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侯家二老不在,侯競琰把大家找了來。
「大哥,你叫我回來做什麼?」大哥也真神秘,一早接到電話匆匆離開事務所,然後下午就十萬火急的把大伙兒招回家,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不誤了他任何可以攔阻範景涓的時機,他老哥就別怪兄弟為了女人不顧親情。
「等子翎。我把子翎也找來了。」
「你找她干嗎?」那女人早該模模鼻子,自討沒趣的帶著小孩離開,大哥還找她回來做啥?
門鈴響了,率先走進來的是別恩渲,身後跟著張子翎和那孩子。
「我懂了,你安排這危言聳听、栽贓嫁禍的妖婆住在恩渲那里?」瞧侯競語不耐煩的,實在是因為他太討厭跟這害慘他的女人踫面了。
瞧他打從知道檢定結果後,在景涓那兒踫的壁、挨的白眼一樣沒少過,他白臉曬成黑臉,還是沒瞧見正主兒,一樣給轟出求,他能不氣嗎?
「嗯。」侯競琰不否認。
當大家坐定,他便開口︰「你跟子希是什麼關系?」詢向的眼神落向張子翎。
張子翎驚訝的回看他,什麼沒說,是因為太驚訝了。
臨危受命負責滲透孩子內心的別恩渲,攬抱著早已建立好感情的孩子,無害的跟孩子玩著套出秘密的游戲,「廷峻,你知道嗎?偷偷告訴我!」
丙然天真的孩子敵不過別恩渲的狡猾,在張子翎尚未制止前先說溜了嘴︰「子希是媽媽,我的媽媽叫張子希。」
侯競琰給別恩渲一記感激的眼神,忍下心中的情緒,繼而看著張子翎,逼她做出明確的回答。
別恩渲很懂得孩子的心理,寄住她家的時候,不管張子翎怎麼防範,別恩渲總會有門路跟小廷峻玩和在一起,讓他對她信任,她怎麼問,他就會照實回答。
半晌,張子翎才點點頭,然而緊接著又問︰「你為什麼知道姐姐?」侯競琰沒有回答,徑自問︰「告訴我子希人呢?」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追問她的下落?」
「因為我才是廷峻的父親。」侯競琰將早上出爐的檢定報告擱在桌上,而這讓他燃起尋找那被深埋在記憶某處的女人的希望。
「你?」張子翎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說張子翎,連侯競語都傻到舌頭打結,完全忘了要問大哥什麼事情。
「沒錯,我是廷峻的父親。」多虧恩渲的幫忙,透過景棠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去調查張子翎的來歷,這才扯出子希,一個他不敢想起的女人。
「伯伯是爸爸?」十歲的小廷峻靠在別恩渲的身旁,納悶的問。
「原來你才是負了姐姐的混蛋——」知道自己搞錯了人、尋錯了仇,張子翎氣得想扁這負心漢一頓。
「大哥,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侯競語顯然受到嚴重的打擊。
他這大哥根本和聖人沒有兩樣,總是溫文和善的樣子,除了偶爾跟凶狠威嚴的父親戲弄他這油條弟弟之外,他真是文質彬彬的君子,說什麼他都不相信老哥會干出這種始亂終棄的壞勾當,說他被拋棄還比較有可能!
「因為你姐姐很保護你,許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所以,告訴我子希人在哪里,見到她後,我會跟她一起向大家說清楚。」
「你找她做什麼?反正你早當她消失了,今天我帶廷峻回來,只是希望孩子有個明確的身份,至于我姐姐,不用你操心了。」沒想到這侯競琰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原來他才是傷了姐姐心的男人。
不管現在情況如何,有一件事侯競語一定要問清楚,但是瞧他們一來一往的,根本無視于他想發言的急切。
「等等,你們通通都給我停下來——」侯競語大喊,跨步上前,對著張子翎吼,「我不管廷峻是誰的孩子,我先問你,十年前那晚,我們有沒有做什麼?」
他可不希望下一次,這女人又帶個小家伙硬說是他的孩子,那麼即便他是九命怪貓,都不夠死在景涓的怒火之中。
「你說呢?我讓你吃了安眠藥,你還能亂來嗎?」
白痴的男人。」我是不擔心我做啥,我比較擔心你對我做啥!」
侯競語回嘴說。
他實在受夠這女人了,如果不是她這麼瞎搞一通,他也不會老吃景涓的閉門羹,結果壞了未出世孩子的胎教,如果以後他小孩是個性情暴躁的家伙,他一定要宰了張子翎這個蠢女人賠罪。
「你這男人不用自抬身價,我年紀輕牙齒還沒長齊全,老男人我是斷然吃不下的。」張子翎也受夠這侯競語的冷言冷語。
「那隔天為什麼我身上都是淤紅的痕跡?」他眯著眼逼問。
張子翎正當有氣無處發泄,兩根手指往侯競語手臂上一掐,就是一個游紅的印記,當場痛得他眼淚直飆。
「你這變態女人——」超級疼的。
「不要以為你身價非凡,掐你還是給你面子。」
她恨死侯家這一家子的臭男人了,「況且你還毀了我一條全新的口紅!」
「就還你口紅,不過你最好有嘴巴抹!」侯競語火到想撞牆,「好,本少爺先不跟你計較,先把你留給我大哥料理,現在我要去跟我孩子的媽說明真相,如果我這閉門羹還得一直吃下去,那就難保少爺我不會殺你頂罪了,到時候別說口紅,你連命都會沒有。」
得到他要的答案,順便恐嚇完張子翎,侯競語不想多浪費時間,趕緊繼續他的守株待兔大工程。
抬抬抬
範景涓的火氣已經收斂許多,但是光想到一開始的燎原大火,她現在的收斂就顯得微不足道,因為方圓百里之內的生命,早被她的怒火波及,燒得只剩下不可辨認的灰燼。
「總經理,侯律師還是在樓下堅持要上來。」秘書垮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可惡的助理真不是男人,每次遇到事情就不見,不是稱病就是托忙,每次都要她一個女孩子去面對,違逆範總會丟工作,得罪侯律師會挨揍,她真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叫警衛把他轟出去,他再來就打斷他的腿扔出去馬路上。」範景涓凝肅著一張俏臉,嘴巴陰沉毒辣的命令著。
這男人真不死心,不管她怎麼回避,他就是不死心,他非把她的生活搞得雞犬不寧不可嗎?害她上班也不是,回家也不是,還不得已跑到大嫂家去避了個幾天,卻又陰錯陽差的遇到那個張子翎跟孩子,最後只得宛如喪家犬的回家去接受他的騷擾。
「範總,趕不走啊!而且待會兒你得開會去,總會被侯律師遇上吧?」憑她一個弱女子,實在擋不住侯律師那頭野獸,也保不了大月復便便的主子。
「我早上叫你額外聘請的私人保全呢?待會叫他們馬上來工作。」就不信十個彪形大漢會擺不平那只不識好歹的潑猴。
「可是範總,你指名要那十個最優秀的保全,通通要等下午電影公司的國際巨星離台,才會來報到唉!」
範景涓裝點姣好的面容浮現了怒氣,鋼筆重重落在桌面,「會議取消!」
氣死了,她已經是火冒三丈了,她敢說,侯競語一定是孫悟空那只猴子轉世的,要不也不會天天大鬧她的生活!
就因為她不想听他的狡辯,這潑猴為了防堵她自由從地下停車場出入,竟然三番兩次破壞海棠企業的地下停車場鐵門,造成所有人員的車輛無法進入停車場!
每天光是上下班,她就得耗費多少資源來擺平他的干擾。
到了晚上,這只神通廣大的猴子就會轉戰她的住所,先是對她大吼大叫,然後九點一到,弄得她精疲力竭上床後,他又跟個白痴一樣守在外頭,好幾次,都還得警察出面管訓他一番。
「範總,你當真不見侯律師一面喔?其實他也真可憐……」早上不小心被他抓到,侯律師拉著她叨叨絮絮的說一堆話,不外乎是要她好好照顧範總,不可以讓她太累,要不就是說他是來解釋事情真相的,總之,亂讓人同情一把的。
小秘書的話被範景涓的眼神逼得咽回喉嚨,她只得訕訕的說︰「我先出去了。」
這兩口子雖然還沒結婚,不過他們的事還是少管為妙!免得好心被雷親,到時候白讓那偷雞模狗的助理嘲笑而已。
安寧才不過須臾,辦公室的門又被敲著。
「進來——」範景涓的聲音幾乎冷到極點。
在對方開門的同時,她手中的筆不假思索的往前方扔去。
「喝——」別恩渲被迎面而來的鋼筆嚇得止住了腳步。
幸虧有這把扇子,要不她不就要變成獨眼龍的妹妹?
「大嫂……」範景涓沒料到會是她。
「嚇死我了,幸虧我福大命大,否則我看獨眼龍的妹妹就非我莫屬了。」
範景涓原本還滿心愧疚,不過瞧見大嫂身後的張子翎跟小廷峻,她緩和的臉色馬上被急速冷凍,僵白著。
「有什麼事嗎?」
「來看看你氣消了沒,你大哥擔心你身體會受不了,叫我過來瞧瞧。」別恩渲搬出老公,攀親切的說。
四人移往角落的沙發入座,秘書端了茶進來,告望這些人不要惹毛她主子才好,要不這些人走了,倒霉的還是只有她一人。
「換一杯果汁來。」多漂亮的孩子,若不是見面的時機老不對,她會很喜歡這孩子的。
「是,範總。」秘書餃命而去。
其實,如果可以,她巴不得離總經理十萬八千里遠,免得被總經理的陰沉性子給嚇死,換完果汁,她要躲到廁所去宣泄一下她受驚嚇的情緒,那個死助理,有種就不要出現!
「大嫂,我沒事,你回去可以跟大哥交差了。」
言簡意賅,好維持著她在家人面前一貫的寡言。
「範小姐,是我請你大嫂帶我來的,我想我還是親自跟你說明真相會比較好。」張子翎主動說。
若不是看在她肚里孩子的分上,她還想整整那個口沒遮攔的侯競語,誰叫他敢恐嚇她。
「什麼真相?」範景涓問。千萬不要告訴她來侯家認父親的不只她們,那麼她絕對會巴不得挖了雙眼懲罰自己識人不清。
「是我搞錯人了,廷峻的父親不是侯競語,而是侯競琰,對于造成你們之間的誤會,我感到非常抱歉。」
「侯競琰?」
「嗯,是競琰大哥沒錯,而且子翎她是廷峻的阿姨,不是母親。」
有點離譜,範景涓思忖著可信度。
「是我誤把侯競語當做是辜負我姐姐的男人。當初我跟姐姐出國前夕,我心有不甘的到PUB對他下藥,捉弄他一番,不過你放心,我可沒對他做什麼,只是狠狠的掐他而已。」張子翎癟嘴說︰「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為了那個沒風度的男人氣壞身體,孩子要緊。」
「來不及了,我的胎教全破功了。」範景涓抱怨著,「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男人,看他以後敢不敢到PUB內去招蜂引蝶,如果不是他愛玩,就不會有那麼多事端。」她將近日來的怨氣一古惱兒的說出來。
「那是應該的,那個家伙就是要受點教訓才會乖。」張子翎百分之百贊成。借刀殺人應該還不算陰險吧?
一旁的別恩渲搖晃著扇子,暗暗為侯競語的遭遇祈禱,雖然她—直覺得她小泵是個無害的女子,但是她不保證,要是景涓遇上她要掌控的男人,是不是還會這樣無害啦!
侯競語啊侯競語,誰叫你學不來紳士風度,只知道魯,從不知道要安撫你所面對的女人!
翁齬鋸
在範家門口又站了二夜崗,侯競語只是想為自己澄清,想看看範景涓的肚子是不是像吹氣球似的,想模模肚皮下的孩子是不是會拳打腳踢了,難道這些都不行嗎?
頂著黑眼圈,揉揉布滿血絲的雙眼,他渾身發軟的倒在他久違的床上,瞥了眼床頭上的鬧鐘,早上八點,不行,先讓他睡一下,這樣才會有力氣繼續跟景涓周旋下去,他是不會放棄的!
迷迷糊糊的睡去……但他還來不及見到周公,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他抓起電話,「靠,老子正要睡覺,不管你有什麼天殺的火急事件,馬上給我關機閉嘴——」他囂張跋扈的叫囂,然後關上手機倒回床鋪。
不過兩秒,不死心的手機又響了。
「你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唉,我、要、睡、覺——」
搶在他二次掛電話前,對方說話了,「侯律師,這里是海棠總經理辦公室,昨天秘書曾經聯絡你早上有簽約儀式,通知你務必出席,可是……」
侯競語回答︰「我沒接到通知!」太好了,是景涓的助理!
「秘書請你的事務所同事留言在你桌上,所以……」
「我昨天根本沒進事務所——」
「可是會議馬上要……」’
「我馬上到。」
說什麼他都要去,遲到也要去,這可是他惟一可以名正言順見到景涓的機會,顧不了睡眠不足,換了衣服便火速沖出門去,奔下樓梯還差點跌了個萬佛朝宗的姿勢。
車子停在海棠企業大樓門口,追著超速的他的警察也抵達了,「先生,你車速過快,而且還亂停車。」
「老婆、小孩要跑了你還管得了交通規則嗎?」
他咆哮一句。
「那你車子也不能隨意亂停。」
「有種你把它拖走啊——」說完,他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向大樓,完全不管在他身後追逐著要開他罰單的警察。
在秘書的指引下,他闖進了會議室,「抱歉,我來遲了。」
嗯?會議室只剩下她,他該不會又把事情搞砸了吧?
範景涓頭也不抬,只是冷漠的說︰「你的確遲了,這實在有損你律師的專業形象,為了避免本公司的業務因為你的疏忽而有所延遲,我已經重新聘請一位律師來負責,所以,侯律師,你可以先行離開了。」
其實會議早結束了,是她叫助理玩玩他的。而那個新聘的陳律師听說是前天才到侯氏律師事務所報到的人,侯競語這家伙成天忙著騷擾她,哪知道事務所來了新同事。
「不要,我不要,我們有合約的……」
侯競語還來不及多說啥,方才那名警員也在助理的帶領下跟上來。
「喔,原來是你,不但在市區超速飆車,還隨意停放,不服取締,現在還跑來騷擾人。」才剛開完他車子罰單,他就接獲指示,要他就近來這棟大樓內處理一件騷擾事件,這叫冤家路窄。
「我才沒有,她是——」
還來不及辯駁,一旁的助理開口打斷他的話。
「請警察先生將這人帶走,不要再讓他來騷擾我們總經理了。」
警員見好言相勸侯競語離開但他壓根不理,不得已只好動用公權力的「請」他到局里「坐坐」。
「我不要,不要去警察局——」
不過他的吆喝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見警察趾高氣揚的就把他帶走了。
範景涓還不明白,平常不苟言笑的助理問︰「範總,這個安排可以嗎?」
「你?」原來是她的助理搞的鬼。她嘆口氣,「你何必這樣整他?」這家伙已經被她折磨得睡眠不足,脾氣自然暴躁了,想不到連她的助理都來參上一腳,用這樣歹毒的方法惡整他。
「誰叫他惹毛了總經理,害我跟秘書都神經緊繃,而我不過趁機休個假,回來就得罪了秘書,還被小丫頭罵我不夠義氣。基于工作和樂原則,所以只好協助懲罰主謀,安慰無辜的受害者。」
「很好,真不知道我哪天也被你算計進去了,」
她到今天才知道自個養了這兩個賊兮兮的員工,想想侯競語也真是可憐,犯了眾怒。
不過可憐歸可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可以原諒他,但是想要叫她點頭下嫁,那他有得等了,她不敢擔保她還有另一個心髒,去承受某個不知名的女人又要上門認老公。
抬余翁
流年不利,從警局被保回來後,光是跨過的火爐、吞咽的面線就不知道幾車了,此外,侯競語還跑遍全台北市的廟宇,讓長串的平安符掛滿他的門口,這才換得範景涓的點頭答應。
丙然有燒香有保佑喲!
不是答應結婚,而是再—次賞臉到侯家吃飯。
侯競琰去加拿大尋愛人了,所以別恩渲帶著女兒老公回來湊熱鬧。
「姑姑,那以後我要叫你啥!」別君棠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問題。
「當然是姑姑。」她都還沒答應要嫁呢!
「小君棠,當然是叫舅媽好听,只要你叫舅媽,逢年過節少不了你的。」侯競語附耳對別君棠曉以大義。
她呀,有其母好利的本色,用利益誘惑是最適當的。
「可是小舅,你給的紅包永遠不及姑姑給的十分之一,所以我想,我還是叫姑姑好了,至于小舅你,改成姑丈,你覺得如何?」
「你這兔崽子,我還智障力ㄌㄟ!」這娃兒越來越不可愛了,就只會跟她媽一起欺壓打小愛護她的小舅。
「你不用耍心機勾引君棠做壞事了。」範景涓直言戳破侯競語的詭計。
「我哪有……」這下子他可溫馴得像只小綿羊,「我只是教她正確的稱謂,這種東西小學的社會科都會教,我義務教育她。」
「小舅,我小學都要畢業了,你現在教根本來不及了。」
「臭丫頭……」不可愛,想當初他可疼她的。
「嗯?」範景涓睨了他一眼,「你少罵我大哥的女兒。」
別君棠得意的扮扮鬼臉,「還是姑姑好。」
「景涓,好好管管他這浪蕩子,這樣我才會安心。」侯母高興的說,一旁的侯父則贊同的點點頭。
難得這一頓飯吃得熱絡、融洽。
叮咚——
「我去開門。」別君棠搶先。
稍後,別君棠帶著一個愁雲慘霧的女人進來,終結笑語不斷的餐桌氣氛,大家全都安靜的不發一言。
「青青……」侯競語太陽穴開始發疼,一個逃婚的新娘為啥又上門來了?
「喔喔……這新娘到底還算不算啊?」別恩渲低喃。
範景涓冷著臉不吭聲,端看這家伙又要惹出什麼大麻煩。
「競語,我……」青青未語淚先流,楚楚可憐的。
瞧她那顆大肚子,怕是要臨盆了吧!如果又是侯競語惹出的禍端,這一次非給他好看不可。
「她是誰?」範景涓笑意盈盈的問。
「她差點是我太太,不過她逃婚,就在我們踫面的那天,我到機場去逮她。」侯競語冷汗直冒,他脆弱的心髒難道還要再遭受一次打擊嗎?
「競語,我很抱歉,我的肚子已經有孩子了。」
範景涓扔下餐巾霍然起身,所有的人連忙成慎恐懼的跟著起身嚷嚷︰「景涓,小心不要動了胎氣。」
「景涓,你不要生氣。」
「千萬不要……」
大伙兒你一言我一句,餐桌邊熱鬧非凡。
「景涓,你听我說。」侯競語連忙哀求著。
「說什麼?你這桃花招搖男人,你最好把你的爛桃花修剪干淨,要不你永遠都別想看到我跟孩子。」
甩開他的手,範景涓撂下狠話後,再一次憤而離席。
範景棠收到妻子的暗示,連忙跟上去,「景涓,大哥送你回去。」
青青依然在門口淚眼相對,「競語,對不起……」
他的頭總有一天會讓這些女人逼得腦漿進裂,「青青,你大著肚子找我干什麼?我可以確定我沒對你不規矩吧?」
「競語,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你干嗎挺著肚子來我家哭哭啼啼的?!」侯競語的大嗓門又要發作了。
「我跟我老公吵架,所以回台灣了,我只是……」她抽抽嘻嘻的上氣不接下氣,「只是想跟你說我很抱歉而已。」
侯競語氣得當場快昏倒過去。
死青青,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下子惹火了他的女王,他又得處于水深火熱多久,才可以獲得假釋?
需翁需
看著妹妹雙手捂著臉,範景棠也開始覺得大事不妙。
「景涓,也許那只是一場誤會,你先不要生氣。」
突然,範景涓噗哧的笑出聲,「哥,你說這回應該可以達到效果吧?」瞧她樂不可支的。
「啥?」他嚇得連忙緊急煞車,在路邊停靠。
「哥,小心開車,不要謀殺你外甥,呵呵……」
她仍是止不住笑。
「你在說什麼?你說這要達到什麼效果?」他開始覺得面前笑容可掬的妹妹是外星人,要不這模樣也該是他那魔女太太才有的,絕對不是屬于他那安靜的妹妹。
「青青是我托大嫂找回來的啊!罷剛的效果不錯吧!」瞧她樂得力氣。
生平第一次覺得跟大嫂一起設計人是那樣快樂的事情,比談合約賺大錢還爽快!侯競語一定嚇得瀕臨昏倒吧?
「你大嫂?你們兩個搞啥鬼?這是你們兩個策劃的?」範景棠的尾音一次比一次還高。
「沒錯,就是嚇嚇競語啊,好讓他徹底收斂那愛玩的個性,歷經這兩次的驚嚇,我想他就會跟那些鶯鶯燕燕劃清界線,這樣省得三天兩頭有人要上門認爹,你以為我多大的耐心啊?」範景涓說得一副理所當然樣。
「天啊,你們這些女人……」範景棠簡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我現在送你回侯家處理善後。」
「不用了,先讓他神經緊繃一下,我要回家睡覺了。」
誰叫那家伙浪費了她的眼淚,那她就多鍛煉一下他的心髒吧!
升格為魔女的範景涓笑容可掬的準備回家休憩,至于那男人,過幾天再幫他收收驚ㄅㄟ。
一完一
x欲知魔女別恩渲如何情戲範景棠,請看方蝶心的《招搖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