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沈意飛犀利地瞥視妻子,她心里一定有事,但她不肯說,他也無可奈何。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是默默不語,回到家後,清荷藉口自己累了,立刻進浴室洗澡。
他猜想,她是有意避開自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沈意飛仔細回想,卻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記得在跟妻子那些堂兄弟姊妹聊天時,她還好好的啊,好像也不太介意他話題搭不上,甚至私下與他打情罵俏……
他倏地一凜。會不會就是他的肢體接觸做得太過分了呢?因為不符合她一向遵守的「禮儀」。
她是不是不喜歡他當眾踫她呢?
尋思至此,沈意飛目光一黯。不管怎樣,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避自己如瘟疫,他並不想娶一個只能高高供著的陶瓷女圭女圭……
忽地,一陣手機鈴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望向清荷擱在梳妝台上的手機,本來只是隨意一瞥,卻在看清來電人名時面色沈下。
是薛恭誠!那家伙打電話來干麼?
鈴聲響了十幾次,得不到回應,薛恭誠不放棄,接著傳了封簡訊。沈意飛警告自己捺下好奇心,但終究還是忍不住,私自讀取簡訊內容。
我下禮拜會回新加坡一趟,老地方見!
薛恭誠竟敢約他老婆見面,而且還指定「老地方」?!那個該死的老地方在哪里?他怎麼都不曉得?
沈意飛瞪著手機螢幕,妒火霎時在胸口點燃,他討厭薛恭誠這封簡訊的口氣,太理所當然,彷佛清荷一定會準時赴約。
她真的會去嗎?他們是否一直有聯絡?經常通信嗎?信里都說些什麼?
「有人打電話給我嗎?」清柔的嗓音在沈意飛身後揚起。
他驀地轉身,望向沐浴餅後的妻子,她穿著一件白色絲質睡衣,酥胸微露,清純可人如一朵出水芙蓉。
這樣美麗的她,曾經讓別的男人緊緊擁在懷里!
沈意飛想著,情緒更沸騰了。
察覺到丈夫的眼神異常灼熱,清荷有些羞赧,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遲疑片刻,才又開口問︰「是我的電話嗎?」
「怎麼?你很關心誰打來的嗎?」沈意飛冷哼,幾乎是用摔的將妻子的手機放回梳妝台。「是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清荷愣了愣。「你說恭誠嗎?」她走過來,點閱簡訊。
看她迫不及待的模樣,沈意飛更怒了。「你們那麼久沒見,總算可以見面了,一定很高興吧?」
她一震,訝然回眸。「你看過我的簡訊?」
「不能看嗎?」他明知自己侵犯了妻子的隱私,仍是執拗地擺出一張酷臉。
她蹙眉。
他冷笑。「你又要說我違反了做人的禮儀嗎?」
「你不應該看的。」她只是這麼淡淡一句。
沈意飛卻覺得自己彷佛當下被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他也知道自己不該看,但就是想看,也明白自己吃這種乾醋很沒格,但就是不爽!
就說他小氣吧!他不願自己的老婆私下去見別的男人,何況還是曾經有過感情牽扯的前男友。
「不準你去見他。」他厲聲命令。
「什麼?」她怔住,懷疑自己听錯了。
「我說,不準你跟他見面。」他猛然圈住她手腕。
她不喜歡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勢。「你沒有權利阻止我跟朋友見面。」
「所以你是堅持要見他?」妒火焚燒沈意飛的理智。「那家伙到底哪里好?讓你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試著解釋。「我們只是朋友——」
「男女之間沒有單純的友誼關系!」他怒吼,額頭青筋暴露。
清荷驚駭地瞪大眼,他怎能這樣對她發脾氣?「你……簡直不可理喻!你自己還不是……」
「怎樣?」
還不是在外頭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很想罵回去,但素來的教養讓她無法說出口。
「算了!」她撇過頭,不想與他爭論。
但他反而更火大,她愈是不理會他,愈顯得他是在無理取鬧。
「你過來!」他伸手拽回她。
「你到底想怎樣?」她氣得提高嗓音。
他想怎樣?沈意飛愣住,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根筋搭錯了,為何會如此發火?他明明三番四復告誡自己,無論如何要忍耐的……
他目光落下,望向妻子誘人的豐胸,她知不知道,每天晚上跟她同睡一張床,卻什麼也不能做,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翻天覆地的,就連他自己,以前也絕對想像不到自己能成為一個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
他真的忍到快發瘋了,她知道嗎?
「你……干麼這樣看我?」清荷迎視他燃火的雙眸,心跳不听話地加速。
他看她的眼神,像一頭被困在牢籠的猛獸,那麼焦躁、那麼狂野。
他不答腔,閃電般地帶過她整個人,將她抵在牆面,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我只問你一句話。」他的嗓音,沙啞得扣人心弦。
她不禁屏住呼吸。「什、麼?」
他沒立刻回答,盯著她許久,額頭冒汗,眼神明滅不定,像正陷入極度的掙扎。「我知道你可能還不能接受,但是……你要我今天晚上留下來嗎?」
她全身顫栗,緊張得口吃。「什麼、什麼意思?」
「還不懂嗎?」他嘲諷地扯唇,分出一只手,迷戀地撫模她微熱的頰。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上床?
清荷心跳怦然,又是震撼,又有些難以形容的興奮,她羞怯地垂下眸,不敢看丈夫火熱的雙眼。
「如果……你不想,我馬上離開。」他像是萬般痛苦地吐落。
離開?去哪兒?
「你說離開……是指要出門嗎?」
「對。」
他敢!清荷氣得捏緊掌心。
「我知道了。」見妻子久久沒回應,沈意飛以為自己又被拒絕了,費盡全身所有的力氣,逼自己轉身。
「等一下!」她扯住他衣袖一角。
他凜然停步,不敢相信地望向她拉住他衣袖不放的小手。
這是挽留他的意思嗎?他一動也不動,繃緊神經,等待她主動開口。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丟下她去找別的女人。
所以意思是——
「你要我留下嗎?」他回身望向妻子,尋求確認。
她不說話,但含怨的眼神已未語先訴。
不管了!
沈意飛心念一動,以最快的速度將妻子撈進懷里,抱上床,利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壓制她。
就算她覺得自己是被迫的也好,既然她不抗拒,他就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不準你反悔——」他無預警地壓下自己的唇。
她似乎傻住了,呆呆地任由他侵略,他熱烈地吻她,吸吮含咬,極盡所能地撩撥她幾乎不曾被開發的女性。
慢慢地,他感覺她放松了,婉轉承迎,全身發燙。
他趁她神智迷蒙之際,大手剝開她衣襟,握住其中一只渾圓的椒ru。
她害羞地震顫,唇畔逸出嬌吟。
她動情了。
沈意飛得意地想,更加賣力地取悅身下的女人,他打算用一整個夜晚教會她男女之間的,絕對可以燎原。
等著吧,這將會是個永無止盡的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