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輕輕淡淡,他沒有佔她便宜的打算,也知道該適時的抽身而退,但……該死!就像沾上蜜的蜂,他根本欲罷不能。
不該這麼做,他得抽開身,但……才退開些許,卻見她醉人模樣,僅剩的些許殘余理智,在這一刻全然潰散。
她,粉頰酡紅,雙眼朦朧,珠唇含潤……她是朵嬌艷欲滴的成熟花朵,正等待著有心人采擷。
,猶如排山倒海般而來,他情難自已的再俯首……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封住她唇,吻得纏綿,甚而激渴,有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倦意早不再,唯一記著的,就是他要她,瘋狂的想要她!
「唔——」好熱,頭好昏,她快喘不過氣。
伸出手,推向他胸膛,她是想抗議,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又覺得沉迷。
他的唇緊貼著她,時而啃咬,時而吮吻,他的舌尖熾熱得燙人,在她口中一再放肆……他給她的,是從未曾領受過的激情,她又羞又慌,也很害怕。可,同時,她卻也興奮,甚至期待。
她知道自己很不知羞,但……當唇舌交纏,當他緊緊摟住她,當兩人鼻息交纏,她根本已經融化在他懷里了。
只是,他呢?是否跟她一樣,有著相同感受、相同激動?
悄悄睜開眼,刻在眼底的是他的臉,是她最喜歡的男人的臉……呵,忍不住,甜上心頭,眉眼都是幸福。
下意識,感受到她的注視,他睜開了眼回望,微微拉開些許距離。
她的眸有著笑、有著醉人迷蒙,小小臉蛋嫣紅粉女敕的很動人,紅唇因他品嘗而略微腫脹……她這模樣,只有四個字,就是——引人犯罪!
抬手,輕撫過她的眼、眉、鼻,最後定在紅潤唇辦上。
「我想要你,可以嗎?"沙啞的聲音里,有著濃厚,卻也有著萬分憐惜及珍視。
他在尋求她的同意?在他這樣「激動」的時刻,他仍對她有著這樣的尊重?
這男人,總是溫柔體貼的令人感動,只是……紅暈布滿頰,也染紅了耳,她斂下眼眉,羞得不敢見人。
他這樣要她怎麼回話?她知道他的意思,可她怎麼敢回「好」……
見她沒回應,他輕攬住她,伏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語——
「答應我,好嗎?"他知道不該急,他也知道應該要等,可是他真的不想等。
「你、我很保守的,如果你要了我,那就是一輩子的事……」輕咬紅唇,她臉很紅,耳朵也發燙。
她不想拒絕他,可是她想听見更多更多的承諾,這樣,她才能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你很保守,我也不隨便。」附上她身,他輕輕吮住,惹得她輕顫。「我要你,不只今天,不只明天,是永永遠遠。」
退開,勾住她下顎,他再貼上她唇,許下最美麗的誓言︰「一輩子有多長,我就跟你走多久。」
天!他、他說……她沒听錯吧?星眸望進他眼底,她看見了他的真心,然後,她笑了,笑得美麗、快樂、幸福。
那抹笑,迷眩了他,也讓他知道她的答案……她,願意!
于是,他不用再等待,更不需要忍耐,從這一刻開始,她是他真正的女人——實至名歸。
清晨,她醒來,窗外天色灰蒙蒙,她想是時間還早,翻個身想再補眠,呃,怎麼翻不動?
腰間有股沉重力量,限制了她的行動,教她無法順利翻身。
迷迷糊糊,睜開困極的雙眼,她低下頭察看,卻看見一只毛茸茸的手,而那很明顯是屬于……男人的手?!
登時,她一驚,腦子一片空白。
搖搖頭,甩去殘余睡意,她終于完全清醒,然後,記起了昨夜的縫絕纏綿。
驀地,兩頰燒紅,眉目含羞,她側首往左邊望去,一張男人臉孔就在眼前……他,是她的男人。
寂寞雙人床,終于不再孤單,因為從此將有他為伴……緩緩地,唇際揚起一抹笑,淡淡甜甜又幸福洋溢。
沒了睡意,又起不了身,她只能稍稍轉移,讓自己正對他熟睡容顏。
他睡著的模樣像個孩子。
抬手,撫過他眉心,舒開他微擰的眉,希望他能睡得更安心。
指尖,在他眉眼間游走,輕滑過挺直鼻粱,停在他微薄的唇上……倏地,腦中繃出昨夜纏綿,她羞得趕忙移開手指,不敢再多做半分停留。
最後,縴指滑過他剛毅下巴,兩道柳眉微微擰了擰……胡子又長了些呢,該要他刮一刮才行。
其實,那胡子不太扎人,因為他的毛質很細、可是當他親近她時,她還是覺得不大舒服,因為……會癢。
再說,他刮了胡子也比較好,至少模樣比較不嚇人,呃,雖然她是已經過了免疫期啦,不過清清爽爽總是比較好吧?
所以,嗯,等等他醒來,就要他這麼做吧。
睡夢中被干擾,顧孟杰終于醒來。
「呼——哈——」打個大哈欠,翻正了身子,習慣性的伸展著四肢……
「噢!」
一聲痛呼傳進耳中,腦中混沌頓時消散卜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猛偏過頭,這才看見她,他趕忙收回手,坐起身。
「沒事吧?要不要緊?"扶起她,他小心翼翼察看,對她感到萬分抱歉。
「好痛。」他手那麼大又那麼硬,打下來是痛整張臉耶!哀怨的搗著臉,她輕輕揉著。
「對不起,我一時忘了你睡在旁邊。」
「……」癟著嘴,睇看他,她還是很哀怨。
「真的對不起啦,我沒跟誰同床共枕到天明過,難免,呃,難免會忘了。」他真的很抱歉,將功補過的替她輕呼按揉著。
「你?"登時,眼一亮,眸里有驚喜。「你是說……你沒跟人……沒跟‘任何人’一塊,呃,睡過?"
一句話,吞吞吐吐,她說的害羞,內心卻狂喜。
「呃?"挑挑眉,他看她,粉女敕臉蛋藏羞帶怯,他猜出那「任何人」意指什麼,不過……
「我是說,沒跟誰同床共枕到天明過,可不是說我沒跟‘任何人’睡過。」
「哦。」突然,笑臉沒了,聲音有點悶。
款,她知道,這是小事,她不會是他的初戀,他也一定跟別人交往過,自然也就會,嗯,進行到親密關系,她若是真的去計較這些,就未免太小家子氣,可是、好嘛,她就是小鼻子小眼楮又小肚小腸。
「喂喂喂,你這什麼反應?"看出她的失望,他無奈又好笑。
「沒有啊。」還是很悶。
沒有?沒有才怪!她啊,心里頭想什麼,可全都寫臉上了。
搖搖頭,他嘆笑,不知該笑該氣。
她的吃醋來自在意,但真的太幼稚可笑。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也交過好幾任女朋友,要他「守身如玉」,說實在話,真的難度很高。
雖然,對前任女友們,他從不采取主動,但若對方很熱情,他也不會是柳下惠,事情就會這麼自然而然發生,那是再一般不過的男歡女愛。
「小姐,如果我沒‘經驗’,難過的可會是你,你其實該感激那些‘前人’。」就是眾位熱情奔放的前女友們。
「你!不跟你說了啦。」倏地,兩頰爆紅,她又羞又惱,可又接不上話,她氣悶的想下床。
「慢著。」拉回她,他將她壓制身下,笑嘻嘻俯看著她。「你啊,真小氣。」
「……」噘起紅唇,她瞠眼瞪他。
哼!對啦,她小氣,她就是小氣啦!想到他跟別的女人……那樣,她就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沒听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你該在意的,不是以前,是未來。」
「那、那你……你到底跟……跟幾個……」咬住唇,她再難接續。
「拜托,你不是想大清算吧?"不會吧,真要翻舊帳?
「不行嗎?"對啦,她就是想翻舊帳。
「你,不是不行,是、款,我根本不記得有誰了。」她真的讓他很為難。
「你?"不記得了?眼瞠更大,眸中含怨。「你騙人!你說你不隨便的。」
「我……」啞口無言。
「連誰都不記得,還敢說你不隨便?"這根本是隨便到不行好不好!
「冤枉啊,我……」他想解釋,她卻不讓。
「還說冤枉?還說不隨便?根本都嘛騙人!你一定是風流成性、處處留情,嗚,我看下個被忘的就是我,對不對?你好過分,你沒良心,你……」傷心到生氣,她開始不理性。
「夠了。」她愈說愈夸張。
「我……」
「閉嘴!"搗住她嘴,他真的惱了。「我之所以不記得有誰,不是因為我風流成性、處處留情,是因為那些女人來來去去的太快,我又從沒特別在意過哪一個,自然沒把誰記在心上。」
「唔唔唔……」他的解釋讓她更生氣。
「我發誓,是她們自己要跟我在一起,沒多久就又自行離去,那時我只當這是好聚好散,遇上你後才明白那是沒動真情,所以——」
松開手,他輕吻上她唇。
「你覺得,對沒動過真情的人,我能夠記得的有幾分?"
「你……」氣消了泰半,因為他說了她最想听的話,他沒對其他人動過真情,獨獨對她真心誠意。
「況且,我對她們也不隨便,往往是她們熱情如火,而我,嗯,你該懂的,我是正常男子,難免禁不住誘惑。」解釋這個,真的有些難為情,但他真的希望她能明白。
「哦。」其實,她也知道,是自己小題大作,但就是會在意嘛,不過……
算了,如他所說,過去終究過去,未來才最重要。
「那,以後呢?"所以,她決定追討未來。
「以後?"挑了下眉,看清她眸里的擔心,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傻瓜!以後當然只有你。」
「真的嗎?"她一臉狐疑,嘟嘟嚷嚷低語︰「誰知你會不會又禁不住‘誘惑’……」這讓她最擔心,她畢竟不是十大美女。
女人,真是又小心眼又多疑!翻翻白眼,他暗嘆口氣,只能說出絕佳誓詞——
「放心,現在,除你之外,誰都誘不動我,我眼里心里只有你。」舉手,他起誓。
「真的?"還是不大相信,雖然心里已經暖成一片。
「真的!」她老是在懷疑他,自尊真的很受打擊。「我說過,是你讓我懂得何為真感情,難道這還不是以證明你有多特別?"
「有多特別?足以成為……」小手,貼上他心口,她索討著承諾。「這的唯一?"
是他說的,她可以對他任性,所以她要使用特權,對他任性要求永遠地位。
「你,」壓上她的手,掌心貼她手背,他認真對她許諾︰「早就是唯一。」因為,是她讓他懂了愛情。
听見他的誓言,就像得到永恆,忍不住,她笑了也哭了,是喜極而泣吧,反正她就是想哭,管它什麼原因。
「別哭,我會心疼。」俯身,吮去她眸中濕意,他輕輕柔柔如待珍寶。
「你……」她還是笑還是哭,揚手圈抱他頸項,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也是我的唯一,永遠的唯一。」
「你?!」彈起身,他愕看她,旋即笑開。
頭一回,听見她的愛語,如何不教人激動?豁地,俯首,封住她紅唇,他欣喜若狂,抑制不住沖動,狠狠、狠狠再愛她一回……一回又一回……
貪歡過後,下場只有一個——累到不行。
趴在床上,她哀怨看他,不懂兩人怎會差異這般大?
明明,「勞動」的都是他,怎麼他精神奕奕,她卻是渾身沒力?
穿套好衣服,他坐回床沿,笑撫她秀發,眸里盡是深情及憐惜,「再睡會吧。」
「嗯。」輕應著聲,她連點頭力氣都沒有。
「我先走了。」是真的該走了,卻仍坐在床畔,他對她太眷戀。
「嗯。」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她享受著被呵疼的憐愛。
「奸好休息,下了班後,我再來找你。」俯身,輕吻她果肩,再點點她紅唇,他對她輕聲說。
「好。」一听他這麼說,倦意褪大半,眉目都帶喜。
她的直接反應,滿足了男人心。忍不住,又偷了香,再道了再見,才起身往外走。
突然,他在門口頓住,像是記起了什麼,連忙回身做補充︰「明天周末,公司休息,我會好好陪你。」
「真的?"驚喜滿滿,她倏坐起身。
「真的。」她的欣喜興奮,徹底感染了他,卻也敦他覺得抱歉。
沒忘記她昨天說的,因為太思念而哭泣,款,的確,是冷落她太多,他該要好好補償。
「那你快去上班,我在家等你。」揮著手,她催促他走,希望時間快消逝,她就可以擁有他兩天。
「我是要走,不過……」視線往下望,他壞壞笑著。「你要再這樣引誘我,我恐怕就要走不了了。」
真糟!一早就連連發情,他實在很獸性,可,沒辦法吶,面對心愛的女人,又這般活色生香,哪個男人不起反應?
「呃?"順著他視線,她往下望……
「啊!"驀地,粉頰紅透,她連忙拉起被子,密密實實圈圍住身子。
「你、你快走啦!"真是、她真是丟人!
「好,我走了。」揚起笑聲,他輕快離去,帶著滿滿的好心情。
「顧氏」科技集團——
因為老哥新婚,所以連著好些天,顧孟杰都得坐鎮在總裁辦公室內,連同老哥的業務加上自己部門的事務,那工作量絕非一般正常人所能承受。所以,幾天下來,他總眉頭深鎖,脾氣愈來愈糟。
不過,今天卻不一樣了,一改先前的疲倦煩躁,顧孟杰心情好的不得了,教一伙人看得滿頭霧水。
但,什麼原因都沒關系,只要他老兄心情好,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就好,瞧,他們多忠心為主啊!呃?好啦,其實,他們只是單純想日子好過點啦!
「喂!發什麼呆?"
「呃?樊先生?"看見來人,總裁特助小張立即起身歡迎。
「上班不專心,不怕被電?"展著笑顏,樊軍笑起來,真是比天仙還美。
嘶嚕——忍不住,小張在心里偷偷流著口水,很難不被眼前美色給誘倒。
款款款,他知道,眼前人並非絕麗,而是堂堂正正的男兒身,但……沒辦法嘛,他小張就是貪看美色咩。當然,純欣賞啦,他沒有邪惡思想。
「放心放心,顧總今天心情不錯。」嘿嘿奸笑,小張可樂了。
「哦?"挑挑眉,樊軍好奇。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公事?」
「不是。」用力擺手,才又小小聲說︰「講到公事,顧總才火咧,新產品明明開發順利,試驗品也都沒出差錯,哪里知道真正量產才凸槌,他前兩天才為這事海K制造廠的說。」
「嗯哼。」不是為公,那就是為私羅!
「款,樊先生,你知道會是什麼事嗎?"其實,他好奇一上午了。
「男人,別太八卦的好。我進去找他了。」拍拍他肩,樊軍笑而不答,逕自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叩——叩——
「進來。」敲門聲響起,顧孟杰頭也沒抬,直接對門外人喊話。
「還在忙?"應聲,樊軍推門而進。
「是你?"听見熟悉聲,顧孟杰很訝異。「怎麼有空過來?"
「幾天沒見,想你啊!"坐進真皮沙發椅,樊軍刻意說的曖昧。
「少惡了,明明天天都見,哪里幾天沒見了?"裝惱的橫他一記,顧孟杰才笑開。
「君不知,每日必見已是積習,今日清晨卻不見其身影,自當令人心慌忐忑又不安……」
「夠了!停!"才听上一段,雞皮疙瘩已掉滿地,要是再听他講下去,他恐怕就要吐死了。「想說什麼就說,別再搞惡心了。」
「今天早上怎麼沒過來吃早餐?"別誤會,他不是妒婦也不是妒夫,他只是單純關心兼……嗯,好奇。好吧,其實他也很八卦。
「有什麼稀奇?我也好幾天沒去你那吃晚餐了。」都嘛在公司解決,因為常加班到深夜。
「晚餐,是因為你在公司加班。但,早餐沒來,就真的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就趕不及啊!"一早,他匆匆忙忙,不料還是遲到,早餐只好叫小張去買,因為他是很餓不得的。
「哦?"眉峰挑了挑,他輕輕笑。「怎麼會趕不及?"
「就睡過頭啊。」想起「原因」,他不免有些窘。
「是睡死還睡過頭?"唇邊笑意更甚,樊軍繼續追問。
「喂,是問夠了沒?就因為睡死,所以睡過頭,這樣是行不行?"煩!問那麼詳細干嘛?
「行,當然行。」樊軍笑笑附和,才又再說︰「不過也真奇怪了,我都不曉得你有夢游癥,睡死了還能睡到別人家去。」
「呃?你……」愕然。
「想問我怎麼知道?"樊軍看出他的疑惑,很大方的公布答案︰「一早,你沒過來,電話也沒接,我以為你累到睡過頭,就很有同胞愛的想去叫門。結果,你的車不見了,它沒停在你家門前,是停在……」頓住,他用眼神做結,知道顧孟杰會看得明白。
「好,對,就是這樣。」既然都被發現了,那就大方承認羅!
「這樣是怎樣?"其實,他知道意思,只是想整人。
畢竟,他等他開竅可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他懂得了「愛情」,這真是可喜可賀的天大喜事,對不?
「我跟她,已經定了。」這輩子,就是她了,不會再改變。
「你開的口?"他知道自己給過他建議,但不確定他會不會去實行,因為他老兄根本是個愛情智障兒,別的地方行動能力是;等一,對這種事可就不怎麼高竿了。
「當然。你說的啊,是男人就直接上。」所以,他夠男人吧!
嗯,很好,沒讓他失望。點點頭,樊軍又問︰「什麼時候說的?"
「老哥結婚那天。」辦完老哥的事,他才有空管自己的啊!
「什麼?"霍地,端正坐姿,不再輕松,樊軍變了臉。「那,你問過了沒,她為什麼答應?"
「答應就答應了,有什麼好問的?"顧孟杰一臉莫名。
反正,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在一起。
「你就不怕重蹈覆轍?"算他杞人憂天吧!但他真的擔心,也覺得很不妥,畢竟這次真的不同以往。
以前,他對誰都沒用心,自可任人來來去去,但這次真的不一樣,他知道他是用了心,若她像之前女人一樣,這恐怕就不好了事了。
「什麼意思?"糾起濃眉,他不甚了解。
「別忘了,那天你刮了胡子。」不好說的太明,他只能提醒。
「所以?"眉心更糾結,他仔細想了想,終于——
「你是說……」他懂了。然後︰心情也跟著Down。
有可能嗎?會這樣嗎?她……應該不會吧?她會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樣嗎?他很想肯定,但,說真的,他不確定了,因為他不是她。
「我勸你,在愈陷愈深之前,最好找她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