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佳鴛被褚政陽重重的摔上了床,而褚政陽則是立即的鎖上門。
「你想做什麼?你該不會想動用什麼私刑吧?」鐘佳鴛心里頭雖然怕的半死,但她還是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父親是東部的長老,若是沒有任何意外,我將是下一任的東部長,就算是你也得讓我三分!」
「你這算什麼?」
「什麼叫算什麼?我只是在提醒你這一件事而已,免得你被怒氣給沖昏了頭。」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我不敢是嗎?」
「不是不敢!只是不想你後悔。」
「既然這麼想,為什麼還要激怒我?你以為盛怒中的我,會被你的一兩句話給打消我即將對你所使用的『私刑』嗎?」
「你……」
「怕了?」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你想做什麼?」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房間里頭,你認為我可以做什麼?」他無情的笑著,「你的恐懼會帶給我快樂。」
「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誰太過分了?是誰拼命的踩著對方的痛處?我可不認為我哪一點做錯了,說明白一點,也許鐘雄還會感激我教好他的獨生女呢!」她就像個被寵壞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嬌女一樣,「如果以你這種個性想接下東部的話,我看還不如早早撤掉。」
他的眼被怒氣給激得火紅,鐘佳鴛知道現在和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你別過來--」
「哼……」他隨手將襯衫丟到一旁。
那結實、黝黑的胸膛讓鐘佳鴛看得心驚膽戰,他該不會是想--
「你堂堂一個門主做這種下流齷齪的事,不好吧?!
「早知如此,又何必逞口舌之快。」
「你最好別過來,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原諒你……」
「你以為我希冀你的原諒嗎?」他慢慢的走到了鐘佳鴛的身旁,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也許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你是第一個能讓我感到如此憤怒的女人,就算那時季阡紅背叛了我,我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
是啊……他那時被他最深愛的女人給背叛時,他都沒有這麼生氣……可是鐘佳鴛卻這麼輕易的就激怒了他。
他是要稱贊她的能力呢?還是要鄙視她的不智?!
「啊--」鐘佳鴛尖叫了聲,她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是不可能會放手,本來她以為褚政陽只是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到……
「也許我可以像那些變態的家伙一樣,你再叫啊、叫大聲一點,看看這里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褚政陽扣住了鐘佳鴛的手阻止她雙拳的揮動,另一方面他也利用了男人在體形上所佔的優勢,壓上她的身子。
「走開、走開啊……」她想掙扎,但是卻無可奈何。
這真的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嗎?是她自己去激怒他,所以他的情緒才會如此的失控!
她該為他即將做的事情負一半的責任嗎?她被自己腦中的想法給驚嚇到了。
她這樣算什麼……她是不是在為褚政陽月兌罪啊?!
他都要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了,而她竟然還一味的在心里頭幫他找借口,她真的是著了魔了。
想哭的念頭不停的沖擊著她,她流下了淚水……
「哭了?」褚政陽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停止他的舉動,「有人說女人的淚水可以融化男人的心,不過那一招對我來說是不管用的。」
幾年前,季阡紅犯錯時,也是一樣流下晶瑩剔透的淚水,現在他幾乎可以將兩人給重迭在一起了。
「我沒有哭!」她倨傲的說道。
「你真的很驕傲,不過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有時太過驕傲只會讓自己更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里。」他空出一只手將她的胸衣拉扯了下來,手無情的在她身上那一片雪白的肌膚上揉弄著。
鐘佳鴛感到十分的羞愧,她幾近絕望的閉上了眼。
發現她不再掙扎了,他的手也松開了她,唇放肆的在她身上親吻著。
她咬緊下唇,承受著這一切。
他的手忘情的在她身上著,隨著大手所到之處,他的唇也落了下來。
由她的臉、她的頸、胸,一直到她平坦的小骯……
「不再掙扎了嗎?」
「有用嗎?我叫你停手,你就會停手了嗎?」她木然的說道。
「你可以怨我、可以氣我,但……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無情的動作讓她只能緊緊的閉上眼,告訴自己再張開眼之時,什麼事都沒有了。
*****
褚政陽沒想到自己會有後悔的一天,他一直認為他是不會往後方看的那種人。
可是當他看到裹著絲被沉默不語的鐘佳鴛時,他真的發覺自己錯了。
她竟然是個……這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到的事!而且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被憤怒給沖昏頭了。
她輕易的就激怒了他,這代表著什麼?
他穿好身上的衣服,點燃了一根煙,雙眼注視著她。
「在心里頭詛咒我嗎?」
「有用嗎?」她用著異常冷清的聲音說道,「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希望你也一樣守口如瓶!」鐘佳鴛強忍著的酸疼,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嗎?她不恨他、不怨他嗎?不然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不在乎……
「不過這件事讓我學聰明了,我不會再傻傻的去激怒一個男人。」她的手踫觸到門把之時,褚政陽又開口了。
「不怨我?」
「你等一下該不會說,需要我做什麼事情來補償你之類的話吧?如果你想說那種話,勸你還是省省!那些話听起來只會令人感到惡心而已。」
「你……」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離開這里了吧?!」
「愛我嗎?」
听到他遲疑了許久才吐出的話,鐘佳鴛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你以為你哪一點值得我愛,你的身份還是你的地位啊?我根本就不屑這些!」
「你真的不愛我……」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去愛一個曾對自己動粗的男子。」
是啊,照常理來講是這樣的沒錯,在他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已經沒有理由去愛他了,再想他的話,只會使她更加看不起自己
可,她就是無法斷念啊!
被了、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她要離開這里!對現在的她而言,什麼蒼狼門、什麼暗殺,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讓她能逃離這里就夠了。
「轉過身來面對我。」
「這算是命令嗎?」
「我要你轉過身來面對我!」褚政陽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鐘佳鴛不想去反抗他所下的任何命令,她徐徐的轉過身。
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的心就像是受到重擊一般,「你……」
「我沒有哭……」她哽咽的說道,「我沒有哭……」
「該死的,這到底算什麼?!」褚政陽不顧她的掙扎,只是順從自己的意志,將她給緊緊的摟在懷里,「對不起……」
「做都做了,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虛偽至極的男人。
「只要我做得到的話,什麼條件隨你開。」
「果然!」他是認定了她不會開任何條件嗎?「什麼都可以?」
「是。」
「很好,那你听好了,我要你的命!」
「只要把我的命給了你,你就會原諒我了是不?」褚政陽再問道。
「是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她的手指著一旁的桌子,「那里就有一把刀,只要你在你的胸口狠狠地刺上一刀,我就原諒你。」
「如你所願!」褚政陽放開了鐘佳鴛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刀子就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鐘佳鴛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做戲給她看,她知道那一刀刺的極深……
他的白襯衫開始滲出了殷紅的血,整根刀子幾乎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頭而已。
「啊……」鐘佳鴛倒吸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真的這麼做了……」她驚慌失措,心里頭開始焦急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只是在說氣話,沒有一定要你的命啊!」
她要他的命做什麼?他的命她根本就不要啊……
她不停的哭泣,「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的命嗎?你的命對我來說算什麼!」她大聲的吼著。
「你真的哭了?」
「你該死啊!」
褚政陽苦笑了幾聲,他只是刺一刀、流了一些血,她就哭成這個樣子……他現在終于知道,之前她所說的全都是違心之論了。
「別哭。」
「誰說我哭了,我沒有哭。」她用力的擦干了眼眶的淚水。
「你流下的淚水是為了我嗎?」
「不是!」她咬緊了下唇,「是為了你沒死,所以我才哭泣的。」她仍是倔強的說著。
「那麼你希望我可以再補上一刀?」若這是她的希望,他一定會照做。
「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身為蒼狼門的門主,別做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你愛我嗎?」
「.....」
「回答我。」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情感的付出是相對的,我這個人一向很自私,若是我付出的愛情得不到相同的回報,我寧可選擇斬斷情絲。」
「若是我和你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伸出了手撫著她的臉,「你會接受嗎?」
鐘佳鴛真的楞住了,他怎麼可能會與她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不是一直都這麼高高在上的嗎?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嗎?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她很難去相信他說的話啊……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份及他的態度,一方面則是她對自己缺乏自信。
她不懂為什麼,只要站在褚政陽的面前,她就會覺得自己變得很渺小,甚至于做出一些讓自己覺得十分幼稚的事情,這是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會做出的事啊……
「可能嗎?」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沒有愛人的資格?」
「不是,是我不相信自己。」
褚政陽閉上了眼,「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你就出去吧!」
「可是你的傷口--」殷紅的血液讓人看的怵目驚心。
「死不了的,你若是想要我取消婚約的話,就在我再度張開雙眼之前離去,我會達成你這個願望的。」
那紙可笑的婚約,那張如同兒戲的喜帖,身為一幫之主的他,會想辦法讓這件事就此打住,甚至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
離開,還是要留在這里?鐘佳鴛的心里頭不停的掙扎著。
她就要達成她長久以來的願望了,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啊!
雖然她心里頭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的雙腳就像是沾上了強力快干膠一樣,動彈不得。
她真的無法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就算知道褚政陽不會死,但是她還是無法狠心的離去。
這難道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嗎?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褚政陽緩緩的張開了雙眼,他在閉上眼之時,並沒有听到任何開、關門及腳步聲,從小他就受過許多的訓練,對于听覺他可以說是相當的敏銳。
他可以期待嗎?就算他做了這些事之後,她還會留下來嗎?
當那縴細的身子再度在他的眼前浮現之時,他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原來我還是有希望的。」說完,他終于克制不住的昏厥過去。
*****
鐘佳鴛做也沒有想到,她與褚政陽的關系會變成這樣。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戀人一般,卿卿我我,十分甜蜜。
褚政陽閑暇時候喜歡看一點書籍,而她則是喜歡看電視,她不會去吵到他,而她也可以很快樂的過日子。
說真的……這真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你又在想些什麼了?」褚政陽的手中拿著一本書,敲著鐘佳鴛的頭。
罷從樓上走下來,他就看到鐘佳鴛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器,但神情卻顯得呆滯,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沒有啊!」她用力的搖頭,「啊……你的傷口.....」
「醫生說已經完全沒事了。」
「真的嗎?」鐘佳鴛為他感到高興,「對了……你剛才做什麼用書打我的頭啊,很痛耶!」
「我以為你光發呆就不曉得痛了。」
「亂講!」鐘佳鴛啐了聲,任由褚政陽坐到她的身旁,「不然你發呆看看,我用球棒敲你的頭,看你會不會痛!」開什麼玩笑啊,她只是在發呆又不是打丁什麼麻藥,怎麼可能不會痛啊?!
「挺狠的。」褚政陽淡笑了幾聲。
「你在說誰?」
「不是你,還會有誰?」
「喂……你說這種話真的就不對了,是你先動手的好嗎?」她是動不動就手來腳來的那種人嗎?不!絕對不是。
「對了,我有話要告訴你。」
「有話要告訴我……」鐘佳鴛用著斗雞眼看著褚政陽,「你是想告訴我,我今天美極了,還是想要告訴我,我今天可能會中樂透?」
「你有買?」褚政陽對那種沒什麼興趣,只是大概知道玩法而已。
「是啊,如果我中了頭獎的話,我就分你一百塊。」鐘佳鴛自認為很大方的說。
「不用了,一百塊你自己再留著買樂透吧,我要告訴你的事是關于季阡紅的。」
「季阡紅……」她一听到季阡紅三個字,整個人的神經幾乎都要糾結成團。她可是他最深愛的女人呀!對于這一點,她無法釋懷。
「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凝重?」他笑道。
「哪有?我哪有表情很凝重啊……你亂講。」她可是打死不承認。
知道她這倔強的脾氣,褚政陽也沒有再去戲弄她,「你不是很希望我把她放出來嗎?」
鐘佳鴛之後雖然沒有再提季阡紅的事,不過他知道她又到過溫室幾次,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來說,他不希望季阡紅的存在,變成了他與她之間的隔閡。
而且,她說得沒有錯……女人有多少個三年啊,季阡紅被他關了三年,應該也足夠了吧!沒有人會無聊的去記得三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她從溫室里頭出來,應該算是安全的。
「可以嗎?」鐘佳鴛不太敢相信褚政陽說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著。
「關著她不是要讓她活的比較好?」
「三年夠久了,她只要肯嫁個普通一點的丈夫,過著平凡的日子,應該會沒事-」
「听你的話似乎是要她隱姓埋名?」
「若是可以,我還打算請人幫她整容,因為……我這里不再追究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而派她出來暗殺我的那一方,若是追究她,她還不是必死無疑。」
「天啊……我听得頭皮都發麻了。」他們怎麼這麼愛仇殺啊,不是你就是我活的,這樣有比較好嗎?
「你呢?你覺得如何?」
「什麼我覺得如何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褚政陽在說些什麼。
「你贊成我將她放出來嗎……還是再讓她關在溫室里?」
「啐!當然是要讓她重見天日啊,那種地方待久了,真的會變成神經病。」
「就決定這麼做了,我明日就吩咐他們將季阡紅給送出去。」
「可是你不後悔嗎?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噯呀,她怎麼開始結巴起來了呢,「就是……你不是很愛她嗎?你讓她離開你不會後悔嗎?」好討厭唷,為什麼她的嘴一下子就變得這麼笨了。
「不會。」
「騙人,我知道你一定在強顏歡笑,其實你的內心在哭泣對不對?」說不會是騙人的,別說褚政陽了,就拿她來說好了,看到這麼美麗的季阡紅會心動了,又何況是一個男人!
「我為什麼要哭泣?」
「你為什麼不用哭泣……記得我第一眼見到季阡紅的時候,我覺得她就像是天使一樣耶!你可不要後悔啊。」鐘佳鴛在一旁調侃著褚政陽。
「我有你就夠了。」
「我?哈哈哈……听起來世界好像是又幸福又美滿,不過我怎麼和季阡紅比呢?人家可是天使啊,一比下來,我不變成丑小鴨就偷笑了,你可別安慰我了……」
等等,她好像听到很重要的事了,她挖了挖耳朵,「你剛剛說什麼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你再重復一遍?」她討好的說道。
她好像是听到他用那種「深情款款」的聲音說--他有她就夠了!
這是真的嗎?這若是真的話,那她真的可以上天堂去了。
「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沒想到她會拿自己與季阡紅做比較,也許女人都是這樣的吧!
「有、有,你有說。」她激動的抓著褚政陽的領子說道。
「我剛才說了什麼嗎?我和你在一起之後,記性變得比較差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提醒我一下。」
「有啊,你真的有說。」她的手不停的抓著褚政陽,褚政陽身上的名牌襯衫,差一點就要被她的狼爪給抓破了。
「我說我忘了。」
「就是有你就夠了那句話咩,你就行行好再說一次可以嗎?」
「謝謝。」他听了她說的話之後,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和我說謝謝啊?」好難懂,他真的好難懂啊!
「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有我就夠了嗎?」
「你--」鐘佳鴛氣得臉色通紅,「我真的不理你了。」她從沙發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
「怎麼……你也要去嗎?」
「考慮!」
「我要去廁所尿尿。」
「你應該不會迷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