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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她?!
周佩珊背靠著門,震驚極了,一時腿軟的靠著門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怎、怎麼會呢?
他們明明……明明是哥兒們啊!
雖然他和哥哥同齡,但是卻是她和仕玄先交好的,最常在一起的也是他們,一起笑鬧、一起讀書、一起搗蛋——她搗蛋,他陪她,一起挨罰——他替她受罰,她陪他,一起度過許多快樂和傷心的日子,她以為,他們就是這麼好的哥兒們,如今他卻說……他愛她!
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了起來,所以,那些親昵的行為,其實不只是表演而已嗎?
等等等、等一下!
他剛剛還說,她那種不知所以的感覺,叫做戀愛!
他他他、他說,她愛上他了!
哇啊——她蹲了下來,將臉埋進衣服里,那種搔搔癢癢、糾糾結結,那種酸酸又甜甜的感覺,真的就是戀愛嗎?
她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將換洗的衣物放到架子上,轉身打開水龍頭,調整好水的溫度,趴在浴白邊,手撥弄著漸漸增加的水。
她搞不懂。
瞪著漸漸升高的水,她的手停了下來,她真的……搞不懂,他為什麼能這麼確定那就是戀愛的感覺?為什麼可以這麼斬釘截鐵的斷言她愛上他了?
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嗎?
還是……這又是他另一個心機?
猛地搖搖頭,仕玄是心機了一點,但是她相信這麼重要的事他不會欺騙她。
所以,如果不是她真的愛上了他,就是他誤會了。
誤會……嗎?
是啊!一定是誤會了,要不然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哈、哈!
她忍不住在心里干笑兩聲,又覺得沮喪提不起勁來,她知道就算解開了誤會,兩人的情誼似乎也無法再恢復原本的純粹了。
站起身關掉水龍頭,猶豫了一下,才悄悄的打開浴室門探看。
他不在休息室里,應該還在病房吧!
她閃身走出浴室,抓起包包,悄悄的溜了。
她現在沒有辦法面對他,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稍後,凌仕玄從病房回來,休息室里沒有周佩珊的身影。
「佩珊?」他疑惑地走到浴室門口,敲了兩聲,門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額頭抵著門板,緩緩的閉上眼楮,他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餅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握著把手輕輕一旋,門……開了。
浴白里的水半滿,已經冷了,干淨的衣物整齊的擺放在架子上,也就是說,她連澡都沒洗就逃了。
懊是他前腳進病房,她後腳就偷偷溜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確定了她並不在里面時,心還是痛了起來。
有些後侮自己沖動的表白,明明知道若不讓她自己先想清楚自己的感情,而貿然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的話,她的思考會卡在死胡同里,他卻……
跌坐在床沿,彎身將臉埋進掌中,果然啊!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他真的……太了解她了。
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了她的電話,響了很久,系統進入語音信箱。
他切斷,再撥,這一次在進入語音信箱之前,電話終于接通。
「喂?佩珊?」電話里沒有聲音,他疑惑地喚。
「呃!嗯。」好一會兒,她才出聲。
「怎麼沒說一聲就離開了?」他口氣一如往常。
「對不起,我……突然想到有一些資料還沒準備,因為明天一早就要用到,所以……」
听著她結結巴巴的解釋,凌仕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或許他該慶幸她還願意接他的電話,還願意找借口應付他,而不是直接判他死刑。
「在家里?還是在你租屋的地方?」
「在……租屋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你忙吧!女乃女乃明天動手術,所以今天我會留在醫院,明天也不會去公司。」他平靜的說。
「女乃女乃明天幾點進手術房?」
「早上八點,我知道你有事,不用過來沒關系。」
「對不起……」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佩珊。」他無法確定她的對不起是為了什麼。「你還要準備資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別太晚睡,再見。」
沒有等她說再見,便結束了通話。
往後仰倒在床上,抬手以手臂遮住眼楮,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堅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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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娟盤腿坐在沙發上,審視著坐在對面表情非常異常的好友。
三更半夜渾身濕答答的跑來找她,害她門一開差點爆笑出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在外面被自動灑水器噴濕的。
不能怪他們將自動灑水器設定在這個時間,畢竟誰會料到,這種時間還會有訪客蒞臨呢?
她出借浴室讓她先洗個澡,初春的天氣可還是冷得可以,她可不希望她感冒了。
然後,洗完澡出來的她,就這麼不說一句話的窩在沙發上,電話響了,要接不接的猶豫了老半天,等電話斷了之後才一臉懊悔,然後電話再次響起,又開始猶豫,她實在看不下去,干脆幫她按下通話鍵。
嘖!一點也不像她認識多年的周佩珊了。
「怎麼了?」朱麗娟見好講完電話之後,愣愣的瞪著手機,終于受不了好友的這般古古怪怪,主動開口詢問。
「他……掛我電話……」周佩珊呢喃。
「掛你電話?有嗎?」朱麗娟不解,剛剛她幫佩珊接通電話的時候,故意用擴音的,所以她也听見電話內容,兩人的對話看起來是結束了,不掛電話要干麼?
「每次講電話,他都是等我先掛的……」
「你們吵架了?」雖然剛剛听不出來有什麼火氣,但是凌仕玄剛剛說「怎麼沒說一聲就離開了」,顯示佩珊是不告而別的。
周佩珊搖頭。
「不是吵架啊?那出了什麼事讓你三更半夜離家出走,還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朱麗娟好奇了。
「吶,麗娟,我問你喔!」周佩珊終于開口。「你怎麼知道你愛上你老公的?」
「這是什麼問題?」朱麗娟疑惑。「為什麼會不知道?」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你的感覺就是愛情?」
朱麗娟審視著好友一會兒,才微微一笑。「你先說說,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因為我搞不清楚對仕玄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明明是哥兒們不是嗎?怎麼會說我對他的感覺是愛,還說什麼他從很久以前就愛上我了。」周佩珊一臉苦惱。
朱麗娟眨眨眼。「請容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宣布要結婚的時候,不是說你們瞞著大伙兒談戀愛很久了,你們很相愛嗎?」
周佩珊愣了愣,隨即驚恐的望向朱麗娟。
「啊……我、我是說……說……」周佩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天啊!她竟然忘了這件事,這下穿幫了啦!
「周佩珊,你最好老實招來!」朱麗娟扳動手指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一臉威嚇。
「哇!對不起啦!我們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周佩珊抱頭求饒,趕緊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
「所以你就自告奮勇了?」朱麗娟訝然。
「我本來是建議找愛慕他的人或是應征新娘,結果因為仕玄說……」嘰哩呱啦地,又把當初凌仕玄的說詞重達了一遍。
「所以你們預計凌女乃女乃康復之後就離婚?」朱麗娟問。
「應……應該是這樣吧!」
「應該?」
「這個……我現在想想,好像沒有確切的說出這個結論耶!」她是有這麼提過,但是仕玄好像……沒有回應。
朱麗娟挑眉。「你剛剛說,凌仕玄說他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周佩珊臉上微紅。「是啊!」
「嘖嘖!這家伙,真是太陰險了。」朱麗娟嘖嘖搖頭。
「什麼?」周佩珊疑惑。「仕玄怎麼會跟‘陰險’這個詞扯在一塊呢?」
「周佩珊小姐,如果凌仕玄是真的愛你很久了,那麼從你的敘述來推斷,我可以斷言一件事。」朱麗娟說。
「什麼事?」她好奇。
「打從一開始,凌仕玄鎖定的結婚對象就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