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正門!
哦,不行!要是阿寶跟他的女朋友還在辦事,她這麼一按門鈴,豈不是打草驚蛇,壞了她看戲的計劃!于是,季婕當機立斷,她不走正門,還是像以前一樣爬到二樓的陽台去模鑰匙。
她伸長手一探——
沒有!
怎麼會沒有哩?!
季婕不信,蹲子開始把陽台上的花盆—一搬開,而為了搬這些粗重的花盆,她可說是流血又流汗一一她的手被花器弄傷了玉指,流了一點點的血。而且,瞧她臉上、額前流的透明液體,不是汗是什麼?
可是,她這麼辛苦又這麼努力,老天爺竟然如此殘忍,不肯給她一滴滴的回饋,找了老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懊死,阿寶該不會早料定了她會來,所以趕緊把鑰匙挪了位置吧!
「你在干嘛?」
落地窗內站著一具挺拔岸偉的身形,燈光將那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季婕不需要抬頭,用膝蓋想也知道那人是誰。
她抬起頭,看到他一身衣冠端正的模樣,好失望喔!
「你開門。」
她用手敲落地窗,楊士寶卻仍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內,身子斜靠在牆面上抽煙,理都不理她。
他衣服穿好了,但是,季婕深信那個女人一定還在屋內!一定是阿寶听到她的警笛聲,所以,決定速戰速決——咦!還是他本來就那麼快?
季婕偷偷瞄了他的胯下一眼,隨即搖搖頭,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會一會阿寶的情人,瞧瞧她長得怎樣?再進一步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快開門!你這里蚊子好多。」她佯裝被蚊子叮了,用手抓一抓褲腳。「好癢、好癢喔!」
伸手「啪啪」兩聲,還故意假裝打蚊子。
哎喲—一還真是瞎貓亂踫到死耗子,真讓她隨手一打便打死了一只!
「好惡心喔!好肥,竟然吸了我這麼多血?」她特意把掌心伸過去有燈光的地方讓他看清楚。「你看、你看,這麼多血!阿寶,你開門讓我進去啦!人家要洗手。」她甩甩手說︰「好髒、好髒喔!你看啦?這樣很惡心耶?」她把掌心上的那塊血印伸過去給他看。
他明知道她不是一個那麼講究干淨的人,卻仍敵不過她的軟語要求,真把落地窗給打開來,讓她登堂入室。
季婕一腳踏進楊士寶的家,既不往廚房走,也不去洗水台,反而一馬當先的沖到他的房間,等著逮那個神秘的女人。
但,房間沒有,浴室沒有,就連客房也沒有!
「她人呢?」她把他的房間一間間的撞開,一邊撞還一邊大聲問。
他明知道她指的是誰,還裝傻。「誰啊?」
「就是跟你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女人啊!她哩?去哪了?
「根本沒那個女兒。」他閑閑、涼涼的說。
「沒那個女人!」她一愣。「怎麼可能?我明明听到你房里有別的女人的聲音,她像這樣在申吟。她怕他有老年痴呆癥忘了,還嗯嗯呵呵的學給他听。
她貓叫似的叫了兩聲。「怎麼樣?」
「很難听。」他毫不客氣的批評。
「死人!誰跟你說這個啊!我是說,你的女人呢?」
季婕找不到人,甚至還爬到床底下去看。
她以為人會被他藏在那兒?真是笑死人了!又不是在演連戲劇,更何況,如果他真有女人,根本不怕她看到。
「我都說了沒這個人,是你不信,我有什麼法子?」
他無奈的嘆口氣,狀似語重心長的說。
季婕從床底下爬出來,半信半疑的皺著眉頭說︰「可是,你房里的確有女人的聲音啊!」
「那是我弟在客廳看。」
「什麼!你弟!文寶?」季婕一驚,頭還撞到床腳。
哎喲∼∼痛死她了?
季婕按著頭,眼里含著兩泡眼淚。
楊士寶趕緊跑過去,抱著她的頭揉一揉。「痛不痛?」
「痛,痛死了。」就算不痛,現在也得硬說痛,因為依偎在他的懷里好舒服喔!而且,這些年來,已難得見他對她有任何好臉色,今天溫柔乍現,她實在是感動得想要痛哭流涕。
季婕真想就這樣賴著下起來,但是一一文寶!對了,文寶在看!她差點忘了這回事。
「怎麼會這樣?嘿,文寶他還小耶!你這個當大哥的,竟然給他看那種東西,你是怎麼教育他的!」季婕竟數落起他來。
「拜托,他哪還小啊!都十八了。」
「文寶有十八了?」季婕一驚。她屈著手指一算。
是啊!她今年二十八歲了,楊文寶也的確該從當年那個女乃寶寶變成小大人了。
但是,就算他已成年,也不可以看那種片子啊!
「你這個大哥怎麼不說說他呢?」
楊士寶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說呢?他也曾年輕過,也曾對性好奇過,當他二十三歲偷看被文寶逮到那一次,他這個當大哥的形象就蕩然無存了,現在他有什麼立場來說文寶的不對?更何況,像文寶這年紀的孩子要是不看八片,A書,那才叫不正常呢!
「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怎麼一下子風、一下子雨,一會兒找他的婬婦、一會兒又說起文寶的事來。
「人家是來抓奸的呀!可你這又沒有別的女人。」
她小小的埋怨他一下下。
呵!耙情他不惹女人也有錯呵!
「我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我想看你喜歡,你愛的女人是什麼模樣。人家關心你啊∼∼」提到關心,季婕忍不住又想抱怨一下下。
「不像你,都不關心我。」
楊士寶翻了下白眼。
她這又是哪兒來的欲加之罪呵!
「我沒有不關心你。」
「可我今天相親回來,卻不曾听你問我相親的事,這不是不關心是什麼?」她伸出手指來戳戳他心髒的位置,怪他沒良心,虧他還是自小到大的好朋友。
「我之所以沒問,是因為我已經听了你說兩個鐘頭他的事了。」她從張景澤的溫文,一直說到他的體貼,兩個小時的時間,他連張景澤是怎麼笑的他都知道。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他有多高?」
「哦!這倒沒說。」他訝異地揚了揚眉,沒想到季婕連這都要告訴他。
季婕把他拉起來,跟自己的身長比一比。
「唔!你們兩個的身高幾乎一樣高耶!但是,他的身于骨看起來比較單薄,你比較有肉——」
他揚一揚眉,她馬上見風轉舵的改口。「是你比較壯啦!」阿寶的胸膛厚實、肩膀寬闊,像只大鵬鳥。季婕忍不住在心里拿他跟張景澤比較。
兩個人一樣是企業小開,有相同的背景,一樣的杰出,而一個是她的好朋友——雖然這個好朋友老是對她不假辭色,但是,他們兩個的友誼根深抵固,深植在她心中,而另一個則是她中意的對象。
「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有多喜歡他?」季婕仰著臉,對他訴說自己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戀。
楊士寶眼眸一暗。「沒有,你沒提。」
他裝得若無其事,而季婕仍是眉飛色舞的說著︰「他請我跳舞,我們兩個就像這樣,他的手扶在我腰上。」
「你們兩個還跳舞!你不是只是去跟他相親,吃個飯嗎?」
「後來我們兩個愈聊愈愉快,所以,他就帶我去參加一個晚會,順便帶我亮亮相,見見世面咩!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倒是你!像那種晚宴,你從來不帶我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有錢人的排場這麼大。」她算是開了眼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他就這樣跳著跳著,兩個人的眼楮互相對視——」季婕把楊士寶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要他與她對視互看。
他們兩個近得連呼吸都混在一塊兒了。
凝眸深處,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樣。季婕的心撲通撲通的加速它的跳動。「他想吻我——」她說。
「但是我把他推開了,像這樣——」說著,她也把楊士寶推開。
楊土寶承認,他是有那麼點失望,但他把這份失望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收藏著,沒讓她看出來。
「為什麼推開他?」
「因為我的嘴唇于干的。」季婕舌忝舌忝嘴。她今天喝的水不夠多。「他吻起來鐵定會很失望,而且——我沒做過愛。」季婕自爆大內幕。她眨眨眼看著楊士寶問︰「你知道我是個處女嗎?」
「不知道。」他說謊,其實他知道,因為季婕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控中,他交過幾個男朋友他了若指掌。
「他跟你暗示他要?」
「沒有。季婕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干擔心你不懂得做的事?」
「因為有備無患啊!要是讓他知道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卻對的事完全不了解,那我豈不是很臭嗎?」
「你太杞人憂天了。」搞不好張景澤是個正人君子,沒他那麼下流,對她有大多的齷齪思想。
「誰說的!我看得出來他眼里的。」季婕氣得跳腳。人家她也是前凸後翹,是個活生生的大美人一個——唔!她是如此自詡啦!就不知道事實真相如何。
是嗎?那她怎麼看不出他眼里的?楊士寶對她的自信非常嗤之以鼻。
「阿寶!」她叫他。「你吻我好不好?’她噘著嘴面對他。
這是什麼要求!
楊士寶的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很多只蒼蠅。
「你做我學習的對象,這樣我面對張景澤的時候就不會出差錯,不會讓他笑了對不對?」她還一派天真的問,而楊士寶則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怎麼樣?」季婕跪在他面前,眨巴著一雙眼問。
「不好。」他斷然拒絕。
「為什麼?」季婕大失所望,還怪他不懂得什麼叫做「朋友有難、兩肋插刀」的義氣。
還說哩!她多麼懷念以前那個對她言听計從的小可愛、小阿寶啊!「你還記得嗎?你以前都跟在我後面要我保護——」
楊士寶當然記得,因為那是讓他這一輩子最抬不起頭來的往事。他十歲那年,因為身體病弱,所以母親送到鄉下,才得以認識季婕,從此之後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時,甫六歲的季婕就像個街頭小霸王,一群孩子在一起,她最大,是個混世大魔王,所有的人都要听她一個小女生的話,如果有哪個人不從,她就會把那個人揍得滿頭包——那時候的季婕力氣就很大了。
不過,當時季婕卻對他很好,可能是他的氣質吧!
因為一直到了他十六歲那年,季婕還直嚷嚷著說他是她的安東尼。
那她豈不是小甜甜了?他曾這麼嗅她的滿臉雀斑,但季婕不怎麼在意,倒是她後來想起安東尼死于非命,又硬要他別當安東尼,而要當她的阿力巴先生。
阿力巴——
嘿,那是安東尼的舅舅耶!他立刻提出抗議。
季婕不管,總之,就是要他听她的,所以從那天起,他的小名便換作「阿力巴」,只不過,這個秘密、這個名就只有他跟季婕知道,算是他倆的小秘密。但隨著兩人漸漸長大,很多事季婕忘了,卻硬要他記得。
「……你小時候還很疼我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會順著我,跟你現在一點都不像。」末了,還嗔怪他。
「哎呀!還是阿寶你不懂得怎麼接吻?」她像是發現大秘密似的,眨著好奇的眼盯著他看。
「你真的從來沒交過女朋友嗎—一可不對呵!你上次說,您三十一歲了,有過性經驗。」他不只一次警告她別亂問他的住處,為的就是怕她撞見不該撞見的東西。
什麼東西是不該她撞見的?她問,可阿寶卻態度曖昧的回答她,但是,單憑她聰明睿智的腦袋,她一下就想到了,而方向當然是直指男歡女愛那邊去羅?可是——
「哪有人只不接吻的?這算什麼男女朋友嘛!」她大失所望,覺得楊士寶的情史充滿了肉欲。
「喝!」她突然又想到了。「莫非那不是你女朋友——」她又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表情。
楊士寶真想捂住耳朵,不听她的胡言亂語。
他冷眼睨了她一眼。
「她是你買的是不是?」她倒抽了一大口氣。
她的腦袋裝的果真是漿糊。楊士寶撇過頭懶得理她。
「所以你才不懂得接吻,只懂。這就是季婕精闢的結論。「我要去跟楊媽媽打小報告,說你亂搞男女關系。」季婕連忙拍拍起來要沖出門去。
「回來。」他冷凝著嗓音叫她。
季婕停下腳步,回眸看他一眼。他的表情雖然平板,可還是看得出來他隱忍的怒氣。這下玩笑開大了,怎麼辦?
唉∼∼阿寶就是這麼沒有幽默感,看不出來她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嗯∼∼她要不要就這樣沖出去哩?
季婕認真的思考著,誰教楊士寶的表情那麼恐怖。
但是一她的眼楮又往楊士寶的方向瞄過去.打量著他手長腳長的模樣——
他們多少年沒比賽賽跑了?不知道他們兩個哪個人的手腳比較快?但依阿寶上次格斗竟然使出空手道的情況看來,足以見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怎麼辦?要不要賭一賭?
「我叫你回來。」他的口氣愈來愈冷。
「好咩,好咩,就在走了咩,你沒看到喲!」這一次,季婕乖乖的回來了。
他拍拍她剛跪著的地方,要她坐下。
「干什麼坐那麼近?」這樣打她比較容易嗎?哼,她才不上當呢?
于是,季婕選了個離他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坐下。
其實,她心里卻十分清楚,阿寶只會跟她玩鬧,絕不會動手打她,她不就因此而吃定他的嗎?
他不動聲色的欺近她。
「你干嘛?」她嚇得想往後退,可楊士寶的手卻從她身後將她定固住。他兩腿張開,跪在她的腿側。
這樣好曖昧耶!季婕想這麼告訴楊士寶,但她的嘴才蠕動一下,他的牙齒就咬住她的下唇,輾轉吸吮著,兩兩相纏。
他吻她!
是的,沒錯,為了堵住她亂七八槽的思想,他只好實現她對他的要求,免得她胡思亂想,以為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他要做的不只這樣,他還想趁這個機會告訴季婕,玩火者終將自焚,她不能老是耍著他玩!
她想要玩游戲,可以,他陪她玩。但是,她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想著想著,楊士寶一向溫如泉水的眼眸陡地轉為橫生。
他的手游移在她玲戲的曲線上,探索她柔細的肌膚。他解開她的衣扣,大手推開她的胸衣,兩根指頭掐著她妖艷的蓓蕾。
是那種刺痛、酸麻的感覺喚醒了季婕沉醉的神魂。
阿寶他在干什麼?為什麼他會解開她的衣服?為什麼他的手會在她的衣內?!為什麼他的手掐著她的……
「阿寶——」他嚇壞她了,害她忍不住大叫一聲。
她從沒見過這麼凶惡的他,像是要把她拆卸入月復。
生存活剝似的。他的力道也好大,任憑她怎麼掙扎,他都不動如泰山。
可惡!季婕氣得失去理智,用腳去踹他。
可他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她的牌氣、她會有的動作,只需一個眼神,他便了解透徹,就在她抬腿時,他立刻用他的雙腳制服她,更利用他先天上的優勢,壓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手乘機侵入她的腿側。
季婕驚得臉都紅了、呼吸都亂了,可他卻故意取笑她,說她如此迫不及待1她哪有迫不及待啊!她剛剛抬腿是要踢他,可不是要讓他對她那個、那個的。「你這個無賴!」
「我無賴?」他輕笑。「這怎麼說?明明是你邀請我的,我可是听你的命令行事,你現在卻反咬我一口,這似乎不怎麼有道德喔!」他的手握住她沉甸甸的雙乳,不免訝異著,看似小巧的她,竟然還有幾分重量。
「你都不要臉了,我要什麼道德?快把你的髒手拿開?」她想要揮手打掉他的毛手毛腳,但不知是他力氣變大了,還是她力道變小了。總之,她揮舞了老半天,阿寶的一雙手仍握在他不該握的地方。
這不是她要的結局,阿寶他不該這麼欺負人的。
嗚嗚嗚∼∼季婕為自己的無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時之間,心慌意亂的結果竟然是嚎陶大哭。
她的眼淚有效的制止了楊士寶的行動,他的手不再往更深的地方探索,只是以面無表情的臉冷冷地看著她掉淚。
她的發因為剛剛的掙扎而顯得凌亂,身上的衣物也在他粗暴的行為下,散散的掛在她身上。
她鼻頭、眼眶紅紅的,一邊哭,還一邊用力的吸鼻水,那模樣看起來好可憐……
不過,楊士寶一點都不同情她,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
誰教她每次都這樣,裝作無辜且不解風情的接近他,傷了他之後,又大大方方的離開。
或許她可能忘了,在她國中二年級那年,她說她暗戀一個男生,說她很喜歡、很喜歡那個男的,她來找他要他幫忙,因為那個男生是他學弟。
她要他教她怎麼跟男生談戀愛,怎麼誘拐男生去牽她的手,甚至還要他當白老鼠先跟她約會,臨摹約會時可能出現的每一種狀況。
他做了,他听她的話跟她約會,每天上下學接送,到了星期假日,他還用他的零用錢邀她吃飯、看電影,如同一般的男女朋友會做的事那樣,他好細心好細心的待她。
就在那一年,他假戲真做,喜歡上季婕,可是,就在他認清季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隔一天,她竟然快快樂樂的跟他的學弟約會去了。
他們去他帶她去過的那家餐館用餐,去他帶她去過的游樂場約會,回來之後,她還開心的跟他報告約會心得,從她第一次牽手時的心動,到第一次接吻的臉紅心跳,她都—一跟他報告。
天知道他多想叫她閉嘴,因為他根本不想听那些。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見識到季婕的殘忍。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情感、不相信她看不出他對她的心動,但是,她選擇當鴕鳥,完全不正視他對她的好感,無情的投向另一個男孩的懷抱。
季婕與那男孩交往了一年,其過程有歡笑、有淚水,而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季婕一定當天回報。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幾年後,她故態復萌時,楊士寶終于識破了季婕歹毒的心腸,終于明白季婕一直在要著他玩,把他對她的情感視為可以利用的籌碼。
她享受著人愛慕的虛榮,卻又裝傻的不想對他的情感負責。
從那天起,他對季婕的態度便忽冷忽熱,然而,她卻白目的繼續玩著她自以為高竿的游戲,且樂此不疲。
她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如果她真這麼想,那他很抱歉,因為他不玩了。
「我受夠了。」楊士寶推開季婕的身體,眼中的鄙夷大刺刺的寫在眼眸深處。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竟仿佛天涯般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