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搬靠山了啊?有個受寵的妃子姐姐很了不起嗎?我還有個親王、有塊連你的妃子姐姐見了都要跪拜的白虎鈺呢!
「原來是這樣。薛三小姐的消息真靈通,我昨兒個才到,都還沒露過面,你卻己經連我的年紀都知道,還找上了門,佩服佩服,等阿意回來知道了,一定也會非常欽佩小姐的神通廣大。」如果薛寶釵是個聰明人,就該听得出來她是在告訴她,安排間諜太張揚了。
唉,她實在太善良了。
薛寶釵並不笨,當然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心里猛地一陣慌,王爺知道薛府收買他府里的人了?
是了,一定是知道了,否則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囂張得意。
廉聖親王一直以來都像是有銅牆鐵壁,想安插個探子進來都非常困難,還曾听說廉聖親王是如何制裁那些探子以及背後的主人,那是一個人一輩子都絕不願意遇到的情景,如今王爺既然知道了,那不僅是自己完全沒了希望,恐怕連薛府都要小心了。
抬頭望向端坐在主位上的人,薛寶釵掩在袖里的雙手握得死緊,她樣樣比這個女人強,若不是因為設探子被發現,她肯定是不會輸的。
是的,絕對是這樣。
「尹姑娘,家中尚有事待寶釵處理,既然寶釵已經見到你、滿足了好奇心,也該回府了,這就告辭。」薛寶釵極力維持表面的鎮定,客氣的說。
她得盡快回去和爹爹商量這件事,盡量把薛府給請出來,也和貞妃姐姐通個氣。有貞妃姐姐和她肚子里的龍子撐腰,薛家一定會沒事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薛三小姐了,保重。」江芷涵微笑地起身。「言丹,送客。」
「是。」他恭敬的頷首,萬萬沒想到尹姑娘和薛三小姐這一戰,竟然是薛三小姐從頭到尾毫無招架之力。
目送「客人」離開後,江芷涵坐回椅子上,咳聲嘆氣。
「真是太失望了。」這場戲簡直像笑話一樣,一點意思也沒有,浪費她的時間而己。
「姑娘怎麼了?」杏紅和蘭香不解。她們可是很佩服尹姑娘呢。
「沒事,我只是很奇怪薛三小姐是來干什麼的。」她隨口說。
「奴婢猜啊,應該是打算來示威的,結果……」蘭香聳聳肩,沒有說下去。
「結果卻被姑娘給堵得什麼話都說不了,踫了一鼻子灰離開。」杏紅接口道。
「示威啊……我也足這麼想的,只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江芷涵一手托著下巴,手肘靠在椅子的手把上。「不知道她是以什麼身份來示威的?」
兩個丫頭眨眨眼。對哦,薛三小姐是以什麼身份來示威的?她和王爺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王爺,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呢。
「算了,就算戲演得不精彩,也已經演完了。」江芷涵不再執著于這件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我們回房換衣裳,上街逛逛。」
「己經確定了嗎?」皇帝軒轅澈看著唯一的同母胞弟,溫聲問。
「皇兄,臣弟己將白虎鈺贈與她了。」軒轅意淡漠的說。
「什麼?你競將白虎鈺給了她?」軒轅澈驚訝地從龍騎站了起來,看他依然一臉平靜的模樣,好一會才吁了口氣重新坐下,「這麼說來,你不僅是確定要娶她為妻,而且是已經非她不娶了。」
白虎鈺不但象征親王的身份,更是能直接代表親王,任何人手執白虎鈺,權力等同于親王。皇弟居然就這麼把它送給一個女人就算對方是他未來的妻子,也太輕率了。
「也罷。總是苗神算為你定下的親事,你自己心甘情願就好。」最後,軒轅澈嘆了口氣道。
「是。」軒轅意瞥了皇兄一眼。「皇兄,薛府收買了臣弟府上的僕人,皇兄覺得臣弟該如何處置薛府?」
聞言,他憤怒得一拍桌子。「這薛府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前些日子聯才讓皇後藉機清理掉他們安插在宮里一些人馬,沒想到他們連你那里都不放過,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臣弟府上倒還好,沒什麼有用的東西讓他們挖,臣弟只是不喜歡而已。」
「暫時先別動薛府,等貞妃孩子生了之後,朕再來秋後算賬。」
「如果薛家人到此為止,不再有其他動作的話。」軒轅意給了一個前提。
「行。如果他們不知死活,聯便不再干涉,你想怎麼處置都隨你。」
「好。」他點頭。
「改天把人帶進宮來讓膚瞧瞧,我相信皇後也會想見見她的。」
「我會的。」
「成親的日子決定了嗎?」
「尚未。等聯絡上師父和師叔之後,再請他們決定。」
「也是。可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听說在海上。」
「出海了?」軒轅澈驚訝又羨恭。「唉,那兩位的日子過得真是悠閑自在,難怪越活越年輕,讓聯好生眼紅。」
他沒說什麼,當然更不會告訴皇兄等成親後,他也會帶著妻子四處游玩,他可不想「刺激」到皇兄。
「人在海上的話,恐怕不好聯絡,看來聯要喝這杯喜酒還有得等。」
「這倒不至于,以師叔未卜先知的能力,恐怕現在己經在回來的途中,甚至很有可能早就到了,只是沒現身罷了。」以他對師叔的了解,這確實是很有可能。
「沒錯……」軒轅澈頗有同感。「那麼,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是,臣弟告退。」
軒轅意起身,正準備離開,御書房外的侍衛匆匆來到門外。
「啟稟聖上,廉聖親王府僕從在宮外求見。」
聞言一凜,軒轅意猛地望向皇帝。
「可知是誰?」軒轅澈問。見皇弟如此模樣,他心下也起了不詳的預感。
「是言丹,說有急事稟報王爺,是關于未來王妃的事。」
「快宣!」他立刻說。
侍衛領命,快速退下。
「意弟別急,也許什麼事都沒有。」難得見到皇弟變臉,看來未曾謀面的弟妹在皇弟心中份量不輕。這一刻他真的好奇了,非常想要見見這位姑娘。
心急之下,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緩慢,好不容易終于等到匆匆奔來的言丹。
「奴才參見——」
「行了行了,什麼事快說,你家王爺都快急瘋了。」軒轅澈打斷他的行禮。
「是。」言丹點頭,深吸了口氣說︰「公子,尹姑娘被擄走了。」
「什麼?是誰?」軒轅意一听全身緊繃,面色冷沉,震驚又憤怒。
「是郭世昌。他突然從街角沖出來,大概打算擄走尹姑娘,沒想到尹姑娘反應快,使出一種古怪的招式將他給狠狠摔了個四腳朝天爬不起來,護衛們上前逮住了他,結果杏紅和蘭香突然尖叫,大伙一回頭就看見一道人影扛起尹姑娘,眨眼間失去蹤影。」
「一個通緝要犯竟然能混入京城,守城門的官兵全都該拉出去斬首!」軒轅意氣怒至極,整個人散發一股冰冷的氣勢。
「意弟,眼下尋人要緊,該發落的,等事後朕自然會處置。」軒轅澈也怒了,不過事情還是有輕重緩急。「朕會派些人嗎在城里搜尋,但意弟要先把尹姑娘的畫像給畫出來才好找人。」
軒轅意點頭,直接走到御案後,執筆畫了起來。
趁這時間,軒轅澈隨即調度人馬,等他畫好畫像,這邊的人手也齊了。
接過他遞來的畫像,定楮一瞧,皇帝眉頭突然微微一蹙。
「這是尹姑娘?」他錯愕地問。
「是。」軒轅意疑惑地看著皇兄。「怎麼了?」
「你等等。」軒轅澈走到御案旁,從一個插著幾個畫軸高筒里抽出其中一個畫軸。「你打來看看。」
軒轅意依言打開畫軸,瞬間愣在當場。
「這是……」他認得畫中人,十五年前他在大街的對面遠遠見過一次,是春風的娘親。而且他現在才發現,春風與她娘親十分相像,莫怪皇兄一見便認了出來。
可是,為何她的畫像會在皇宮里?
「這是嫻貴人,父皇的後宮之一,二十年前入宮,封為貴人,不到一年便暴斃了。」
案皇的……後宮之一?那春風的爹尹桓中呢?他又是誰?
況且他知道,「暴斃」是皇室經常使用的一種說法,可能用在被陰謀陷害而死的人身上,也可能用在因種種因素月兌離皇家的人身上。
「皇兄,先找人吧,其他的……」軒轅意閉了閉眼。「找到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