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讓大黑熊大搖大擺的抬個人進村子,所以在村外她就讓大黑熊先行離去,然後在剛好路過賣豬肉的老榮的幫助下,將年昕紹抬回了醫館。
「這是怎麼回事?!」顧卿琰一看到身是血的兩人,立即沖出來,幫著唐淨將人抬進醫館。
「婆婆,你幫我。」唐淨小心翼翼的剪開他的衣服,在宮吟齡的幫助下處理好他身上的傷,之後,才有空回答顧卿琰的問題。
「他就是年昕紹,剛剛幫我采續命草,結果不小心摔下來,受了傷
「他的傷不是摔傷的,而是動物的利爪抓傷的,」宮吟齡道。
「老實說是怎麼回事,淨兒。」顧卿琰沒好氣的說,沒想到這個男人就是年昕紹,怎麼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是真的啦!只是人家話還沒說完嘛!」唐淨冤枉的喊。「他本來只有手磨傷了,後來突然出現一只大熊,為了救我,才不小心被熊抓傷的。」嗚嗚……對不起,熊哥,讓你背黑鍋了。因為實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啊!
「原來是這樣,幸好那些傷都不嚴重。」宮吟齡慶幸的說,隨即不贊同的望著唐淨。「你看吧!就跟你說過山上有很多野獸,太危險了,你就不听話,這次幸好有年公子在,要不然你還回得來嗎?」
「人家知道了嘛!婆婆。」
「為什麼他會昏迷不醒?婆婆不是說他的傷不嚴重嗎?」顧卿琰疑惑的問。受了皮肉傷就昏迷,這種男人也未免太軟弱了一點吧!
「哦,他……他流了好多血,一定是失血過多,所以才昏倒的。」唐淨立即道。老天保佑,絕對不能讓顧大哥知道他就是傳言中的年獸,否則一定不會贊成他住到家里來的,甚至,很有可能會殺了他!
彼卿琰不再說話了,只是心里的疑惑不減反增。
「卿琰,你幫忙將年公子抬到客房去,順便幫他換件衣服。」宮吟齡吩咐。「淨兒,你就負責照顧年公子,畢竟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了,婆婆。」
在顧卿琰的協助下,兩人合力將他抬進客房。
「顧大哥,謝謝你,接下來我自己來就成了。」唐淨道。
「你自己來?難道你要幫他換衣服嗎?」顧卿琰挑眉道。
「啊?」她瞬間紅了臉,老天,她竟然忘了還要換衣服這件事。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的交情已經好到可以‘袒裎相見’了。」顧卿琰嘲弄的說。
「顧大哥,你在胡說些什麼呀!我只是一時忘了罷了。」
「是嗎?那就勞煩你到我房里取一套我的衣服來。」
「喔!」唐淨立即飛也似的跑出去,沒多久,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將一套天藍色的衣服交給顧卿琰。
「還愣愣的站在那里等什麼?你想要參觀嗎?」顧卿琰又糗她,甚至做勢要扯開年昕紹的褲子——因為衣服已經在之前治傷的時候剪掉了。
「啊!」唐淨又是一聲驚叫,連忙又沖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這丫頭!」顧卿琰又寵又嘆的笑,快速的幫這來路不明的家伙換衣裳。
「淨兒,你可以進去了。」顧卿琰幫年昕紹換好衣服後,便開門走了出來。「接下來就真的交給你了。」
待顧卿琰離去之後,唐淨單獨留在房里看顧他。
他真的……好可愛啊!原來人人懼怕的吃人年獸,竟是有著俊美外表,性情超可愛的人。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那種離譜的傳言呢?由此可見傳言真的很可怕,也很不可信。
她笑望著昏迷不醒的年昕紹,不是她沒有同情心,也不是她冷血無情,但是一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會怕紅、怕火、怕鞭炮,怕到會暈,搞不好還會出人命,就覺得一股笑一直往上冒,真的好可愛哪!
他的傷都是皮肉傷,全都讓她給包札得穩穩固固;啊!她等會兒可要記得將家里凡是帶紅色的東西全都收起來,要不然他醒來之後如果不小心再見紅,肯定又暈了。
既然他沒什麼大礙,她也就趁著這個時間處理那株續命草,
不過,他到底還要暈多久啊?
§§§
終于,在太陽下山之際,年昕紹醒了過來,望了一眼周遭,這是唐淨的家?
應該是了,望著自己被包札妥當的手掌與胸口,她連衣服都幫他換了!
「咦?你終于舍得醒了?我還以為你這一睡要睡到明兒個一大早呢!」唐淨處理好藥草走進屋里,就見他雙眼圓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年昕紹聞聲偏頭望向她,眼底有著奇異的閃光跳動。
「干嘛這樣看著我?」唐淨疑惑的來到床邊,低頭和他眼對眼,想要看清他眼底是不是真有那詭異的光芒。
他心一跳,強自鎮定的道︰「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才不是咧!是顧大哥幫你換的啦!」唐淨臉兒又是一紅。
「顧大哥?」她干麼一提到那個什麼顧大哥的就臉紅啊!年昕紹心里頗不是滋味的想。
「對啊,晚點兒你就會見到他和婆婆了。」
「喔。」他沒什麼興趣認識那個什麼顧大哥的,也不想再談他,于是轉移話題,「我想你最好先告訴我,你還有多少‘寵物’,免得下一次我又自作聰明的遭殃。」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多事了吧!」唐淨嬌俏的一笑。
「是是,我多事,現在可以告訴我子吧!」望著她甜美的笑容,年昕紹有瞬間的失神,此時才發現她長得挺美的,不是美艷的絕色,而是清麗無塵宛如林間仙子般,若是再加上她的笑容,他相信沒有不喜歡她的男人。饒是他早看慣了他們年之一族上等的外貌,也為她特殊的氣質而吸引。
「也沒多少啦!就你知道的小黑、熊哥,還有就是阿灰。它是一只灰狼,已經娶了老婆,前些日子才生了三只幼狼;一只小貂,它是一只黑貂;一只狸狸,是一只白狐;然後就是在更深山里有一匹馬,我叫它小紅,它是一匹野馬,是馬王喔!深山里整群的野馬都很听它的活喔!你不用擔心,他不是真的紅色,而是棕色的,只是叫小棕好像怪怪的,所以我就叫它小紅了。再求就是虎兒…
「連老虎都是?」年昕紹驚喊,心里有所悟,難怪她不怕他,地身邊的任何一種野獸,都比他可怕!
「我哪有說到老虎?」唐淨訝異的眨眼。
「你不是說虎兒?」
「虎兒是一只貓咪的名字啦!」她笑道;「不過它很少回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它了。」
「還有嗎?」
「還有毛毛。」
「毛毛?這又是什麼動物?毛毛蟲?」
唐淨噗哧——笑。「毛毛就真的是一只老虎了。」
「我的天啊!你還真行啊!」
「毛毛很漂亮耶!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那鬃毛模起來很舒服的。」唐淨認真的說。
年昕紹暗自申吟,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老虎當寵物的?怕是唯一吧!
「還有嗎?」
唐淨搖頭。「沒有了。
「唉,唐淨,打個商量吧!」年昕紹望著自己的手,突然轉移話題。
「什麼事?」
「你看我這模樣根本沒辦法料理自己的生活,對吧!」年昕紹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噗!」唐淨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就算你沒受傷,你也沒辦法料理自己的生活啊!」
「喂!你很沒同情心耶!我可是為了幫你采藥草才受傷的,你竟然還以取笑我為樂!」年昕紹抗議的道。
「好,是我不對,你放心啦!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你可以待在這里,在你傷勢未愈之前,由我來當你的專屬大夫,以及料理三餐。」她哪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一臉垂涎的模樣,早就說的一清二楚了。
「太棒了,正合我意。」年昕紹一想到以後可以在那些美食還是熱騰騰的時候吃它們,口水就忍不住大量的分泌。
「那現在你就乖乖的躺著,我去準備晚膳。你可別不安分扯裂了傷口,到時又見紅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喔!」
「遵命!」年昕紹一本正經的答,又惹得唐淨笑開一臉燦爛。
望著她桀笑的臉,以及縴細的背影,這一瞬間,他突然下之個決定︰從今以後他決定賴在她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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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昕紹靠坐在床頭,難得認真又嚴肅的望著站在他床前的兩個人,他知道那個老婦人肯定就是唐淨口中的婆婆,而她旁邊那個臉色不善的男人,就是唐淨口中的顧大哥了。
他們會選擇唐淨在廚房忙的時候私下見他,一定有什麼話不想當著唐淨的面對他說。
「我是淨兒的婆婆,听淨兒說你是出外人,沒地方去,所以才暫時待在山上?」宮吟齡微笑的望著這位公子,她那雙閱人無數的銳利眼楮看入年昕紹的眼底,這是一個坦蕩磊落的靈魂,或許有點玩世不恭,有點吊兒郎當,但應該不是什麼不法之徒或宵小之輩才對。
「沒錯,我原本是慕泰山天下第一之名而來,不料銀兩財物被人扒走了,身無分文之下被客棧給趕了出來,所以才會暫時窩在山上。」年昕紹的謊言說的很溜。
「原來如此。」宮吟齡總算解了心中的疑惑。
「年公子是哪里人氏?家中還有何人?」顧卿琰審視著年昕紹,老實說,不討人厭,但是為了唐淨,他得好好的把關才行。
「世居天山,家中還有幾位堂兄。」不知道他和唐淨是什麼關系?他可是很在意這點的。
「天山?天山離這何只千里,怎麼會來到這里的呢?」宮吟齡訝異。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家兄才允我四處游歷,增長見聞。」
「婆婆,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年公子談談。」顧卿琰突然道。
爆吟齡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轉身離去。
年昕紹揚眉淡笑,一派從容的望著顧卿琰。
「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年听紹說著客套話。
「顧卿琰。」
「顧公子有話要對年某說?」
「你喜歡淨兒?」顧卿琰直言道。
年昕紹揚眉,緊接著也直言不諱的承認,「沒錯,我是喜歡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顧卿琰故意道。
年昕紹臉色微變,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是唐淨的未婚夫?!
不知怎麼,得知這個消息讓他的心狠狠的一揪。
「恭喜,她是個……好姑娘。」他只能勉強自己這麼說。難怪唐淨一提到她的顧大哥就臉紅,原來……
「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顧卿琰從他的臉色看出他是真的喜歡淨兒,于是又故意道︰「只不過家世差了點,要不然我可以娶她當正室。」
年昕紹眉頭緊蹙。「你是說你打算讓她做妾?!」
「沒錯,她的家世配不上我,做妾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顧卿琰佯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你這種人才不配得到唐淨,我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的!」年昕紹坐正身子,恨不得自己真是年獸,將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吃了!
「你?哈哈!真好笑,你以為你是誰啊?」顧卿琰輕蔑的笑著。
「我誰也不是,但是如果有人想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年昕紹直言不諱的說,他是真的這麼想。
「你是說我嗎?哼!你又能如何呢?叫淨兒不要嫁我?我想這是不可能的,淨兒對我可是死心塌地的,你的介入無法改變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死心吧!」
「走著瞧!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淨受委屈的!」年昕紹一向吊兒郎當的神情盡數掩斂,一抹厲光在眼底閃動。
彼卿琰看見了,心里忍不住贊賞,原來這才是年昕紹的真性情,他還以為他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呢I
「哼!你可以試試看,看看在淨兒的心里,是我比較重要,還是你。」他撂下挑戰,轉身離去,獨留年昕紹在房里,一臉冷厲。
「卿琰。」宮吟齡喚住彼卿琰,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彼卿琰訝異的停下腳步。「婆婆還在啊!這麼說我剛剛在里頭說的話你都听見了,是不?」他了然的笑說。
「是听見了,但是不懂。老實說,我有將你和淨兒湊成堆的想法,如果你也有這個意思……」
「婆婆。」顧卿琰打斷她,他就知道婆婆听了他的話一定會誤會。「淨兒在我心里一直是個妹妹。」
「可是你剛剛……」宮吟齡糊涂了。
「剛剛那只是我故意說的,為的是要探探他的意思,還有看他會為了淨兒的幸福做什麼,婆婆可以當作是我給他的考驗。」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宮吟齡有點失望,不過她並不會強求什麼,她深知兒孫自有兒孫福,畢竟自己曾經也是父母之命的受害者,斷不可能再將那種痛苦加諸在子孫的身上。
「婆婆不喜歡年昕紹嗎?」顧卿琰笑問。
爆吟齡搖頭。「也不是,他挺討人喜歡的。」
「這不就好了,重要的是淨兒的心,不是嗎?」
「是啊!重要的是淨兒的心,沒錯。」
彼卿琰突然沉吟道︰「對了,婆婆,他的說辭你都相信嗎?」
「有什麼地方可以懷疑的呢?」
「當然有,譬如他的身份。」顧卿淡眼底有抹興味。
爆吟齡疑惑的問︰「身份?難道他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嗎?」
「依我的觀察猜測,他的身份的確很不得了。」
「怎麼說?」
「從他的傷勢、從淨兒的舉動,以及從他方才的說辭,三者結合起來,我有一個臆測。」顧卿琰眼底閃著感興趣的光芒。
「說清楚。」
「婆婆說他的傷勢不重,可他卻因此昏迷了幾個時辰,淨兒一安頓好他,立即將家里所有紅色的東西全部收起來,連屋里的門聯全都撕下來,他剛剛又說他世居天山,加上又姓年,婆婆,這樣還沒讓你聯想到什麼嗎?」顧卿琰一臉深沉的笑望著她。
爆吟齡蹙眉沉思,沒多久,訝異的一揚眉,難以置信的張大嘴。
「難道說他是……」
彼卿琰微笑的點點頭。「沒錯,沒錯,八成是。」
「難道那些傳言不是真實的?」
「婆婆,以你的經歷,你認為這世上的傳言有幾分真實?」他有個好友,就是深受流言所害,所以對于流言啊!他都是听听就算。
「說的也是,只是還是有點意外。」
彼卿琰狡獪的一笑,沉悶的日子終于有了點搞頭。
「不管如何,為了淨兒,我相信婆婆會幫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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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正在幫他換藥的唐淨,一臉甜美的微笑,溫柔的手勁,精巧的技術,她是一個內外皆美的姑娘,怎麼可以因為家世不好,就委身為妾,還要讓那個顧卿琰看不起呢?
「小淨,我沒听過你提起你的爹娘,他們呢?」他想了解唐淨,顧卿琰嫌她家世不好,他倒想知道。
唐淨打好結,微偏著頭像是在回想,「听婆婆說,我爹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所以我娘才帶我來投靠婆婆,婆婆是我娘的師父,教我娘醫術,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了,因為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也過世了,不過婆婆說我長得很像我娘,就連個性也挺像的呢!」
「怎麼個像法,說來听听。」年昕紹好奇的問。
「婆婆說啊,娘成為她的徒弟之後,醫術學得很快,可是卻只會救動物,跟我一樣哪!而且听婆婆說,娘當初救的第一個人,就是我爹呢!還有,我的廚藝天份肯定是遺傳自我娘,婆婆說我娘的廚藝好得沒話說,我當然也一樣啊!因為關于煮菜,我可都是無師自通的喔!」
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笑,年昕紹傾身接近她。
「你呢?你救的第一個人是誰?」
「就是你啊。」唐淨笑道。
「原來是我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頭,那抹賊笑更加的明顯了。「那麼,你說你和你娘很像,那你娘救的第一個人變成她的相公,我呢?會不會變成你相公?」
唐淨的臉驀地漲得通紅。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嬌嗔一聲,她拿著換下來的繃帶,飛快的起身想要離開,不料卻被年昕紹拉住。「你快放手,你的手不會痛嗎?」
「你如果怕我痛就不要逃。快點,你還沒回答我呢!」年昕紹笑問,她臉紅的模樣真是好看,嗯?他不怕這種紅耶!而且,還挺喜歡這種紅的,真是奇怪。
「你這個人真是……我不跟你說了啦!滿嘴胡說八道,誰理你啊!」唐淨又羞又惱,硬是甩開他的手逃了。
「等等!」年昕紹在門前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讓她手上的東西撒了一地。
「哎呀!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唐淨低呼,連忙蹲子撿。
「你別忙了,我有事跟你說。」年昕紹將她拉起,強迫她面對他。
唐淨白了他一眼。「到底有什麼事啦!我可先聲明,你再胡言亂語,我就真的不理你嘍!」
「我是認真的。」年昕紹在心里感嘆,他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還是他營造的形象太過成功?否則怎麼認真說話人家卻老當他是胡言亂語呢?
「什麼認真的?」唐淨低下頭,不安的說。
「就是當你相公的事。」勾起她的下巴,他認真的望著她。「看清楚,我可是非常認真的,你別又說我是胡說八道,知道嗎?」
「就算你不是胡說八道好了,可是我為什麼要?我收留你你沒報答就算了,還要我把一輩子都給賠進去,這不是很沒道理嗎?」唐淨故意道,心口怦怦地跳著,希望他沒听到她的心跳聲。
「哇!好惡毒的話,你傷了我脆弱的心靈了,嗚……」年昕紹捧住心口哀呼。
「得了,你的心堅強得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拋下他,唐淨根本是用逃的。
望著她被鬼追似的背影,年昕紹無奈的苦笑一下。
「什麼嘛!一點都不相信人家,人家是真的很認真的嘛!」一臉哀怨的抱怨著,這若讓唐淨看到,肯定又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女扮男裝了。
不過,他的臉色在唐淨完全消失在視線里之後旋即一整,變得認真又嚴肅。
他一定要把唐淨的心從顧卿琰的身上拉回來!與其讓她委委屈屈的嫁給顧卿琰做妾,他相信自己更能給地幸福,也許他不愛她,但是他喜歡她,這就夠了,不是嗎?反觀顧卿琰,就算顧卿琰愛她,但是他心底根本就是瞧不起她,這種失了真的愛又如何長久?
眼角余光看見地上一個藥瓶,肯定是她剛剛遺漏的。
彎身撿了起來,他跟著她後頭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