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
成美今天第三十三次河東獅吼,只因為夏生那個混蛋,今天竟然送花送到她的公司去給她,害得全辦公室的人直問她,是不是新交了男朋友?或者是現任男友做錯了什麼,所以才送花道歉?
總之,就是他害她又成為公司的焦點,所以成美一下班,東西收拾收拾,便氣呼呼沖回家,因為她想殺了他。
「夏生,你給我滾出來!」一回家,成美翻天覆地地找人。
那可惡的混小子,他跑哪兒去了?
「你干嘛啊?」夏生買菜回來,便看到成美整個人趴在地上,頭往沙發底下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你在找什麼?」
「找你。」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成美拍拍膝蓋骨,而夏生則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你以為我躲在沙發底下!」哇咧∼∼不會吧?她真當他是她養的寵物啊!他要真想躲她,也不會躲到沙發底下。
「你找我干嘛?」夏生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成美又想到他今天做的好事。「你干嘛送花到我公司去?而且還附了張惡心巴啦的卡片,寫什麼世上最遠的距離,就是你就在我身邊,卻不知道你愛我,你知不知道我同事看了,要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夏生也很好奇。
「她們說——」
「說什麼?」夏生一臉的期待。
成美看了他的模樣就有氣。因為她那些三八同事竟然各個眼楮輻射出心型光芒,說她好幸福喔∼∼
而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總之,她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仿,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困擾?」
「男未婚、女未嫁,我只是追求你,又不是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有什麼好困擾的?」夏生才覺得奇怪呢!
「你憑什麼追求我?」成美露出一副很不屑他的表情。
「憑我喜歡你,我愛你。」
「喜歡我、愛我就能當飯吃嗎?你也不想想你一沒錢、二沒勢,我跟你在一起像是我在養小白臉。你說,你是不是打算從此之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所以才說愛我的?」
成美覺得夏生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他一定是誤以為跟她有一腿之後,他就能從今以後都賴在她這里,從此不走了。
「你真的要錢要勢嗎?」夏生反問她。
成美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廢話,要不然你以為一個女人還能圖男人什麼?」
「一份感情。」夏生答。
成美的心仿佛遭到電擊。
她瞪著夏生看。
這死孩子竟然在跟她談感情!他知不知道自己還是個毛頭小子?而她,哼哼!很不巧的虛長他幾歲,他憑什麼跟她說這些惡心巴啦的事啊?
「你的男朋友不是很有錢、不是很有勢嗎?既然他們有錢又有勢,那你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為什麼你還背著人群流淚?所以你要的根本不是錢、不是勢,你要的是一份真感情,—個愛你的男人。」
「而你認為你就是。」成美生氣的是夏生竟然能看透她的脆弱,更氣她身邊的男人竟然不如一個夏生,總以為金錢與物欲便能滿足她。
「你認為你能給我想要的幸福?」
「是。」夏生的回答擲地有聲。
「那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成美突然變成一個邪惡的魔鬼,因為夏生竟然敢跟她表白說他愛她、喜歡她。
那她就讓他看看她有多壞,看他還敢不敢來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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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變態?!」竟然叫他扮成兔女郎,如此不倫不類。「你有虐待狂啊!」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總之是你自己說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願意做什麼,怎麼剛剛的話言猶在耳,你現在就打算不認帳了啊?」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糟蹋人,你要我扮成兔女郎干嘛?你還不是只是想捉弄我,看我能听話到什麼程度?總之,你就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個男人願意無條件的愛你。」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啦!」成美揮揮手,一副隨便他的模樣,未了,還問他,「你到底穿不穿?」
她拋給他,她剛剛跑去情趣用品店買回來的兔女郎裝。
夏生瞪著它,眼里冒著火,胸口翻騰著怒火,但最後卻仍咬牙切齒地說︰「好,我穿。」
他拿著兔女郎裝進房里去,須臾之後,穿著兔女郎裝出來取悅她。
「這樣,你高興、你開心了吧?」
成美看到他裝成這副德行,是又叫又笑;她笑到眼淚流出來,笑聲嘎嘎嘎的變得很難听,因為——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肯為她裝瘋賣傻的男人是他,而不是蔣叔遠?成美就是不甘心這一點,所以才難過地哭了起來。
她最後還把臉埋進雙膝中,用笑聲來掩蓋她心里的難過。
她笑得好怪異、好失態。
「成美。」他叫她,因為夏生已經搞不清楚成美是在笑還是在哭了。
「你別這麼折磨自己行不行?」從來沒人要她愛得那麼苦、那麼難。夏生勸她,但是成美卻不听他的勸。
她叫他出去!
她不要听他說這些廢話,他不是她,自然不能明白她愛得有多辛苦。她不屑他當她的救世主,她的人生她自有主張,不用他一個小男生來可憐她。
「成美——」
「我叫你出去,你沒听到是不是?」她發狂似的趕他出去,然後將自己鎖在房間里。
成美覺得自己快死了,她快呼吸不過來,她大口大口拚命的吸氣,但是空氣就是進不到她的氣管里。
「成美!」
夏生不顧一切地闖進來,看到成美的異狀。
他記得她有氣喘的老毛病,但是听說她已經很久沒發病了,而該死的,「你的藥呢?」
他翻箱倒櫃的找。「該死的,你的藥、你的藥呢?」他到處找不到,於是把抽屜一丟,沖到她面前去。
她已經臉色發白。
看到她這樣,夏生臉上跟著沒了血色。「你的藥呢?」他求她快說、快說……
成美搖頭。她沒藥、沒藥了——
她氣喘的毛病已經很久沒發作,所以她根本沒有備藥。
她一直以為她的病好了……好了呀!怎麼知道簡簡單單的一場戀愛就將她擊倒,她從沒想過自己是如此脆弱……嗚嗚嗚——她好難過。
成美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氣喘、喘不過來……
「起來,我背你去醫院。」夏生將成美駝在背上,一路像發了瘋似的赤足狂奔。
「少年仔,你要去哪?」
一位鄰居看到成美的異狀。「顏小姐怎麼了?」
「看起來像是氣喘發作!」
「那快拿她的藥給她服下啊!」
夏生都快急瘋了,「沒有,她沒有藥。」
「你等著,我開車載你們去。」
「騎摩托車比較快啦!」又有人提議。
而夏生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只知道要趕快跑、趕快跑,直到有輛摩托車追上他們。
「快上來,我載你們去醫院,還有,這個先讓她吸。」年輕人丟給夏生一個藍色瓶子,上頭寫著緊急用藥,一次兩回。
這是什麼?夏生眼里透著不解。
「是氣管擴張劑,我女朋友的。」在台灣很多人都有過敏性鼻炎的病癥,氣管擴張劑幾乎已成了家家必備的緊急用藥。
「先讓她吸兩口,很有效的。」年輕人教夏生怎麼用。
成美吸了兩次,氣息比較平順了,但是臉色一樣蒼白、額前一樣冒著冷汗。
「看來還是得去醫院掛急診,上來吧!我載你們去。」
夏生抱著成美跳上車。
年輕人載著他倆一路超速,趕到了醫院。他們替成美掛了急診,護士一下子備氧氣筒、一下子量心跳、脈搏,未了還得打點滴。
一切終於恢復了正常,護士這才看到夏生的腳在流血。
「你傷得很嚴重,去外科那里掛個診,處理一下傷口比較好。」護士告訴夏生外科門診怎麼走,但夏生卻不願意。
「我沒事。」他的腳只是小傷,沒什麼大礙,他現在擔心的是成美的狀況。
「她打點滴最少得花上兩個鐘頭的時間,你還有得等呢!不如你先去處理傷口,她有我們看著,不會出狀況的。」護士要他快去。
夏生看了成美一眼。
她口罩著氧氣罩,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雙眼閉著,人昏昏欲睡……
看樣子,她的狀況穩定多了。
好吧!那他先去處理傷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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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病的時候就會變得脆弱,而成美現在就是這樣。
之前,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說她絕不輕易原諒蔣叔遠的,但現在她人躺在病床上,心里、腦子想的都是他。
她好想好想見他……可是,她的男朋友為什麼總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她身邊呢?
成美幾乎要被這樣的絕望感給淹沒,她怕自己要是再這樣一個人獨處下去,她會瘋掉,所以她騙護士她想上廁所,她溜到外頭去,偷偷的打電話給蔣叔遠。
第一次,響了十幾聲——
「喂,找誰?」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成美沉默了幾秒,她沒講話,最後把電話掛掉,然後無聲的流著淚。
第二次,她打他的手機,響了幾聲,電話很快的被接起來。「喂,蔣叔遠,你哪位?」
「是我。」成美開口。
蔣叔遠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問︰「剛剛那是你打來的?」
那口氣低沉而壓抑,像是在隱忍著怒氣不發作;而成美覺得自己好可悲,她差點死掉,而心愛的人不在身邊不打緊,在這節骨眼,她還要看他臉色。
顏成美,你怎麼這麼可憐啊?
成美覺得自己的心漸漸的在死去當中,而蔣叔遠還要罵她。
「我不是說過別打電話到家里來嗎?你明明有我的手機號碼,為什麼要打電話到家里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躲進洗手間里講手機。
「對不起,我忘了……」成美道歉,眼淚無聲的流淌著,她想見他的心一點一滴的被折磨著,她再一次的質疑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在生病啊……
她人正虛弱著……
她想見他呀!怎麼?這樣都不行嗎?
這樣很苛求嗎?
成美無聲地淌著淚,而蔣叔遠卻還壓低嗓音問她,「你有事嗎?」
他到現在還怕被家人發現他與她的戀情!
他真的愛她嗎?
成美已不那麼確定了,但她還是開口告訴他,「我想見你……你今天能不能來?」
舌忝舌忝嘴唇,成美發現自己的嘴好乾,乾澀得連她想講她想見他的話幾乎有些難以啟齒。
「不行。」蔣叔遠似有遲疑,好半晌他才開口,「我今天……有事,不能走開;你有重要的事嗎?」
有什麼重要的事?
成美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
好慘!原來她想見他一面都得有正當的理由,可惜的是,她半個也想不出來,所以她只能搖搖頭說︰「沒有,只是突然間好想見你而已,沒什麼重要的事。」
成美說得雲淡風輕,她看著自己手臂上吊著的點滴,心想,自己到底怎麼樣才算真正有事呢?
她想見他,卻見不到他——
她想見他,他不曾欣喜,只會問她有什麼重要的事?
成美看著點滴,又想,如果她把點滴拔掉,那叫不叫做有事呢?
「叔遠。」
「嗯?」
「你愛不愛我?」她突然開口問他,而蔣叔遠只覺得她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她只是好奇,她要一個在她想見他卻見不著,甚至連說愛她都吝於開口的男人做什麼?
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想為了這個男人拔掉她的點滴,她想,如果她真的為他而死,他可能連半滴眼淚都舍不得為她流下吧?
這個負心的男人——
「再見。」成美說。
「等等——」蔣叔遠急著開口,他听出成美的口氣不對。「你現在人在哪兒?」
「醫院。」
「醫院!你怎麼了?」現在口氣才稍稍有點緊張。
他現在才緊張又有什麼用?
他知不知道她的心已經死了……死了……所以,她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氣喘發作,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
「你氣喘發作!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你。」蔣叔遠的態度立刻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而听說他要趕來,成美心里已無半點波瀾,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傻,還有……她好累了。
「不用了,你不是說你在忙嗎?那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打了點滴,病情穩定多了,醫生說如果我血壓降下來,也沒那麼喘的時候,就能回家了,所以你不用特意跑來一趟。」成美口氣冷冷的,她等待蔣叔遠的反應。
他沒說話,似乎她的答案救了他一命。
原來,他根本不想來;原來,他剛剛的著急只是裝腔作勢。
虛偽的小人!
成美負氣地將電話給掛了,然後不甘心地看著那具電話好半晌,突然間她心里有層了悟,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與這個男人是徹底玩完了——
但是,她為什麼會不甘心呢?為什麼認清了自己在這男人心中沒任何地位,她依舊會心疼,心依舊會痛得想哭呢?
嗚∼∼成美蹲著身子伏在雙膝上也不顧人來人往地嚎啕大哭,哭得極沒形象。
夏生回來,剛好看到成美哭的畫面。
他看看她,再看看她頭頂上的公共電話,很多事不需說便了然於心。成美她打電話給那個男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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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那根骨頭撿回來。」成美病愈回到家之後愈玩愈過分,現在竟然拿著一根玩具骨頭丟出去要夏生學狗一樣,幫她把骨頭撿回來。
她鬧夠了。
夏生一點都不想理她,逕自把骨頭撿回來之後丟給她。
成美還哇哇叫,說︰「你怎麼可以用走的?你是寵物,是狗耶!所以你得用爬的去撿回來。」再丟一次,再叫他去撿。
「去撿回來。」她命令他,好像這個游戲真的很好玩一樣。
夏生根本不理她,又用走的把骨頭撿回來給她。
開什麼玩笑,她一下子要他當狗、一下子要他當貓,他要是真听她的話,豈不是要精神分裂了?
「你藥吃了沒?」夏生居高臨下看著那個窩在沙發一點元氣也沒有的成美。
「吃了。」成美直點頭。
夏生根本不相信她,他走進她的臥室。
成美看到了,氣得哇哇直叫,還忙著跑去追他,不讓他進她房里。「你在干什麼?干嘛進我的房間?你變態啊?出去、出去——」想把他推出去。
夏生人高手長的拿到她的藥,拉開藥袋數一數,愈數他的臉色愈難看,他瞪著她看。
他干嘛啊?臉色這麼臭!
「你干嘛擺這種臉孔給我看?還瞪我哩!你好大膽子,也不看看你是吃誰的、用誰的、住誰的……哇∼∼你在干嘛?」
夏生將成美攔腰抱起,嚇得成美哇哇叫。「放我下來啦∼∼」
可惡!她打他、踢他、踹他。
成美很凶狠,但她的力道施壓在他身上卻不痛不癢,倒像是在幫他按摩似的,夏生的表情一派的無動於衷。
「吃藥。」把水奉上,把藥拿給她。
罷剛他數藥的包數,發現她竟然足足有兩天不曾吃藥。
她很皮耶!醫生明明交代她要照三餐準時服藥,睡前再一包的,她根本把醫生的話當成馬耳東風在看待。
他瞪她,而成美覺得夏生真是有病。「我身體好好的,干嘛吃藥?你那麼想吃藥,你自己不會吃啊?」
她別開瞼,不吃。
「你的氣喘——」
「早就好了啦!」所以她根本死不了,他不用擔心她。夏生話都還沒說完,成美就急著打斷他。
「可是你那天——」
「那是臨時突然狀況好不好,我哪那麼嬌貴,動不動就犯病!」成美一副「要他安啦!別操心她」的表情。
總之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有一套她自己的說詞。
夏生都快被她給惹毛了,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像她一樣愛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明明知道自己氣管不好,卻一天到晚吃冰品、嗑西瓜。她是想死比較快是不是?
「你到底吃不吃?」夏生高舉藥包,大有她不吃,他就要灌她藥的模樣表情,於是成美開始打量夏生的身高、體型。
她這才發現夏生雖然長得一副女圭女圭臉,但身材卻比她想像中來得高大!那麼,她若是跟他比力道,好像贏不了他。
衡量了情勢之後,成美決定放棄。「好吧、好吧!我吃就是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來听听。」
「我若是乖乖的吃藥,那你就要當我一天的奴隸,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怎樣?答不答應?」
「包括你想拔我的腿毛,我都得讓你拔嗎?」夏生小心翼翼的問,因為成美覬覦他的腿毛已經很久了。
「這是當然。」成美點頭。
他就知道!
夏生當場跳起來,要她想都別想。他的腿毛是他的男性尊嚴,絕不讓她踫他半根寒毛。
「夏生……」成美求他。
「你想都別想。」夏生跑給她追。
他們一前一後地玩起了追逐游戲。突然,電話鈴響,夏生的位置剛好在電話旁,他很順手的接起來,「喂?」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半晌,未了似乎覺得成美的屋里不可能有男人,所以這才說︰「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說完,那人就想掛電話,
「等等,你沒打錯。」夏生認出那人的聲音,便將電話交給成美。「喏,找你的。」
成美連是誰都不用問,就知道打來找她的會是什麼人。
她考慮了半晌,才把電話接過去。
電話接過去之後,她臉色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是我,成美,你哪位?」
她口氣輕松,而夏生卻知道,她過分輕松的語調是在顯示成美還在意著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卻听不出來,只是下意識的興師問罪於成美。
「剛剛那個男的是誰?」
成美笑嘻嘻的回答,「哦∼∼他啊?你也認識啊!上次你來的時候,他就在我房里,他就是我養的那只寵物嘛!來,夏生,叫兩聲給蔣先生听听。」成美把話筒遞給夏生。
夏生看了成美一眼。
成美的眼氤氳著霧氣。
這女人——她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夏生無奈的嘆氣,把話筒接過來,「喵嗚、喵嗚∼∼」地叫了兩聲。
成美卻打他,說他叫錯了。「你是狗耶!干嘛學貓叫?」
夏生只好又汪汪兩聲,這才又把話筒還給成美。
成美炫耀地問對方听見了沒?「怎麼?我家的小狽很听話吧?哦!對了,順便謝謝你上次買來的玩具,我們家小狽很愛玩呢!」成美一副炫耀的口吻,听得蔣叔遠臉都沉了。
「成美,你別玩火。」
「我玩什麼火!」成美側著頭,裝傻。
「你犯得著為了氣我,而撿個男人回家養嗎?」
「蔣先生,你也未免太自抬身價了,我是養寵物還是養男人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誰啊?我干嘛為了氣你而養個男人在家里啊?」成美嗤聲冷哼。
而蔣叔遠氣不過,竟掛了她的電話。
成美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怔仲著,久久不語。
「成美——」夏生擔心她的狀況,但成美卻只是把狗玩具狗骨頭一丟,要他自已去玩。
「別吵我。」她說,而聲音已明顯帶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