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疑惑的跟著易天勤來到後院,看見後院停機坪上的直升機時,心里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知道他有兩架直升機,而且也會駕駛,但是這不是她覺得怪異的原因,總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似的。
當他帶著她經過直升機時,她疑問︰「不開直升機嗎?」
易天勤望她一眼。「不,我開車。」
麗兒點頭,來到車庫,坐上他的車,才坐定他便道︰「妳還沒回答我。」
「什麼?」她一楞,他有問任何問題嗎?
「妳還沒告訴我,妳想去哪里?」易天勤對她一笑。
「喔,你作主就好。」嬌羞的一笑,她沒有忘了自己現在是琳娜。
他笑望著她,老天,她學得真像啊,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不過明知道她是千面,卻要和他最受不了的「琳娜」相處,他可不干。
「琳娜,妳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怪怪的?」易天勤突然一臉認真的望著她。
麗兒一驚,表面仍不動聲色。「我有嗎?」
「當然有,我們不是說好了,私底下相處就不用假惺惺了嗎?那些都是演給長輩看的啊!」
她錯愕的眨眨眼,原來他們兩個有私下協議嗎?或者……她謹慎的審視著他,或者他只是在試探?
會試探就代表他懷疑,然而她深信自己毫無破綻,所以,真的是他們私下協議嘍?
「琳娜,妳是怎麼了?」易天勤又故意問。
「我哪有怎樣,這里還在你家呢。」
「我了解了,妳擔心被下人看見,難怪妳還是這個樣子,我差點要以為妳不是琳娜了呢!」易天勤笑了笑,發動車子駛離易家別墅。
「好啦,過來。」才離開車道,他就伸出手。
「什麼?」麗兒又是一楞。
「過來啊,我想抱抱妳。」他語出驚人。
「你在開車。」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怎麼?他們兩人私底下這麼親密?
「以前妳都不擔心這點,而且我的技術很好,可不像妳,妳該不會是因為下午回去的時候發生車禍,所以才變得戰戰兢兢吧?」他很好心的替她找借口。
「你也知道我下午出車禍?」
「回來的時候听圖爾斯提到。」易天勤瞥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她心里在想什麼,他干脆自己動手,將她拉到身側,讓她趴在他的胸口。
「天勤!」麗兒低呼,趴在他的胸口,心髒開始不受控制。
「噓,這樣好多了。」他微笑,深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這幾日的煩躁慢慢的沉澱下來,直到此時,他終于發現,他想念她的味道。「妳應該沒受傷吧?」
「沒有,除了受到一點驚嚇,所以你還是專心一點開車吧!」離開他的懷抱,她坐正身子,穩下自己混亂的呼吸,可惡,他的男性魅力實在太強了。
「妳今天真的不太一樣呢。」他故意道。「真的被嚇到了啊?」
「沒錯,我是被嚇到了,雪地開車真的很危險,所以拜托你,專心一點。」麗兒忍不住沒好氣的說。
「呵呵,對嘛,這樣才像妳,妳如果再繼續用對那些人的態度來對我的話,我都要開始懷疑妳不是琳娜了。」
被了,別再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她了,讓她有時間思考一下,他們「私底下」的相處狀況到底是真是假。
「好吧!看來妳真的嚇得下輕,我專心開車。」易天勤微微一笑。
「感謝。」麗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不過……我們要去哪里?」
他瞥她一眼,「就去我們最常去的地方吧。」
最常去的地方?
請問那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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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易天勤位于華爾街的休息處,工作日他就會留在這里過夜,只有周末假日才會回到長島。
老實說,麗兒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因為易天勤和琳娜私底下相處的狀況,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妳要先洗澡,或者……」易天勤環住她的腰,將發呆的她拉進自己的懷里,曖昧的在她耳旁誘惑地低語著。
不用說的更清楚,她知道他的意思。
「抱歉,天勤,我今天不方便。」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非常遺憾的望著他,力持鎮定的微笑。
「不方便?」他挑眉,嗯嗯,懂得利用女人每月一次的不方便時間避開。
他拉開她抵著他胸膛讓兩人保持距離的手,反剪在她背後,她的胸部因為這個動作而挺了起來,整個人貼在他的胸膛。
「對啊,你知道的。」她有點害羞的笑道。
「妳知道我不介意闖紅燈的。」他在她唇邊低喃,極盡誘惑,倒要看看她怎麼應付。
麗兒差點用力的推開他,原來他們親密到連月事來了都照做不誤?!太可惡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認為他可惡,或許,她只是有點失望吧,幾次的接觸,總以為他和其他豬不同,沒想到……好像也沒差多少。
「可是這一次我有些不舒服,你一定會體諒我的吧!」她輕撫著他陽剛帥氣的臉。
「好吧,我當然會體諒妳,不過吻一下不礙事吧?」不待她有所反應,他便低下頭吻住了她。
直到兩唇接觸,他才發現,自己還想念地約吻。
麗兒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這麼迅速,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她的唇就被他封住了,那輕柔卻堅決的舌忝吮,讓她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單純的吻,漸漸的變得不單純,兩人的呼吸變得濁重,他開始無法滿足于只有兩唇的接觸,修長的手急切的爬上她的胸脯,滑下她縴細的腰身,移到她渾圓的臀部,然後往前壓向他熾熱的硬挺。
她忍不住低吟,渾身顫抖的幾乎癱軟下來,只能像溺水的人般,緊緊的扣住他的頸項,貪求著他口中的呼吸。
他也忍不住申吟,完全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吻,竟然可以讓她變得這般饑渴,尤其是她還頂著一張他厭惡的臉。
可是她身上的香味讓他瘋狂,他不想停止。
「到房里去,千面……」一月兌口而出,他就知道結束了。
麗兒身子倏地僵硬,緊接著飛快的推開他,力道之大,讓他踉蹌的退了兩步。
然而麗兒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失去了他的支撐,她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
「千面……」易天勤上前。
「站住!」她大喊,聲音還有著未歇的激情。「別過來!」
他停下,默默的望著她。
「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她不能接受,她……無法接受!
易天勤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並非一開始。」
「那是什麼時候?!」不是一開始,那代表她的外表並沒有破綻,所以是……演技?
「車禍,記得嗎?」
「車禍?」她皺眉,不懂。
「妳出了車禍之後,做了什麼事?」
麗兒一楞,她找了一家中國餐館,叫了一碗面……「你看見了?!」難怪她當時突然覺得一陣毛,原來……不是錯覺!
「對,我看見了,但是當時只有六成把握。」易天勤聳肩。
「那剩下四成,又是如何確定的?」下午他一回去,對她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她當時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他搖頭。「那是我的底牌,我不會告訴妳的。」
她氣結。「所以這趟出游,你從頭到尾就是在耍我!」太可惡了!
「我也是很委屈的好不好,我可是非常討厭琳娜的,平時總是與她保持距離,要不是知道是妳,我怎麼可能和這張臉獨處三秒鐘!」
麗兒心髒一跳,他是什麼意思?
哇!會有什麼意思,不就是說知道是她,所以才耍著她玩的嗎?
易天勤上前,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拉起,坐在沙發上。
「千面,告訴我妳的名字。」他為她心動,喜怒哀樂為她而起伏,卻至今仍不知道她的名字,未免太窩囊了一點。
她一震。「不可能。」下意識的拒絕。
「為什麼?」易天勤皺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麗兒怒火未消,她從沒踫過這麼多的挫折,甚至這些挫折還是同一個人給的!
「我不相信妳沒有感受到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他認真的望著她。
麗兒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她當然感覺到那種強烈的吸引力,可是那並不代表什麼,不是嗎?
「那只是化學反應,性吸引力。」她逞強的說,但自己心知肚明,早在大陸的時候,自己就為他心動了!
易天勤也知道,那不僅是如此,不過看她逃避的樣子,他不想逼她太緊,畢竟他們目前的處境是對立的。
「好吧,那我們來打賭,賭注就是妳的名字。」
「我為什麼要跟你打賭,我有什麼好處?」
「妳贏了,我自動將佔劍雙手奉上,妳輸了,就告訴我妳的名字。」
麗兒皺眉。「就這樣?」有這麼好的事?
「就這樣。」
「我要先知道打什麼賭。」她謹慎的說。
「很簡單,妳可以易容成我周遭的任何人接近我,然後設定一個時間,看我能不能在時間內認出妳。」
「如果時間內我易容成多個人呢?」
「只要其中一個沒認出來,就算我輸了,但是前提是,妳必須在我左右。」
麗兒一听,怒火更熾,他分明是瞧不起她,她「千面」之名怎能讓他如此侮辱,干脆洗手不干算了!
「什麼時候開始?」她接受挑戰!
「明天。」
「可以。」
「很好,那……」易天勤突然將她拉進懷里。
「你干什麼?」麗兒沒有太大的掙扎,只是瞪著他。
「我想吻妳。」低下頭,再次吻住她,良久,當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我一定會知道妳的名字的。」他宣誓。
「我一定會拿到古劍的!」她不甘示弱。
他額抵著她的額,低低笑著。
「有什麼好笑的?」麗兒瞪他。
「不,沒什麼好笑,我只是有件事要拜托妳。」
「什麼事?」
「關于我們的賭局,妳要扮成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拜托妳,不要再假扮琳娜了。」
「為什麼?」麗兒不解,「你真的這麼討厭她啊?」
「討厭她還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因此造成外界的誤會,到時候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喔,我懂了。」她失笑。「好吧,不扮她。」
「感謝。」易天勤感激萬分。「既然戰爭明天才開始,那麼我們今晚就和平相處,好嗎?」他漾著迷人的笑靨。
麗兒瞪著他的笑容,眉頭倏地皺起。「你干麼笑得一臉賊樣,虧我還一直認為你很酷呢!」雖然他的酷樣讓她著迷,但這樣的笑容更是讓她差點意亂情迷,差一點!
「女乃女乃不是說了,我的冷酷外表只是為了應付外面吃人的世界。」
她撇撇唇,不語。
「和平相處?」他問。
「會兒之後,麗兒才點點頭。「好吧,今晚和平相處。」
「那……今晚可以用妳的真面目和我在一起嗎?反正我已經看過妳的真面目了,而我很討厭這張臉。」
「你怎麼會看過我的真面目的?!」
「在北京飯店,妳為了阻止我到妳房里,不惜勾引我那一次,不就是妳的真面目嗎?」
麗兒氣結。
「說好和平相處的。」易天勤提醒她。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等我一下!」說完,她就跑到浴室去,一會兒便素著一張臉走出來。
「妳很美。」他微笑的望著她。
麗兒驀地紅了臉,有點羞、有點嗔地瞪他。「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說。」
易天勤只是笑了笑。「想去哪里?」
「我要去吃飯,我肚子餓了。」反正恢復了真面目,她就不用再假裝了。「你都不知道,假裝成琳娜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她比螞蟻還小的食量,明明眼前有我最愛的大餐,卻只能裝模作樣的說,我吃飽了,真的差點吐血!」就算他沒提起,她也不準備再假扮琳娜了。
「那麼今天晚上我就帶妳去吃大餐吧!」易天勤拉著她的手走出套房。「想吃哪一國的料理?」
「我還是習慣吃中國菜。」麗兒皺皺鼻子,也沒想到要掙月兌他的手,兩人相偕踏進電梯,很自然的,他就攬著她的肩,她就靠在他的身側。
「那我們到中國城去吧,我知道佩爾街有一家不錯的中國餐館……」
「我知道,『佩爾街的丁蒂餐館』,對不對?」
「妳來過紐約嗎?」易天勤訝異的問。
「沒有,這是第一次,不過出門前總是要做功課的咩!」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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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兩人沿著佩爾街散步,在這里,可以發現華人社區一個有趣的事實——它有不同的宗教。
街角處是羅馬天主教教堂,緊接「佩爾街的丁蒂餐館」的二十一號是第一華人浸禮會華人基督教中心,而沿街左側的十六號是一問佛寺,之後,又經過第一華人長老會教堂……
兩人隔著一步的距離,沉默的走了一會兒,麗兒突然開口,「你都不關心真正的琳娜到哪里去了嗎?」
易天勤瞥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拉到身邊,沒再放開她的手。
「老實說,不關心。」
「真冷血。」她皺皺鼻子。
「不,因為我知道妳不會對她怎樣。」他聳聳肩。「雖然不關心,不過倒是很好奇,可以透露一下嗎?」
「當然不行,這是商業機密。」
「我就知道。」易天勤學她皺鼻子,惹來她一陣笑。
「說真的,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麗兒問。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抱歉,這是商業機密。」
「切!」她嗤了聲。「我就知道。」
「千面,我知道妳的身手不錯。」易天勤突然停下腳步。
她皺了皺眉,「謝謝,你也不賴。」
「所以,我有幸得到一個戰友,而不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累贅,是吧?」
「這是當然。」麗兒嗤道。
「感謝。」易天勤微微一笑。
「不客氣。」她也笑。
兩人的視線注視著同樣的地方,黑暗的巷弄,幾名男子緩緩現身。
「嘖,盡避統計數字來講,紐約絕對不是美國最危險的城市,不過說紐約的犯罪很可怕的人是對的。」麗兒調侃的說。
「可以請妳認真一點面對這個即將發生的犯罪事件嗎?」易天勤無奈又擔心地說。
「當然。」她立即收斂玩笑的心態,因為她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手上拿的,並非刀子、棍棒,而是槍。
刀子棍棒好應付,只要身手好,一切沒問題,至于槍……問題就大了。她不是達大,身手沒有好到能躲子彈,看來今晚得認真應付了。
才剛想說要認真一點,沒想到易天勤突然橫身一跨,擋在她的面前。
「喂!先生,你擋到我了。」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他們有槍。」他低聲的說。「我很抱歉把妳扯進來。」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知道他們的來歷?」
「八九不離十,其實今天在公司發布命令之後,我就知道早晚會遇到這種事。」
「耶?你的意思是……你們銀行的人?」
「親戚。」
「確定嗎?也許只是攔路搶劫。」
「我曾經看過那個拿槍的人和我一個叔公在一起喝酒。」人愈走愈近,面容也就看清楚了。
「你真可憐。」麗兒拍拍他的背。
易天勤嘆了口氣。「認真點,千面。」
「我很認真,你打算怎麼辦?」
「看著辦。」
「嘖,沒創意。」七個男人已經不發一語的將他們圍住,麗兒搖頭,轉身與他背對背。「喂!你要不要問問他們的意圖?他們這樣吭也不吭一聲很奇怪耶!通常不是都應該撂些狠話嗎?」
「也許他們是啞巴。」易天勤才說出口,忍不住暗嘆一聲,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跟著她不正經。
「易天勤。」拿槍的男人終于開口,像是在確認目標似的。
「唉——真的是找你的耶!」麗兒嘆了口長氣。
「海天幫蕭長天。」易天勤也知道對方的身份。
「原來你知道他是誰啊!」麗兒語氣一派輕松,可是神情卻是嚴肅的,只可惜易天勤背後沒長眼楮,沒看見。
「他的父親曾是我爺爺手下的一員大將。」
「這樣喔,那問問看,能不能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放你一馬?」
「千面,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就不會在這里了。」
「說的也是,本來就是沖著你來的。」麗兒點頭。
「因為尊重易老,所以這次的買賣由我親自出馬。」蕭長天嚴肅的說。「易二少請放心,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買你一雙腿而已。」
「很遺憾,這雙腿我還想用個幾十年,不能賣。」
「呿!真幽默。」麗兒咕噥。「欸,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辦法?」
瞧她還是一派輕松的模樣,易天勤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請說。」
「你對付拿槍的,其他六個我來。」
易天勤沒有問她可不可以,默默的點了點頭。「自己小心。」
「嗯,你也一樣。」
話落,兩人毫無預警的出手。
麗兒沒有刻意降低音量,所以蕭長天當然听到了他們的分配,當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他原本就瞄準易天勤的槍口立即射出一槍,準備快速的完成這樁對他來說易如反掌的買賣,只可惜準頭不夠,易天勤的腿依然完好。
當他再次瞄準,準備再次扣下扳機的同時,麗兒突然從易天勤身後竄出,由左邊一個翻騰飛躍,直接且快速的攻向蕭長天。
「千面!」這種異變連易天勤都驚愕,他驚恐的大喊一聲,想要上前助陣,卻被其他六人圍住,只得分神應付這六個家伙。
「做你的事!」麗兒喊,在蕭長天將槍口轉向她的同時,抬腿踢中他持槍的手,蕭長天吃痛,手槍飛了起來。
槍聲,在下一秒鐘響起。
「千面——」易天勤大吼,這聲槍響幾乎讓他發瘋,他一心只想察看千面的狀況,結果不慎挨了一刀。
麗兒和蕭長天同時一躍而起,搶奪被踢到半空中的槍。
電光石火之間,麗兒先是一腳踢向蕭長天,然後借力使力,腳尖踏上失去平衡的蕭長天的肩膀,再縱身一躍,張手接住正往下落的槍,接著翻身落地,槍口穩穩的指著跌倒在地上的蕭長天的腦袋。
「游戲結束了!」麗兒喊,抬頭望向另一個戰場。「都給我住手,否則就在你們老大腦袋上開個洞!」
其他六人停手,易天勤走到她身邊,臉上布滿怒氣。
「這一招叫做攻其不備,如果你信任我一點,手上就不會白挨了一刀!」麗兒看見他見血,口氣變得不怎麼好。
易天勤才想開口,她瞪著他搶先說︰「別急著發火,易天勤,我心里也超級不爽的,听以先看看要怎麼處理他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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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勤冷沉著一張臉,吭也不吭一聲的任由易家的家庭醫生幫他縫傷口,一雙冷眼則瞪著坐在一旁兀自翻閱雜志的麗兒。
「好了,二少,這幾天傷口別踫水,也別用力,我會留下止痛藥和消炎藥,晚點如果麻醉退了,傷口疼,可以吃一顆止痛藥,如果有發燒的現象,最好到醫院去一趟。」
「我知道了,謝謝你跑這一趟。」易天勤起身打算送醫生出去。
「不用了,別起來,我自己認得路。」醫生阻止他起身,提著包包離開了。
易天勤視線再度望向麗兒,她依然維持同樣的姿勢,他干脆上前抽走她膝上的雜志。
「我們必須談談。」他瞪著她說。
「喔,是嗎?」麗兒冷哼,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繃帶,臉色也沉了下來。「好啊,你想談什麼?來啊!」
「妳今天的舉動太莽撞了,如果妳被擊中怎麼辦?」那一瞬間他心里攀升到極點的恐懼感,讓他幾乎無法負荷。
「結果是,我沒有被擊中,反而是你自己受了傷!」她斜睨著他,可惡!看見他見血,她的心髒差點凍結,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讓她無所適從,只能藉由怒氣發揮出來。「易天勤,擔心別人之前,你至少要先顧好自己,自己OK才有余力去照顧別人,否則只會變成拖累他人的累贅,你的世界難道沒有教會你這一點嗎?」
「我的世界教會我很多事,爭權奪利、冷血無情、只要能爬到頂端,把他人的尸體當成踏腳石也無所謂!那麼妳的世界呢?難道妳的世界讓妳忘了『關心則亂』這個『人之常情」嗎?」易天勤抓住她的肩,逼視著她。
「不,你錯了,易天勤,我的世界教會我的,是更深一層的『關心則亂』!」麗兒神色凜然的望著他。「我的工作有九成是保護人的性命,一亂,就會危害到被保護者的性命安全,當你體會到這一點,你就知道,不能亂。因此,我們不能『關心』,因為我們負擔不起『關心』之後必定跟隨而來的『亂』,你懂嗎?」
「听起來,妳的世界很無情。」他低聲地說。
「不,你又錯了,我的世界比你的世界有情多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到這一層的。」麗兒淡淡一笑,轉移話題。「不談這個,你決定怎麼處置那些人了嗎?我是指主使者。」
「公事公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想再縱容了。」易天勤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沉痛。在他的主導下,江堯已經備齊了證據,現在又加上蕭長天的證詞,這個時間,警方應該已經上門了。
突然,他自嘲的一笑。「我想妳說的沒錯,妳的世界確實比我的世界有情。」
麗兒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給予安慰。
易天勤抬起沒受傷的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單手環住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懷里。
「別動,暫時就這樣。」他低聲的說。
麗兒低頭望著他,一會兒之後伸出乎,微彎腰抱住他的頭。
「今晚留下來,千面。」易天勤輕聲地說。
她閉了閉眼,內心有絲掙扎,拒絕他,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答應他,又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只是留下來,現在的我沒辦法對妳做什麼,好嗎?」他抱緊她。「拜托……」
他啞聲的請求擊垮了她的原則,這樣一個冷酷的男子,這樣低聲請求她……
「好,我留下來,不過……」她輕輕推開他,「我現在得先做一件事。」
「什麼事?」易天勤再次將她拉近,不讓她離他太遠。
「我得先打個電話,讓真正的琳娜回家去,要不然和你出門卻徹夜不歸,你就準備舉行婚禮吧!」麗兒朝他皺皺鼻子。
他想到那種狀況,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連忙拚命的點頭。「對對對,趕快打電話。」
她見狀,噗哧一笑,「你真的很討厭她嗎?她很美呢。」她故意說。
易天勤望著她美麗的笑靨,抬手將她的頭勾下來。「也許電話可以晚幾分鐘再打……」
他的話尾消失在兩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