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豁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彭肇輝胡亂將衣服月兌個精光……為了不讓自己等一會兒會因欲火焚身而亡他最後還是穿著底褲鑽進被窩。
婉婉只覺得好冷喔!
終于,她突然感覺自己沐浴在一片溫暖的海洋里──
好舒服喔∼∼
她放松身體,盡情的享受這種舒適感,但好景不常,海洋的溫度似乎愈來愈低,她再度感受到寒冷。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就在她勉強自己浸泡在微涼的溫水中時,突然,有人硬是將她自溫水中抽離!
不!她還想泡,她還沒暖和耶!
可她叫不出聲,只是無力的搖了一下頭,力道之小謗本就引不起人的注意。
苞著,她被放進一個溫暖的所在,那熱源暖暖的包著她,讓她稍微舒服一些,可是,這暖意卻抵不過她體內的寒意,很快的她又開始發冷了!
她顫抖著,想拉緊覆在身上的厚重物,可她卻沒半絲力氣。
好冷∼∼好冷啊……
可她還是叫不出聲,只能無肋的用盡渾身的力氣扭動身體,試著找尋溫暖的來源。
終于……她感覺到了!
這東西似乎是個「發熱器」,不斷的散發出暖意,短短時間內就讓她的四肢恢復了溫度。
靶覺好舒服啊∼∼
她像只八爪魚般的緊緊吸附那具「發熱器」,等身子逐漸溫暖後,也沉沉的睡去了。
可彭肇輝的感覺可不好,他根本就是渾身熱得直冒汗!
這真不是人干的差事,他得漠視自己自然的生理反應,還不能將她推開……
哦∼∼好熱啊!
而他清楚的感覺到,她冰涼的軀體己逐漸溫暖起來。
換言之,他的犧牲是值得的。
他只好繼續讓她的酥胸貼在他的胸口,還得忍受她不停的磨蹭著。
而她的兩條腿也沒閑著,不停的在他敏感的部位上下揉搓著,令他苦不堪言。
神哪!快點救救他,讓他月兌離這樣的煎熬吧!
但神沒听到他的祈禱,倒是婉婉舒服的自小嘴逸出一聲輕喃,「唔──」
不能怪他,彭肇輝發誓,一開始他是真的心無旁騖,只想讓她的體溫恢復正常;可當他听到她性感的低吟,他的自制力在瞬間瓦解。
他的大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玲瓏的身軀。
「不能怪我……」他喃喃低語,無法停止自己不規矩的動作。
婉婉並沒有醒來,只是無意識的想汲取包多的溫暖,才會拚命的將身子貼緊他;可是再下去就是故意的了,他順著她嬌軀的弧度來回撫弄,甚至克溺不住的開始親吻起她柔美的頸項。
她肌膚的觸感真棒,那細女敕的肌膚模起來好舒服,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
彭肇輝僅存的一絲理智要他趕緊住手,否則……
他絕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來!
第N次從她柔美的小臉,直到她蜷曲的腳趾頭,他終于按捺住自己的兩只大掌,用盡全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可她那兩坨柔軟的雙峰卻不肯放過他,讓他輾轉難眠。
數羊、數羊啊……他用催眠的方式讓自己入睡,可怎知數來數去都只是「一二、一二」的數著……誰教侵襲他的就只有那兩坨軟軟的……
唉!他睜大眼,感覺自己正在承受史上最殘忍的酷刑。
※※※
直到婉婉陷入深沉的睡眠,發出微微的酣聲之際,他才趕緊沖到浴室沖冷水澡滅火。
可此時天已微亮。
彭肇輝知道,自己最好趕緊替她穿回原來的衣物,否則待她一覺醒來就代志大條了!
他先為自己套上睡衣,才開始替她著裝。
好不容易窸窸窣窣的為她穿戴完畢,婉婉原本緊閉的眼睫開始揚動。
她快醒了!
婉婉張眼的剎那,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有個重物,她駭然睜大眼,訝異的望著正在替她放冰袋的彭肇輝。
「你……」她的喉嚨有點痛痛的,聲音有點發不出來。
「對,就是我。」彭肇輝決定先發制人,破口開罵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半夜三更不回家,也不曉得多穿件衣服,就這麼睡在我家門口,你真以為我們這個社區的治安很好嗎?」
「我……」
他當然不會給她機會辯解,「你什麼你!」
一時間他什麼也沒多想,當作是在罵自己的員工般,「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你利用兩天的時間好好想個清楚,未來你到底要我怎麼幫你嗎?你干嘛不待在家里好好想個清楚,非要立刻找到我?難道你就不能多等一下嗎?你就不能試著用用你的大腦思考嗎……」
他還沒講夠呢,他罵人的話語卻被打斷了!
因為,婉婉哭了。
「嗚嗚……」她的喉嚨好痛、全身肌肉好酸,還開始流鼻水,這全都是因為他昨晚太晚回家,害她只能坐在他家門口等,可看看他現在在做什麼?!居然先發制人的罵人。
「我……」要不是喉嚨干澀得難受,她絕對會跟他將話說個明白的。
「你別說話!」他凶凶的制止她開口,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她的手里,口氣依然沒變的凶惡道︰「喝光!」
本嚕咕嚕喝光杯中的溫水,婉婉這才感覺喉嚨舒服了些,她看著仍指著她鼻子罵人的彭肇輝,訝異的發現一個事實──
他雖然破天荒的罵她,可他的臉色卻不像那天的陌生,換句話說,他還是那個她熟悉的阿輝!
這樣就好,那她可以放心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只不過,這兩天阿輝似乎有點轉性,她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命令他替她辦事,她得變通一下才行。
好!看她的厲害。
「哇∼∼」她出人意料的放聲大哭。
彭肇輝則是在听到她的嗚咽聲時,立刻失去罵人的氣勢,但他還是想告誡她一番,免得她再做出昨晚的蠢事來,可沒想到她卻有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確實在一開始,她只是想假哭來嚇嚇彭肇輝,讓他知道她是不禁罵的,可假哭兩聲,卻突然感到悲從中來,她……昨晚等他這麼久耶!
他半夜不回家是去哪了?她都還沒對他興師問罪,他卻凶她凶得這麼理直氣壯!
「哇∼∼嗚哇──」她愈哭愈覺委屈,「是你自、自己不……不回家,還、還……怪、怪我……我有事找、找你……哇∼∼」
看婉婉哭得驚天動地,鼻頭紅通通的,活像只可憐的小白兔,他真的罵不下去了。
「好了,別哭,丑死了,」他毫不嫌棄的替她擤鼻涕、擦眼淚,「我不罵你就是了。」
可婉婉才沒那麼好打發,「我就是要哭……嗚嗚∼∼我就要丑死……哇∼∼你憑什麼罵我?你又不是我的誰……你從來不舍得罵我的……就、就因為……我把你的專線告、告訴別人……你就變成這樣,哇∼∼」
她小心眼的將他的改變歸因為他在記恨,他氣她那天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薄聿修。
可她明明已經跟他道過歉,沒想到他的心眼這麼小。
「嗚嗚……我已經、已經……不會再犯……你還對我這麼麼不好……哇∼∼」如喪考妣。
彭肇輝被她哭得頭都痛了,他哪是為了那件小事在生氣啊!
可看她這麼理直氣壯的指責他,他還真說不過她呢!「好,算我錯,你別再哭了。」他會舍不得的。
「你本來、本來就錯……嗚嗚∼∼自己晚上不回家……害我等得都感、感冒了說……哇∼∼我好難過啦……」她干脆撒起賴。
彭肇輝根本拿她沒轍,只能緩下口氣,「好好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那你要我怎麼道歉呢?」
嘻嘻!計策成功。
婉婉趕緊把握時機,胡亂抹去涕淚,直接將她的想望攤在陽光下。「那、那你……以、以後……還是要、要跟、跟以前……一、一樣。」繼續為她做牛做馬喔!
可彭肇輝卻沒這麼好講話,他連沉吟一下都沒,直接拒絕,「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前天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哇∼∼」婉婉正想耍賴,卻瞄到他難看的臉色,當下一股陌生的感覺席卷了她,讓她沒敢再造次,「可、可是你……你剛剛、剛剛……有答、答應……」
他怎麼又變得那麼陌生啊?!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他。
彭肇輝直視婉婉雙眼,久久才開口詢問,「他又出了什麼難題給你?」
婉婉心虛的低下頭,可她知道機會難得,如果不趕緊說出口,那他就更不會幫她了,于是她囁嚅的開口,「就、就……」
「先說好,要我像過去那樣幫你,就這最後一次了。」看到她點了頭,他才提出心底的疑惑,「那我要你思考的問題,你想過嗎?」
她誠實的搖搖頭。
彭肇輝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為什麼不想?」
「我……」她看看他,「我沒辦法在修哥有事要我幫忙時,只顧自己的私事。」
「他對你真這麼重要嗎?」雖然他一點都不想听到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
「嗯!」婉婉一提到薄聿修,小臉立刻散發出光芒,「很重要、很重要。」
「即使他根本沒停過交女朋友……」彭肇輝難掩酸澀的語氣,「即使他要你幫他去把妹妹……你還是對他這麼死忠?!」
他真搞不懂她的心。
「嗯∼∼」婉婉止不住滿臉的笑意,「我願意幫他做任何事。」
「你得到了什麼呢?」他終于問出埋藏心底多年的疑惑,「你這麼幫他,他卻全然沒將目光放在你身上,你又得到了什麼?!」
婉婉並未因此而受到打擊,事實上,她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了,「只要我一直在他身旁打轉,他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好的。」
她說這話時小臉充滿信心,讓彭肇輝不禁捫心自問,是啊!她為薄聿修做了那麼多,就是在等他哪天終于停下腳步,看到始終圍繞在他身旁的她啊!
而她的一切作為……豈不是跟他一模一樣!
他不也是一直守在她身旁,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期待有朝一日她能看到他的好嗎?
可她看到了嗎?
沒有!
她一點都看不見!
即使他做再多,她眼里還是只有薄聿修,永遠沒有他的身影。
為此,彭肇輝更加堅定信念!他不會再干過去的傻事了,從現在起,他會把握每一分、每一秒來爭取屬于自己的幸福。
他不再等了。
「你還真有恆心,好,這回我就再幫你一次。」他假好心的說︰「說吧!這回又是什麼難題?」
婉婉觀察到他的心情似乎在瞬間轉好,趕緊趁勢把那個超難的任務說出口,還不忘狗腿一下,「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阿輝,其實……也不是很難,只是要這樣……這樣……」
彭肇輝听著薄聿修一心想討好最新一任女朋友的招數,心底默默的作出決定,嗯!他可得盡心盡力的達成這個不可能任務,搞不好還能讓薄聿修因此而踏進婚姻的陷阱,那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那個女孩的父母住哪?」他不懷好意的問。
「就這里啊……」婉婉一听彭肇輝肯幫她,立刻放下心中的大石,與他一起商量如何讓那女孩的父母對薄聿修產生絕佳的印象。
討論好一陣子後,「真的嗎?你真的肯親自去拜訪他們嗎?」婉婉開心的問。
他當然會去,因為他可是另有所圖。
「為了你,我願意上山下海……」他乘機說出自己對她的心意。
卻沒想到,婉婉立刻吐他的槽,「才怪!昨晚讓我在外面喝西北風,現在還敢大言不慚的這麼說,你羞不羞?我可是等你等到渾身皮皮銼,眼淚、鼻涕一直流呢!」她夸大的說,「誰知道你的夜生活這麼豐富,居然玩到天亮才回來!」
忍不住唾棄的對他扮了個鬼臉,發泄一下心底的小不滿。
「夜生活?!」他沒好氣的指著自己的鼻頭,她知不知道為了躲她,他昨晚特地在公司加班,直到確定她不可能逮到他,他才打道回府的耶!
「對啊!我看你可能比修哥還花,」她沒顧忌的說︰「人家他也不過玩到凌晨一兩點,哪像你!」
「你又知道了!」彭肇輝回嘴道。
「當然,他都會跟我報告他的行蹤,不然……」她驕傲的昂起漂亮的小臉蛋,「我就不幫他忙!」
是喔!她還真那麼相信薄聿修的謊言呢!
「我的生活作息有多正常,你會不知道嗎?」話雖這麼說,但卻沒有半點把握。
「是不知道耶!」婉婉倒是滿誠實的,「我發現……我好像應該多花一點時間來觀察你,不然……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你呢!嗯∼∼可話又不能這麼說,我應該是算了解你才對啊!」她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
丙然!他早該知道。
「婉婉啊!我們可是認識十幾年了,你這麼說會不會很傷人啊?」他是故意想挑起她的罪惡感。
「嘿嘿!」果然婉婉上當了,「那個……我以後會改進的。」還模模頭,有點不好意思。
「最好是,」他起身將她趕出家門,「好好想想我的問題,明天我要答案。」
「Yes,sir。」她調皮的朝他行了個童子軍禮,才開心的往自家的方向跑。
一回到家,她趕緊沖回房,打算再補個眠,卻在月兌衣服的時候不禁怔住了……
她、她……先前是這麼穿衣服的嗎?!
她怎麼可能把內在美穿在小可愛外面呢?!
難道……昨晚她曾在他家更衣過?!
但不可能啊!她沒印象,再說,如果她有做出什麼不合宜的事,阿輝該會對她興師問罪一番才是啊!
還是……打個電話去問他,看她昨晚進到他家後,有沒有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
可才拿起話筒,她又急速放下,莫名的……她感覺自己的心有點慌亂!
她……該不會是昨夜在他家跟他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不要啊!她可是立志要成為薄聿修的女朋友,最好還能嫁給他……她怎麼能接受萬一自己胡來……
不不不!她別自己嚇自己,還是往好的地方想,阿輝沒說昨晚他倆有怎樣,就代表沒事發生,她不該如此杞人憂天的。
她還是趕緊補眠要緊。
可爬上床,褪去外褲,她又下小心發現……她的內褲竟然穿反了說!
天啊!這一定只是個夢,她要趕快睡一覺,之後一切就會恢復正常,快睡快睡……
※※※
彭肇輝一直在說與不說他倆昨晚發生的事之間,猶豫不絕。
最後他作下決定,如果她開口問他,那他就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經過……包含他吃她豆腐的事全都招出來,再一鼓作氣對她表白,他就不信那樣她會不要他負責!
但若是她神經大條到什麼都沒發覺,那他……就不說好了,反正他還有其他方法能奪得她的心,他會努力的。
由于一夜無眠,他再次躺回大床,卻發現鼻間聞到的全是她的芳香氣息。
唉∼∼他忍不住回憶超過往……
事實上,他是打唐婉婉出生沒多久便因某種原因而認定了她,還時時刻刻纏著父母把她抱回家,讓他對她「惜命命」說。
而唐、彭兩家的家長本來就是世交,對下一代的感情事當然是采取樂觀其成的態度。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唐婉婉剛滿十歲時,恰巧薄家也搬到他們這個小社區,而她第一眼就決定自己要喜歡上那個長她五歲的薄聿修。
雖然,當時的薄聿修根本就是個眼高于頂的叛逆男孩;雖然,當時的薄聿修根本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但……
喜歡就是喜歡,婉婉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愛慕薄聿修的行為。
而她的那份喜歡似乎一直沒減少過,反而隨著她年齡的增長愈燒愈烈,她甚至願意為薄聿修傲任何事,只求換來他的一句稱贊。
但哪個少女不思春呢?
唐家雖然對婉婉擺明主動追求薄聿修的態度感到很無奈,卻因愛女心切,舍不得制止她的行為。
但唐家卻對薄聿修明明無心于婉婉,卻極盡所能的利用她感到很不滿。
面對這樣的情況,唐家人卻始終無計可施。
而他自己也只能抱持著愛護她的心,默默的在她身旁跟前跟後,期望她能稍稍注意到他,但沒有,她始終只將他當作她哥哥的好友,從未正眼看他。
直到她第一次找他幫忙,她才正視到他的存在。
「阿輝,我有困難,你能幫我嗎?」
那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正面看他,小臉上還掛著哀傷的神情,讓他一心只想盡全力幫她,所以,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我幫,你提出的任何事我都會幫你的。」
「真的?不能騙人,來,我們打勾勾。」
而他,還真的與她勾勾小指,立誓要竭盡心力的幫她……沒想到一轉眼已過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