,尹琉星一雙不正經的手忍不住又爬上她胸前的峰頂輕輕揉捏。
「去死啦!」她已經懶得理他了,眼兒一閉,打算自行昏睡去。
「喔,你要讓我欲仙欲死?哎喲,小落花,你喔……」
神經病!
她猛一翻眼,手臂一屈就往他肚子打去,听見他受痛的哀號,心情總算好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