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野蠻女王 第一章
作者︰關靜

入夜時分,所有夜貓子開始活躍在大台北這個都會城市,而似乎有點錢,又有點小閑的男人都會往華西街的四周靠攏,以尋找短暫的歡愉。

而她,季婕不是個男人,她是個女人,此時此刻,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裝站在華西街中最晦暗的角落里;那件短而暴露的衣衫將她平時不輕易展露的好身材展露無遺,瞧瞧!那露肩且低胸的緊身衣將她胸前的弧度彰顯得如此做人,三十四寸的傲人雙峰,再加上一雙修長且勻稱的腿……倘若真要在她身上找出個瑕疵的話,就只有她足下的那雙運動鞋了。

沒見過哪個應召女郎是穿著運動鞋賣弄她一身的風騷的,是吧?

他們專案小組的組長也是這麼告訴季婕的,所以強要她換下那雙泛白的布鞋。他們相信季婕一定會乖乖听話的,因為沒理由勸得動她換上那身極暴露的衣衫,勉強不了要她穿高跟鞋,是吧?

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季婕的怪異性。她說要她穿成這不三下四的模樣,為了辦案,她可以忍受;但穿高跟鞋只會防礙她捉現行犯的行動,所以—一她,不、干!

組長拿她沒轍,誰教她是他手下唯一的愛將,而且還是女性,這就更得罪不起,不然,今天的任務叫誰出?

難不成要叫他手下的男子員男扮女裝啊!

不行的,是吧?

就是因為不行,所以,他們今天才得忍受季婕足的那雙布鞋,然後站在遠處;看她連一個「恩客」都招不到。唉—一瞧她連過往「恩客」的目光都吸引不了,那他們今天怎麼可能捉到那個嫌疑犯哩!

其實,說季婕不吸引人的目光有失公平;因為,她雖然不是那種會令人驚艷型的美女,但平凡的五官嵌在她臉上,就顯得生氣勃勃,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包何況,她今天刻意戴了一頂假發,那長而蓬松的波浪卷散落在她雪白的雙肩上,再配上一雙修長的腿……

唉!讓他們都忍不住要對她流口水了呢!

季婕的臉隨著時間的流失愈來愈垮,心里怨嘆著真要命,她都已經站在這吹風受涼將近兩個鐘頭了,那個變態怎麼還不出現!難道她的長相真的有這麼抱歉嗎?不然,為什麼會連只蒼蠅都不願意來?

季婕不耐煩的依在牆邊,眸光中有著明顯的煩躁。

突然,下方傳來一個囁囁嚅嚅的詢問︰「小姐,多少錢?」

季婕的眼往下瞄了一下。

般什麼,現在連小朋友都出來招妓了嗎?瞧瞧這小男孩一一「你滿十八了沒?」如果他還沒滿十八就出來外頭招妓的話,她馬上會給他銬上手銬,將他帶回警局。

男孩挺直腰桿子,做出一副雄壯威武的模樣。

「我二十了。」他說。

他的身高雖不高,但也足足有一六九,差一公分就一百七十公辦了耶?這個娘兒們竟然質疑他的歲數,也不想想,她之所以可以如此睥睨著他,是因為她長得太高了。

「哦?」季婕沒興趣的掀掀眼皮,睨了睨他,又揮揮手,「我不接比我矮的客人。」其實,是她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這男孩雖說不乖,但憑他的長相,她看得出他絕對不是個性變態。

男孩羞紅了臉,鼓著腮幫子說︰「不是我要你,要你的人是我大哥。」

大哥?!

季婕突然眼楮一亮,若是大哥的話,疑凶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一點了。

季婕雖高興自己終于有可能可以逮捕到那個性變態的凶嫌,但她聰明的沒將她的喜悅彰顯在臉上,仍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用懶洋洋的口吻間︰「你大哥?該不會跟你是一個模樣吧?」

「當然不!我大哥他高壯威武,英俊瀟灑的臉孔無人能匹敵,大哥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男孩的眸光閃著灼人的亮光。

季婕不耐煩的掀掀眼瞼。

誰理他大哥是如何的雄壯威武、如何的英俊瀟灑,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凶嫌,而後捉他回局里,做完筆錄;接著回家睡大覺。

老天!她已經一天一夜沒闔限了,警察真不是人干的工作,更別說是女人了。

唉∼∼每隔一陣子,她總要埋怨一下自己的工作,心中的怨氣才會稍稍紓解一些。

「叫你大哥出來。」他不出來讓她瞧瞧;她怎麼知道他像下像個性變態。

「什麼?!」男孩氣急敗壞的大叫。「你這個……這個妓女,竟然叫我大哥出來!」

「他不出來讓我瞧瞧,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樣窩囊、怕事。」

男孩掄起拳頭的手不斷發抖,這個—一這個妓女真是不要命了,她、她、她一一「阿明,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久還擺不平?」

另外一個高壯的男人走向他們,一雙眼直勾勾的審視著季婕。

季婕甩也不甩他,繼續擺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的不在乎。

那個叫阿明的男孩氣憤的用手指頭指著季婕,「她說她要見大哥,看看大哥是否合格,她才要接客。」

斑壯的男人听完,二話不說便扯著季婕的手臂往路旁的一輛勞斯萊斯轎車走去。

季婕乖乖的被他拉著走,並沒有激烈的反抗。

走近車旁,車窗搖了下來,季睫懶洋洋的眼隨意地飄向車里的人。

是的,是他!縱使她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九成九的肯定。

瞧那車里男人的眼中散發著一種邪婬之氣,以她的經驗,這種男人來這風月場所大多不是單純的想發泄,再說,他身上還有一種張狂的暴戾之氣,這樣的男人是很像個會把暴力加諸在性上頭的地坐在車里頭的人很滿意季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她不像一般的風塵女郎,全身上下除了沒有妓女該有的騷勁外,她還傲得很。

驕傲的女人最難征服,而他對于挑戰困境、一向非常有興趣。

「帶她上來。」

車里的男人一聲令下,那高壯的男人就豪不客氣的把季婕丟進車里,關上車幾二話不說的繞過車身,將他那高大的身子窩進駕駛座中,腳一踩油門,載走了季婕。

季婕的眼瞪向車里的男人,男人斯文,卻慘白的臉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直讓人想吐。

她勉強將頭別過去看他異樣慘白的面容,巧笑倩兮的用食指勾勾那男人的下巴。佯裝不三不四的模樣問︰「先生,本來我上車前是要先問好你出的價錢的,不過,看在你這麼迫不及待的份上,我就破個例現在才問,你不介意吧?」

男子將季婕的手指給挑開來,「不用在我面前裝風騷,你做不來那套,我也不會強求你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妓女的那股風塵昧,有時候他們還是頂喜歡有個性的女人。

「你只要維持像剛剛的那副冷面容就可以了,不必管我的身分。」

是嗎?要她有個性、別甩他,那還不簡單,她不用假裝便可以做到十成像,因為,對于這種變態的男人,要不是因為公務在身,她連瞧都還不想瞧他一眼呢!

季婕冷下臉來,不再與車內的男人攀談,只是利用照後鏡之便,再一次審視疑犯,想將他的惡心模樣深印在腦海里,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特征,這樣將來在作證時會更有說服力。

男子瞧見季婕在利用照後鏡偷看他,嘴角忍不住露出滿意的一抹笑。他就知道,以他俊俏的容貌,很難有女人不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

望著季婕那張不漂亮,卻頗有個性的臉蛋,他的輕而易舉地燃了起來。他傾了身子對前頭駕車的男人說︰「到最近的賓館去。」

他要在那解決所有的事!還好,為了預防不時之需,車子里準備了他所需要的一切工具,只需吩咐手下將那些工具拿到樓上,他還是可以享受凌虐她身子帶給他的快樂。

季婕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剛剛還在怕這變態男人要是帶她回到他的住處,只怕警局里的人會無法及時拯救她的清白;沒想到,她正思索著如何央求他帶她到附近的旅館時,他便開口下達命令,成就了她的心願。

看來,老天爺是存心要幫她,存心要讓這變態伏法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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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做。」季婕有點受不了地扯著聲帶尖叫。

老天!她以後再也不接這種變態的任務了。要她穿暴露的衣服還不打緊,竟然還得要她因應劇情的發展而大聲尖叫。

天曉得,對她這種看到什麼蟑螂、螞蟻從來不心慌的女孩而言,世界上是沒有一種東西能讓她害怕、尖叫的。

蒼白的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濕笑,他最喜歡听女人尖叫了,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很聖潔,一副不可侵犯模樣的女人。

他從大包包里拿出麻繩綁住季婕的手,將她的身子吊高;而他,則站在她的不遠處享受她的驚惶失措。

他又從黑色的包包里拿出一條馬鞭,冷冷濕笑地望著季婕。

季婕也很配合他的興趣,使命的尖叫,臉上的表情盡量扮得很驚恐、害怕。

突然,迎面用來一計馬鞭,啪的一聲落在季婕的身上,她的黑色緊身衣被鞭裂開來,雪白的胸脯若隱若現。

懊死的!等一下捉他時,她一定要先挖出他的兩顆眼珠子,以免他褻讀了她的清白。

而更該死的是她那些伙伴,他們都死哪去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他們真要讓這家伙玷污了她嗎?

眼看那家伙第二鞭又要落下,她又得承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這一次,季婕是真的喊救命了,就算不是為了疼痛,也要為了清白,天曉得他這一鞭子下來,她這件衣料本來就不多的緊身衣會破成什麼模樣。

啪!隨著第二鞭的落下,門突然被用力踹開,門口一下子出現了四、五個帶槍的便衣刑警,各個高舉著槍說︰「警察,別動!」

天哪!他們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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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將那面無血色的變態繩之以法後,季婕沒好氣的開口,「你們全死了呀?還不快過來幫我,光在那瞧什麼勁兒?」

阿強邊動手解開季婕的束縛,邊嬉皮笑臉的說︰「嘖嘖嘖!沒想到你的身材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啪的一聲,季婕當場賞了個響頭給阿強。「相不相信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先戳瞎你的右眼,再戳瞎你的左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看本姑娘的身體,取笑本姑娘。」

「不敢、不敢,以後再也不敢了。」阿強雙手護住眼楮,真怕季老大真的把他的兩個眼珠子給挖出來。

老天!季婕今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啊?連開個玩笑都不行!

季婕冷睨了伙伴一眼,又強行奪走阿強身上的外套穿上後,揉了揉她發疼的手腕,直嘀咕著,「真要命,以後別想要我再參加這種鬼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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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了一天的公務,季婕正打算回自己的住處時,竟然發現……呵勒!她的鑰匙不見了。到哪去了呢?

季婕在座車內亂找一通,里里外外都沒發現,而她又困得要死,突然靈光一閃,要不一一就去「那里」吧!

雖然士寶已經對她三令五申,要她發誓再也不會去那個地方,但現在是特殊狀況,她又不是存心要去那,所以,士寶應該不會怪她才是。

季睫嘴角一揚,露出了個邪笑,車子一轉,繞往社區的另一個方向。

那是一棟獨棟別墅,沒開燈,所以表示主人應該還沒回來。

不錯喔!這讓她方便行動。季睫從二樓的樓梯上去,俐落的身子翻到陽台上,她踮起腳尖模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老地方。

還在!她模到了!

布鞋、襪子、、襯衫、牛仔褲……還有內褲!楊士寶沿著上樓的路一路撿東西,愈撿他的臉色就愈差。

懊死的,季睫那死丫頭現在該不會是什麼都沒穿吧!

楊士寶累得回家想倒頭就睡,卻沒想到當自己一打開燈,竟然看見滿地凌亂的女性衣物從樓梯處一直延伸到他的房間地板上,而那個始作俑者、那個佔據他床鋪的家伙竟然睡得正香甜!

可惡,她就那麼等不及嗎?犯得著一路月兌到底嗎?

而最重要的是,她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睡哪?

「你給我起來!」

楊士寶一腳踹在季睫的上。

「要死啦!是誰、是誰踢我?!」季婕在睡夢中猛地被踹了一腳,脾氣一來,眼楮還沒睜開,就急著找人把命拼。

她氣呼呼的從床上跳起來!

懊死,她還真的沒穿衣服!楊士寶連忙將床上的涼被拉出來丟到她臉上。她那副身材,他還真不想看。

他閉上眼,而睜開眼的季婕終于看到那個「氣呼呼」、「懊嘟嘟」的人是誰了。

「阿寶!」著到楊士寶回來,季婕開心的就要跳到他身上去歡呼。

但楊士寶一腳踢翻她,讓季睫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嗚嗚嗚∼∼好痛喔!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季婕努力扮可憐,可楊士寶根本就不想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

「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可以像這樣隨隨便便的進來我家嗎?為什麼不听我的話?為什麼還明知故犯?」楊士寶氣極了,把剛剛在地上撿到的那一堆衣物丟回季婕臉上。

他就是看不慣季婕把他這當成她的家。而他的肢體動作已經夠明顯了,要是季婕她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他隱忍在心中,沒月兌口而出的那句話是什麼,但——

那死丫頭竟然敢跟他裝傻!她當他好欺負是不是?楊士寶已經兩夜沒闔過的眼楮頓時變成孫悟空的火眼金楮。

他的眼楮好紅喔!季婕也覺得他很可憐啊!但她也很可憐耶!

「因為我忘了把我家里的鑰匙放在哪了啊!所以,我只好來投靠你這個唯一的朋友。」

季婕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

楊士寶才不上當,什麼忘了帶鑰匙!怎麼他家的鑰匙放在哪她都不會忘記?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不會找鎖匠來開門啊!」

「什麼?!現在這麼晚了耶!阿寶,你不會忘了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要是我找來的鎖匠是個人面獸心的大野狼怎麼辦?」

「SHUTUP!」她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他就要吐了!

什麼手無縛難之力的弱女子?什麼人面獸心的大野狼?這些話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講,就她季婕不行。

因為,他曾經看過才國二的她,把一個企圖對她毛手毛腳的男孩子給踢翻,讓那個男的當場去撞牆,這樣的女人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騙誰!

再說,她要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就不會去當女警了,雖然她只是家庭犯罪科的組員,但還是很神勇的好不好。

楊士寶對季婕的說法嗤之以鼻,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那個不知廉恥的人竟然無視于他的怒氣,竟敢慢條斯理的又躺回床上睡她的大頭覺,這人到底有沒有廉恥心啊!

楊士寶跑到季婕耳邊大吼,「你給我起來,我帶你回家。」

他陪她回去,如果那個該死的鎖匠真敢對她怎麼樣,他就先一掌劈瓦那個人,要他下次在動手前,先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麼姿色,別這麼饑不擇食。

楊士寶拉著季捷的手要她回家,但季婕死都不動。

她皺著臉說︰「我不要回家,人家很困,你不要動我啦!你就讓我睡在這嘛!」

「不行。」楊士寶斷然拒絕。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

「這有什麼關系?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從小到大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她與阿寶可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如果她不是女的,說不定還極有可能跟他同穿一條褲子呢!「你現在為什麼變得那麼別扭?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個老黏在我後頭的跟屁蟲。」

嗚嗚嗚∼∼她好可憐喔!從一個大姊頭變成一個小可憐,嗚嗚嗚∼∼把她從前那個可愛的阿寶還來啦?

她要以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都不會吼她的阿寶啦∼

「嗚嗚鳴∼∼我要以前那個阿寶啦!季婕假哭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阿寶面前,她就會變得三八兮兮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老愛耍賴、老跟他撒嬌。雖然他每次回應給她的都是一副大便臉,但她不介意,因為,她知道阿寶其實是很寵她的。

「那個阿寶不會再回來了。」他沒好氣的說。

「為什麼?」

「因為他長大了、因為他不像你、因為他懂得什麼叫做‘禮儀廉恥’。」

「唔!說這樣。」好像她不知道什麼叫做「禮儀廉恥」一樣!拜托,人家她也是有讀書的好不好?知道什麼是四從八德、知道什麼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你別瞧扁我了。」

「是嗎?既然不想讓人把你給瞧扁了,那你現在就把衣服穿一穿,給我滾回家去。」

他手比著門口,而巨手還微微抖著,可見他是真的快氣炸了,如果那人識相的話,就該模模鼻子趕緊逃命,但問題是,有時候季婕是很粗線條的。

她根本就不想走,想繼續賴在他這,她不懂,他們為什麼不能回到過去,就像以前那樣相親相愛。

她最愛最愛阿寶了說。

「為什麼?」她問。

楊士寶冷哼一聲。「為什麼?這還不簡單,因為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七、八歲的男孩與女孩。我們是大人了。」

「那又怎麼樣?大人就不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當然可以!可是,大人的朋友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光著身體跳上別人的床。」他忍不住凶她,又情不自禁地看了她光溜溜的身體一眼。

這小妖女還真大膽,就這樣什麼也沒遮,不怕他來個惡狼撲羊啊!

季婕嘟著嘴回答他,「這有什麼關系?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甚至連洗澡都在一起。」他的身體她早看過了,有什麼好丟臉!又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你干嘛變得那麼別扭啊!我連你什麼時候夢遺都知道耶!」她口無遮攔的說。

她跟阿寶之間是不該有秘密的,她一直這麼認為,所以,阿寶于嘛老裝出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這樣很傷她ㄋл。

而楊士寶差點被她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給氣死。

一直把他當朋友的人是她,他從來不這麼認為。

打算他會思春、會想要交女朋友的那天起,他就不曾把季婕當成是他的哥兒們。

在那段思春期,他每天晚上想的都是季婕,只是她傻上的還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腦子的骯髒思想,還把他當作哥兒們看待。

十七歲那年,她就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他的床上,那天,他在夢中跟他的「哥兒們」在床上翻滾、廝殺了一整夜,隔天早上,當他的褲子濕成一片時,季婕還傻呼呼的安慰他說「沒關系」,安慰他說這是正常的、是青春的證據。

是嗎?如果季婕知道那天他是想著誰才這樣的,她還會說得那麼輕松嗎?

「白痴。」楊士寶懶得再理她。

他走出房門,再把門用力一甩,彰顯他的怒氣。

是,沒錯,他是在生氣,氣自己看到季婕光果著的身體時會有反應!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她胸前粉紅色的春光卻已在他心中造成莫大的影響。

他氣自己像當年那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一樣,對季婕的身體有著反常的反應。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他明知道季婕只當他是哥兒們,是好兄弟,這些年,他不早就認清了這件事嗎?為什麼自己都已經三十一歲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沖動,真是丟臉死了。

楊士寶把身體靠在門板上,他恨恨的、用力的用他的頭去撞門板。

季婕听得膽戰心驚,不由得開始反省,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改善她跟阿寶的關系,但隨著她任性而為的結果,兩人的關系不但沒改善,反倒愈來愈差。

瞧剛剛阿寶那惡劣的表現——

阿寶他……真的討厭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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