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兩人一邊下棋,一邊交頭接耳。
「他來了,就在房門外。」風汐海對姬光艷道。
「是嗎?」她心跳加速,剛剛風汐海進來之後,便告訴她在大門口踫見歐陽禹昊,也將當時的狀況說與她知道。
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她很想沖動的讓侍女跑去帶人進來,可是理智又叫她不要,這個關卡必須要歐陽禹昊自己突破,如果他迫切的想見她,如果他不在意身分差距,那麼就算用硬闖的,他也要闖進來!
「我不是告訴過你,以蒼鷹那種個性怎麼可能拋棄你們呢?你偏要鑽牛角尖,白白傷心了這段時日。」
「是是是,風二哥你先知灼見,小妹佩服。」她下了一顆白子,忍不住露出一抹消失許久的笑靨,終于啊,那呆瓜終于出現了。
「我說小妹,那個二楞子對于你的新身分似乎挺在意的,你可有應對之策?」風汐海舉著黑子,考慮了一會兒才落下。
「人都還沒見著,在意的程度如何小妹也尚未知曉,怎麼可能有什麼應對之策。」姬光艷失笑。「順其自然吧!反正這身分小妹並不眷戀。」思考了一會兒,她又下一子,叫吃!
「嘖!虧為兄的為你們這麼奔波忙碌,原來我才是多管閑事的人哪!」他立刻落子,逃!
「哪里,小妹哪敢說風二哥多管閑事呢,這加封進爵一事,頂多覺得雞婆一點罷了。」她輕笑,下子再叫吃,將黑子逼向死路。
「小妹,為兄的還以為見色忘友是男人的專長,怎麼小妹也將此道發揮得這般淋灕盡致呢?」風汐海下子,再逃。
「那是風二哥教導有方,再說小妹還要感謝風二哥這幾日幫了小妹那個大忙呢!」姬光艷客氣的道,再趕。
「呵呵,為兄的深知謠言散播的訣竅,只要找個嘴巴不牢靠的家伙,然後對他說‘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等你一轉身,他一定馬上告訴他踫見的任何一個人。」逃逃逃,偏不讓你吃到!
「風二哥果然厲害。」呵呵,逃吧,愈逃,等一下只是讓她吃得愈多罷了。
「現在呢?我們要繼續調情給那只笨鳥看,還是要請人進來啊?」風汐海發現黑子已無法逃出生天。
「那就有勞風二哥去請人進來。」她微微一笑。
「不過,風二哥,請口下留情。」再吃下數顆黑子。
「嘖,就知道你心疼那只笨鳥,氣我在大門故意給他難看,才會在棋盤上將我殺得片甲下留!」他恍然大悟。
「呵呵,好說。」姬光艷也不否認。唉!要殺他片甲不留實在太簡單了,因為他根本不會下棋,他認為與其花時間在這方城之戰,他寧願利用那些時間賺更多的銀兩。
風汐海斜睨她一眼。「哼哼,你欺負我,我就不會找那只笨鳥欺負回來嗎?」
「風二哥!」她警告的低喚。
「哈,沒听到沒听到。」他哼哼笑,沖去將門打開,劈頭就對站在門口的歐陽禹昊喝叱,「杵在這兒做什麼?難道連敲門都不會,還要人家請啊?」望向一旁的姬光義,他故意道︰「光義,你現在身分不同了,交友要慎重,免得讓人說閑話,敗壞平南王府的名聲。」
姬光義眉頭蹙起,臉色沉了下來。「風汐海,我感謝你們幫我姬家洗刷冤屈,但是這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干涉我們任何事!」
「阿義。」歐陽禹昊不希望姬光義為自己和雷風堡起沖突,那對他們太不利了。
「放肆,光義乃堂堂平南王,豈是你一個平民百姓能直呼名諱的!」風汐海喝叱。
「風二哥。」冷冷淡淡的一聲輕喚傳來。
「勞煩你,請客人進來。」
喔喔,好冷喔!風汐海暗呼不妙。
「進去吧!」看來只好識相一點,有欺負到就好,他還是把這里留給小倆口談情說愛,否則艷妹妹可饒不了他。「艷妹妹,我還有事要忙,明天再過來探望你。」
「恕我無法起身相送,風二哥自便。」姬光艷也下留人。
「對了,明日我會帶個驚喜過來,請艷妹妹拭目以待。」說完,他故意睥睨的看了一眼歐陽禹昊,再朝姬光義點個頭,便離開了。
警告?
她不禁蹙眉,心頭掠過一絲不安,風汐海想玩什麼把戲?
算了,不管他想玩什麼把戲,明日便知,現在還是先處理外頭那個呆瓜吧!
「義弟,還不請客人進來坐。」姬光艷的聲音又傳來。
客人啊……
歐陽禹昊苦笑,理智告訴他,東西交給阿義轉交就行了,他還是離開比較好,可是情感卻渴望見她一面,再說幾句話。
「進去吧!」姬光義低聲的說,將他推進屋里。「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好好的聊一聊。」
「阿義……」歐陽禹昊有些失措的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去吧!」姬光義打斷他,望向站在姐姐身旁的侍女。「你出來。」
「是。」侍女一愣,不過沒敢說什麼,恭身匆匆的走出門外。
姬光義對他眨眨眼,然後順手將門關上。
希望姐姐不要太強硬才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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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一片寂靜。
歐陽禹昊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歐陽大哥,阿艷無法起身相迎,你不過來嗎?」姬光艷的聲音幽幽響起。「還是……你也嫌棄破相又殘廢的我,不想看見如此丑陋的我嗎?」
「我沒有!」他心疼的喊,立即來到她身邊,在長椅旁蹲了下來。「你別冤枉我,你知道我不會的!」
「歐陽大哥……」姬光艷凝望著他,抬手輕輕的撫上他剛毅帥氣的臉龐,眼眶蓄著盈盈淚光,她知道自己想念他,可是看見他之後,她才知道,相思若狂呵!「我好想你。」
「阿艷……」他握住她的手,心揪疼著,仰頭貪婪的望著她,最後一次見到她,她傷得不成人形,如今,頰上尚余絲縷青黑,人瘦了,蒼白了,眼底有著憂郁,淚光盈盈。「我也想你,你不見了,我好擔心。」
「是你拋下我的。」她哀怨的說。
「不不不,我沒有,我是……」歐陽禹昊干脆起身在長椅邊緣坐下,掏出百花蜜釀膏交到她手里。「我是回荒谷找師父要這個的。」
「這是?」她疑惑的打開蓋子,一股沁香撲鼻而來。
「這是百花蜜釀膏,對活膚生肌去疤痕非常有效。」他心疼的望著她左額的傷痕,那道疤長長的劃過太陽穴,延伸到眉角。
「歐陽大哥,你嫌棄我這種破相的女子嗎?」握著百花蜜釀膏,她明知他為她取藥的心意,卻故意問。
「我不會的,不過是一道疤痕,你還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姑娘,這輩子都是。」他認真的說。
「那……」她伸手撫上蓋著毛毯的腿,欲言又止。
歐陽禹昊握住她的手,知道她要問什麼。
「我不介意,我只是心疼你受的苦,可不管阿艷變成什麼樣子,阿艷還是阿艷。」
「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阿艷都是歐陽大哥的阿艷嗎?」她盈盈的望著他。
「是的,阿艷永遠都是我的阿艷。」
「那麼,你不在乎我是個殘花敗柳……」
「噓!」歐陽禹昊心好痛,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心酸了,眼眶熱了,那天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啊!「別說了,你不是,你不是,別這麼說自己。」
「我不知道,我被他打昏了,也許,我的身子已經髒了……」姬光艷在他懷里搖頭。「所以當你不告而別的時候,我好傷心,我以為你嫌棄我了。」
「我沒有,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嫌棄你,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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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她低低的問。
「真的。」歐陽禹昊發誓。
「那麼,你願意娶我,帶我離開這里嗎?」她仰頭望著他。
「我當然……」他猛地一頓,她高貴的身分躍入他腦里,提醒他兩人身分的懸殊,讓他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允諾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姬光艷看到他的退縮了,原來自己的身分對他來說是這麼大的障礙,風汐海果真一點也沒夸張,唉!麻煩哪!
狠狠的推開他,她撇開頭掩面低泣。「你走,出去!」
「阿艷?阿艷……」歐陽禹昊慌了。
「歐陽大哥,你出去,我現在沒臉見你,我以為你真的不在意,竟然異想天開,不知羞恥,你走!」
「阿艷,不是的,是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個賞金獵人,而你……你是個公主啊!。」
「公主又有何用?虛名虛位,哪天開罪了皇上,怕是連腦袋都要丟了!」姬光艷哽咽的說;「爹爹千交代萬囑咐,叮嚀我們遠離廟堂,可我們竟然違背了爹爹的遺囑,我……對不起爹娘,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他們!」
「阿艷!你不要想不開。」他焦急的喊。「你听我說,阿艷,如果可以,我非常願意娶你,可是我不能,我真的……配不上你……」
「請你出去,讓我靜一靜。」
「阿艷……」
「求求你!」
「好好好,我出去,可是你別胡思亂想,我真的……」似乎覺得說什麼也沒用,歐陽禹昊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
靠在門板上,他仰天深深一嘆,阿艷,他的阿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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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過後,姬光義踏著憤怒的步伐離開大殿,手上拿著一卷黃綢,那是聖旨。
無視眾朝臣不管是真心誠意或是虛情假意的道賀,他逕自鑽入轎中直接回府。
回到王府,他立即沖向姬光艷的寢院,一踏進月洞門,就看見歐陽禹昊獨自立子小湖邊的涼亭里,面對已然結冰的湖面。
「歐陽大哥!」他來到涼亭。「為什麼沒有陪著姐姐,自己一個人在這里?」
歐陽禹昊沒有回頭,低低的說︰「風汐海來了,說有驚喜要給阿艷,所以我只好離開,給他們隱私。」實際上,是風汐海傲慢的將他驅離,而阿艷默許了風汐海的行為,所以他只好離開。
「可惡!他已經來了?!」姬光義反常的低咒。「驚喜?去他娘的驚喜,我看是有敬驚無喜!」
「阿義?」歐陽禹昊訝異的望向他。
「抱歉,可是我實在氣極了!」姬光義嘆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他關心地問。
「還不就是風汐海那個家伙,竟然莫名其妙的請……」話說到一半,風汐海的聲音突然介入。
「哎呀,光義回來了啊!」他翩翩走來,低頭瞄了一眼他手上的聖旨。「呵呵,皇上果真當朝頒旨,怎樣,光義,感謝我吧,我可是給足了你們姬家天大的面子呢!」
「風汐海,果然是你干的好事!」姬光義憤怒的吼。
「確實是好事啊,皇上說了過年前要迎娶,畢竟有錢沒錢娶個老婆好過年嘛!呵呵呵!」
什麼?!歐陽禹昊一震,迎娶?誰要迎娶?迎娶誰?皇上下旨?下什麼旨?難道是……賜婚?!
「你剛剛把事情告訴姐姐了?」姬光義問。
「沒錯,這種好消息當然要盡早讓她知道。」風汐海呵呵一笑。
「好消息?」他不予置評。「姐姐怎麼說?」
「呵呵,姑娘家害羞還能說什麼?肯定是心里歡喜得緊,你要知道,只有我有這種大肚量,願意看在她至少有個公主封號的份上娶她為妻,讓她坐上正室之位。」
歐陽禹昊眼神微眯,風汐海說什麼?那種施恩的口吻是什麼意思?
「我絕對不會讓姐姐和你成親的!」姬光義怒吼,轉身頭也不回的沖向姬光艷的寢樓。
「啐!真是不知好歹的小表!」風汐海表情突然一變,滿臉不屑和鄙夷。「我願意娶他那個殘花敗柳、既破相又殘廢的姐姐是他們三生有幸!你說是吧,蒼鷹。」他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歐陽禹昊道。
「不許你這樣說阿艷!」他冰冷的聲音從齒縫進出,陰狠的眼神冷冷的瞪著風汐海。
「阿艷?這麼粗俗的叫法,听了真是傷耳。」風汐海皺了皺眉,一臉下屑。「怎麼?你憑什麼不許我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就在剛剛,我也當著艷妹妹的面開導過她,要她知道感恩,如果她不是公主,她連做我的侍寢都沒資格!」
「你這麼跟她說?!」歐陽禹昊不敢置信,心頭燃起熊熊怒火。
「那是當然,我風汐海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沒什麼不敢說的!」他高傲的一抬下巴。「你看嘛,有哪個男人會找破相又殘廢的女人上床啊?更別提她還是只破鞋呢,光是想到就倒胃口!嘖!要不是皇上,我哪會這麼委屆自己,幸好我會同時納進兩個嬌滴滴的、清清白白的妾室。」
歐陽禹昊忍無可忍,一拳猛力的揮了過去,正中風汐海的下巴。
他痛呼倒地,惱怒的指著歐陽禹昊的鼻子咒罵,「蒼鷹!你膽子真大,竟敢對我放肆,你就不擔心我雷風堡會移平你們禽獸窩嗎?」
「哼!那也要你有本事找到禽獸窩的所在!」歐陽禹昊怒哼。
他絕對、絕對不會讓阿艷嫁給風汐海,因為風汐海絕對不會善待阿艷的!
「哼!走著瞧,我風汐海想知道的,還沒有查不到的!」他憤怒的甩袖離去。
可惡,這拳真重,他就說那些話一定會惹火蒼鷹,結果那丫頭竟然不顧他的死活,說什麼要下猛藥!可惡,真是前輩子欠她的!
歐陽禹昊根本沒理會他,視線望向寢樓,心思已經飄到姬光艷的身上。
阿艷她……一定很傷心吧!
突然,他看見姬光義氣沖沖的甩門走出來,心一驚,立即飛身來到他面前。
「怎麼了?」歐陽禹昊問。
「姐自暴自棄的說,有人要娶她,已是上天可憐她,她不能強求什麼。」姬光義緊皺著眉頭,惱怒的一嘆。「可惡!我就知道那個風汐海不安好心,他竟然敢對姐姐說那種混賬話!」
「阿艷不能嫁給他!」歐陽禹昊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姐姐好像已經鐵了心,她說沒辦法和真心喜歡的人白首,那麼嫁給誰都無所謂,姐姐根本已經放棄自己了!」
歐陽禹昊痛苦的閉上眼,又是他!又是他逼得阿艷走到這步田地!
害她受傷、害她身殘,他還不能覺悟,難道還要害阿艷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嗎?
就算身分配不上有什麼關系?他會加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對阿艷好,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歐陽大哥,怎麼辦?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勸姐姐了。」姬光義紅了眼。
歐陽禹昊拍拍他,「我來。」
「你行嗎?」姬光義一臉很懷疑的樣子。
「放心,交給我,要是不行的話……」他其實也沒什麼把握,因為阿艷的倔強固執,他是領教過了。「大不了點她睡穴,直接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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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姬光艷直接拒絕。「歐陽禹昊,你沒有必要這麼做,我是要嫁人不是被賣掉,你的同情憐憫可以收回去,我不需要!」
「阿艷,我不是同情你……」歐陽禹昊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認知。
「你昨天明明拒絕得那麼徹底,今天听到風汐海的高論之後,就馬上改變主意說要娶我,要帶我離開,這不是同情我、憐憫我、可憐我,請問是什麼’。」她冷冷的說,表情平板,毫無情緒起伏。
「我不是拒絕你,而是自認配不上你……」
「那今天我們之間的身分又有何改變?」
「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我的心境。」
「所以你還是可憐我。」她冷笑一聲。
「不是這樣的,阿艷,我喜……我喜愛你,是真的,我很早以前就喜愛你了。」歐陽禹昊紅著臉表白,走到她身旁蹲下來,真誠的說︰「可是我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想,如果你能找到一個疼你、愛你、憐惜你的良人,就算我再痛苦,也會放手祝你幸福,可是風汐海不是,他不會善待你,我無法眼睜睜的看你踏入不幸的婚姻中。」
「所以你就決定犧牲自己?」
「不是的,我只是想通了,雖然我還是覺得自己配下上你,可是我喜愛你,我會疼你、寵你、愛你,我會對你好,對你呵護備至,我會讓你非常幸福,所以沒關系,身分的懸殊我會努力克服,讓自己學會不在意。」
姬光艷感動的流下淚來,她搖著頭,哽咽的說︰「可是……已經太遲了。」
「不遲的!」
「不,太遲了,聖旨已下,這樁婚事已成定局。」她搖搖頭。「歐陽大哥,你該知道違抗聖旨的下場。」
他沉默了,是啊,抗旨的下場是沒命啊!
她苦笑的說︰「沒關系了,知道你對我好,我已經死而無憾。」
「別胡說!」歐陽禹昊一驚,生怕她會做什麼傻事。「阿艷,你不會做傻事吧?」
姬光艷搖頭。「你放心,我不能連累義弟。」
「那你自己呢?」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想過你自己嗎?你真的願意嫁給那個風汐海?你明知他絕對不會善待你啊!」
「不然又能如何呢?難道你願意帶我們姐弟逃離這個華麗的牢籠,去你的禽獸窩重新開始?」
歐陽禹昊眼神閃亮的望著她,急切地問;「可以嗎?你們願意嗎?」
她不禁失笑。「應該是你願不願意才對,你該知道,走這步棋是沒有回頭路的,你可能會從一個抓犯人的賞金獵人,變成一個被抓的人,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他毫不猶豫的喊。「我一直一直想帶你們回荒谷,可是我卻不敢說,因為你們得放棄榮華富貴,跟我過著一貧如洗的苦日子,我擔心……」
伸手搗住他的嘴,姬光艷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我甘心安貧樂道的生活,一直以來,這就是我的希望!」
「真的嗎?你不在意嗎?」歐陽禹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我不是說了,這里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我們想要跟著你這只蒼鷹,一同翱翔在自由的天空,你願意帶我們飛嗎?」
「我當然願意!」
「那麼,我們就來從長計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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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一場大火從平南王府燃起,烈焰沖天,為這寒冷的天氣添入一股暖意,可卻在許多人心里添了些許唏噓。
老天大概和姬家有仇吧,接二連三的噩耗,讓人措手不及啊!
「公主!鮑主還在里面啊!王爺——」幾名僕人跪坐在雪地上哭嚎著。
「唉!救不出來了,火太大了!」有人說。
「听說是平南公主發瘋,縱火燒了自己,沒想到星火卻順著風勢,燒遍了整座平南王府。」
「可憐哪!不過一個姑娘家遭遇那麼多慘事,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解月兌吧!」
「可是不是听說皇上賜了婚,明日便是成親之日?」
「沒那個福氣啊!」
「只可惜,年輕的平南王才貌出眾,前途不可限量啊,就這麼枉送了性命……」
人群嘰嘰喳喳,而人群外圍,一名高大的男子背著一個身材縴細,做乞丐打扮的人,一旁有另一名乞丐跟著他們,望著沖天的烈焰,良久之後,三人轉身默默的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離去之後,離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不遠處,在一棵高大樹木的粗干上,風汐海正坐在上頭,手里捧著厚厚一疊高面額的銀票,笑呵呵的數著。
嘻嘻,他這麼疼愛艷妹妹,對她言听計從,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