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當他看見那捧花男的舉動時,他是很想沖上前去阻撓的,但最後──他還是沒那麼做。
原因?很簡單,不用他出場,那位小姐已經戳得人渾身是傷了。說真的,她那張嘴還真是夠毒,不過……卻讓他直想發笑!
「好狗不擋路!」嘖,笑什麼笑?他那張笑臉看起來真是礙眼又惹人嫌!溫婉走上前,縴手用力一揮,把他往旁邊掃去後,才能順利的走出楓。
「脾氣真糟。」跟在她身邊,唐•杰克曼嘆聲道。
「你!」身形一僵,溫婉惱怒的側首瞪人。
很想發火!但,想想,又覺惹他不起,溫婉只得忍住滿肚子的氣。Shit!要不是怕沒了頭路,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忍氣吞聲?
不公平!老天爺真不公平!諸多不滿在心頭,溫婉卻沒法發泄,只好悶頭又走。
不能跟他吵,那她總可以不理他吧?
「你這壞脾性,是天生如此,抑或是後天養成?」仍是跟在她身畔,唐•杰克曼就是存心要激怒她。
腳步再次頓住,溫婉用力的深吸了口氣。×的!他當他是誰啊?美目圓瞠,溫婉惱火的狠瞪著人。
「這麼凶狠的瞪著人,男人可真都要被你嚇跑了。」當然,跑的人絕不包含他!
後,真是氣死她了!她都這麼忍他了,他還想怎樣?氣紅了俏顏,小手也氣憤的握成拳,溫婉發現自己真的忍不下去了。
「那你還不滾?你不是男人啊!」要真能嚇跑他,把眼珠子瞪凸了也無所謂!
面對她的尖牙利嘴,唐•杰克曼不氣反笑。終于,他看到原來的她了……老實講,這副潑辣的模樣還是比較適合她。
「我是說──‘沒用的’男人會被嚇跑。那當然不包括我。」笑著補充,唐•杰克曼欣賞著那張怒紅的嬌顏。
「你!」不要臉的臭男人!這麼跩的話,他也說得出口?「是!你最有用、最厲害,要不要順便叫你第一名?」
「你想這麼叫,我也不反對。」聳聳肩,唐•杰克曼一副不介意的模樣。
「你……」有種被徹底打敗的感覺,溫婉無力又受不了的瞪住那張得意的笑臉。
拜托!她諷刺得這麼用力,他怎麼還听不懂?而且,他還真當她是在褒獎他?天吶,她真的受夠他了!
不成,再跟他扯下去,先瘋掉的會是她!邁開步子,溫婉決定棄械投降。
嗯哼?又走?說真的,她這種漠視他的態度,真的讓他感到非常不悅!探手,唐•杰克曼一心只記著要把人拉回,卻忘了要控制力道。
「哎喲!你干嘛啊?」溫婉壓根沒防備,于是整個人都失了重心,結果就是右腳踩到左腳腳踝,然後再往一旁倒去,最後則是摔進了他懷里。
要命!他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麼力氣卻這麼大?不單抓痛了她的手,還害她的腳拐到……哦,他真是個瘟神!還是專門來克她的那只大、瘟、神!
「我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舊傷未愈,再添新創,溫婉又哀怨又憤恨的直瞪住害她很慘的人。
「呃?」瞧她面色慘白,唐•杰克曼的心竟隱隱作疼了起來。「你傷著了?」
「對!」她平常絕沒這麼脆弱,但因為他拉人的動作實在太突然了,所以才會害她自己踩到自己。哦──踩在傷口上,真是痛徹心肺!
「要緊嗎?」低,他急忙想探視,卻被溫婉給推開。
「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就什麼都不要緊!」跛著腳,溫婉逞強的往前走。她真的好累了,又累又痛又困,她現在只想騎上她的愛車,然後回家睡覺去。
瞪著那道拖著步伐的縴弱身影,唐•杰克曼有絲被惹惱了。
她這樣一拐一拐的是想走到哪去?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隨她轉進一旁的小巷子,然後他看到她停在一排車陣前,而後掏出褲袋里的一串鑰匙……
「你做什麼?」一把搶過那串鑰匙,唐•杰克曼惱怒的瞪著她。
「什麼做什麼?我要回家啊!鑰匙還我啦……」試著想搶回自己的東西,但試了幾次之後,溫婉只能放棄。
他人高馬大,她就算踮起腳尖也勾不到他的手,怎麼可能搶得回鑰匙?氣惱的直瞪著人,溫婉覺得挫敗不堪。
「你到底想怎樣?你有錢有勢,要什麼有什麼,犯得著搶我這台小車嗎?」縴手耙梳過垂落在額前的發絲,溫婉好無力又好無奈。
沒有回應她的話,他只是把鑰匙收回自己褲袋里,然後二話不說的直接抱起人。
「喂!你干嘛啊?」這種情況下,不掙扎的就有病了。所以,她掙扎的格外用力。
「送你回去。」唐•杰克曼步履堅定的直往自個兒的車走去。
「干嘛要你送啊?我自己騎車就行了,你快點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他是懂這道理沒?就算他是喝洋墨水長大的,她終究還是保守的東方人啊!
長這麼大,她還沒跟個男人這麼親近過,這樣的親匿教她心慌意亂,而且……連呼吸都覺困難!
然而,喘不過氣還算事小,最詭異的還是她那顆莫名狂跳的心!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干嘛為了他臉紅心跳還呼吸不順,這樣很怪耶!
「都受傷了,還想騎那台破銅爛鐵?你想都別想!」垂眸,唐•杰克曼凶惡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才又繼續往前走。
原本還一陣心慌,但一听見唐•杰克曼不客氣的批判後,當下什麼心跳、什麼慌亂全沒了,她現在只氣得想扁人!
「什麼破銅爛鐵?你給我客氣點,它可是我全身上下最貴重的資產了耶!」眼兒一瞪,溫婉早忘了要掙扎,只記得要用力瞪人。
他實在太過分了!沒事嫌她的愛車干嘛?人家她是窮人,有那輛可以代步的小車車,她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他做什麼嫌棄得這麼用力?
嘖,難怪她會這麼討厭有錢人!哼,什麼沒菜吃就吃肉?去死啦,要是有錢吃肉,誰還會想吃菜?果然,有錢人都是一堆不懂人間疾苦的白痴!
「笑話,一台廢鐵能貴重到哪去?」不屑的撇了下唇,唐•杰克曼記著的是──那台爛車壓在她身上的情景。
「喂!你真的太過分了!」哼,哼哼!他竟然還愈嫌愈用力?拜托,她都沒嫌了,他是在那嫌個什麼勁?
「不管過分不過分,反正我不會讓你騎它回去就是了。」不理會她的怒火,唐•杰克曼還是持續往前的步伐。
然後,終于走到了目的地,唐•杰克曼這才把懷中佳人放下,而後便掏出鑰匙……不出幾秒,溫婉已被人擱進了副駕駛座。
結局──抗議無效!即便她想跳車也沒用,因為車鑰匙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明天,八點半,我來接你。」送人送進家門,唐•杰克曼的舉動很紳士,但說出口的話卻是相當鴨霸。
「喂──」想抗辯,卻完全沒機會。
「就這樣,早點休息。」走到了門邊,似是想到了什麼,于是他又回過頭來。「對了,醫生交代的話可別忘了,傷口別再踫到水、記得上藥。」
「你──」手指向他,溫婉不死心的想再說些什麼,但唐•杰克曼壓根就不理她,逕自開了門就走人。
「這……搞什麼鬼啊?他以為他是誰啊?」伸長的手,改而握成拳,繼而用力捶向小沙發。
瞪著腳上那一坨白,溫婉的臉色超級難看。拜托,不過是點皮肉傷,頂多是表皮肉層向外翻開,裂出了一道不小的血痕而已,有必要包扎得像是重傷患者嗎?
包得那麼厚,怪不舒服的說,而且這樣走路很不方便耶!嘖,所以她才討厭上醫院嘛,自己買草藥來敷敷還不是一樣會好,他真是有夠大驚小敝的,哼!
最氣的是──他還害她被醫護人員笑!沒事去什麼急診室啊?害里頭的人以為她真是什麼重病傷患,結果一看到她就全都笑翻了。
而,被笑還不打緊,最扯的是他們竟然說他是她的男朋友?還直夸他是新好男人,這麼緊張女朋友等等等的廢話!
拜托,還說她命好?好個頭啦!他哪里像是她的男朋友了?見鬼,一群瞎了眼的白痴!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真的有對她很好嗎?好像……是真的後?
或許他是霸道了些,但卻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給人的感覺真的很Man,讓人覺得很安心、很放心……一抹淡淡的笑揚上唇際,溫婉不自覺的傻笑著。
而且啊,他好像真的很緊張她,這是為了什麼呢?是因為覺得有所愧疚,所以才如此關注,還是他其實是真的很擔心她?
「才幾天沒見,你就交了男朋友?」
「甄芹?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困惑未解,溫婉就被那道突然竄出的聲音給拉去了注意力。連忙一個轉頭,她這才看見了好友的身影。
「好一會兒了。」踏出洗手間,甄芹坐到了好友身邊,臉上的笑容相當曖昧。「說,那男人是誰?什麼時候交到的,竟然沒告訴我?」
罷才,他們回來時,她正巧在洗手間,等她想出來采個究竟時,卻只能瞻仰到那男人寬厚的背身。
「他……我……後,我跟他沒關系啦!吧嘛每個人都誤會我啊?」又來了,怎麼大家都這麼說呢?
嘖,外頭的人誤解她也就算了,怎麼連她最好的朋友也這樣想?難道她跟他……就這麼像一對?心跳再度紛亂,溫婉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那奇怪的心緒,最後只能選擇不予理會。
「沒關系?真的?」狐疑的視線直落在溫婉臉上,甄芹壓根不信她的說詞。
她跟溫婉認識很久了,不會不了解她的防御性有多強!所以,一個沒關系的人,怎可能踩得進這兒?
「什麼真的假的?沒關系就是沒關系,哪來的真假?」莫名其妙!她看起來像跟他有關系嗎?溫婉氣呼呼的瞪著腳上那一坨白。
「好吧,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一個聳肩,甄芹也不再跟她吵了,自褲袋里掏出一張紙條就往她手上塞去。「哪,你看要不要去試試?」
「又有新的兼差?」瞄了下手上的白紙,溫婉不得不由衷感激起好友。「老天,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謝謝!」
「那些兼差又不是我幫你找到的,要謝就去謝我那交際花姊姊!」甄芹輕聲笑著。
「還是要謝謝你!多虧有你,你姊才肯幫我啊!」說真的,能跟甄芹做朋友,算是她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真的幫了她很多很多的忙,她跟她姊姊都是。
「好好好,知道你很感謝,不過──」看了她受傷的腳一眼,甄芹無奈的搖搖頭。「你腳傷成這樣,撐得下去嗎?」
「安啦安啦!」拍拍胸脯,溫婉回得很有自信。
「好吧,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這件事而已,既然你都說沒問題了,那我要走!」起身,甄芹拎起自己的隨身提包。
「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去?」溫婉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好友。
「呃?沒辦法,家里有只胃口很大的野狗,不回去怕他會吵到鄰居。」被問及這問題,竟換甄芹有些尷尬了。
「狗?」柳眉一挑,溫婉詫異不已的直瞪住好友。
「對……噯,這事很復雜,等我解決完了再跟你說吧!走先,Bye。」為免好友再提問,甄芹走得又急又慌。
看著好友匆忙離去,溫婉只覺不對勁,而且──是大大的不對勁!一個對任何動物都會過敏的人,竟然會去養一只野狗!?
看來,她們倆可真是好姊妹吶!奇怪的事竟同時纏上她們倆?這……是巧合嗎?
噯,不管了!她好累,折騰了一天,又讓他鬧了好久,她現在只想洗澡睡覺,其他的事都先丟著吧。
只是,說不想就能不想了嗎?那當然──未必。
聯合通訊財會部──
八點二十分,溫婉拖著腳步進到公司,然後一路跛到自己的部門。
「噫?婉姊?你、你怎麼來了?」財會部的小姐個個都是守時的好公民,也是很準時的標準好員工,所以大伙早已經就定位在吃早餐了。
「我又沒請假。」同事的問題,讓她不禁覺得好笑。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去總部報到?」玉真先行提問。
「對啊,代理總裁不是要你去找他報到?」若芬也跟著發出疑問。
「嘿丫,婉姊,你不去……不好吧?」小梅殿底的發出最後一問。
「誰理他啊!我領的是聯合的薪水,人頭也是掛在聯合這,他憑什麼要我去總部報到?」不悅的撇唇相應,溫婉一想到他就不開心。
哼,都是他啦!害她一夜沒好眠,整晚都在發春夢,而且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副厚實又結實的胸膛……討厭!沒事抱她干嘛?愈想愈不爽,溫婉的臉色更沉了。
三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後則是無奈的一同嘆聲道──
「但,聯合是掛在辜氏的旗下。」
「呃?」喉頭一哽,溫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不去,好嗎?」大伙一臉的擔心及憂心。
「笑話,他說了,我就得照做?哼,偏不甩他!」是逞強嗎?好吧,就當她是!反正她就是不想再跟他有瓜葛。
直覺告訴她──離他遠遠才是正確的決定!他跟她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實在沒道理,也不應該攪和在一塊。而她,也不想再跟他有所交集,因為那會讓她變得很奇怪!
從來,她從來不曾深刻的記憶一個人或厭惡一個人,很多感覺跟感情都是來了就走,但──對他卻不是如此。
似乎,從相遇的那天起,他的影像就刻劃在她心底,教她根本揮之不去也抹滅不掉,甚而隨著見面次數的增多而更加深刻……一個晃首,溫婉意圖甩去那紛亂的思緒。
「可是……」大伙還是一臉的不妥。
「別可是了,就是這樣!」手一擺,溫婉拒絕再听到任何有關他的事。對,她不想再听他的事了,因為那讓她覺得好煩。
反正都這樣了,他能對她怎樣?大不了,他自己來接她啊!哼,就不信他大少爺有那閑工夫跑這一趟。拿出早餐開始啃食,溫婉決定不去理會那些煩人的事了。
大伙再互看一眼,隨後只能聳肩相對。既然人家都一副沒事樣了,那她們又何須緊張?好吧,就當沒事了,不過──
「婉姊,你剛走路怪怪的耶!不是又摔車了吧?」小梅真的是完全出自于擔心,沒有詛咒人的意思。
「嘖,沒啦!什麼‘又’?不要講得好像我很會摔似的,我也不過才摔過幾次好不好。」冷眼一瞟,溫婉不滿的橫了小梅一眼。
「哦,人家……是關心嘛!」模模鼻頭,小梅委屈的癟著嘴。
「知啦,知道你是關心啦!我沒有摔車,是不小心拐到的。好了,快把早餐吃完,等會事務所的人要來核帳了。」咬下一大口三明治,配上一大口的咖啡牛女乃,溫婉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給塞進嘴里,然後就趕著做事去了。
至于其他人嘛,當然也就跟著動作!要知道,她們可是合群又能干的優秀財會部哩!
奔氏集團總部──
可惡!她竟然敢這樣對他!?冷著一張俊顏,唐•杰克曼雙眸含怒的直瞪著前方。
而其余人則是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得冷汗涔涔外加心驚膽顫。
平日,這位代理老大就已經夠有威嚴了,現下卻是比平時更要威嚴上數分,教他們如何能不驚惶?
唉──眼前這位明明也有一半的辜家血統,為什麼卻是這麼嚴格且不苟言笑呢?
嗚,他們真懷念好脾氣的辜家人,至少他們比較有人性啊!眾人的眼直盯住圈坐在一旁的辜家人們,心里同時有著無限的感慨。
不過,唉也沒用,現在當家的就是唐•杰克曼!所以他們也只能認命了。
一樁案子報告完畢,大伙全都屏息等待著大老板的批評指教。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伙始終沒等到唐•杰克曼出聲,于是特助只好硬著頭皮喚人──
「老板?」
「嗯?」眉眼一挑,唐•杰克曼不悅的撇頭瞪人。
「大家都在等您。」被瞪得頭皮有些發麻,特助趕忙低頭看地板。
唇一撇,眼再一掃,琥珀眸子里寫滿了不快。可惡,都是她!害得他一早就心情極差,甚至連辦公的情緒都被影響了。
深吸了口氣,唐•杰克曼試圖平息怒火,伸手翻了翻前頭的文件,他用最快的方式看完文案。學習速讀跟速記的好處就在于這,不用花太多時間就可以了解那堆東西是在說什麼。
「主題社區的建築案可行,就照企畫案上寫的去執行。但記著,別再讓下包胡亂抬價,他們不做,多得是其他人想承接。」一份文案掃開,特助趕忙接過。
「是。」負責這Case的人,自然是趕忙領旨。
「舅,上回我說要買的那塊地,你是讓人去佔過價了沒?我怎麼都沒听到回音?」眼再一掃,視線落到了辜揚身上。
「呃?那個……」被點名的人支支吾吾,半天應不出話來。
「嗯?」眸子半眯,唐•杰克曼冷眼睇著人。
「那里荒涼又偏僻,你買那塊地干嘛?就算做成游樂設施也沒人會想去啊!」在唐•杰克曼的瞪視下,辜揚終于說出實話。
「也就是說──你根本沒去辦這事?」了解的點了下頭,唐•杰克曼的聲音更冷了。「很顯然,你的交際應酬,真的只是純粹在交際應酬。」
「呃?」辜揚低著頭不敢講話,因為──真給他說對了!他每次去應酬,都只是人到、心不到的說。
「那附近還在規畫新的科學園區,誰要是能搶到附近的地,包準日後穩賺不賠,你是懂還不懂?」實在被徹底打敗!
為什麼外公一直出資贊助政客?當然是為了要奪得賺錢的先機啊!闢商勾結、官商勾結,這話就是這樣來的,他們怎麼連這都不懂?
「啊──」辜家人這才想到,上回他們家贊助的政客有特意通知他們這消息,只是他們不曉得這事很重要。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把這事辦妥!」愈看辜家人的白痴相,他就愈是一肚子的火!「好了,散會,還有問題的,就把報告交給特助。」
起身,唐•杰克曼帶著滿身怒氣先行退場,留下一室被火燒傷的可憐人。
愈想愈生氣,愈想就愈火大!是氣他人做事不夠如他的意嗎?不──他很明白,他們的愚蠢並不是惹惱他的主因,因為,他們蠢早已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那,他為何如此氣怒?因為──某人放他鴿子!
懊死!長這麼大,他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而她竟然……可惡,真是氣煞他了!
以往女人見了他,哪個不是又嬌又嗔又巴結的?只有她!只有她敢凶他、吼他、漠視他,現在還過分的放他鴿子!?
行,她有本事!他倒要看看,是他本事大,還是她的本事大!他,唐•杰克曼,跟她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