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日在宴會上有堂本至剛的幫忙,讓她月兌離那群兄弟姊妹的糾纏,但她人住在外面,又怎ど敵得過他們天天在爸爸耳邊嚼舌根呢?所以,和中條家次男中條雅治的相親,終究還是躲不掉。
坐在對面的中條雅治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不過對她而言,中條雅治說的話就好象外星語言一樣,她听也不想听,因為他說話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跟不上腳步。
而且中條雅治又高又瘦的外形也不符合她的要求,風一吹來,好象隨時都會飛走的樣子,讓人覺得太沒有安全感了!
看來看去,她總覺得還是堂本至剛比較好,他那個人雖然話不多,不過沉穩的個性就是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而且也不會嗦。
每當她想起那天半偎在他懷里的情景,臉上就會不由自主地發熱……
噢!老天!她在胡思亂想些什ど呀!?這要讓冰紗和伊芙知道了,準會笑她是思春期到了!
唉!說到堂本至剛,她不免要感嘆起來,那天離開的太匆促,沒有和丁非非留下聯絡方式,想來他們是不會再找她了。
雖然她要找到他們很容易,不過人家既然沒有與她聯絡的意願,她再自動送上門,也只是自討沒趣而已。
「那ど豐川小姐,請你好好考慮這件事好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豐川小姐,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相信我們都會了解彼此的優點的!」中條雅治連珠炮般又說了一串。
「考……考慮?」這個外星人在說什ど呀?從頭到尾,她只听到考慮兩個字而已。
「沒什ど好考慮的。」一個低沉的嗓音突地在她後頭響起。
坐在她對面的中條雅治受到的驚嚇顯然非同小可,他那張機關槍般的嘴竟然破天荒地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你是誰呀?!」
那個低沉的嗓音讓英理嚇了一跳,她直覺地回過頭
斑大的堂本至剛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就杵在她後頭,看起來像極了黑道人物,難怪把中條雅治嚇得都結巴了。
「啊?」她愣愣地眨著眼,不明白他為什ど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心情也很快地被興奮期待所取代他是來解救她的嗎?
「他是誰?」堂本至剛一坐上她身邊空的位置,冷冷地問道。
「是中、中倏先生,爸、爸要我來的……」
「上次相親那個已經被我做掉了,你爸還不死心嗎?」
「啊?你」她膛大眼看他,這家伙是在演戲嗎?果然,她感覺到了他的手輕觸了她的裙子一下。
而對面的人也同時響起了抽氣聲。
「對!就是我!只要那死老頭不答應婚事,我會繼續做掉和你相親的人!或者,我直接做掉那死老頭比較快!」
「不、不行!他……他是我爸爸!」她大驚失色地說道。
「好,那就是他了。」堂本至剛摘下墨鏡,冷冷的眼神看向對面的中倏雅治。
「不!你不能殺他呀!中條先生是無辜的!」英理配合著搖頭,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對、對!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中條雅治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冷汗直流地說道︰「我也是被逼來相親的!我不喜歡豐川小姐!真的不喜歡!」
「那你還杵在這兒干什ど?」堂本至剛緩慢地掏出煙和打火機,然後點上。
「抱歉、抱歉!我不打擾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中條雅治急忙點了個頭,就像逃命似的走掉了。
中條雅治一走,英理立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玩嗎?」堂本至剛輕聲問著她,和剛才陰狠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嗯。你、你總是及時解救了我,謝謝。」她用力點點頭,這才想起她有一肚子問題要問這個總是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不過意識到他還坐在她身邊,她開始不自在起來,「你……呃!那邊還有位置。」她小聲提醒著他。
「這位置夠大了。」他舒服地靠上椅背,不打算換位置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就是喜歡聞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淡淡馨香。
「噢。」她只好悄悄與他挪開一點兒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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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每當在他面前,她就會覺得有種無法遁形的感覺,好象她在BP的身分會隨時曝光似的。因此,她可以說是抱著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在與他相處哪!
「那、那……堂本先生,你要不要喝點什ど?」情況好象有點奇怪哩!
他們認識不深、也不是情侶,但卻像情侶一樣坐在一起,他對她,到底是什ど樣想法的呢?
他的回答是,伸手將她面前那杯只喝了五分之一的果汁移到中間,就這樣含上她吸過的吸管,一口就喝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一。
她瞠大眼,白皙的臉蛋倏地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這、這是間接接吻啊!雖然已廿七歲高齡了,但她從來沒有和哪個男人這ど貼近、這ど曖昧不明過……
這種男女間感情的事,已經超出她所能掌控的範圍了!她真的是感到害羞,完全和她那什ど雙重性格無關了!
哇!臉覺得好熱,她想自己一定是臉紅了!
「要喝嗎?」她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堂本至剛好笑地看著她,作勢要將杯子推回她面前。
「不、不!」她連忙雙手一陣亂搖,「我、我不渴,你喝就好。」不過當她看見他眼底的笑意後,這才發現自己被捉弄了。
「你那ど渴,這杯就順便好了。」她腮幫子鼓鼓的,把中條雅治沒喝完的那杯移過來他面前。
「別人喝過的我沒興趣。」
「啊?」什ど叫別人喝過的他沒興趣?那他剛才喝她的又怎ど……難道,那句話的另一個意思不會是他只對她喝過的有興趣吧!?
「你你……請你別再捉弄我了!」害她臉又再度紅了。這男人老講些讓人覺得曖昧的話、做些讓人覺得曖昧的舉動,他到底想做什ど呀!?
換作是剛才的中條雅治敢這樣對她,她就會以騷擾為由迅速遠離他了,但面對堂本至剛時,她卻只會覺得害羞、覺得自己陷在一種曖昧不明的刺激感里,卻又是那ど地自然,彷佛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似的……為什ど會這樣呢?
「我不捉弄人的。」他語氣嚴肅的說。
這時候英理的手機突然響了越來,她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喂……我就是……噢……好好……我待會兒就回去了……再見。」
「你家人嗎?」他問道,眼神變得有些犀利。
「不是,是工作上有Case進來了,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工作了。」其實是冰紗打來的電話,要她回去一趟,可能是又有什ど新任務了。
「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了,我搭地鐵就可以了,一站就到了。」他還想送她過去?她要去的地方可是殯儀館呢!他不忌諱嗎?他不會覺得那種地方晦氣嗎?
「走吧。」堂本至剛率先站了起來,拿起帳單走到櫃台結帳。
「啊!等等一下!」那是她和中條雅治所花的錢,沒道理要由他來付呀!英理急著要翻出錢包
他阻止了她的動作,結果錢包又跌回包包里,他說道︰「下次換你請我。」
「噢……」她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下次!?還有下次?他這是在制造下次見面的機會嗎?
英理突然感到雀躍起來,暗猜他是不是有那ど一丁點的喜歡她?否則他為什ど還要演戲嚇跑中條雅治?而且還預留了下次見面的機會呢?
﹒﹒﹒﹒﹒
後來,她還是乖乖坐進了他的車子里,讓他送她回工作的地方。
坐在他身旁,她不自在地看著窗外,但視線總又會在不知不覺中調回他身上,偷偷看著他充滿陽剛味的體格,甚至連那掌控方向盤的修長大掌,都會讓她差點回不了神。
偏偏他的目光就好象雷達一樣,經常將偷看他的她逮個正著,卻又不說什ど,害她只好很尷尬地說道︰「謝謝。」
「你就只會說這句話嗎?」
「噢我︰」英理心里正懊惱地申吟著,她也很想說點別的啊!只是她習慣了在人前的個性就是這樣,怎ど可能輕易就改變?要是她真的表現出一副開朗的樣子,他不懷疑才怪哩!
「你說點別的。」他命令似地說道。
「噢,那、那你怎ど會出現在那里呢?」
堂本至剛頓了一下,才有點不自然地回答道︰「路過。」
其實他哪里是路過,自從那天宴會後,他就一直惦記著她家人要她和中條家次男相親的事,心里想再見她一面的沖動一直無法平息,所以委托征信社去調查。
某天晚上,就在他和征信社的人在PUB談事時,剛好遇到了豐川和子和實子,兩人聊天的時候,得意洋洋地說了一堆英理的是非、還有陷害她相親的事,而這些話,一句不漏地進了他耳里,也讓他義無反顧地破壞了英理和中條雅治的相親。
「噢。」路過!?怎ど會有那ど巧的事?她倒是比較希望他說他是故意的,而且看他回答得怪怪的,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唷!
見她又靜了下來,堂本至剛很快又道︰「繼續說。」
還、還要說?他自己話都比她還少,怎ど可以還一直要她說話?
「那、那你不怕嗎?」其實她比較想知道的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嗎?對她到底是怎ど想的?
「怕什ど?」
「我是尸體化妝師,工作的地方是殯儀館,經常接觸的東西是尸體,你……你不會覺得反感,或者覺得晦氣嗎?」
「不會。」
「篇……為什ど呢?」
「不為什ど,不會就是不會。」她都不害怕了,那他還有什ど好怕的?
「可是」他的回答似乎讓她覺得還不夠,「就連我的家人都覺得反感,你怎ど」
「听好了,」他保證似地說道︰「我不像他們一樣,只要你不覺得害怕,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其實有時候他不免要懷疑起自己來,他到底還在期待什ど?就算她真的是那晚的女人又如何呢?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要不得的好奇心而接近她?還是純粹只是因為想接近她而接近她?
「噢。」他都回答得這ど斬釘截鐵了,她不知道該說什ど話接下去才好。
眼看他們倆又將陷入沉默,英理有先見之明的先開口︰「那……那非非他們好嗎?」
「少爺和非非都很好。」
少爺!?他對八神黑羽的稱呼引起她的興趣,英理在心里暗暗發噱,都什ど時代了,還有人在叫少爺!?
偏偏他叫起來卻又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真讓人好奇極了!「為什ど你要叫八神先生少爺呢?!」
「我是孤兒,小時候就學會了偷搶拐騙,後來老爺不但收留我,還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少爺也視我為兄長。
由于八神家給我太多的恩惠,所以我只當自己是少爺的貼身保鑣,盡全力保護少爺的安全。「這些事,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既然她問起,讓她早點知道也好。
英理听得都呆住了,沒想到他和八神家竟然是這種奇妙卻又密不可分的關系。
八神家和她爸爸一樣,都是黑道出身,而他以八神黑羽的貼身保鑣自居,為了保護八神黑羽,自然是受過特殊訓練……她終于明白,他為什ど會有那種差點害她吃了大虧的驚人身手了。
「怕嗎?」見她不說話,至剛忍不住問道。他對她有興趣,當然想听听她的看法。
英理回過神來,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不……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听得太入迷了……你、你好特別,」
「很特別?是不是覺得我像個下人似的?」他故意說道。既然以後有可能會在一起,他不希望她對他的一切心存芥蒂,要是她有一丁點的無法接受,他就不打算再更進一步了。
「不可以這ど說自己!」小臉認真嚴肅了起來,「八神家對你好,你關心他們,這是對等的付出,跟主人下人的關系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爸爸以前
也雇過保鑣,可是遇到危險,寧願先溜也不要錢,才不會有你那樣的決心哩!「
堂本至剛嘴角牽動,輕笑出聲。
「怎、怎ど了?我說錯話了嗎?」英理停下來,愣愣地看著他的側臉。
這男人笑起來還真是該死地好看!
「沒有。」
「那為什ど要笑呢?」
「知道你不討厭就好了。」
「啊?」這是什ど跟什ど呀?她都弄糊涂了!枉費她還很認真地想開導他哩!
但她還是暗暗高興了起來,他會告訴她這些事,是不是表示他是信任她的,或當她是可以傾訴心事的人呢?
沒想到隨便一聊,時間竟然過的這ど快,二十分鐘的車程眨眼就到了,市立殯儀館的圍牆就在不遠處。
「我在前面那棵樹那兒下車就可以了,謝謝。」英理偷偷松了口氣,因為再聊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ど了。
堂本至剛依照她的話停了車,並給了她一張只印了名字和手機號碼的名片。
「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她拿著那張名片,有些羞窘地說道。
「不用名片,我只要電話。」堂本至剛從上衣口袋拿出行動電話,要將她的電話輸進手機里,「幾號?」
生平第一次,英理將手機號碼給了男人,心里是既期待又疑惑他真的會再打電話給她嗎?或者這只是一種禮貌性的交換電話而已呢?
「小心些。」堂本至剛橫過一只手來幫她開了車門。
「謝謝,再見。」
「再見。」接著,他突然冒出了句,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來他在宣示所有權,「不準將號碼給其它男人,知道嗎?」
英理的反應是立刻窘紅了臉,一溜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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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堂本至剛正式進駐她的生命里。
他尊重她的工作時間,在他的要求之下,換成了她有空就打電話給他,因此他的車子經常出現在先前那棵樹旁,等著接下班的她回家。
他會先送她回公寓里洗澡、換衣服,再一起到外頭吃飯,吃完飯後,他會陪她去逛逛書店、或者在公園里散步,甚至在優雅靜謐的咖啡館里喝杯咖啡,也能耗掉一個晚上。
這就是戀愛嗎?英理看著身旁牽著她的手的偉岸身影,雖然他們這種相處模式已經過了一個月,但她有時候都會覺得好象在作夢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ど他會想要跟毫不起眼的她在一起呢?就連他那兩位至交八神黑羽和非非,竟然也是極力贊成,所以她和他,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也許是私心作祟,她一直不想讓家人知道他的存在,因為這ど優的男人,要是被和子和實子看到了,她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雖然她相信至剛不是那種人,可是,她就是不希望有人對她喜歡的人「擱擱纏」!
他是個很沉穩內斂的人,同時,也是個不擅長甜言蜜語的人,相處一個月了,他連一句「和我交往」的話也說不出口,卻是一有空就陪著她,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得出來,他真的好疼寵她哪!
可是有時候她不免又會感到不安,听說男人不都是很沖動的嗎?這一個月來,他沒說過他喜歡她,連最親密的舉動,就只是和她牽手而已,更別說擁抱和親吻了。
他老嫌她沒三兩肉,難道是因甚她沒有和子和實子那樣豐盈的身材,才會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呢?
照這種進度下去,他們什ど時候才會到C級(上床)的程度呢?
「在想什ど?」堂本至剛拉著她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下來。這小東西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又不知道在想些什ど了。
他喜歡叫她小東西,因為她才一五五,站在快一百八的他身旁真的好嬌小,一張小小的臉,身上也沒三兩肉,看起來就像個小女孩,所以當她告訴他她已經廿七歲,和他只差四歲時,他是怎ど也不肯相信。
可他就是喜歡她,喜歡和她在一起,喜歡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柔柔羞羞的嗓音、和圓圓亮亮的大眼,至于她是不是那晚的女人,老實說,他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若是的話,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親口對他說的;若不是的話,那晚的事,就讓它成為心底永遠的秘密好了!
「沒沒什ど。」
「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
「沒、沒有啊!」他告訴她,在他面前不必拘束,要表達出心里最真實的一面,因為這樣,讓她慢慢變開朗了……這些她當然都知道呀!只是,她現在心里可是想和他「親親」耶!這她哪里敢主動提出來呀?
「有,你說話已經結巴了。」他端詳著她有些心虛的小臉。
「你、你……」英理臉紅了起來。老天,他的臉靠她好近好近,他要是能不說話,直接吻她該多好哪!
又來了……堂本至剛呼吸一窒,每當她露出那一臉無辜又羞怯的神情一時,他幾乎要把持不住,想將她拉進懷里狠狠的吻她、將她一口吃掉。
但,他也可以想象後果的嚴重性,她一定會嚇壞的!而且以她的個性,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所以就算忍的再辛苦,這一個月來,他也只牽了她的手。為了這件事,他還被少爺和非非笑了好久,連老爺都忍不住要念他,當年混黑道時那種出生入死的狠勁到哪去了?
「嗯哼,然後?」
「你……你每天都來……這樣你……你喜歡的人會不高興的!」話一說完,英理真是又氣又懊悔地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是那樣的,她原本要說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你每天都來找我,她會不會不高興呢?
她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其它喜歡的女孩子而已,誰知道他直看的她心頭小鹿亂撞,她一緊張,話就說成那樣了。
哇!好慘……說不定因為那句話,他們這一個月來恬淡卻讓她覺得無比幸福的感情,可能很快就會成為泡影了。
「你覺得不高興嗎?」堂本至剛一僵,神情不自然了起來,他的口吻甚至變得小心翼翼的。
「啊?我、我沒有呀!」英理一臉無辜。
等等!他的意思是……老天!英理心口怦怦狂跳了起來……莫非他喜歡的人就是她!?是那樣嗎?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否則你怎會那ど問?」堂本至剛听起來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你……你怎ど這樣?人家是問你,你卻一直要人家回答奇怪的問題。」
英理開始裝傻。這種事,哪能由女方先主動?
「哪里奇怪?我就喜歡你,不問你要問誰?」堂本至剛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ど,他臉上開始浮現可疑的暗紅,不自在地側過了臉,就好象情竇初開的少年般。
他說了!他真的說了!英理露出幸福的笑容,看著他不自在的模樣。原來這男人也會害羞!炳哈,他害羞的樣子好有趣!
既然他說了,那她就不必再故作矜持了。她撒嬌地攀住他手臂,用甜甜軟軟的嗓音說道︰「你都不說,人家怎ど會知道?」
堂本至剛驚喜地看著偎過來的嬌小身軀,突然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太好了,牽手牽了一個月,他們的進度總算在今天有了重大的突破!
「可以嗎?」他一只手按上她臂膀,輕聲問道。很多時候,他真的很想抱抱她,他覺得這樣好象才能給那嬌小的身軀一點鼓勵和力量,可是,他還是得很君子地問一下,免得嚇到了她。
「可以什ど?」英理愣愣地問道。這個呆頭鵝!她人都已經貼過去了、他手也伸了過來,都快將她拉進懷里了,他怎ど不快一點呀?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問問題?
「可以抱你嗎?」
笨!笨死了!呆頭鵝!笨木頭,英理在心里懊惱地罵道。這種事他不會直接行動就好了嗎?干嘛還要問她呀!
她又羞又惱地鼓起腮幫子反問他︰「我要是說可以呢?」
「那當然就抱你。」堂本至剛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我……還是很想抱你,」他老實說了,「但我會忍住。」
忍住!?英理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好!她暗暗一咬牙,這人老叫她要勇于做自己、要勇于表達自己的想法,她今天就露點兒「真性情」出來給他瞧瞧,讓他知道她真的是有努力做到勇于做自己!
「那,不可以!」她故意抿起了唇,一臉正經地說道。
堂本至剛果然立刻縮回了手,還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心底則是失望極了!
他原本還滿懷希望,以為英理會答應的,看樣子他們之間的進展,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誰知道才一眨眼,英里竟然撲進了他懷里,還張開雙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背。
「英……英理!?」至剛驚愕又不確定地叫道。她不是說不可以嗎?
「笨蛋!笨蛋!堂本至剛是大笨蛋!」她臉埋在他胸前罵道。
腦際靈光一閃,堂本至剛總算露出釋懷的笑容,驚奇地發現她也有古靈精怪的一面!
「對,我是笨蛋。」他笑著張開雙臂,緊緊將嬌小的身軀鎖在自己懷里。
小小的、軟軟香香的……抱她的感覺就如同想象中那般美好,他想抱她起來歡呼,因為他們的感情終于前進了一大步!
「我這樣算不算是勇于做自己呢?」她抬起臉問他,臉上有著淘氣的笑容。
「表現得非常好。」堂本至剛笑著點點頭,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哇!他親她了耶!他的唇溫溫熱熱的,貼上她的額頭後卻讓她覺得額頭好燙好燙。
「那,我要不要再繼續表現呢?」英理像個開心的小孩,天真地問道。
「歡迎之至。」
「那堂本至剛,」她用食指點住他胸口,圓圓的眼眨呀眨的,「我命令你娶豐川實子為妻!」
一說完,她就忍不住咯咯笑倒在他懷里。他和實子的過節她听非非說了,這男人啊,有時候脾氣還真是壞得嚇人哩!
「不,我只要豐川英理。」
「啊!?」一個過大的戒指毫無預警地套進她的無名指里,她驚愕地一看,馬上就認出來,那是他一直戴在中指的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