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網了一整天了,小魚才兩、三條,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龍五低頭暗嘆著——
龍五在河里撒著網,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想想家中的老父病得不輕,可是沒錢要怎麼就醫抓藥,正在懊惱之際,手中的同突然重了起來,他心喜的一拉,誰知竟是一個人?!
※※※
貝妮睜開沉重的眼皮往四周一瞄,眉頭一由得皺了起來,大姊在搞什麼鬼,怎麼把她弄到這個化外之地,排屋頂部看到陳年的茅草干,難不成又把她丟在泰緬邊境?
「姑娘,你醒了?」一個中年婦人端了一碗稀飯進來。
「姑娘?都什麼時代還有這種稱呼?」貝妮咕噥的說著,雖然還是偶爾听聞一些老一輩的人家這麼叫,可以太夸張了。
待婦人走近時,貝妮的眉頭更皺了,這是在演戲嗎?大姊嫁人之後,還真是比性不改,現在連妹妹也玩,她仔細的探望四周,努力的想找出青妮安裝的攝影機。
「姑娘,你在找什麼?」婦人不解的問。
「大娘,我大姊呢?麻煩你請她出來一下好嗎?」
貝妮雖然才二十歲,可是閱人眼光一向不錯,她看出大娘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戲。
大姊一向喜歡把人當游戲,被玩的人一點也察覺不出受人操控著,只有傻傻的任她擺弄,終了還得向她說聲謝謝,而大娘這種憨直的老實人最好利用。
「姑娘,我兒子只發現你一個人,沒見到其他姑娘。」婦人將手中的稀飯放在貝妮手里。
「怎麼可能,你們在哪里發現我的?」貝妮不太敢吃手中的稀飯,怕又是大姊的陰謀。
「我兒子.在河中捕魚,剛好把落水的姑娘你給救了起來。」婦人示意貝妮趁熱把粥喝了。
看婦人誠懇的眼神,她不免心軟了一些,吃就吃吧!反正大姊也不敢惡劣到什麼程度,于是她囫圇的把一碗稀飯給喝進肚里。
「先生在哪條河把我救起來?」雖然肚子還有一點餓,可是還是節制點,免得等會拉肚子,她想。
「什麼先生,我兒子不過是個打漁的,他就在杭州城外的河中把姑娘給撈了上來。」婦人不好意思的笑著,一個大字不識的粗夫怎好被稱為先生,那可是夫子才有的尊稱。
杭州!般什麼鬼,玩到大陸來了?貝妮氣在心里,臉上卻是平淡無波。
「娘,那位姑娘醒來了沒?」一個粗壯高大的年輕人著急的走進來。
哇!這個更夸張,頭上還綁個包包頭,這……這大姐到哪找的傻大個,這出去不笑掉人家大門牙了?
「小五子,別大吼大叫的,小心嚇著了姑娘。」婦人板著你教訓兒子,深怕床上的貝妮受到驚嚇。
「呀!你醒了,不好意思嚇到你。」龍五臉微微的泛紅,害羞得抓抓後腦勺。
貝妮淺淺的一笑,龍五的臉更紅了。貝妮心里想著這男孩真是可愛,尤其是他臉上驚艷的表情更好笑。
「沒關系,我叫龍貝妮一大家都叫我貝妮,不知兩位如何稱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心大姊這次的安排還滿好玩的。
「我夫家姓龍,我兒子叫龍五,姑娘就叫我龍大娘吧!」龍大娘簡單的說著。
龍!原來是本家。貝妮來回的在兩人臉上瞧著,心想也許出是龍家哪位僕從來假冒的,只是印象中沒這兩個啊,難道自己這顆比電腦更靈光的記憶失效了?
棒壁傳來一聲聲的咳嗽聲,貝妮雖不是學醫的,可是從小在嚴厲的訓練下,多少學了一些診脈下藥的醫理,以備自己不巧受傷時可以及時自救。
「府上有人生病了嗎?」貝妮朝龍大娘問道。
「唉!我家那老頭子病了好幾天了,可是沒錢請大夫來看看。」龍大娘紅著眼楮、絞著衣角難過的說著。
「我去看看吧!」貝妮掀被下床。
「姑娘,你會看病呀?」龍五不敢置信的問,因為她看起來好小,大概還不到十六吧!
「看看又何妨?」貝妮好笑的看著龍五懷疑的眼神,然後便走向隔壁房去。
「哦!」龍五又失魂了一下,訕訕的回了一聲。
貝妮輕輕的把手指放一中年漢子的脈門上,仔細的診斷著,一會兒才要龍五拿紙筆來開單下藥,只是他家中無紙筆,急得龍五跳腳。
「這樣吧!龍大娘,待會兒請小五帶我到附近的野地走一走,我親自去摘點藥草來熬湯汁好了。」
「真的呀?」龍大娘高興的笑著。
後來貝妮在和龍五交談中,才知龍五小她三歲,所以自然升格為姊字輩,而身為麼女的她難得有個弟弟可疼,心里也滿喜悅的。
※※※
數日之後,貝妮才發現不對勁,龍門的勢力雖大,可是在中共政權下,不可能撥個鎮來讓她玩,而且來往行人的穿著還好似唐朝的衣飾。
若他們身上的服飾是全新的,那倒說得過去,可是看他們衣服大多半新不舊,再加上他們衣服上的手工,這……
貝妮有點遲疑的向龍五問了現在的朝代,還有自己是如何被發現?而答案讓她吃了一驚。她記得當時回頭看了大姊一眼,然後就被紅光包圍,清醒之後就在些處了。
原本以為又是大姊的設計,現在她開始不這麼認為了。龍家歷代都常出現一些科學無法理解的異相,但穿越時空來到過去的世界,似乎又太玄奇了。
現在她該怎麼做呢?是學習留在無科技的落後朝代,還是努力尋找回家之道呢?唉!傷腦筋,她已經開始想念她的電腦了,這話要是被兩位姊姊知道,一定會吐血。
又經過了一個月後,貝妮了解身處于錯誤的時空,所以為報龍五的救命之恩,她利用天賦的能力,幫龍五在河中捕魚,數量頗豐。
為了讓龍五家的生活更舒適,她直接省去中間商的剝削,自己和龍江在捕足一定的分量之後,就在市場在叫賣起來,生意還不錯。
龍五常笑稱是貝妮的男裝太俊秀了,所以常吸引大批的閨女、少婦前來捧場,不過主要的原因是魚鮮味美和貝妮的現代商場那一套搬到古代來了。
「小五,魚賣的差不多了,我把福興樓訂的這幾條魚送去,你收拾一下先回去。」貝妮吩咐著。
送完魚後,貝妮順便到杭州城外的小山坡走走,那一帶的藥草頗豐,來一些回去炖湯,給老爹和龍大娘補補元氣也好。
遠處傳來馬嘶聲,貝妮不以為意的繼續在草叢中拔株頑固的藥草,一會兒前方就傳來一陣人聲,她真的不是故意人偷听,只是他們實在講得太大聲,不听都不行。
冷天寒和數名兄弟有事要出城到江陵拜訪故交,誰一回在半路上遇到一群蒙面的青衫客,只得拉緊手中的韁繩。冷眼的看著他們想怎樣。
「閣下攔住我們的去向有何指教?」風千屈客氣的報拳詢問。
「把命留下即可。」其中一位看似副手的人回道
「要命可以,有本事來拿。,」向景天大方的搖著手中的羽扇,絲毫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
「別說風涼話,老了今天要你來得去不得。」青衫客吐了一口痰輕蔑的說著。
「放肆,你可知我們莊主是何許人也?」冷剛剛毅的斥責者這群見不得人的宵小。
「誰不知他是鼎鼎大名斜劍山莊的莊主冷天寒,一個沒臉見人的懦夫。」說完,青衫客人仰頭大笑。
眾人听到他的話,臉一致沉了下來,尤其是冷天寒本人。
七年前,長安別莊起火,他為了教好友的幼妹,一時不察被傾倒的梁住燒傷,燒傷後又急著救助其他人,以至于延遲了醫治時效,所以三分之一的顏面受損。
一度他無法接受這巨大的沖擊,可是斜劍山莊不可一日無主,所以他強咬著牙硬撐了過來,只是內心的陰影未曾散去,原本話少的他更沉默了。
由于臉上的傷疤曾嚇著不少家丁奴婢,所以他自卑的要人做了一張人皮面具,籍以遮去驚人的丑陋,除非必要,他絕不與人交談,連至親好友也不例外。
「大膽。你找死!」風千屈拔出腰間配劍。
「試試才知道。」蒙面的青衫客發也惡心的笑聲。
眾人下馬之後,即展開一場廝殺,本來冷天寒一行人佔上風,可是不知怎麼的,居然漸漸的使不上勁,身上的傷口也多了起來。
這時向景天才驚覺列自己一行人被人下毒,難怪會渾身乏力,他高聲的向莊主及其他人示警,盡量把體內的毒逼出。
「哈!炳!炳!來不及了,我下的是迷香軟筋散,一運功藥性擴散更快,這下你們死定了。
卑鄙、無恥,你真下流。」風千屈忍著傷痛說著。
「所謂無毒不丈夫,誰教你們這些大俠太自命清高。」為首的一人將劍指向冷天寒。
「為什麼?」冷天寒勉強的立起身道。
「你大愛管閑事了,惹到不該惹的人,注定你今日的死期,鬼面人。」他用劍拔掉冷天寒臉上的人皮面具。
「你……」冷天寒一股怒氣直沖,禁不住吐了一口血。
「莊主,你別動氣。」冷剛急忙拖著乏力的身軀,拉住吐血的冷天寒。
向景天忍著一口氣問道︰「「誰指使你們來殺我們的?」
「等到了地府時,閻王老爺一定會告訴你們的,上!」領頭高舉一把鋒利的劍,一聲吆喝,所有的青衫客便向眾人逼進。
突然一把混著泥土的雜草扔了過來,看似無害卻暗藏了力遭,青衫客只好倒退數步。
「你們好小人哦!以多欺少,怎麼你們娘親沒教過你們禮貌呀?」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草叢里傳了出來。
貝妮拍拍身上的污土,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走向「戰場」,心里評估著有多少勝算,畢竟這是古代,可不是在民國,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
為首的青衫客一見是個不長個的黃口小兒,露出一雙冷厲的殺意,絲毫不反貝妮放在眼里。
「小表,想來陪葬嗎?」
「好呀!不過好難哦!母親大人叫我要保重耶!那怎麼辦?」貝妮這時的語氣各青妮好像。
「小兄弟,這里沒你的事,快走。」風千屈不想多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
「大哥哥,路見不平就要把它給填平,不然下一個路人可是會跌倒的。」貝妮眨動著大眼楮。
「廢話,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大叔,你好凶哦!人家好怕怕。」貝妮拍拍胸,一副害怕的模樣,服用卻閃著興味。
「你……你這個該死的小表。」說時地舉起手中的長劍件下一劈,接著劍光四起,當啷一聲,他手中的長劍竟被一把小小的殺魚劍給斬斷。
這把殺魚劍正巧是當回貝妮順手帶走的魚腸劍,普通的刀劍根本不堪它輕輕的一擊,而說它是殺魚劍是正確得不得了,因為她正是用這把不起眼的小玩意,在市場為大娘、大嬸、小嫂子們殺魚雪塊呢!
「這是什麼劍?這麼厲害。」一旁的羅嘍發出驚語。
「小弟不才在下我為你介紹一下,它叫魚腸劍,專門用來一慎滑溜的小雜魚。」貝妮面無表情的說著。
「啐!你這沒長毛的免惠子,竟敢罵你老子。」
「真是對不住,要是長毛是難了點,而且我老子已經去蘇州賣好幾年鴨蛋了。」
女孩子要真長得出胡子才層,那才是天下奇觀呢!
貝妮順手丟了棵味道怪異的草給身後那幾個軟趴趴的大男人,要他們搓汁聞其味。
「你在做什麼?」領頭的畏于她手中的利刃問道。
「解毒了,不然還在他們吃大餐呀?」
冷天寒眾人听了貝妮的話,立刻將它們拿到鼻子一問,刺鼻的味道令他們反胃想吐,可是身體的力量似乎恢復了一些,所以更努力的吸聞。
「該死,你這壞事的小表,兄弟們上,取他首級賞黃金百兩。」領頭的大喝道。
丙然原本畏懼她手中魚腸刻的人,一听到黃金百兩的賞賜,立刻奮不顧身的朝貝妮殺去,讓身後的人為她著急不已,但使不上力的他們也只能干著急。
貝妮搖搖頭,努力的在劍陣中穿梭,左手一劈,右手一揮,美麗的回旋腿一踢,立刻倒下四人,那第四個人是倒媚的被第三個撞到,跌在石頭上昏過去的。
眾人被她奇怪的招式搞得眼花撩亂,竟無力抵擋她凌厲的攻式,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只剩下三、五個家伙了。
其實貝妮的招式在現代一點也不奇怪,只是融合了空手道、柔道、劍道和西洋劍的總匯而已,再加上自幼學的龍門劍法而已。
領頭的青衫客一見苗頭不對,趁著手下纏著小表之際,拾起地下未斷之劍,直向冷天寒心中一劍。
貝妮正玩得不亦樂乎之際。一道反光射向她的眼角,她算準了方向,兩個後空翻,右手向前一扎,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對手卻刺偏了,自己倒成了血女圭女圭。
剩余的余黨見首領死在一個小娃兒手中,紛紛上馬流竄,棄昏迷的同伴于不顧。
「小兄弟,你要不要緊?」冷天寒不顧毒性未解,立刻提起一股真氣點住她的穴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哪里像小兄弟?」倒在冷天寒懷里的貝妮,有生以來罵出每一句髒話,大概是照到「謊言之月」的光線,不僅改變她冷淡的待人態度,使她和青妮愈來愈像,也感染了寶妮的火爆脾氣。
冷天寒以為只是不讓人看小了,火氣才那麼大,所以噤口不言,但心中有條弦輕輕的被他晶瑩無邪的眸子給撥動。
「千屈、景夫,你們的情形好不好?」冷剛恢復了元氣喊著。
「差不多了。」兩人同時回應冷剛的問話。
「莊主,現在還去不去江陵?」風干屈問道。
「回斜到山莊。」冷天寒陰著臉說。
懷中的小東西需要治療,看見她微蹩的眉頭,他不解自己心中為何也感受到一絲痛楚。
貝妮好奇的看著冷天寒半毀的臉,忍著肩上的刺痛,用手去,撫模了一下,只覺他臉上的肌肉突然崩緊了。真是個怪人,模一下又不會死╴
「你長得好丑哦!」貝妮呢喃了一句。其實她真正的意思是你好遜哦!這麼容易就被擺道,人家拿你的人作文章又有何妨,臉丑總比心丑好吧!
冷天寒听到她的話,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故意將的傷的那一邊轉開,心里滴著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忍受這句話是出自那小兄弟之口。
「別哭。」貝妮在昏迷前說了這一句話。
這句話如輕風拂過,冷天寒訝異的低頭看了她一眼,他心疼的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快速的驅使胯下的駿馬。
他們一行人一回斜劍山莊,守衛立刻迎上去,想接下莊主懷中蒼白的小人兒,可是被冷天寒喝退,他自己小心的抱著她住迎月居走去。
冷天寒怪異的舉動令眾人不解。迎月居是莊主的住所,雖說那人救了莊主一命,可是他的表現倒像是愛人受了傷一樣急切。
※※※
兩日後,貝妮才睜開如扇的眼楮。入目的是陽剛味十足的寢居,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臥房,她試著坐起身子。「唉喲!好疼。」哪個蒙古大夫看的,真差勁。
「怎麼了?你受了傷別動,」冷天寒立刻到床前。
「你是誰?」貝妮看著包扎得還不錯的傷口問。
「冷天寒。」
「這里是什麼地方?」
「斜劍山莊。」
「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受傷。」
貝妮覺得自己話已經夠多了,遇到這個算盤珠子,撥一下才回一句的男人,她才體會到兩們姊姊的無奈,就好像對山谷喊話似的。
「莊主,小姐的藥熬好了。」丫星伴月手捧著一碗湯藥進來。
「別告訴我那是給我喝的。」貝妮一臉恐怖的看著那一碗黑抹抹的藥。
「多虧了鐘大夫的靈芝妙藥,小姐才好得這麼快。」伴月嘴快的回著。
「我昏迷多久了?」貝妮想大概有好一會兒了。
「兩天了,小姐。」
「什麼?兩天,你請的是哪個爛大夫?」貝妮急忙的想下床。
「住手。」冷天寒擋著她的身子阻止她。
「怎麼回事?病人醒了?」鐘神秀神情自若的走進來,背後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一看見鐘神秀,冷天寒自動的讓出一角讓他為貝妮診脈。
「我的傷是你醫治的?」貝妮的語氣讓人听不出一絲起伏,卻讓冷天寒的大腦響起一絲不安。
「是呀!看姑娘……」鐘神秀正等她道謝,誰知話還沒落下,一個大巴掌就賞了過來,力道之大讓他忘了是怎麼回事。
「庸醫,一個小小的劍傷居然讓我昏迷了兩天。」
貝妮不服氣的說著,若她不是因為「暈馬」而體力不支昏過去,現在傷口八成好了大半。
看到此等情景,有人掩嘴輕笑著,有人大方的笑出聲,有人則對她出手打傷人的舉動感到不解,然就是沒人敢責備她。
鐘神秀回神過來。「姑娘,小生好生為你醫治,何來庸醫兩字?」他的手模著紅腫的臉頰。
早知道這女人如此潑辣,他會避得遠遠的,絕不來救她。
「哼!」貝妮不理會的轉頭。
「小姐,藥快涼了。」伴月盡責的把藥端過來。
「別想把那碗墨水灌進我肚子。」貝妮嫌惡的皺眉。
鐘神秀報復的說︰「好歹你也喝了兩天。」
「昏迷不醒的人,怎麼可能喝那碗惡心的東西?」
見眾人面面相覷的表情,還有伴月面色潮紅的直盯著手中的藥汁,而那個自稱冷天寒的男人,眼中閃著光芒,莫非是……
「別告訴我是你親口喂我的?」貝妮抬頭對冷天寒問道。
「你昏迷了。」冷天寒有點難以啟齒的說。
眾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小泵娘竟聰明的猜到這一點,可是卻疑惑的她怎麼沒生氣的甩莊主一巴掌,只是「哦」了一聲,她這反應引起鐘神秀的不滿。
「不公平,為什麼我這個救你的人反挨一巴掌,他這個公然非禮你的人只是哦一聲。」
冷天寒瞪了鐘神秀一眼,心里著實也想听她的解釋。當他將她放在床上,一解開她的衣襟才發現她是女兒身,他被眼前的情一景嚇了一跳,一心中情愫暗生。
這兩天其實是可以用內力分開她的雙唇,將藥計強灌入口中,只是他難忍那份沖動,想嘗嘗她口中的蜜汁,但怕她一醒就再無機會了,于是趁著喂藥的藉口一親芳澤。
「庸醫就是庸醫,如果你的醫術好一點,就不用勞煩他親口喂藥了,所以都是你的錯。」
「哦!」大家有致一同的頭點。
「喂!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鐘神秀發出不鳴之聲。
「我高興。」貝妮第一次體會到耍賴的快感。
貝妮從小就和姊姊們一起長大,成長以後身旁跟著的是煙、霞、雲、霧四位保鏢,很少有機會跟其他男人接觸,所以無從體會這項樂趣。
「我會負責。」冷天寒突然冒出一句。
貝妮听了他的話有點迷糊,在場的人士則微笑以對。唐朝民風雖然開放,但一個男人不但看了女子的果身,還有親昵的肌膚之親,就必須負起責任。
「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娶你!」
「啊?」貝妮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男人上輩子一定是三姑六婆轉世,今世才會如此寡言,這是報應。
「蚊子跑進去了。」鐘神秀好笑的提醒道。
冷天寒和貝妮同時賞他一個白眼。
「你一向都是這麼干脆嗎?每一個你踫過的女入都娶進門?」貝妮有點頭大。
「我尚未娶妻。」
「哇!你話可真少,一句話就擺平了我。」貝妮終于見到了敵手。
「姑娘。」冷天寒吊著一顆心等著她的回答。
「我叫龍貝妮,你們叫我貝兒好了,別姑娘、姑娘的叫,真是怪怪的。」
「貝兒小姐,我們莊主正等著你的回答。」圍觀中的一人提出話來。
「什麼回答?哦!你說結婚……,不,是成親那件事吧?不必了,何必為救人而賠上一生?」
貝妮的話令眾人喜悅的臉蒙上陰影,進而在心里責怪她不該如此傷害莊主的心。其實她真正的心意是何必為了救她一命,而把終身也賠給她,太不值得了。
「喂!冷天寒,你過來一下。」
貝妮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大方的將冷天寒拉到身旁坐下,一點也不避諱的就在他臉上模起來。
這時,圍觀的人都抽了一口氣,深怕任主發怒。
冷天寒听到她拒絕的話語,心如刀割一般。然見她招呼自己過去,他竟也無神的任她擺布,直到她高興的掀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我就說嘛!這東西做得這麼爛,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虧你還敢戴。」
「喂!貝兒小姐,你太過分了。別老是找我麻煩,這面具做得多完美。」鐘神秀不服的自吹自擂。
「哦!是你做的呀!難怪技術那麼差,還真難為冷天寒冒這個險。」這句話引起哄堂大笑,但貝妮不管眾人的反應,她只注意到冷天寒一直側著身子不肯正面對她,于是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要戴人皮面具?」
「遮丑。」冷天寒壓抑著嗓音說著。
「誰說你丑?我替你接他一拳。」
「你。」冷天寒的話回了一點溫度。
「我?你開什麼玩笑,我一向發‘神愛世人’的宗旨做人,怎麼可能嘛!你誣陷我。」
「你昏迷前說的,我有听到。」風千屈作證的說。
是嗎?貝妮仔細回想昏迷前的一切,好像沒說過他丑這類的呀,哦!她想起來了,古人還真是難溝通。
「我說的那個丑是指你的身手丑啦!連被人下毒都不知道,好遜哦!」貝妮一時不察把現代用語搬出來。
「遜?!」
眾人一臉迷茫,貝妮也懶得解釋。
「不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把自己弄得一團糟,你看看皮膚都出現紅疹,庸醫就是庸醫。」
冷天寒愈是不看她,她愈是要拉近來看個仔細,順便上下其手一番,不理會鐘神秀的抗議聲。
「你不怕?」冷天寒忍受著她要命的撫模。
「怕?龍家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這是真的,只要看看她們三姊妹的所作所為就知道。
「它難看。」掀去面具的冷天寒微紅著臉。
「不會呀!很藝術。」貝妮真的是這樣認為。」
「你為什麼不肯嫁給我?」冷天寒鼓起勇氣問。
眾人凝神聚氣的等待,深怕她又說出傷莊主心的話,至于「藝術」是什麼玩意,可以容後再議。
「拜托!就因為你喂我吃藥,就要賠上你一生的幸福,那太不值得了。」
哦!原來她意思是這樣,大家吁了一口氣。
「啊況看你的衣著打扮、談吐氣度都如此非凡,一定是雄霸一方霸主,而我只是個漁家之女。」說到這她才想到老爹和龍大娘他們一定很擔心她。
「我不在乎。」冷天寒說出心底的渴望。
咦!什麼跟什麼?掉到古代已經夠可憐了,還得跟古人結婚才顯得更悲慘嗎?
「為什麼非要娶我?可千萬別告訴我是一見鐘情,我不信那玩意的.雖然我那兩個姊夫就是這樣愛上我兩個姊姊的。」
「我一定要娶你。」冷天寒執著的說
他很想告訴貝妮自己的心意,可是現場講了許多木頭,再加上她剛才的話,以至于他不敢說出自己一見她,就愛上她的事實。
「天呀!這不會是古代版的美女與野獸吧?雖然我真的很喜歡野獸那男人對感情的執著與無悔。」
貝妮說得很小聲,可是在場有內力修辦的人都听得很仔細,冷天寒的勝更是變得教人不忍目睹,他用力的提著貝妮的雙肩。
「你有喜歡的人?」
「哎呀!好痛!你捉痛了我,誰說我有喜歡的人?」
冷天寒痛恨自己又傷到她,立刻溫柔的擁著她。
「你!」
大家也相當不以為然的看著她。
「我!你們听錯了吧!」貝妮很懷疑的看著眾人。
冷天寒心痛的問︰「野獸是誰?」
嗄?這也扯得上關系,這些古人的古腦袋裝的是稻草嗎?
「野獸不是人啦!應該這麼說,他只是一個故事里的男主角而已。」
冷天寒不能接受她的解釋,眾人也搖頭,因為他們根本沒听說過這個二十世紀的童話故事,教他們何信服。
「有興趣听故事嗎?」貝妮認命的問。
眾人當然想一窺究竟,這可是莊主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耶!
「在以前外邦有一個商人,他生了三個美麗非凡的女兒,有一天他出外做生意,就問他女兒要什麼禮物?
「大女兒說要一件衣服,二女兒想要一套首飾,只有貼心的小女兒只要求三朵玫瑰花。
「商人買了大女兒和二女兒的禮物,卻忘了小女兒的玫瑰。于是當他經過一座大城堡,便摘了三朵玫瑰花,此時出現一個全身長毛、猙獰恐怖的大怪物向他提出要求,以女兒來交換他的生命。
「商人回到家後就把這個事情說了一遍,三個女兒中只有小女兒願出父受過。她只身前往城堡去見那個野獸。兩人由原本對立的情景,漸生情愫,因為小女兒是用心來看見野獸丑陋外表下的一顆真心,可是有一天她父親生病,她著急的想回家去看父親。
「野獸與她定下七日之約、當她回到家後,她華麗的衣著及高貴的飾品引起兩位姊姊的嫉妒,還藉故拖延。等到她回到城堡之後,野獸以為她背棄誓約,便心碎的倒在兩相愛的花園里。
「她一見氣絕的野獸,淚水如雨般的滴落,落在野獸的臉上,結果奇跡出現了,野獸不但活了過來,還恢復原本英俊的容貌。原來他是被壞人下了咒語,惟有真心才能化解,所以她和野獸自此快樂的在城堡里生活完。」
貝妮從故事中抽身而出,她看見伴月已哭濕了手巾,偶爾也听到幾聲抽氣聲。
「那只是個故事,沒有必要哭得這麼傷心嘛!又不是化成泡沫的人魚公主。」
「小姐,你還有故事?
伴月的話正是眾人的心聲,誰曉得貝妮小姐還是個說故事的好手。
「好了,你們該下去了,讓貝兒休息一下。」
冷天寒听了貝妮的故事也著實感動了一下,天下居然有女人會愛上野獸般的男人,也許他該給貝妮一些時間來接納自己的真心。
「可是小姐的藥還沒喝。」伴月說。
這時大家的眼光都投注在那碗被遺忘許久的藥汁上。
「別想,我死都不喝。」貝妮抗拒著。
冷天寒接過伴月的碗,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貝妮以為逃過一劫,可是眾人曖昧的眼神令她提高警覺。
瞬間冰冷的唇靠近,貝妮就被強迫的張唇而灌下一碗藥。
「咳!咳!冷天寒,你想謀殺呀?好苦、好苦哦!」
貝妮又出人意料之外的沒有責怪冷天寒的無禮,只是氣惱的吐著舌頭,一個老奴取出懷中買給孫子吃的糖遞了過去,他立刻把這塞人貝兒的口中。
「庸醫,都是你害的,明知道這麼苦也不多加一點甘草下去熬。」貝妮將心中的不悅指向鐘神秀。
「你怎麼又把茅頭指向我,良藥本來就苦口。」鐘神秀反駁著說。
貝妮很想跟他說。良藥只是兩、三片小小的藥丸,外面還包里糖衣,只要順水吞服即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但想了一想,說了話也不懂,只好作罷。
「哼!」
「莊主,你看她又哼我了,這是第二次了。」
「好了,神秀,你就別和貝兒計較,她還小,你就讓讓她。」風千屈替貝妮說話。
因為風千屈很喜歡這丫頭來當他們的莊主夫人,坦率、不做作、反應快、功夫又好、人長得比江南四大美女還要出色,最重要的她一點也不畏懼莊主臉上的疤痕。
有多少姑娘一見到莊主的臉龐,不是尖叫就是昏倒,連自個妹妹都畏懼他的長相,難得有人敢正視他,而且還是莊主自己喜歡的。
「好吧!看在你是病人,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作。」
「誰希罕你這個庸醫。冷天寒,你把紙筆給我,我自己給自己開藥單,免得受他的爛醫術折磨。」
「你……你……」鐘神秀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冷天寒忍著快爆出來的笑意,唇角微微一揚,讓在場的人睜大眼看而忘了嘲笑鐘「神醫」,畢竟即使是還未發生事情之前,他也很少露出笑容,有也只是虛應一下。
「小姐,你怎麼一直叫莊主的名字?」伴月覺得于禮不合
「不然要叫他什麼?冷大哥?惡!我從沒叫過人大哥,干脆我叫你天寒好了。」
「大哥」都關在綠島了、雖然地有一大堆堂、表兄弟,可是大家自小一起長大,大都直呼其名。
「這怎麼叫……」伴月活還沒說完就被搶走了辭。
「好。」冷天寒一口應允,他覺得和貝妮之間的關系又更進了一點。
「對了,冷……呢,天寒,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柔聲的反問。
「幫我通知洛陽城外一戶姓龍的漁家,告訴他們我現在很平安,等我傷勢好了就回去。」
「家人?」冷天寒不喜歡她說回去兩字。
「也算是,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天寒深思了一會兒,「千屈。」
「屬下在,莊主有何吩咐?」
「把他們全接過莊。」
這樣貝兒就不會有藉日離去,而他也可以好好的報答他們救了貝兒一命,不然今天他也不會有機會和貝兒相遇,並讓他知道自己有愛人的能力。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貝妮問著。
「不會。」
「謝謝你。」貝妮真心的問他道謝。
「不客氣,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晚膳會送來。」
冷天寒溫柔的扶她躺下,小心翼翼怕牽動地的傷口,慢慢的替她把現被蓋好,並坐要床邊等她睡著,這時屋內的閑雜人等自動退下,留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
「天寒,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一件事?」
「說。」
「你以後可不可以別再戴那個人皮面具,看起來好虛偽,一點也不好看。你本來的模樣比較帥,也比較她親近。」
「好。」冷天寒動容的點頭。
「你知道嗎?如果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像野獸對美女那樣深情,也許我會愛上你。」說著貝妮就漸入夢鄉。
冷天寒的眼中泛著喜悅的淚水,他知道自己擁有一個舉世無雙的寶貝,這一生他的心將沉淪在貝妮身上,為此他感謝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