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淨在睡夢中翻身,酸疼的感覺立即穿透她的四肢百骸,令她蹙眉申吟。
眨眨眼看清眼前的景物,隔了好幾秒,她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和雷紹麒所發生的一切,毫無預警地竄入她腦海,令她燒紅了臉。
「阿華,你醒啦?」早在寢宮等侯許久的冬兒,听見她的聲音,連忙向前拉開床邊的紗簾。」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啦!啊——」容淨害羞地撥開她想探測的手坐起,胸前的涼意馬上讓她躲回棉被里。
「阿華,別躲了!快起來讓我為你更衣吧!」搖著隆起的棉被,冬兒好笑地看著她將自己卷成麻花狀。
「龍王呢廣那個乘人之危的家伙!容淨悶悶的問道。
「王上昨晚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上早朝時才離開,坯吩咐我不可以打擾你。」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龍王居然會為了她留在鳳翔宮過夜,不!應該說是留宿在女人身邊,因為他通常在發泄完之後,就會要求淨身,隨即離開。
「冬兒,幫我把我進宮時所穿的衣服拿來。」她已經完成和他的約定,可以離開這里了!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可以離開,她的心竟然像有塊巨石壓住般的難過。
難道她……難道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雷紹麒了?不!這是不可能的,他不過是個強迫她獻身的渾蛋,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情!容淨在心里猛力反駁著。
「阿華,那些衣服早就讓我丟掉了!你要那衣服做什麼?」冬兒不懂她突如其來的要求。
「丟掉?你怎麼可以把衣服丟掉!那可是我進宮時唯一的一套衣服,唉——算了,隨便拿一套男裝給我吧!」容淨一听,立即翻身坐起,用棉被遮住自己赤果的身體。
「呃……阿華,王上有交代……把你的衣服全換上宮服。」冬兒訥訥地說著龍王的命令。
「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她都要離開這里了,干嘛還大費周章要她換女裝?難道他……容薛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阿華,你要不要換上衣服再說?」冬兒指著她的肩膀小聲的建議道。
「喝——」容淨隨著冬兒的目光一看,差點沒暈倒,她的肩上竟印著紅紅紫紫的斑點!她的臉頓時燒紅起來。
「換上吧!」她的表情好可愛。冬兒隱忍著笑意,拿著準備許久的衣服,走近床沿。
等會兒,一定要去找霄紹麒算帳!容玲打定主意下床,乖乖地讓冬兒著裝。
「我就知道你穿女裝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冬兒推著她來到鋼鏡前,很滿意自己挑衣服的眼光。
「這是……」容睜瞪大了眼,看著鏡中穿著淡黃裝的自已,說不出話來。
「你想要梳什麼樣的發型?」她老早就想勸阿華換上女裝,別老是穿男裝示人,現下終于有機會可以實現了。
「能不能只綁馬尾就好?」她覺得這發型最適合她,方便又實際。
「阿華!」冬兒一臉不贊同。
「好嘛!好嘛!隨便你啦!」容淨嘟著嘴說道。
冬兒巧手地幫她梳妝打扮,很快地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便出現在鏡中。」你覺得如何?'
「天啊!這是我嗎?」容淨不敢相信鏡中那個明眸皓齒、粉雕玉琢的女孩是她。
「當然是你!如果王上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會更疼愛你的。」從昨晚到今晨,龍王寸步不離的態度,還有望著她的眼神,和對待其他的嬪妃完全不同,她敢打包票,王上一定是愛上阿華了。
「是嗎?」那如果她沒了這外表,他還會對她有興趣嗎?以前讀書的時候,歷史課本不都有介紹,古代的君主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她才不要當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過,容淨沒敢將她的想法說出。」冬兒,我想向你道歉。'
「怎麼了?干嘛無緣無故跟我道歉?」她說錯了什麼嗎?冬兒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其實我真正的名字叫華容淨,不是什麼王小華。」容淨坦白道,想她就要離開這里了,冬兒又是她在這里所認識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她不想在走之前還瞞騙她。
「原來是這件事啊!其實我老早就覺得王小華這名字,應該不是你的真名,現在你能告訴我真名,表示你是信任我的。」冬兒拍拍她的肩。
「那我們還是朋友噦?」容淨低頭問道。
「這是當然廠自小在宮中長大,服侍過多少王公貴族,不是對她呼來喝去,就是拿她當出氣筒,從沒有人真心把她當朋友看待過,冬兒心里很是感動。
「謝謝你!」容淨眼中含淚。
「你怪怪的哦!你到底怎麼了?」冬兒這會兒真的吃一驚,平常都是笑嘻嘻的人,居然衾攣成這樣。」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她來來回回梭巡著她。
「我沒事啦!我想去花園逛逛可以嗎?」她想好好看看這里的景物,畢竟之後她沒什麼機會再見到了。
「王上有交代你醒來之後,要待在這里等他,不能出去。」她婉轉的告知阿華。其實王上是用下令的,他不準阿華離開風翔宮半步,還加派了侍衛看守在門外。這簡直是在軟禁她,冬兒到現在還不了解龍王的用意。
「什麼廠他明明就答應過的!他反悔了嗎?容淨知道這可能性很大!腦筋一轉接著說道︰」好吧!冬兒,我餓了,你可以做你最拿手的八寶燴飯給我吃嗎?'
對不起!冬兒。她已經別無他法了,容淨在心里道歉著。
「這有什麼問題,你等我哦!」冬兒原本有些擔心阿華會反彈,沒想到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等冬兒離開,容淨趕緊起身,前前後後繞了一圈,確定侍衛的人數真的比平常多了一倍,來回踱步正想著該如何離開,猛地。她想到浴池那邊有棵大樹剛好可以拿來利用。
「雷紹麒,哼!你不讓我走,我偏要走給你看!」她喃喃自語著,回頭借了幾樣看來挺值錢的珠寶,才跑到浴池。
趴在欄桿往下看,媽呀——好高啊!容淨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地往外爬,目測好距離,閉眼一跳,剛好跳到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上。
「呼——阿彌陀佛!菩薩、媽祖、上帝保佑!」她拍著胸脯,口里喃喃念著眾神的名字。
「好!最困難的過去了,再來就簡單了!加油加油!」她喃喃自語著為自己打氣,硬著頭皮往下爬,眼光始終定在樹干上,天知道她從小學畢業後,就沒爬過樹了。
好半響,她終于踏到了地面,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扯破不少,更別提手上的刮傷。大氣不敢喘地觀望四周的動靜,如果情勢不是這麼緊張,她可能會忍不住大笑,因為她的動作真的好像警匪片中的情節。
亦步亦趨、躲躲閃閃的來到圍牆邊,她當然不會笨到攀爬高得嚇人的圍牆,而是沿著牆尋找看看有沒什麼可出去的方法。
啊!狽洞!容淨興奮地看著牆邊大小罷好可容她爬過的洞口,不多想,撥開一旁的雜草,她爬了出去。
環顧眼前樹木高聳的森林,她搖搖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腿就跑,像是後頭有牛鬼蛇神在追趕似的。
呵呵——雷紹麒你太笨了!我要離開,你還不是攔不住我!容淨得意洋洋的想道。
但她忘了這里可不是她熟悉的時代,尤其她又身處在未知的森林。
不知跑了多久,容睜終于停下腳步,抹了抹臉上豆大的汗水喘息著。
「天啊!這林子到底有多大啊?怎麼走這麼久都還沒出去?真要命,早知道逃出來時就該準備食物和水的,現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光有值錢珠寶也沒用啊!」撫著從昨晚就未曾進食的胃,容玲又饑又累的癱坐在一塊大石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廣瞪著四周的樹木,驀然發現她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咬牙起身,不死心的拿著石塊在樹上作記號,然後隨便選一個方向走。
回到之前的地方了!容淨看著眼前出現自己所作的記號,簡直快昏倒了!
喪氣的丟掉手上的石塊,坐在原先的大石上,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她卻無法可施,沙沙的樹聲,加上四面八方涌來的鳥獸聲,令她心里發毛,難道她今天就要死在這未知的年代里……
不覺地,她想到了霄紹麒。他不曉得會不會派人出來找她?還是干脆放棄,反正他身邊又不缺女人!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微著他們所做過的事,她胃中的酸意直冒!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早知道會迷路,就該吃飽再想辦法逃跑,看看你將自己逼到什麼地步了?」她喃喃自語著。天色越見黑暗,冷風吹得她打了個冷顫。
「吼——」一聲野獸的叫聲,嚇得容睜跳起。
不會吧!她不會真的遇到什麼獅子、老虎之類的動物吧!她大眼四處張望著樹林深處,盤算著萬一真的出現什麼怪物,她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爬上一旁十公尺高的大樹。
才剛想完,林子里真的冒出一只黃黑相間的老虎。容淨暗叫一聲糟,一面緊盯著它的行動、一面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老虎大哥,我又瘦又小,看起來就是不太好吃的樣子,你就放了我吧!'她陪笑的說道,完全不覺這舉動有多可笑。
老虎一雙眼楮虎視眈眈地盯著獵物不放,猛地向她撲來
「啊——」她死定了!容玲蒙著頭大叫。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枝箭矢凌空飛來,射中了老虎的頭部,當場讓跳起的老虎倒地不起。
「玲兒——你沒事吧廠雷紹麒縱身一躍,抱住了容淨。
靶謝老天,讓他及時趕到,要是他慢了一步,淨兒就……他不敢再想下去。
「雷……紹麒,幸好你出現了廠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容淨從沒有這麼高興過,她緊抱著他不放。
「淨兒,為什麼你要逃跑?你知不知道這里是有名的迷霧森林,有人敢貿然進來這里的!」雷紹麒猛力搖著她的肩,下了早朝,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風翔宮看她,沒想到等著他的卻是滿屋子的寂靜。
這詼死的小妮子竟敢逃跑,他氣得將冬兒關進大牢,自己則派人到處搜尋,幸好她的衣裙留下了線索,知曉她往森林跑,怒火瞬間化作擔憂,直到危機解除的這一刻!
他愛上淨兒了,方才的一幕讓他了解到,如果失去了她,他將會痛不欲生。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想回去。」容淨被他搖得快暈了。
「我再也不準你走,你听見了嗎?我永遠不會答應讓你離開的。」霄紹麒喃喃地宣告著,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跳上閃電的背上,便率領其他的士兵回宮。
「停!讓我走,你說過要讓我走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容淨捶打他的肩膀抗議著。
「不!我們當初約定是要我滿足,你才可以離開,可是我有告訴你,我得到滿足了嗎?」他握住她的柔荑到唇邊親吻著。
「渾蛋!你居然用這種小人的招數。」他的動作令她想起昨晚的一切。頓時,紅雲浮上她的臉,連抗議都顯得氣弱。
「隨你怎麼說廠他可管不了這麼多!雙腳一夾,讓閃電狂奔,沒一會兒工夫就回到龍闕宮。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要回風翔宮去!放我下來!」既然人都回到這里,那她寧願回去那兒,至少要再離開也比較容易。
「你以為同樣的錯,我還會再犯一次嗎?」他怎會不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盤。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我只不過是想找冬兒而已。」容淨故意裝糊涂,心里卻有預感,這次沒走成,可能再沒機會了,但又隱約不排斥待在這時代里,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在最危急的時候救了她嗎?
「是嗎?」他可沒這麼好騙。」冬兒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她,要不然怎會說走就走!'
「什麼意思?」冬兒她怎麼了?她的心頭一震。
「沒什麼,不過是她怠忽職守,被我關進牢里而已。」他一臉淡漠。
「你怎麼可以這樣是非不分!是我自己要逃的,跟她又沒有任何關系!快把她放出來!」容淨氣得跳腳。」她沒看好你就該罰!這是她的職責。'
「放了她!如果你要懲罰她,不如由我代她受過!」哼!有理說不清的家伙!她嘟著嘴說道。
「要我放她出來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不再逃跑,我就放人。」他要一步步霸佔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好!我答應你。」哼!我不自己走,我要讓你對我失了興趣,自動送我走!容淨在心里暗想。
突地,一聲奇異的聲音,令容淨尷尬地紅了臉。
「你的肚子一定餓壞了,來人啊!」雷紹麒笑著招來侍女送上,一盤盤珍懂。」先喝口湯墊墊底。'
老早就餓到不行的容淨,立刻動筷進攻寓她最近的食物。
看她吃東西真是一種享受,瞧她一副滿足的樣子,好像每樣食物都是美味地教人難以抗拒,雷紹麒的眼神帶笑,幾乎沒動到筷子。
「你怎麼不吃?這些東西很好吃耶——」容淨滿口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
「吃慢點,別噎著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她被食物哽住猛捶著自己,'看你急的!」雷紹麒連忙拿著一旁的玫瑰露喂她。
「嗯——咳咳——」連灌了好幾口,才讓她將滿口的食物吞進胃中,卻不知道她喝下的是她最怕的酒,只覺得這飲料非常甘甜。」謝啦!'
不過一刻鐘,她的臉全紅了。呵——原來她真的沒什麼酒量,難怪每次怎麼勸,她不喝就是不喝。雷紹麒想起第一次和她共進晚餐,她逃難似的跑回風翔宮,想必是怕他發現她是女兒身吧!'
「哦——」容淨打了個飽嗝。」我吃飽了。」她拍拍有些脹大的小骯,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
雷紹麒馬上叫人撤掉食物。」跑了一天,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現在睡覺我會胖的!」容玲搖搖晃晃的起身。
「我還巴不得你變胖呢!」雷紹麒覺得她太瘦了,抱起來輕得像什麼似的。
「怪了!你別動嘛!你這樣動我眼楮都花了。」她步履蹣踞的走到他面前。
「睜兒,我沒動,是你喝醉了!」她的腿一軟,他趕緊扶著她。
「我剛有喝酒嗎?沒有啊!」容玲頭一偏嘟著嘴說道,腦袋早成一團漿糊。
「來,你該休息了。」她不知道她剛喝的就是酒,只不過玫瑰霹的特色就是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才不要!我唱歌給你听好不好?」容淨興致大發。」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你在唱什麼啊?」她的歌聲不錯,但音律、詞意卻不是他所熟悉的。
「你不知道我在唱什麼?」她一副看異類的眼神瞪著雷紹麒。
「這可是現今最流行的歌耶,我也是學了好久呢!'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歌?」他有和世道月兌離這麼久嗎?不會吧!雷紹麒尋遍腦中的記憶,就是不記得有听過這歌,就算是去拜訪邦交國也沒听過啊!
她蹙眉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叫。」啊!我忘了你不是我那個時代的人啦!怎麼會知道有這歌!呵——」容淨笑的傻呼呼的。
「你說什麼?」他听到了什麼?
「噓——告訴你哦!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容睜微眯起眼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莫名其妙被送來的。'
「那告訴我,你是從哪來的呢?」是敵國送她過來的嗎?她是間諜!雷紹麒無法接受這想法。
「我啊——我是從二十世紀台灣來的啊!」她笑道。
「二十世紀?台灣?那是在哪里?」怎麼他連听都沒听過?雷紹麒被她搞混了。「二十世紀啊!那可是個資訊、交通都十分發達的時代,哪像你們現在的交通工具還是以馬以主,我們出門可是有車代步的,那速度可比你們騎馬快上好幾倍,更別提資訊了,像你們傳個信都要十天半個月的,我們啊,只要有電腦,幾分鐘就可以搞定了……」容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至于台灣在哪個位置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我只知道台灣是個四面環海的國家,國號是中華民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真的神志不清了嗎?什麼車子、什麼電腦那是什麼鬼東西?他根本連听都沒听過。
「誰跟你在胡說八道,我可是說真的!」容淨很不能接受他不相信她的話。
「那好!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太華山?我國可沒有靠海的領土。」不但如此,他玄武國還是個三面環山的國家,所以宮里所有的海產類食物,都是臨海國家貢獻的。
「就說了,我是莫名其妙被送來這里的咩!」容淨有些不耐煩。」啊!我想到了!」她抬手一看。」唉——不見了!我想我應該是被一只鐲子送來的吧!'
「鐲子?」話題怎麼又會扯到鐲子上?
「對呀——都是那個老伯伯害的啦!慫恿我買下鐲于,叫什麼霸著一」容玲側頭想著。
「對了!就叫赤焰環!版訴你,那可是個通體紅艷的玉鐲子,我當初就是被它吸引,才會買來戴在手上的,結果就到這里來了,而那鐲子也不見了。'
奇怪了,那赤焰環什麼時候不見的啊?她怎麼不記得了?她呆呆地望著空無一物的手腕。
「這是不可能的!」雷紹麒厲眼瞪著她。赤焰環是玄武國的鎮
柄之寶,一直都安放在一個隱密的地方,只有他知道,又怎麼會落在淨兒手上。
我騙你做什麼?又沒有獎品!」赤焰環到底在哪里啊?說不定找到它就可以讓她回去了!容淨忽然想到。」你知不知道赤焰環在哪里啊?'
「你問它做什麼?」她的目的是偷取赤焰環嗎?他眯起眼看著她一臉醉態。
「就是我剛剛突然想到,既然我是讓赤焰環送來的,那如果我找到它,不就可以回去了!」她興奮地傻笑著。
「是嗎?」是等拿到了之後,就可以教人來接應她嗎?不過對方也太看不起人了,居然派個蹩腳的間諜來,不過幾杯黃湯下肚,就什麼都招了,雷紹麒的目光倏地變得危險。
哼!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和他們接觸的,她更是一步也別想離開玄武國。
「告訴你喔,那赤焰環真的好特別耶!當時我戴上鐲子之後,就再也拿不下來了,它就像有生命似的,怎麼拔也拔不掉,連用肥皂也不行。'
咦——怪了,既然拿不下來,怎麼又會不見?難道它是斷在某個地方嗎?容淨突然皺起眉頭想道。
「你說的是真的!?」這訊息令雷紹麒震驚不已,方才的疑心頓時消弭了大半。
因為這赤焰環還有個秘密,就是它是歷代玄武國王後的證明,要當上王後一定要先試戴玉鐲,一旦它不認可,就算當上王後,也會在短時間之內死亡。
「對呀!你怎麼了?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容玲發現雷紹麒的臉色不對。
「你跟我來!」他要一個證明!雷紹麒抓著她的手肘就往內室走去。
「你抓痛我了啦!你到底要干嘛啦!」頭重腳輕的容淨想抽手,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
他不發一語,按下床柱旁的擺設,石牆立刻出現一個一尺大小的方格。
「哇——這機關很特別耶!」容淨驚訝地贊嘆著,沒想到,武俠電影中才有的情節,可以顯現在她面前。
雷紹麒伸手將一只錦盒拿出,精密的設計又讓他花了一些時間打開它,里面竟躺著赤焰環。
「戴上它!'
「赤焰環!你怎麼找到它的啊?」哇——早知道她早點跟他說就好了嘛!容玲笑得好開心,伸手拿起來仔細瞧著。
「戴上它廣緊繃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全身,令他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
「哦廠容淨也不覺得奇怪,乖乖地將鐲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你看!它真的很漂亮,對不?」原本大了一圈的赤焰環似乎變小了點。
雷紹麒拉過她的手帶到燈光下仔細觀看著。
赤焰環真的選中淨兒!心頭又驚又喜、心情又是大起大落,他緊抱著容淨。
「你在發什麼神經啊?」這人真的怪怪的喔!方才不是還板著個臉,怎麼這會兒又抱著她不放。容睜調皮地伸手拍拍他的臉頰。
「你再也跑不掉了!」他笑道。
就算她是敵國派來的間諜,他也不在乎了,因為早先在森林所經歷的一切,就讓他決定留下玲兒,而赤焰環只是讓他可以更光明正大的娶她。
雷紹麒一把抱起容淨往床榻上躺,不待她反應便壓住她的身子,狂烈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