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繾綣,司徒狂囂一早給了紫芸湘一記纏綿火熱的親吻後,便一個人秘密出宮去了。
紫芸湘沒有過問他的行蹤,也沒有探詢他此去的目的,她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才會親自走這一趟。
她獨自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寢宮里,思緒始終繞著司徒狂囂打轉。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她的雙頰就浮現消不掉的紅暈,回想起他的溫柔與呵護,她的紅唇就不禁彎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這趟大哥進京,會順便幫你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看看哪家的公子配得上咱們美麗的芸湘,有福分娶你為妻……
當初大哥在離家之前所說的話,驀然浮現紫芸湘的腦海。
她忍不住暗暗猜想,在大哥為她物色的夫婿人選當中,不知道是否也包括了司徒狂囂?
倘若大哥知道她嫁給司徒狂囂,該是會為她感到高興的吧?
紫芸湘既感動又感傷地牽動嘴角,她發現自己才和司徒狂囂分開短短的幾個時辰,就異常地想念他,看來她的整顆心真的是毫不保留地給了他。
就在紫芸湘想念著司徒狂囂,靜靜等待他回宮的時候,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忽然間沖進來。
這群侍衛來勢洶洶,不但驚動了紫芸湘,也驚動了奉命守衛的魏德庸。
「你們這是做什麼?」
紫芸湘錯愕地望著這群侍衛,而他們一闖進來就二話不說地將她架住。
魏德庸見狀,憤怒地叱喝︰「住手!你們竟敢冒犯太子妃?」
「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們不得不從。」
「皇上的命令?」魏德庸臉色驟變。
「是的!皇上有令,要奴才們即刻將太子妃抓到他面前。」侍衛們稟告完後,不由分說地將紫芸湘給帶走。
魏德庸的眉頭皺得死緊︰心里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可他又不知道太子的下落,只能在偌大的寢宮里急得團團轉,不斷地在心里祈禱太子趕快回來。
餅了半個多時辰後,司徒狂囂總算是回宮了。
「太子,你終于回來了!」
一看見魏德庸的神態,司徒狂囂的臉色也不由得一變。
他左右張望,目光急切地在寢宮里尋找著紫芸湘的身影,當他沒瞧見她的人影時,一顆心不由得直往下沉。
「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紫兒呢?」
「太子把被皇上的人抓走了!」
「什麼?!」
「只怕是皇上查出太子妃的身分,所以派人把她給抓走了。」
「該死!我晚回來了一步!」司徒狂囂的臉色陰鷙得駭人。
「太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司徒狂囂沉著臉,正在心里迅速地思忖對策時,忽然有皇上派來的人前來傳達旨意。
「皇上有旨,宣太子即刻晉見。」
「哼,我也正好要去找他!」
司徒嘯天不但毒殺父皇、派人刺殺他、害死了他的好友,現在又想要對他的女人下手,他不會再輕饒那家伙了。
是時候要司徒嘯天血債血償了!
「你回去稟告皇上,我即刻去。」
遣走了皇上的人之後,司徒狂囂轉頭對魏德庸輕聲吩咐道︰「我等等就去見皇上,現在有件事情我要你即刻去辦。」
他低頭在魏德庸的耳邊輕聲吩咐,魏德庸一邊听,一邊點頭。
「屬下明白了,我這就去辦。」魏德庸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絲毫不敢耽擱地立刻動身。
紫芸湘被那群侍衛抓住後,直接帶到了皇上的寢宮。
一看見紫芸湘,司徒嘯天神情詭譎地眯起眼,紫芸湘的心里則是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焰。
這就是害死她大哥的罪魁禍首,她真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凶殘的暴君,替大哥報仇!
「你們都退下去!」司徒嘯天揮了揮手。
「是!」一旁的侍衛和宮女立刻魚貫地退下。
眼看整座寢宮只剩下她和司徒嘯天兩個人,紫芸湘的心里充滿了防備。
她知道自己正身處在極為凶險的境地,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司徒狂囂,她必須要小心應對。
「皇上想要召見我,只要派人通報一聲就行了,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地把我抓來呢?」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
听見他的話,紫芸湘的心暗暗一驚。
難道……這暴君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分?
「底細?什麼底細?」紫芸湘心里雖然感到有些不妙,但她仍繼續裝傻。
這司徒嘯天生性狡猾多疑,說不定他只是想要套她的話而已,她還是先不要笨得自己招認。
「哼,明人不說暗話!我早就懷疑你的身分,所以派人調查過了,你就是那個膽敢謀反的叛徒紫宸御的妹妹--紫芸湘!」
听見司徒嘯天如此批評大哥,紫芸湘心底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她沖口說道︰「就算我大哥真的要密謀反叛,也一定是因為你本來就沒有資格登上帝位!」
「放肆!你難道不知道,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要殺頭的?」司徒嘯天被她的話激怒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我大哥也被你害死了!」
「哼,不只是你大哥紫宸御,所有膽敢密謀篡位的人,我統統都要一網打盡、斬草除根!」司徒嘯天眯起眼,厲聲質問道︰「說!司徒狂囂是不是和你一同密謀要篡位?」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入宮,只是為了要查明我大哥被殺的真相,跟司徒狂囂一點關系也沒有!」
「跟他沒關系?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們之間若沒有勾結,他會娶你為妻?」司徒嘯天哼道。
「他娶我,是因為他愛我,和勾不勾結沒有任何關系。」
司徒嘯天冷笑了聲,說道︰「你明知道司徒狂囂是動手殺死你大哥的人,卻還願意嫁給他,你們之間肯定有著不尋常的關系。說!太子也參與了密謀造反的計劃,對不對?」
「我什麼都不知道!」紫芸湘冷冷地說。
想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哼!她才不會傻得被司徒嘯天利用。
「不說?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招供。」
看著司徒嘯天陰毒的神情,紫芸湘的心驀然一凜。
他的意思……該不會是打算對她嚴刑拷打吧?
紫芸湘咬了咬唇,心里雖然有些害怕,卻不許自己表現出來。
她不只是紫宸御的妹妹,現在更是司徒狂囂的妻子,她絕不能表現出半點怯懦的模樣,讓她深愛的人蒙羞。
「就算你再怎麼問,我仍舊只有一個相同的答案,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別白費心機了!」
「好一個勇敢的女子,就不知道你在嚴刑拷打之後,是不是還這麼有勇氣?只不過……可惜了你的細皮女敕肉。」
司徒嘯天望著紫芸湘,忽然露出婬猥的神情。
「在將你送進大牢之前,下如讓我先來好好享樂一下吧!」
「無恥!」紫芸湘憤怒地啐罵。
「光是為了你這句話,我就可以立刻殺了你!」
「要殺就殺,天底下,還有什麼人是你不敢痛下殺手的?」
他連自己的兄長、自己的佷子都能夠毫不留情地殺害了,只怕當利益沖突之時,他連自己的兒子也可以犧牲。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當萬民的主宰!
「我遲早會殺了你,但是現在,你給我乖乖地過來,我會證明,我比司徒狂囂還要勇猛。」
「那是不可能的!你也別想要我任你擺布!」
她的反抗令司徒嘯天不悅地眯起眼。
「這麼不听話?看來司徒狂囂那小子沒有教你要听從男人的話?沒關系,我可以幫他好好地教你。」
司徒嘯天說著,忽然一把摟住紫芸湘。
「放開我!」紫芸湘難以忍受地嚷著。
「哼,這里是我的寢宮,我是皇上,任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敢來壞我的好事!你還是乖乖就範吧!」
「不!司徒玨囂!司徒狂囂--」紫芸湘激動地喊著。
听她喊著司徒狂囂的名字,司徒嘯天不禁冷笑了聲。
「省省力氣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他也不會來的!我的眼線告訴我,他一早就把你拋下,獨自出了宮。」
紫芸湘臉色一白,依眼前的情況看來,她只能靠自己了。
面對著意圖染指她的司徒嘯天,她拚了命地抗拒,激動掙扎間,她的指尖劃向他的面頰,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該死!」
司徒嘯天低咒一聲,憤怒地打了她一耳光。
看著她細女敕白皙的臉頰因為這一耳光而立刻紅腫,司徒嘯天半點憐香惜玉的心也沒有。
「哼,看你還敢不敢反抗?」
司徒嘯天原本以為打了她之後,她便會乖乖就範,因而松懈戒心,想不到就在此時,她竟冷不防地抬腿一踹,恰恰踹中了他的命根子!
這一下,紫芸湘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痛得司徒嘯天當場發出哀嚎,甚至還無法控制地在地上打滾。
外頭的幾名侍衛听見這陣騷動,立刻沖進來。當他們看見身分尊貴的皇上竟護著命根子在地上打滾,都不禁傻眼。
「你……你們這群飯桶……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下……快叫御醫!」司徒嘯天咬牙忍著疼,好不容易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是,奴才這就去傳御醫!」
「還……還有……」
「皇上還有何吩咐?」
「把這……把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抓起來!」他指著一旁的紫芸湘,忿恨地下令。
司徒嘯天的命根子遭到嚴重的創傷,對他這個堂堂一國之君來說,是何等嚴重的羞辱。
他在一怒之下,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除掉司徒狂囂!
在休息好一會兒後,他命人將五花大綁的紫芸湘帶出來,並在眾大臣的面前召見太子。
哼!他倒要看看,司徒狂囂要如何保他的妻子?光是意圖行刺皇上這項罪名,就足以一舉除掉這對該死的夫婦!
一想到除掉司徒狂囂之後,他從此就能高枕無憂,不必擔心江山隨時會被人奪去,司徒嘯天的心情總算是好轉些。
「太子呢?怎麼還沒到?」
「啟稟皇上,奴才已經去宣告過了,太子說立刻就來。」
「立刻就來?那怎麼還不見他的身影?哼!讓我這一國之君和眾大臣們在這里空等,成何體統?」
在司徒嘯天忍不住又要發怒的時候,司徒狂囂總算是到了。
「皇上有什麼事情非要召見得這麼急呢?」
司徒狂囂走進殿中,原本故作從容的神情在乍見紫芸湘頰上清晰的掌痕時,臉色立刻驟變。
「紫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不過這個婬亂的暴君,竟然趁你不在的時候命人把我擄去,意圖染指我,結果被我狠狠地踹了一腳,只怕他日後無法再傳宗接代了。」
「干得好!」司徒狂囂點頭贊賞她的勇敢。
由于他們的交談並沒有放低音量,因此眾大臣都听得一清二楚,這讓司徒嘯天感到一陣狼狽。
原本他打算要先發制人地在眾大臣的面前指控司徒狂囂夫婦倆密謀反叛,想不到紫芸湘竟搶先一步在眾大臣的面前揭發他,真是太可惡了!
靶受到許多大臣對他投以非議的眼光,司徒嘯天不禁感到極度的惱怒。
「放肆!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皇上嗎?」
司徒狂囂睨了他一眼,面對著盛怒的皇上,他卻絲毫不畏懼。
「皇上綁了我的妻子,還意圖染指她,如此婬亂宮闈,難道是一國之君應有的行為?」
面對著司徒狂囂沉聲的指控,司徒嘯天原本想否認,可剛才他受傷的事情引起不小的騷動,許多侍衛和御醫們都知道他為何而受傷,這讓他想要睜眼說瞎話地否認也不行。
一抹狼狽自司徒嘯天的臉上掠過,他只好硬生生地轉移話題,指著紫芸湘問︰「這女人是紫宸御的妹妹,你可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
「少跟我耍嘴皮子!你明知道她的身分、明知道她是那個叛賊的妹妹,卻還是娶她為妻,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哪有什麼居心?皇上也未免太過多慮了吧!因為我愛她,所以娶她,就是這麼簡單。」
「那你可知道這女人居心叵測,不但對我出言不遜,甚至還意圖謀害我?不論是哪一個罪名,她都該死!」
司徒狂囂的臉色一沉,司徒嘯天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想要趁此機會大作文章,非要安個罪名殺了紫兒不可。
他眯起眼,權衡著眼前的情勢。
「皇上想怎麼做?」
「你的妻子意圖謀害皇上,你自然也月兌不了罪,可念在你是太子,只要你能夠證明你的清白,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
「證明?我要如何證明?光是嘴上說說,只怕皇上無法接受吧!」
「那當然!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是否只是為了月兌罪而睜眼說瞎話?」司徒嘯天哼道。
「那皇上究竟要我如何證明?」
「很簡單,只要你親手殺了她,就像當初你殺了紫宸御一樣,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否則,我就連你一起治罪!」
听見司徒嘯天的話,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眾大臣們雖然覺得叛逆之罪罪無可逭,可要太子親手殺了太子妃,這要求也未免太不近人情、太殘酷了些!
「怎麼?你不敢?」司徒嘯天的黑眸一眯,眼底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嘿嘿!他就是要逼司徒狂囂下手,倘若這家伙真的動手殺了紫芸湘,事後肯定會痛苦萬分,而他若是下不了手,他則有借口將他們這對夫婦一並除去。
不論結果是哪一個,都能讓他感到一陣快意!
就在司徒嘯天暗自得意的時候,紫芸湘的心一涼,美麗的眼眸浮現一抹絕望的光芒。
此時此刻,她終于可以體會到大哥當時的感覺了。
她寧可自己一個人犧牲,也不要司徒狂囂陪葬,因為他不僅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人,更是天下蒼生的正主,她怎能為了保全自己,不顧黎民百姓?
紫芸湘在心里沉重地嘆口氣,做出了痛苦的決定。
她抬頭望著司徒狂囂,幽幽地說道︰「你殺了我吧!」
司徒狂囂低頭望著她,兩人的目光交會就分不開了,眼波流轉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看出他們之間有著纏綿深刻的感情,司徒嘯天料準了司徒狂囂下不了手殺她,唇邊不禁勾起一抹陰狠得意的光芒。
「太子,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動手?再不快點證明你的清白,我可是要連同你一並治罪了!」
一想到他很快就能除掉司徒狂囂這個眼中釘,司徒嘯天就有種想要仰天長笑的快意。
「你這個暴君!你一定很快會得到報應的!」紫芸湘恨恨地瞪著司徒嘯天,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報應?哼!我是堂堂一國之君,是當今盛世的真命天子,哪會有什麼報應!」司徒嘯天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話別說得太早!老天有眼,你在暗地里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別以為當真神不知、鬼不覺!再說,你算哪門子的真命天子?你不過是個狠心狗肺、凶殘無道的暴君!」
紫芸湘知道自己落入司徒嘯天手中,肯定難逃一死,因此她豁出去了,索性咒罵個痛快。
「住口!這里是皇宮,豈容得你放肆地胡言亂語?」
司徒嘯天變了臉色,不光是因為她的咒罵,更擔心這女人是否知道些什麼實情?要是她當著眾大臣的面說出來,只怕情況會對他不利。
「太子,你要是不快點動手殺她,就別怪我命人將你們兩個打入大牢,擇日處斬!」司徒嘯天撂下狠話,完全不留余地。
听見司徒嘯天的話,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他那凶狠的模樣,讓眾大臣不禁面面相覷,原本他們只是認為司徒嘯天過分耽溺于享樂,想不到他卻有這樣凶殘嗜殺的一面。
在眾大臣當中,有幾個經歷兩代的朝中元老,部不禁懷念起先皇英明仁慈、光明寬厚的性格。
紫芸湘望著司徒狂囂,心口驀然傳來一陣難以撫平的疼痛。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緣分竟是如此的淺,昨日才剛拜堂成為夫妻,今日就要天人永隔。
不過她知道,就算她今天難逃一死,他日司徒狂囂也一定會殺了司徒嘯天為她報仇。
而現在……倘若她真的注定要死,那麼能夠死于心愛男人的手中,或許也是另一種幸福吧!
在這一刻,紫芸湘真的可以深刻地體會她大哥的感受了--他們都寧可犧牲自己,去成全一個更重要的人以及更重要的大業。
「你動手吧!」紫芸湘說著,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司徒狂囂。
如果她馬上就要死了,那麼在死之前,她都不要眨一下眼,她要一直、一直地看著他,直到斷氣的那一刻。
這麼一來,她就能將他的身影、相貌深深地鐫刻在心底,最好,對于他的記憶還能夠留存到來世。
來世,當她再度與他相遇時,她便會認出他來,認出他就是那個她決意要生生世世追隨愛戀的男人……
司徒狂囂深深地凝望著她,由于心意相通,他可以輕易看穿她的心事。
一陣憐惜與愛戀在他的胸口翻涌著,他緩緩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對她說道︰
「紫兒,對不起。」
听見他的話,又看他拔出了長劍,眾人都不由得屏住氣息,看他是否真的會動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司徒狂囂手中的長劍一揮,鋒利的劍刃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而一道銀光閃過之後,發出痛呼的不是紫芸湘,而是司徒嘯天!
司徒狂囂手中的那柄長劍,不偏不倚地刺入他的肩頭。
這出乎意料的情況,讓眾人全驚呆住了。
「快……快傳御醫!還有……快把這個大膽行刺的叛徒抓起來!立刻處死!」司徒嘯天捂著受創的傷口,竭聲嘶喊。
「慢著!你們該抓的,是這個毒害先皇的凶手!」
「閉嘴!你在說什麼鬼話?休想在這里妖言惑眾!」司徒嘯天臉色大變,極力否認。
「我是不是妖言惑眾,你的心里再清楚不過!當年,你覬覦帝位,收買了我父皇身邊的侍從,每天在我父皇的膳食里下毒,這些我全都調查清楚了!」
此話一出,眾大臣一陣驚愕,開始議論紛紛。
「一派胡言!你……你有什麼證據?」
就他所知,那個下毒的侍從早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他就不信司徒狂囂還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要證據?我當然有!魏德庸!」
听見他的叫喊,魏德庸立刻現身,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眾人定楮一看,認出那兩名白發老人正是先皇在世時的御醫。
「他們可以作證,當年是你下毒害死了先皇!」
「真是這樣嗎?」一個朝中老臣忍不住問。
「這是真的!」一名老御醫點頭說道︰「當年,我身為先皇的御醫,在先皇身體出狀況時,就已診斷出先皇是被人下了毒,可那時司徒嘯天抓住了我的妻小,以他們的性命為要脅,不許我聲張,我……我為了妻小的安全……就……就……」老御醫說到最後,已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遭遇也是一樣。」另一名老御醫開口。「我不只妻小被抓,甚至連家中老母也一並被帶走……唉……我們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危,竟昧著良心隱瞞先皇中毒的事……日後我們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臉去九泉之下面對先皇……」
「如果皇上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為什麼你們還能活到現在?不是早該被皇上殺人滅口了嗎?」一名大臣提出疑問。
「在先皇駕崩之後,司徒嘯天原本的確打算殺害我們的。他殺了我們的家人,幸好我們倆逃得快,隱姓埋名地流竄到鄉間……」
「是啊!原本我們是打算從此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的,不料太子卻找到了我們,要我們回宮來作證。」
「為了彌補當年我們隱瞞先皇病情的罪孽,所以我們回來作證,不讓這個凶殘無道的人繼續待在不屬于他的皇位上!」
眼看這兩位老御醫指證歷歷,司徒嘯天無法替自己做任何的反駁,他絕望地知道大勢已去。
毒害先皇、派人刺殺太子,這些罪名都足以讓他遭受最殘酷的死刑。
但,他不想死啊!
司徒嘯天瞥見一旁的紫芸湘,決定挾持她來當作自己保命的籌碼,可司徒狂囂早已料到他會有此舉動。
在他才剛要撲向紫芸湘的剎那,司徒狂囂手中的長劍就已凌厲地揮砍而來,鋒利的劍刃直直剌入他的心口。
司徒嘯天愕然瞪大了雙眼,悶哼一聲,下一瞬間就已頹然倒臥在血泊之中,斷了氣。
「今日,我總算是要你血債血償了!」
好不容易除掉了殺父仇人,司徒狂囂連忙替一旁的紫芸湘松綁。
他摟著飽受驚嚇的人兒,伸手輕撫著她紅腫的臉頰。
「一定很疼吧?」他不舍地問。
紫芸湘搖了搖頭。「能夠親眼看見司徒嘯天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就算再疼也值得。」
「傻瓜,你疼,我也會心疼呀!」
听他這麼說,紫芸湘的心里一陣感動,當下不顧還有其他大臣在場,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懷抱。
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置身于他溫暖寬闊的胸懷了,幸好一切都只是有驚無險。
「等宮中大事處理到一個段落,你抽空陪我回一趟江南好嗎?」
「當然好,我還要親自去祭拜宸御呢!」司徒狂囂毫不猶豫地答應。
「嗯。」紫芸湘點了點頭。
她沒有告訴他的是--她會在祭拜的時候告訴大哥,請大哥放心,因為她已找到了足以依靠一生的男人。
她相信大哥在天之靈,不僅會為她感到高興,更會保佑她和司徒狂囂一輩子平安喜樂的。
編注︰
敬請期待陸續推出的冤家路窄系列--《迷情皇子》、《叛情天子》、《多情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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