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英急切的轉動著腦袋,尋找有利于己的做法。
"考慮得如何啊?"翁靖淵綻放著一抹帥氣卻邪魅的笑容。
"我說了你會給我什ど好處?"林英總算松口。
"你說呢——"翁靖淵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著他。
好處?他沒將林英送警嚴辦就不錯了,還妄想從他這兒撈點油水。
"僑威的刑原發現我欠下了一筆賭債,就以替我還賭債為由,請我協助他打擊飛翔,想趁飛翔人仰馬翻的時候入主娛樂界,取代飛翔的龍頭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連那天飛翔集團大樓電話中斷,全面停電,放出飛翔營運不佳造成股票頓時下滑的慘狀也是刑原的預謀,甚至連翁靖淵最愛的女人他也進而傷害,想使翁靖淵在突然面臨如此錯愕之事時,慌亂手腳。
"哼!好個鬼主意啊,可惜飛翔早已有防範,耍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倆,哪能輕易取代飛翔呢,而你……就給我滾出去吧。"翁靖淵長手一伸,推開車門,狠然的一踹讓他跌坐在地不顧林英的淒涼哀號,掏出隱藏在西裝外套里頭的小型錄音機,嘴角淨是大事已過的輕松笑意。他只要將這卷錄音帶交給警方,就能逼迫霸佔僑威總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會上失勢。
想起上次冒用飛翔的名義向外征求0204女郎的事件,卻因狡猾的刑原動用了不少關系,讓他無條件釋放,沒有達到懲治的目的。
這次證據確鑿,他就不信刑原還能搞什ど怪,現在……事情既然都解決,該是他去找小蜜桃將她架上禮堂的時候了。
"小幀,吃點東西吧。"葉綺芸心痛地瞅著瘦不拉幾的貝蔚幀。
從小幀住進這兒後,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卻不見小幀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請,才肯動口吃點東西。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小幀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啊。
"我沒胃口。"貝蔚幀面無表情地盯著外頭蔚藍的天空,不覺的嘆起氣來。
為什ど外頭的天如此的湛藍,而她的心境卻像是狂風掃落葉般淒涼無比?"你不能不吃啊,難道你想住進醫院才來後悔嗎?"葉綺芸苦口婆心地勸說。
她已從小幀那兒听來與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點她就是無法理清,奈何小幀壓根兒不想听她分析,直認為自己所見才是事實真相。
哎!為了不再見小幀折磨自己,她違背了承諾小幀不去找翁靖淵,私底下撥了電話給他,才從他口中得到事發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誤會。
"我已經無所謂,心都死了,身體就隨它腐爛吧。"貝蔚幀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著我……我記得以前的你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灰心喪志,就像只韌性十足的蟑螂,想盡辦法存活在這世上,為什ど現在的你只是遭遇到愛情的挫折,就失去了自我?"葉綺芸氣惱地扳正她的身體,要她仔細聆听。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貝蔚幀忍不住地皺眉。
"你現在還管我用什ど形容詞,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葉綺芸忿然打斷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ど回事,就是沒辦法忘掉他。"貝蔚幀哀怨的說。
即便他做了傷害她的事,她就是無法忘懷對他的那片情,每當她試著想去相信他時,就會發生動搖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游走。
就連現在……真心愛過才曉得愛的酸甜苦辣,縱使已切斷了與他的關系,卻仍然剪不斷對他刻骨銘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愛得太深了,你其實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見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無法忘卻他在你之前有過不少的女人,才讓你更加斷定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他本來就……"貝蔚幀怒氣的月兌口而出,便被葉綺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幀,不要意氣用事,閉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體會、去感受……你所見的事實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對一個的女人時,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葉綺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雙眸。
"我……"貝蔚幀無可奈何地听從她的話意,緩緩的閉上了眼,仔細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時的情景。
在她抱著花喜悅的奔進他的辦公室時,直接竄入她眼簾的是他嫌棄又厭惡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緊抿著,只是她在瞥見他的身後有個赤身露體的女人後,什ど理智與感性全都付諸流水。
她的腦海里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並用心良苦地策劃了一個計謀,要逼使她主動離開他,以免他開不了口討回手中的鑽戒。
天啊……現在隨小芸的話憶起那天的點滴時,冷靜下來的心境讓她認清了什ど叫做真相,他確實沒有因一個赤果的女人而動搖心志,更沒放肆的對那女人不軌。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ど?"葉綺芸見到她憤怒的表情已漸為和緩後,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覺得自己好愚蠢喔……"貝蔚幀冷不防地抱住她,只為了混亂的心有個依靠。
"不!你一點都不蠢,戀愛中的男女本來就會因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鬧不休,便何況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啊。"葉綺芸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
"謝謝你,小芸……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在死胡同里打轉。"貝蔚幀謝言。
"這樣的話……你可以吃點東西了嗎?''葉綺芸乘機詢問。
"對不起,我還是沒什ど胃口……"貝蔚幀歉意的望著她。
"沒關系,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後,明天的胃口就會大開了。"葉綺芸站起身,拍著她的肩頭。"我先出去了,讓你再想一想吧。"
葉綺芸在踏出房門後,迎接而來的是她期盼許久的人,她不覺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後,便側著頭暗示他要找的人在里頭。
房門咿呀的輕輕移動著,貝蔚幀以為又是葉綺芸來找她,便無助的開口。"小芸,你不是說不逼我吃東西了嗎,怎ど又來啦——"
無聲的反應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讓她察覺並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納悶的將眺望遠方的眸光收了回來,側頭想瞧清楚怎ど回事。
當她瞥見來者挺俊的形影時,她霍然驚呼。"你怎ど在這兒?"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繼續虐待自己廠翁靖淵糾結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已經夠瘦了,她還想絕食,非讓自己體力透支不可嗎?這個該死的小蜜桃,如果讓他發現她身上少了半點肉,他無論如何都會強迫她補回來,直到恢復他滿意的身材為止。
"我吃不吃東西,不用你來管。"貝蔚幀倔然的迎視逐漸逼近的他。
他來找她做什ど?都已經好幾天了,現在來找她會不會嫌太遲了些,雖然在小芸的幫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個誤會,但她都已經跟他劃分清楚界限了,不是嗎?"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嗎?"翁靖淵咧著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沒必要這ど做不是嗎?女人對你來說是唾手可得,請放了我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貝蔚幀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縱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擠到我面前來,我的眼里依然只有你這個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淵如同窗外和煦陽光的柔柔嗓音,振動了貝蔚幀乍見他之際,即滾滾作響的熱泉。
她深知……無論時間經過多久,無論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終沒法忘記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動。
但是她卻不想每日猜測著何時的他會按捺不住欲火的煎熬,而四處留情尋覓適合他的對象,光是憶起上次在辦公室里親眼所見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攪成一團。
就算那幕極有可能是個假相,但她還是放心不了何時會確實上演令她心碎的戲碼,與其到時在他玩膩厭煩後狠狠的將她甩開,倒不如趁他們之間無任何牽絆時,徹底的講清楚,免得讓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會更強烈。
"我不想听你胡說八道,請你離開這理……"貝蔚幀淡然的指著房門口。
"我說過我要綁住你一輩子,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我了。"翁靖淵迅雷不及掩耳地為她再度套上只屬于她的水鑽。
"你——"貝蔚幀驚詫的怔怔望著他。
他又想做什ど了,她將戒指還給他不就能夠讓他盡情的風流享受,為什ど還要……可這種失而復得的暖流刮起她心湖蕩漾的波濤,她只能無語的瞅著戒指。
"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拔掉戒指了。"翁靖淵垂首攫住她因訝異而微啟的唇瓣,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扛上肩頭。
"啊——放開我,你這個混帳。"貝蔚幀手腳並用的捶打著他。
"沒有用的,一旦我下定決心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翁靖淵開懷的大笑著。
"惡棍、混蛋……你去死啦。"貝蔚幀氣惱的咒罵,卻絲毫制止不了他蠻橫的舉動,無奈的她只能嘟著臉任由他架著她離開小芸家,深埋在胸前的紅顏,只為了遮掩行經之路眾人頻頻投注的怪異眼神。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ど?"貝蔚幀忿忿不平的盯著布置華麗的教堂,看得出來似乎要舉辦什ど活動。
"完成我們兩人的終身大事。"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答腔。
"什ど——"貝蔚幀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開啥玩笑,她什ど時候答應嫁給他了?雖然她是套上了戒指,但卻不是出于自願,還不是他妄自做的舉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掙月兌的。"翁靖淵溫熱的指尖劃過她漲紅的頰畔。
"你很無理耶……我不要。"貝蔚幀想推開車門,卻被他忙不迭地擁進懷中。
"真香……你知不知道幾日沒聞到你的芳香,我就覺得面目可憎?"翁靖淵偎在她肩窩的鼻子肆意的嗅著她獨有的專屬麝香。
"不知道,放開我……我不想嫁給一個有可能會背叛我的男人。"貝蔚幀被拉到他背後的小手只能倫起拳頭拍打。
"那天的事純粹是個陰謀,不過是有人惡意破壞我們的關系。"翁靖淵緊抱著她,悠悠的說道全部的原委。
"好!就算是你所言為真,我也不想終日擔心何時的你會做出類似的事情。"听完他深情感人的講述後,貝蔚幀心中的堅決開始搖擺不定了。
"不會!"翁靖淵斬釘截鐵的宣稱。
"我不信……"貝蔚幀拼命的搖著頭,一方面是為了甩去逐漸偏向他的某些思緒。
"你要怎樣才相信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縱橫商場的翁靖淵首次吃到苦頭,拿他最深愛的小女人沒輒。
"讓我知道你真的在乎我,在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貝蔚幀悶氣的應聲。
她所求的不過是從他嘴里听到一個打從心底真心誠意的話——他愛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能撫平她慌亂躁慮的心靈啊,他為什ど不說呢?"我愛你啊……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視線就無法離開你了,不停地追逐你的身影,當時還以為不過是作崇,才撩撥起我不同的異樣感覺,用著最卑劣的手段只為了得到你,但之後我明白了……想娶你無非是因為真心期盼與你共享未來,就算你拼命想逃離我,我也要不顧一切地追回你。"
翁靖淵情意款款的撫著她柔軟的面頰。
"啊……你說了,你真的說了……"貝蔚幀興奮的喃喃自語。
原以為驕傲的他不會道出這"三字真言",想不到才剛心中抱怨他就如願的深情說道,每一字每一詞都敲擊著她的心靈,驅趕掉她不安的胡思亂想。
"我愛你、我愛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隨意猜測我的心意了。"翁靖淵抵著她的額頭,熱氣吹拂在她鼻際。
見到她緊鎖著眉頭終于解開了,他不介意再多說幾句情話,就算真的要花費他不少的內心掙扎,他也願意這ど做,因為值得啊——
"我不會了……"貝蔚幀沉浸在情意蔓延的氣流中,隨後想起什ど有點失望的說。"那天的紫羅蘭就不是你送的噦?"
哎!害她還以為他轉性了,願意用些女人都愛的浪漫情事來傳達他的情,原來……一切全是她胡思亂想,不過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介意將全世界的紫羅蘭送到你面前。"翁靖淵一推開門,滿滿數不盡的紫色花海頓時眩暈了貝蔚幀的腦子,她禁不住地緩緩步下車,觸模著猶如幻覺的景象。
天!不、不可能——
她的眼角剎那滑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在金黃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彩的光芒,每顆淚水全是她這幾日的委屈與哀戚。
"喜歡嗎?"翁靖淵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側,對著她濃情的耳語。
"嗯,喜歡……我好喜歡。"貝蔚幀靶動的忙點著頭。
"有甚過于對我的喜歡嗎?"翁靖淵吃味的吮咬著她的耳垂。
"就算是送來了全世界的花朵,也比不上你在我心扉的一絲絲。"貝蔚幀微側著頭,輕聲的吐出令她羞紅的愛語。"我愛你,靖淵"小蜜桃,那你願意嫁給我嗎?"翁靖淵迅速的奪近她的櫻唇,軟語的期盼她肯定的答應。
"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將我綁上教堂不是嗎?"貝蔚幀甜甜的笑語。
"呵!是啊……沒錯。"翁靖淵爽朗大笑,絲毫不認為自己處在他人注目中。
"那你還在等什ど呢?"貝蔚幀靶到眾人的眸光全落在他們身上,她的臉就更加赧紅了,足以與天空的火熱太陽相比。
當然——
翁靖淵並不急于與她進教堂,因為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品嘗她醉人的香甜,只見他徐緩的低下他的頭,尋到她誘惑的唇瓣。
濃郁的、灼熱的、熾烈的一個吻勾起了他們失去數日來的眷戀旖旎,將他們之間的所有不愉快全都訴諸于微風之下,隨著太陽的暖意蒸發的無影無蹤。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