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元沛兒心情不爽的踢開了歐文的辦公室門板。
她直接走入辦公室,不看歐文一眼的直接在沙發上落坐。
「有屁快放,找我來有什麼事?」
歐文以眼神示意跟隨進來的秘書John把門帶上,緩緩地自辦公桌後走出。
「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元沛兒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以為還會有誰敢惹我生氣?」
她倏地自沙發上起身,縴指指著他的鼻頭叫囂著︰「就是你!就是你這個笑得一臉惡心的臭家伙惹我生氣,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滿意!」歐文拉下了她指控的手,加深唇邊的溫文淺笑,「我當然滿意的不得了,這代表著我在你心里有很大、很大的影響力,這股影響力足以主宰你的情緒起伏,對嗎?」
雲時,她氣呼呼的小臉蒙上一層寒霜,「你少臭美!」
「我才沒有臭美。」他眼中射出一道邪惡光芒,大手隨之覆上她胸前,「我知道你的這里……有我。」
所有的火氣跟冷淡在瞬間轉變成陣陣紅潮,席卷著元沛兒的一張俏顏,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頰邊有著清晰可見的紅霞,「歐文,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拿開你的手!」
「沒問題,老婆的吩咐,我一定听。」
歐文听話的立即抽開了覆在她胸前作亂的手,轉而一把扣住她的縴腰,一個使力,讓她的身體貼向他。
「歐文!」元沛兒俏臉發紅,雙手在他胸前拍打,「給我拿開你的手,你把我找來,該不會就是為了這種下流的事吧?」
「下流?」他傾身向前,輕啄了下她的唇,笑嘻嘻的解說︰「沛兒,這種行為跟思想是人類原始的本能,一點都不下流。」
「歐文……」她一張口,便承接住他熨燙的唇。
一陣唇齒摩挲、吸吮之後,他的舌滑入她的回,時而溫柔、時而野蠻的撩撥著她的小舌,讓她渾身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輕顫,火苗自下月復一路竄燒至全身。
歐文惡作劇的欲自她口中退出,火舌才剛剛有退縮的行動,她染上的小舌立即餃住他的舌,雙臂纏上他的項頸,完全投入了他所制造的激欲情潮之中……
「沛兒,夠了……」他推開她,望著她迷嬌媚的眼,情不自禁的親親她的唇,「我們不能再下去了,談正事要緊。」
「正事?」她的腦子一時間還無法恢復運作功能。
「是啊!我們有正事要談。」他的指月復撫弄著她柔滑的唇片,眼底漾著深濃愛戀。
「什麼正事?」她留戀的倚在他的懷中,汲取著屬于他的溫暖及獨特氣息。
「你想不想接收我這家俱樂部?」
元沛兒先是一個發愣,迷亂的眼神在他俊美的臉上定住,「你說什麼?」
「你不願意嗎?」他的臉龐彌漫著一抹邪佞氣息。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他的俱樂部就跟搖錢樹劃上等號,她當然千百個願意接收他的俱樂部,只是……
疑慮旋即浮上心頭,「你為什麼要我接收你的俱樂部?你不要繼續經營了嗎?你要出多少的頂讓費?還有你的員工呢?你打算要怎麼處置?」
「等等。」歐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沒有一會兒工夫她的商人嘴臉就立刻跑出來了,不愧是跟他一樣頂著商科光環畢業的優等生,只不過她似乎少了那麼一點經營的天分。
「你先不要急,慢慢听我說。」
元沛兒指指他搞在嘴上的手,在獲得自由後,她的疑問又開始冒出,「你想說什麼?難道你這家店表面風光,其實是快要倒了,所以想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
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他做人惡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的確是有可能把經營不善的俱樂部栽給她。
歐文突然面無表情的死瞪著她不放,聲音忽高忽低的說道︰「沛兒,你以為我畢業時的第一名是拿假的嗎?你以為我會把俱樂部給經營得一敗涂地,只能用表面的歡樂來掩飾太平嗎?」
「要不然好端端的,你突然要我接收你的店做什麼?難道不是因為快倒了嗎?」他臉上的那抹陰森笑容看起來挺恐怖的。
「你的店才快倒了。」他沒好氣的應答。
元沛兒立即沉下臉,一把推開他,「對,沒錯!我的店就是快倒了,所以你找錯人接收你的店了。」
今天晚上才剛剛開工,里叭嗦的元沛然就捧著賬本跑進辦公室找她,嚷嚷著這個月的業績又往下掉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貴族俱樂部」可能撐不了幾個月了,最後真的會走上倒閉關門一途。
倒閉關門……就是這四個字搞的她心情掉落谷底,然後被請來的時候,又看見歐文的店熱熱鬧鬧、客人不絕,這下更令她不爽到極點,所以才會一腳踢開他的辦公室大門以泄憤。
「沛兒,‘貴族俱樂部’不會倒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不會讓你的店倒掉的。」雖說要把俱樂部交給她,但是對于她的經商能力,他可無法放心。
所以他決定讓她在名義上成為俱樂部的老板,讓有生意頭腦的元沛然接下這兩家俱樂部,一來可以順利的堵住沛兒的不滿,二來又可以免于讓兩家俱樂部走向倒閉之路。
她偏頭看著一臉真摯神情的他,胸臆間的火氣稍稍紆解,「歐文,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傻瓜。」他輕敲了一記她的腦袋,柔情萬千的將她帶入懷中輕輕擁抱著,「你是我歐某人未來的老婆,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難道……」眼角涌現一絲惡意情潮,「你比較希望我對別的女人好?」元沛兒聞言,雙手立即爬上他的頸子威脅,「你敢?」
見她杏眼圓瞪的模樣,歐文開懷的呵笑出聲,輕柔地拉下了她圈在頸邊的雙手。「沛兒,你慘了。」他湊上前親了她的臉頰一下,「這麼會吃醋,看來你愛慘我了。」
他的話猶如一道閃電狠狠地擊中她,也讓她正視起自己的心來。
愛上他……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他是個淨會使奸計的卑鄙小人,因為他的存在,所以她永遠都得屈居于他之後,她應該是討厭他、怨恨他,巴不得盡快遠離他才是……
但是……現在她卻不這麼想了,這個臭家伙所使出的下流好計,全是為了留住她、得到她,他的強霸、無理都是為了她;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善解人意,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這些日子的相處,使她強硬的心因他的柔情相待而軟化,直到今天她才猛然發現——她真的愛上他了……
注視著他那雙隱含款款柔情的眼,她不禁雙頰酡紅,輕咬下唇,心湖被他攪得一團混亂,說不出半句逞強反駁的語句。
「怎麼不反擊了?舌頭被貓咬掉了嗎?」他雙眼閃著戲嘲,凝看著她難得展現的柔美嬌態。
元沛兒睨了他一眼,「我問你,你讓我接收這間店,那你要怎麼辦?」
「懂得為我擔心了,這是個好現象。」
他動作快速地啄了下她的唇,慢條斯理的揭開答案,「俱樂部交給你之後,我就可以專心去打理‘歐氏’,畢竟我是歐家的惟一繼承人,無論我再怎麼逃避,還是免不了要走上接掌父親事業一途。」听他這麼說,元沛兒的眼神不禁多了分黯然,「喂,你爸媽呢?」
「我爸媽?」原本的不解在見到她眼底的憂慮後獲得清明,「傻瓜,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爸媽不接受你吧?」
「同性戀!」她提醒他關于那天宴會所鬧出的風波,縴指戳著他的胸膛,「你媽看見你跟我接吻竟然以為你是同性戀,我想這個風波你應該還沒忘吧?」
「呵呵呵……」歐文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爸媽不接受你嗎?」
「哼!誰在擔心啊!」說實在的,她的確有點擔心。
那日歐伯母瞧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樣,讓她感到有些傷心,因為她不過是長得像男人了一點,其他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她可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啊!
同性戀……她的驚呼指控著實刺痛了她的心。
「我看你就是在擔心。」他的雙臂縮緊,以深切的情意化解她的不悅憂心,「放心好了,那天媽只是被你嚇了一跳,經過我的解釋後,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咬了咬下唇,掩下的眼藏住了心傷,「連婚約也沒有了嗎?」
「你這麼希望沒有婚約嗎?」他知道她到現在還巴不得甩開他,他可不會如她的意,「你死心吧,經過我的說明,我父母他們都同意我娶你了,我媽還特別交代,我一定要多努力一點,讓她趕快抱孫子。」
「臭美,誰要讓你努力!」她捶了他的肩胛一記,揚起的唇角泄露出她的開心情緒。
越是與他相處,她越是明白他的情真,教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依戀,若是現在他說要甩開她的話,她一定會拿菜刀跟他拼命,不過……這些話全是她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知道。
歐文順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朝著她的臉龐直呵氣。
「我看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努力好了,你的肚子早點有譜的話,我就可以早點把你架上禮堂去,到時候,我爸媽就有孫子可以抱了。」
「歐文,你別鬧了,我們的正事還沒談完呢。」她推拒著他的肩,抗拒意味為零。
「我們的正事已經決定好了,以後你負責經營兩家俱樂部,你想合並的話我也沒意見,我只要專心管理‘歐氏’就可以了。好了,現在正事辦完了!」他解開她絲質襯衫的鈕扣,低頭吮吻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歐文,不要在這里……」她的眼光落在門扉上,「會有人進來。」
「放心吧!我的秘書一向很盡責,他不會讓其他閑雜人等闖入,破壞我們的好事。」
「可是……」
「別可是了。」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項,恣意的烙下他的印記。
「歐文,不要這樣。」她滿臉紅霞,伸手推了推他的頭顱。
「噓——」他點住了她的唇,接著覆上了她的嘴,吞下了她的推拒。
室內的激情火焰隨著他的撫模、探索而逐漸高漲,元沛兒承接著他的狂野熱吻,之前所澆熄的火苗再度揚起……
就在著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室內的溫度節節高升之際,辦公室的門板突然遭到一個蠻力入侵,砰的一聲撞到了堅硬的牆面,一個充斥著氣惱的尖銳嗓音也隨之揚起。
「大哥,是不是你……」
歐嘉的聲音消失在看見沙發上交纏的人兒後。
她瞠目結舌的眨了眨眼,直到看見被大哥壓在身下的人兒所泄出的大片春光,還有大哥那副咬牙切齒想殺人的可怕模樣後,哇的一聲趕緊關上了門。
「雷翼,救命啊……」
「該死的嘉嘉!」歐文迅速的幫元沛兒整理凌亂的服飾,忍無可忍的低咒一聲。
元沛兒還處于激情狀態,直到她听到歐嘉大喊救命的聲音後,才臉兒發燙的穿衣、整理,還不忘伸出顫抖的手幫他敞開的衣衫鈕扣一一扣上。
此刻惟一留存于她腦中的念頭是——丟死人了!
***
叩叩叩!帶著試探的敲門聲響起。
「大哥,我可以進來了嗎?」傳進來的是歐嘉戒慎恐懼的詢問聲。
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大門這會兒又遭到蠻力的侵襲,只是這一次出現在辦公室內的,不是準備前來興師問罪的歐嘉,而是一臉看好戲的雷翼。
「怎麼了?好戲收場了嗎?」他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犀利的掃向臉色酡紅的元沛兒及臉色發青的歐文。
「我把你找來台灣,可不是要讓你來看好戲的。」歐文心情蕩到谷底,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冷冰冰的。
「果然是你!」歐嘉從雷翼身後跳出,渾身氣憤的直發抖,「果然是你把雷翼給找來台灣的,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害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此劃下句點,被綁回法國之後的淒慘日子,她現在就可以想象得出來了。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歐文也不客氣的一個拍桌,「你先問問自己究竟干了什麼好事?爸媽縱容你,可不代表我也會盲目的縱容你,說!那天在媽舉辦的宴會上,你給我做了什麼好事?」
「我……」歐嘉的氣勢立即矮他一截,十指不安的扭絞在一起,「大哥,你好凶喔……你以前都不會對我這麼凶……」
欲求不滿的男人果然肝火都很旺盛,可怕喔!
「你這招沒效了!」想扮委屈博取他的同情?老套。
「大哥……」她雙眼含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吧!我承認……我不應該在那幾位千金小姐的飲料中下瀉藥,害她們一個個送醫院……」
當天晚上的場面簡直可用一個亂字形容,熱鬧非凡的宴會在轉眼間變成焦慮、緊張的呼叫大會,臉色泛白的幾位受邀千金紛紛被送上救護車,只因某她們同時狂瀉肚子。
歐文瞪著她不放,「嘉嘉,是不是平日我太寵你了,所以才養成你這種無法無天的個性?」
「我哪有無法無天?這件好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做的,那個沛兒姐的弟弟也有摻一腳啊!他還說要把沛兒姐的情敵全部給消滅光光。」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不變道理,她把所有罪過往元沛然的身上推。
砰!歐文臉色鐵青的用力拍桌,緊繃的神色已然失去了平日的爾雅風度,「你還敢把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你知不知恥?」
「我才沒有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她的頭越垂越低,正想要抓雷翼當挨罵的替死鬼時,卻瞥見他正一臉愉快的與元沛兒話家常。
一臉愉快?可是當她越听下去,就覺得越不對勁。
「元沛兒,我們好久不見了,從畢業到現在有幾年沒見了?你還是一樣的……」雷翼帶著嫌惡的眼神打量她渾身上下,「呃,充滿男子氣概。」
「哪里。」元沛兒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幾年不見,雷大少似乎消瘦不少,我想該不會是因為‘縱欲過度’的關系吧?」
「哈哈!」雷翼干笑兩聲,伸手拍拍她的肩,「幾年不見,你的幽默感沒有退步嘛!」
「哪里。」她回敬的拍拍他的臉,「沒想到幾年的時間可以把一只猛獅變成一只死獅,連我在諷刺他,都沒有一點反應,我看天要下紅雨嘍!」
雷翼的好臉色立即退下,「元沛兒,你不要敬酒不喝、專喝罰酒。」
「雷大少,難道你不知道我元沛兒就是專喝那杯罰酒的勇者嗎?」
雷翼壓抑下心中的光火,「我真是佩服歐文,也只有他才敢接收你這個男人婆。」
「好說!我才佩服可憐的嘉嘉,也只有她才願意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冒著得到世紀絕癥的危險,把你給接收了。」元沛兒咬牙切齒的回應。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交纏,激撞出駭人的火花來。
「哇!」歐嘉當下找尋到一個救命浮板,雙手立即緊緊的抓住元沛兒不放,「沛兒姐,你是我的救星,救救我,快點救救我。」
「嘉嘉,別抱著那個男人婆不放。」讓他看了就礙眼。
「嘉嘉,放開你的手!」就算是親妹妹也不能亂吃他未來老婆的女敕豆腐。
「沛兒姐,你看,他們都欺侮我。」她用力的抱住元沛兒,決定投靠她這個靠山。
她第一次看見可以跟雷翼斗得旗鼓相當的人,而她同時也是制衡大哥的最好利器,她當然要好好的抓住她不放。
「嘉嘉乖,有沛兒姐在這兒,他們不敢欺侮你的。」她瞪了眼與她眼神較勁的歐文,又給了雷翼得意洋洋的一瞥。
「元沛兒!」
「歐嘉!」
兩道截然不同的喚聲出自于兩個氣憤的男人。
歐文扯著妹妹的衣領,硬是把她給塞到雷翼的懷中。
「你的罪行無可饒恕,你繼續留下來只會給爸媽添麻煩,所以你還是跟雷翼回法國去。」
「沒錯!」雷翼朝親親愛人直噴火,「我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你不抱,偏偏去抱一個假男人,你對我的能力有什麼不滿?歐文他自甘墮落、愛上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也就算了,我不準你步入他的後塵!」
「雷翼,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歐文陰惻惻的問。
「歐文,你看看你的好朋友,他居然說我不男不女,你要幫我討個公道回來。」元沛兒在旁邊裝可憐,然後閑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好友鬩牆的戲碼開拍。
「雷翼,你看看,大哥他不愛我了,現在他只會罵我、欺侮我,你看啦!」歐嘉拉扯著愛人的手臂,軟聲軟語的控訴著,一同加入看戲的行列。
兩個好友的銳利眼光在空中交纏許久,兩個人的臉色都泛著青色。
「歐文,你管管你的女人。」
「雷翼,好好盯緊我那惟恐天下不亂的妹妹。」
兩人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雷翼隨即一把抱起逃跑已久的情人,「歐文,你保重,我會好好盯緊嘉嘉的。」
「雷翼,你應該要說祝我幸福。」他擁緊了身邊的可人兒。
「哇!」歐嘉在雷翼懷中哇哇大叫,沒料到他們的默契好的沒戲看,「大哥,你敢這樣對我?你給我記住!你給我記住!」
在歐嘉的叫嚷聲中,一出鬧劇也隨之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