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一同去超市買了東西回來煮,一同享受了美酒,唐居易還賴到凌晨一點才走。
之後幾天,他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找白酒。如果沒去找她,她在手機的簡訊或留言里頭,也常可以看到他的影蹤。
這天一早,白酒在辦公室里,看著唐居易的簡訊。
小葡萄……
看到那三個字,白酒臉上微紅,模了模頭。
那天之後,唐居易就堅持叫她「小葡萄」。她是覺得這種叫法亂惡心的,只是唐居易振振有詞地和她說,她是還沒發酵的「白酒」,所以只能叫「小葡萄」。
這什麼說法嘛,好像她還沒有「轉大人」。拜托,她都已經一百七十公分了,還能獨立生活,怎麼能叫「小葡萄」?!
不過這種暖昧的叫法,有種放肆的親昵,她偷偷享受著。白酒的雙頰,蓄釀著兩窩泛甜的笑。她繼續往下看去——
我去問過「金剛藥酒」是做什麼用的了。
白酒吐著舌頭。嘿嘿,她跟他解釋過了,誰叫他听不明白咩,還要去問人,這下「監介」了,可不能怪她嘍!
你等著被榨葡萄汁吧!
白酒哼了一聲,他這是恩將仇報的行為嘛。她是為他著想耶,他竟然動念頭要把她榨汁。她知道在他的想法中,一顆葡萄成為葡萄酒,比榨成葡萄汁要「光榮」多了。
他曾經很嚴肅地和她說︰「葡萄酒是有生命的。」
一想到,她都覺得好笑。這些天,他只要有機會,都不會放棄「教育」她有關葡萄酒的事情。
他很堅持,等到她能懂「白酒」的那天,他才會接受她的訪問。即便是朋友,他也不能忍受不懂「白酒」就來采訪他。
「龜毛男人。」她喃念。
他也不想想,她白天上班都快累垮了,晚上回來還要上他的課,這很辛苦耶。再說,他們相處的時間其實很有限,這樣她也懂不了多少。他就不能讓她先訪問,給社長一個交代後,再慢慢「教育」她嗎?
「白酒!」坐在位子上的社長突然暴吼一聲。
「怎麼了?」她嚇了一跳,啪地把手機關掉,對旁邊的人丟出詢問的目光。
其他人對她搖頭,小聲地說︰「不知道耶!」
一個人湊上她。「會不會是因為你最近常常莫名傻笑,心不在焉的樣子,所以要被抓去訓話?」
白酒心虛地覷著對方。「我有嗎?」
「你還不給我過來!」社長發飆了。
「來了啦!」白酒趕緊站起來,跑到社長面前。
社長瞪著她。「我那天問你采訪唐先生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啊?」
「我說——」白酒覷轉著眼珠。「我已經取得了唐先生的諒解,唐先生願意重新考慮接受采訪的事情,不過他最近很忙,要訪問到他並不容易。」
她沒對社長說實話,是因為不希望社長因為她和唐居易有交情,而誤以為她一定采訪得到;再說,她也不想其他人一直問著她和唐居易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目前只是朋友,有什麼好說的呢?!
「忙?」社長把一本八卦雜志扔到白酒的面前。「忙什麼?!忙著和你談戀愛啊?」
他大聲吼著,突然之間,四下變得很安靜,只一會兒,就听到窸窸窣窣錯愕的交談。
「沒有啦!」白酒臉上脹紅,心跳猛地失了幾拍。
「還說沒有,那雜志上寫的是什麼?」社長憤怒地指著雜志。
白酒拿起雜志看著。雜志標題上寫著「白酒王子神秘新戀情曝光」,里面赫然出現她和唐居易的照片。
里面有唐居易買花、去樓下等她、她拿花砸他、兩個人去超市、他凌晨從她家走出來……
藉著這些畫面,記者就編了一套有模有樣的故事。
「可惡。」白酒低咒。她真是痛恨這家雜志社,全世界出事的,好像都和這家八卦周刊有關。
最過分的是,那個記者還寫說,女主角任職于一間名不見經傳的雜志社,這句話一定惹毛了社長,別的不說,光這句話就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我讓你去采訪別人,你卻成了女主角啊!」社長火冒三丈。
「這是誤會。」她抬眸,只能這麼說了。
「我不管。」社長舉了手。「我已經不相信從你那里听到的話。」
這種話听起來太傷人,白酒生氣地跺腳。「不是這樣的!我知道我對你有所隱瞞,可是我隱瞞的是私事部分,公事的地方,我並沒有說謊。」唐居易的確很忙,安排訪談的確不容易。
社長看著她,頓了一頓,清清喉嚨。「好,私事的地方我不管,公事的地方,你要負責到底。總之,我一定要你搶在所有人前面訪問他。」
「我盡力。」白酒抿嘴,對著社長點了個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社長在前面盯著,所有的人只好按捺好奇心,沒人敢問白酒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遞了紙條給白酒。
「小白,社長為什麼說你和唐居易談戀愛,真的嗎?」白酒抬眸,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圍了過來,一時之間,讓她有透不過氣的感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一張空白的紙,寫了一個大大的「屁」字。然後把那張紙往電腦旁邊一放,揉起別人丟給她的紙條,精準地丟到垃圾桶里。
她雙手環在胸前,看著自己寫的「屁」字。
雖然唐居易對她很好,但是她並沒有被沖昏頭。幾次的接觸下來,她知道,他是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對女人好,那是訓練有素。
他出身良好,講究品味,對優雅如白酒般的女子深深地著迷。她,優雅?!那個大大的「屁」字,在她眼前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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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雜志上披露她和唐居易談戀愛這件事,搞得白酒一整天都烏煙瘴氣的,她連便當都沒下去買,不希望看到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她和唐居易聯絡不上,他只有傳了封簡訊給她。
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
「處理?!」白酒拿著手機,這封簡訊都快看到爛了。她瞅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七點五十分了,也沒看到他做了什麼處理。
不過她要他怎麼處理呢?開記者會澄清嗎?白酒噗哧一笑,她真是想太多了。
辦公室里的人都已散去。這樣,她就自在多了。
她拎起包包掛在肩上,離開位子,走出大樓的時候,看到一輛加長型賓士停在大樓前,她好奇地望了一眼。
一個妙齡女子下車。這人她認得,就是那天和唐居易一起吃飯的女子。
莫桑桑走向她。「白小姐嗎?」
「我是。」她皺著眉。這女人沒事堵她做什麼啊?
莫桑桑上下打量她,淺淺一笑。「我姓莫,是居易的朋友。」
「然後呢?」白酒心中掂量著。
「白小姐吃過飯了嗎?」莫桑桑笑問,唇角優雅地勾起。
「還沒。」白酒心中嘟囔,這麼問是要請客嗎?
「我請白小姐吃頓飯。」
「不用。」白酒搖頭。「我和莫小姐沒有交情吧?!」
「居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笑笑地說。
說得好听,鬼才相信!她白酒又不是第一天出社會的,看這女人的神情,不是來談判,就是來示威。
太好笑了吧,她和唐居易既八字沒有一撇,也沒有床上一腿,她跟誰談去?
白酒看著手表。「抱歉,我還有點事耶!」
「那我們約下次吧!」莫桑桑一笑。
「下次?」白酒睜了眼。「那我把事情取消。」開玩笑,她可不想跟這女人再約下次。
「那好。」莫桑桑轉頭,邀她進車子里。
白酒進了車子,果然是加長型的賓士,寬敞舒適,不過她一進去,就覺得很不自在。莫桑桑維持禮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白酒很清楚,這樣的問答只是基于禮貌而已。
莫桑桑特地挑了上次她和唐居易去的餐廳,邀請白酒進去。
餐廳的裝潢雅致而典麗,白酒一進去,就知道這地方和她的風格不合。這就是唐居易之前來的地方呵!她看著,明顯地感覺到她和唐居易之間,在成長背景和所屬的社會階層上,存在著極大的差異。
莫桑桑邀她坐下,以流利的法語點菜。好在白酒也是學過法文的,多少也猜得到是豬、雞、鵝啊,還是什麼的,她並不想點到最著名的escargot(法文蝸牛)。
點完一道菜之後,白酒心頭就不舒坦。因為她很清楚,這只是莫桑桑和她較量的第一招。
莫桑桑對她一笑。等到侍者上了白酒之後,她舉杯邀請白酒共飲。
白酒扯了一抹笑,裝模作樣地喝著白酒。還好唐居易之前的「訓練」,才讓她不至于出丑。
莫桑桑看著她,雖然帶著笑,不過那卻是一種檢視。除了微笑相對之外,白酒也不知道怎麼應付她了。
莫桑桑放下酒杯。「不曉得白小姐喝不喝得慣白酒的口感?我自己以前都是喝紅酒的,認識居易以後,我才對白酒有興趣。」
好煩喔!白酒看著她,這人看起來真的是很優雅、漂亮,可是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讓心頭曲曲折折的,應對起來,真的很累。她索性說道︰「我對白葡萄酒,還是沒興趣。」
「真的啊?!」莫桑桑眼底閃過一抹笑。「我還以為,居易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對白酒有興趣呢,上次他還用Chardonnay比喻我呢!」
「Chardonnay?」白酒皺眉。
「居易說,那是釀制頂級白酒的葡萄,幾乎可以說是‘白酒之後’了。氣味濃郁,風華優雅。」莫桑桑噙著笑。
白酒嘴角抽搐著。這個死唐居易!好啊,她是可憐的小葡萄,人家是什麼Chardonnay——白酒之後,這也差太多了吧!
看著白酒臉色不對,莫桑桑乘勝追擊。「對了,我和居易是在一個Party認識的。你知道的嘛,就是私人招待所,找餐廳的主廚、美食、美酒、音樂,還滿好玩的。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下次邀請白小姐一起來。」
白酒咧開笑。有興趣才有鬼。
這個莫小姐,就是因為看到了雜志報導,心里擔心嘛。找她來吃這一頓飯,就是想展現自己的優勢,希望她知難而退。
她承認這個莫小姐在各方面都和唐居易很搭,但是又怎麼樣?那本來就和她沒有關系。
白酒決定展開攻擊行動,驅逐莫桑桑。「我想我不去了,我和唐先生又不熟,去了也沒什麼意思。老實說,我一直覺得他很奇怪,有這麼好的餐廳他也不來,有這麼棒的女伴,他也不找,有事沒事,就往我那小地方跑,我煮的東西難吃得要死,他還是要吃,真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看莫桑桑的臉色益發難看,白酒的笑容就越甜。「看起來,莫小姐和唐先生熟得很,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莫桑桑勉強扯了一個笑。「這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莫桑桑就沒再說半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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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搞什麼啊?!」大半夜的,白酒猛跑廁所。她怎麼也沒想到去這麼高級的餐廳吃東西,也會吃到肚子痛,嘔得她抱怨不斷。
她剛剛打開水龍頭,就听到手機響起,她急急沖了水,抹兩下後,匆匆忙忙地趕去接手機。
「Shit!」她要拿手機的時候,腳去撞到桌腳。「喂,」她打開手機。「哪位?」眉頭還痛得皺在一起。
半晌後,電話那頭才有聲音響起。「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打來的是唐居易。
什麼話啊?無力!白酒在桌上坐下來。「那你這麼晚打來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吵我睡眠,還是打算我睡著沒听到就算了。」
她的口氣很凶惡,不過他在電話那頭卻輕輕地笑了。「沒有聯絡到你,我一直覺得不安,所以才想踫踫運氣,沒想到你和我一樣沒睡。」
「我拉肚子拉到剛剛,怎麼睡啊?」她嘆了一口氣。
「看醫生了嗎?」他擔心地問。
「現在沒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夜里頭听到他這麼溫柔的聲音,竟然連肚子都不太疼了。
「那則新聞有給你帶來什麼困擾嗎?」他心里一直掛著這件事情。
白酒想了想,最後只說︰「有人以為我是情敵,找我吃了一頓飯。至于是誰,我就懶得說了。」
「我會讓大家知道這只是一場誤會的。」他以為這是安撫、是解決。
她听了這樣的說法,卻只是沉默不語。
她跟他之間,就這樣,誤會一場。
是啊,他說的明明就沒錯,為什麼她的胸口會悶悶的?
「怎麼樣了?」他發現她的緘默。
「沒有。」她回神,一笑。「你不能先接受別人的采訪喔,這樣我會死得很難看的,我們社長氣我氣得要死。」
「當然,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他保證。
「你要怎麼解決?」她好奇。
「現在得保密。」
「喔。」有些失望,可是她又憑什麼一定要他說呢?
他遲疑了半晌,听出她語氣中的一抹失望。「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你,讓你不因這件事情受傷。」
「嗯。」她點頭,揚開笑顏。
相信他呵!當他說要保護她的時候,她胸口暖了起來。為了這件事情所受的委屈,好像都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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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酒照常上班,因為周刊有拍出她的照片,所以她只好戴著有色鏡片出門。出門的時候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深怕有人認出,被人跟蹤。
好不容易到了出版社,一進辦公室,她就覺得氣氛不大對。
她坐了下來,桌上有一張攤開的報紙,不知道是誰放在她桌上。
報紙上頭有一張唐居易手挽著一名模特兒的親昵照片,由于周刊的報導,使得唐居易的新聞價值變高,因此其他的媒體也競相報導他。
看到這張照片,白酒心跳加快,她急切地看著報紙上的文字,連墨鏡都忘了要摘下來。
大標題這麼寫——神秘唐居易,復雜戀情難猜!
滿滿的大篇幅,除了放上唐居易的相片之外,就是介紹他的身世家產,以及往來的諸多女子。報導指出,這麼多人之中,最有可能是唐居易女友的,應該是該名模特兒。雖說這段戀情還在撲朔迷離中,不過這記者也很厲害,寫得有憑有據、有模有樣,還列出該名女模特兒往返法國的時間、頻率,以為佐證。
白酒心中一陣揪酸,她抿著嘴,強抑苦澀。
她是大笨蛋,平白無辜成了什麼女友,誰知道女主角另有他人。好冤喔!她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呢?她和他不過……不過是朋友而已。
她記得他說過會保護她的。難道他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戀情暴露出來嗎?
這人真是不夠意思,有女朋友了,也不告訴她一聲,他們兩個至少是「朋友」嘛!
他「小葡萄」是叫假的啊?還有他的體溫、他的擁抱、他的承諾……
鏡片後,她的眼眶莫名泛紅。
連同事們好奇的目光投過來時,她都渾然不覺。
心好痛,當酸澀泛濫的時候,她才恍然了解與承認,不是「朋友」,她恐怕不是只把他當成「朋友」的。
連著幾天,唐居易的新聞一直都沒有斷過,而且每一次旁邊的女主角都不一樣。有名模、有明星、有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甚至還有女大學生。
當女主角出現的越來越多,讀者越來越迷糊時,讀者的胃口最後被搞壞了,原本沸沸揚揚的新聞逐漸淡去。
這幾天就像是作夢一樣。一個星期左右,當周刊的主題換掉之後,人們竟然也忘了白酒的長相。
她已經可以摘下她的墨鏡,只是同事們有意無意還是會對她投以同情的眼光,不過這些她都已經顧不得了。
才一個禮拜,她竟覺得自己疲累許多,每一則的新聞報導,對她來說都還是折騰。
唐居易也許在忙,也許在避嫌,總之,她沒有接到他的消息,心情只能隨著報導起伏。
有時候她會氣惱他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他沒來之前,她一直覺得一個人住在這里剛好,怎麼現在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覺得這里冷清?!
白酒吐出一口氣,端著泡好的泡面。打開電視,無意識地按著遙控器,畫面一個個地切過去。
螢幕閃過一張臉的時候,她轉了回去,眼楮一瞬間瞪大——唐居易出現在電視新聞里!
這些天以來,他只有在平面媒體中出現,而今他在電視上出現,讓她感到意外。弄了半天,她才知道這是唐居易所召開的記者會。
記者會上,他宣布著將舉辦的「徵選代言人活動」。
有記者發問︰「這幾天大家都很關注唐先生的女友,不過大家都猜不出來,哪一位才是女主角,唐先生願意告訴我們嗎?」
這是正常的情形,記者提的問題和「記者會」的目的通常無關。
雖然如此,唐居易還是帶著笑容回答。「我想諸位朋友都誤會了。因為我們最近在辦‘白酒女王’的代言活動,所以我才會和這麼多的美女見面。」
「請唐先生為我們解釋這個活動。」和唐居易關系良好的媒體,隨即把焦點切到活動上面。
「是這樣的,」唐居易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們唐居易酒莊,以數百年的經驗,釀制最頂級的白酒。為了促銷我們所出產的白酒,我們將公開徵選代言人拍攝廣告。只要年紀十八到三十歲的女性,都歡迎來參加‘白酒女王’的選拔,優勝者不只可以獲得獎金、獎品,也將和我一同拍攝廣告。」
「和您一同拍攝廣告,相信會是很多女孩子的夢想。不曉得參選者的相關資格,以及選拔過程是怎麼樣?」
「詳細情形將公布于我們公司的網站及各大報紙上,到時候還要請媒體朋友們多多幫忙了。」唐居易勾動一抹笑,迷人的風采,當場電暈了一堆女記者,照相機不斷地拍攝。
新聞畫面切開,電視主播加了句——「像唐先生這樣多金、英俊的單身漢要拍廣告的話,相信很多女孩子都願意跟他合拍的。有興趣的人,不妨去看看。」
從新聞開始到現在,白酒一口面都沒有去動。
看這個樣子,唐居易先前那些女友的傳言,應該會被解讀成為了舉辦代言活動的造勢與造假。
她也願意相信,那些人都不是唐居易的女友,只是這當中,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看待的?
她會是他順勢的宣傳活動呢,還是真心愧疚的對象?她真的不懂。
如果他真心愧疚,為什麼只打了一通電話來?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順勢的宣傳活動,為什麼那通電話又說得那樣誠意?
她用筷子撥了撥面條,氤氳的熱氣漫開。
兩個人的關系像漫開的水氣一樣,一片霧茫茫。越是陷在里面,越是容易什麼都看不清楚。