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愛一千年 第三章
作者︰天空

翌日早晨,敦慈帶領著她新認識的姐姐們到花園中散步,而躍月山莊就如同是一座大森林游樂區,有著秋水偏偏、清風吹來輕輕搖曳綠蔭,陽光透過樹葉反射,這樣安詳、寧靜的……讓人想睡覺。

??「敦慈你們家,真是有錢哩!」可人手指含在口中地說。

??「都是大哥的關系。」敦慈崇敬地說。

??「對了!說到你大哥。」可人頓了頓說︰「你覺得她當你大嫂怎樣?」可人把手往秋啼的肩一攬。

??「咦?」敦慈驚訝地看向秋啼說︰「秋啼姐,你喜歡我大哥嗎?」

??秋啼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只好難堪地謊稱︰「不、不!怎麼會呢?」

??「真的嗎?」敦慈可惜地問,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其實我一直很希望能有個像你這樣的人,來當我的大嫂。」她垂下雙眉,小聲地說︰「如果讓馬倩南當了我大嫂,那……」

??「才不是呢!」可人好笑地招招手說︰「其實秋啼很愜意你大哥哩!」

??「愜意?」敦慈不懂地重復。她小聲地說︰「是身毒話嗎?」不過她並沒有特別詢問。

??「欣賞罷了!」秋啼平穩的表情下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你不說是嗎?」可人狡猾地微笑說︰「看我的抓女乃龍爪手!」她向秋啼撲了過去,拼了老命地搔著秋啼。

??「夠了、夠了……」秋啼在地上滾來翻去。「嘻……哈哈哈……」

??「我--我投降了啦!」她喘吁吁地說。

??「早說不就得了!」可人拍拍手掌,說︰「敦慈你仔細听了。」

??「呃?」敦慈呆呆的反應不過來,慢半拍地答道︰「哦--好!」

??秋啼危襟正坐,輕咳幾聲道︰「是有些動心,但八字都還沒一撇。」她看了一下她們說︰「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哎喲!避他是怎麼想的,我去把他五花大綁,直接送到你房里。」可人色色地一笑說︰「好讓你飽餐一頓不就行了嘛!」

??「真的嗎?」秋啼滿是期待又怕受傷害,兩眼間發亮地看著可人。

??「假的!」可人用力地打秋啼一掌道︰「如果你真的敢主動,就不用我來了,‘假仙’的女人。」突然可人發現秋啼不是很專心在聆听她的話,眼光老是往前方的花叢望。「秋啼,你在看什麼?」

??「那里!」她手指著前方說︰「那里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往我們這里瞧。」

??「啊?那是我們總管的女兒小真。」敦慈也瞧見地說。

??秋啼向那女孩招招手,要她過來加入她們。但女孩驚恐地看了秋啼一眼,便一溜煙地跑走了。

??「她……是怎麼回事?」秋啼感到納悶地詢問敦慈。

??「她在三年前的一場大火里失去了母親。」敦慈愁愁地說︰「她的母親當場在她面前被火焚燒而死,她從那時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真可憐」秋啼替小女孩感到難過,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敦慈發現氣氛變得有點凝重,趕緊不在意地說︰「沒事、沒事!這已經是陳年往事了。」她笑了笑說︰「天涼了,我們回大廳吧!」

??「也好。」秋啼點點頭說,和她們一起走回前廳。

??「楊大哥?」敦慈一走進大廳,不敢相信地大叫︰「你怎麼來了附?省城不是有差事嗎?」她的雙頰因高興而染得紅撲外地。

??楊少尹親呢地揉亂她的發絲說︰「想來看看你啊!」

??「貧嘴!」她嬌羞地轉過身子,不時地偷偷竊笑。

??「那你會一直留在這里,等這一季過完嗎?」

??「嗯!」楊少尹點點頭。

??哇!他說他要留下來。敦慈高興地綻開了笑顏,讓在一旁的眾人,不免為她的一笑而傾心。

??不覺之中楊少尹也對著敦慈的笑容發起愣來,一句話也搭不上腔,整個腦中不斷重復著敦慈的笑容,頓時之間他感到口干舌燥。

??啊?他是怎麼回事?怎會對自己一向視為親人的小妹產生這種反應,竟然看得目不轉楮、兩眼發呆?難道是因他和她許久未見之故嗎?楊少尹甩頭試圖理清一時之間的迷惑,也許真是許久未見之故。他不願再多加深思,轉頭佯裝不在意地繼續和嚴敦書商談生意。

??突然間,有位妖燒的女子一扭一晃地從前門走來,蓮花輕移地來到大廳。

??「哎啊?這不是我的好妹子嗎?」馬倩南夸張地提高音量。

??「馬倩南!」敦慈厭惡地吐出這三個字,方才的喜悅被打得煙消雲散。但為了顧及大哥的面子,仍是客套地打著招呼。「您今兒個有空來莊里,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

??馬情南對敦慈的椰榆,並不予以理會!她的眼光只是專注于秋啼的身上。

??「她」就是那天由敦書帶回來的女子,就如傳言中一樣,這女子的長相清麗月兌俗。原本她今天趕來此是想要用她過人的美色,將她趕出躍月山莊,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自己的勝算根本不大,尤其是她那一股渾然天生的聰慧靈氣,更是令她相形見拙。這可不好對付了。這令馬倩南更不願正眼瞧她。

??對馬倩南的敵意,秋啼並無任何的表示,只說︰「你好!我叫林秋啼。」她伸出右手,誠心地要跟馬倩南握手示好。

??「哼!」馬倩南高傲地甩開頭,臉朝向四十五度角,不屑看她一眼。

??這女人!可人用力地卷袖子,一副準備撲上去將馬倩南的嘴瞼給撕爛的樣子。敦慈趕緊拉住可人的腰帶,小聲地說︰「算了。」

??可人深深地看了敦慈一眼,放下拳頭,她怒氣未消地哺哺低聲咒罵。

??「她是我的干姐姐。」敦慈對著馬倩南說,暗示秋啼可也是嚴家的千金,並非來歷不明的陌生人。「這位是可人,是姐姐的友人。」

??說快不快,在敦慈說完半晌後,馬倩南的態度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她馬上陪笑地說︰「原來是好姐姐啊?我真是失態了。」馬倩南親呢地握起秋啼的手,攀親帶故、蝶蝶不休地說︰「好姊姊你就原諒我吧!」

??「我怎麼會怪你呢?和你談天說地都來不及了。」秋啼不願多計較笑笑的對馬倩南說。

??秋啼這樣毫無心機的表現使得馬倩南更加得意地笑了,她相信自己要奪得嚴夫人寶座的那個日子離現在不遠了,尤其這個女人竟這麼單純地就相信她所說的言詞,何來可以跟她竟爭的本領呢?要打敗她太輕而易舉了!

??嘔!秋啼又來了,每一次不論是誰,她都能陪上那副一千零一張的面孔,那就是笑臉迎人。很容易就能混淆眾人的視听,以為她是非常單純的,其實不然!她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不明白的人會以為她有被虐待狂的傾向,其實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最擅長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空還可以去和敵人泡個茶、聊個天,是多麼的和平啊?

??「那麼--好姐姐有空可以和你‘促膝長談’嗎?」馬倩南嬌笑地,抓著她的手道。

??話未,馬倩南更是虛偽地捏一擔秋啼的手,以表示她是「非常」的真誠。

??「好呀!」秋啼以非常可惜的口吻說︰「但現在我要回房了,有空時再聊聊吧?」她突然有些厭惡眼前這個女人,急欲離開以免發生不必要的爭執。

??「好吧!」馬倩南繼而轉身,像無視于廳內所有的人,挑逗地撲在嚴敦書身上,嗲聲步氣地撒嬌。「敦書你什麼時候,才要來我家拜訪啊?」

??其實她是暗喻他怎麼還不向她爹提親呢?每次他來家中做客,爹總是有意無意地向他暗示,但他偏偏當做若無其事般,所以她才不斷地催促他到家中拜訪。

??嚴敦書快速地撥下馬倩南的手,退開三步寬的距離。雖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但也不想令她太難堪!只是--馬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嚴敦書!」他竟然不理會她的美貌,在眾人面前避她如蛇蠍,她放下狠話地說︰「明天我就回家去告訴我爹,從今以後不要和躍月山莊有生意來往。」她自以為是地威脅道。

??「請便!」嚴敦書無動于衷地說道,大丈夫豈有被威脅之道理。

??可惡他就這麼無視她無比的美貌和財富,好說她也是省城第一美女,竟然在眾人面前讓她丟這個臉,要不是省城里就屬他最有名氣也最廉灑出眾,是眾千金小姐品頭論足與相爭的夫君,她才不屑來這里。

??哼!馬倩南甩頭驕縱地離開。

??楊少尹擔心地望向門口,「大哥--這似乎不太好!」

??嚴敦書舉手阻止楊少尹。

??「我自有分寸!」雖然他們和馬家有生意來往,但與其招惹上馬倩南這樣心機重重的女子,還不如盡早與馬家的生意撤情關系。更何況想和嚴家做生意的商家,有如過江之鯽,並不需要他這大當家的犧牲去聯親。

??楊少尹不過是因生意上的關系,才會特別留意到馬倩南。然而到了嚴敦慈的眼中,卻誤以為他特別在意馬家的小姐。

??這個訊息有如晴天霹靂,正中嚴敦慈的腦門,一時之間讓她感到暈眩不已。

??驚愕、傷心種種的思緒,劃過敦慈的心田,顧不得和節地率先跑回房。真希望自己從未目睹這一幕。

??「咦!敦慈等等我們啊!」可人叫著敦慈,手拉著秋啼追趕上她。

??這時嚴敦書雙眼眨也不眨地望著她們的背影。奇怪!就他所知只有東羅馬帝國才會有所謂的握手,而拂好人並不是時常來我大唐,這動作也是少為人所知,為何她們會有這樣的舉動?嚴敦書表情奇異地目送她們離開。

??回房的路上,嚴敦慈像失去所有活力般的異常沉默。秋啼和可人識趣地跟在一邊,默不作聲,最後可人忍俊不住地先打破沉默--

??「秋啼,我覺得來者不善,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對你特別有敵意?」可人順手打開房門。

??「對呀!秋啼姐你于嘛還對她那麼親切。」敦慈先暫時將自己的問題給拋到一旁,也非常地不解地說道。

??「雖然她對我有敵意,但總是第一次見面嘛。」秋啼解釋道︰「以後見面的機會多,沒必要撕破臉。」

??「你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嘛!」可人習慣地接腔。

??「對了,馬倩南是什麼來頭啊?」秋啼詢問道。

??「她是馬家的小姐,馬家和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嚴敦慈解釋來龍去脈道︰「馬老爺有意將她許配給大哥,大哥雖然曾明白地拒絕過,但她還是不死心地纏著大哥,大哥不想讓馬老爺難堪,就任由她去。」她想了想,接著說;「那天大哥和秋啼姐騎同一匹馬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省城,她的隨從好像也撞見了,所以今天大概是來興師問罪。」

??「算了,反正不妨礙我們就好了。」林秋啼不以為然地揮揮手。

??「說的也是。」可人又問嚴敦慈︰「那個楊大哥又是誰?該不會作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嚴敦慈搖搖頭,否定地說︰「楊大哥他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負責幫助大哥打理生意。」敦慈身子刺痛地縮了一下,又憶起了在大廳不願去想的事。

??「原來是這樣。」梅可人漫不經心地回答。

??三人各驚心事地靜坐房中。

??「早--秋啼姐,可人姐呢?」敦慈左顧右看地尋找可人的蹤影。

??「她還窩在被窩里呢!」她仰頭伸伸懶腰,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令她感到無比舒暢。

??敦慈呵呵地輕笑說︰「昨晚睡得還好吧?」

??「嗯!」秋啼微笑地點頭。

??小真輕輕從榕樹後探頭偷看她們。一顆小小的頭顱不停地竄動,似乎想接近她們又感到害怕。

??「小真來,不要害怕。」秋啼親切地對小真說。

??敦慈也發現了小真,亦親切地揮揮手。

??小議出乎奇跡地第一次主動接近陌生人,她緩慢而羞怯地走過來,並模模秋啼身上垂下的長袖子。

??秋啼高興地想伸出手撫模她的頭,但她手才剛一舉起,小真便嚇得縮回手且往後退一步,卻不慎地跌坐在地上,秋啼疼惜地張開雙臂想抱起她。

??「住手!」總管陳興卻在此時大喊了一句,秋啼不敢輕舉妄動地縮回手,她看了陳興一眼,感到有些不解。

??他對秋啼懷有很深的戒心,因為他不相信女人,縱然她是莊主帶回來的人且又以兄妹相稱,道理上他也必罰誓死效忠她,但她仍然是屬于來路不明的女人,所以他可以遵從莊主的命令保護她的安危,但是他不會輕易地獻出他的忠誠。

??所以偏見蒙上了他的理智,讓他誤以為秋啼和一般女人一樣,總是愛玩弄、欺侮弱小,自私且冷血,現在又踫巧見到自己惟一的女兒跌在地上.更讓他深信是秋啼故意推倒小真。他頓時臉色鐵青,毫不加以掩飾,將不屑、唾棄表露于臉上。

??「請姑娘不要玩弄小真。」他抱起小真嚴厲地說。

??「陳總管……」敦慈時一向隨和的總管竟說出如此無理的話,感到驚嚇。她緊張地對秋啼解釋︰「陳總管只是太擔心小交了,秋啼姊別把他的話放在心頭上。」

??秋啼並不生氣,只是解釋地說︰「我只是想抱起她,讓小妻子到驚嚇很對不起,」她了解陳興護女心切,她不溫不久地向陳興道歉,

??陳興無視她的道歉,自顧地抱起小資走開。

??小真由父親的臂彎中探出頭,一雙單純的眼瞼不斷地瞄向秋啼,跟中帶著一絲的不解與好奇,秋啼看見小花的探索,微微地對小五一等,一只手在胸前輕輕、小聲地向她道再見。

??小真將頭縮回父親的懷中,但她的小手卻在父親的背後若有若無地揮動。

??「秋啼姐,陳興自從他的妻子背叛了他,還放火燒了房子之後,就一直對女人十分謹慎,所以你千萬別生他的氣,平常他人是很好的。」

??「放心。」秋啼拍拍敦慈,轉開話題地說︰「我頭一次來到此地,想到街上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秋啼期待地問。

??「可以啊?我叫大哥陪你外出。」

??「你有事?」她不解地想,其實她們幾個女孩自個出門,不是更方便。

??「噢不,只是二個女子外出比較危險,而且讓大哥帶你去熟識環境也是應該的。」

??「原來是這樣!」秋啼接受她的說法,畢竟古代有古代的禮節。

??「那可人姐要去嗎?」

??「她還不大習慣,我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敦慈帶著她走往嚴敦書的書房︰「可人姐確實從昨晚看起來就很累的樣子。」她語氣中有些許的擔心。

??「不必擔心,她大概中午就會好些了。」秋啼了解可人的習性,向敦慈保證地說。

??「嗯!」敦慈推開書房的門,跨入門檻。

??「大哥,秋啼姐想出外走走,你先陪陪她吧。」

??嚴敦書放下手上的讀抬頭說「好!」他二話不說便答應。

??秋啼奇異地挑起眉尖,好似對他輕易的允諾感到些許的訝異。

??「還愣在那做什麼?」嚴教書站在門口轉頭晚著秋啼。見秋啼仍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他反常似地主動走到她的身邊推著她的肩,說道;「走吧!」

??倆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他違然地放下手說;「省城市集有我們的分坊,我們就到商坊走走吧!」他帶地快速地離開躍月山莊,二話不說地上街。

??街上人來人往,兩人沉敕地走在石板路上,有一點尷尬。

??「你蠻奇怪的耶!」秋啼打破沉默地說。

??「是嗎?」地低頭看秋啼,他反問︰「你不也挺奇怪。」

??「我可是很正常。」她不以為然地說;「倒是你,一下子看起來非常友善,一下又像個悶葫蘆。」

??嚴敦書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像個謎一般的人。」

??「……」嚴敦書無言以對。因為正如她所說一般,自己的情緒確實是顯得過于大起大落。

??「我一直反復地想,也許是因為我們的出現造成了你的負擔,所以……」她這句話扎實地說進他的心坎里了。

??他驚訝地張大眼楮,沒想到她是那麼的敏感。他有些懊悔地自我反省,語帶歉意地說︰「這不關你們的事。」看了看她的眼眸,他嘆了一口氣︰「是我不知如何自處罷了。」

??秋啼直勾勾坦然地看著他懊悔的表情,突然她想也不想,沖動地冒出一句話說︰「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

??嚴敦書嚇了一大跳,面對秋啼直言不諱的表白笑臉紅地捂住鼻子。

??「咦?」秋啼不敢相信地盯住他的臉,一個如此自律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一句稱贊的話而臉紅害羞,難道她真的看錯他了!她尷尬地轉開話題︰「咦?這個花瓶蠻別致的。」她隨意地指著地上的一只花瓶。

??「咦?」他愕然地看向她所指的物品。「那可不是花瓶,是……尿壺!噗……哈哈哈。」嚴敦書不可自抑地大笑起來。

??她漲紅臉。「我知道那是尿壺,我是在考考你。」她氣鼓鼓地說。

??「噗……」他又因秋啼說了這句話,夸張地掩嘴竊笑。

??「這樣說很奇怪嗎?」她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這樣說不對嗎?那是一句很平常的普通話吧!

??敦書看她氣呼呼的臉,不自覺地又大笑了幾聲。秋啼對他這樣的反應感到非常不解,但不久她也跟著開心地笑,她覺得自己終于有一點點了解這一個謎樣般的男人了。

??「糖葫蘆、糖葫蘆。」一個小販拿著一竿子的糖葫蘆,沿街叫賣。

??「敦書……我可不可以買一串糖葫蘆啊?」秋啼對小販手上的糖葫蘆流口水,雖然老大不小了吃這個會被人笑死,可是就是好想、好想吃哦!

??「嗯。」他拿出幾兩銀子交給小販。

??「大爺,這……太多了。」小販非常地傷腦筋,因為就算將手中的糖葫蘆全賣給大爺,也抵不過這些銀子的價值。

??「沒關系,就給我一串吧!剩下的你就收下,這樣小扮今日也可以早些回去和家人相見。」敦書真誠地說,並不同一些大富人家,仗著有錢老是想用錢壓死人。

??「不、不、不,大爺這樣不好。」小販害怕地說。

??「沒關系啦!小扮您就收下,如果你覺得不妥,那我多拿幾串便是了。」對嚴敦書待人真誠的態度,她感到非常的欽佩,也覺得不簡單,尤其是以一個富家子弟而言。

??「這樣,那就多謝夫人的打賞。」小販對秋啼畢恭畢敬地說。

??「不會、不會。」秋啼既客氣又不好意思地說,手拿了幾串糖葫蘆,就趕快拉著嚴敦書匆匆走人。

??「怎麼了?」他感到奇異地問。

??「沒有啦,他好有禮貌哦!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輕呼出了一口氣。

??他輕挑眉尖,不以為然。

??「喂!你要不要吃?」秋啼舉起手上的五串糖葫蘆;

??嚴敦書搖搖頭。

??「不行!你一定要吃。」秋啼總覺得他太拘謹了,人還是放輕松一點比較好。

??「我已經很多年沒吃了。」他淡淡地說。

??「那你一定更要吃,拿著。」秋啼認真地看他,

??敦書深深地月兌了她一眼,忽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接過糖葫蘆。

??他好美哦!秋啼忍不住瞪大眼楮直盯著他瞧,臉上更染上一層粉紅。「那……那還有三串,我帶回……去給可……人和小真。」她結結巴巴、斷斷續續地說。

??「好啊!」他朝她微微一笑。

??「嗚……不好了!」這一笑使她更不敢正眼瞧他,她臉紅地左門右躲,逃避他的目光。「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也好。」他照著秋啼的意思馬上帶她回莊,全然不知秋啼心中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秋啼仍不斷地偷瞄他,心想或許自己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上他了,因為他孩子般的笑容勾起她心底一絲絲的母性,更慘的是他的笑容一直深印在腦袋中,揮也揮不掉。

??這下子慘了!丙然真的是有一點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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