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房子價位太高,不適合單身女子居住,我有更適合的地點值得你參考。」
這句話不是徵詢而是命令,不給人拒絕余地逕自決定。
人到底能跑得多快?像風、像雲、像閃電,或是腳下踩了風火輪,隨時與風競速的狂飆,眨眼間消失無蹤。
有此經驗的竇輕涯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在發現那道令人玩味的身影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一步攫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發揮常跑健將的本領。
上一回,他不過見她拿著紅單子四處張望,便好意上前詢問她是否在找房子,想說以他的關系不難為她覓到一處優良住所。
誰知他的手才剛要搭上她的肩時,受驚似的小小身軀居然爆發難以置信的潛力,拔腿就跑,全然不理會身後頻頻叫喚的聲音。
那天他大概得了失心瘋,惱意一起地追著她跑過大街小巷,汗如雨下的濕了整個背部,就是不肯放棄的非逮到她不可。
事實證明他真的老了,體力大不如從前,三十歲的他足足高她一個頭,腿也比她長了幾寸,可是在追了幾條街之後,還是把人追丟了。
對此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人,怎麼可能不用回頭便知他尾隨其後,而且輕輕松松的甩掉他。
想必她一定為自己的順利月兌逃自鳴得意,跑出心得的她絕對是自恃體力過人,才一而再地不把他放在眼里。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她的蓄意挑戰成功的挑起他的怒意,自從母親過世後,他第一次有扭斷某人頸子的沖動,她該感到榮幸。
因為情感內斂的他頭一次有情緒化的作為,連自己也難以相信會有失控的情形發生,反常得令人無措。
她得負責因她而起的混亂,她太讓人惱火了!
「喔!不會吧?又是你,你來巡邏嗎?」天哪!她運氣怎麼這麼背。
今天黃歷上有寫諸事不宜嗎?為什麼她眼觀四面、耳听八方還是被他堵上,而且還非常不幸的被他抓住,她今年運勢該不會差到鬼擋牆吧?!
以後出門一定要先讓蝶姨算過,三天兩頭逃命真的很累人,他不煩,她都快筋疲力盡了,很想把他變不見。
「見到我有必要這般沮喪嗎?我自認為長得還不算太差。」起碼不少主動寬衣解帶的女人挺中意他的長相。
大氣一嘆的胡翩翩一瞧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就想哭。「你就不能放過我呀?!」
「若你不見著我就躲,還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可是……」他故意頓了一下吊她胃口。
「可是什麼,你別再說些嚇死人的話。」她一臉準備被嚇的表情,好像他天生來嚇人的。
老鼠見到貓怎麼會不怕,她怕死了他無所不在的神通,神出鬼沒地老在她身邊出現。
不覺莞爾的竇清涯笑著撫弄她的短發。「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感情而已,絕不會一口吞了你。」
「談感情?!」
要不是被他抓得牢牢難以掙月兌,嚇得心髒無力的胡翩翩準會跳起一丈高,尖叫地將身上的鹽全灑向他。
才要他別說嚇人的話,誰知一開口又是驚人之言,他沒事找她談感情干什麼,難道她看來無知好騙呀!瞧不出他一肚子壞水,包藏禍心指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人。
「我的年紀是大上你幾歲,但不妨礙我們之間強烈的吸引力。」他被她吸引了,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她打轉。
「強烈的……咳、咳!吸引力……」他在說什麼鬼話,她幾時對他有興趣。胡翩翩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了數下才順暢。
「小心點,別太興奮,我知道你高興得忘我了。」嘴角一勾,竇輕涯低柔的口氣帶著威脅。
他有那麼可怕嗎?讓她有必要以驚恐不已的神情來回應。
厚!他藥忘了吃,妄想癥又發作了。「大叔,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在高興,我正在哀悼自己的命不好行不行!」
竇輕涯食指輕劃著她的唇,警告意味濃厚。「我不希望由你可愛的小嘴巴說出我不愛听的字眼。」
她挑釁的一瞟眼。「不然呢?標準值先生,你要將我大卸八塊嗎?」
他笑得很輕地揚起一抹異采。「我的懲罰方式就是……吻你。」
「什麼……」
來不及驚訝,溫熱的氣息已然覆下,霸道而狂肆地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如狂風掃過大地席卷一切,他的吻熱切而貪婪,似永不饜足的巨獸。
被吻得呼吸急促的胡翮翩根本沒法抵抗他的小人招數,嘴唇發麻,有種被電到的感覺,頭重腳輕的直冒星星。
天哪!她一定快死了,因缺氧而窒息。
沒有甜蜜的甘味,她只覺得惡心,他的口水流到咽喉讓她差點喘不過氣,為了活命,她只好一口吞下肚,整個胃怪得想吐。
「你的初吻?」經驗老道的他一吻便知。
心里有幾分虛榮,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她用力瞪他,瞪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你干麼把舌頭放進我嘴巴里,你不知道這樣很不衛生嗎?」
怔了一下,他猛然爆出大笑聲。
「笑什麼笑,你以為做這種事很光榮嗎?小心笑掉你兩排假牙。」年事已高的人最好不要太激動。她恨恨地詛咒他。
心里得意的竇輕涯忍不住揉揉她的發,卻被她一手撥開。「小女孩沒被人吻過,成年人的吻可不是點到即止。」
他會想要更多,完全佔據她的全部。
「大叔,你管太多了吧!我要學接吻的技巧也不必跟你學,多得是願意教我的人。」她行情好得很。
正如蝶姨所言她眼界過高,不然她早交過一卡車的男朋友,足以和無男不歡的雪子阿姨媲美。
「你剛叫我什麼?」眼一冷,他渾身散發令人一栗的冷冽氣息。
動物的本能覺醒,她寒毛一豎改為瞪他。「不要對我凶,我不欠你任何東西。」
都是那個該死的韓青森害的,大熱天不讓她吹冷氣,非逼她出外找房子,害她被凶神惡煞攔下,還平白丟了初吻被人嘲笑,怎麼想都不平衡。
不搬了,肯定不搬,絕對不搬,她非氣死他不可,像她這麼可愛又富有正義感的小女生也狠得下心趕她出去,可見他一顆心已經壞死了。
為了不讓他再壞下去,善良的她決定幫他做做好事,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地讓他包養到底,以彌補他人格上的缺失。
「你對我的意見似乎很多,我不介意我們邊說邊談。」不談出個結果絕不罷休。
「喂!你要帶我到哪去,綁架是犯法的。」奇怪,他的力量怎麼可能比她強,她的蠻力一向不小。
心底開始有些慌的胡翩翩極力掙扎,手腳並用地想逃開。
一把將她塞入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他冷厲一喝,「別逼我使用暴力。」
「你……」變臉的男主角應該找他來演,他是雙面人。
被他一嚇,她怔忡片刻讓他得逞,車子像子彈一樣飛快射出。
「你不是在找房子嗎?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你。」語氣一柔,他又擺出好好先生的姿態。
他怎麼知道……捏緊手上的紅單子,她暗罵自己大意。「我不搬了,我現在住得很舒適,沒有必要自找麻煩。」
尤其是他這個大麻煩。
「那個地方環境清幽,交通便捷,門口正對著社區公園,不管賞月、散心都是極佳的去處,而且二十四小時有警衛管理……」
「我說我不搬了,你听不懂呀!有人包吃、包住、包做奴隸的生活好好的為什麼要搬,我就是要讓人包養怎樣?!」
挪挪了鏡架,竇輕涯刻意忽略她口中那令人不舒服的包養兩個字。「我也養得起你。」
「嗄?!」糟了,咬到舌頭了,他怎麼特愛嚇人。
「潔身自愛的好女孩應該慎選交往的對象,不要盲目追求享受……」
又來了,說教大師。「他是好人。」
胡翩翩沒好氣地打斷他的道德演講,引來他頗有微詞的冷視。
「好人不代表不傷人,跟個不愛你的家伙在一起不會有幸福可言。」鏡片下的眸子隱隱閃動火光。
她用古怪的眼神瞄了瞄他,覺得他這人真的很奇怪。「你未免關心過頭了吧!我說過紫蝶幽谷不是我的,你討好我也沒有用。」
就算是她的她也不賣,那里是她的家,有她童年的全部回憶,她不會為了一點小錢賣掉自己的家,更何況那里也是千千萬萬只蝴蝶的故鄉。
「你認為我是為了紫蝶幽谷才接近你?」他語氣低沉得嚇人,像要卷起巨浪。
自從多次無功而返之後,他已鮮少想起那片谷地,早將這件棘手的工作交給底下的人處理。
若非她提起,他幾乎忘了有生以來第一件談不攏的案子,紫蝶幽谷對他而言是個可怕的魔咒,他巴不得盡快將它月兌手。
如今只剩下沈修德那派人馬仍不死心,使盡鎊種卑劣的手段想拿下它,好顯示他辦到自己做不到的事。
「不是嗎?除了我家,還有什麼值得你用心?」追著她不放可沒鈔票好數,她是一級貧戶。
「你。」
「我?」他在說哪門子笑話。
她並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市儈商人挖掘的財源,她對賺錢的行業興趣並不高。
學法律是因為當初填錯志願,學得不錯是天份,並非刻意科科拿第一,她只是達到拿獎學金的標準而已。
她是屬於大事認真、小事隨便的類型,對她所關心的事物外的一切一向迷糊,事不關己何必往身上攬,人生得過且過莫自找麻煩,這是她奉行多年的生活觀,鮮有變動。
「你不認為我會喜歡你嗎?」比起圍繞在他身邊的千金小姐,坦率的她可愛許多。
「拜托,別再嚇我了,我怕把頭撞破。」車子的空間小,她有自知之明。
也許是被嚇多了,忍受驚嚇的指數節節攀高,反正她也逃不掉,乾脆認命。
「你不相信?」他皺眉詢問。
「我相信豬會飛,魚會上岸跳踢踏舞,烏龜翻跟斗,兔子跳火圈,甚至大象變苗條,可是……」她做了很努力想像的表情,但終告失敗。「一個為達目的不惜破壞森林原貌的人,我不喜歡,即使你說喜歡我,我也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
不喜歡?
她的直言不諱讓他沉默不語,雖然行駛中的車輛平穩前進,但是突然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泄漏出他壓抑的情緒,車內的溫度陡降了三度。
一向不在意別人評論的竇輕一直是笑罵任由人,他知道唯有成功才能受到眾人的重視,成為人人景仰的佼佼者,只要能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誰會受傷害。
當年他就是抱持著這股信念才熬得過來,對人仁慈不見得會得到同等值的回報,對他落井下石的往往是身邊最信任的人。
除了母親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撫養他卻不敢認他的父親。
他沒愛過人,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愛人,胡翩翩是頭一個引起他興趣的女孩,他破例想試試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看自己是否能如母親一般的無怨無悔。
一直以為沒有人傷得了他,喜怒不形於外便可勇者無懼,但他錯了。
原來他還有心,而且不如自己所想的堅硬。
他的人生因為她一句不喜歡而被全盤否認,他的所作所為真的有那麼不可信任嗎?他只做了他該做的事啊!
「喂!你不會要哭給我看吧!我是實話實說沒有加油添醋,你千萬別想不開地拉著我送死,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死都不甘心。
咦,她怎麼月兌口說出這句話,典當愛情的人還能有感情嗎?
都怪那對愛情鳥表現得太明顯了,卿卿我我老是黏在一起,看得孤家寡人的她好不欷吁,像是被人遺棄了。
以前蝶姨是她一個人的,她愛怎麼撒嬌就怎麼撒嬌,永遠不會有人在一旁聒噪的說她長不大、討厭鬼,電燈泡,和她搶人。
心中好失落喔!總覺得身邊少了個可以依賴的伴,不再有人用心聆听她所遭遇的事。
討厭的愛情當鋪,還她愛情來啦!她也想嘗嘗什麼叫戀愛的滋味,而不是看人家甜甜蜜蜜的談情說愛,無視她的存在。
城市的某一角落上演著墮落的畫面。
「噢!寶貝,你別跑,我快抓到你了,來,我親一個。嗯,好香,我的美人兒你皮膚好滑,像牛女乃洗過似。」
「咯……咯……別舌忝嘛!你來追我呀!來來來……我在這里,我火熱的身體需要你,快來滋潤我。」
「別跑、別跑……我抓到你了……啊!又讓你溜掉了,你這小滑蛇,快來讓我疼疼你,我愛死在你身上的滋味。」
咯咯咯的笑聲婬穢嬌媚,忽之在東,忽之在西,飄忽不定的叫人捉模下住,撲了個空又再循聲而至。
將近四十歲的沈修德有一身運動員的體魄,長年上健身房鍛鏈的費用高達上百萬元,因此練出結實的肌肉和令女人駐足的強健體格。
此刻的他飆漲著異常興奮的欲火,脹痛地追著一位美艷女郎,手指才一輕觸,又失去她的體溫,明明近在眼前又擦身而過。
蒙著雙眼的游戲令他性趣大發,渾然不知他口中昵稱的小滑蛇是條名副其實的蛇妖,長長的蛇身正在地板滑動著。
他以為模到的細手其實是她戲弄人的尾端,高高舉起的踫了他鼻頭一下,倏地放下改纏他的腳,讓他絆得四腳朝天開心的大笑。
接著她的尾巴又滑過他脖子,挑逗地往下撫弄,技巧純熟地玩弄火熱的分身,在他伸手想拉近時她又退開,逗得他欲火焚身。
讓男人想要又得不到是棋原雪子整人的最高招,她知道不得宣泄的痛苦有多難受。
她的身體像冰又像火地挑弄男人的敏感地帶,舌忝耳吮頸地點到即止,尖銳的牙狠狠的穿入。
「噢!寶貝,你真行,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我需要你……快來……啊!痛……你的牙太利了……嗯,舒服……」
伸舌舌忝唇的雪子笑得妖媚,腥甜的紅液由嘴角滑落,那艷麗的顏色讓她嘴唇更顯鮮艷欲滴,散發迷人的玫瑰花光澤。
她的眼中沒有感情,冷得像北海道的冬天,比雪還白的肌膚泛著寒光。
「嗯,可你愛我的不就是我這口利牙……」她媚笑地在他喉頭輕咬了一口。
沈修德申吟的吞吞口水,直想把自己埋入她體內。「雪……雪子,給我個痛快吧!我需要……噢……你……」
呼吸聲因她的挑弄而加快。
「是嗎?」誰不需要她呢!只要是男人就難以抗拒。「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呀!弧枕難眠可是很寂寞的。」
雪子眼中的嫌惡男子並未看見,沉溺欲海的他只想得到滿足,家中的妻兒早已被他拋到腦後。
「她會自己找事情打發,黃臉婆一個,哪及得上你嬌艷美麗。」要早幾年遇上她,自己怎會娶那個死魚一般的乏味女子。
只要嘗過蛇妖滋味的男人都會為其沉迷,對其他女人的投懷送抱不感興趣,一味迷戀她的嬌與媚,忘卻曾有過的海誓山盟。
不相信愛情的雪子最喜歡以己身來試煉愛情純度,被她拆散過的夫妻和情侶少說有上千對,她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地游戲人間。
不是她無情,而是人類男子太多情,一個不夠還要沾第二個、第三個,叫她看了不免失望連連。
真的禁得起考驗地沒幾人,人的是無止境。
「呵……你是說我不嬌不艷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年老色衰的。」愚蠢的男人。
怕她掉頭走人的沈修德一把抱住她的腰,像孩子般地吸吮她的豐挺。「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美艷的一朵玫瑰。」
「玫瑰刺多,小心扎得你滿身傷。」牙一齜,她張口咬他的肩胛。
沁出的血如綻放的小花一朵朵,暈散在高級床單上,像失寵婦人的眼淚,為丈夫的晚歸而淒美悲泣。
冷笑著,雪子同情這男人的妻子。
「為了你我甘願,多刺我兩下吧!」他的手往下撫去,尋找濃香的幽谷。
鱗光閃閃,長長的尾巴忽地化成雪白修長的腿,勾蹭著他的腰方便他上下其手。
她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留下數個牙印。「听說你濫砍受保育人士關注的山林。」
「咦,你從哪听來的?這可是我們公司內部的秘密。」美色當前,他渾然忘我的吐露一切。
其實他的手和腳還留有被大樹壓傷的傷痕,任務沒達成反而先弄得一身傷,窩囊得連自己提都不敢,怕被人嘲笑,足足有一個禮拜抬不起頭見人。
真是古怪到了極點,一座藏在深山里的不起眼山谷竟如此邪門,他居然看見體型碩大的黃蜂朝他攻了過來,淬毒的銀針閃閃發亮。
幸好他踩到樹枝絆了一跤,逃過一劫,否則他的小命早玩完了。
「我是女人,你說我是從哪听來的?」她巧笑地以指輕劃他下巴,不讓他解開蒙眼的布。
哼!她還沒玩夠本呢!耙動蝴蝶的紫蝶幽谷,他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雪子手中出現細如蜘蛛絲的絲線,像玩又像挑逗的纏上他的四肢,一一固定的綁在床的四角,以蝴蝶輕撲的手勁在他胸前游走。
沈修德不敢小看女人,畢竟沈家的女兒個個比男人強勢。「一座山難不倒我,下次我改用水攻,將上游水庫的水引進山谷,不信里頭的主人不乖乖出面,求我高抬貴手。」
他得意的大笑,語氣中有著誓在必得的殘酷。他才不管老爺子怎麼交代,只要他把勝利的果實呈上去,誰也不能阻止他登上高位。
天翼集團這塊大餅他覬覦已久了,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你真行呀!我真是佩、服、你——」鋒利如刀的尖指由他胸口輕輕劃下,長長的血痕沒入毛發叢生的亂林之中。
「啊!痛……痛……你輕點……」她玩得太過火吧!
可是欲火高漲的他仍不知死活,痛苦中夾著喜悅的申吟,一臉欲仙欲死地抬高臀,意欲穿透她蜜液橫流的泉源。
「還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這一口算是替笨蜂討個公道。
抹了抹嘴,吃飽的雪子更加明艷動人,手一揚,散落在床邊的衣物悉數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齊。
眼一斜,蔑視狂歡過頭而厥過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惡念頭,既然他愛玩,她就陪他玩個過癮,當是幫他家的黃臉婆出口氣吧!
夜幕低垂,星子閃爍。
發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動,低吟的聲響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為野狗又來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掃把準備將它趕走。
「哎呀!是個人耶!」
「唷!羞死人,什麼也沒穿還敢在街上遛達,真是缺德。」
「死了沒呀!看起來像流浪漢,臭得叫人受不了,站遠些才不會沾到他的臭氣。」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猶作著和艷女耳鬢廝磨的美夢,嘴角殘留放浪後的唾液,如國王般得意的笑著,不知眾人以他為焦點,指指點點的討論著。
春風一度換來顏面掃地,不曉得醒來的他是否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