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王府中,主僕上下一片歡欣鼓舞,因為生死未卜的小王爺安然回府了。
王妃的病體也一下子痊愈。
文和老王爺激動得幾乎要向忘年好友行大禮,叩首謝恩。
「老王爺,請勿折煞小民。」釋真提忙扶起顫抖的文和老王爺。
「真提,若不是你出手相助,老夫的獨子恐怕……」說到這兒,他不禁老淚縱橫。
「要謝,理當謝謝小民五湖四海的九流之交,才能得知小王爺的消息。」朝廷的禁軍人多勢眾,軍容堅強,但是大家根本料想不到小王爺居然毫發無損的留在山寨里頭,而且成了山寨里的乘龍快婿。
「老王爺,小民不久留了。」釋真提躬身一揖欲離去。
「真提,咱們哥兒倆應該把酒言歡一番。」
「謝謝老王爺的盛情,但是小民與圓諧僧人還有一盤棋局未分勝負。」
棋局?僅僅為了一盤棋局?文和老王爺撫須大笑,「既然有約在先,老夫便不勉強了。」他心知肚明,真提是不願留在俗世紅塵里應對酬酢啊。
「或許他日小民會成為不速之客,來府叨擾。」如果小王爺的「孽緣」未了的話。釋真提一提氣,轉眼間人已在數里之外。
王府里的奴僕全都看傻了眼,只疑是產生幻覺。
而一旁緊緊依偎的母子渾然不知身外之事。
孺慕親情正濃,直到文和老王爺打破這氛圍一一
「節兒,這段時日你安好嗎?除了真提高人的救命恩之外,是否另有他恩?若有,咱們可得好生答謝一番才行。」
「這……孩兒的……呃……」真叫他難以啟齒。
為何腦中的記憶獨獨空白了這一部份?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被他遺忘了。
但這重要的人或事是什麼呢?每當他凝思細想,便頭痛欲裂得難受,叫他不知所措。
隱隱地,仿佛有所牽念一般,他的心口泛疼起來。
王妃一見愛子的蒼白面色,連忙開口,「節兒剛剛歷劫歸來,你就別像拷問囚犯似的折磨他了。」
折磨?文和老王爺苦笑。「只是問一聲啊。」但是節兒的模樣真的好似備受煎熬,他不禁感到愕然。
「哎,我說王爺啊,節兒應該進去梳洗換裝了,聖上急著召見呢。」
「皇兄的確憂心不已,節兒,趕緊進宮讓你伯父安穩下心緒。」
「是,爹。」趙甫節應道。心口的疼痛暫且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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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外的白雲寺內,兩名書僮守在客房之外,嚴謹把風。
客房內是兩個書生裝扮的斯文男子,其中一名較為高大的男子憤然怒吼,「你爹居然仍不死心,不知羞恥的一心想巴結權貴,難道尚書侍郎的官位還嫌不足?」
「子鵬!」男裝打扮的另一名斯文男子原來就是顏映柔。
「哼。」他不甘心!好歹他劉子鵬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之子。
「爹爹的拉攏行為未必能夠……」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之花。」但是,他早已捷足先登的采下這一朵花。
「但是那人是小王爺之尊呀!」她急了,心上人的不滿使她惶然。「宋室皇朝的子嗣哪一個不是由皇帝爺做主賜婚,何況那人在皇帝爺心中的位置甚至高過當今太子。」
「別誑我了,自從趙甫節回到汴京,你爹已經拜訪過幾次王府,又送了多少珍奇珠寶?趙甫節今年十七,明年就該選妃成親了。」
「那個被選上的妃不一定是我呀。」也許早已內定,皇太後不是有意讓多欣郡主親近小王爺。
「問題是我所得到的內幕消息是,我即將失去你!柔兒,我是你的夫,這是既成的事實。」
「子鵬……」顏映柔黯然地垂下眼。劉家已上顏府提親數回,但是爹爹屢次拒絕,鐵了心的非要她飛上枝頭做鳳凰不可。
「我們兩人青梅竹馬,為什麼要硬生生的被拆散?那個趙小王爺憑什麼?以他的出身,要多少名門閨女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傳聞中的趙甫節俊逸非凡,人品誠屬第一流,這是他最為忌憚的一環。
劉子鵬突然抱住佳人,幾乎顫抖的要求道︰「和我一起離開汴京吧!我們隱居到沒人認識的地方。」
「不,我不能。」顏映柔恐慌地想掙月兌他的懷抱。
眼神一沉,駭人的厲芒毫不遮掩。他冷著聲說︰「你竟然拒絕?」枉費他曾經為了她痛下殺機。
「不不,子鵬,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忍心忤逆爹爹。」
「你寧願做個孝順的女兒,是嗎?」如果能夠,他幾乎想殺了顏存祿那老家伙。
「娘早死,爹爹照顧我無微不至。」而且她不能因為和他私奔,被烙上不貞節的罪名,說到底她畢竟是金枝玉葉。
「如果你顏映柔真有當王妃的命,你將如何?」劉子鵬冷靜地直盯著她美麗的容顏。
「啊!這、這……」王妃的頭餃少有女子不稀罕的。
「如果趙甫節使你心動了,你這高貴的少王妃要把我這‘奸夫’放在什麼位置?」
「不會的,我愛的是你啊,我絕不可能變心移情。」她和他已有了夫妻之實,哪有轉愛他人的道理。除非她是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婬女,但她是懂得禮教的女子。
「我的如果若是成了真……」
「那麼我就一頭撞死。」
「好,柔兒,你記住這一句話.這是你立下的誓言。」劉子鵬的聲音很低沉,听不出是冷、是怒。
「你……」顏映柔悚然一驚,被他的口氣嚇著了。
劉子鵬的雙眼無所波動,「既然我用盡城府仍不能和你結為連理,而你又不願背棄你爹,那麼我何必把自己氣瘋,我是做生意買賣的。得不償失的事情我不干。」
她無言以對。是她對不起他的一片真情。
「文武百官都清楚,顏存祿打得是賣女求榮的算盤。」那麼他也可以來一個賣「妻」求榮的精算盤。
「爹爹是貪愛權力了點。」哎,尚書一職已是權傾朝野,只是爹爹仍不滿足,妄想奪取至高無上的權勢。
劉子鵬突然伸手,撫模她的肚月復。
顏映柔為之驚駭。
他笑了。「這里如果有了我和你的孩子呢?你說好不好玩?」
「子……」瞠眼直視的她微微喘呼著。
「如果你這尚書千金女懷了我劉家的子嗣。你爹將如何計劃?」
「他會逼我打掉胎兒,然後把我送上花轎。子鵬,你以為若我有孕,爹爹就會打消成為宋室皇親的算計?」
「那種可恥的老賊怎麼可能因為他的外孫而放棄他畢生的夢想?」他劉子鵬可不是天真的蠢人。
那他為什麼一臉的莫測高深?
「柔兒,我要你牢牢記得,你是愛我的,只愛我一人。」
「這是當然。」她都把身子給他了不是?無庸置疑呀。
笑意漸漸爬上劉子鵬的眼底,發射出亮光,他在她耳邊廝磨著,輕語道︰「我要你受孕,柔兒。」
「可是我們兩人……」未來坎坷哪,她怎能孕養他劉家的骨肉,倘使她真成了趙家婦……
「噓。」封住顏映柔的檀口,他的手探進她的衣內,輕輕一扯,卸下她的貼身褻兜。
「這里是寺廟……我們不能……」天!他居然握住她胸前的豐腴。
「你怕佛祖責怪?或是害怕帶著我們的小生命進去趙家的門?」他獰笑,手下的勁力一使,她痛呼出聲。
「你這個準少王妃如果讓人知悉已破了瓜。你想,你未來即將面對什麼?你們顏府可不可能收下一道欺君罔上、滿門抄斬的聖旨?」
他在恐嚇她?顏映柔難以相信她所眷戀的男人居然如此待她。
身子一僵,她連呼吸都備覺艱辛。
「我要你懷著我的種,成為文和王府的少王妃。」劉子鵬的手往下探索……
「啊?」她不解,卻又無法推拒他的挑弄、。
他正肆無忌憚地勾引著……
「顏存祿的狡詐奸毒不及我這商賈之子,為了保有我的女人,你可知道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嗎?」所以是她虧欠于他,她不肯答應和他離京,迫在眉睫之下他才會失去理智和良心。
是她害他干下瘋狂的狙殺行為,她和她爹都是幫凶。
「下地獄的人不該只我一個。」他恨恨地捏掐住她的。
「呼……」喊痛的當下,顏映柔的心一陣絞痛。「難道小王爺一行人所遇到的不是搶奪財物的盜徒?」
「幾十個禁軍護衛,你以為尋常的賊人能夠一一把他們送上西天?」
「當真是你……」她喃喃地輕道。
「真正的凶手是你和你爹,顏存祿的貪權貪勢造就了那一場血腥殺戮,而你,難不成你忘了你所說過的話?」
啊!是她告訴他,小王爺奉了密詔南下查探,是她告訴他途經的路線圖。顏映柔心一凜,連哭都哭不出來。
笑意更陰險的劉子鵬一面吻她,一面威脅著,「意圖殺害皇親貴戚是惟一的死罪,即使趙甫節的性命保住了。其實,他不該活著的。」
「子鵬,你……」她忽然害怕起他來。
「我用萬兩黃金所請的殺手誤以為身受重傷的趙甫節命已不保,再加上負傷的他逃入了龍鳳幫的山頭,而龍鳳幫並不是好惹的江湖幫門,他們認為趙甫節即使未曾受傷,誤闖龍鳳幫的下場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未再追趕。」但是那該死的小王爺竟然逃出生天!
「哼,我的女人可不能讓他白白享用。」他冷然一笑。
顏映柔哽咽了,長久以來深切愛著的男人居然以粗鄙的言詞傷她,她情何以堪?
殘花敗柳的她根本沒有自主的選擇。
「我劉子鵬的親生子要是成了小王爺,甚至是執掌江山的爺兒,你高不高興啊,柔兒?」他以極溫柔的語調戲弄著。
「別害我好不好?我承擔不了。」
劉子鵬不語,笑意漸漸加深,撥弄不停的手停了下……
「啊!別……別……」她怕,這樣的巫山雲雨無情無愛,沒有憐惜,也沒有心靈契合的愉悅,只有挾帶著報復快感的算計。
「一切皆在我的主導掌控之下,我劉子鵬不是任人欺壓的軟腳蝦。」哼!小王爺又如何?天之驕子?那麼他就慷慨的送上一頂綠帽子給他戴戴。
他在顏映柔的耳邊吹著氣,諷笑道︰「我是如此深深的迷戀著你這大美人……」
他將她的身子壓倒在地上,掀開她的裙擺,褪下她的底褲。
「出閣之前,我要你每三日以上香的借口到這里與我溫存。」
「求你……」放過她吧。她對他依然心存依戀,莫要割斷啊。
「求我立刻要了你是不?」他故意弄擰她的哀呼。
不不,她不要以污穢的有孕之身遭人辱罵。
「你太……太狠心了。」悲泣的顏映柔阻止不了劉子鵬的摧花行徑。
「我正在玩弄著‘準少王妃’的身子!」他變態的狂笑大叫。
客房外的兩名書僮相對一眼,大氣不敢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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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兒。」
伴下書冊,趙甫節起身,攙扶文和老王爺。
「爹,天晚了,還不歇下?」他關懷地問。
慈愛的拍拍兒子的手背,文和老王爺笑言,「爹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夜不成眠。」
「甫節年方十七,距離成年和成親尚早。」
「皇家血脈多是病體,而你又是聖上的親佷,即使爹娘不急,你的伯父也急啊。」呵呵。
「爹娘決定了,是不?」他知道如果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或者是哪一家的千金閨秀。
「顏尚書的獨生女,你認為如何?」
趙甫節老實道︰「听聞過,未曾照面。」
「京城人氏封了她一個‘第一名花’的艷稱,應該是貌美無雙,而且據傳顏家千金才情沛然,溫良謙恭,宜室宜家,合該是賢媳之選。」
「一切由爹娘做主。」生在皇家,傳接子嗣是他的義務。
文和老王爺慈愛的笑了笑,「聖上傳來口諭,召爹爹明日進宮一敘,除了閑話家常,你的婚姻才是聖上所掛心的。若是你沒有異議,爹爹便進言,讓聖上下旨賜婚,迎娶顏家千金。如何?」
「請爹娘多費心思了。」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不過是人生的規矩,成為某人的夫君罷了。
呃,夫君?為什麼這兩字使他心悸?似乎好熟悉……
「節兒?」看見兒子面色突然有異,文和老王爺感到怪異。
趙甫節回過神來,「沒、沒事。」但是心上的痛和一股甜蜜的感覺所為何來?
「那麼爹爹不煩你了,你早些歇下。」失而復得的愛子的健康才是他的顧慮。
「孩兒送爹。」
踏出玄關口的文和老王爺回頭一哂,「準備好準新郎倌的心情吧。」
新郎倌……
一種莫名的抗拒和厭棄使得趙甫節的眉心愈攏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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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傳來,眾人並膝下跪,宣讀過後,文和老王爺接了旨,笑得合不攏嘴。
傳旨的太監總管巴結的彎身笑道︰「賀喜老王爺、老王妃,賀喜小王爺良緣天定。」
「公公免禮。」文和老王爺揮了下手,吩吩底下人,「趕緊備茶酒款待公公。」
當然還包括賞銀。
「奴才答謝老王爺的厚賜。」太監總管隨著王府的僕役退到偏間去。
王妃笑著說︰「我們的心肝寶貝即將為人夫、為人父了。」她心中感到無限安慰。
「定下這一門親,我才真正的放寬懷,否則哪一家的郡主都無法選擇,怕會傷了彼此的和氣。」
王妃也附和道︰「是啊,尤其是公主更不能……」更不能做媳婦啊,她這婆婆可不想整日伺候著金枝玉葉。
愛憐的看著老妻,心里明白的文和老王爺低低的笑了幾聲,「為夫的當然不能讓你受到媳婦的氣,顏家千金的名聲相當好,相信你們婆媳倆定能夠和睦處之。」
王妃回以一抹欣然的笑容,轉向愛子道︰「節兒,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你的王妃、我的媳婦兒啊。」
趙甫節儒雅的一貫輕笑著,不置可否。即使無情無愛,若真成了親.他當然不可能薄待他的妻。
成親……這個詞他怎麼會感到如此熟悉?
他究竟是哪里不對勁,腦子里亂轟轟的,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又好像有幾百根針刺疼著。
回到王府的這幾個月,他的胸口老是悶悶的,好似什麼被抽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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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寺內,一對男女正翻雲覆雨結束。
「我心愛的女人,你的奸夫的功夫很棒吧。」
顏映柔哀哀輕泣,自覺污穢不堪。
「好舍不得喔。」面對著曾經一心一意想與之鳳凰雙飛的女子,劉子鵬的心緒摻雜著柔情和怨恨。
「憑你的美貌和才氣,小王爺一定會被你迷暈的,你這王妃的位子坐得可牢緊。」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曾經!顏映柔自憐自艾地淌下淚水。
「婬婦。」抬起佳人的臉,劉子鵬嗤笑著,「顏存祿這一段時日一定開懷不已,可能連做夢都是笑嘻嘻的,他的親生女兒果然如他所願的推銷出去。」
「別嘲諷我爹。」水往下流,人往上爬是常理啊。
「文和王府可忙亂了,張燈結彩的一片喜氣。為的就是迎娶你這株殘花敗柳。可惜啊可惜,他們要是知道即將迎娶的少王妃是……」
「住口!」她受夠了,他對她的侮辱實在令她心碎.婚姻的自主權不在她的手中,若他真愛她,怎能惱她、恨她、怨怪她。
英偉的面貌幾乎猙獰,劉子鵬的雙眼浮上殘酷的惡笑,他低聲嘶吼,「難以承擔是不是?那麼我劉子鵬又情何以堪?我睡過的愛人不得不拱手讓別的男人睡……」
「別說了,求你。」她會崩潰的。
「但是無所謂了,我已經不介意,換一個角度想。文和王府的少王妃被我劉子鵬睡了無數次,挺有意思的。」
「趙小王爺如果知道他的妃子的身體早已讓人玩遍,你想,他會休了你或是打死你?」
「子鵬,你怎麼變得如此可怕?好像換成另一個人。」
「哈!這是拜誰所賜?」劉子鵬兩手握住她袒露的胸脯,隨即欺壓上她的身,猙獰著駭人的笑臉道︰「趙王妃,你听著,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你都要上香,到白雲寺一趟,否則我就把我們的奸情散播出去。」
「啊?」她下個月即將婚配,成為王府的人,怎能逾犯女子的戒律?
「成親前我和你……已經是不該,成了親之後我們不能、不能……」苟合兩字她說不出口。
遽然一陣惡心,顏映柔撫拍了下胸口,硬是忍下想吐的沖動。
劉子鵬一怔,隨即大笑不止。
她為之訝然。他的喜怒無常使人驚疑。
他開心地說︰「柔兒,你可真是要得,不過幾回合的交歡。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我有了?」天!顏映柔咬住唇,差點暈厥過去。
「怎麼?不樂意?難不成懷我劉家的種叫你感到羞恥?」
「不、不是……」他面上的狂暴嚇壞了她。
「懷著別的男人的種,然後嫁到王府當妃子,你顏映柔當真是史無前例,天下第一啊。」
「記住,不準打掉我的種,否則我所買的亡命之徒,可是會殺了顏家老少,當然也包括尚書大人。」
「我允了就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顏映柔連忙點頭,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嗯,很受教!」心情大好的劉子鵬欲念又起。「婬婦,我們每三日相見的約定仍然繼續,哈哈,婬人妻的感覺挺不錯。」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劉子鵬!」不是她愛過的男人!徹徹底底的叫她再也無法愛戀。
「你的月復中已有我的種,和你交歡別有一番滋味哪,較之青樓艷妓更是奇妙無窮。」
他無視她的掙扎和哽咽求饒。
半晌,他身下的顏映柔禁不起兩相交纏所引發的自然反應,浪吟嬌喘也溢出口。
縱使她已不愛這男人,但是身體上卻享盡歡愉,並且隨之搖晃,緊密貼合。
「婬婦!」劉子鵬笑不可抑,拿出看家本領,逼迫她心甘情願被他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