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芽芽又再度的鼓起了勇氣,打了這支終結寂寞專線000-520-520,她想再和雷拓見上一面。
「小姐,妳好!請問要指名嗎?」接電話的男士很明顯不是上回的那一個,這個的聲音比較粗一些。
「呃……是的、是的,我想找……黑人!」
是啊,她上次就是指名要我黑人才找到雷拓的,這次應該也可以用這種方法吧,她猜著。
「黑人……呃……對不起,請問我有听錯嗎?妳是說黑人是不是?」對方再確定。
「是啊!」
「很抱歉,我們店里頭沒有黑人。」對方歉意的說道。
「我們什麼人種都有,就是沒有黑人,我們老板有在積極的尋覓黑人了,還是小姐妳要過一陣子再打。」
「怎麼可能會沒有黑人呢?我上次就點了一名黑人啊……」
「這……」對方有些遲疑。「可是我們公司一直以來就沒什麼黑人啊!」他也覺得有些無厘頭。
「好,沒、沒有黑人沒關系。」
也許他以為她是要找個真正的黑人。「我上次找的那名男士他的綽號叫黑人,他的本名叫雷拓,我這次還想指名他。」
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俞芽芽想著。
「呃,那小姐妳稍等一下,小姐妳貴姓?」
「俞芽芽。」
「我幫妳查一下檔案。」
他將電話切成待機的音樂,沒一分鐘又開了口。
「俞小姐很抱歉,妳是曾經指名沒錯,不過檔案上並沒有妳指名那一位『情人』的資料。」
由于雷拓是屬于代班性質的,所以齊橫生並沒有把他的數據建文件,所以他根本就查不到。
「真的嗎?」俞芽芽訝異極了,怎麼可能?
現在她真的不懷疑也不行了,雷拓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會沒有他的資料呢?
「先生,能不能再請你幫我查查看……」
「俞小姐,我們查不到就沒辦法了,計算機真的沒有紀錄,還是妳要我別人?」對方很客氣的問著。
「那……不用了!」
她對那個黑人「情有獨鐘」,別的情人是沒辦法代替的。
她頹然的掛上了電話,原本沮喪的神情在想到了某些事之時,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對了!她怎麼忘了呢?他不是有告訴過她,他在「雷氏企業」上班嗎?也許她可以去那里找他也說不定。
不過……這麼貿然的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好嗎?會不會影響到他啊……
她真的有些猶豫不決,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總是無法一下子拿手定主意。
「不管了!就這一次就好了。」她如此告訴自己。
★※★※★※
「誰?小姐,對不起,妳說妳要找誰?」總機小姐問著站在她面前的俞芽芽。
「我想找一位叫雷拓的先生,請問他有在這里上班嗎?」
懊死的,她該不會找錯地方了吧?不然那位總機小姐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啊……
也對,也許這里根本就沒有「雷拓」這個人的存在,他怎麼可能和她說真話呢?俞芽芽有些自嘲的想著。
手爬了爬她的頭幾下,然後又模了模耳朵。「對不起,我可能找錯地方了。」
她很快的就打了退堂鼓。
她正想轉身之時,總機小姐喚住了她。
「等等……小姐妳說妳要我雷拓雷先生是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你們公司有這個人嗎?」
「有啊,就是我們總經理雷拓,不過請問妳有預約嗎?我們總經理一向很忙,上頭也交代要見總經理得事先預約,要不然麻煩妳在紙上寫上妳的姓名及電話,我幫妳打電話上去問問看好了。」
「總經理……」
這三個字幾乎要炸得她腦袋開花。
她真的是受到太多的驚嚇了吧!她找的「情人」竟然會是一間大公司的總經理,這……不可能!
如果他是這麼有錢、有威望的人的話,那他做什麼當個「情人」啊……
「怎麼了嗎?」
不,也許這個雷拓與她那個情人雷拓是不一樣的人。
「呃……我想再請問一件事……」她還是在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總機小姐笑笑。「請說。」
「我想見的那個雷拓皮膚黑的就像黑人一樣,請問你們總經理也是這樣嗎?」這是他最大的特征了。「對了,他的頭發也有些微髦。」
「听小姐妳這麼形容,我就知道妳要見的真的是我們總經理了,我們都私底下笑他黑的就像黑炭一樣。」
丙然!她的雙腿軟了,她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俞小姐,妳還好吧?」總機小姐關心的說道。
既然他的身分是總經理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資格再跑來這里見他了。
「呃,不用了!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我不見雷先生了,謝謝妳。」
她轉身離開了雷氏企業,而總機小姐在看了她的背影幾秒鐘之後,還是打電話上樓給雷拓的秘書。
「總經理,剛才總機說有一位俞小姐要見你。」
「俞小姐?」
是芽芽嗎……他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可能嗎?她會來這里我他?!
「叫俞芽芽?」
「是的。」
不過她到這里來找他做什麼?她不是與她前任男友復合了,應該就沒有他容身的余地了吧?她的世界里頭已經不需要他這位假情人的存在了。
假情人只是假的,論情論愛都是假的,時間一到什麼都空了。
「她有說什麼嗎?她現在人還在樓下嗎?」
他接過秘書遞來的活頁夾,腦子里頭全都是俞芽芽的事情。
「不,走了。」
「走了……」
听到她離開了,雷拓的眉頭皺得死緊。
她不是要見他嗎?怎麼來了又走了?那她到這里來到底要做什麼啊,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
「有沒有說什麼事?」
「沒有,听總機小姐說她挺奇怪的,原本她是要見你沒錯,但是一听到你是『總經理』這三個字就走了。」
這……雷拓握緊了拳頭。雖然認識俞芽芽沒有幾天的時間,但是她個性單純、想法也簡單,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為何會听到「總經理」這三個字就離開了。
他只告訴過她他在這里上班,根本就沒有說出他的職稱,她一定是以為她只是來找個普通的職員而已,卻沒想到他的身分竟然是這麼的高。
「總經理」這三個字令她卻步了,他知道!
她一向膽小如鼠又愛哭……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前吧,總機小姐說看到她坐出租車離去的。」
原本雷拓是想追下樓,但是一听到她已經離開半個小時,他就知道追不上了。
無所謂,下班再去找她吧!問清楚她到底為何到這里來找他,她不是已經擁有一個真情人了嗎?與她一同過情人節的真情人……
★※★※★※
在台北的那一段時間就像是夢一樣,回到南部她就知道夢醒了,她又變回那個原本的命芽芽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艾麗斯一樣,在仙境里頭玩了一陣子,她恨快樂雖然也很傷心,不過與雷拓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喜大于悲,他給她的都是最好的。
原本她還想再見到雷拓,但是他可是堂堂的總經理,知道他的身分她就知道自己與他不可能了。
難怪他可以帶她去許多社交名流出入的高級店里頭、帶她去一餐貴的要命的餐廳里頭吃飯,卻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應該沒有把那些錢算在他的鐘點費里頭吧,不然怎麼可能只有區區六萬元而已……
只不過若他的身份是總經理的話,那做什麼要兼職當個情人呢?他是太無聊了想找些樂子嗎?
還是……「雷氏」要垮了,需要他這個總經理出去賺點外快?!
呵呵……她被自己腦袋里頭那個可笑的念頭給逗笑了,他怎麼可能需要賺外快啊,如果這兩個讓她選的話,那她會選第一個。
算了、算了,她已經遠離台北那個繁華之地了,回到她的家鄉……
這里什麼都沒有!
「芽芽、芽芽——」俞芽芽的娘在一旁喊著她。
「做什麼啊?」
回到這里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家的親戚都說她變得漂亮、成熟了。
「我不是叫妳摘個蓮霧嗎?妳做什麼在發呆啊……」俞母非常不高興。
俞芽芽從回到南部之後,做事總是這麼心不在焉的,叫她采個蓮霧也都采不好,有時連爛掉的也一起采了!
要不是自己的女兒不用花錢請她工作,她早就把她給罵回去了。
「呃……對唷、對唷,我都忘了。」她的頭上數了個斗竺,再模魚下去可能會被她老娘的口水給淹沒。
「對不起……」
「芽芽呢?芽芽呢?」
「三嬸婆,妳找芽芽做什麼啊,她在後頭摘蓮霧。」俞母見到是三嬸婆,連忙應聲著。
「美枝啊,妳還讓她在那里摘什麼蓮霧啊!妳知道妳家來了個貴客耶……」三嬸婆三八兮兮的說道。
在鄉下地方親戚總是住得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例如隔壁的雞被偷了、芒果被偷摘了,總是會傳得大家都知道。
「貴客?」俞母愣了愣。「我們家一向都沒什麼貴客來的啊……」
他們交往的對象都是一些鄉下人而已,也不會與權貴扯上邊。
「我們也知道啊,不過剛才真的有一輛車子停在妳家的門口說要找芽芽呢,那輛車子上頭還有一只豹子,下車的男人全身黑的就像黑炭一樣。」
「黑炭?不會吧!」
懊不會自己的女兒在台北沒幾日就得罪人了吧?這可怎麼得了啊。她有些緊張。
「那現在那位先生人呢?」
「妳家的老頭子正在招呼他,妳要不要讓芽芽回去看看啊,說不定是她的朋友。」
「朋友……有可能嗎?」
★※★※★※
現在是什麼情形啊,俞芽芽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老娘只告訴她有貴客來了,叫她不要再采蓮霧,立即趕回家里頭。
站在門口,那輛積架車她一看就知道是雷拓的了,雷拓來這里找她做什麼……
她誠惶誠恐的踏入了家中,果然就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黑人,他正啃著瓜子喝著老人茶……
呃……好好笑唷!
他是一個這麼都市的人竟然會做這種事,他真的很難令人理解。
「阿爸,我回來了。」
「芽芽,妳回來了啊……雷先生他說他是妳的朋友,特別到這里來找妳的。」
「呃……是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表情不自在,甚至連抬頭看雷拓的勇氣都沒有。
「雷先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的身分……總經理……我的媽啊,而她的身分……算了,勉強只是個摘蓮霧的,瞧!她的頭上還戴了一頂斗笠咧!
「妳不把斗笠拿下來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對唷、對唷……」好好笑唷,她老爸竟然和她談到「禮貌」這兩個字,她將斗笠拿了下來。「雷先生……」
「我可以與芽芽出去外頭談談嗎?」
「可以、可以。」
俞父對于雷拓滿意極了,雖然他的膚色黑了一點,不過他這個人還挺幽默的,尤其是他告訴他,他泡的老人茶很好喝,這一點最令他高興了。
哪像之前那個莊欣諺啊,進到他家里頭不只連叫一聲都沒有,還總是用下巴看人,令他們兩者反感到極點了,要不是俞芽芽愛他愛得要死,與他交往了這麼多年,他們早就把他用掃把給轟出去了。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妳好好談談嗎?」
她的心狂跳了一下,偷偷看了雷拓一眼。「你想和我談些什麼啊……」
「這就要看妳到我的公司來是要和我談些什麼了,妳覺得我的話說得對嗎?」
「呃……對對……不對、不對……」
俞芽芽原本是點頭的,想了一下之後又用力的搖頭。
「我沒有到過你的公司去喔,你想太多了……去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她不老實,她鮮少說謊的。
「妳該不會說那是妳的分身吧!妳的本尊還在屏東枋寮摘蓮霧。」這個笑話已經不好笑,過去式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在摘蓮霧啊……」
「伯父說的!」他笑了,雙眼露出了略顯疲憊的神情。
「他很熱情,也許鄉下就是這樣吧!我們都市是見不到的,他還告訴我回去的時候帶一箱蓮霧回去吃,這是你們自己種的。」
這個臭老爸,做什麼和雷拓說這麼多啊……
「除了這個呢?」俞芽芽想笑都笑不出來了。「他只說了這些而已嗎?」
「妳想听嗎?如果妳想听的話,我可以告訴妳。」
「什麼?」
「伯父說……只要我願意娶妳的話,妳的嫁妝還有三分地呢!听起來好像很多,他剛才還告訴我要帶我去看。」
三分地,哇咧……倒貼啊!
俞芽芽拍拍自己的額頭,她真的要暈倒了。
★※★※★※
討厭!雷拓也未免太顯眼了吧,他走到哪里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原本他們只是在路上談,但是她那些有的沒的親戚就圍上前來「關心」,不是送飲料就是送餅干,讓她非常的不自在。
有的從小看她長大的歐巴桑,甚至還露出了曖昧的眼神,然後豎起了大拇指向她說贊,真的是讓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里的人真好,人情味很濃。」雷拓一手拿著西瓜汁一手又拿了蓮霧,就這麼邊走邊吃著。
「呃……是啊,我們這里的人一向都是這樣的。」
「很好,我挺喜歡的。」
「妳到我公司去找我做什麼?不是和莊欣諺處得很愉快嗎……」
雷拓終于說出了重點,他沒有給俞芽芽任何的壓力,他的態度就像是談論手中的蓮霧好不好吃這樣。
「哪有啊!」
一听到那個討厭瓶的名字,俞芽芽就氣憤不已。
「誰和那只豬處得很愉快啊,我可是叫他去吃屎呢!」
她激動,忘了雷拓還在吃東西了。
「小姐,幫幫忙好嗎?雖然我很高興听到妳叫他去吃某種肥料,不過請顧及一下我可以嗎?我可不想食欲不振。」他提示著。
「呃……對不起、對不起。」
「算了!」他聳肩,將手中的東西全都吃光光。「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亂講,那是他說的,我又沒有這麼說,他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
俞芽芽的話讓雷拓有些高興。「妳與他……」
「哼!」她用鼻孔噴著氣。「早在我把錢全都要回來的同時,什麼也都沒有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去找妳?」他再問道。
「對啊,不過我又不愛他了,來找我做什麼啊,笑死人了!」俞芽芽揮揮手。
「妳不愛他……」他挑了挑眉。「那妳現在愛上誰了?」
「這……」她吞吞口水又偷偷看了雷拓一眼。
「我不是很方便說,這可是秘密。」
「妳可以跟我說,我發誓我不告訴別人。」他用自己的名譽起誓。
「我先問你,你除了有在情人店里頭打工之外,你還有在其它的地方工作嗎?」
「沒有了,不過妳若想要告解,我可以現在就改行當十分鐘的神父。」
「哇……」他仍是這麼幽默。
「說吧。」
「我又打電話去你們的店了,就是那支000-520-520的專線。」她向他坦誠她又做了這種事了。
「為什麼?妳覺得這種假情人比較好是嗎?那間店里頭是沒有黑人的。」唯一的黑人就是他了啦。
「我知道。」她嘟著嘴。「那位接線生有告訴過我了。」
「還是妳這次想要白人?」他小小聲的說道。「如果妳要白人的話,我可以介紹給妳!我有朋友全身上下都白透了。」
「討厭啦,你不要亂說啦。」
她拍拍雷拓的肩,兩個人就像是在熱戀的男女朋友一般。「我才不要白人呢,我是打電話去那里找你的。」
「為什麼?」
他握住了俞芽芽的手。
「因為……嗯……呃……不過說出來你可能會笑我……」不說的話悶在心里頭她又會很難受,真是有夠討厭的了。
「我不笑妳,妳說啊。」她的手好滑、好細,嗯……他果然將她照顧得很好,他對自己也很滿意。
「我喜歡上你了。」她嘟著嘴。「雖然我知道不可以,但是我真的愛上你了……」
她在說這些話的同時,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不想帶給你太多的麻煩的,我也知道你只是個陪伴我過到情人節的假情人,不過我還是對你動了心了……」
沒用、她真的是人沒用了!自制力不足啊……
她就是深陷在他溫柔的情網里頭不可自拔……
「听起來我的魅力無窮。」
雷拓非常的高興,他拿起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擦干了她的淚水。
「你在笑我嗎?」
「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問啊。」
「妳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黑人?」他有點小介意這個,雖然這個不是很重要,但是他就是在乎。
「你為什麼問這個?」
俞芽芽不解,雷拓向來不會問她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妳先回答我。」他的手指點點她的唇。「說吧!」
「你不就是黑人嗎?雷拓等于黑人。」
「可是妳必須從里頭選出一個,若妳是要黑人還是要雷拓。」他認真的說道。
「雷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雷拓了,這個問題不僅有些無聊也有些無趣。
「那就好。」雷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了。「我就怕妳挑的是黑人。」
那就不妙了!
「為什麼?」她的眉頭皺得死緊。你真的是挺奇怪的。
「因為……我全身都黑,就那個地方……」他指了指自己的褲襠。「那個地方是白的,因為太陽曬不到啊……」
「呃……」她的小臉瞬間脹紅。「討厭,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她管他那里是黑是白,不就是可以「用」就行了嗎?
可以用……呃……討厭啦,都是他說一些五四三的話,她才會想法這麼齷齪的。這全都是個害的,他得負責才是。
「我還在想,妳要是告訴我妳喜歡的是黑人那我該怎麼辦,是不是真的去國外做日光浴,將那個地方也曬黑才成。」他是認真的。
「你別在這里說這些啦,我們這里民風淳樸耶……」她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我用做的行嗎?」
「做的--」
俞芽芽倒吸了一口氣,做……做……他要做些什麼啊。
現在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除了她的親戚在偷看之外,還有車輛來來去去啊,如果真要做的話不是得……
好吧,她不要求要水床、按摩浴白什麼的,但是最起碼得在房間里頭吧,這里……她真的找不到什麼隱密的地方可以做了。
難不成……她要帶他到她家的蓮霧園嗎?
這……不好吧,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呢!要是在蓮霧園里頭不就變成了「野合」了嗎……
討厭、討厭!
一大堆的黃色思想不停的在她的腦袋里頭轉著,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她是清純派、不是野獸派啊,難道雷拓是個野獸派?好吧……來吧,不過她還是那句老話,他得把地點給找好才行。
「妳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啊?」
「其實我那天也是有禮物要送給妳的。」
他從口袋里頭拿出了戒指。「我還是第一次送給女人這種禮物。」
他向來對女人就非常慷慨,她們要什麼只要開口,他能做得到的話,那一定沒問題。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小原則,那就是他什麼都送,就是不送女人戒指。
因為,這意思義可是不一樣,而且很容易就會被人給誤會了,他還是別踫這種麻煩事比較好。
對于俞芽芽,他認為她是特別的,也許她會是陪他走一生的伴侶,因為他對她的感覺太過強烈了些,所以他才會買這種貴重的東西給她。
「這個?」
亮晶晶、亮日背朋,在陽光下還會發出璀璨的光芒耶……由這點看來,這只戒指上瓖的石頭一定是鑽石,鐵定不是玻璃。
是啦、是啦,以雷拓的身份來說,送玻璃絕對會被人家笑啦,她知道。
「要送我的?」
「不是要送妳的,我做什麼拿給妳?」
他不顧眾目睽睽之下,親吻著她的手。「雖然我們認識不長,而且認識的場合、原因都很奇怪,不過也許我們可以相偕到老也說不定。」
沒什麼甜言蜜語,純粹就是一句真心話,但是卻听得俞芽芽好感動,差一點鼻水、眼淚又混在一起了。
「真的嗎?你這麼優秀的人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
她好不可思議啊,這算是耶張傳單、那支電話號碼帶來的魔法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得告訴丁湘芯,叫她也試著打這支電話,也許她能同她一樣這麼的幸運,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妳也很優秀啊。」他不喜歡她總是把自己貶得低低的、看得扁扁的。「我當然願意和妳在一起。」
「為什麼?」
「傻瓜!」他的手敲了敲俞芽芽的頭。「這還用問嗎?」
俞芽芽那小小的虛榮心又開始作祟了,她故意這麼說,等著他開口贊揚她的好。
雷拓也知道俞芽芽是這種個性,他這次故意不順她的意思做。
「剛才和伯父在談我就知道妳有多好了,娶了妳還贈送三分地,這可是多不得了的事啊!」
「討厭啦--」
這一定會變成她一輩子的笑話,她沒想到他會拿那三分地來作文章。
「我當然是跟妳開玩笑的,不過妳願意陪在我的身邊嗎?」
「當然了……」俞芽芽嬌羞的說道。「那我就得北上了。」
「無所謂,如果妳沒有地方住的話,我可以提供我的住所,雖然不大,不過多妳一個人應該位還過得去,妳不太佔空間。」
「你--」
「有空我再陪她回來這里,我覺得這個地方挺不錯的,我有點愛上這里了。」
「你想留在這里摘蓮霧嗎?」
「如果妳願意教我怎麼摘的話,也許我會考慮、考慮。」他認真的說道。
「走吧。」
「去哪里?」
「有沒有床讓我睡一下?我開了整晚的車,可以說一夜沒合眼。」他是真的累了。
「到我家去休息?」
「只要不被趕出來,現在就算叫我睡豬圈我也願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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