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毅用著風馳電掣的速度將蕭芍雲送回家里,他抱著渾身濕冷冰涼的她直沖浴室。
他在浴白內注滿熱水,火速地月兌去她身上濕冷的衣裳,抱著顫抖不止的她輕放入浴白內。
「妘妘。」
梁玄毅蹲在浴白外,輕拍著她冰冷蒼白的臉頰,顫聲喚著緊閉著眼楮的蕭芍妘。
他多怕失去她啊!那似停止不了的哆嗦全是因她而起,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來一次,否則他怕自己的心髒會不堪負荷。
「嗯?」坐在浴白里的蕭芍妘緊抱著雙腳,痛苦地將臉埋在拱起的膝蓋上。
「我去幫你拿衣服,你等我。」
話一說完,梁玄毅正想起身,忽覺蕭芍妘冰冷的柔荑緊揪著他的衣角不放。
「別走……」
近乎嗚咽的聲音自她嘴里逸出,她是緊咬著下唇才能忍住不哭,她好怕這一放手,大哥就會在一眨眼間不見了,就像當年芍明大哥丟下她一個人一樣。
「求求你別走。」
極度的恐懼讓她顧不得一切,也顧不得此時身上是一絲不掛的,雙臂大張撲入梁玄毅的懷里,任由雪白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
遲疑了半晌,明知抱著赤果的蕭芍妘對他而言是項極大的考驗,卻怎麼也狠不下來推開她,厚實的大掌在光潔的背脊上來回摩挲輕拍,安撫著她的恐懼。
「乖,要是很痛苦的話就哭出來,別忍著。」
自從妘妘來他們家之後便不曾看過她掉淚,他明白她是堅強的,要不,至少是執拗的,她總是執拗得不讓人察覺她的悲傷。
溫熱的液體濡濕了他胸前的衣衫,他知道她總算哭了。
他捧著蕭芍妘哭成淚人兒的臉蛋,輕輕拭去懸掛在她頰上的淚滴。
「沒事的,我在這里。」
見她肯哭出來,梁玄毅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然而,這時也才注意到以他俯視的角度正巧可以看見抵在他胸前的兩團渾圓。
而余悸猶存,只顧著哭泣宣泄心里傷痛的蕭芍妘似乎沒有察覺到。
「妘妘……」他很痛苦地吞咽下口水,知道自己該要速速離開,他是想要她想得快抓狂,但卻不願乘人之危。
因為隱忍使得他的聲音粗嘎低啞,「我去幫你拿衣服,馬上回來,乖,你先洗個熱水澡。」
他則是非常需要洗個冷水澡來冷卻一下。
幾分鐘後,梁玄毅再次走回浴室,發現蕭芍妘仍舊蜷縮在浴白內不動,任由蓮蓬頭的水柱擊落打在身上。
「妘妘,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再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洗澡,十分鐘後你要是不出來,我不排斥親自幫你洗。」
他把話撂下,然後拉起浴簾遮住會令他血脈僨張的養眼畫面,他不是聖人,做不到無動于衷,尤其是她還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不要走……」哀求的虛軟聲音從浴簾後傳了出來。
唉!走到浴室門口的身影忽地一頓,梁玄毅痛苦地嘆了口氣,他拉了張椅子坐在浴簾前。
「我就在這里,不會走遠的。」
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尤其還是那充滿哭腔的哀戚嗓音。
懊死的是,他得因此強忍著下月復的燥熱,看著若隱若現的浴簾後那妖嬈的玉體。
煩躁地以手爬過發絲,梁玄毅暗暗咒罵自己的想入非非。
妘妘是因為恐懼而要求他留下,他卻欲火狂燃,滿腦子都是想佔有她的念頭。
他覺得自己此刻像是準備吃掉小紅帽的大野狼,邪惡得連自己都唾棄。
「大哥?」沒有听到聲音,蕭芍妘不確定地喊著。
「我在。」嘶啞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無奈。
他苦澀地自嘲一笑,心中不禁計較地猜測著,此刻妘妘究竟是把他當蕭芍明,還是梁玄毅?
應該是蕭芍明吧,否則她不會大膽到要求他在浴室門口守著她洗澡。
真可悲!他這個風靡全公司的黃金單身漢居然和一個死去的人在計較,而且那個人還是妘妘的哥哥。
浴簾後忽地伸出沾滿水珠的細白藕臂,早已心猿意馬的梁玄毅猛地一驚,不由自主地舌忝著愈發干燥的唇。
是他眼花了嗎?怎麼覺得妘妘的手好象在向他招手,害得他心跳加速。
他著迷地走向前去,包裹住細女敕的小手,好想一親芳澤喔!
「大哥?」疑惑的聲音來自于蕭芍妘。
「什麼?」
「我想拿衣服。」
俊魅的臉龐瞬間布滿陰霾與困窘,是他會錯意了。
「喔,好。」
將衣服遞給她後,他退出浴室外,身體背對著門靠抵著門柱。
他听見浴室里傳來浴簾拉開的聲響,緊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聲。
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梁玄毅卻覺得仿佛一世紀那麼久,久到他隱忍得渾身發燙。
靶覺背後的衣服被輕輕拉扯了一下,他回過頭,依舊是一張淒楚惹人憐的小臉,以及驚慌失措的大眼。
看得出蕭芍妘尚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他不舍地抱起她微顫的身子往床鋪走去。
將她平放在柔軟的床上,仔細地幫她蓋上棉被,並且倒來一杯溫熱的清酒。
「喝下去,你會好過些。」
「這什麼?好辣!」淺啜了一口,蕭芍妘的臉痛苦地皺在一起。
「清酒,喝了會比較容易入睡,我怕你作惡夢。」
「可不可以不喝?」她撇著唇問道。
「可以。」梁玄毅軒眉輕挑,「如果你想睡到一半哭著醒過來的話。」
「可是好辣。」
「我喂你。」話一出口,沒有細想,梁玄毅便含了一口酒,直接以嘴喂她喝下。
「這樣就不辣了。」他舌忝著她的唇瓣,得寸進尺地在她的嘴里兜轉,誘引她的舌與他一起交纏。
細微的抽息聲從蕭芍妘的喉間逸出,牽扯著他的感官神經。
他的吻變得火辣霸氣,方才一直被壓抑著的欲火瞬間被點燃,他不能自抑的將手探入棉被里,動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扣子一扯開,柔軟的渾圓觸感立即在他的掌握中。
妘妘沒有穿內衣?
這個發現讓他更加興奮,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雙峰捧在手里來回搓揉著,並且惡意地輕捻拉扯。
「大哥……」
短短的兩個字猶如一桶冰水,澆熄了他所有的熱情。
在妘妘最脆弱的時候,他的身分應該是呵護她的大哥才是,怎麼會一時失控變成了采花大盜呢?
他愛她,當然也想要她,只是不該在這時候,他不要妘妘是在將他與蕭芍明的身影重迭之下,毫無防備的交出自己,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小人。
「好好睡吧。」他幫她扣好鈕扣、蓋上棉被,輕拍著她的肩頭柔聲說道。
「你要走了?」蕭芍妘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盡是錯愕與不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那會引發我的犯罪。」
「留下來陪我。」她拉著他的手不放。
「妘妘。」梁玄毅輕嘆口氣。「你可知道這句話對我的含意?如果我留下來的話,就不僅僅只是陪你那麼簡單而已。」
她的櫻桃小嘴詫異地微啟著,下一秒,原本蒼白的臉嫣紅似火。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不是嗎?」
深邃若海的雙眸里閃過一抹失落,他暗暗氣惱自己的君子。
「我就在房里,有什麼需要大叫一聲,我就會過來。」他真的非去洗個冷水澡不可,否則只怕會氣血逆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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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蕭芍妘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睜開眼時已是滿室黑暗。
伸手捻亮床旁的台燈,看見鬧鐘指向一點鐘,她才知道自己這一覺從下午睡到了半夜。
她起身下床,發現梳妝台上放著麥當勞的漢堡,眼淚差點不爭氣的滾落。
大哥待她的好真是令人感動。
他不在她心靈脆弱時乘人之危、他體貼地隱忍著自己的、他擔心她半夜醒來會餓肚子、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麥香魚。
唉!
蕭芍妘邊咬著漢堡邊陷入沉思,這麼出色的男人她匹配得起嗎?
大哥曾經說過要她試著去愛他。
她當然偷偷地試了,而且也偷偷地愛上他。
可是……心底卻因此而覺得不踏實。
要是大哥與她的兄妹之情變了調,那麼,男朋友與大哥的身分就只能擇其一。
是她自己的執念吧!
她就是不想失去一個哥哥,所以即便在她晚歸的那一夜,他怒喝著要她別再叫他「大哥」,她依然故我,別扭著不肯改口。
也真多虧了他,居然肯縱容她這麼久。
她不是傻、也不胡涂,傻氣愛笑的外表是一種掩護色,其實她或多或少察覺得到大哥對她的心意,也因此,才會在高中畢業後刻意去念外縣市的大學,企圖以距離來淡化他眼中日益加深的情愫,她是私心地想要永遠擁有一個大哥。
當兄妹可以是一輩子的,做男女朋友卻不見得能長久。
只是──
已經變了質的兄妹關系還能再繼續嗎?她捫心自問。
看來,是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模黑走出房門,蕭芍妘光著腳丫子,無聲無息地來到梁玄毅的房間外。
輕輕轉動門把,門居然沒有鎖?讓她連想要打退堂鼓的借口都沒有了。
躡手躡腳走近床旁,她在床邊蹲了下來,臉上揚起一抹笑,沉醉地看著梁玄毅的睡顏。
為了怕吵醒他,她輕聲呢喃地說︰「我來只是想告訴你,謝謝你,還有……」還沒開口,她的臉頰已紅透。「其實……其實我……喜歡你……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蕭芍妘的雙肩已被抓住,梁玄毅的健臂一縮,輕而易舉地將她扯上床擁入懷中。
「你……你醒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露出壞壞的詭譎笑容。
「還好我醒了,否則豈不是要錯過你的深情告白。」
「我……我才沒有……」
不敢迎視他那深情且魅惑的雙眸,蕭芍妘很鴕鳥地撇開臉,也因此讓梁玄毅下巴的胡碴刷過她的臉龐及敏感的耳窩。
她輕顫了一下,身體不听使喚地燥熱了起來。
「對啊,是沒有很深情,只是很笨拙而已。」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
蕭芍妘悍然地把頭轉正與他對視,卻發現他的黑眸中閃爍著頑謔算計的光芒,然而,為時已晚。
他的唇準確無誤地封住她的,細細舌忝吮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似的。
蕭芍妘這一次沒有排斥,她柔順地閉上眼,試著放松身體跟上他的節奏。
他揚起唇角欣賞她迷醉的表情,感覺到身下的人兒明顯地放松,這對梁玄毅而言,無疑是一大鼓勵。
「妘妘……」迷死人不償命的低喃嗓音在她耳畔拚命吹吐著熱氣。「讓我愛你。」
她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答的?只知道梁玄毅褪去她的衣裳,大手膜拜般地模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像是怕不夠深刻似的,梁玄毅以口代手,任由細碎的吻落在她身上,從額間、鼻梁、耳垂、線條優美的頸項、高聳的胸脯、粉女敕的蓓蕾、平坦的小骯、一直到神秘的幽谷。
當他掰開她的大腿,吻著她那如絲綢般滑女敕的大腿內側時,蕭芍妘不由得輕顫,下意識地想將雙腿並攏,卻被他阻止。
「別抗拒,我想看你。」他撐起上身,邪肆且征服意味濃厚地看著她。
天啊!她已經快要羞愧而死了,卻還得擺出如此撩人放蕩的姿勢,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還把燈捻亮,肆無忌憚地將她看個夠。
她不依地嘟著唇,伸手擋住他的視線。
「別看啊!」使得她的聲音變得虛軟無力,抗拒的話听起來倒是比較傾向嬌嗔撒嬌的味道。
梁玄毅拉下她的柔荑放在唇邊細細舌忝吻。
「我偏要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妖精,居然能迷得我暈頭轉向,迷得我這麼多年來不踫其它女人,我想看看這麼多年來的等待是否值得。」
「結果呢?」這下換她著急了。
「結果?」
一綹頭發散落在他額前,使得他看起來更添幾許不羈,蕭芍妘總是搞不懂,為何上天對他如此厚愛呢?讓斯文爾雅的他同時擁有落拓不羈的氣息,難怪會迷得公司里的女職員為他瘋狂,就連她都不禁看呆了。
「我會用行動來告訴你的。」
還來不及消化梁玄毅話里的意思,便覺他的手探入她兩腿之間,直往的核心逼近。
「大哥!」她驚喘地倒抽一口氣,杏眼圓瞠,渾身倏顫。
「我比較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蕭芍妘輕咬著下唇,遲疑了半晌後,她怯怯地叫出口︰「毅……我怕……」
梁玄毅揚起了一朵滿足的笑容,值得了,光是她的一句呼喚就夠這些年來的等待了。
「放輕松,我只是想知道你準備好了沒。」
低啞的嗓音輕柔地安撫著她的神經,手指則是片刻也不停歇地在她的幽谷中探索,並且挑逗地在她的女性核心處揉捻撥弄。
蕭芍妘難過地拱起身子,下月復不斷流出的熱潮讓她心蕩神馳,她將頭向後仰,輕吟出聲。
「天啊!你好濕、好熱。」他愛極了她為他迷醉的模樣。
「我……我不要了。」蕭芍妘破碎的申吟帶著欲泣的哽咽聲。
身體怎麼會這麼難受呢?她想要喊停。
「妘妘……」梁玄毅忽地停下激情的動作,雙眼晶燦有神地看著她。「做我的女人吧!」
不待她回答,一個挺身,他進入她的體內,填滿了她的柔軟,也同時宣示了他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