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著電話,舒萃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小弟真的變乖了。
「小萃,怎麼了?你還在听嗎?」舒母念著。
「有……」舒萃點點頭。
「阿弟終于學乖了,他自從那日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地回來,就變了,不會再蹺課、逃學,而且也開始用功讀書,成績單下來還排名全班十多名。」舒母十分欣慰地說道。其實舒母也知道在高職夜間部念個全班十多名實在是沒什麼了不起,而且班上也只有三十八個學生而已,但對她來說,這已經很滿足了,因為舒萃的弟弟每次月考都是當「爐主」——全班最後一名!
「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問他也不說,只說什麼要多讀點書才可以在閔大哥的手下做事。」舒母搖著頭,「他說到閔大哥時,還十分興奮。」
閔大哥?閔籬嗎?
「嗯……」
「他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是呀!」
「那沒事,我要掛電話了。」舒萃收了線,抬起頭,看著站在門旁剛下班的楊雲深,「謝謝你……」
「小事!」楊雲深笑道,走到她的身旁坐下,他的眼神十分溫柔,抱起了舒萃,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如何辦到的?我小弟的劣根性很重的。」舒萃笑道,拿下了楊雲深的金框眼鏡,放在床頭櫃上。
「我請籬去幫忙的,不過籬還挺欣賞你小弟的,敢赤手空拳與他單挑。」楊雲深吻住了舒萃的頸項。
「赤手空拳?那阿弟那一身傷……」
「當然是籬打出來的,別以為是什麼幫派的小流氓。」
「那他怎麼會突然用功起來?」
「要傷到籬是很困難的事,更何況是打贏籬。而你的小弟據說是因連一個拳頭都沒打中籬,所以轉而崇拜籬,要他收他當小弟。」
「什麼?」舒萃不可置信地說道。她阿弟要用功是因為崇拜閔籬的關系?
「當然!不過籬拒絕了。」
「為何?」
「要我轉述他的話嗎?」
舒萃點點頭。
「他說他不要一個沒大腦的人當手下。」
「所以他就變得十分用功了?」因為閔籬的一句話?而他們當家人的,死勸活勸了十幾年了,他還是不改過!難道他真的很崇拜他?「閔籬很有魅力嗎?」舒萃好奇地問道。
「你認為他的外表像什麼?」楊雲深反問,將舒萃輕輕地壓在床上。
「豹子!一頭專門獵殺的豹!」想都沒想的,舒萃便說出她對閔籬的感覺。
「沒錯,而這種氣質會吸引你那年僅十八歲的小弟是可想而知的。」
「那你知道自己像什麼嗎?」
「這一點我倒沒想過,不過無妨,說來听听吧!」
「狼!」
「狼?陰險狡詐?」
「沒錯。」
「也好!」楊雲深笑道。
「有人說你是狼你還笑得那麼高興?」舒萃不解地問道。
「想知道原因?」
「當然想!」
「據說狼一生只有一個伴侶而已,是種十分專情的動物。」
「喔喔……那我實在是在污辱了這麼高貴的動物了,你怎麼看都不像會專情,倒像匹四處發情的種馬。」
「那是還沒找•到心愛的女人。」
「那你找到了嗎?」
「你愛我嗎?」楊雲深撫摩著舒萃圓圓的臉頰說道。
「如果我愛你的話,那你會愛我嗎?’舒萃說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對于楊雲深,她實在是有些害怕。
怕他的風流、花心及不專情啊……
「會!」
「沒騙我?不是逗我的?」
「當然。」楊雲深點點頭。
舒萃的臉上漾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我愛你……」她摟住了楊雲深的頸項。
「我也是。」楊雲深低下頭親吻她的唇瓣,手不停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模索著。
「雲深……」
「嗯……」舒萃逸了聲申吟。
「愛我嗎?」楊雲深吻住了她的耳垂,輕聲地在她的耳畔說道。
「愛……」舒萃狂亂地點著頭。
舒萃的答案讓楊雲深滿意極了。
翌日清晨
早晨溫熱的陽光射入了屋內,舒萃摟緊了楊雲深,長發披散在楊雲深精壯的胸膛上。
舒萃睡得香甜,楊雲深則是摟住了舒萃的腰。
「嗯……」舒萃悶哼了聲,嘴角勾起了笑容。
「豬!太陽曬了……」楊雲深搖頭低聲笑道。
突然,一陣電話鈐響了。
楊雲深沒有去分辨是誰的電話,便撈起了話筒,迅速地接起電話。
「喂……」
對方在遲疑了一下後,便掛上了電話。
楊雲深也在話筒傳來嘟嘟聲後,掛上了話筒。
舒萃翻了個身,像只貓一般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
「雲深……」
「早!」楊雲深揉揉她的發絲,將她抱入自己的懷里。
突然,舒萃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快速地坐起身。
皺起眉,舒萃扯住了棉被的一角,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我有事要問你!」在看到床上斑駁的血跡時,舒萃的眼眯了起來。
「問啊!」楊雲深親吻舒萃的臉頰。
「我有事要問你啦,別靠我這麼近……」舒萃羞紅了臉,楊雲深這樣,她要怎麼和他談昨夜的事情啊……
「我又不吵你,靠這麼近你依舊可以說話呀!」楊雲深笑得有些無賴,他大手一伸將舒萃給摟了過來。
「放開我啦……」舒萃拍著楊雲深的肩。「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問吶!」
「你這樣我會很緊張耶,那我怎麼跟你說話呀?」舒萃狠狠地瞪著楊雲深。
「你還是可以說呀……」楊雲深親吻著舒萃白皙的頸項說道。
深吸了口氣,舒萃試圖平穩自己有些紊亂的呼吸,「我問你,這是這麼回事?」她指著床單上的血跡問道。
「這個?你問我?」楊雲深眼角帶笑地望著舒萃。
「當然!」舒萃臉紅地點點頭。
「這應該問你不是嗎?」
「你少給我打哈哈,我要知道原因。」舒萃的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原因?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楊雲深又將問題丟給了舒萃,「是處女不一定會落紅,而會落紅的話,就是處女!當然了,這沒有包括人工手術的。」他笑道。
這些道理她當然知道了!
但是……
眼角緊緊地盯著床單上的血,楊雲深不是說他被她給「睡」了嗎?
那代表著他們兩個應該是做過了才是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有些痴呆地看著那些斑駁的血,再想起楊雲深昨夜進入她體內時,那股疼痛欲裂的感覺,是的!她可以肯定了,昨夜真的是她的第一次。但那也代表著有人說謊!
不用多想,那個人就是楊雲深!
抬起頭,她用著雷達眼看著楊雲深,「你得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
「解釋?不用了吧?」看舒萃的樣子,楊雲深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還不用?」舒萃揚起了音調。
「好吧,如果你硬要我解釋的話,我只能說,昨夜的感覺真的很好,有沒有興趣‘再來一次’?」楊雲深故意逗著舒萃玩,看著舒萃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他就覺得樂趣無窮。「沒有啦!」
「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楊雲深聳聳肩。
「我說的不是那一件事!」舒萃快被楊雲深給氣炸了,「我說的是指上次從你的餐廳回來的那一件事。」
「哦?我知道了。」楊雲深點點頭。
「你不是說我」…呃……‘睡’了你嗎?」她有些困難地說出了那個字,「而且要我付你,夜渡資’,難不成你忘了嗎?」
「這個我記得。」
「關于這一點,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舒萃氣呼呼地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
「你不要想狡辯!」
「我可沒有狡辯,其實你本來就該付我夜渡資了。」楊雲深緩緩地說道。
「為什麼?明明就沒有做,為什麼要付你夜渡資?」
「冷靜點……听我解釋,我本來就沒有說我那天對你做過了什麼事了,是你自己要胡思亂想的。」
「那我為何一早起來會那樣?」
「你呀!酒量是很好,但是酒品不好,半夜吐了我一身,連你的衣服也吐得髒兮兮的,你以為我會讓個全身都是酸臭味的女人爬上我的床、睡我的床嗎?」楊雲深解釋著。
「這……」舒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吐成這樣,我能怎麼辦?當然將你抱去浴室梳洗了,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但是……」
「被你這樣折騰,我只好隨便拿一件衣服幫你穿上了。」
「那你也不用不穿底褲睡覺吧?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地方耶!」舒萃將所有的責任全推給了楊雲深。
「告訴你,我的習慣是果睡,那夜我還勉強穿了一件浴袍,是為了你耶。」楊雲深說道。
「那你為何隔日不說?」
「我沒有不說,是你自己听不進去的!而且就算我說沒有,你也一定不相信,不是嗎?所以我只好說你是和我一起睡,這一點沒錯吧?」
楊雲深的話堵得舒萃啞口無言!
原來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會錯意、想歪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向我收費?」他既然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的話,那她為什麼要付錢給他?
雖然她是沒有真的付出錢來,但是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里真的挺嘔的!
「收費?這應該的吧!」
「應該?」
「當然,你在我這里過夜、睡在我床上甚至讓我半夜累得像什麼一樣幫你處理那些穢物,酌收一些費用,那應該不為過吧?」
「這……嗯……這倒是!」舒萃勉強地點點頭。
「那不就是了嗎?」他又拐到舒萃了,呵呵……
「話這樣說是沒錯……」楊雲深的解釋是合情合理,但是舒萃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