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密集相處下來。東方御廷發現袁詠春有許多地方讓他十分驚訝。
例如說。她感興趣的多半是像賭城、狄斯耐樂園、賽馬場、沖浪、玩拖曳傘、滑翔翼等之類,也就是屬于較刺激或冒險的玩意兒。
相反的,對于一般女性喜歡的東西,像是上高級餐廳、高級俱樂部、珠寶鑽石之類。她卻一點興趣也沒有。
因此,他很快的修正了原先安排的旅程表,改為一些較能符合袁詠春興趣所在的玩樂類型。
對東方御廷而言,這些意外的發展是非常開心的,因為他啟己也比較喜歡刺激冒險的把戲,只是以往在他身邊的女性,從未出現過和他志同道合的類型罷了。
而袁詠春顯然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如此吸引他的「同志」。
至于袁詠春,對東方御廷的印象也在這一個多月里起了革命性的重大變化。
她原以為像東方御廷這種富賈名流之類的貴公子,一定是比較喜歡優雅而成熟浪漫調調的休閑娛樂,沒想到東方御廷卻是個天大的例外。
他喜歡的、感興趣的通常都是極富挑戰性的、刺激的、新鮮又稀奇古怪的娛樂,而且玩起來比任何人都瘋狂激烈,活動力十足。連她都有望塵莫及之感。
這樣的他,正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異性類型,比先前那個叱 商場、成熟穩重的他更令她鐘愛。
現在,他們正載著滿機的歡笑,飛向歐洲蔚藍海岸。
「快到了嗎?」叩袁詠春在機艙里跳來跳去,蹦來蹦去,就是沒辦法安靜下來。
也難怪她了,蔚藍海岸一直是她最想去而沒機會去的地方之一。
「就快到了。」東方御廷索性走過去把她騰空抱起,坐四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里,「咱們先來看看前幾天在加勒比海拍的照片吧!」
他一面說,一面習慣性的把玩她玉蔥。般的縴縴小手,不時執至唇畔。一次又一次的輕吻。
對于他這類親昵的小動作,袁詠春早.已習以為常,她自己也常常會親親他的臉頰,溺在他的懷里耍賴撒嬌。令她芳心大悅的是,御廷對她這些屬于「情人級」的小動作並不排斥呢!
「我們到了蔚藍海岸那邊有地方住嗎?現在可是避署旺季!」她邊欣賞一張張精采有趣的照片,嘴巴不忘追問。
「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早就要靖雲幫我預留房間了。」他輕啄著她的發絲。
「靖雲?」不會是女人吧!袁詠春不動聲色的探問。
「西門靖雲,一我的好朋友,說不定這趟去會遇到他,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嗯!不壞的主意,如果靖雲那小子贊成詠春的話。那——
「我會期待的。」期待那個叫西門靖雲的家伙染色體是「XY」,否則……
☆☆☆
沒錯!袁詠春由飯店經理的口中得知西門靖雲是個男的,而且是這間飯店的董事長了,然而眼前最讓她怒火中燒的卻是這個恬不知恥、幾乎岸掛在東方御廷身上的金毛八爪女——
「你好壞哦!這麼人都沒和人家聯絡。」金毛人爪女如是嬌嗲。
「你知道我工作忙嘛!」表現得慵懶為空,弄得那個金毛八爪女更加得寸進尺。
袁詠春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廷,你說要陪人家到海灘去玩的,該走了吧!」她像一列以最高速行駛的火車,硬把扒住東方御廷的金毛人風女撞到一邊涼快去。
「詠春?」東方御廷先是有點詫異,旋即頗具深意的一笑。
「我們快走啦!」免得那個金毛八爪女又扒過來!她用力的將他往飯店門口拉扯。
「好,好,全都依你。」東方御廷眼底流竄過難掩的深情。
「御廷!」那個金毛八爪女果然又發飆了。
「有空再聊!」東方御廷送了她一記飛吻,便以讓她追不上的速度,反被動為主動的摟著袁詠著往海灘前進。
對于這樣的全面勝利,袁詠春心中大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
這兒是飯店所有的私人海灘,出人的只限住在這家飯店的客人,所以比起開放式的海灘,顯然沒那麼擁擠,活動空間大了許多。
「御廷,你看,有人在打沙灘排球,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袁詠春一到海灘.旺盛的精力便全部出爐。
「當然好,小鮑主!」東方御廷早已深深愛上這份寵溺她的感覺。
他們才到達沙灘排球的現場,身後便傳來驚喜的叫喚聲——
「詠詠!那不是詠詠嗎?」
詠詠!哪個該死的小子膽敢這麼親密的叫喚他的詠春」東方御廷力持冷靜的朝「刺聲」發源處望去。
嘿!竟然是個楞頭愣腦的傻大個!
「楊學長,你怎麼會在這兒?」袁詠春又驚又喜的朝那個楊學長飛奔過去。
東方御廷卻眼明手快的阻止了他們「相見歡」的擁抱儀式,硬扣住袁詠春的肩膀,笑著說道︰「詠詠,不介紹一下嗎?」
他順便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打量一遍。
嘿!長相馬馬虎虎,身高沒他高,體格就更沒得比,笑起來像苦瓜,說話像極米老民就只有年齡比他強——比較年輕!
「他是我大學里的學長,叫楊世明。這位是東方御廷。」
「東方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楊世明先發制人,禮貌性的客套一番之後,便轉向袁詠春。「詠詠,我們現在正打得激烈,而且是采接力賽式的輪番上陣,你一齊來參加一腳,如何?」
「‘好啊!好啊!」才說著,一她便掙月兌東方御廷的大手,準備和楊世明同去。
「詠詠!」若不是礙于立場,東方御廷鐵定一拳將這個該死的程咬金揍到海里去淹死。竟敢打他的詠詠的主意!簡直可惡至極!
袁詠春全部的心神都被沙灘排球吸引住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東方御廷的異常反應。」啊!我差點忘了,御廷,你要不要一齊過去玩?」
差點忘了?!你竟然為了這個臭小子而差點忘了我叫東方御廷心極的火山正式爆發,幸好他修養功夫夠到家!才不至于爆發出來。「我當然樂意奉陪!」他很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從泄恨。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令東方御廷怒火燒不盡,那一群竟敢以「人海戰術」,將他的詠詠將他身邊奪去,和他們一齊球場上大玩特玩!什麼畢業旅行。我看是「出巡」才是真的,要不是怕掃了詠詠的玩興,他才不會這麼輕易放人哩!
不過氣是氣極沒錯。但詠詠的球技還真不是蓋的,瞧她打得那麼精彩,又笑得那麼開心,東方御廷看著看著不禁痴痴的笑起來。
喝!那只「婬手」是干什麼的?!竟敢搭在他的詠詠肩上!懊死,又是那個天殺的楊世明!
「詠詠,讓我玩一下如何?」他突然想到懲治「色魔」的妙法。
「好啊!我的位置讓給你。」袁詠春相當大方,立即退到場外。問題是,她和楊世明是同一組的,這怎麼成,得換個搭檔才成。于是他略施小計,讓配對重組,這會兒他和楊世明總算是敵對位置啦!
臭小子,你等著受死吧!嘿嘿!
「楊學長,你們要小心應戰,千萬別小看御廷哦!」袁詠春在場邊熱心的搖旗吶喊。
「知道啦!詠詠。」楊世明回了她一記「V」字型手勢。
東方御廷可就更不是滋味啦!他的詠詠看重他的球技,自然令他高興,但是她也幫那個小子加油,就注定那小子該死無葬身之地的命運!
砰——!
結果比賽一開始,負責開球的東方御廷便毫不留情的一記重球,不偏不倚的「吻」上楊世明那張可惡的臉。「抱歉!我控球技術不太好。」東方御廷一臉歉然的表示,事實上他心中正樂得鼓掌叫好,愉快至極。
接下來,東方御廷「‘當然」球球「失控’」,把楊世明打得鼻青眼腫,到處青一塊、紫一塊。
而不明就里的袁詠春則在一旁為東方御廷的表現欣賞不已,大贊他果然玩起來夠瘋夠帶勁,一點也沒發現他的「醉翁之意。」
☆☆☆
入夜,袁詠春和東方御廷在房間的露台上賞月時,袁詠春不禁輕嘆一聲。
「怎麼了?」該不會是在想那個臭小子吧!東方御廷體內的「發酵乳制造機」又開始運轉了。「我是在想楊學長他不知道要不要緊。」
丙然廠‘放心吧!他死不了的!」他恨恨的說道。
「什麼?」正巧起了一個浪花,讓她沒能听清楚他的話。
「我是說你那個學長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會痛得躺在床上少說一天動彈不得罷了。嘿嘿!這麼一來,包準他明天絕對不會來騷擾他的詠詠。
「我想也是。」听他一說,她放心多了。「不過,御廷,你真的好厲害!每一記球都力道十足,又重又強,讓我好崇拜呢廣
「真的?」她的贊美比痛宰那個奧小子更令他開心。
「當然,只可惜我今天沒有機會和你對打。」袁詠春有些遺憾的嘟嘟嘴。
「這樣好了,改天我們再來對打一場。」他的原則是不讓她嘆氣、不高興。
「真的?那明天好不好?」
「明天不行.後天吧!」」為什麼?」
「因為明天我安排了更好玩的節目,開游艇出海,順便玩滑水和潛水,如何?」他當然不會朋天去打排球,因為他知道那群會在這兒待到後天早上才會出發繼續下一站的畢業旅行,所以明天無論如何,他也不再給那群有機會介人他和詠詠的兩人世界,雖然之首楊世明明天已注定要躺在床上度過。
「萬歲!就這麼辦!我就知道你最會想玩的點子了!」雀躍的她一點也沒發覺他的「陰謀」,跳進他懷里高興得嘰哩外啦個沒完,還對他又親又抱。
東方御廷樂得大享美人恩,心情愉快至極。
☆☆☆
第二天一早,天尚未全亮,東方御廷和袁詠春乘著薄霧,朝朦朧大海揚帆而去,開始熱力十足的一天。
當他們暢游了一天,在落日余輝陪伴下歸來時,有個人斜倚在飯店的櫃台邊迎接他們——個相當出色而令人過目難忘的美男子。
「靖雲,你何時來的?」東方御廷很快的迎上前去。
「約莫一個小時前吧!」西門靖雲優雅的笑道。
他就是西門靖雲!好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和御廷以及在拉斯維加斯遇見的那個「神賭」又是截然不同的典型,卻一樣魅惑人心。袁詠春偷偷在心底為三個出色的男人打分數。
「你就是詠春?」西門靖雲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鎖定這位讓本來就挺奇怪的老友,變得更奇怪的小泵娘身上。「
「對!她就是我的詠詠。」不待袁詠春開口,東方御廷便先斬後奏的代答。
「我的?」西門靖雲耐人尋味的一笑。「已經冠上‘所有格’啦?」
「什麼所有格?」奈何當事人還不自知自個兒言行中所透露的「玄機」。
反倒是另一個主角——袁詠春含羞帶怯的垂下頭兒。
嗯!的確和徹廷以往交往的對象有很大不同。西門靖雲開始衡量這個小泵娘成為東方家族成員的機率有多高。姓袁,住在加拿大,難道……
「一起吃晚餐,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如何,詠春?」西門靖雲維持優雅迷人的笑容提出邀約。
袁詠春得到東方御廷的示意,便大方的應允。
☆☆☆
東方御廷怎麼也沒有想到,所謂的「宴無好宴」這種事竟會發生在他身上!
靖雲這個該殺一百次的渾球,從一坐定便開始拆他的台,什麼事不好說,偏偏盡挑他那一堆說個三天和也說不完的風流帳當話題,還手舞足蹈說得天花亂墜——
「這還沒什麼}有一回啊,御廷他還一個晚上連趕五個約會,實在比歌星、演員趕場作秀還要忙呢!最不得了的是,他還能把那五個大美人都弄得服服貼貼,你說厲不厲害?」連珠炮似的話和西門靖雲那張俊美的臉實在非常不搭嘎,。奈何他本人卻沒有這層認知,說得不亦樂乎。
而袁詠春則听得眼楮都快噴出火來了。不過她還是竭力維持一張「笑」臉——如果嘴角肌肉抽搐算得上是笑的話。
「我說靖雲,你別只顧著說話,當心話說多了會咬到舌頭,還是多吃點菜吧!來,我很久沒替你服務了,今晚就讓我盡盡好友之誼。」東方御廷皮笑肉不笑的將食物一口接一口,強迫中獎的硬往西門靖雲嘴里塞。快吃吧!最好噎著算了,免得老張著一張大嘴在那兒盡說些多余的話。東方御廷恨不得把滿桌的菜全塞進西門靖雲的大嘴。
「不——晤——偶——」西門靖雲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一個不留神,來不及提防便被塞了滿嘴的雞肉。牛肉,連話都說不清楚。
「唉——!」東方御廷突然低喊一聲。「詠詠?!」
「啊!抱歉,我一時眼花,把你的手當成牛排,所以才會叉到你,不好意思哦!」袁詠春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以極度無辜的口吻訴說,不過她那只叉在他手背上的叉子可是一點也沒有轉移陣地的跡象。該死的風流鬼!
「呢!」東方御廷頓時語塞。
噗——!
西門靖雲忍不住笑出聲音。
「你快吃吧!快吃!」東方御廷豈肯讓他著笑話,動作迅速確實的又連塞三塊雞肉進西門靖雲嘴里,強迫「消音」。
這會兒他才又把注意力重新移回袁詠春身上,以討饒帶哄的口氣說︰「詠詠,你既然知道叉鍺了,就該把叉子收回啊!很痛!」
「啊!說得也是!」袁詠春夸張的露出一臉驚愕。終于肯收回叉子,只是在收回之前,又用力旋轉了一下叉子,痛得東方御廷眉頭深鎖,她才大快人心召回「叉子軍。
「詠——」
「我有點累,想先回房休息。不好。意思,你們慢用。」說完便老實不客氣的甩開東方御廷握住她手腕的臭手,轉身離座時,又「不小心」用背包狠狠的砸了一下那個可惡風流鬼的大臉。
「詠——」
「好啦!人都走了,別像只被主人丟棄的小狽一樣.OK?大少爺!」西門靖雲氣定神閑的抹抹嘴,順便「看」牢——當然是用手「看」——好友的手,省得他丟下他,跑去演「追妻」的老套戲碼,留下他一個人和桌子默默相對,那多淒涼。
既然詠春已先回房,東方御廷索性就留下來和這個活得不耐煩的小子算算帳。
「你最近身體太健康,太閑了,所以皮膚有些癢是不是?」他雙手支撐在桌緣.十指不停舒展活動,指關節頻頻發出清亮的清響。
西門靖雲精得很,不慌不忙的親出保命王牌絕句︰「詠春非常愛你哦!」
「真的?!」東方御廷態度立刻以光速做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發覺太過失態,連忙收起過度暴露的感情.以愛理不理的神情說︰「你又知道了!」
事實上他心底正為西門靖雲那句話樂歪了。
能夠看到這個反應向來奇怪而異于常人的老友有如此正常的情感反應,西門靖雲算是滿意了,決定就這麼放他一馬。「詠春對你的風流史十分在意而生氣,就是愛你的證明。」
「呃?!」原來這小子剛剛提那些是為了——,東方御廷不禁莞爾。「敬你一杯!」
西門靖雲大方的舉杯暢飲。
先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已消失無蹤,氣氛一片樣和。
「見到那個‘東方不敗’了嗎?」
「嗯!」
「感覺如何?」只要是和「集賢會」有關的事,他們都特別在首。
東方御廷決定性的看了他一眼,才滿意的笑道︰「就像我們先前預估的那樣,不,應說比預估的還好。」
「那麼——」
「就剩下讀那邊的問題了。」兩人異口同聲,為彼此的默契又干了一杯。
「凌那邊就交給彥去處理吧!」
「贊成。」
原因無他,只因北堂彥向來最擅長應付南宮凌。
「好了,你快回房去安撫小嫂子吧!」正事說完。西門靖雲便決定放人。
「謝啦!」
「別欺負人家,詠春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
☆☆☆
\
話說袁詠春怒火沖天的回房時,在途中被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動的楊世明給攔截。
「楊學長,你怎麼會在這兒?」袁詠春有些意外,記得昨天听其他學長說,他們今晚也有安排節目啊!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遺憾的是,他那深度近視鏡片擋住了他的深情,所以袁詠春並未察覺。「你的傷還好吧?」瞧他兩只手臂到處青一塊、紫一塊,遠比她想像的慘不忍睹,她有些不安——」
「不礙事。我們到外頭走走吧!」
「也好。」正好她心情不好。」散散心消消氣。
楊世明環顧四方一遍才問︰「東方先生呢?需不需要告訴他?」
「一提起那個風流鬼她就一肚子氣。「別管他,反正他是萬人迷,不怕沒女人陪!」
她惡即輸故,」便拉著楊世明往外走。
本來楊世明是打算向袁詠春表白愛意的。誰知她一路上盡是東方御廷長︰」東方御廷短的,十足是個打翻醋壇子的小嬌妻模樣,讓他不得不打消示愛的傻念頭。
他和詠詠果然無緣,唉!二來他也不想再被那個東方御廷「厚愛」了——如果詠詠愛他還值得一試。
「哎呀!」袁詠春罵得情緒正激昂時,」頸子突然一陣疼痛。「好痛!」
「別動,我幫你看看廣楊世明跨上前去。「哎!你被紅螞蟻咬到了,腫了一個小紅包。」他順手拍掉那只紅螞蟻。
「還好,原來是紅螞蟻,那我回去冰敷就好了。」袁詠春松了一口氣。「謝謝你,楊學長。」
「詠詠,其實我——」「詠詠,你在干什麼?」真是不巧,楊世明的手搭在袁詠春肩上的那一幕,正好被回房找不到佳人蹤影,而慌亂的四處搜尋的東進御廷給撞個正著。
這個小子不是應該還躺在床上鳴?居然不怕死的又跑來糾纏他的詠詠。
東方御廷一副想將他千刀萬剮的氣勢。
「詠詠,我有事先走了。」楊世明可不想再無端受創,趕忙祭出第三十六計——溜之大吉。
楊世明一走,袁詠春便肆無忌憚的瞪了東方御廷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凶什麼,難道我出來散散步也要你批準!」
「散步?!」他怪叫,和那個楊世明?!他快氣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陪你?」
「我哪敢勞駕你啊!」陪我?哼!你陪你那一堆值人都不夠了。哪還有時間陪我!她愈想愈氣。尤其他對她凶巴巴的大吼大叫令她更氣。
「你—…」東方御廷不明白,他的詠詠怎麼一閃眼就突然對他如此惡劣?難不成是那個臭小子對她挑撥離間?!懊死!「既然你想散步,我們就到海灘走走。」他試著以溫和的語氣哄勸,他可不願中了那個姓楊的詭計,和他的詠詠鬧但。
「不必!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去散步!」
「難道你寧願和姓楊的那個渾球去?」他忍無可忍的怒吼。
「對!怎樣?」嘿!原來你也會吃醋啊!袁詠春恍然明白,不過一想到他那一堆風流帳.她就難以釋杯。
「我不準!」
「你不準于我何事。何況你憑什麼不準?!」什麼嘛!就準你自己風流快活,我就得乖乖的任你吆來喝去不成?
「我——」東方御廷的視線不經意的掃到觸目驚心的一幕,那是——「原來如此!」她頸項上的紅色痕跡令他完全瘋狂。「跟我回房去!」
「你干什麼,我不回去!」她拚命想掙月兌他的掌握,奈何他的手就像螃蟹的鉗子,強而有力的箝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
「你放開我啦!放開!唔—…」
東方御廷一回到房間,便將她狠狠的甩到床上,開始扯掉自己襯衫上的扣子。「你于什麼,很痛!」被甩上床時,手臂不幸撞到床邊小茶幾的桌角,讓袁詠春更加生氣。
「我會讓你更痛!」東方御廷像餓虎撲羊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到袁泳春身上,將她牢牢的壓制在,自己魁梧的身體之下。
袁詠春感到恐懼,放聲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再去向那個姓楊的投懷送抱嗎?想都別想!」他被妒火燒得理智盡失,像發瘋的獅子般吻住她的嘴唇,瘋狂的佔有。
「不——」她雖然連作夢都希望他吻她,但絕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好恐怖啊!
怎奈她愈是抵抗,他就愈瘋狂粗魯。「你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我會再給你任何機會,讓別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記!」他人面說一面在那個紅斑上烙下一個更大、更深的吻痕。
「好痛!不要!」袁詠春真的被他一反平常那溫柔寵溺她的模樣嚇壞了。「我不知過你在說什麼,你快放開我啦!」
「休想!」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扯掉她的上衣。
「不——」袁詠春倒抽一口氣。「你一一你不可以!你說過你不會對我做這種事的一—」她感覺全身的體溫正在迅速流失,連人類的知覺也逐漸覺她遠去。
「我是答應過沒錯,那是因為我太笨,不知道你袁大小姐原來是激情派的。喜歡比較激情的調調,而把你當成清純派的小綿羊對待。不過沒關民現在更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一想到那個楊世明可能已吻過她柔軟的櫻唇,她雪白的頸項百遍、千遍,他就嫉妒得想殺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沒關系,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就成了。」此刻,他懷里的可人兒已經全然一絲不掛,他體內的男性本能因而漲到最高點。
「不要,御廷,不要,我求你!」眼見大勢已去,袁詠春幽幽的淌下絕望的熱淚,不再反抗,似乎是認命了。
「詠詠?」她的淚驚醒了他叛逃的理智。「不要哭,乖——」他心疼不已的哄她,吻去她的淚。
「我不要當你眾多的情人之一,我也不要當你玩弄的對象,我更不要——」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詠詠,不是這樣的!」她顫抖不已的身軀讓他罪惡感橫生,她幽怨無助的泣訴硬是澆熄了他滿腔的和妒火。「我愛你,我是深愛著你的呀!」
「你——騙人——」她以為是自己在極度絕望中產生的幻听,然而淚水卻狂奔泉涌。
「是真的,打從在公司和你相遇開始。我就被你那天真爛漫的一舉一動深深吸引。所以才會想出伴游這個點子,目的就是想把你帶在身邊二利用這個假期來輔獲你的心。甚至休假結束後我也沒打算放你走。我從一開始就已打定主意不放開你了,只是我原本是想慢慢打動你的,誰知現在卻殺出一個楊世明,壞了我的全盤大計,他不但叫你詠詠,還跟你勾肩又搭背,更可恨的是還在你頸項上烙下吻痕!一我——我嫉妒得快發狂了,所以才會……」他真是豁出去了。「我愛你,真的愛你,詠詠,你相信我。」
他那出自肺腑的傾訴,深深打動她的心,但卻無法完全釋懷。「你或許是愛我的,但是明天、後天,甚至是一年後呢?你那一堆情人怎麼說?」
「我會立刻和她們全部分手,從今以後只愛你一個」。
「這句話你對幾個女人說過?」
「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騙人,我不信!」.她的心卻狂跳不停。
「是真的、我承認我身邊一直不乏女人陪伴,但我卻從來沒有認真過,女人一直只是我生括中的調劑品,可有可無;但是你不同。以往那些情人來來去去,我都不痛不癢.來者加以選擇。去者不留,一點也不覺不舍眷戀;而對你。我卻過分在乎。千方百計只想把留在身邊,為你吃醋,為你妒火中燒,甚至動怒揍人,這些都是從未有過的事,靖雲可以為我作證。」他就差沒當下指天立誓。
「可是我討厭婚前性行為。」她再也想不出不相信他的理由。
他立刻跳離她的身軀,用絲被將她包裹住,再小心翼翼、柔情萬千的抱在懷中。「我本來也無意采取這種非常手段,可是那個吻痕——」一提到「那個」他就既心痛又憤恨難平。
袁詠春終于忍不住輕美兩聲。
「你笑我?」
「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被紅螞蟻咬到的啦,你趕來看到的那一幕是楊世明替我拍掉螞蟻啦!大醋,桶!」一直到現在,她才徹底明白他突然抓住、大動肝火、態度驟變的原因。
「什麼?!」東方御廷這下可真是糗大了。
瞧他那一臉豬肝色的丑相,袁詠春不禁放聲大笑。
「可是他明明一—你為什麼會和他到外面去?」事關重大,他才顧不了她的取笑,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
「我是在回房的途中遇見他的,可能是他們明早要離開了,所以來跟我打個招呼吧!」她真的以為是這樣。
「原來如此!」他知道事情絕不像詠春以為的那麼單純,但更無意點破它,就讓詠詠這麼以為吧!
「現在沒有問題了吧?」在真相大白之後,甜蜜幸福的感覺隨即佔滿她的身軀,方才那份刻骨銘心的恐懼,也轉化成他深愛她的一項重大證據。
「還有一個問題。」他把她抱到衣櫥邊,打開衣櫃,從一件西裝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只錦盒。「就是這個!」
「這個?」
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只燦爛奪目的五克拉鑽戒.趁她呆愣住時,出其不意的套到她的手指上。「這麼一來就沒問題啦!」
「這是什麼意思?」
「訂婚戒婚羅!」他洋洋得意的說。
「誰說要嫁給你啦!」她明明很開心,偏要嚷嚷個沒完。
「所以我先送訂婚戒指,等你畢業再送結婚戒指羅!」他倒是對答如流。
「萬一我將來反悔呢?」
「不可能的。第一,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第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適合你的老公了。」他十足自負的說。「第三,你不可能比愛我還更愛其他男人了。」「你死相!」她羞紅了臉。」你偏就愛我的死相。不許說不!」
接著,他封住她的小嘴,共醉在柔情蜜意的溫存之中,訴盡屬于情人的甜蜜。
沁涼的海風徐徐的輕吻著黑夜。
夏天,的確是個適合織愛的季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