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蘇俊偉滿懷期待的再回到台灣,一走出大樓的電梯,他並沒有先回他的住所,反而朝著B座走去,腳步停在冷艷伶的家門前,然後按下電鈴。
「誰啊?現在才幾點就在按電鈴,有病啊!」咆哮的聲音由屋內傳來,緊接著是冷艷伶的身影。
她一身紫色的小背心、短熱褲……看起來還是一派的輕松;反觀他自己,真的是糟糕極了,衣服皺巴巴的、臉上長了許多胡髭,還有黑眼圈……就像是從難民營逃出來的一樣。
「你誰啊?要找誰啊?」她雙手擦腰,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請不要隨意的打擾我,好嗎?」
她好像把蘇俊偉吃干抹淨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艷伶,是我!我是你親愛的啊!」他阻止她關門,硬是將龐大的身軀擠入她的屋內。
「誰和你是親愛的啊!下要臉!」冷艷伶就像看仇人一樣。
把她當什麼啊?睡了一晚扔了張紙條給她之後就拍拍走路,要她等他回來……
咳!要是他十八年沒回來,她不就得學王寶釧等他個十八年……神經病!
別以為她冷艷伶是好欺負的,任他來就來、走就走。
其實她真的是氣他的,並不是氣他留下紙條就走……他留下紙條她還挺高興的,告訴她他只回墨西哥一個星期而已;她氣的是這幾天他連一通電話也沒有,虧她還為了他二十四小時的開著手機,就希望能接到他的電話。
結果,希望落空,接到的只有幾通詐騙集團的電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艷伶,我知道你很生氣。」他求饒。「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氣些什麼,我有留紙條了!」
「並沒有,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知道你有留紙條啊!我也有看到,我一點都不生氣,你不想打電話也是你的自由,對啦……國際電話費貴啊!你回墨西哥是你的自由,回去看你老婆、兒子也是隨你高興,我怎麼敢生氣呢?」她擰著他的耳朵用力的扭轉著,一手還殘忍的在他瞼上拍了幾下。
「不不,艷伶你誤會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老婆、兒子,就只有你一個而已。」他發誓,原來她是在氣他沒打電話給她,「我也想過要打電話給你,但是我一個不小心,把你的手機號碼給刪了。」那時,他真的差點吐血。
手機號碼這麼多,為什麼他就偏偏去刪到艷伶的,害他在墨西哥的這幾天提心吊膽,就怕被某人給炒了。
坦白說,再度見到蘇俊偉,她真的很高興。
那天中午她醒來,一發現身旁少了人、多了張紙條之後,她整顆心就空了,雖然她想相信蘇俊偉一定會回來,可她又伯她錯了。
所以她不敢有太多的期待,只是繼續過著沒有他的生活。
一個人吃、一個人住……少了人在身旁嘮叨、少了人向她噓寒問暖。
每到用餐時間,她總是會想起蘇俊偉帶著滿桌菜肴進她屋里,拿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她好心酸、好心酸,被他愛過之後就無法再適應孤獨了,他回墨西哥時也連帶的把她的心一同帶去墨西哥了。
像游魂飄走了幾日之後,她終于下定決心,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若他不回來那兩人的戀情就告吹,若他回來……那他們真的可以到永遠。
值得欣慰的曰下—他在她下定決心的隔天就回到台灣了,像只忠犬一樣回到主人的身旁不停的撒嬌。
「你高興回墨西哥就回去啊!最好別回來了。」原來是手機號碼被他這個笨蛋給刪掉了,雖然听起來很不可思議,不過她就是相信他。
「艷伶……」蘇俊偉苦笑,「我這一路上都沒睡,你可不可以先陪我睡?」
「不可以,我不是陪睡的。」她冷臉拒絕。
「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墨西哥好辛苦呢!要下是有這個陪我,充當我心靈上的慰藉,我真的會想你想到死。」又是那種惡心巴拉的話!
「誰信你啊!」
「不、不,你應該要看看的。」他拿出了手機,半強迫的要她看。
「喝!你——」她用力的擰著他的耳朵,「誰準你拍這個的,你不要臉!」他竟然拿照相手機拍下她的睡容,而且還幾乎是背部全果。
「可是我會想你啊!來嘛!我親一個……」他將她摟進懷里,在她柔女敕的臉頰上親吻了下。
「很痛耶!」新生的胡髭黥得她哀哀叫,「你的唇別靠過來……」她伸手推著他的臉。
「不,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親你,直到你投降原諒我為止……」他不停的在她臉頰上落下親吻,由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頸項……一直往下。
他要賴的將手伸入了她的小背心里,探人內衣揉弄著她的渾圓。
「停、停……停啦!」
「不行、不行,你還沒有原諒我。」
「你的胡子刺得我很癢啦!走開啦!」他以男性先天在體格上的優勢壓住了她,雖然不至于令她感覺不適,可卻也令她動彈不得。
「不要!」
「蘇俊偉——」她火大,連名帶姓的叫。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親愛的。」真令他感動。
「你給我起來,我還有一筆帳沒和你算清楚。」
「好,好,只要你願意原諒我,要和我算什麼帳都行。」他放開了她,一臉從容就義的神色。
「你為什麼騙我!」她質問。
「騙你?」蘇俊偉有些茫然,「我哪里騙你了?沒有啊!我最誠實了。」
「不然你把衣服月兌掉。」她命令著。
蘇俊偉的神色有些為難,「親愛的,一見到我就叫我月兌衣服給你看,這不好吧!而且是在客廳,不然我們進去房間,你陪我睡覺、我月兌衣服給你看,這是不是兩全其美啊∼∼」果然是個好方法。
「不是。」她氣道,「叫你月兌就月兌,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的、是的……」三秒鐘,西裝及襯衫早已被他丟在地上,他的手正打算解開褲頭。
「褲子不用了!」她的臉爆紅,「我不是要看那個。」厚,真受不了。「你騙我對不對?」她指著有胸肌、有月復肌的海報,然後再指指他雖然結實卻沒有半點肌肉的身材,「騙我,什麼猛男。」
「艷伶,你該不會因為這樣就嫌棄我了吧!你要想想,我去健身房也不過一個多星期,要我練就出那身肌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承認我是請人合成照片,你就大發慈悲原諒我好嗎?只不過是幾塊肌肉而已,你要是喜歡,我絕對會補給你……」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練成。
「不是,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了,我不原諒你!」她偏過臉。
「我這趟回來還帶了求婚戒指,還有啊!我打算把總部設在台灣,墨西哥那邊就交給小陳他們留守,我只要偶爾回墨西哥視察就行了……」
他拚命的找著求婚戒指,卻發現他放在西裝外套里了,「喏,這里。」
「看起來似乎很有誠意。」竟然為了她,要把總部遷回台灣……她何德何能。
「我本來就很有誠意,那就請冷大小姐看在我一片赤誠之下,就……」
「不要。」她還是拒絕,「戒指我收下了,不過我還沒打算嫁給你,你就等著吧!」她將戒指套人自己的手指,好奇它竟然這麼剛好。
「艷伶,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太賊了!」他抗議。
「好哇!那還你……」她作勢要將戒指拔下來丟還給他,卻被他給阻止了,她百分之百吃定他了。
「不,艷伶,你戴著就好,願意嫁給我時再通知我……」他無奈,誰教先愛上的那個人先輸,還好她也愛他,他的付出就不是白費,「你再說一次你在床上說的話給我听……」他摟著她要求。
「什麼?」她不解,她在床上說了什麼嗎?並沒有。
「就是那三個宇啊!」他暗示。
「我有說什麼嗎?」她想都想不出來。
「就‘親愛的’那三個字啊!」他悶聲說著,要她說出口好像要她的小命一樣。
「親愛的!」幼稚,男人就是這樣,幾句愛來愛去就把他們哄得團團轉。
好吧!既然這樣可以滿足他,她就說給他听又何妨,何況她也听他說了不少,就當公平吧!
「再說一次!」他雀躍不已。
煩,幼稚,「親愛的……」
「拜托你,再說一次。」這次,他的聲音變小了些。
無聊、煩、幼稚,「親愛的……」他該不會要她說一百遍吧?正當冷艷伶這麼想之時,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回應,她好奇的察看了下,原來他早已因為勞累而沉沉睡去。
「受不了你。」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撫了撫他的瞼,「我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她也給了他承諾,只是他毫無知覺。
她好奇的拿起那個小絨布盒看著,發現里頭還有一張小紙條。
艷伶,拜托你要戒煙,才會一直美麗下去。
「嗟,好啦!會啦!我會盡量戒煙,好嗎?為了你、為了我……」她說完,在他的額上親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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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伶啊!有件事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從第一次踏進她的屋子就想告訴她了,可又覺得時機不對,但又覺得這對她很重要,他一定得告訴她這件事。
「說!」她赤果著身子,身上只蓋了條絲被,一看就知道剛才才跟蘇俊偉做完運動。
「你書桌上擺著的那兩個人偶……」見到她挑眉,他才繼續說︰「我剛才特地試了一下,你不是說腰很酸了,叫我別這麼做……」
「喝!」原來他剛才的怪招其實是她發明的,「我下次會記得別再寫那種怪姿勢了。」
「嫁給我好不好?」他又問了。
「不要。」還是同樣的回答。
「我每天可以陪你研究新的姿勢,我們可以不停的創新、創新、再創新……」他利誘。
「不用……」
「艷伶……」他一只求。
「等我哪天想不開的時候再說吧!你只要記得……」她拉開了他的耳朵,「我愛你,這樣就夠了。」
「是很夠,」而且感動,為了這句話,他甚至願意從此長眠在所不惜,「我也愛你,那麼……」
他不是很累了嗎?為什麼在他听到她說「我愛你」之後,他的男性象征又堅挺了起來?「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好哇!太傷腰力的動作我絕對不配合喲!」她嚴正聲明。
「當然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