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放肆又火熱的注視之下,季寧雪白哲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熱辣辣的紅暈,又羞又氣。
季寧雪嬌叱︰「放他們走!」與生俱來的正義感,讓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濫用權勢奪人所愛。
「要我不再為難他們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楚廷豫揚起嘴角,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你這個卑鄙小人!」
楚廷豫聳了聳肩,反正己經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了。
「如何?」
「你……你……你如果保證不會再為難他們的話……」季寧雪牙一咬、心一橫,豁出去地說道︰「我……我答應就是了!」
「答應任我處置?」
他的話讓季寧雪臉上的紅暈又更深了幾分,她羞惱極了,卻也只能豁出去地說︰「你得放他們離開,並且不許再為難他們才行!」
「成交!」
楚廷豫咧開笑容,連看都不再看一旁被他利用來當「誘餌」的司徒正雍和喬影兒一眼,立刻抱起季寧雪,將她帶回房間去「處置」了。
一進入客棧房間,楚廷豫立刻將季寧雪摟進懷中,那力道之大,像是想將她揉進身體里似的。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伙,跑了那麼遠,到底要我追多久?」
听見他無奈的嘆息,復雜的情緒霎時涌上季寧雪的心頭,讓一向不愛哭的她差一點忍不住落淚。
「你不是瞧別的女人姿色不錯,決定要換個人來愛了嗎?」她哼道,心里對他的那番話耿耿于懷。
「我不故意那樣說,怎麼把你給引出來?」
「什麼?!」
季寧雪瞪大眼,這才明白自己中計了。
「你這個卑鄙的家伙!」她沒好氣地斥道,但其實一明白他並沒有真的看上別的女人,她的心里好過多了。
「誰叫你這麼機靈,我也只好耍點小手段了。不管怎麼樣,願賭服輸咧!」楚廷豫笑望著她。
「你使詐,不算!」
季寧雪奮力推開他,打算逃開,卻被他壓在房間的門板上。她抬起頭想要抗議,正好被他的唇給吻個正著。
這個吻既火熱、又狂野,他的舌強悍地探入她的唇間,與她的舌尖縫絡交纏,徹底品嘗久違的甜蜜。
季寧雪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隨著他愈吻愈深,她也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頸項,熱切地回應起來。
一察覺她的態度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抗拒,楚廷豫頓時精神大振。
「寧雪,我的寧雪,你終于願意承認你愛我,終于不再膽小地回避自己的心情了嗎?」他目光熠熠地望著她,由衷希望她別再逃避了。
在他的注視下,季寧雪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投降似地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我愛上了你,那又如何?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太子妃的。」
「為什麼不可能成為太子妃?」楚廷豫皺起眉頭。
「這還用問嗎?我根本不適合呀!」
「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不是嗎?難道你忘了?」他早就告訴過她--他就愛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要她做任何的改變。
「我沒忘。」他當時的那番話令她感動不已,而那也是害她心防那麼快就被他攻克的主要原因。「可是,以我這樣的個性,要成天困在一堆規範禮儀的皇宮中,我一定會悶到瘋的!」
楚廷豫聞言忍不住笑了,毫不懷疑她確實不適合當一只籠中鳥。
「不用擔心,不會有人要求你時時刻刻待在皇宮中,連我這個太子都常微服出宮了,你當然也可以跟著我一塊兒同行。」
「可是……」
「你可能不知道,在皇太後年輕時,就常陪著太上皇一塊兒到山林去狩獵,她的身手可是連太上皇都稱贊不已呢!除此之外,皇太後從前還常下江南探望親人,太上皇也從來沒有阻止過啊!」
「真的嗎?」季寧雪訝異極了。
「當然是真的,所以你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楚廷豫向她保證。
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神情,季寧雪發現自己就快被說服了。
「可……可是……我的夢想是行俠仗義、濟弱扶傾……」
「那更不成問題,誰說當太子妃就不能行俠仗義、濟弱扶傾了?相反地,你反而能幫助更多的人。」
「嘎?這話怎麼說?」
「自己一個人四處奔波,能幫到多少人?又不是天天都能在路上被你踫上需要拔刀相助的事情。倒不如你就跟在我身邊緊盯著我,看我有沒有好好地照顧天下百姓,倘若我沒做到,或是做得不夠好,你大可以義正詞嚴地教訓我啊!」楚廷豫說著,忍不住笑了,
又不禁嘆氣,最後又無奈地輕笑。
唉,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太子,還必須努力說服一個女人當他的太子妃,天底下也唯有她季寧雪能讓他這麼做了。
「可是……那豈不是成了後宮干政?那像什麼話咧?」
「你可以在枕邊悄悄說給我听,沒有人會知道的。」楚廷豫笑道。
他那不正經的神色,讓季寧雪羞紅了臉,同時也想到了另一個她心里很在乎的問題--
「到時候後宮佳麗多不可數,你不知道夜夜躺在誰的枕邊,我要說給誰听咧?」她吸著紅唇哼道。
听了她的話,再看著她的神情,楚廷豫揚起嘴角,忍不住將她緊樓在懷中。
「吃醋了?」
季寧雪一僵,被看穿心情的尷尬霎時害她雙頰燙紅。
就在她正想嘴硬地否認時,他卻說︰「放心,這輩子能讓我心動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要,所以往後我絕對只會夜夜陪在你的身邊,不會有其他女人的。」
「哼,好听的話誰不會說?你以為我會相信?」
楚廷豫微微一笑,突然轉移了個話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先前半個月不見,我說我是在處理一件相當棘手又危險的事情,不想將你卷進來?」
「當然記得啊!」季寧雪答道,她可沒忘了那半個月她過得有多麼心浮氣躁。
「我說的那件事情,其實是父皇寵愛的寶貴妃買通殺手意圖刺殺我,也就是那天在京城近郊的林子里,如差點逮住的那個蒙面刺客。後來他被我的手下發現毒發身亡,被滅口了。」
「什麼?!有這種事?」季寧雪震驚極了。
楚廷豫點了點頭,將寶貴妃先前就曾為了私心,意圖除掉他好改立她兒子為太子的事情告訴了她。
絲然他的語氣雲淡風輕的,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可是季寧雪的心卻狠狠地揪緊。
一想到他的性命競曾受到嚴重的威協,她就不由得替他感到心疼與焦慮。
「那麼現在呢?還會不會有人想要殺害你?」
「寶貴妃己死,應該不會了吧,別擔心。」楚廷豫笑著安慰。
雖然他很高興她在乎著他的安危,但他可不愛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
「放心吧,就算再有什麼狀況,我也能夠應付的。倘若我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又豈有資格要你待在我的身邊?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的用意只在于一一我不希望將來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孩子們身上。既然我只愛你一個,那我這輩子就只要你、只讓你一人
為我生下子嗣,你永遠也不必擔心會有其他女人來跟你爭寵。」
听了他的話,季寧雪怔住,想不到他競連那麼久遠之後的事情都考慮進去了,然而感動歸感動,她還是忍不住輕哼道︰「可是,你現在是太子,將來當了皇上,怎麼可能會沒有其他殯妃?難道要廢了後宮嗎?」
想不到楚廷豫一听,競攤手說道︰「那不然,我不當太子好了。」
「你開什麼玩笑?!那怎麼可以!」季寧雪驚愕地瞪著他。
「為什麼不行?連自己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也留不住,這麼無能的人還當什麼太子?」
「這……這兩件事情怎麼能混為一談?太子之位何等重要,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楚廷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說道︰「對我而言,你的重要性已高于太子之位。」
他剛才那些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倘若他連一個心靈相契、真心想要的女子都留不住,這輩子恐怕將在惆悵與孤獨之中度過,而一穎失去溫熱的心,又怎麼有辦法好好治理一個國家?
「你……」
看著他那認真的神色,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頓時橫亙在季寧雪的心底,讓她差點忍不住落淚。
當他將她的重要性看得比太子之位還高的時候,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再繼續抗拒了……
「我……我又沒說……非要你廢了後宮不可……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個……那……那我……那就……」說到最後,她臉紅結巴得說不下去了。
「我保證,這輩子心里只有你季寧雪一個,絕對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好吧,看你一臉誠懇的樣子,我就……姑且相信你吧!」季寧雪說道,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楚廷豫笑著將她擁入懷中,黑眸隱隱燃起了灼光。
「那麼現在,我可以繼續「處置」你了吧?」他可沒忘了她欠他的!
不等她開口回答,他就再度吻住了她柔女敕的紅唇,大掌也開始一件件地褪除她的衣物,就連兜兒和褻褲也不放過。
他的吻輾轉來到她細女敕的頸子,大掌則罩住了她豐盈的酥胸,時而火熱地揉撫,時而挑逗地撥弄她的蓓蕾。
季寧雪很快就被他撩撥得渾身發燙,她害羞地咬住唇兒,就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地發出嬌吟。
「別這樣,寧雪,讓我听你的聲音。」楚廷豫嗓音低啞地說。
季寧雪臉紅地搖著頭,依舊輕咬著自己的紅唇。
現在是大白天,他們又在客棧里,要是她失控的嬌吟聲被人听見,那豈不是羞死人了嗎?
「好吧,我看好能克制多久。」
楚廷豫將她的身子壓在門板上,低頭吮吻她的,那敏感的蓓蕾很快就變得硬挺,而他的大掌更加放肆地來到她的腿間,揉弄著嬌女敕的花芯。
季寧雪的身子竄過一陣劇烈的顫栗,在他的撩撥下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而一聲嬌吟也忍不住逸出紅唇。
「啊……」
一听見自己的聲音,季寧雪頓時羞紅了臉,趕緊再度咬住唇瓣。
「羞什麼?你的反應再正常不過,而且你的申吟聲好听極了。」
他露骨的話讓她的俏臉更加燒紅,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紅唇依舊閉得像蚌殼一樣緊。
她的倔強真是讓楚廷豫又好氣、又好笑,黑眸也因此燃著更加熾熱的光芒。
「好吧,看來你是想要趁此機會要我做得更徹底一點,那我當然得如你所願了。」他故意曲解她的反應,將她曼妙的身軀推倒在一旁的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