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是女性洗手間吶……」舒萃對跟在身後的楊雲深吼道。
「我知道。」楊雲深鎖上了洗手間的門。「怎麼想來這種地方?」
「被朋友騙來的,你不要跟別人說哦!」舒萃氣呼呼地說道。
「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哦!現在是你求我,求人的語氣是這樣的嗎?」楊雲深笑笑地倚牆而站。
整她、逗她的感覺真好,他早就知道了!看著她氣到眼楮快凸出來,那副想把他拆卸入月復,但又無能為力的表情,他就很得意。
「求……求你……別和別人說……」這幾個字,舒萃幾乎是從齒縫進出來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拿把菜刀將楊雲深剁成幾大塊,順便下油鍋。
「求我是吧?」
「不然你要怎麼樣?你就不怕你在這里當牛郎的事,傳回你們公司去嗎?」舒萃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楊雲深聳聳肩,「傳回去就傳回去,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而你!才是最該在意的那個人不是嗎?」
「我……我……」
「怎麼?‘我’不出來了是嗎?」
「你知道這里的消費多高嗎?」
「多高?」舒萃的聲音有些害怕。
「反正不是你一個小秘書付得起的,而且你還點了人坐台。」
「什麼?那是他自己來坐的,又不是我點的。」舒萃害怕地頭搖得如波浪鼓一般。
「都一樣。」
「天吶……怎麼辦……」舒萃急得直跺腳。「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我會不會破產呀?」
「我怎麼知道!」看她慌張得像只小鹿一般,楊雲深就覺得十分開心。
突然,舒萃拍了拍手,「啊!我想到了。」
「哦?想到什麼方法了,不妨說出來,我們兩個討論看看。」
「哼!我可以找我朋友幫忙啊,我有一個朋友很有錢的,她一定會幫我的。」她想起了在南部的死黨謝雯。
「是……我想你那位好朋友是會幫你沒錯,不過你去找她的話,她是一定會向你問原因的,那你就得說出你是因為欠了星期五餐廳的債才得向她借錢。」
是喔……她怎麼會忘了呢?說出來的話,會遭人恥笑的。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里?」
「兼差。」
「難不成‘躍奇’要倒了不成,不然怎麼堂堂一個總經理竟會淪落到星期五餐廳兼差?」舒萃嘲諷著。
「這是我的興趣,而且我覺得當牛郎挺好的,可以服務女性,而且店里的客人都喜歡點我。」楊雲深隨口胡謅著,他根本沒有扮過牛郎,今天是看到舒萃在這里,想好好地逗逗她,才會「下海」的。
無恥!楊雲深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了!
「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說了!」
「什麼事?」
「點我的價格很高的,鐘點一個小時五萬。」
「五萬?」舒萃不可思議地揚高聲音尖叫著,「你坑人吶!」他一定是說謊的,一定是的!
「我沒坑人,前幾天還有個富商的太太開價兩百萬包我一個月,而且是只包晚上的時間,—因為我白天要上班。」
天!她一生中從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真是天要亡她?
快要暈倒了,誰要來扶著她啊……
「那是你自己要來坐的,又不是我叫你來坐的。」
「你可以拒絕啊?不過你沒有不是嗎?」
「若是沒有錢可以抵債的話,怎麼辦?」
「你不是還有兩個朋友嗎?叫她們幫忙分攤,你應該不致于面臨破產才是。」
「謝謝你的建議哦……」舒萃洗了下手才走出了洗手間。
「不客氣!」楊雲深跟在她的身後。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是不是在洗手間做了什麼事?」王敏在看到舒萃與楊雲深一同走回座位上時,十分噯昧地說道。
「是啊……」楊雲深笑著點點頭。
「你別亂說!」舒萃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又開始倒著酒,一杯一杯地接著喝。
「酒不要喝這麼猛。」楊雲深皺了下眉。
「你管我啊!」
就這樣,舒萃因為心中「郁悶」而不停地灌著酒,約模有七分酒意時,王敏說要結賬了。
喚來了服務生,「我們要結賬了。」
「請稍等。」不久,服務生遞上了賬單。
王敏在看到賬單後,眼楮差點凸出來,而劉雲看到也嚇倒了。
「多少……多少錢……」舒萃有點醉了,她靠在楊雲深的身上,雙眼有些迷檬,聲音不是很清晰。
單子上分別列了舞男的鐘點,有Dviad和她們身上兩人的鐘點,價格都差不多,大約是三千左右,而楊雲深那一欄的代號則寫了個,上頭的鐘點費是五萬,再加上她們開了四瓶的白蘭地。
總額將近二十萬!
「小姐,你們可以刷卡。」服務生說道。
「小萃,二十萬啊……你還醉成這樣……」王敏著急地說道。
「哦……」神智不太清晰的舒萃越來越想睡覺,于是便靠在楊雲深的身旁沉沉地睡去。
「小姐?」服務生懷疑地問道。
「我們……」兩人十分緊張地看著睡得像只豬一般的舒萃。
楊雲深則是摟著舒萃的肩;她身上有股牛女乃沐浴乳的香味,十分好聞,不似一般的女人會灑上重重的香水。
「怎麼辦?」劉雲焦急地說道。
「是你帶我來的耶!」
「你們兩位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服務生問道。
「沒什麼!投什麼!」王敏連忙揮揮手。
「那我去請經理來好了」服務生連忙去叫來了經理。
經理連忙來到了第七桌,在看到楊雲深時,則對他點了點頭。
「小姐有什麼問題嗎?」經理問道。
「這……」劉雲低下了頭。
「我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的現金——」王敏說道。
「沒帶現金沒關系,我們可以刷卡。」經理笑道。
「但是……」「兩位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我們……」
「我們店里可以讓你們簽賬,不過得在兩個星期內付清消費的金額。請問哪位小姐要簽?」經理拿出了簽賬本公事公辦地說道。
「我們……」她看她、她看她,兩人都十分地猶豫,因為誰也不想簽下這筆債務。
最後她們再對望一眼,將視線轉向早巳醉得一塌糊涂地靠在楊雲深胸膛上的舒萃。
而摟著舒萃的楊雲深,在看到她們兩人的表情後,也知道她們心里所想的,于是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誚的詭異笑容。
「那位小姐要簽嗎?」經理問道。
她們兩人連忙點點頭。
「但是她已經醉成這樣……」經理有些遲疑地說道。
「沒問題的,我們可以把她叫起來。」王敏連忙說道,走到舒萃的身旁,蹲子,拍了拍她的臉。
「唔……不要吵我……我想睡覺……」舒萃把臉更舒服地理進楊雲深溫暖的胸膛里,企圖躲開那惹人厭的蚊子。
「小萃,先起來!簽了單子再睡覺。」王敏繼續的拍著舒萃的肩。
「唔……」
「小萃,快簽吶!」
被吵得受不了的舒萃,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腦袋中一片的混沌與漿糊沒啥兩樣。
她睜開眼,沒有焦距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根本還沒有睡醒。
「你們好吵……」
「你把單子簽一簽,我們就不吵你了。」王敏連忙遞了原子筆與簽賬單給舒萃。
「唔……簽什麼……簽在哪里?」痴呆地接過筆與簽賬單,舒萃的腦中還是一片的混沌。
「喏!簽在這里,快!簽上你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劉雲連忙幫忙指著簽賬單要舒萃簽下自己名字的地方。
「哦!」舒萃簽了名字後,再度埋到楊雲深的胸膛繼續睡著。「你好溫暖……」她囈語著。
楊雲深則是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她的囈語讓他心中流竄過一股異樣的感受,一時之間他的眼光放柔了下來。
與楊雲深認識多年的經理從未看過他有這種眼神,楊雲深喜歡女人、尤其是美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但,他現在怎麼會對一個黃毛丫頭流露出溫暖的眼神?
而且那種寵溺的眼神,他從未在楊雲深的身上見過。
他總覺得楊雲深對女人的「好」,其實只是表面的,他對女人的要求從不吝嗇,是因為他懶得去理她們,而那種「好」也純粹是敷衍的態度而已。
「喏,她簽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王敏連忙說姐。
「可以。」經理點點頭。
「那這位小姐怎麼辦?」經理問道。
「她留在店里當抵押好了。」一直不吭聲的楊雲深突然開口說道。
而這一句話令所有人都僵住了。
在眾人都說不出話的同時,楊雲深又繼續開口說道︰「有什麼差別嗎?反正是你們付不出錢來,叫舒萃來簽賬也是想找個替死鬼而已。」他犀利的眼光直直地射入了兩人的瞳眸,令兩人覺得有些寒冷了起來。
他不單單是個牛郎而已,她們突然深刻地體會到。
因為若只是個牛郎,是不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及威嚴的氣勢,縱使他嘴角常噙著一抹看似親和力十足而無害的笑容。
「怎麼?我又不會把她給吃了。」
「這……」
「取決權在你們身上,看你們要不要。」
「好,好吧!」劉雲說道。
「你瘋了,怎麼可以把小萃留在這里……」陷害朋友,王敏已經有點良心不安了,如今又將舒萃獨自留在這里,這更叫她過意不去!
「但是不留的話,我們就走不了呀!」
「這太自私了。」
「自私?你讓你醉得一塌糊涂的朋友簽賬單就不叫自私嗎?」劉雲用尖酸的語氣反駁著。
「這——」
「沒什麼好說的,她就留在這里,我要走了,要走不走隨你!」劉雲說完拿著自己的皮包便轉身離去。
怎麼辦呢?王敏在心里猶豫著。
最後,她歉疚地看了舒萃一眼,也跟著離去。
「老板?」在劉雲與王敏先後離去後,經理疑惑地看著楊雲深。
「賬單拿過來。」楊雲深說道。
「是!」經理連忙遞上了賬單交給楊雲深。
楊雲深收下了賬單,「她們今天的賬算我的,別告訴任何人。」楊雲深輕輕地將舒萃移開後;從沙發上站起身,彎下腰抱起了熟睡的她。
「是的。」「她我帶走了。」
「是,老板慢走。」經理對楊雲深說道。
「嗯,你去忙你的,我先走了。」她輕得幾乎讓他感覺不到什麼重量,就像是一只貓咪一般。
坦白說,對于舒萃這種「幼兒體型」,楊雲深並不喜歡,他喜歡抱起來有肉感的女人。
但現在他竟然覺得,骨感的女人也有迷人的地方呢!
將舒萃帶回了自己的大廈六樓,讓她睡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自己則拿了衣服走入浴室內沖洗。
十幾分鐘後,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身上穿了件十分簡單的睡衣。
「唔……」睡在楊雲深圓床上的舒萃嚶嚀了聲,翻了個身,繼續沉睡著。
楊雲深爬上了床,睡在舒萃的身旁,他沒什麼特別的企圖,僅是想好好地睡一覺而已。
舒萃則自然地偎入了他的懷里,楊雲深溫熱的身體讓她感覺十分舒服。
楊雲深覺得舒萃的任何舉動都如同貓兒一般,連她的睡姿都很像,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想著想著,楊雲深的嘴角逸出了笑容。
摟著舒萃,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半夜一點。
一陣嘔吐的聲音吵醒了向來十分淺眠的楊雲深。
楊雲深開了燈,從床上起身,發現舒萃正趴在他的床上,頭朝地板想吐。
看到這樣,楊雲深連忙拿起了垃圾筒,在她要吐的時候,正好接個正著,等她吐完之後,扶她到浴室。
真是的!楊雲深搖了搖頭,而在他搖頭的時候,舒萃又朝馬桶里吐了一堆的穢物,而且也把自己弄得有點髒。
酒量好並不代表酒品好!
看來他以後不該再讓她喝酒,因為她喝完後是屬「龍」的,會「龍吐水」,而且還會吐得一地都是。
「看你這種狼狽的樣子,誰會相信你是個秘書!」楊雲深在浴池里放了水,然後走到房間里,打開了衣櫃,拿了件自己的襯衫走回浴室里。
看舒萃吐完後,不醒人事地躺在地板上,他就忍不住再度搖頭。
她今晚可真是糟蹋他到極至了。
將她自餐廳里帶回來,然後處理她吐的穢物,再過來還得服侍她到沐浴包衣,舒萃啊!舒萃!你面子可真是大啊!
看了下表,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明天,不,應該說是今天他還得上班呢!
看來今天得「精神不濟」地去上班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小妮子!
扶起了舒萃,他開始幫她解開衣服。
好不容易艱辛的工作完成了,楊雲深拿著大浴巾將舒萃從浴池里抱了起來,擦拭著她身上海‘寸的肌膚。
當他拿著浴巾的手移到她平坦的月復部及雙腿間時,他忍不住猶豫起來,一咬牙!他考驗了自己的耐力。
拿了襯衫,他將舒萃抱到大床上,幫她穿上襯衫。
「看你哪一天被賣了,你都不知道。」舒萃真的睡得像只死豬一樣,怎麼弄都不醒。
經過這樣的折騰,楊雲深再怎麼有過人的體力也被消耗殆盡了。
一整夜,他根本都無法入睡,縱使他是非常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