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姬……不,現在已改回本名的菲夢怒極地丟下手中的抹布,一身下人裝束黑衣黑裙的她看來疲憊又狼狽,哪有一點以前百姬之首的美麗雍容貴婦樣。
「我受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一直命令我做東做西的!」一大早她打掃完房間又叫她去抹地,現在還叫她去擦窗,她忙得腰酸背痛,連口水都沒喝過。
「憑我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千草冷笑,作威作福的感覺還真不錯,難怪這女人以前會那麼跟。「動作快一點,別拖拖拉拉的。」
手抆著腰的菲夢一腳踢翻水桶,「我不干了。」說完,她轉身就走,任憑干草在她身後大呼小叫的說要上報管事,她也不理。
愛打小報告就盡量去,她寧願死也不要再過這種屈辱的人生。咬咬牙,她想起昨夜被風不群召去玩弄的情景,心中頓時滿溢怨恨。
都是那個姓童的賤女人害的!若不是她,鷹王不會對她失去興趣、不會舍得責罰她把她貶為下女,她更不會淪落成風不群那老色胚的玩物,最可恨的是,跳下火山的童海兒居然沒死,那個妖婆一定會使妖法。
不過也因為那老不羞對她有著不良企圖,她才能意外得知月ソ淚的下落,只是她不敢貿貿然地就跑去跟鷹王說,若被問起她是如何得知的,托出賣情的她恐怕也撈不到好處,王不會要一個被玷污過的女人。
所以她打算忍氣吞聲的過著下人生活,等待最適當的時機再把秘密說出來,只是要怪以前得勢時不會做人,現在人家有機會紛紛報復回來,整得她苦不堪言。
她不想再忍耐了!現在全島的人找月ソ淚找得快發狂,相信沒人在意她是如何得知這點小事的。
來到議事廳,她二話不說的就板進去,一點也不怕這個舉動會觸怒魔王,反正他們等會听到她要說的事之後,肯定把她奉若上賓都來不及。
「我的王,夢姬有件事想單獨跟王上說。」她用千嬌百媚兼之楚楚可憐的聲音說,只是看在曲隱、暴虎及剛回島的鬼書生風不倫等人眼里,只覺得她大概是活膩了,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
「夢姬?」風炎魂看向曲隱,眉頭不悅的皺起,「我不是叫你把那些女人都送出宮了嗎?」
「呃……」他照做了呀,前兩天接到這個命令時他還嚇一大跳,王居然要將後宮解散,只為了一個愛笑的小女人。
不過他送出宮的都是左殿的那些姬妾,夢姬現在的身分是下人,不在他的「清除」範圍之內。
她趕緊說出來意,免得被趕出去。「王,我要說的這件事很重要,是關于月ソ淚!」
也在場的風不群登時勃然大怒的起身吼道;「荒唐,憑你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下賤東西,會知道月ソ淚的下落。」
菲夢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一逕盯著風炎魂,「王,我真的知道月ソ淚的下落。」
風炎魂冷冷回應,「喔,那你說,它在哪里?」
「要我說可以,可是王上你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暴虎搶話問︰「什麼條件?」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呀,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談條件。
「立我為鷹後。」她驕傲的道出。
「不可能。」
「不可能!」
後面這一聲激烈的女音是……眾人循聲看向議事廳大門,居然是經年不在島上的雲棲公主!
風雲棲,是風炎魂同父異母之妹,他們的母親是一對年紀相差十二歲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因此兄妹倆在外貌上的神似度叫人不容錯認,都相當出色。
但是擁有女性特質的雲棲公主更顯嬌美,織長雅致的勻稱身材十分高姚,渾身散發貴族式的高雅氣質,舉手投足間盡是一族公主的高貴風範。
她穿著曳地絲制衣裙,下擺是正面開高叉的人魚裝,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還的展露春色,足下至膝則是金絲編織的高跟鞋。
擁有四分之一歐美血統的她發色偏向亮金色,雙瞳是淺褐色,五官深邃立體,融合東、西方的美感,讓人乍見她之際有眼楮一亮的驚艷。
不過,她同樣擁有令人不敢領教的刁蠻脾氣,從不離身的皮鞭只要看不順心就會出手,生性高傲又多疑,目空一切,除了鷹王外,其它人她一律不放在眼中。
「你終于肯回來了。」風炎魂一看到這個妹妹就頭疼,她走到哪里麻煩就到哪里,簡直是跟某人一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海兒惹的麻煩通常都是無傷大雅、不帶惡意的,反觀雲棲……若叫她破壞女王絕對是當之無愧。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嗎?」她不會承認其實是逮不到那名男模特兒才不甘不願地返島。注意力又轉回菲夢身上,她睥睨地看著她,「你想當鷹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鷹後這個位子你有那個坐嗎?」
菲夢臉上青紅交加,雲棲公主的這番話算是踩到她痛腳了,她的確是不自量力了點,從來鷹族王者的後代都是近親通婚生下的,血統純正與否才是唯一的考慮。
盡避這樣,她還是不能認輸!一咬牙,她改換條件,「是,我的確是沒資格當王的法定妻子,但我不行,童海兒也不能行!若想知道月ソ淚在哪里,就殺了童海兒。」
「童海兒是誰?」風雲棲環顧眾人,卻發現大家的目光望向鷹王。
沒人知道面具下的臉龐正散發著冰冷怒意,風炎魂緊抿的薄唇輕啟,輕輕詢問,「喔,那麼你想怎麼殺了她?」
「丟到海里……不不,她跳進火山口都死不了了,我看還是先找人輪暴她,然後再丟人地牢里,嚴刑拷打後活活餓死她好了!」這樣才能稍稍紆解她心頭之恨。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她。」他的雙眼微眯,掩飾危險眸光,
「住在左殿的女人哪一個不恨!王,夢姬不敢妄想得到王的專寵,王只要像以前一樣不要冷落了夢姬就好。」自信滿滿的她以為自己掌握月ソ淚的下落就可以為所欲為的獅子大開口,滿心期待的再回到魔王的慎抱。
誰知她這如意算盤是全盤皆錯,不但要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倒還賠上一條命。
「來人,就照她剛剛說的把她關進牢里。」
「王……」菲夢臉色丕變,嚇得腳軟的癱跌在地。
冷笑的風炎魂蹲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拾起望向他滿布恐懼的淚眼,「你听清楚了,就算失去整座迷迭島,我也不會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在場的人聞言無一不倒抽一口冷氣,這是他們的王嗎?他居然寧願失去江山也要保全一個女人!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替菲夢說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守衛把知道秘密的她拖下去,王若決定沉淪,他們只有跟著被滅頂。
菲夢不住求饒,口里嚷著,「不要!懊死的不是我,是童海兒……」
風雲棲尖叫了,「誰來告訴我,哪個人是那個該死的童海兒!」
「咦,有人找我呀?」
說人人到,正牽著小狽出來散步兼撇條的龍涵玉一顆小腦袋探進門來。
「哇,好熱鬧啊,還有新面孔耶!」她微笑的揮揮手,「新來的朋友你們好,我是童海兒。」
倨傲的臉微仰高,風雲棲輕蔑的打量著她,不消幾眼即判定這個女人沒有威脅性,她不是王兄向來喜歡的女人典型,像個小女孩似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她會是王兄的女人,嗤,看來王兄一定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
「這個帥哥是誰,好面熟,我好像在哪里看過你……」龍涵玉看著風不倫似曾相識的臉龐,偏著頭想湊近些卻被風炎魂給抓回懷里。
「不要這樣看別的男人。」他會吃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風炎魂的堂哥風不倫嘛,嘖,才多久沒見,你就長這麼大了,不過長相都沒什麼變呢……」
大伙又再倒抽一口氣,她她她……叫鷹王什麼?太大膽了、太大膽了!
微愕的風不倫困惑地問︰「你……認識我?」
她嘴微張本想解釋,但想想她是在風炎魂的夢里看過他,這說法大概沒幾個人能接受,所以就算了吧。「有听過、有听過。」敷衍帶過。
「好了,尋找月ソ淚的事就照剛剛討論的決議去進行,你們可以走了。」重金懸賞的誘惑考驗人性,相信有腦袋的人都會選擇要錢而非一塊冰冷的石頭,除非持有者另有所圖。
「王兄,我才剛回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看你呢!」風雲棲嬌滴滴的撒嬌道。
「對呀,你也沒跟我介紹這個漂亮的大姐姐是誰。」最好不要是姬字尾的女人,她的心會酸,很不舒服。
風雲棲看了龍涵玉一眼,卻無意搭理她,目光逕自看向風炎魂,眸意深深,感覺不像是對待兄長,而是看待情人的眼神。「我十分想念我俊美無儔的哥哥,想和他單獨聚首,聊聊童年往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快滾回你的公主殿,別嗲聲嗲氣的惹人厭。」風炎魂的語氣十分冷漠,一副懶得和她多談的樣子。
「你就不問問我在外頭有沒有受委屈,都做了什麼,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哼!強敵在側,休想她會安分地視若無睹。
她移步款款地走上前,試探又矯情的只走兩步,想看看他的反應。
雖然他們是自幼一起成長的兄妹,可他始終不肯讓她靠近三步以內,每每她刻意挑戰他底線,結果都下盡如她意。
「以你驕蠻的個性,誰敢來招惹你。」她不惹是生非就已算萬幸。
「誰說的,我在紐約曼哈頓劇場前就被人欺負了,你瞧瞧我的手都受傷了。」她滿臉怨懟的掀起上臂薄紗,一道火燒過的焦灼痕跡尚未消退。
「是誰傷了你?」風炎魂的黑眸倏地一厲,盯著她臂上不尋常的傷痕。感情不好是一回事,他可不容許鷹海盟的人被欺負。
「他說是龍門的五行使者,排行第三的火使者。」什麼男人嘛!居然不為她美色所惑,一把火就往她身上燒。
「你挑釁他?」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龍門的異能者。
「哪有,我只是想包下整座劇院,不讓人打擾我看歌舞劇的情緒而已。」而她還紆尊降貴的邀請他人席,只不過不準他攜女伴同行。
哼!脾氣倒比她還大,說什麼曼哈頓劇場屬于買票進場的觀眾,她沒資格派人擋在入口處,攔阻其它真正懂藝術的行家。
這般大不敬的言語怎叫她能不發火,再怎麼說她也是出身嬌貴的魔族公主,豈容他一個低賤市民羞辱。
心高氣傲的她當然不肯放過他,立刻下令鷹海盟的隨從給他一頓教訓,好發泄心中怒氣。
誰知她帶去的十名大漢竟然敵不過一個男人,被打得七零八落,鼻青臉腫,她氣極地取出隨身短刀,想一刀刺向他女伴。
這時候一道赤紅火焰突然襲來,她就這麼給火蛇纏上玉臂,整條手臂差點廢了。
「你不曉得紐約是龍門的大本營,他們最忌不公平的事,你沒燒死是你運氣。」
風雲棲不快地揚起眉。「誰說是我運氣,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今時今日你就少了一個親人。」
「誰救了你?」他倒想見識有誰能在異能者手中搶人。
「小冰,站上前來,讓鷹王瞧瞧你。」她頗為得意地輕喚,神情驕傲無比。
一名頭發枯黃,臉色微帶憔悴的東方女子往前一站,凹陷的眼眶橫過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丑疤,眼神無神地飄來飄去。
「她?」看起來沒什麼才能,風吹便倒的單薄樣,她能力抗龍門的五行使者?!
「你別小看小冰,她只是沒吃飽罷了,等你給她吃完一桶飯後,保證你會搶著跟我要人。」她揮揮手,要名為小冰的女子暫且退下。
「是嗎?你就這麼把人帶回島,未經我的允許。」她未免太膽大妄為了,不把他放在眼中。
風雲棲的肩微縮了一下,伯他發怒。「我查過她的底細,她以前在黑人區混大的,母親被黑人強暴才生下她,所以她有些憤世嫉俗,常找人干架,打架從未輸過,是布魯克林區的東方之鳳。」
「嗯哼,那你身後的老婆子又是誰?」盡帶些外人進島。
她回過頭,高傲的一睨,「西婆婆,是個廚娘,她燒菜的手藝一流,精通中菜料理,我在一家中燴餐廳發現她,硬是派人把她搶回島上。」
因為她燒的菜實在太好吃了,讓人意猶未盡,而她死也不肯接受高薪聘請,說耍賴頭三歲的小孫子,听以她命人直接劈暈她,省得唆。
「你還真是有黑道作風,什麼都用搶的,要不要連鷹王大位也搶去坐坐。」要是她為男兒身,肯定不手軟。
「王兄,你別把我看得太蠻橫,等你吃了西婆婆煮的菜,你也會同意我未經過通報的行為。」她不要鷹王位,而是……後位,生下鷹族高貴血統的繼承人。
「我話先說在前頭,你最好看好她們,要是有誰出了亂子,就算你是我的親妹妹,也一樣族規處置。」定不寬待。
「干麼說得這麼嚴重,不過是兩名不足掛齒的下人……你想干什麼?」風雲棲的語氣忽地轉厲,長鞭一出掃向前方。
喝!好潑辣的鞭風,差點在她臉上留下記號。
「我只是想認識一下朋友而已。」眼一厲的龍涵玉故作無害的道,跟老朋友敘敘舊下為過吧!
不過她想跟人家「敘舊」,也得看人家認不認她。
她伸手想踫小冰,結果小冰用埋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便向後移了一步,不肯理會她,而白發蒼蒼的西婆婆駝著背,在她走近時倏地低下頭,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死小孩,敢躲到敵人懷抱,死一千次也不值得救。
「海兒,回來,別給我惹事。」風炎魂低聲一喚,勉強壓抑怒氣。
他在氣風雲棲的皮鞭幾乎傷了他的人。
龍涵玉蹦蹦跳跳地跳回他身邊,拉起他的手直晃。「親愛的風,她們可不可以給我,我覺得跟她們很投緣。」
她叫他……親愛的……臉上不自覺染上一抹笑意的風炎魂愛柔地看著心上人,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派人用核子武器把它射下來。
「不可以!她們是我帶回來的僕從,憑你這小賤種也敢跟我搶人。」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風炎魂不悅了,「雲棲,注意你的口氣,我還沒死,輪不到你當家主事。」一听她口出小賤種,他胸口怒火頓生。
「王兄……」她不滿地想上前,卻因為兩道凌厲的視線退縮。
「煮飯婆子留下,另一個你帶走,不得再有爭議。」這小丫頭太瘦了,需要徹底補一補。
「什麼,你……」牙一咬,風雲棲忿忿難平地捏緊鞭身,很不甘願地瞪大眼卻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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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初收,寢宮里King-Size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的身軀緊緊交纏,彼此都不住喘著氣,一同回味方才那在天堂的滋味。
風炎魂愛憐的啄吻著龍涵玉細汗滿布的俏臉,「累不累?」
她臉一紅,在他肩上咬一口,「現在才問會不會來不及了。」感覺到他又起反應了,她臉色微變,「不要又來了,我好累喔,沒力氣了。」
他滿足的喟嘆一口氣,將她摟得更緊。「我怎麼好像永遠要不夠你。」
「你把一百人份的東西給我吃,我當然吃不完呀。」她意有所指的道,本來他有上百個姬妾,現在這麼旺盛的由她一個人包,她當然吃不消。不過她寧願自己撐死,也不想分給別的女人一杯羹。
「我想辦法解決的。」努力克制。
她撐起身,警告地看著他,「喂喂,我告訴你,我可不跟別人共享男人的。一不衛生,被傳染得病多倒霉。
「我現在只有你。」
望著他深情的瞳眸,她吻吻他受過傷的臉龐,「好,那就只有我。」月光朦朧由窗外透入,柔和了他臉上猙獰的線條,她喜歡他這樣毫無遮掩的樣子。
「把夢姬放了吧,逐出島就好,我不愛你這殘暴的樣子。」曾經他是個會為受傷的小鳥哭泣的小男孩,她想幫他把那個溫柔的小男孩找回來。
點點頭的風炎魂感受著從壞死肌膚傳來的酥麻電流,他以為他的半邊臉沒感覺了,內心有股暖流緩緩地邁向眼際。「好,那就不殘暴。」
一室的靜謐寧馨,忽然被驟響起的敲門聲給打破。他皺起眉一問︰「什麼事?」
百蕊在門外回答,「鷹王,大公在大殿上等候。」
風不群,那個老家伙這麼晚找他要干什麼?
他起身著衣,邊對床上慵懶的身影囑咐,「乖乖待在床上等我,不許亂動。」听話的女人才能獲得寵愛。
嬌軟的女音回道︰「如果我尿急怎麼辦,是憋成膀胱炎還是直接尿在床上,前者我不喜歡,後者我怕羞,你想我把床背在身上,是不是也算待在床上?」反正她沒離開床一步,夠乖了吧!
「海兒……」她能不能一天不讓他頭痛。
「吼!你瞪我,人家實話實說嘛!痹乖兩個字真的很難寫,你要不要先示範一遍給我看。」做人太老實也不成,他真是挑剔。
「听話,等我回來。」
嘟著嘴的龍涵玉是有些不太高興,她不想當只長有翅膀卻飛不高的黃雀鳥兒,那會扼殺她的熱情和朝氣,她的人生會變黑白的。
看著風炎魂的身影消失,她頓感寂寞地嘆了口氣,「唉!我變成棄婦了。」怎麼越來越不能忍受沒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啊!
但她是真的孤獨嗎?空氣中隱約漾動著異樣的波動,心情不太好的龍涵玉決定找某人開刀了。
慢條斯理的穿上她被急切剝光而丟在地上的衣物,惹火的身材只要多看兩眼就有噴鼻血的危險。
「你捂著眼楮干什麼,別告訴我你沒有從頭看到尾,小心針眼先生找上你。」她的無限春光呀!全便宜這個愛算計的守財奴了。
嗤聲很輕,似在嘲笑她的稚語。
「我說淳哥哥,你日夜跟著我不煩嗎?你沒發覺我們家鷹王哥哥已經起疑心了?」人呀!真的不能太遲鈍。
「起什麼疑心?」遲疑了一會,夏侯淳現身了。
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小魔女,早知道就在看完好戲後落跑,省得現在被人逮到沒買票。
「你的隱身術的確很厲害沒錯,但是細微的呼吸和存在感對敏銳的人而言,只要多用點心就察覺得到。」而他隱藏不了自身獨特的氣息。
風炎魂只是懷疑,不時望向空無一人的角落,時而顰眉,時而生惱,三次中有兩次險險中斷他們正在……呃,相好的舉動。
他沒聲張只是在等待最佳時機,好一舉找出差點讓他成不了好事的原凶。
「你是說他發覺我了!」看樣子他下次要離遠點,盡量不……呼吸。
「你說呢?」
「哼!我要看得出來就不用為你這個小魔女出生入死,一整天淳哥哥、淳哥哥地喊得我心驚膽跳……」驀地,他似想到什麼的睜大眼。「你叫我……淳哥哥?」
「我不叫你淳哥哥要叫什麼,夏叔叔還是侯伯伯?」她故意裝童音,瞎叔叔、猴伯伯的喊得好不熱絡。
空氣中傳來掐住氣管的喉音。「小魔女,你幾時恢復記憶的?」
這個死小孩,搞出這麻煩害他們五行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打听到她的下落及狀況,知道她失憶,為了怕嚇到她還不敢貿然的來尋她,又大費周章地迂回守護,哪知三兩下就被她看穿了。
「喔!說來話長,我……」
了解她個性的夏侯淳連忙低聲一喝。「長話短說。」
「短?」好吧!三句話了結。「鷹身盤龍體,陰陽錯乾坤迷,雷光電閃得天光。」
欸欸,跟門主說的話一模一樣耶!
當初經過門主大人大發慈悲開示過後,他們大概明白這段話的意思。
當兩人結合的那一刻,男不是男,女不是女,他們是陰錯陽差的龍鳳配,當剎那的靈光一閃,所有消失的過去全回來了,一波波如潮水地找回自己。
他眼帶憂心地望著她,「小魔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正偷偷想施展瞬間移動的她驀地一頓,笑眯眯回道︰「我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