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鋰、鈉、鉀、銣、銫、鈁、鈹、鎂、鈣、鍶……鉻、鋁、鎢、鈸、鈾、錳、鎝、錸、鉅、錼、鐵、釕……」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綠茵青女敕,活似初發芽的草莓鮮女敕無梗,禁不起小手一折,汁液四流微透新女敕清香。
薔薇築起的花牆點點飄紅,無意阻隔兩兩相望的大宅,一道纏繞嬌艷花兒的小鐵門始終不曾上鎖,方便兩家的往來。
好象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則,父母友好的家庭必有相親相愛……呃!是有打死結解不開的青梅竹馬,注定要糾纏一生。
在牆的東邊有位公主般的小女孩推開了那道花門,系著粉色緞帶的長發隨風飄揚,粉綠色的小洋裝與綠地同化,一張小臉蛋粉雕玉琢的,甜美的模樣令人眼花,以為花牆中誕生了惹人憐惜的小花仙。
但她的嘴角是下垂的,彷佛發生了她這年紀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眉頭緊蹙成一座好看的眉山,思索著人生第一道難關。
為什麼草汁是綠色的?不能有紅、橙、黃、綠、藍、靛、紫呢!
小女孩自認為是哲學家,而她只有四歲。
「鋅、鎘、汞是有毒物質,那三種物質加在一起會變成什麼呢?」
好想試試哦!
可是她上哪里找來這三種東西,四歲的小天使是不被允許玩大人口中的危險物品,她該不該放棄,當個听話的乖孩子,玩玩芭比女圭女圭?
菱形的小嘴微微翹起,為提早到來的反抗期起了小小的叛逆。
或許,她應該先嘗試有沒有危險性,大人最會騙人了,尤其是騙四歲的小女孩。
上回爹地說要送她一個像電影里的小實驗室,有試管、量杯和隔離衣,但是媽咪卻送她一屋子女圭女圭,不準爹地太「寵」她。
爹地寵她嗎?
為什麼她覺得媽咪更寵她呢?不然怎會給她一個洋女圭女圭的家。
嗯!她是幸福的小鮑主,所以她要做一件讓自己更幸福的事。
她要當科學家。
嘻!
「罐頭哥哥,罐頭哥哥,我要Zn、Cd、Hg,你要給我弄來。」
傍我弄來──
命令式的童稚聲讓十歲大的小男孩從秋千上跌下來,驚惶失措微帶惱意地撿回失手滑落的童話書,非常怨懟的瞪著不到胸口的矮娃兒。
她是美麗的,人見人愛的嬌態讓人想將她捧在手心呵寵,舍不得她受一絲損傷。
但是小男孩眼中的她卻是惡魔的化身,專門來讓他日子難過的背後靈,無時無刻不為掠奪他的靈魂而做準備,伺機破壞他模範生的形象。
「罐頭哥哥你好遜哦!地上的泥土會比較好吃嗎?」她咯咯笑的捉起一把泥上想往嘴巴塞。
「不要叫我罐頭哥哥,小心我把妳扁成月球表面。」笨死了,虧人家夸她一句天才兒童,泥土能吃嗎?
小男孩雖然氣惱她惡魔式的打擾,但是一絲絲的良知仍未泯滅,盡避她帶著毀滅基因前來,他還是不忍心她弄髒一張粉女敕女敕的可愛小臉。
拍掉她手上的污泥,他非常認命的取出燙平的手帕幫她擦干淨,像個苦命的小保母。
不過,好心不見得有好報,當他遇上生命中的克星。
「好呀!好呀!我喜歡月球表面,罐頭哥哥快點扁我,我要去給梅姨看我的新造型。」一定很炫。
「妳敢──」臉黑了一半的小男孩很想掐死她,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只能咬牙。
小女孩不解的眨眨眼,天真的臉兒偏了三十七度角。「罐頭哥哥好凶哦!你討厭月球表面嗎?」
「別用甜甜軟軟的聲音撒嬌,我不是妳那兩個變態哥哥。」無所不用其極的寵她,不管她要什麼東西絕無二話的送到她面前。
他絕對絕對不會寵她,他和她近乎白痴的哥哥們不同。
「喔!你罵人,我要告訴哥哥們。」他的皮會痛痛,而且會痛很久、很久。
她一定是惡魔沒錯,連威脅人都可愛得叫人想咬一口。「妳去說呀!我才不怕。」
嘴上說得毫不在乎,其實他眼角仍瞄了一下,生怕那對兄弟會找他麻煩。
「那我跟梅姨說,她最疼我了。」氧和砷可以兼容嗎?她在心里想著。
小女孩的鼻子揚得高高的,有點恃寵而驕的神氣,超乎年齡的多了絲慧黠仗勢欺人。
「不準妳多嘴,小麻雀。」喳喳呼呼地沒一刻安靜,老愛告狀。
「人家才不昊小麻雀,你要向我道漱。」她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可愛的小鮑主,媽咪說的。
小男孩用鼻孔噴氣。「妳等著太陽打西邊升上來吧!小、麻、雀──」
也故意拉長音不順她意,仗著身高擋住她的去向。
自從四年前隔壁多了個女圭女圭開始,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不怎麼受寵的「次子」再度淪為二極品,可有可無的襯托小惡魔的存在。
有時候他不禁懷疑自己是爸媽抱來養的小孩,不然他們怎麼對一個外人比對自己兒子好上十倍、百倍,挨罵、挨罰的倒霉鬼總是他,即使他什麼也沒做。
人家就說從小看到大,他已經能預料她將來鐵定是大禍害,受難者不知凡幾。
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那道門給封了,省得老鼠來挖牆角。
「你……你欺負我,我要……我要……」要怎麼懲罰他呢?
靈活的小眼楮轉呀轉,瞧見一株盛放的鳳仙花正艷,她不假思索地將染色的蕊心摘下,非常「無邪」的捏碎往粉色小洋裝上抹。
出人意料的舉止叫小男孩為之傻眼,赫然一愕的盯著那暈開的紅汁布滿小裙,忘了眨眼的直想該如何補救,他可不會洗衣服。
驀然,一絲不安涌上心頭。
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妳想陷害我?!」
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輕吹微帶紅汁的食指。「道歉。」
「妳這個小惡魔……」做出掐頸的動作,他上前走了兩步。「妳敢開口試試看!」
毫無畏色的她只是朝他笑笑。「還要幫我找來鋅、鎘、汞。」
「什麼鬼東西,听都沒听過。」他才十歲不是百科全書。
一接觸到又滑又細的白女敕肌膚,小男孩的怒氣轉為不可思議,十分驚訝的模了模,好象在模一塊水女敕的豆腐,怕模重了會破掉。
小女孩的皮膚都這麼好模嗎?和他們這群臭男生完全不同,而且還香香的……
「梅姨,梅姨,罐頭哥哥捏我的小臉臉……唔!唔……」咬他,咬他,以大欺小,不公平。
「噓!噓!小聲點,要是把我媽引來就慘了,妳給我安份些。」可惡的小惡魔,會被她害死啦!
先堵住她的嘴再說,絕不能讓她大聲嚷嚷,要不然他的耳朵又要腫上老半天。
可是,也的運氣似乎背了點,優雅秀麗的美婦剛好準備出門,一瞧見他捂住小女孩嘴巴的可笑舉止,立刻判定他是罪人。
如同以往的偏心,縴麗的身影一走近便抬手一使勁,又狠又準地彈得他哇哇叫,忙得松手拚命揉搓紅腫的耳垂,大嘆阿娘沒人性。
「你說什麼來著?有膽再說一遍給老娘听听。」當她耳朵種了香菇不成,爬上頭了。
一開口,優雅的美婦當場破功,儀態萬千猶在,只是叫人笑場。
不過沒人敢笑,怕招來河東獅吼。
「我說阿娘──呃!媽,妳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人了。」好歹系上個鈴鐺好示警,童話書上都這麼寫。
真像鬼一樣神出鬼沒,他遲早會嚇成水母,倏地啪的往上竄,離地三尺。
「臭小子,你未免太沒膽了吧!做了壞事對不對?」她一把拎起他後領,照常彈他三下耳朵。
有錯沒錯先彈再說,誰叫他一臉心虛不已的模樣,明寫著──
我、是、罪、人。
「哪……哪有,妳不要找不到打人的借口就亂安罪名,我什麼也沒做。」好痛呀!謀殺親生子。
「我亂安罪名,嗯!」笑意極冷,她猛地賞他後腦勺一巴掌。「敢做要敢當呀!妹妹的裙子怎麼弄髒了?難道是我教得不夠認真?」
優美的縴指握成拳,在他鼻前晃了幾下。
「媽。」到底誰才是她生的,她怎能不相信自個兒子的清白。
算了,每次都這樣,媽想要個女兒想瘋了,兒子算老幾,一點也不值錢。小男孩嘔氣的嘟嚷著,斜視表情嬌憨的小女孩。
不意瞧見她在母親身後扮了個鬼臉,隨即又恢復令人疼愛的小天使神情,速度之快幾乎要讓人以為眼花了。
但他太了解她,暗生悶氣地不想理會她。
「叫媽也沒用,還不向妹妹說對不起,並保證絕無下一次。」她警告的用拳頭輕撞他鼻頭一下。
母親最偉大,不听話的孩子下場通常很悲慘。沒有嘴巴的拳頭如是說道。
肩一縮,他十分不甘願的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小女孩。「不是我弄髒她的衣服,是她──哎喲!別彈我鼻子,很痛吶!」
「不痛我干麼動手,別欺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就推卸責任,快道歉。」她動用母觀的權威「欺壓」也。
「媽,妳不公平。」哪有人幫外不幫親,盡找自個兒子麻煩。
冷笑的一哼,美婦手指一勾。「要不要老娘幫你閹了,妹妹換你來當?」
「嘩!太毒了吧!」他小聲的嘀咕,抱怨眼光橫掃小心機家。
哇!瞪我!
嘻!嘻!沒關系,我有靠山。
「梅姨,妳不要怪罐頭哥哥,是妹妹不好惹哥哥生氣了,是妹妹不小心把裙子弄髒髒。」她沒說謊喔!
美婦變臉速度極快,由厲色一轉為和顏悅色,好聲好氣的輕哄著她的心肝寶貝,生怕音量太高會嚇著了她。
「妹妹呀!梅姨知道妳最乖了,先去秋千上坐一下,梅姨要清理門戶。」大義滅親不為人後。
小男孩連忙討饒。「媽,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向妹妹道歉啦!」
人家的妹妹。
「早承認是你的錯不就得了,害你雍容華貴的媽累出一身香汗。」孩子不教不行,稍一施壓立即乖巧听話,不枉她一番教誨。
是他嚇出一身汗才對。小男孩一臉委屈的道歉,眼神暗含著凶惡。
「罐頭哥哥,別忘了你的『禮物』,我明天要喔!」她會等著呢。
小男孩的表情一沉。「我幾時要送妳禮物……哎!媽,妳不要又偷襲人嘛!」
他要離家出走,尋找他的「親生」父母。
「妹妹說有就是有,記得明天天一亮就把禮物送到妹妹家,否則老娘就送你一根拐杖。」打孩子是為人父母的權利。
什麼兒福法、受虐兒中心全不管用,她哈口大氣全都自動隱形,沒她點頭還開不了張呢!
「我……」他有苦難言的抱著頭以防暴力。「好啦!好啦!不管她要什麼東西,明天我一定替她弄來。」
他可能等不及長大,就慘死在大巫婆、小惡魔手中,他是天下最可憐的小孩。
沒關系,人家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遲早他要把受過的罪悉數討回,利息加加減減三分利,要她償還一輩子才大快人心。
不過他在這邊暗飲恨,一大一小的人影如同母女般相偕走向屋內,有說有笑的無視他的存在,根本不當他是一個生命體。
末了,小女孩還淘氣地朝他吐吐舌頭,故出勝利者姿態牽著美婦玉手,搶走原本屬于他的點心和果汁,咯咯咯的笑聲不斷回蕩。
四歲的她已具備魔女的雛形,在未來的每一天將荼毒小男孩的身心,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
咯咯咯……咯咯咯……
童稚的軟噥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
少女青春洋溢的甜美笑音。
炳哈哈……哈哈哈……
年輕女孩神采飛揚的……
砰!
「哎!要命,是誰在笑?!」
抽長的男人身軀揚散著陽剛氣息,結實的胸肌布滿昨夜歡愛後的痕跡,激烈的戰況猶留幾道見血的抓痕,但無損他的俊美和冷悍。
像是烏龜上岸、猴子從樹上掉下來,麻雀有懼高癥似的,作了一個生平最恐怖的惡夢後,冷不防的由晃動的水床跌落,心靈所受的傷遠比外表所見更嚴重。
今年二十六歲的段立霆揉揉腫了一個包的額頭,不敢相信居然會夢見那個打小踩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小惡魔。
夢中她依然如故的霸住他的爸爸媽媽,吃光了他的點心飲料不說還惡意栽贓,誣指他掐青她的手臂要他背黑鍋,只因他晚了十分鐘接她放學。
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拉她過馬路,誰知她容易淤青的體質叫他百口莫辯,當場被鐵青了臉的媽揍了一頓,然後又被父親罰面壁一整天、禁看電視十天。
有誰像他這麼苦命由富家二少淪為男奴,伺候小佛爺還得無怨無尤的做牛做馬,不得有異議的任憑差遣,佛口一開不得有誤。
想想他的命運的確悲慘,為了避免成為小惡魔迫害下的犧牲者,他一滿十八就趕緊搬離家里獨立,過著一人逍遙,沒人打擾的美好生活。
這幾年兩人的社交圈逐漸拉開,他極力避開有她出席的各大場合,怎麼還是無法防止她侵入他的夢中。
魔女果然是魔女!一刻也不肯放過他,又來搞破壞,看不慣他由四只的畜生轉化為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一想到此,受了將近二十年的鳥氣全數涌上,讓他的頭更痛了。
此時,涂滿蔻丹的十指如蛇般撫上他後背,落下點點熱吻,企圖撩起他昨夜的熱情,再一次領受神游天堂的滋味。
「親愛的,你餓嗎?」
靶官重于理智的身體瞬時起了反應,催情的呼氣中充滿氣味,段立霆一翻身覆上了白玉胴體。
「我看妳比我還饑餓,喂了妳一晚還不知足嗎?」瞧她這婬樣多撩人,媚眼兒直帶十萬伏特的電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算迷失在這兩座聖母峰中也甘心,人不風流枉少年,有花不摘留著凋謝豈不可惜。
他最愛惜花了,不管牡丹、玫瑰,或是百合、芍藥,只要姿色象樣很難讓人不起色心,花不采留在枝上反遭人怨呢!
「不來了啦!二少欺負人。」女子嬌嗔的送上香吻,整個身子如無骨似的纏了上去。
「別叫我二少,我可不是靠祖蔭的二世祖。」段立霆的眼中沒有笑意。
他愛女人,但僅止于她們美麗的身體和臉蛋,除此之外他付不出一絲感情。
有人說他是女性殺手,專門生來扼殺女人的心,終結她們的愛情,誰要傻呼呼地想在他身上尋找所謂的愛意,最終是心碎收場。
玩弄愛情,游戲于花叢中,沒人瞧得見他的真心。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女人一個換一個不見他有安份的一天,老是將女人視同他的挑戰,以征服的意念看待臣服在他腳底下的眾家名花。
「是,我的段總,人家就愛你強壯的身子帶給我的快樂。」修長的食指在寬實胸肌輕劃,挑逗著。
「是嗎?小婬婦。」
女人的身體對他而言是一件樂器,有時高昂,有時低沉,全看彈奏者的技巧如何。
不喜歡失控,但他樂見于女人為他失控。
就像撲火的飛蛾受不起引誘,明知是死路一條偏往他懷里鑽,甘作冷灰燼受人踐踏。
愛情沒有道理可言。
可是更叫人難以抵抗,如何叫見了蜜的蜂兒不解饞呢!磁石的兩端互相吸引著,為的只是剎那間的火花撞擊。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吻我……」噘著香艷紅唇,她等著垂青。
眼神一邪。「別忘了我的規矩。」
「人家也不行嗎?我以為段總愛我。」自視擁有過人美貌和傲人上圍,她的心變貪了。
「也許我該換個秘書了。」嘗久了也會不新鮮,過了保存期限。
從不在床上吻女人是他的原則,床以外的地方則不在此限,用意在召告眾女人別痴心妄想得到他的心,只有他心愛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珍貴如鑽的真心。
不過這個人尚未出生。他常掛在口上的一句話。
「不要,段總,人家會好好服侍你,你別換掉人家嘛!」女子嬌媚地使出看家本領。
再讓她多留一陣子吧!
雙目微閉的段立霆享受著她的伺候。
人類最原始的律動不外乎傳宗接代,但現今的享樂主要只在乎過程而非結果,汗水淋灕的交纏像永無止境的演奏古老的樂章,渾然不知一雙窺探的眼正悄然靠近,以V8做全程實況轉錄。
一道白熱的液體射出,低吼的男音隨即歸于平靜。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男人完事之後就會像豬一樣倒頭呼呼大睡,敲鑼打鼓也吵不醒地陷入香甜黑夢中,不理會他人的死活。
段立霆下一個步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未著鞋地套上發縐的長褲,微露性感的小骯引人遐思。
下了床,他走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和辦公室相連的那道門。
倏地一拉,一張奸詐的笑面虎臉孔映入眼中,毫無愧疚的舉高鏡頭拍攝精采畫面。
嗯!上相!
再多幾條抓痕肯定更賣座。
耙趁總裁不在時利用他的小套房尋歡作樂,不來捉奸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難得他新買V8不測試一下怎成,總要有人自願入鏡而不知羞恥……
呃!呵……是不會害羞才是。
「麻煩一下轉個側身,下巴往上仰四十五度角,笑得婬賤些。」拍起來才有立體感。
「請問你要干什麼?」段立霆左眉挑了挑,額上多了五條黑線。
「不好意思打擾了,段總好象走錯辦公室了。」嘖!年輕人真是不學好,教壞老人家。
意思意思的敲敲門,表示先失禮。
「姓沈的,你再對我奸笑試試,我保證你會有口新牙。」很久沒揍人了。
甩甩手似乎很累的公關主任沈佑鷹朝上任六個月的辛秘書打招呼,她立刻驚呼一聲的跳下床,抱著衣服往外沖,臉紅得像過熟的隻果,有點腐爛的臭味。
唔!是過期的香水。
「段總,火氣還這麼大呀!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你的好事?」做人挺辛苦的,他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才「敲門」。
「少說廢話,你那張笑臉十分惹人嫌。」看久了會想扁。
「喔!真是抱歉了,下回我換張你看得順眼的臉。」嘴上說抱歉,沉佑鷹看起來一點也不抱歉,二郎腿一蹺像個大爺往套房內的小沙發一坐。
「說重點,別考驗我的耐性。」他開始摩拳擦掌,考慮下手的地點。
嘻皮笑臉的沉佑鷹為之坐正,神情一峻的說道︰「總裁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