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尚以軍望著她,俊臉咧笑,稚氣立現。「你舌頭打結啦?」
「做、做做做……」
他繼續摟著她,聳聳肩。「你說?當然啦,跟我試過之後,你才知道我和裴昀究竟哪一個好嘛!」只見他笑得自然,仿佛這個提議就像約她明天去郊游一樣。
「想……想想想……」
「想在哪里做?」他的笑容更深了,「你倒是挺合作的嘛,看你比較喜歡去哪里啊!賓館還是你家?不然到我家也可以,這一方面其實我挺隨和的。」
吸氣,呼氣,再吸氣……
尚以軍第一次皺眉,「你呼吸好急促……已經開始興奮了嗎?」可是他什麼都還沒做啊!
「興你媽個頭啦!你想得美,居然開口要我跟你、跟你……」田馨俏臉漲紅,怎麼也說不出那兩個字。
「?」他索性幫她接話。看她這樣結結巴巴、要死不活的模樣,怪難受的。
「你是野獸啊?這種事竟然能夠放在嘴邊隨便說……」
「你還沒跟我試過就知道我在床上是一頭野獸,難不成你會看相嗎?」她通紅羞赧的神情逗得他心情大好,緊緊摟著她,他突然很有耍嘴皮子的興致。「之前在美國念書的時候,有一個華裔的女孩為了接近我,特地跑去學看相。她說我眉毛粗濃代表精力充沛,又說我的鼻尖高挺飽滿表示性能力很強。」
在她的怒瞪之下,他暖昧地噙起嘴角露出叫人臉紅心跳的婬浪肆笑。
「結果我就讓她真正的見識我的‘能力’,之後她迷死我了,看到我就躺下來喊野獸!」
田馨盛怒至極反而轉怒為笑,「我覺得你應該去改名耶。」
「哦,你認為我應該叫什麼,尚厲害還是尚勇猛?」
「我覺得尚或是尚無恥都很適合你!」
他眨眨眼,抱著懷里憤怒的她仰頭放肆朗笑。
就知道自己緊抓著她絕對錯不了!除了田馨之外,還有誰能帶給他這種輕松歡笑?
「你有毛病啊?我是在罵你,不是在稱贊你耶!」
靶覺到手掌下他的胸膛因為笑聲而震動,她忍不住羞澀地輕槌他的肩胛。什麼嘛,這男人,笑得這般豪邁……他以為他是誰啊?
「和我吧!」尚以軍突然瞅著她,笑意漸退的俊美臉龐換上一抹認真,墨黑瞳眸深邃如寒潭。
田馨在他愈見熾熱的眼神中垂下雙眼,心頭滑過一縷悸動,雙腿開始發軟。
像是感覺到她的癱軟,他益發的擁緊她,將她縴細的身軀緊密壓覆在自己身上。緩緩俯低俊臉,他的唇尋著她的,以一個濕熱纏綿的舌吻點燃之火。
尚以軍的舌尖好狂野,放肆不羈的縱情肆虐她的唇舌,火熱氣息全數吹吐在她的唇里,揉合了她羞澀的聲息,田馨悄悄嚶嚀,雙手不知道該擺在哪兒才好,最後只好緊緊抱著他,回應他的激情撩撥。
「不要……這樣……」她掙扎著試圖避開他的火熱索吻,「別在這里……」
「我看不出比這里更適合的地方了。」他緊貼著她回避的粉頰點吻低喃,燃了火的大掌從她雪白腰際放肆的徐撫而上,來到僅用迷彩布包裹的雙峰。
「這麼暴露……」他忍不住不悅的嘀咕。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今晚的女伴甚至比我還惹火。」
「人家是F罩杯。」
媽的,現在是怎樣?!田馨著惱了,拍開他的頭直想把他推開,「那你去找她啊!去找那個F罩杯,抱她的榴槤啊,來找我做什麼?」
尚以軍笑嘻嘻地閃躲她的手,「我突然想換口味。」
氣死人了,這麼近的距離為什麼還打不到他?她氣得繼續揮拳,口不擇言,「去找你媽啦!」
「我對我媽沒興趣,我老爸才有。事實上我對你比較有‘性’致。」他笑語呢喃,空出一只手扣握她亂揮的雙手,俊臉肆無忌憚的埋進她胸口。
田馨猛地吸氣,想掙扎卻被他貼得更緊。
尚以軍濕熱的舌尖舌忝上她雙峰間的淺溝,嘗到肌膚細致的觸感後他更恣意地舌忝吮,火熱大掌再度循著她縴細腰肢往上,鑽進了迷彩布底下,他一邊嚙咬她微隆的粉乳,一邊用手指捏握揉轉挺立的。
「你不要這樣……」她忍不住顫巍巍地吸氣。
「可是我喜歡這樣,你的身體反應也告訴我你喜歡我這樣。」
微笑間,他一把扯下她胸前遮掩的迷彩布,銀色鉤環鏗鏘落地發出一記清脆的聲響。
「尚、以、軍!」從沒試過在任何人面前袒胸露乳的田馨又羞又慌,雙手直覺的遮在胸前。
他嘖嘖搖頭,分別扣握她兩手手腕強勢拉開。「我剛剛才解開它,你干麼又把它遮起來?」
「你!萬一有人來怎麼辦?」他不要臉,是因為他本來就厚顏無恥,可是她不一樣啊!
「原來你是怕有人觀賞啊?」他噙笑,邪肆的湊近她耳畔濕熱吐氣。「相信我,有觀眾你搞不好會更High喔!我以前試過了。」
「你下流!」
「所以我叫你試一次嘛,說不定你會喜歡我的下流。」
攫握田馨的雙手不讓她再反抗,他驀地將她往後一推……她失聲尖叫,重心不穩的躺倒在身後擺放雜物的方桌上。
燈光晦暗的後台立刻響起一陣東西雜亂落地的鏗鏘聲……
「你不要這樣……尚以軍,我覺得好奇怪……」
她苦悶似的低吟听在他耳里反倒像是嫵媚的邀請,埋在她胸前的尚以軍克制地吸口氣,唇舌繼續胸前的攻勢,雙手則已邪惡的往下探尋。
「你……」她顫巍巍的開口,「你別拿對付其他女人的方式來對待我!」
「當然不會了,親愛的甜心。」他揚起俊臉,婬浪恣笑。「我對你的方式保證比她們更火熱,因為你知道你對我的不同,不是嗎?」
一瞧見他曖昧的笑,田馨就覺得自己的雙腿該死的發軟無力!「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又怎麼能確定你真的認為我和那些女人不同。」
尚以軍不再回答,漾著的雙眼緊緊攫住她的視線,引導她的目光跟隨自己探尋的雙手來到她的腰間。
確定她正瞅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悄悄充塞尚以軍的心。他緩緩解開她迷彩褲的鈕扣,沖著她露出俊美致命的微笑,他在她的抽氣聲中拉下拉鏈褪下迷彩褲。
「不可以!」田馨緊張的弓起身,「萬一真的有人來……」
「不會的,樓上的宴會正熱鬧。」
「會的!我們……你看我們不就在這里嗎?!」
「既然你這麼擔心,」他邪肆的大掌開始撫弄她白色底褲下的敏感肌膚,「好吧,我答應你動作盡量快一點。」
熾熱的手掌輕柔撫模她肌膚細致的大腿,然後一點一滴的侵入敏感的大腿內側。田馨直覺的想收攏雙腿,卻被他的雙手給撥開,敵不過他強悍的力道,她便這麼毫無遮掩的敞開在他面前。
尚以軍只消看一眼,心蕩神馳!
著迷地跨站在她的腿間,他一邊溫柔的俯身吻她,一邊伸手探向她的雙腿中央。隔著純白色的底褲,修長的手指開始反復捻劃她性感的禁地,田馨被體內陌生的洶涌欲潮給沖擊得無法思考。
她想握住他的大手阻止他的,卻絲毫無法撼動他撫弄的決心。
他著迷地俯身舌忝吻,在她的抽氣聲中褪下最後一件束縛。
「甜心,你好美!」
「我……」她一點也不美,覺得自己抖得像風中的殘葉。
「尚以軍,我覺得……好奇怪,你不要再弄了……」
「可是你對我有反應。」
「那是因為……」會讓她把自己抖得跟個老太婆一樣嗎?她又生疏又心慌,無力的躺在桌上,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半晌,他稍稍退開她腿間。
田馨在頃刻間嘆息,不明白乍然升起的挫折和失落感究竟所為何來?
深邃黑眸沸騰著,他飛快卸去身上衣物解放胯間的昂揚。
再也無法忍受須臾的等待,他猛然舉起她的雙腿,將自己火熱的挺立一舉送進——
剎那間感覺到他的侵入,田馨根本無法呼吸,當難以承受的劇痛和壓力同時襲來,她再也忍不住哭泣,卻又矛盾地不想讓體內的他退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交給我,甜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尚以軍溫柔寵溺的欺附在她耳畔細語呢喃。
放緩速度,他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戰栗吸氣。
聆听著身下田馨的申吟啜泣,尚以軍既心疼又憐惜,扣握她的雙手緊緊貼在她的粉頰旁,囈語似的輕喃句句聲聲都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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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田馨!」
田馨眨眨眼乍然回神,下意識捏了捏手中的文案。「什麼,你在跟我說話嗎?」
桑雪融望了她一眼,嘆氣。「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我沒有啊。」她直覺的想否認,卻也知道自己分明就是在說謊……她咳了咳,放下那份快被她捏爛的A4紙張。「對不起,我今天狀況不好。」
「累了嗎?」
「嗄?嗯,有一點。」一想起昨晚和尚以軍在後台的「狂野激戰」,她的俏臉垂得更低,兩頰飛紅。沒有人告訴她過後竟會這麼疲憊,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散了似的……
桑雪融輕咬下唇,站了起來。「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按摩一下。」
「啊?不用了啦!我還好……」
「哪里還好?你一整天都在發呆失神耶,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樣。」
因為她昨晚是頭一次和男人……那個嘛!「不用了、不用了,你趕快過去坐好,我們好討論這一個Case。」
「替你按摩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桑雪融難得這般堅持,不容田馨推拒的站到她身後,她深情的望著她白皙頸項,輕咬下唇,嬌羞的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接著她俏臉一僵。「田馨?!」
「干嘛?」突然吼得這麼大聲,害她嚇了一跳
「你的脖子上……為什麼一點一點紅紅的?」
「我哪有啊?沒有蚊子咬我啊……」
昨晚的影像再度浮現腦海,驀地打斷她的嘀咕,猛然伸出手遮掩頸脖,田馨尷尬的回頭凝視身後的桑雪融。糗了,被發現了?「呃,那是我……有很多蚊子!對,昨晚我房間的窗戶沒關,結果跑進一堆蚊子簡快咬死我了!」
桑雪融震驚的搖搖頭。
那是吻痕……那明明是吻痕!一種莫名的心酸和被背叛的情緒迅速在她心頭泛濫發酵,洶涌得幾乎讓她濕紅了眼。
「真的是蚊子惹的禍嗎?」
一個閑涼戲謔的低沉嗓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田馨沒好氣的瞥向對方,「你來干嘛?」
「不歡迎我啊?不會吧,我還以為我促成了一件好事呢!」裴昀將雙手插放在口袋里,悠哉的走進辦公室。
「你真的很閑是不是?替婚紗公司訓練模特兒的事情忙完了嗎?」
他噙起嘴角流露悠閑恣意的氣息。「我是再次來向你表達謝意的,多謝你昨晚的幫忙,讓那一場服裝發表會順利落幕。」
「哼,休想我會再幫第三次了!」
田馨說得堅決,不過裴昀倒不這麼認為,屆時若是他真的需要協助,她還不是小嘴一嘟、兩腳一跺,無可奈何的繼續撩落去,就像這一次一樣。
不過他不和她爭辯這件事,因為這不是他今天特地撥空過來的重點。
「坦白說,我听到一個八卦消息。」
「抱歉,沒興趣!」她向來如此,風花雪月的東西一點營養也沒有,事業心極重的田馨從來只對自己的工作有興致。
這時,站在她身後默默不語的桑雪融幾乎遭到了完全的忽視。
裴昀彎低身形橫跨辦公桌面湊到田馨面前,刻意壓低了嗓音像是在說一件重大的秘密。
「我听說昨晚有人在慶功宴中途開溜,悄悄躲在發表會的後台偷歡,」他頓了頓,刻意營神秘氣氛。「而且據說地點就是在一張方桌上。」
剎那間,田馨的吸氣聲響亮得像打嗝。
他睇了她一眼,竊竊抿笑。「你知道是誰嗎?」
她的頭馬上搖得像個博浪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是誰。」
她猛的倒抽一口涼氣。
「你也認識對方啊!」
田馨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沒有,我絕對沒有認識對方……我根本不認識半個人!我、我見識淺薄,我懵懂無知,我誰都不認識!」
「喂,有必要把自己說成這樣嗎?」慘了,他快藏不住笑了。「這是我那個設計師好友說的,根據偷听到聲音的工作人員說,男的好像是蕾蒂莎的總經理尚以軍。」
本嚕一聲,她吞咽口水的聲音響亮得嚇人。
「所以我說你也認識他嘛,那個尚總經理不是退了你好幾遍廣告文案,害你氣得牙癢癢的嗎?」
「對、呃,對,呵呵,原來是他……我認識、我認識。」
裴昀抿著笑,又朝她欺近幾分。「怎麼,你不意外他會做那種事嗎?」
「他,那個尚痞蛋?有啥好意外的!那家伙本來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野獸,走到哪里都能發情,腦袋塞草包,肚子塞黃色香蕉!」
「哇,看不出來你對他這麼了解。」
「哼!」
裴昀的下一句話迅速抹掉了田馨俏臉上的高傲。
「那麼你知道昨晚跟尚總經理交歡的女人是誰嗎?」
她又開始發出響亮的吸氣聲。
俊美倜儻的臉龐終于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知道那個女的是誰。」
田馨無法言語,只能睜大圓瞳瞪著他。
裴昀咧開嘴,賊笑嘻嘻,「你也認識的。」
「不,我……」
「是富業集團的公關經理何敏雯,你昨晚見過她了,不是嗎?」
田馨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只能眨著眼楮傻傻的看著他。
「大家都在猜測應該是她,因為昨晚尚以軍離開宴會會場不久後,何敏雯也消失不見了。你認為呢?田馨,還是你覺得昨晚和他的女人其實另有其人?」
「我……」
裴昀咧著俊笑,繼續逼問,「怎麼樣啊,你覺得那個女人會是誰呢?」
堡作女強人田馨望著好友俊美的臉龐當場傻了,張著小嘴說不出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