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他雖在富裕的家庭中長大,卻幾乎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爹娘永遠忙于事業,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還見不到一次面,所以坦白說,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深厚的親情可言。
听了他的話,尹巧兒簡直難以相信,一顆心也仿拂狠狠地揪了起來,泛起難以言喻的疼痛。
「那……他們拒絕了,結果你……」
「當時我試圖逃跑,他們追了上來,從背後狠狠捅了我一刀,還將重傷昏迷的我扔棄在山谷里,幸好剛好有人經過,這不救了我一命。」
尹巧兒掩住了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當時才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孩子呀!竟然要承受這麼大的打擊和傷害,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時我昏迷了許久,直到兩個月之後才有辦法返家。而從我重新踏入歐陽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發誓,將來絕對不接掌家業,絕對不要像爹娘一樣,成為心中只有財富和權勢的人。」
「可是,你是歐陽家的長子,能不繼承家業嗎?」尹巧兒盯著他後背上的傷痕,心疼地問。
歐陽霆又是嘲諷地一笑。
「我雖然不能改變身為歐陽家長子的事實,但是我可以想法子讓他們非得換個繼承人不可。」
非得換繼承人不可?尹巧兒愣了愣,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莫非……你是故意假扮成風流浪蕩子的模樣,想讓你爹娘對你失望,不敢將偌大的家業交到你的手中?」
歐陽霆笑了,這一回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對于她的聰穎感到贊賞。
「糟糕,這會兒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是不是該考慮殺人滅口呢?」他開玩笑地說。
本以為她會立刻氣憤地嚷嚷起來,可身後卻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他疑惑地回頭,不料卻赫然看見她掉淚的模樣。
「你……」
尹巧兒羞窘地趕緊擦掉眼淚,然而眼角的淚水才剛拭去,晶瑩的淚珠又控制不住地自眼眶淌落。
她只要一想到他過去的遭遇,想到他心里承受的痛苦,就心疼得忍不住猛掉眼淚。
歐陽霆凝望著她帶淚的容顏,黑眸泛著溫柔而熾熱的光芒。
「這眼淚……是為我而掉的嗎?」他的心里感動極了。
餅去,就連他親生爹娘都不曾這樣關心、在乎過他,而她卻為了他而落淚。那一穎穎淚珠,仿拂滴在他的心上,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記。
歐陽霆輕撫著她的臉,用指尖揩去她的眼淚,見一穎穎淚珠又滑落,他索性低頭吻去她的淚水。
他親暖的舉動,讓尹巧兒的俏臉瞬間燙紅,也霎時止住了哭泣。
她伸出手,抵著他的胸膛,還猶豫著該不該將他推開時,他的吻就順著她的淚痕而下,最後吻住了她的唇。
當兩人的唇片相貼,尹巧兒的思緒瞬間陷入極度的混亂,腦子里亂哄哄的,完全不能思考。
當他火熱的舌輕輕描繪她的唇兒時,她仿拂受了蠱惑似的,為他分開紅唇,任由他更進一步的掠奪。
兩人舌瓣交纏,溫存的吮吻,直到尹巧兒快喘不過氣了,歐陽霆才終于松開了她的唇。
望著她殷紅的唇瓣和染上紅暈的芙蓉嬌顏,歐陽霆忽然又笑了。
「你……笑什麼?」
「我在笑……我爹娘一直希望我娶個門當戶對,能夠對家業有幫助的女子為妻,倘若他們知道我想要娶你這樣的女子,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尹巧兒一僵,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胡說什麼!婚姻大事,豈能隨便亂開玩笑?」她瞪了他一眼。
「是啊。」歐陽霆點頭附和,黑眸緊緊地鎖住她的眼。「婚姻大事,是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
這世上不可能再有另一個女人,如此觸動他的心。
起初,是她動不動就對他怒目相視的嗆辣脾氣,讓他覺得有趣;後來,是她的善良與率真,深深吸引了他。
她不夠溫柔,卻絕對善良;她不夠嫵媚,卻絕對真誠。
就算她在別人的眼中完全不是個溢婉賢淑、端莊優雅的好妻子人選,但是在他的心里,她就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
他想要她,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想要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歐陽霆認真而灼熱的目光,讓尹巧兒的心跳驀地變得狂亂雙頰染上了羞澀的紅暈,而那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媚誘人,也讓歐陽霆忍不住低下頭,再度吻住他的唇。
他溫柔地吻著她,這個吻比剛才更深、更火熱,而他的大掌也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撩撥。
他放肆的舉動,讓尹巧兒的心跳加快、呼息急促,腦中雖然暈暈然的,卻仍隱約意識到他想做些什麼。
「你……你……你別亂來……你的傷……」
「你剛不也看見了嗎?我的傷不礙事。」
「可是這樣……不……你不行……」
「我不行?」歐陽霆勾起嘴角,語氣透著一理笑意。
「你又笑什麼?」尹巧兒沒好氣地咳問,一穎芳心卻失速地狂跳。
這男人的笑容太「禍水」了,實在應該規定他不能隨便亂笑的。
「我到底「行不行」,等等你就知道了。」
「嗄?可是……」
尹巧兒還想說些什麼,卻再度被他吻住,身子也被他輕輕放倒。
她緊張地想抗拒,他卻用更加繼綿火熱的吻,讓她意亂情迷地忘了抗拒,甚至就連身上的衣裳什麼時候被他褪盡了都不知道。
……
尹巧兒幽幽地睜開雙眸,歐陽霆的俊臉就驀地映入眼簾。
她愣了一會兒,才赫然發現自己正一理不掛地躺在他的身旁,也才想起了剛不那場羞人的歡愛。
原來,剛才在攀上狂喜的巔蜂之後,她整個人驀地暈了過去。
尹巧兒羞窘地抓起一旁的衣裳遮掩住自己,一顆心擂鼓般跳得吃快。
老天……剛才她是著了什麼魔?竟然任由他將自己吃干抹淨,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還……還欣然承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一想到他們發生了肌膚之親,尹巧兒的俏臉霎時脹得通紅,再想到自己竟然在狂喜中暈過去,更是窘得巴不得挖個洞將自己理起來。
歐陽霆望著她臉紅羞窘的模樣,黑眸泛著溫柔的光芒。
他想,她真是老天爺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或許是老天爺看他過去二十多年的日子實在太過可憐,所以才將這麼一個美麗又特別的女人送到他的身邊吧。
他忍不住傾身,親吻她的紅唇。
尹巧兒的雙頰立刻又更燙紅了些,盡避才剛發生肌膚之親,但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親暖的舉動。
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氛,她隨口找了個話題。「呃……那個……你……你的傷還好吧?」
「放心,你不也親眼看見了嗎?這傷根本不嚴重,再加上已經上了藥,幾天之後就會完全復原了。」歐陽霆輕撫著她縴紅的面頰,說道︰「巧兒,你已經答應了要嫁給我,可不許反悔。」
一听他提及此事,尹巧兒的心里先是泛起一理甜蜜與喜悅,可下一刻她的眉心卻突然壁起。
「怎麼了?」歐陽霆察覺了她神色的轉變。
尹巧兒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也說了嗎?你爹娘一心要你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而我……」
她家中沒有發生變故時,在揚州一帶還算是小有名氣的商人,但即使是那個時候,她的家世背景都遠無法與歐陽家相提並論,更別提現在發生了變故,不僅家產一空,還負債了。
歐陽霆吻了吻她緊壁的眉心,說道︰「別擔心,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況且他們總不能押著我和別的女人拜堂成親吧?我心里想娶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爹娘手中唯一的籌碼不過就是歐陽家的家業,偏偏他又一點兒也不想接管,倘若他們一怒之下決定不讓他繼承家業,那反而正中他下懷。
「可是……除了你爹娘會反對之外,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媛媛她……」一想到鐘媛媛的請托,尹巧兒的眉心就不禁皺得更緊了。
「媛媛?誰?」歐陽霆一頭霧水。對于那些傾慕他的女子們,他從來不曾費心去記她們的名字。
「就是前些天,你對她說青樓的花娘比她更有魅力,你不可能為了任何女人而不再上青樓的那位姑娘。」尹巧兒說著,不禁想到他先前時常光顧青樓的事,那讓她的神情和語氣都透著濃濃的酸意。
察覺她吃醋了,歐陽霆的心情愉悅極了。
「我不上青樓,怎麼扮演好一個風流浪蕩子的角色?總不能要我真的去勾搭一些良家你女,傷害無辜的女人們吧?」他笑著解釋,隨即一臉正色地說︰「巧兒,相信我,雖然我過去常上「艷芳閣」,但我只不過是在花魁水如艷的房里飲酒,听她彈琴、唱曲罷了。」
見他說得坦然,那雙黑眸沒有半絲心虛,尹巧兒便決定相信他,但卻還是忍不住嘆氣。
「怎麼了?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是……我先前答應了媛媛,要想法子撮合你們……」
聞言,歐陽霆不禁皺起眉頭。
「什麼?你竟然答應這種事?」
「因為她一直很喜歡你……又是個好姑娘……」
「全城里的姑娘都喜歡我,難不成我要將她們全部收為妻妾?」歐陽霆無奈地嘆氣。
「這……唉……可是你也知道,我爹是來向鐘伯父求助的,鐘伯母又好心收留我,而媛媛更是待我像姊妹一般親切,她那樣苦苦哀求,我實在……」
歐陽霆抬起她的臉,一臉正色地說︰「巧兒,不管你再怎麼感激他們一家人,感情這件事情,都是勉強不來的,不是嗎?」
尹巧兒點了點頭,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
倘若歐陽霆對鐘媛媛有一教喜愛,或許她還會忍痛退出,但是在他對鐘媛媛完全沒半點情意的情況下,就算她再怎麼努力制造機會,他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只不過,鐘媛媛恐怕難以諒解,她得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才好。
見她一臉煩惱,歐陽霆安撫地吻了吻她的面頰。
「別再想了,事情沒那麼復雜,只要好好地解釋清楚,她會明白的。
「嗯。」尹巧兒嘴里雖應了聲,但仍不斷地想著該怎麼辦才好。
為了徹底轉移她的注意力,歐陽霆索性直接吻住她的唇。
這個纏綿火熱的親吻果然讓尹巧兒的腦子暈暈然的,再也無法思考,但卻也同時挑起了彼此體內的yu/望。
歐陽霆扯開她遮蓋在身上的衣裳,火熱的吻落在她美麗的胭體上,吮吻著她粉女敕的蓓蕾。
霎時之間,山洞中回蕩著他們的聲音,那嬌媚的喘息和粗啞的低吼,幾乎都快蓋過了外頭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