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列于兩旁,恭敬的彎腰恭迎主人的回來。
「嚴府」是地方上的首富,以經商起家,原本經商的成績還算普普通通,但到了這一代的嚴少谷,他是個擁有商業頭腦的商業鉅子。
他遠從各地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四處販賣,在賺取利潤後再開設布莊、當鋪、酒家……舉凡所有能賺到銀兩的,嚴少谷都會插一腳,而這也讓嚴府的經商版圖不停的向外擴充。
他接下嚴家的事業,也不過是短短的十年而已,這十年間,他讓嚴府變成了地方上的首富。
「恭迎少爺爺回來!」
「恭迎少爺爺回來!」
嚴少谷從一匹黑馬上躍下,冷然的雙眼掃向兩旁的奴僕。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他問總管耿白,耿白是他的生死至交也是嚴府的總管,他的事業有一半都是耿白幫他打下的。
雖然耿白名為總管,但其實嚴府上下都知道,「總管」只是一個名稱而已,他幾乎是嚴府的第二個主子。
雹白一身白衣與嚴少谷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成為強烈的對比,他從人群口中走出來。「主子,我們進大廳里頭談吧!」他開口說道。
「嗯!」嚴少谷點點頭,要下人將滿車的貨搬入嚴府後,便與耿白一同走入大廳。
他坐在大廳的首位听取雹白的報告。
「酒樓的生意最近還不錯,布坊的生意就差了一點,當鋪也還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些佃農覺得我們向他們收取的租金太貴了,所以繳不出來!主子你也知道,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天就是不下雨,農作物無法收成,所以佃農的處境有些悲慘。」
他有出去視察了一下,看到的情景真是令他覺得慘不忍睹。
「我從不認為我收的租金太貴了。」他十分冷血,「一分地一年只收取十兩銀子而已,比起別人算是便宜了很多。」
「主子,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今年的收成就是不好,老天沒下雨你也看了。」耿白幫佃農爭取埃利。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替那些佃農求情?」
區區的十兩銀子對怹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他會這麼堅持要收租是因為他的處事原則。
「也不是,我只是認為能讓那些佃農積欠地租。」
畢竟「嚴府」當家的還是嚴少谷,他只是個總管而已,什麼事還是得讓主子作決定。
「若是明年再不下雨呢?明年是不是也要讓他們欠租?」他拿起瓷杯啜了一口香醇的荼,「一年拖過一年,愈久只會愈多而已!到最後,他們根本就無力償還龐大的租金不是嗎?」
「主子,你的意思是……」
雹白一向知道自己主子的個性,也知道怹的作風一向強硬,但他實在是覺得那些佃農有些可憐。
「告訴那些佃農,要就得付租金,付不出來就別再租了。」
「是。」主子的吩咐他只能遵守,「不過,其中有一個佃農摔傷了腿,所以……」
那個佃農有特別來向他求情,也許主子可以看在他那麼可憐的份上,雖然他認為機會不大,但還是努力爭取。
「不管!反正租全都得照收。」
因為他強硬的作風,有些佃農覺得他冷血沒人性。
「了解了。」他點點頭。
「還有什麼事嗎?」一般耿白在報告完所有事後就會退下,而現在他還站在原地,就表示他還沒有說完。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看到耿白難以啟齒的模樣,嚴少谷覺得有些不妙,「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懊不會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嚴府」發生了什麼事吧?
「回主子的話,是沒有!不過,阡阡姑娘來了。」
範阡阡是嚴少谷的表妹,她的個性十分驕縱,「嚴府」上上下下都不喜歡這位表小姐,可嚴少谷的娘卻十分疼她,一心希望他能娶這個表妹為妻,這令嚴少谷十分不悅。
她幾乎每個月都會來嚴府住上一段時日,若是嚴少谷在,她就死纏著他;若是他不在,她就在嚴府里作威作福,一副以當家夫人自居的模樣,令眾人十分不滿。
阡阡在嚴府的「豐功偉業」可是用十根手指頭都數不清,她做過最嚴重的一件事,就是將一名服侍她的丫鬟,用鞭子抽打得皮開肉綻而暈死過去。
最後還是嚴少谷花了大筆銀兩,請人來醫治那個可憐的丫鬟,並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提早回鄉,也因為這些事情,嚴少谷寺範阡阡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礙于他娘的關系,他並沒有指責她,對範阡阡的所作所為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沒有和阡阡說我不在嗎?」
「屬下說過了。」耿白恭敬的說道。
就算嚴少谷在,他也會範阡阡說他不在,因為,他知道嚴少谷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這個表妹。
「然後呢?」
「阡阡姑娘執意要進府,我也沒有辦法。」
他們可是怎麼擋不住,他是可以一掌劈昏她,然後再叫人將她送回範府,不過……她可是千金之軀,這麼劈下去,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現在人在哪里?」
「她每次來都住的地方。」
「那就是蘭院了。」
嚴府除了主屋之外,另外還有四棟主要的建築,分別為梅蘭竹菊四院,梅院為嚴少谷的住所、蘭院是嚴少谷爹娘所住的地方、竹院是耿白所擁有的,這是嚴少谷給他的禮遇,至于菊院則是下人的住處。
「是的,她現在應該知道主子回來了。」負責服侍範阡阡的下人應該有戈通風報信才對。
「不管她。」既然拿她沒辦法,嚴少谷也不想為了範阡阡的事而煩心,「她若是來找我,就和她說我外出巡視酒樓了。」
「可能來不及了……」耿白喃喃的說道。
「什麼意思?」他不解的望向耿白。
丙然,耿白的話一落,就看到一位穿著一身粉紅色羅衫的娉婷少女,身旁還跟著幾個丫鬟緩緩走進來。
她的五官極為精致,就如同仕女圖里所制的美女一樣,削瘦的身形幾乎讓每個男子見到她都想上前去保護。
不過,嚴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只是她的表相而已,她的個性真的很讓人不敢領教。
「少谷表哥,你回來了啊?」範阡阡用嬌柔的嗓音說道。
「嗯。」嚴少谷坐在原位,並沒有打算去扶範阡阡,他知道她會自己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你終于回來了啊!阡阡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範阡阡果然坐到嚴少谷的身旁,當她看到立在一旁的耿白,臉色顯得不是很高興,因為耿白每次一見到她到嚴府,就想打發她走。
「喂!你在這里做什麼?」她指著耿白,雖然他的身分是一名總管,不過也終歸只是個下人而已。
「回阡阡姑娘的話,屬下在這里向主子報告一些事情。」
「哼哼!」她輕哼了兩聲,「少谷表哥才剛回來就拉著他報告事情,也不會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嗎?真是飯桶!」
嚴少谷的眉頭不悅的蹙起,「阡阡,注意你的用詞。」
「少谷表哥,他只是個下人而已啊!不會體恤主子的下人要他有什麼用?」她嬌讓著。
「阡阡!他再叫了一次。」
「主子,沒關系,阡阡姑娘說得對耿白只是個下人而已。」知道嚴少谷的為難,所以耿白也不想讓他難做人,「請兩位慢慢聊,我先下去整理帳簿。」
「嗯!」嚴少谷點點頭。
範阡阡瞪箸耿白,直到他離去才移開她的雙眼,「表哥,你怎麼會請這種人來當總管呢?將耿白給換掉啊!」
「耿白一向忠職守,我是不可能會換掉他的。」嚴少谷冷冷的說道︰「我用他就一定會信任他。」
「可你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態度嗎?我來的那天也不過是小小教訓了一名下人而已,他竟然出聲斥責我耶!也不想想他不過是個下人。」她嘟著嘴開始嚴少谷抱怨。
尤其是那些簽了賣身契的長工、丫鬟,範阡阡幾乎都不把他們當人看待。
「下人也是人。」
「表哥啊!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她氣極了,手扯著嚴少谷的衣服。
「我說的是實話。」
「哼!表哥,你真的太過分了,虧我在嚴府盼了幾天才終于將你給盼回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連個笑容也沒有。」她嘟著嘴說道︰「不管、不管,我要你賠償我,帶我去玩。」
「我剛回來很累。」他根本就不想和範阡阡出去。
「那你為什為一回來就可以听耿白報告府里上下的事情?你這樣就不累嗎?」她有些無理取鬧。
「阡阡……」
「不管、不管,我要你陪我去逛大街,你好久沒有陪人家了。」
「你一向都知道我很忙,不要耍脾氣好嗎?你這樣就不累嗎?」他的臉色已經變了,太陽穴因為範阡阡的無理取鬧開始隱隱作痛。「讓我好好休息。」
「不行。」她搖著頭,「姨姨娘有告訴我,她最喜歡的人就是我,我是她看中的兒媳婦。」
就是因為有嚴少谷的娘在她背後幫她撐腰,她才會如此囂張。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叫你別說這種事!」
他對自己娘親的話,從來就是言听計從,不過就只有他娘要他娶範阡阡這件事,他不表示任何意見。
「表哥,你怎麼這麼說呢?人家都已經十九歲了耶!」她說道。
再過一年她就二十歲了,一般女子差不多十四、十五歲就登門提親了,但為了表哥,她可是要她爹娘將上門提親的人全都打發掉。
她從小就喜歡表哥,她也一心認為自己一定會給他。
「你說得對,你是該嫁人了,我會介紹你爹娘比較好的男子。」
「表哥!你怎麼這個樣子,你明明就知道人家的心意。」她怕著他的手。
「出去吧!要去逛大街的話,你帶著幾個家丁和丫鬟去比較安全。」
「表哥!」
「下去。」他鐵青著臉望了範阡阡一眼。
知道嚴少谷是真的生氣了,她站起身,你極的跺了一下腳,忿忿的離開了;
而嚴少谷則是在範阡阡離開後,回到自己的梅院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
「好痛、好痛……」
葉維音緩緩睜開眼,覺得頭痛極了。
她第一見到的不是那間經過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間,而是一間很像是在古裝連續劇里才看得見的茅草屋。
「這里是……」她坐起身,低頭思考著,無意間發現自己身上的穿著也變了。
她竟穿著一襲古代衣裳,看起來就像古裝劇里的小村婦一樣。
「姊、姊姊,你沒事吧?你剛剛從梯子上跌下來了,我已經叫來了爹娘。」一個小男孩對她說道。
循著聲音望過去,她看到一對同樣也是穿著粗布衣裳的夫妻以及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孩童。
「你們是?」
他們是誰啊?為什麼這個小男孩會稱呼她姊姊呢?她弟弟不就只有自強而已嗎?而另外兩個人她根本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女兒呢?
這一定是個夢,她應該沒睡醒才是。
她拍了拍自己的腳,可是會痛呢!這……這……該死的,她的頭怎麼會痛成這個樣子呢?
好吧!就算不是夢好了,這一定是有人和她開玩笑,存心想要整她的,可她的人緣向來不錯啊!
「你們到底是誰?」
「君君,你醒了啊?就和你說過別去修什麼屋子了,讓爹來就行了。」中年男子一跛一跛的走到葉維音身旁。
「君君?」他又是誰啊?他們這群人一定都瘋了,不然,怎麼會喚她君君呢?「我叫葉維音,你是哪位?」
听到葉維音的話,三人都用訝異眼神看著她,「君君,你該不會從上面掉下來後,就摔壞了腦子吧?」
「君君?你們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姊……姊,你還好吧?你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這里是哪里?我怎麼一醒來就在這兒,你們知道博愛特區怎麼走嗎?」該不會她誤入了人家拍古裝片的片場吧?
說不定她得罪了某些人,人家為了整她才這麼對待她的,姑且不論她是如何到這個地方來的,反正,她現在就是要回她溫暖的家。
說實在的,她還真有些累累的呢!罷從大陸回來台灣,還沒有經過充分的休息,她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
「博愛特區?那是什麼地方?」兩夫妻面面相覷。
「叔叔、阿姨,你們就別和我開玩笑了好嗎?告訴我是哪個人這麼整我的,我回去找他算帳,絕對不會和你們計較這些事的。」
她拍了拍那位大叔的肩膀,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
「君君,你到底怎麼了啊?你是不是真跌傷了腦子?」
「我說過我不叫什麼君君的,你們再和我開這種玩笑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葉維音的脾氣原本就不是很好,加上她又累,所以更有些暴氣原本就不是很好,加上她又累,所以更有
些暴躁。
「是啊!君君,你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你前不會和你爹這麼說話的。」
「我爹?」她冷笑了一聲,「別開玩笑了,我還沒有呆到隨便認陌生人為爹呢!」
不過,想想那個要整她的人也真是太厲害了,連她身上的穿著都換掉了。
懊不會頭發也幫她梳成古代的發髻吧!
她好奇的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果然發現頭上插了一根簪花。嘖!真是太費心了。
不過拿一假發套在她頭上誰不會啊?她手一拉,就想將她認為的「假發」給扯下來。
「啊───」她疼痛的慘叫了一聲。
這……這頭發不是假的耶!就是因為頭發是真的,所以她才會這麼痛。
「噢!」
「姊,你沒事吧?」
「沒、沒事……」
她不像剛才那樣鎮定,反倒有些驚慌失措。這頭發是真的,那這代表著什麼?她相信她的頭皮因為拉扯而產生的劇痛,絕不是因為假發套得太牢了,這是真的頭發。
真的……真的?她從來就不喜歡留長頭發啊!
「大叔、大嬸,你們有沒有鏡子?」該不會她來到一個不同的時空吧?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真是太神奇了。
「鏡子?」雖然葉維音喚他們為大叔、大嬸,他們有些難過,不過還是拿出一面銅鏡交給她。
她照著銅鏡,鏡子里的那張臉與她所熟悉的完全不一樣。
這張臉看起來比她的年紀還小,似乎才十八、十九歲,而她都已經二十鈿了耶!
她的五官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正確的說法是,她並不是一個美人,圓圓的眼、扁扁的鼻、小小的唇……她頂多只能算是可愛而已。
這……怎麼?她該不會在昏迷的時候,也被人動過整型手術了吧?!
她很想安慰自己,她是被動過整型手術所以連五官都改變了,但仔細一看……唉!她還是別再自己騙自己了。
她怎麼可能會是被動過整型手術呢?
她模模自己的手臂,她的手應該沒有這麼細小吧?而且,她的身高也沒有這麼矮,骨架也小了一號。
除非想整她的人真的是神通廣大,不僅趁她昏迷之時,將她送到這個片場,還將她整容,然後再送到媚登峰做減肥手術,然後再抽掉她幾根骨頭,讓她的身高矮了差不多十來公分。
承認了、承認了……
事實讓她不得不低頭,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到這個地方來,不過,她相信她能來得了就一定可以回得去。
好吧!就當是一趟時空探險好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這麼安慰自己了。
「呃……呃……」葉維音歉疚的向三人笑笑,「很抱歉,我可能真的摔到腦子還是怎麼了?一時之間不太認得你們。」
「沒關系、沒關系,你這個樣子我們是應該要將你送去給大夫看的,不過,你也知道家里一向很窮……」
「呃……大嬸,不、不!我是說娘,你不用這麼介意。」
「听到你叫我大嬸,我的心就涼了一半,君君,真的很對不起……」婦人抱著葉維音就這麼哭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她安慰著那名婦人,「娘,我只是跌下來的時候摔到了,忘了自己是誰而已,沒關系,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啊!血緣是斷不掉的。」她說著好話。
「也對、也對。」
「大牛,快進屋子里吧!我們快告訴君君她到底是誰。」
四人進入茅草屋里,葉維音審視著屋子,發現這戶人家真的很窮,住的地方十分簡陋,卓上放著,菜肴也很簡單,甚至連一塊她愛吃豬肉都沒有。
可憐喲!她怎麼這悲慘呢?
就算要將她送到古代,也要送到比較有錢的人家嘛!讓她嘗嘗當千金大小姐的滋味,而不是將送到這麼可憐的一戶人家。
說不在這里,她還得幫忙下田、種菜、做女紅什麼的,想想自己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多久,她就覺得烏雲罩頂!
由那名大嬸的話,她知道這里是江南,而這戶人姓邵,她爹是邵大牛、她母陳氏,而小弟則是邵義,她「現在」的名字則是叫邵君君。
他們一家生活過得十分貧苦,向江南的首富嚴大爺租志耕作。
不過,今年因為老天不肯幫忙,所以一滴雨水都沒有,再加上茅草屋頂破了個大洞,她爹邵大牛爬上屋頂修屋不小心失足摔了下來,所以腿就變成了這樣。
真的太悲慘、太可憐了,她听眼眶都泛紅了。
做什麼要將她安排在這種人家呢?她第二次在心里吶喊著!
「君君,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陳氏說道。
「明白、明白,非常明白。」
葉維音用力的點頭,她又不是理解能力低,人家都說得這麼清楚了,她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那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挺擔心的。」
「好多了、好多了,爹的腿還好吧?」好吧!既然老天都將她安排在這戶人家,她就當個孝順的乖女兒好了。
「破了!」邵大牛無限欷吁的說道︰「家里沒有銀兩請大夫,所以就自己包一下而已。」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怎麼可能去看大夫呢?
真的是好可憐,簡直就是間煉獄嘛!
「嚴大爺前些日子有發布命令,他說要是付不起租金的話,就得退租,可是我們……」說到這里,陳氏開始哽咽,「收成都已經這麼差了,我們怎麼可能付得出鋤金呢?可要是不租地耕作的話,我們一家人真的是餓死啊!」以前總是在故事書里看到那些為富不仁的大地主,現在總算是讓她見識到了。好!沒關系,她會想辦法好好修理他的。
「要怎麼轉圜呢?」陳氏不解的問道。
她發現女兒自從摔傷了腦子後,連個性也變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些我會處理,你們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會想辦法變出銀兩來的。」
是啊!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變出銀兩繳了租,然後醫好邵大牛的腿,再去會會那個沒良心的嚴大爺。
「君君,你不要亂來啊!」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
雖然她是說得挺大聲的,不過坦白說,她還沒有想到解決之道。
「爹、娘、小弟,我現在需要沉思一下,等我想到辦法後再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