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誰準你進來我的房間的?」在房里見到傅烈,丁瞳沒有特別的意外,她挑了挑眉,雙臂環胸的看著他。
「你該不會想學采花大盜,夜襲女孩子吧?」她的嘴角帶著笑容,顯示她對他的出現並沒有太過于生氣。
「來和你聊聊,這可是從你搬進來這間房間之後,我第一次進來呢!」他一坐上了床。
「隨隨便便進入淑女的房間,可不是君子該有的行為唷!」
「好,那我現在決定當小人!小人可以做些什麼事?」
暗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伸出了手,將站在他面前的丁瞳摟入了懷里,「小人可以親美女一下嗎?」
未等丁瞳回答,傅烈的唇便印上了他渴求已久的紅唇。
他曾想過吻上她那細薄的唇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他終于嘗到了。
她比他先前吻過的女人更加甜美,這是因為追求的過程太過于辛苦,所以摘到的果實味道更不同是嗎?
丁瞳沒有抗拒,她的手握住了傅烈的肩頭,在沒有將傅烈趕出她房間之時,她就已經作了決定︰放縱自己,將自己全都交給他!
她相信他,希望他別辜負了她對他的信任啊……
是啊,她在賭,她的賭注就是自己。
也許這一切從開始就是個錯誤,只要她別去踫那枚金幣的話,她與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暗烈的舌頭探入了丁瞳口中,與她的相互交纏,並且不停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
丁瞳對于接吻這種事情並不陌生,她以前也曾有過交往的男孩子,他們也曾到過這種地步,但僅止于此。
他的吻與其他男孩子的吻差很多,應該是他們太過于青澀了,沒有像傅烈這麼拿手嗎?
懊怎麼形容他吻她的感覺呢?有時溫柔,有時又像風暴一樣掃過……甚至于把她體內的空氣全都抽干了。
丁瞳的手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肩頭上,就像是在遞出邀請函一般。
「嗯……嗯……」她發出了幾聲的申吟聲。
「你真的好美。」他摘下了她的眼鏡,雖然明知道她少了眼鏡就如同少了眼楮,不過他不希望這兩片鏡片阻擋了她的美麗。
她的五官精致得就像是古代文人用筆慢慢繪出的仕女圖一樣,她的近視雖然深,但拿下眼鏡之後,迷蒙的大眼更加吸引人。
他相信以她的條件,她隨時可以找個更好的男人。
暗烈也知道他的想法很不負責,不過他可沒必要對同睡一張床一兩次的女人負責。
他的唇沿著她的額頭、雙眼、耳朵、鼻梁一直往下……
綿密的唇落在她的粉頸上,她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香味及一種淡淡的百合香
令人迷醉的香味啊!暗烈此刻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放的下她嗎?
「可以嗎?」
「嗯……」丁瞳羞澀的點點頭。
得到她的回應,傅烈將丁瞳壓上了床,身子疊上了她……
他的唇重新覆上了她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著。
「嗯……啊……」她微閉上眼,不敢看傅烈的眼。
他的手伸入了她睡衣的下擺,撫著她光滑細致的肌膚。
「嗯……」
「你的皮膚像是嬰兒一樣……」他贊嘆的說道,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最美的藝術品啊!
暗烈解開了丁瞳睡衣的扣子,當她赤果的面對他之時,他的眼神變得幽暗許多。
他的目光由她的臉緩緩而下,就像是代替他的手在撫模她全身一般。
清晨,些微的陽光灑入了房間,傅烈七點未到就已經睜開了眼。
原本他是該在昨晚離開她的身旁,但是他竟然擁著丁瞳入睡。
醒來時,床單上斑斑的血跡,就像是在向他宣告一件事。
不過……這一點也真的令傅烈很意外,他萬萬沒想到,這麼美的丁瞳竟然是處子。
手點了根煙,他很少抽煙的,但是他現在必須靠煙來理清自己的思緒。
他是喜歡丁瞳沒錯,而一開始他也只打算玩玩而已……他向女人說喜歡及愛,通常沒幾分真心在。
對于丁瞳……他覺得棘手。
他承認他現在還是很想要她,可有些女人就是會趁機纏上他……
他還不想結婚,不想為了一兩次的魚水之歡,就踏入了婚姻的墳墓里。
冷冷的看著丁瞳,也許他能對她像以前的女人那樣,要過就不要了。
而她若是聰明的話,在他身上得到一些好處之後,也應該要放手了,反正她不是最喜歡錢的嗎?
到手他就不要了,對,就是這樣!漠視掉心里頭那些微的悸動,他下了決定。
熟睡的丁瞳嚶嚀了聲,微熱的陽光讓她睜開了眼。
「你醒了嗎?昨晚睡得還安穩嗎?」他笑著,仍是那張溫柔的臉。
丁瞳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臉頰浮上了兩朵紅暈。
「我……」
「你好好的休息,我去洗個澡。」他捻熄了煙,從床上起身,走出了丁瞳的房間之後,轉入了自己的房間。
看見傅烈離去,她的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床上還留有著傅烈的余溫,丁瞳抱著棉被,她還記得他昨夜是多麼溫柔的對待她。
她現在什麼都不求,只希望他是真心對待她就行了。
她的願望是多麼的渺小,這個小小的願望可以實現嗎?她在心里頭祈禱著。
「睡飽了嗎?你應該餓了吧?來用早餐!」餐桌上放著傅烈從外頭買回來的早餐,他對走出房間的丁瞳說道。
丁瞳點點頭,看來今天上班是遲到了!不……也許應該說,他們可能要到中午才會到公司去。「謝謝。」丁瞳拿了個三明治吃著,她感覺幸福極了。
這是不是一種平凡的生活?
她與心、王榛從小到大就希望自己像個平常人一樣,過著平凡的日子,而現在的她是不是在過那種日子?她是不是離幸福很近、很近……
「只是一個三明治而已,有這麼好吃讓你邊吃邊笑嗎?」
「不!我是覺得很幸福。」
「幸福?為什麼?」她讓他覺得迷惑極了,他不覺得哪里幸福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這麼平凡嗎?「有你在我身邊啊。」她笑著說道。
听到丁瞳的話,傅烈的臉色冷了,她也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想趁機纏上他是不是?
他可是從來沒有想為一個女人停下他放浪的腳步,也許他不能再拖了,現在就是他將事情給談開的時候了,拖太久只會越來越難解決而已。
何況……他想要的都已經到手了,他沒有必要再去眷戀一些有的沒的。
雖然心里頭有些不舍,不過他可不想為了這一點不舍,壞了他的大事。
「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你不吃嗎?」
「剛才吃過了。」傅烈說道,「我有事情和你談,既然你已經吃飽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
談?談什麼……
他為什麼臉色變了?丁瞳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到底想和她談什麼?
「在這里談嗎?還是在客廳。」
「我想還是在客廳好了。」
暗烈率先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見到丁瞳也坐在一旁,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想和你談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們之間?」
「嗯……」傅烈閑散的點點頭,「首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每個女人都會問我喜不喜歡她們、愛不愛她們,我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丁瞳臉色青了大半,他會這麼說是不是代表著……
「所以了,當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是一樣點頭。」他笑得放浪極了。
「我為何會對你這麼好你知道嗎?很簡單,就是因為你吸引我,你讓我想追求你。」
她沉默,血色從她臉上退盡,她靜靜的听他說著。
「而現在我要的也已經到手了。」
「你要什麼?」她輕聲的問道。
「你的人和你的心,既然我都已經到手了,我也沒有必要再與你這樣下去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先擺在前頭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女人對我來說,新鮮感很重要,就像我隔餐的飯菜不吃。」他注視著她臉部的表情。
「你對我這麼好,就是為了這些嗎?」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你的態度。其實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對我的態度要是不那麼的厭惡、或者不給我壞臉色的話,也許我不會注意到你。」
這些全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啊!
丁瞳強忍著心頭絞痛的感覺,昨夜他還那麼溫柔的對待她,今日就變成如此……這樣的改變太大了,她真的沒辦法接受。
她的頭一直是低垂著,因為她害怕只要一抬起頭,淚水就會不爭氣的流下來。
「然後呢?」
「我一直想將你那種自傲的臉色給撕裂,你知道嗎?」
「你是說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了?」
「沒錯。是你讓我不得不去注意到你的存在,不得不去想該怎麼將你給釣上鉤。」
「你是在告訴我,你成功了?」
「當然!我不認為自己是輸家。」他笑得猖狂。
「其實你也別想太多了,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就是那麼回事嗎?你也別期望我會娶你,因為我可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我們兩個人的事就當是彼此玩玩吧,若你要當它是一夜也可以。」
暗烈知道自己是成功的羞辱了丁瞳,他會這麼惡劣,全都是因為他要報復她,報復這個對他不敬、個性倨傲的女人。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明知自己被騙,但是丁瞳最在意的還是他的回答。「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有女人這麼問我,我都會點頭。」
「我在你的心中沒有特別的地位嗎?」
「你想說的是什麼?」他不懂她的問題。
「不……沒什麼。」
也許她的每個問題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老總裁說的對,她該听他的話的……畢竟他是傅烈的父親,傅烈是什麼個性,他最了解了。
只是她太過于相信自己、也太過于相信他,所以才會走錯這一步,輸了整盤棋。
是啊,她是走錯了這一步沒錯,不!也許說……傅烈是個贏家,而她是個輸家。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和你說這些的目的吧?」
「不就是要一拍兩散嗎?」
「沒錯。」他點頭。
她的干脆讓他高興,看她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很在乎才對。
但,在高興的同時,他心里頭還有些微的怒氣,她為何不像以前的女人那樣哭著哀求他?
「你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沮喪、難過。」
「我應該有這種負面的情緒嗎?這又代表什麼?」
事實上她有的,她的心疼得就像什麼一樣,可是個性一向倔強的她,在人前是不會服輸的。
「是,這是不能代表什麼。」他拿出口袋里頭的支票,「對于陪過我的女人,我從來就不會各嗇,這是你應得的。」
一百萬,丁瞳不得不承認傅烈真的是個慷慨的情人,一夜一百萬她也不能說完全虧到了。
一百萬買一個女人的一夜,也許有些女人願意!可……他卻要她付出全部的情感,那她的愛情真的變得很廉價、很廉價……
靶覺到傅烈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下,她知道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看她難過、看她無助……想辦法毀滅她,將她趕出傅氏。
「嫌少是嗎?少的話我可以再加。」
以她這麼愛錢的個性來想,傅烈認為丁瞳是覺得一百萬太少了,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拿這張支票。
「不,買我的一晚夠了。」
丁瞳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將所有淚水往肚里吞,她緩緩的抬起頭。
愛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就是皮開肉綻。
「其實想一想,一百萬對我來說真的是不錯了,我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暗烈看著她將支票收了下來,「很高興你會接受這個數字。」
「我可以離開這里了嗎?」她看著傅烈的房子,「原本我還在想,這麼好的環境還能住多久呢……唉……沒想到只能住一小段日子,你這里真的是太舒適了,要不是我真的沒有那個福氣,我還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一切真的是太可惜了。」
「你……」
這些是她的心里話嗎?
「唉呀呀,錢我也拿到手了,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了,希望我們沒有任何私事上的交集之後,在公事上還能合作愉快。」
她想了想之後,再繼續說道︰「這一百萬買一夜是夠,可是我可不想丟了工作。」她站起身,「我是不想說再見,不過我們在公司里頭還是會踫到面。」她走入了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開車送你回去。」看著她提著兩個皮箱走出來,傅烈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叫計程車就行了,不敢勞動你,這一百萬我想足夠我坐一趟計程車,外加去法國玩個一兩個月吧!」她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頭望向他,「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
「我達成了你的要求,修羅的金幣我是確實收回來了。」語畢,丁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盯著丁瞳瀟灑離去的身影,傅烈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為何可以走得這麼灑月兌、為何連一點悲戚的表情都沒有?他真正想看的就是那種表情啊……為什麼?
心里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何到現在還是這麼驕傲,她應該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才對啊,怎麼還笑的出來?
暗烈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只要她哭著求他、只要她看起來像個小可憐的樣子,他現在心里應該是十分快意。
尤其是她離開之前說的最後那句話,修羅的金幣我確實是收回來了。
這代表她也是在敷衍他嗎?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要完成他要求的事嗎?
懊死!
他重重捶著桌子,為了一枚金幣她需要付出這麼多嗎?
這場戰役他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