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常說,微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嗎?怎麼從一上車到我住的地方,你連笑一下都沒有?」商瑁雙手扠著腰說道。
「很抱歉,我笑不出來。」這個時候她若還能笑得出來,就真的能競逐奧斯卡女主角了。
「是因為時間、地點不同嗎?」
「差不多。」宋千顏第一次在商瑁的面前,擺出如此認真的表情,「別忘了,我們早已經玩完了。」
「是我被妳玩完了吧!」商瑁略帶嘲諷的說道,「我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上。」也許郜振亮說的對,這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那又沒什麼。」她不覺得這算是什麼頭條大事。
「有多少女人栽在你的手中啊……偶爾輸一次也沒有什麼關系啊,而且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勝不驕,敗不餒,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你不用害怕有人會笑你。」
她覺得這沒什麼,他大可不用這麼介意。
「好吧!大不了算我是輸家好了,這樣我就可以走了吧?」
「你就真的把一切看的這麼雲淡風輕?」
他真的很難想象,為什麼在她眼中,他與她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
「這個啊……」她啞口了。
宋千顏原本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沒錯,她也是真的將一切看的如此簡單。
說好听一點,就當她被商瑁包養了將近半年;說難听一點,就是大家各取所需嘛!
「夠了,你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態來接近我的?!」他惱羞成怒。
「也沒有什麼心態啊……只不過……」看他氣成這樣子,如果把「好玩」兩個字說出口,說不定她真的會被他給殺了。
「你的心思真的很難懂。」
「我沒逼你要懂啊……其實我是認為你輸不起。」她拍拍他的肩。
「你就將這一切想成我已經是下台一鞠躬了,不是挺好的嗎?你商大少可以繼續去獵艷啊!我們誰都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就算保守秘密好了。」
「紙包不住火。」
「OK!那你決定要怎麼做?你就不能以平常心來看待這整件事情嗎?」
「做不到。」
真糟糕!為什麼到最後放不開的人反倒是商瑁了?雖然看到他惱怒的樣子,她有些竊喜,不過,這也代表著她可能很難月兌身吧?
一切都亂了調了,與她頭先設想的全都不一樣了。
「既然做不到的話,那你想怎麼解決這些啊?我沒有什麼多余的時間可以跟你耗。」她也不想跟他耗,這是重點。
商瑁耙了耙濃密的黑發,「我不想去想這麼多,我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
「托你的福,原本我心情不錯……但被你這麼一搞,也挺糟的。」
「我現在要你陪我睡一覺。」
「可是我現在精神不錯。」
他說一句,她頂一句,她又不是個白痴,當然知道商瑁不是要她單純的陪他睡覺。盛怒的他不將她狠狠地修理一番,那才真的有鬼咧!
「不然這樣好了……你自己去睡覺,我剛看到客廳里頭有幾片新的VDC,我去看VCD好了。」
她訕笑著,「我保證你一覺起來,我仍然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偷跑掉。」
「嗯?」他怒目相對。
「不然,我坐在你的身旁看你睡覺,這樣總行了吧?」她都保證她不會跑掉了,他還想怎麼樣啊?真是討厭!
「你覺得呢?」
「好、好……我陪你睡總行了吧!」
沒辦法……這個時候她是真的躲不掉了,她是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獻出她年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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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該死的,商瑁簡直是想將她全身的骨頭給拆下來嘛,弄得她全身酸痛!
想起那場激情,她還是不禁要臉紅心跳,也許……她真的是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她真的就如南瑁所說那麼雲淡風輕,為什麼她回到家之後,還會覺得心里頭很煩,腦袋里頭總是浮現出他的身影?
哎呀……真的是完蛋了!如果他不來找她,一切不就都好解決?現在這麼一搞,兩人都不曉得要怎麼辦了。
不過……想到他還會來找她、將她帶回來,她的心就有些甜甜的,雖然一切都月兌了軌。
「你又在想什麼了?在想如何整我是不是?」
商瑁認定自己是栽在她的手中了。他將懷中的小女人摟得更緊,臉埋在她大波浪的發中,汲取著那淡淡的香味。
「哪有……我哪敢啊!人家哪斗得過你啊……」她笑咪咪的說道。
「你在辦公室是玩我的嗎?」
「唷唷唷……唷唷唷……不得了了,包青天開始審案了呢!」她手摀著嘴,夸張的喊著。
「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他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少了那層粉,她的皮膚模起來更加的光滑。
「會痛耶!別這樣捏啦。」靠,捏紅、捏丑了可怎麼辦啊?這可就辜負她娘吞了那一大罐的中藥珍珠粉了。
「不痛做什麼捏你。」
「真殘忍。」她啐道,「說我玩你,你也沒損失什麼啊!怎麼,你少了塊肉、少了根骨頭是嗎?」她沒好氣的說道,將絲被裹在自己身上。
「這點倒是沒有。不過認真說來,是少了好幾億。」
「好幾億?」宋千顏睜大了眼。「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我又不是金光黨,我才拿你那一點珠寶、首飾而已,怎麼可能讓你少了好幾億啊!你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嗎?」
呿……她發誓她真的沒有那麼偉大,讓商瑁損失那麼多億。
「我是說精蟲。」
精蟲這兩個字讓宋千顏無言以對,連笑都笑不出來。
「我第一次覺得你是這麼幽默的人。」
照他這麼說來,那他先前的那些女伴怎麼算啊!搞什麼,竟然和她計較這些。
「我本來就很幽默,你現在才知道嗎?」
「如果你要和我算那些,我建議你……去找你穿過的那些小雨衣吧,你所有的子子孫孫都在那里頭。」她沒好氣的說道。
「生氣了?」
「你說呢?」她不答反問。
「女人都是這樣。」
「沒錯,小鼻子、小眼楮、小家子氣。」她並沒有否認。
「和我一起生活吧!」他停頓了半晌之後,突然說道。
他說……他說什麼來著?宋千顏一時之間真的以為自己听錯了。
但是,她自認為耳朵掏得挺干淨的,應該不會被耳屎給塞住啊!
「哈哈……」她用力笑了兩聲,「我一定是听錯了。你剛才說一起生活?這一定是我听錯了。」
一起生活與讓他包養、當他觀賞用的花瓶差很多耶!
「你這麼說可是代表,你我彼此都有責任在。」
「沒錯。」
「我不認為我可以束縛住你。」她可沒有這麼神通廣大好嗎?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我覺得你跑掉的可能性,比我看上別的女人還大。」他懊惱。
「嘖嘖……什麼時候商大少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她嘲笑著。
「認識你之後。你知道我帶你出門,幾乎男人及女人都會對你投以注目禮嗎?」
「不知道。」也許是她習慣了吧!誰叫她娘把她生的這麼貌美如花,迷死一票無辜的純情男呢?
「你愛我嗎?」
「在你愛上我之前,我是不會愛上你的。」她撅著嘴說道。她討厭吃虧的感覺,什麼她都要佔便宜。
「很好的回答,不過我已經愛上你了。」商瑁在她臉上烙下一吻。
「這麼快?」她皺緊了眉頭,「那一定很快就變心嘍……」
她是對他心動了,不過……她還是強調那句老話──她這個人不喜歡吃虧。
「不會。」
「你拿什麼來保證?啊……我先說,我可不是要你拿什麼擔保品出來啊,我可沒有貪圖你什麼。」她撇得干干淨淨。
「這一點我相信。堂堂御醫的女兒,身價自然也不低。」他開玩笑的說。
「御醫?」
她之前就听過有人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她爹,不過,她總覺得這太抬舉他了,他明明就是個打蚊子大隊的隊長咩……
「他名聲很響。」
「那一定不是我爹,可能是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他沒有你講的那麼糟糕,听說他的出診費高的嚇人。」
「原來他是出診啊……我還以為他因為開門沒生意,所以出去玩了。」
「呵呵……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是你先愛上我的,我可沒有脅迫你唷!如果你要變心的話,別忘了先跟我說一聲,讓我好計算我能在你那里敲詐多少錢。」
「五十年後看看有沒有可能……」他悶悶的說道。
要不是先失了心的人是他,他怎麼可能去找她回來啊……她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五十年後我都人老珠黃,根本就沒人要了。」宋千顏大叫幾聲。
「你以為我五十年後還會有人要嗎?」
「這我怎麼知道啊……」她酸酸的說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說不定你五十年後還能去大陸娶十八歲的。」
「無福消受。」
「哼……好啦,看你這麼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地和你在一起好了。」
「最少五十年。」商瑁強調著。
「行。」她坐起身,食指支著下巴,「不過,你得讓我隨時都有新鮮感,否則說不定我五年就跑了。」
「妳敢!」
「呵呵,不敢!」
「我累了。」
「我也是啊……」陪他做這麼久的運動,不累才怪。
看著商瑁緊閉的雙眸,她想,她這樣算不算是一個盡責的花瓶啊……
嗯,應該也算吧!
如果她不是昂貴的蟠龍花瓶,他又怎麼會將她留在身旁,讓他欣賞個五十年呢?
五十年……不就等于鎖住她一輩子了嗎?
好啦,對象是他的話,她甘願啦!宋千顏微笑的在心里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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